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還有這麼多?!」葉靈終於受不了的嘟嚷起來,她停下敲打鍵盤的手,對著面前近百張的稿紙感到欲哭無淚。
「哎!」坐在她身後的五名男士在耳聞葉靈的叫嚷之後報予無奈的嘆息。自從三天前戶長派人將她送入他們這資處部門,並且放下話說三天內沒讓葉靈成功,有效率的打完戶長所交代的論文,那他們資處部的五名商品展覽會干員就可以滾蛋了。
一向在「暴雨戶」內自視甚高的這五名干員,原先還直認為戶長所交代下來的任務簡直就是在侮辱他們的智商,畢竟在科技如此發達的時代里,只是將一份論文由鉛字印出,這樣不需任何專業技術的工作是半常簡單的,但是他們全都錯了。
這樣一個不需任何尊業技術的工作經由葉靈的手之後全都走了樣,電腦內剛輸入的資料不是尚未儲存就被她「失手」跳出檔案外,要不就是輸入的時間過慢而導致時間的延遲……總之三天時間過了,她的工作量卻連一半都沒有達成。
他們五個干員已經徹底放棄,不對她抱任何希望。
「為什麼我這樣賣力的敲鍵盤,速度還是很慢?」葉靈轉動身下的座椅,面向五位干員詢問道。
「咳咳咳咳……」
「我想上廁所。」
「我陪你。」
「佳慶,你咳得這麼厲害,我去門診部幫你拿藥。」
「我去幫你倒水。」
一下子的時間,整間資處部內只剩下集靈以及咳得厲害的葉佳慶。
「佳慶,你回答我啊。」
「咳咳咳……」葉佳慶乾咳著,天啊!這教他怎麼回答?
相處的這三天,葉靈總是能隨時神來一「問」,在她無法獲得心底的理想答案時,她就會因為沮喪而心神恍惚,因為心神恍惚而做事迷糊,做事迷糊若是只是打壞了她手中待交的文件那倒也罷,偏偏她就會迷糊到誤絆某台電腦的連線而不自知,一直要到干員們在部門內眾多電腦之中使用時才發現電腦失去了連線,然後
這是他們五人最不願意踫到的事,因此每當她大小姐突然又來個神來之「問」時,能夠逃之夭夭的大夥就盡全速逃離就像現在這樣。
「咳咳咳……」葉佳慶在一陣乾咳之後,倏然起立,「靈靈,我咳得太厲害了,等不及偉修拿藥給我了,我直接去讓醫生看看,你慢慢打。」丟下話,他也匆匆逃離資處部,並且決定短時間不要回來,以免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被特意遺留下來的葉靈眨著靈活的雙眼,納悶的扁了扁嘴。她環顧了眼空蕩的大房間,數十台各型電腦儀器的陪伴讓她惱火,她究竟是為了啥勞什子的原因被安排和這些冷冰冰的機器共同度日?她不是只是個清潔員工嗎?何時清潔員工和資料處理人員畫上等號了?氣憤的葉靈瞪著她接觸了三天的醫學原稿,一向妒電腦如仇的她現在會和一堆沒有溫度的破銅爛鐵相處在一塊兒全都是因為這個稿子……
「其他人呢?」暴雨冰冷的嗓音從她身復響起,打斷了葉靈的冥想。
「不知道。」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她會待在這兒全是因為他這個大壞蛋的關系。暴雨眯起了眼,「我的論文你打完沒有?」
「還……沒。」
暴雨踏入資處部門,「還剩下多少?」
「唔……」葉靈低下頭,她請回答什麼?這里至少還有一百張,連一半都沒有達到。「這些都是輸入完畢的?」他指著她面前一大疊尚未輸入的稿子。
「嘿嘿……」她不敢回答。
「說話。」暴雨扯動著嘴角,「女人最令人反感的就是說話扭扭捏捏。」
「你拿的那些稿……是還沒輸入的。」受到他的指控,葉靈心不服的大聲開口,無奈氣短,所以最後的幾個字根本就是在她嘴邊喃念而已。
他悶哼著氣,「看來你並不是個好學的學生。」
暴雨的嘲諷議原本就心情沮喪的葉靈扁起了嘴,「我已經很認真在輸人你的資料了,不相信你可以問佳慶他們。」她這輩子最氣憤別人質疑她的用心。
「你若是真的認真,不需要任何人來替你作證。」他搖搖頭,「在你的全心投入之下,原來辦事效率不過是如此。」
