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兩人員正相偕出門時,已經是隔天中午過後的事了。
兩人一瓣一後,一黑一白的漫步在熱鬧的百貨公司中,鞏凡妮臉上掛滿了愉悅的笑容,而雷電則是板著張俊臉,用著緩慢到簡直能稱之為「拖」的步伐跟在她的身後,一句話也不說。
「雷電,你能不能別走這麼慢?」鞏凡妮嘆口氣,轉身走到雷電身旁,她受不了老是有人「拖」在她身後的感覺。
「我習慣了這般走路。」平板的聲音有氣無力的自他喉嚨發出。
碑凡妮盯著他不算表情的表情,一雙眼楮半眯著,就像個幾百年沒睡覺的人,慵懶但卻渾身充滿了致命的吸引力。
她從沒見過一個男人在疲倦不快的時候,還能像他如此的吸引人,沿路上她不止一次的瞟到女慕的熱烈眼光向他投射,而他卻像個沒事人般用著更慢的速度走路。
「你是不是在氣我?」她小聲的問,感覺得出他不慍不火卻打從骨子里沸騰的怒意。
「沒錯。」雷電打了個阿欠。
「為什麼?我一個早上都沒進你房里去吵你,生怕一吵你,你又得去沖一個早上的冷水,我這樣體貼你,氣我干麼?」鞏凡妮不懂。
昨晚他狂吻她,她很大量的原諒了他,他沖了一個晚上的冷水,她也沒吵他,甚至為他打消了出門逛街的念頭,今早她也東磨西蹭的挨到了中午,才隔著門叫他起床,她這樣體貼,他氣啥?
「你非得提起這當子事嗎?」雷電惡狠狠的瞪著她,想到他難受了一個晚上,作了一個晚上他八百年前就停止作的香夢,這全都是拜她所賜,一想到這,他就忍不住要生起悶氣來。
「不提就不提,別凶嘛!」她吐吐舌,拉著他的衣角,「我好久沒逛逛了,你要氣就把它留到明天再氣,今天開開心心陪我逛街。」
他望著她的粉紅色舌尖,竟發起呆來,體內的欲火又蠢蠢欲動。
「這可是命令,你不能拒絕。」鞏凡妮見他不說話,又接下去道。
「去逛你的街,我累了,想休息一下。」雷電粗聲粗氣的道,用力的將她推進就近的專櫃。
碑凡妮聳聳肩,順勢就在專櫃內挑選起衣服來。
雷電坐在牆角的椅子上,挑了個能清楚見到她的位置,雙手撐著下巴,優閑的休息著,但精力旺盛的思緒卻不停的轉動著、思考著。
思考些什麼?他自問,他滿腦子裝的全是那專心于衣服上的鞏凡妮,他能思考什麼?他不禁失笑。
雖是如此說,但他的思緒還是繼續活動,並且以不受控制的速度遞給了他一串的問號。你是不是愛上她了?或是你太久沒近,導致你行為失控,以至于你光是看見她的粉紅色舌頭便會亢奮?你不是尋找了她三年?為什麼…一連串的問號讓雷電受不了的甩著頭。
沒錯,他是尋找了她三年,他會如此傾盡人力、物資全是想要再看看她,因為在她身邊他有著前所未有的愉悅及舒服,這勾起了他的好奇心,勾起了他隱藏在心底深處的好奇心,這並不代表他愛上了她,他——只不過是想看看她,再次感受與她相處的美好感覺。
這並不代表他愛上她,絕不代表。
雷電的嘴角猛然向上揚一二雙盯著鞏凡妮的眼也盛滿了笑意,因為她的舉動而微笑,他輕輕搖了搖頭。
在專櫃的鞏凡妮拿著一套鮮紅的貼身緊身短裙,放在她的身上望著他,眼神中透露著詢問,在見到他的搖頭,她御了撇嘴,再次用眼神詢問為什麼?
他搖搖頭表示不適合她。
碑凡妮皺皺鼻,假裝听不懂他的轉身,向專櫃小姐低頭講了幾句,就帶著衣服進到更衣室去。
雷電見狀,無奈的站起身,走進專櫃。
「先生,有事需要我為你服務嗎?」專櫃小姐迎向他,眼神中盛著驚喜,沒想到如此俊美的男人也會踏進道女飾專櫃。
「剛剛那位小姐……」
「她在試衣。」
他嘆口氣,他就知道這丫頭絕不會肯听他的諫言,「小姐,麻煩你替她找雙適合的高跟鞋,讓她試試。」既然她喜歡,那就配合她吧!
