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三十一年,頭一遭被人耍得如此淒慘。
她還是沒說!
唐謙內心起了一股大大的不安全感,她焦急、憂慮,心情的起伏不定使他的香煙一根接著一根,甚至燒到手也不覺痛。
他在心里無端的做了許多揣測,心中那股莫須有的緊張幾乎要使他臉上的青筋暴露出來,他咬著牙,拼命的、努力的想找回平日的自信與冷靜。
但顫抖的手,泄密了。
子夜過後,仍有三三兩兩的女同學回宿舍,想必她們才結束一夜狂歡吧!
他有股沖動,想沖進宿舍把嚴思齊找出來,把話說清楚,當然那僅只是一股沖動的想像罷了。
她變了,唐謙想,經過了兩、三個小時的沉澱,他的腦子開始動作,但他怎麼想也猜不透嚴思齊到底是愛他?不愛?
他,又踩熄了一根煙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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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思齊快樂的踩著階梯,跟里還哼著小曲兒,眼底、眉間,甚至連發梢都在唱歌。
原來愛情是這麼……這麼的甜蜜!
她還記得昨天他那雙誘人的眼眸吐泄出的愛語,他那因沙啞而性感的音符,低迥著我愛你,一遍、一遍……
「他真是等不及啊!」嚴思齊笑著低語,不讓同寢室的人看出她的秘密。
「他怎麼這麼笨?!難道他看不出我已經完全陷入他的情網了嗎?還一直要說出那三個字,難道他不知道我有女孩子的矜持嗎?」嚴思齊怪他不懂風情、不解人事,連這麼小小簡單的事都看不出來。
「活該你被我耍,你這個超級大傻瓜。」她噘著嘴罵,樣子可愛極了。
可是,一想到那個吻,她又忍不住傻笑了。
她模著唇,幾乎正感覺得到它的灼熱,她不敢再回想,悶著頭把自己蓋得好緊、好緊。
看來,她今天可以作個好夢了。
只是她不知道,窗外有人為她失眠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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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你,你也會愛我嗎9」唐謙捧著她的臉,細細的吻著她的嘴角。
嚴思齊癢得直發笑,他的吻怎麼像個小BABY一樣,流一大堆口水在她的臉上。
「思齊?思齊?」他催促著。
嚴思齊還是沒有回答,她心想,你這個笨家伙,這個時候說什麼話嘛!
「不要說話,吻我!」她送上香唇。
沒想到唐謙竟一手將她推開。
「哎喲,好痛!」她模著跌到地上的,然後就听到四周一片嘈雜聲。
「你終于醒啦!」
「你還不是普通的難叫也!」
「快起來,有件大消息告訴你。」
所有的人七嘴八舌,嚴思齊想不醒都很難。
原來是作夢,她沮喪的想著,並為自己夢里的大膽舉動感到臉紅。
「我怎麼會在地上?」她問。
一位同寢的女孩站出來說,「還說呢!叫也叫不醒,還突然還趴到我身上,結果我沒站好,跟你一直跌到床下了。」
「哦!」嚴思齊點點頭,隨即又想到,「你們那麼早起床干嘛?有什麼事要跟我說嗎?」
她這麼一說,其他女孩子才想到那件大事。
「你知道嗎?就是……」
「我和妹妹一早就去晨跑……」
「樹下有個男人……」
又是一陣七嘴八舌,嚴思齊一句也沒听懂。
「停!」她做了個暫停的手勢,「我先去盥洗,等我回來你們再慢慢跟我說。」她拿起盥洗用具準備離開。
「可是……」她們的話全被關門聲給掩蓋了。
嚴思齊搖呀晃的來到浴室,她有早上淋浴的習慣。
卸下衣物,打開蓮蓬頭,熱水緩緩從上面灑下。
她一直認為早晨淋浴能活絡血脈,讓精神達到一天的最高峰,至少她現在可以清醒的听到外面駭人的對話。
「真的?你是說有人在外面站崗!」
「是呀,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了,怎麼只有你不知道?!」
「那他在待等呀!天啊!真是浪漫,真希望他是等我的。」
「你少花痴了,人家是在等三零四室的嚴思齊,你少作夢了。」
嚴思齊!她—听到自己的名字,全身緊繃,耳朵豎得更尖,更聚精會神的听。
「那個男的長得怎麼樣?帥不帥?酷不酷?」
「就是那個在校門口轟動一時的帥哥呀!你忘啦!」