葉靈輕咬著下歷,「搞清楚好不好?我只是個清潔女工而已……」這句反駁的話自然是含糊不清,沒幾個字能夠讓人清楚辨明。
「女人,說話請你咬字清晰,不然你就不要開口說話。」
「是,戶長。」她不想理他了。
在葉靈懼怕某人時,對於心中的不滿她一向采不搭理政策,以免被人吃得死死的,完全動彈不得。
「你——」暴雨正要開口,他的身後恰好就撞進了方才才離去的葉佳慶。「靈——戶長好。」
「佳慶,你回來得正好。」暴雨挑起眉,「你資處部的五名高干不是一向自詡自己的辦事效率是戶里數一數二的?怎麼我難得送來個人讓你們教,成績卻是如此不堪入目?」
「我——」
「戶長,是我沒有才能,和佳慶他們無關。」葉靈不願見到葉佳慶因她而被暴雨質問,於是急急開口撇清關系。
「你閉嘴。」暴雨皺起濃眉,他生平最厭惡女人沒有自知之明。怎麼?她以為撇清關系,替人出頭之後,其他人就都沒事了嗎?
「一個鐘頭之後把這份論文一式三份,分別用中文、英文和日文交到我的桌上。」他轉過頭,對著葉佳慶道︰「交不出來你們就真的可以滾蛋。」
「是,戶長。」葉佳慶一臉的恭敬,心底擺了三天的大石總算是安心落下。
暴雨所提的要求根本沒有困難度可言,他們既是資處部的高層職員,所精通的不就是執行電腦的一切事務?對於戶長所給的台階,他感激的投以敬意的眼神注目。
「我……」葉靈想要自願幫忙。
「你跟我走。」暴雨打斷她欲說的話。
「呃?」
「不要讓我重復第二遍。」暴雨冷冷的丟下話,轉身就離開了資處都。
「是,戶長。」千篇一律的服從,葉靈像個童養媳般乖乖的跟著離去,臨走前還不忘丟給葉佳慶一副抱歉的眼神。
葉佳慶故作惋惜的送走了這一大一小。呼!總算……下次要記得,只要葉靈的人影在離資處都十公尺處現身,他就得馬上把部門的大門封鎖,否則他們的英名真的會栽在她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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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暴雨淡淡的命令。
葉靈听話的接過他遞來的書籍、紙張、紙、筆……林林總總的小東西。對於他能夠一上車就展開一連串的閱讀、畫記、評論以及蹙著眉撕掉厚重書本的內頁,造成車內臨時的小混亂,她打從心底感到佩服,也替自己感到可憐。佩服他的擅於制造凌亂,可憐自己得要替他收拾。
「看來你惟一的專長就是收拾。」
「我當初應徵的項目就是清潔女工。」她輕聲細語,半埋怨的說著,「是你自己讓我去輸入資料……電腦一向是我的短處。」
暴雨撥撥額前的劉海,「你如果不懂,我把工作交給你時就應該明說,我不一定要你處理這項工作。」
當時他會把剛寫完的稿子給她,不過就是要籍機訓練她的工作能力,一個好的女人不僅僅只看她在家里的表現,其在外的工作能力也是吸引男人的條件之一。
「嗯哼,我明白的說我不會的話,你就會不讓我做嗎?」她在心底朝他大扮鬼臉,在嘴邊嘟嚷著反駁他的話。
「最後一次告訴你,說話就大聲說出來,模糊不清的話你就不要開口。」他鐵青著臉。
「你把稿交緒我時,我如果說不會,你就會讓我不要做嗎?」他這麼愛听就讓他听個清楚。
「你沒有試怎麼知道?」他冷著聲,「女人,誠實是項美德,勇於承認你的缺點不會讓你少一塊肉。」
葉靈損起嘴,智者就是不要和個脾氣強硬的男人相斗,他永遠不會承認自己就是這樣一個人,他根本不了解自己。
「記住我說的話。」
「是,戶長。」
暴雨滿意的點點頭,「林青,還有多久到攝影棚?」他按下和前座司機對話的呼叫器詢問道。
「五分鐘,戶長。」前座的駕駛員回答道。
「等一會兒你要做什麼都隨便你,但是就是不要開口說話。」他交代著。
「為什麼?」她總不會連個言論自由都沒有吧?