「先生……」專櫃小姐露出不解的表情。
「她是我……」
「我知道了,我馬上替小姐找雙合適的鞋子。」打斷他的話,專櫃小姐展開笑容,轉身匆匆離開專櫃,尋找鞋子去了。
雷電知道她誤會了什麼,他也懶得去解釋,只是靠在櫃台上,等待鞏凡妮出來。
「嘎——」更衣室的門被打開,火紅姣好的身材呈現在雷電面前,他挑起眉,感興趣的望著她。
碑凡妮技著貼身的緊身衣,V字領、小窄裙,將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一展無遺,「小姐,我穿這樣……」
「很好看。」雷電由衷的贊美著。
「你不是在外面休息?小姐呢?」她眨眨眼問。
「出去了。」他淡淡的笑著,眼神在她的身上打轉。
碑凡妮在他的注視下羞紅了瞼,「你別諷刺我了,我還是去換下來好了。」話一說完,她就要再退回更衣室,但卻被雷電給攔下。
「別換了,你穿這樣非常好看。」
「可是你剛剛……」不是說不適合她?
「我還當你看不懂我眼神的意思呢!」他揚著笑,椰偷著她。
她紅起臉,就是看懂了才硬要和他作對,她就不相信自己會不適合穿這樣的衣服。
「你穿這樣很好看,但是我擔心會引來一堆虎視耽眺的男人來,這對我這個保鑣很不利。」他打趣著,「你喜歡就穿著,不過,」他的手指在她頭發上活動著,不一會兒就拆下了她高束的頭發,「長發披肩更添風韻。」
因為他的贊美,鞏凡妮欣喜起來。
「還有你的鞋子……」因為她剛剛的打扮是輕便的牛仔裝,腳上的白色運動鞋自然與地現在這身性感的打扮相逢。
「先生,鞋來啦。小姐,這衣服你穿起來真美!」專櫃小姐這時捧著鞋盒進來。
「謝謝。」鞏凡妮展開笑容。
「換上它。」雷電措了措鞋盒。
專櫃小姐遞上了鞋盒,是雙美麗高雅的紅色高跟鞋,樣式簡單,高雅大方。
「不用包了。」他滿意的掏出信用卡遞給專櫃小姐。
「謝謝。」專櫃小姐接過信用卡,「請兩位稍等。」說完又匆匆的走出專櫃。
「你可以不用破費的。」鞏凡妮道。
「我願意破費。」他淡淡的道,「就當是我送你的禮物。」
「謝謝。」既然他這麼大方,她再推辭顯得太小家子氣了。
她不會平白無故接收他的禮物,既然他大方出手,那她也得大方出手了。
雷電撥著劉海,一臉不自在的望著將他當成衣架子的鞏凡妮一件件的把西裝放在他身上比畫著。
「好,黑的、灰的、藍的、綠的,你選一件。」鞏凡妮指著自己挑選出的西裝,笑嘻嘻的道。
「丫頭,我不穿西裝。」他嘆口氣,以往他身上的衣服全都是海洋替他添購的,他從沒在百貨公司親自挑選。
一堆堆像是閑著沒事做的專櫃小姐全跑進來參觀了,這感覺讓雷電覺得自己是個動物園的猴子。
「為了我破例一次。」她撒嬌著,「我打扮得這麼……這……」她接不下去。
「性感。」
「對,所以你不覺得該配合我嗎?」
「不覺得。」雷電就知道不該幫她買下那套衣服。
「雷——電。」她嘟起小嘴。
「給我黑色的。」他認輸了。
「你是個好男人。」鞏凡妮笑著,急急的將黑色西裝遞進他懷中,然後將他推進更衣室。轉回頭,她望見四、五位專櫃小姐欣羨的眼光,遂笑了笑。
「小姐,你男友真英俊。」專櫃小姐其中的一個稱贊道。
「謝謝。」對于這誤會鞏凡妮一點兌也不想解釋。男朋友?這樣個性不定的男人若真是她男友,她一定首先發瘋。
「我從沒見過一個男人像他瀟灑挺拔。」另一位專櫃小姐又道。
「他的氣質,嘩!就像個王子一樣呢!」又一名專櫃小姐道。
王子?鞏凡妮皺眉,她怎麼覺得他的氣質與萬獸之王的獅子比較相近?