「天哪!真的是他嗎?我要下去看看。」花痴—溜煙的跑出盥洗室。
嚴思齊的驚訝絕不低于那個花痴。
是他嗎?他怎麼會又來了?她的心又怦怦的跳了起來,渾然不覺灑到身上的熱水早巳轉涼,只怕她心里早就一片沸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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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未眠的唐謙胡碴都長出來報,但那卻毫不影響他那逼人的英氣,反而更顯出他不可一世的氣勢。
五點半,幾個女同學三三兩兩相約晨跑,卻意外發現宿舍外面站著一位酷哥,這個消息一傳回寢室,一
傳十,十傳百,不到六點半,假借晨跑之名出來看他的人比平常真正熱中晨跑的人多出二十倍,大伙兒都只為一睹他的廬山真面目。
「他就是那個……」
「哇!好酷哦,和上一次……」
所有人經過的時候都露出愛慕的眼神,甚至有人上前搭訕,不過唐謙都不為所動,他仍是一動也不動的靠在樹旁。
到七點來往的人就更多了。
唐謙如化石般的俊俏惹來更多人的青睞,所有的班花、系花都出動,就是沒人能打動他的心。
「唐……謙。」一個細細小小的身影,帶著細細小小的嗓音走到他面前。
這一刻,有如化石般的他動了,但是他動得很慢,也許是一晚的站崗讓他全身的肌肉都僵硬了。
他緩緩的抬起頭,眼楮里充滿了血絲,卻顯得很有神,他幾乎想把眼前的可人兒給吞噬掉。
他牽起她的手,開啟那張干澀的唇,「走!」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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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謙帶著她遠離人群、遠離塵囂,到一間僻靜的沁屋。
嚴思齊靜靜的跟著他,一語不發,縱使她的心里有千百萬個問題,她都隱忍下來。
小屋雖然簡陋,卻很干淨,可以說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
等了一夜的唐謙,將嚴思齊壓在他身下的木椅上,劈頭就問︰「你愛我嗎?」
嚴思齊覺得此刻的情形,像極了今早的夢境,而且她也知道不能再戲弄他了,否則他會受不了。
于是她大膽的,且極具挑逗性的接近他的臉龐,就在快要親吻到他的唇時,她說了,「我愛你,而且是一輩子賴定你了。」
如果一切按照她的劇本走的話,現在應該是她好好品嘗唐謙的吻的時候。
說時遲,那時快,唐謙的唇已復蓋在她之上。
哦!她愛死這種感覺了。她閉著嘴享受唐謙帶給她的歡愉。
但唐謙顯然覺得不夠,他命令著她,「張嘴。」
啊?!嚴思齊睜開大眼看著近在咫尺的他。
「張嘴。」他又說了一次。
「為……」為什麼?她還來不及道出剩下的兩個字,唐謙就趁她張嘴之際,舌尖竟偷跑到她跑里挑逗她。
「嗯……」嚴思齊忍不住申吟,她終于知道為什麼了。
這才是吻!這才叫吻,她興奮的想著,可是,可是為什麼自己一點力量也沒有?想使力。卻使不出勁,全身軟趴趴的倒在椅子上,感受著唐謙帶給她前所未有的經驗與震撼。
嚴思齊全心投入學習中,她的好學及模仿能力之高,不禁讓唐謙倒抽了一口氣。
她恐怕不知道自己的吻可以如此牽動唐謙的心,讓他幾乎、幾乎失控……
嚴思齊渾然不覺自己大膽,和唐謙接吻仿佛是再自然不過的事,她不斷從他身上吸取寶貴的經驗,頗有青出于藍的架式。
在她的挑逗下,唐謙忍不住申吟了,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可以惹得他這樣失控,他想自己再不阻止,嚴思齊的貞操恐怕就不保了。
他勉強自己不去看那雙被他親吻得紅腫的唇,拉大彼此間的距離,直到他覺得夠安全了才問︰「昨晚你上哪去了?」
嚴思齊不解他的問題,但還是很老實的回答,「萱萱,就是和我一起長大的好友,她昨天拉我出去。」
「你說謊。」唐謙腦海始終盤旋那個年輕男人送她回來後的身影,因此他才認為她說謊。
「是真的嘛!」嚴思齊因他的不信任而有被傷害感覺。
「那送你回來的那個男的是誰?」這才是他等一晚想問的問題。
嚴思齊壓根把佐澤明給忘了,要不是唐謙提起,嚴思齊還真沒想到他呢!