「攝影棚內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沒有人會有空回答你任何問題,我不希望看到你惹麻煩。」
「是,戶長。」她掉過頭,望著窗外的眼神是專注的,但眼底即跳躍著調皮的光芒。如果她不听他的話,那會是個什麼樣的情形?
「記住我的話,否則後悔的人會是你。」暴雨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後緩緩的道。
哼!只有無知愚蠢的女人才會任人一眼看透她心底在打時主意,他希望她不要真的如他所見的一樣愚昧。否則……暴雨的嘴角勾起一道連自己也無法解釋的微笑,笑容中有鄙視、有……最令人意外的是期待。
他在期待什麼?!暴雨蹙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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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國美人、衣香鬢影、美艷動人、香氣撲鼻……一下子所有葉靈知曉用來形容美人的成語上都充斥進她的大腦,讓才剛踏入攝影棚的她頓時失了神。
嘖嘖嘖,古時皇帝的三千佳麗也不過是如此吧,葉靈望著各種形色的美人一個個全像收了骨頭似的全依附在暴雨身上,她眨了眨大眼,哇!當男人真是吃得開,前後不過是一個眨眼的時間就足以坐擁形形色色的美人在懷。只不過,呵呵!這景象好似堆蒼——不,蜜蜂見著了蜜似的,真是恐怖。
「滾。」暴雨連睫毛都沒掀,冰冷冷的一聲恍若自地府竄流而出的冷音馬上嚇退了他才踏進棚內就蜂擁而上的眾美女們。
「噗——哧。」葉靈目睹著眼前兩極化的發展,她一個忍不住,笑意就自她嘴中宣泄而出。原來他對每一個女人都是一樣的態度啊!
「你以為你笑起來很美嗎?」聞聲轉頭的暴雨抿緊了唇,「一個真正的美女是不需要露齒而笑就能讓男人打從心底愉悅,像你這樣的笑容簡直不堪入眼。」
葉靈以著最快的速度闔上嘴,她走近他,明目張膽的就對他齜牙咧嘴一番,發出無聲的抗議。
暴雨糾起眉,「女人,我希望你的勇氣能夠繼續保持下去。」
頭一次對女人產生了股捉弄的念頭,他任嘴角逸出得意的微笑,褐紅色的眼眸閃著光芒。
葉靈眨著眼,「什麼意思?」
「沒。」暴雨的大手環上了她的細腰,沖著她就是一個迷人的笑容。
「你、你、你……」他突如其來的舉動讓葉靈結巴起來,他在做什麼?