「他的談吐更是了不得。」又一名專櫃小姐道。
談吐?她們有听到他講話嗎?鞏凡妮偏著頭想道。
「總之他是世界上最出色的男人。」另一個專櫃小姐拍掌,滿眼的崇拜。
而你們是世界上最花痴的一群女人!碑凡妮不自覺的在心中咒罵,為了這麼多女人對她的保鑣發出愛慕之意而整顆心泛著微酸。
包衣室的門被推了開來,鞏凡妮才要上前,五位過分盡責的專櫃小姐就沖上前,將她摒除在外。
「先生,這西裝真適合你。」
「先生,你再加條領帶就更完美了。」
「先生,你適合這條須帶。」
「先生,別這領帶夾好嗎?」
「先生……」五位專櫃小姐七嘴八舌的在雷電身旁打轉著,又是領帶又是領帶夾的傳送。
花——痴!碑凡妮不是滋味的在心中咒罵。
「小姐們,對不起。」雷電高挑的身子一眼就望見被擋在外頭的鞏凡妮,他推開身旁的專櫃小姐,走到她的面前。
「嘿,丫頭,請評價。」他用充滿磁性的嗓音道。
碑凡妮抬頭望著三件式的黑色西裝搭在他高跳的身上,讓他更顯得王樹臨風,天生的王者氣質配上一襲黑色的正式西服更添風采,她的心為他的俊美不凡而狂跳,連呼吸也變得困難了。
「你——真英俊。」她輕聲的道。
「滿意了?」
「太滿意了。」
雷電笑著,「是你把我逼進這困窘的地方,穿西裝不打領帶太不禮貌了。」他將領帶夾塞進她手中。
「你會怕人笑?」她才不信。
「不會,但是為了要配合你。」他指了指自己的頸項,「你不覺得這兒少了點東西。」
她露出一口的貝齒,將領帶套上他的頸項,熟練的替他打著領結。
雷電望著她俏麗的五官,忙碌的雙手在他胸前吃力的抬高著,他很自然的將手環上她的腰,「靠近點,只是打個領結,我不會吃了你。」
幾乎是陷在他懷中的鞏凡妮,抬著頭替他打著須結,他吐出的熱氣不停的觸及她的粉頰,震得她的心不規律的跳動著,連一向靈活的雙手也遲鈍了。
「好了。」她拂平他的領帶,仰著頭正好對上也注視著她的雙眼,四目相交,他頭向下移,與她拉近距離。
她眨著眼,不安的在心中猜測,他要做什麼?不想讓自己心中所想的事發生,但心底深處卻有個期待,渴望著他是要……
「還有領帶夾。」在他快要印上她的唇時,雷電及時踩住煞車,粗聲道。
她接過領帶夾,別了上去,「好了。」
「如何?是不是好多了?」他松開環在她腰上的手。
他的手離開了她,溫暖的懷抱也跟著離去,鞏凡妮強忍著心中的不舍,答著︰「好太多了。」
他揚著唇,回過頭,「小姐,我買下了,請你算算多少錢。」
「是,先生。」
碑凡妮看著站在櫃台的雷電,忘形的打量著地,絲毫不理會旁人的眼光,只是看著他,連他走到她身邊喚了她幾聲都還不自知。
「丫頭,別看我太久,我怕你會愛上我。」等她回過神,雷電嘲弄著。
「叫我干麼?」紅霞爬上她的粉頰。
「付錢呀!」他將帳單放在她眼前揮舞。
她搶過帳單,雖然她早泱定要買套西裝送他了,但仍為他的厚臉皮而做鬼臉,「你真是個厚臉皮的男人。」
「我是不喜歡別人佔我便宜。」他笑著。
她朝他做個鬼臉,然後低下頭看著帳單,咦?一位、兩位、三位、四位——數川。西裝何時變得這麼便宜了?鞏凡妮不相信的再算一次,仍舊是四位數。怪哉!她抬起頭,「怎麼這麼便宜?」
