朱立業蜷縮在他的懷中,一張俏臉布滿了紅潮,她不敢抬頭看他的表情,更不敢離開他的懷中,怕他見著她的臉還未披上衣的身子。
天!她竟然主動……雖然她一點兒也不後悔,但是一只要一想到是自己主動的,她就覺得羞、羞、羞、羞到太平洋……
袁日陽靜靜的看著自己懷中雪白的人,他應該對自己的行為感到可恥、感到懊悔的,但是……老天!扁是看著她雪白的頸、雪白的背,他的又開始蠢蠢欲動。
他不應該喪失理智的,他應該及時踩住煞車的,尤其是在她剛爬上他的床的時候,他就該帶她下床,不開那害死人的玩笑……他忽然揚起嘴角,可是他不後悔!
「立業寶貝,我……」他開口,但被她突然伸出的小手捂住嘴巴。
「不要向我說對不起,一切都是我自願的,我一點兒也不後悔,所以你不用對我說抱歉。」她看著他,柔柔的說,直到她冰冷的手感覺到他熾熱的唇時,她臉一紅,急急的又低下頭去。
「看著我。」他柔聲說。
她搖著頭。
「親愛的,讓我看看你。」
她仍搖著頭,愈將身子往他懷里鑽,這讓他發現申吟,他加重了摟著她的力道。
「別動,你忘了我們現在是赤果的?假如你再動,我會克制不住自己的。」
她的背脊一硬,果真不敢再動。
「你很冷嗎?」他突然問,心里天盤算著如何讓她抬起頭看她。
「沒有。」熱都熱死了,還冷?
「那你干麼緊貼著我,在感受我的體溫嗎?」袁日陽打趣的問她。
「誰緊貼著你,你少……」朱立業抬起頭,不滿的叫道,正好對上他含笑的臉,她嘟起嘴。「你故意的!見我出臭你高興啦!」
她不理他的翻過身背對著他,卻引來他的撫模,他的大手輕輕地掠過她的背,引起她陣陣的顫抖。
「你真美,美得令人舍不得放開你。」袁日陽喃喃的道。
他的贊美令她欣喜,但她還是嘟著嘴,嚷著︰「你別踫我,我討厭你、我氣死你、我不喜歡你、我……」她的身子突然被他用力的一翻,正面對著他。
「你再說一次。」他吐著氣。
抬高下巴,朱立業道︰「我討厭你,我不喜歡你,我恨你!你听清楚了沒有?」
他挑高眉,嘴角帶著笑,眼神閃著戲謔,「看來我的小妻子很樂意將她的無瑕的身材展現在我的面前嘛!」
經他一提醒,她這才憶起自己正赤果著身子,遂立即羞得急拉起被子蓋住自己的身體,「你可惡極了!我不理你了。」轉過臉,她發誓他再說多少好話也不轉過身。
「立業。」他喚她。
她不發一言的閉著嘴。
袁日陽不以為意的將身子挪至她的身邊,然後撐起身子,將臉靠近她的臉,「真的這麼討厭我,不喜歡我?但是我好愛好愛你耶!」
「日陽。」她將身子轉身他,感動的撫著他的臉,「我也好愛好愛你。」
他笑了,立起身子將她拉進懷中,「嫁給我。」
「好。」朱立業笑著點頭。
「我們馬上去公證結婚。」
「等一等,你還沒給我心里想要的東西?」
袁日陽閉起嘴,「你還沒放棄呀?現在你是我的人了,你得嫁給我。」
「不管我是不是你的人,一切都照程序來,我沒收到我要的東西,就不會陪你進禮堂。」她笑盈盈的笑語。
「假如我一直沒給你呢?」袁日陽問。
「沒有如,只要你有心,絕對可以問得出來,十年、二十年我都會等你。」
「我可以去問倩倩嗎?」
「可以。」朱立業點點頭。
「十年、二十年你都肯等我?」
「沒錯。」
「你不怕有孩子?」袁日陽直挑核心的說。
「孩子?什麼孩子?」朱立業不解的問。
「親愛的,你不會忘了我們……」我們倆都役有做安全措施,這機率是很大的。」他邪邪的說。
她的臉一紅,心底的興奮卻少不了,她撫著自己的肚子,開心地問︰「我真的會有你的孩子嗎?我和你的孩子。」
「很有可能。」
「YA!太好了。」朱立業開心的雙手圈上他的頸項,在他頰上印下無數個吻,「日陽,我想要有個孩了,一個你和我的孩子。」
他挑起眉,「如果你有了孩子,而我還沒把你想要的東西給你,那怎麼辦?」
朱立業扁扁嘴,想了一會兒,然後委屈的道︰「那只能當私生子羅!誰教我這麼想要有你的孩子。」
‘哪我得幫幫你。」袁日陽含著笑,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朱立業看著他的表情,因為他臉上明顯的而羞紅了臉,她嬌羞的推開他,「不行,布登他會……」她的唇已經被堵上,裹著她的身子的被子也被他給拉開,他們又祖袒相見了。
「想要有個我的孩子,我可得多努力幫你才行。」他笑著,舌頭進入她的口中,她嘆了口氣,柔順的回應著他剛硬粗魯的熱情……
一個他的孩子在她的肚子里成長,這主意挺不錯的!嗯!就讓她懷孕,然後……他是不會讓他的孩子冠上「私生子」的名號,她會嫁給他,然後做他袁日陽名正言順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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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袁……你怎麼回來了?」葉倩倩在樓梯處見到袁日陽坐在客廳里看報紙,驚訝的叫道,然後急急的跑下樓。
從他回國之後,除了第一天晚上他有回家吃飯,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踏入袁宅一步了,老實說,她還真懷念他這位大伯呢!