他傾身靠近她,冷峻的俊容壓近她的粉臉,「剛剛的勇氣到哪兒去了?嗯?」
「我、我、我……」暴雨身上的古龍水味兒隨著他的逼近而傳進她的鼻中,頓時攪亂了她的思考能力,要命的是她的心髒竟為了這一切而鼓動得厲害。
「停止你的結巴。」暴雨挑起眉,「我不會把你吃了。」最後一句話他是靠在她的耳畔道出,在最後一個字出口後他隨即松開了環繞在她腰肢上的手,然後以著翩翩之姿走進了屬於他的化妝間。
罷剛的舉動足以讓不知情的人士們誤會他們倆之間的曖昧關系,而這正是他所要達到的效果。
在攝影棚內的各個名模心中,他這位「上官」的小開無疑是踏往富貴名利之路的捷徑,所以每個人都使出渾身解數欲得到他的青睞,現在他的這番「親密」舉動絕對會讓這幫女人產生危機意識,待他離去之後,葉靈的處境……哈!女人的爭風吃醋是這個世界上最無聊又好笑的舉動。
「呼……」暴雨所帶來的壓迫在他的離去之後終於讓她松懈,葉靈撫著心跳加快的胸膛,生平第一次感到全身無力。
暴雨剛剛究竟是存著什麼樣的心態?不會是吃錯藥了吧!她不解的望著遠處緊閉著的門扉,替他的反常行為做了個解釋。
「小姐,可不可以給我張椅子?」她得坐下,否則她一定會因為過度無力而癱在地上。
「你以為你是誰?!」被葉靈叫住的冶艷女人插起腰,鄙視全寫在臉上。
葉靈抿起嘴,「以為我是葉靈啊,小姐,可不可以給我張椅子坐?」
「哼!椅子?這里沒有你坐得起的椅子。」冶艷女人見著她一臉的「我有靠山,誰敢動我」的表情,礙於未來的前途,丟下不客氣的話就要扭頭走人。
「莎曼莎,你在怕什麼?上官先生進化妝間換裝少說也要二十分鐘才會出來,這個黃毛丫頭如此指使你,你咽得下這口氣嗎?」
「是啊,莎曼莎。」
「對嘛。」
「你咽得下,我們這幫姊妹可咽不下……」一有人開腔,原本三五成群,各自在底下話家常的女人們一個個圍至葉靈的身邊,將她包圍於中心,大有仗勢欺人之意。
葉靈對自己的一句話能夠引來眾人的「熱烈」反應感興趣的挑高右邊的眉毛,她自然看出這群女人想要欺侮她,至於原因為何?她捉不出一點頭緒,她和這群美人應該是頭一次見面才對啊,為何……唔……她憶及剛剛暴雨臨走前的反常舉動,那近似親密的貼近——這大概是原因吧!
「你們也想幫我拿椅子嗎?」葉靈眨動睫毛,露出一臉純真的笑容。
炳!「欺侮人」這三個字一向是她拿來用的,可不準別人使用,要比誰狠,除了面對暴雨之外,她絕對是一等一的狠角色。
「黃毛臭……」
「哎呀!我現在想想其實也不用勞煩各位姊姊幫我搬椅子的,我累了的話大可坐上我親愛的他大腿上休息,那坐起來的觸感又柔軟又溫暖,在這樣冷的冬天里實在是一大享受啊……」這幫女人既然誤會了她和暴雨的關系,而暴雨這當事人似乎也有意要促成這項誤會,那她為何不順水推舟,了卻大夥兒的心願?「不過我還是要謝謝各位姊姊的心意,葉靈我心領了。」
「臭丫頭,你炫耀個什麼勁?」莎曼莎眼紅的眸道。
「是啊!上官先生不過是看你俗俗土土的覺得新鮮,等到他嘗過鮮之後,你就等著被棄如糞土,哈!」站在一旁一臉濃妝艷抹的女人隨即附和。
「大姊,我沒有在炫耀,我只是在陳述一件事實。」葉靈甜甜的笑語,「不過你硬是要說我炫耀也是可以啦!誰教我的親愛的只有一個呢!大姊,你說炫耀的定義是不是就是——我有的,你沒有,然後我說出來讓你嫉妒,嗯?」
「哼!我嫉妒你?笑話!」莎曼莎哼著,心里對葉靈的嫉妒全寫在臉上卻不肯誠實說出。
葉靈撥了撥發,「大姊,你真不可愛,明明就有的心事卻不肯坦承,這樣的女人很令男人倒胃口唷。」
「你?!」莎曼莎被說得臉一陣青一陣白,無言反擊的她忿恨的瞪了一眼後就扭著腰肢離去。
「哎,忠言總是逆耳。」葉靈故作惋惜的嘆了口氣,然後轉身打算離開這是非之地。方才附和的濃妝艷抹女人長腳一伸,擋去了她的去路,並且得意的露出笑容。
葉靈扁扁嘴,怎麼還是有人不怕呀?「借過。」她極有禮貌的開口。
「誰有煙?」濃妝艷抹的女人充耳不聞的高聲吆喝著,然後接過了身旁姊妹遞上的涼煙。