「因為這只是領帶夾價錢。」他替她解答。
「為什麼?我……」
「丫頭,你還真當我的臉皮這麼厚呀?」雷電輕捏她的鼻子,「一個領帶夾我們算扯平了。」
「但是你還是吃虧。」
「有嗎?沒有呀。」他的手搭上她的肩,「肚子餓了吧?我們吃飯去。」
「我……」
「吃飯去。」他打斷她的話,不讓她再說下去,拉著她離開了專櫃。
雷電看著門外咧著一口白牙的海洋,不客氣的就甩上門,給了他一個閉門羹。
「雷電,是誰在門外?」坐在沙發上的鞏凡妮揚起頭,看著地問。
「送信的。」他說。
「信呢.」她可沒見他拿什麼信。
「在外面。」雷電無奈的又打開大門,門外的海洋仍舊是露出一口足以去拍牙膏廣告的白牙,並且還揮動著手中的牛皮紙袋及幾封私人信件。
「老頭子,你也真是沒情沒義,我大老遠從馬爾地夫趕回來……」海洋張口抱怨著。
雷電一手就搶過他手中的所有信件,「多謝你的良心發現,如果你真有空,就回去好好整治你‘海洋戶’,少在這兒礙手礙腳。」說完又要再次甩上門,但卻被海洋給及時擋住。
「嘿!雖然你老頭子對我不仁,但我海洋可不能對你不義。」他撥順著發,從口袋掏出一只精美的藍色信封,奸詐的展開他一口白牙,「這是附近飯店近一年來的住戶流動紀錄。」
雷電伸手就要搶過來,但卻被海洋及時收回口袋中。
「你想要怎麼樣?」雷電冷著聲音道。
「請我進去喝杯茶。」海洋笑著。
雷電的眉一挑,「口渴你不會去喝海水?剛好能補充你送干枯的海洋。」
「嘿,老頭子,你不要你的資料了?」
「少來這一套,海洋小弟弟,一趟馬爾地夫把你的思考邏輯給打散了嗎?」
他挑挑眉,咧嘴一笑,「是呀,我怎麼忘了我們‘自然門’內的老頭子是不受人威脅的。」
「那就快拿來。」雷電伸出手。
「哎呀呀,老頭子,你忘了海洋我也不受人威脅嗎?」他哇哇叫著。
「給不給?」雷電危險的眯起眼。
「請我喝一杯茶我就給。」
「我會拿大炮轟掉你的腦袋。」雷電盯了海洋許久,最後慢條斯理的道。
海洋惻了側頭,笑著,「我只不過是喝杯水,你就要轟掉我英俊、聰明的腦袋?算了,太吃虧了。」他掏出信封,自動的遞給他。
雷電接過信,「回門里,我會讓藍天好好效勞你。」
「加薪嗎?」
「不,是享受用不盡的水。」
「哎!老頭子,你不僅缺少手足之愛,更缺少感恩之心。」海洋掃興的道。
雷電提起一抹淡笑,「回你的紅粉知己身旁,恕不奉陪。」說完就要關上門。
「嘿!我還有些問題還沒問。」海洋按住門。
「說吧!」
「我的紅顏如何?是不是傾國傾城?」海洋滿臉的興趣,「假如你不想接這件生意,我倒是很有空閑替你接棒交替。」
他的紅顏?雷電為了海洋不正經的話而微怒,一顆心很不是滋味!
「你不嫌這話說得太晚?」雷電抿著唇。
「好話通常不會賺晚。」海洋笑著。
「想不想听我的回答?」不等他應聲,雷電咬著牙,一字一句清晰的道︰「滾——回——去!」接著,「砰!」的一聲,雷電用力的甩上門,再次給他一個閉門羹。
「怎麼了?」在屋內的鞏凡妮張著清澈的大眼望著門口的他,似乎已經打量他很久了。
敝哉,平常惜字如金的他竟和一位郵差聊了這麼久?真是怪哉!