「這是我的家,回來很稀奇嗎?」他放下手中的報紙,笑嘻嘻的看著葉倩倩。
「別人不稀奇,是你的話,那可稀奇了!」她坐在他的對面,面帶笑容的左看看他,右看看他,一臉的興趣。
「為什麼?」
「看你是不是立業拋棄了,否則怎麼忽然想通了,肯回家了?」
「你想我會被立業‘拋棄’嗎?」一提到朱立業,他的精神可就來了,一臉的興奮及幸福,讓葉倩倩忍不住掩口失笑。
「找我有事吧?」她笑盈盈的問。
「我有說我是來找你的嗎?」
「大哥,你也太小看我的腦袋了吧!在這個時間,粗去公司,爸爸去打高爾夫,媽媽和朋友去喝下午茶,你不來找我,那會是找誰呢?」
袁日陽臉上掛著笑容,「我有事來請你幫我的。」
「說吧!立業給你出了什麼難題、」
「她要我送她一件東西。」他將問題告訴葉倩倩。
「問題是我根本不知道她要我送她什麼?」
她蹙起眉,「這我也不知道我怎麼幫你了。」
「不會吧!她說你會知道的!」他可急了。
「那東西真這麼重要?」
「沒那樣東西,立業就不嫁給我,你說重不重要?」
「可我也不是立業肚子里的蛔蟲,怎麼猜得出她的心里想的是什麼?」葉倩倩也愛莫能助。
袁日陽泄氣的躺在沙發中,葉倩倩看看他,腦袋瓜子不停的轉動著,這麼迷信的立業在大哥向她求婚時,會想要什麼?該不是一尊佛像吧!
想到這兒她急急的搖搖頭,不可能!這種事立業絕對說不出來。
「大哥,你仔細想想,立業平時在跟你說話的時候有沒有向你暗示過說她想要什麼?」
袁日陽仔細的想了好久,然後緩緩的搖頭。
「你確定?她沒說過她要什麼?譬如戒指、手飾、花,還有其他的有沒有?」
袁日陽又想了一會兒,腦中忽然想到三年前她對他說過的話,有了!就是那個!」
「倩倩,我知道是什麼了,謝謝你。」他跳了起來,高興的往屋外沖。
「大哥,你還沒告訴我那是什麼東西呢!立業要你送她什麼?」葉倩倩也跟著追到門口,但動作迅速的袁日陽早已跳上自己的機車,沖出大門了。
葉倩倩扁扁嘴,不悅的關上家門,真是的!有麻煩就來找她,麻煩解決了,就像火燒一樣,沖得比誰都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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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陽!」
袁日陽才剛走出花店,背後就被人用力的拍了一下。
「立業?你怎麼在這兒?」轉過頭的袁日陽,見到朱立業氣喘吁吁的站在他的身後,雙頰紅通通的煞是美麗,看來是跑來的!
「我和袁大哥來這拜訪客戶,看到一輛摩托車很像你的,就跑來參觀參觀,沒想到真的是你。」
「既然是來拜訪客戶,那你去忙你的,別偷懶。」袁日陽輕捏她的小鼻子,寵溺的道。
「拜訪完了,現在我已經下班了。」她撇撇嘴。
「那好,我們去吃晚餐。」他摟著她的肩。
「日陽,你來這兒做什麼?買花送我嗎?」她撒嬌的句。
袁日陽抿著嘴,「秘密,不能告訴你。」╴朱立業嘟起嘴,「你不會是看上這家花店的老板娘了吧!」既然他不肯告訴她,那她就來個亂猜!