不理她?葉靈眯起眼,她禮數已經做到了,接下來就不能怪她了。只見她舉起腳,大刺剌的就往阻擋住她去路的長腳上踩過,又重又狠。
「啊你這個臭丫頭,以為有人撐腰就了不起?不過就是個從鄉下來的土包子,等上官先生厭倦了你之後,看你還是個啥屁?」隨著葉靈的腳踏上,濃妝艷抹的女人馬上就跟著尖聲喊叫起來。
「哎呀呀,這位姊姊,你的嘴巴真臭啊!又是抽煙又是滿嘴‘屁’的,男人看到你恐怕會效而遠之唷。」葉靈道著,「我是從鄉下來的土包子沒錯,比上漂亮的姐姐你我是自嘆弗如,可是——」她踏高腳尖,輕模了下女人臉上的妝,一手的粉跟著飛落,「姊姊,你敢不敢面對卸了妝的自己?」
「噗哧!」圍在一旁看好戲的女人們雖與濃妝艷抹的女人站在同一陣線,但仍然因為葉靈的明示而忍不住哄堂大笑。
「或許我是俗了點,但模樣卻是清新月兌俗得很,我不敢說自己的條件很好,但男人嘛!若要讓他們挑選嬌妻,那一定是擇土包子,而舍交際花的。」自始至終葉靈都是笑臉迎人,但話中帶的刺可犀利得很。哈!土包子她當可以,那交際花則非這幫女人莫屬。
她的這番話讓在場所有上了脂粉的名模全部噤聲,個個又氣又怒的直瞪著葉靈,若不是礙於她靠山的勢力足以影響她們日後在模特兒生涯上的發展,否則依她出口句句皆刺耳的話語,早讓她們這幫女人扭成一團打起架來了。
「各位姊姊,你們沒有事了吧?」集靈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笑嘻嘻的接下眾人所投注而來的怒光。
嘻!這陣子從暴雨那受的氣可總算有人代為消受了。葉靈再次轉身,心里料定了沒人敢再欺侮她,正準備得意的離開,哪知離她最近的一位女人趁她不注意的當口伸出腳來絆了她一下,她一個踉蹌,嬌小的身體就向前撲去。
慘!大意失荊州!葉靈在心中低叫,閉起眼楮準備承受這一切。
「小心。」在千鈞一發的時刻,一雙手接住了險些與地面做親密接觸的葉靈。
「哈!我說小妹妹啊!你的視力有點問題了,好好的路你也會摔跤,該去找個眼科醫師替你配副適合你氣質的黑框眼鏡,說不定上官先生會因為你的月兌‘俗’而更加愛你……哈哈哈……」嘲諷的話語伴隨著眾人的訕笑聲此起彼落。
被扶穩的葉靈火大的走到開口說話的女人面前,「你絆倒我的?!」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沒人看到啊!就算看到了,妹妹,姊姊我不是故意的。」女人笑嘻嘻的耍賴著,她的一席話讓所有女人拍掌喝采,總算是有人替她們出了胸口的怨氣。
耙惹她?葉靈糾起了眉,收起了先前的笑容,她抿著下唇看了眼前穿著低胸毛衣的女人好一會兒,然後以著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使力將女人住後推,讓她直撲地面!摔了個四腳朝天。
「哎呀!耙情倒好,姊姊的身材一流,胸部大到讓你重心不穩呢!不過,哈!听說胸大無腦,有智慧的女人才美麗,而男人則喜歡有智慧的女人,哎!看來姊姊要一輩子小泵獨處了……真是可惜!」三兩下,該報的仇葉靈全報回來了。
「臭丫頭,你敢推我?!」女人狼狽的從地面上爬起。
「我為什麼不敢推你?呵呵,我不僅敢推你,而且我還是故意的,怎麼?你是不是要使潑呀?妹妹我先提醒你男人最討厭‘恰北北’的女人了,知道嗎?」
「你?!」氣過頭的女人伸出手就要給葉靈一巴掌。
「珍妮佛,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站在葉靈身後的人發出低沉卻充滿磁性的嗓音,語調溫柔卻不失威嚴,成功的喝阻了就要落下的手掌。
「哇——」葉靈循著聲音將眼神調向身後為她說公道話的人身k,才打算要記住這「好人」的樣子,以後好交個朋友,卻因為身後所站的人的美艷而咋舌,發出驚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