「信。」他抽出牛皮紙袋及水藍色的信,然後將其余的私人信件遞給她,自己就轉身回到房中。
碑幾妮望著地的背影,挑挑眉,低頭過濾著收到的信件。
而回到房間的雷電,快速的閱讀牛皮級袋內的資料,里頭將近十份住戶資料及一切相因資訊,凡是和住戶有關的人、事,全被清楚的記載著。
雷電一邊閱讀著,不禁打從心底佩服起「海洋戶」辦事的極高效率,難怪海洋那小子常自吹自己手下的辦事能力了。
林林總總,雷電快速的了解了附近住戶的家庭背景。
沒有小孩!敖近住戶的年齡層不是極高就是極年輕,年紀大的,膝下的兒息也已入了社會,而年青的,不是剛新婚就是還在襁褓中的嬰兒,這樣的環境,哪來的頑童及玩具?雷電不禁蹙起眉頭深思著。
「看什麼?看得這麼人神。」不知何時,鞏凡妮推門而人站在他的身後。
「怎麼不敲門就進來?」他收起資料,一並放人牛皮紙袋,然後擺進抽屜中。
「我敲過了,是你看東西太人神了。」她瞄見桌上水藍色的信封,好奇的拿起來端詳,「誰寫的信?瞧你這麼專心的,是不是女朋友呀?」
「找我有事?」他抽回信,也放進抽屜中。
「先回答我信是誰寄來的。」她笑嘻嘻的起開,「是不是女朋友?她長得漂不漂亮?」
「丫頭,你對這檔子事也太好奇了吧?」他道,「我沒有女朋友。」
「哦?」鞏凡妮挑著英眉,清澈的大眼閃過一絲欣喜。
「是我未婚妻寄來的。」雷電揚起笑容。
海洋的父母與他的父母是世交,當初兩位夫人同時懷孕時就曾戲言過要來個「指月復為婚」,所以說如果當年不是兩方都產下男嬰,現在海洋說不定就是他的未婚妻呢!
未婚妻?!他有未婚妻了?!她驚愕得倒退兩步,難掩的悲痛從心中泛開,霧氣不覺充塞了她的美目,她撫著心口,強自深呼吸著,揚起笑容。
「恭喜你,何時準備步人禮堂呀?」她強顏歡笑著。
「你對這當子事還真不是普通的好奇。」雷電笑了笑,一手放在口袋中,一手輕揉著她的發絲,「你進我房里就為了談論我的終身大事嗎?」他接著道︰「沒別的事要告訴我?」
「我們下個禮拜一要到香港,我是進來提醒你訂機票的。」她輕聲的陳述著,整個腦中還在想著他與他未婚妻的事情。
「去香港做什麼?」他隨口問問,並不想要知道。
「赴宴,我外公八十大壽。」鞏凡妮淡淡的說。他愛他未婚妻嗎勺.一定很愛吧!否則他怎麼可能肯娶她為妻,他未婚妻想必是人中之鳳,能得他垂青的絕對是位好女孩……
「我會去訂機票的。」雷電淡淡的道,「你的鼻子怎麼紅紅的?是不是感冒了?」他突然湊近她。
對著近距離的俊容,鞏凡妮心跳加快,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一時之間竟忘了回答。他們倆靠得好近,近得她連他身上的男人味都嗅得到,近得她連他的眼睫毛有幾根都能數出來……他要干什麼?該不會是……
雷電又更加靠近她的臉,望著她一則像是待吻的臉孔,他的呼吸都不規則起來,他吃力的抬起手,撥了撥她嘴角的面包屑,柔聲道︰「面包屑沾了你一嘴都是,說你是丫頭,你還不服氣呢!」
面包屑?鞏凡妮伸起手拍了拍嘴角,俏臉爬上紅霞,她結巴著︰「沒,沒事了,我出去了。」說完,她像是逃避瘟神般疾速沖出他的房間,反手替他闔上門,然後像個失去重心的船般沿著門板滑坐在地板上。
濕涼的液體在她臉頰滑落,晶瑩剔透的淚珠滴落在她白皙的手臂上,她驚恐的抹掉臉頰上的淚痕,但眼眶緊接著制造更多的淚珠,成串成串,就像珍珠般一顆顆的滾落下來。
怎麼回事?她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她心疼痛得讓她放縱的將臉頰理進手臂,放聲哭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