「你嫉妒嗎?」他笑著問。
「嫉妒?」她靠在他的懷中,「我干麼嫉妒,開花店的老板娘頂多美得像花,而我是人比花嬌,我嫉妒她干麼?應該是她嫉妒我才是。」
袁日陽拂著她柔順的長發,對于她的信任,他真不知該喜還是該悲?
他靜靜的看著她,今天她穿了件緊身背心,灰黑色相間的條紋背心搭了條白色絲巾——這丫頭,拜訪客戶穿成這模樣,也不怕人家將她當成公司小妹,而不是老板秘書。
「日陽,你還沒回答我耶!」
「回答你什麼?」
「你是不是看上這家花店的老板娘了?」
「你說呢?」
她嘟起嘴,推開他,逕自向前走去,嘴上還不停的咒罵著︰「這男人,有了我還看上別的女人,去死啦!?
「嘿!你不是對自己很有信心嗎?怎麼這樣就走人了?」他笑著追上她。
「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采花賊’?說不定你不愛人,只愛‘花’。」
袁日陽仰頭大笑起來,將她抱進懷中,在她的臉上不停的親吻著,「放心,我只愛人,不愛花。」
「這還差不多。」她滿意的笑了起來。
「走,帶你去吃飯。」他牽起她的手,叫了輛計程車。
「等等,為什麼不騎你的摩托車?」朱立業納悶的問。
「小姐,你穿著裙子,不怕春光外泄?」
「可是摩托車……」’「明天我再來騎回家。」他將她推上計程車,自己也跟著坐進去。
「那……我們去買菜,別浪費錢去上館子,我下廚煮給你吃。」
「依你。」他配合著她,然後向司機說明地點,兩人又聊了起來。
一個小時之後,兩人恩愛的各提著袋子從超市走出,其模樣就像新婚夫婦般,惹人羨慕。
「日陽,我有樣東西要送你。」朱立業忽然記起自己已買了好多天的禮物。
「怎麼忽然想要送我東西?」
「我偶爾看見的,隨便買下來,順便送給你的。」她將禮物從皮包內掏出來遞給他。
袁日陽接過包裝精美的禮物,忍不住想挪揄她,「隨便買的東西,包得還真精美呀!」
「那是……店員熱心幫我包的。」
他輕笑起來,「謝謝。」
「是皮夾,我瞧你的皮夾已經很舊了,所以……拆開來看看喜不喜歡?」
他將袋子交給她,然後拆開包裝紙,里頭包的是一個黑色的牛皮皮夾,他歡喜的拉住她的手,「這皮夾我一定留在身邊一輩子。」
「喜歡嗎?」
「喜歡。你送的東西我都喜歡。」
「哼!甜言蜜語,你不把皮夾拿出來馬上換上新的?」
「不如你幫我換好了。」他掏出口袋內的皮夾,遞給她,「這樣比較能表達你的誠意。」
「懶得換就說一聲,別牽拖我。」朱立業笑罵著,然後順手攤開皮夾,突然皮夾里的一張熟悉照片映入她的眼中,她的笑容頓時迅速的消失在臉上。
「這張照片從哪兒來的?」她蒼白著臉,這是她送給羅密歐的照片,為什麼會在他這兒?
「什麼照片?」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笑容滿面的低下頭。
懊死!他怎麼忘了?袁日陽咬著牙,臉上的笑容逐漸消逝,他的腦袋不停的思考著該如何向她解釋。
「日陽,這照片是誰給你的?你認識羅密歐嗎?」朱立業發著抖,臉色蒼白的問他,不會是羅密歐將她讓給他的嗎?不會是他根本就不愛她吧……
「停,立業,事情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樣,別再想下去,別抹煞我對你的愛!」袁日陽像是看穿她腦中的想法似的,急急的將她拉進懷中,心中一股恐懼,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告訴我,我要知道!」她冷著聲音大聲嚷著。
袁日陽抿著嘴,「我們回家再談好嗎?」
「我現在就要知道!」朱立業堅持的說。
他皺起眉,在講與不講之間掙扎,最後他還是道︰「你還認不出我來嗎?」
朱立業惶恐的張大眼,不!不可能!
「帶你去海邊跳舞的人,你不記得了?」他苦笑著,「三年前,我向你求完,因為日期的錯亂,我以為你拒絕了我,所以到了羅馬,這次回來,改頭換面就是……」他接下來的話被她流下的眼淚給阻止了。
是的!他是羅密歐,那個她辛苦等了三年的男人,難怪她一直覺得他很熟悉,他的摩托車很眼熟,原來也就是三年前的羅密歐!
三年前的無故失蹤,帶走了她的心;三年後,他掛著世界級畫家名號又來騙走她的心,害她為了在選擇命運與愛人之間為難,最後,他們竟然是同一個男人!
而這是什麼意思?
「放開我。」她擦干眼淚平靜的說,她的臉上沒有任何情緒。
這讓他害怕,他寧願意她打他、罵他,這樣至少能讓他模著她的想法,但此刻的她就像一條船,離他愈來愈遠,他心中不祥的預感愈來愈濃烈。
「立業,你听我解釋,我不是有意要瞞你的,而是倩倩她建議我要改個面貌,立業,我愛你,我不希望你是因為迷信才答應嫁給我。」
「原來你從一開始就不相信我對你的愛,原來你只是要試試我,原來……」她喃念著,忽然,她揚手給了他一巴掌,「你無恥!」
「現在你試夠了?你滿意了,你的魅力真的非常吸引我,很好玩是吧?見到我為了你左右為難,你很開心是吧?!」她用力的推開他,一步步的向後退,眼淚不受的又滑下臉頰,「你下地獄去吧!我這輩子不想看到你!」轉身,她奮力的向前奔去,急急的要逃開他,逃開這個傷了她的心的可惡男人。
「立業,你別走,事情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樣,我……」
「放開我,袁日陽,我恨你!你听清楚了嗎?我恨你、我恨你,我不會原諒你的,絕不會!」她狠狠的推開他,直奔到對街,攔下了迎面而來的計程車,從他身邊離開。
袁日陽呆呆的站在原地,他的心為了她剛剛所說的話而在淌血,他無意識的轉回身,撿起被丟在地上的兩個皮夾,然後緩緩離開人來人往的街上。
她說她恨錢,她說她恨我,她說她……袁日陽苦笑了起來,同樣是三個字,只是中間的字不同,卻對他的殺押力是如此的巨大。
不!他不能讓她誤會他,他得去找她解釋,他是愛她的,不是試她,不是戲弄她的,心念一起,他便加快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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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這樣呢?」袁川漢皺著眉,看著才兩天不見就消瘦不少的大兒子。
對于大兒子鐘愛一女子的事他已從媳婦口中而略有耳聞,原本他以為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這戀憎愛分明不會有太大的進展,可是眼前兒子的落魄樣,就像三年前他剛要去羅馬時的一樣,這太出乎他意料之外了。
「倩倩,你跟媽說,讓日陽成這副模樣的丫頭到底是何方神聖?你快讓她來見日陽呀!」一旁的杜芷佩——袁川漢的妻子,心疼的拉著自己疼愛有加的兒媳發話道。
葉倩倩為難的看著身旁的丈夫,要她去哪兒找立業?立業人既不在家里,也沒有任何消息,她上哪兒找人?兩天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布登,大哥他和立業是怎麼了?」她轉回頭,問倚在門口像個沒事人似的金發美男子。
不知為什麼,這外國人老是和她及她婆婆保持相當的距離,好似她們有病似的。
布登聳聳肩,「不知道,前兩夭我在小業家門口‘撿’到他時,他就是這副樣子了。」
葉倩倩轉過頭,看著袁日陽沉默不語,靜靜的躺在床上發呆,他的下巴因為這兩天的消沉,又多了許多胡碴。
「他們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她猜不透的喃喃的自語著。
「他被‘拋棄’了」。布登笑笑嘻嘻的說道,「三年前到羅馬時的模樣就是這樣。」
「不可能的,立業很愛他的,不可能會‘拋棄’他的。」葉倩倩不相信。
「立業是誰?」杜芷佩好奇地問,她的大兒子一直都很少對女人動心的,能讓他愛成這個樣子,這女人不簡單。
「媽,你記不記得我和倩倩結婚時的伴娘?那時你還嚷著要把她介紹給大哥,她就是立業。」袁耀開口。
原來是那女孩!一整天笑容都掛在嘴角上,像株剛盛開的百合的女孩……嗯!日陽的眼光倒是不錯嘛,杜芷佩思及一年前小兒子婚禮上的伴娘,含著笑不停的點著頭,非常滿意。
「那女孩我很滿意,他們是怎麼了?」
「不知道。」袁耀搖搖頭。
「倩倩,那女孩不是你的朋友嗎?你去叫她來,有誤會當面說清楚,」袁川漢開口。
「可是爸爸,立業她失蹤了,我一直找不到她。」
「怎麼會這樣?」袁川漢搖頭嘆氣。
兩個當事人,一個沉默不語,一個是下落不明,這教他們實在是束手無策,個個是嘆氣連連。
躺在床上的袁日陽腦袋一片空白,根本就沒听見家人對他的關心,他只是不停的在想辦法,想出一個可以讓朱立業重回他懷中的辦法。
他知道朱立業是不可能那麼容易就原諒他的,他也知道一旦她下決定離開他,他就很難再找到她,所以,他得等她氣消了,再有所行動,這樣他才能得回她。
兩天了!不知道她氣消了沒有?袁日陽心想。
「喂,小日,該醒醒了。」布登越過袁日陽的家人,坐在他的身旁,用力的搖著他。
袁日陽張開雙眼,布登的笑容霎時映入他的眼中,這家伙,見他失魂落魄的還笑得出來!
「你已經想了兩天了,還想不出辦法來呀?」布登笑嘻嘻的問道,和袁日陽相處三年了,他還會模不清他頭腦里在想什麼嗎?
袁日陽才不是容易那麼就輕言放棄的人,如果他和小業之間真的不可能了,自己絕對不會是在朱立業的家門口「撿」到他,而會在酒堆中「撿」到他。
憑著自己對好友的這份了解,所以他吃喝玩樂的整整兩天,根本就不理會袁日陽日漸消瘦的身子,本來嘛!不吃不喝兩天當然會瘦,有什麼好稀奇的?
「開畫展吧!把那幾百張的畫統統翻出來開個個人畫展,保證你倆有再大的誤會,都會消失無蹤。」布登建議他。
「畫展?」袁日陽重復他的話。
「沒錯,好歹你也頗具知名度了,開個畫展來顯示自己的畫功,一是可增加知名度,二是可挽回小業的心,兩全其美的好方法,你用不用?」
「我不需要增加知名度了。」
「我知道,就當我隨便說說,那你把開畫展想成是為了小業,這不就成了!」
‘哪些畫可以嗎?」袁日陽詢問布登,以對長者導師的語氣問。
「不可以我會像藏寶一樣把它們成張的硬要帶回台灣?」布登不答反問。
「謝謝你,布登。」袁日陽感激的說。
「都老朋友了,還道什麼謝?我可全是為了自己好,不想到酒堆里把你帶回家。」
袁日陽只是握著他的手,來表示自己對他的感激。
在一旁的袁川漢等人,都因為布登的一句話,而讓沉默了兩天的袁日陽開口感到驚奇。
「小陽,這是怎麼一回事?」袁川漢開口詢問兒子。
「爸爸、媽媽、小耀、倩倩?你們怎麼都在這里?」袁日陽這才發現到家人們的存在。
「你可說話了,我們緊張你兩天了,你終于肯開口說話了。」杜芷佩高興得喜極而泣。
「媽媽,我……」袁日陽識相的閉上嘴,總不能告訴他們他是因為在想所以才沒講話吧!那樣鐵定會被亂刀砍死的,「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
「你肯講話就好,肯講話就好。」杜芷佩安慰道。
「大哥,你可不可以告訴我們,你和立業到底是怎麼了?」葉倩倩快要好奇死了。
「她知道我是羅密歐了。」
「怎麼會……」
「她看到我皮夾里有三年前送給我的照片,然後……」哀日陽詳細的說了一遍自己與朱立業兩人前所發生的事。
「大哥,對不起,我不是我出主意,立業她也不會誤會你,我這就去找她解釋清楚。」葉倩倩感到對不起他,說完她要離去。
「倩倩,你找不到她的。」
「我一定會找到她,找不到我就不回來見你。」
「倩倩,我是想讓小耀怨死我是不是?」袁日陽打趣的說︰「我沒有怪你,其實這段時間讓立業想想也好,我也好有時間準備她要的東西。」
「那……你接下來怎麼辦?」
「開一次畫展,還有,我答應過立業,要當‘奇怪’的封面人物,小耀,你不會阻止我吧?」
「怎麼會?你可是個搶手的話題人物,我阻止你當‘奇跡’的封面人物,豈不是自斷財路。」
「那我們可有的忙了。」袁日陽笑了起來,腦子忽然想起一件事。「爸爸、媽媽。」
袁川漢及杜芷佩將目光調向他。
「我要結婚了,可不可以麻煩你們到南部去提親?」
「可是……新娘呢?」杜芷佩不解的問兒子,沒有新娘怎麼結婚?
「會有新娘的,她一定會來的。」袁日陽信心十足的道。
「好,那我們就去替你提親。」兩老人開心的點了點頭。
袁日陽滿意的揚起笑容,他不好意思地搔著頭,「我肚子好餓,吃飯好嗎?」
兩天沒進食的他,在一切問題解決了之後,肚子便咕嚕咕嚕的開始抗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