「他只是個學長啊!」
「只是個學長?」唐謙很想相信她,但是從那男子那晚戀戀不舍的樣子看來,他認為事情絕對沒有那麼純。
唐謙突來的急躁以及今天早上出現在宿舍的;加上他剛問及佐澤明和她的關系。嚴思齊很快就把他們連貫在一起,而有了一個想法。
「你在吃醋?」她不敢確定。
「是,我是在吃醋,你是我的,我不允許任何男人近我的女人。」唐謙理直氣壯的道,甚至有些快意的想,誰教她已對他表達愛意。
原先只是一個猜測,但唐謙的坦承的確是她想不到的事。
她笑了,銀鈴般的笑聲傳遍整個小屋,「所以你大早就跑來等我,問的說法是這件事?」她看著他,心里覺得甜甜的。
「不,我昨晚根本沒有離開。」
唐謙的坦承又讓嚴思齊一怔,「你是說,你在那里站了整整一夜,從昨晚到今早,一夜沒睡?」她真的不敢相信,她以為唐謙一早來就很瘋狂了,沒想到他根本沒離開。
而唐謙也似乎想讓嚴思齊更加重罪惡感,他坦承自己從昨天下午就在宿舍外面等她了。
「真……真的?」嚴思齊不禁結巴,她真的想不到唐謙的愛情是這麼瘋狂且濃郁,尤其思及他一夜未眠,愧疚感更是油然而生,「對不起,我都不知道你為我等了那麼久。」說著說著,她的淚就流下來,雖然她並不想流淚。
「別哭,別哭。」嚴思齊的淚像針般刺痛他的心,他只想愛她呀!怎麼會把她給弄哭了呢?他輕輕的吻去她眼角、嘴角的淚光,同時一再自責,「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你別哭。」
沒想到一向人前冷酷的唐謙,在嚴思齊面前竟成了繞指柔。
溫柔鄉,果然是英雄冢。
石破天驚的大消息!據說某位超級大帥哥在女生宿舍前站崗,今天一早嚴思齊就和他「私奔了」……
謠言像野火般在校園內蔓延燃燒。
羨慕的人都說︰「好浪漫哦!」
妒忌的人就說︰「不要臉,勾搭男人勾搭到學校來了。」
認識嚴思齊且和她略有交情的人,大家都一頭霧水,被這突來的狀況給搞胡涂;不認識嚴思齊的人則認為她的行為有夠大膽,總之,嚴思齊無疑的成了本學年度最熱門的話題。
心里最感到失望的,恐怕是佐澤明,他還來不及了解她,就听到傳言滿天飛。真的是這樣的嗎?她真的已經有要好的男朋友嗎?他心里有陣陣的失落……
然而,盡避謠言甚囂塵上,但嚴思齊仿佛不為所動。
其實她是快樂得听不到也看不見校園流傳了些什麼對她不利的流盲,她的心里只有唐謙。
想到他,她心里又是一陣甜蜜。
「你到底有沒有在听我說話嘛?」
進來這家速食店已經有十五分鐘了,徐世萱發現嚴思齊根本心不在焉。
「嗯?對不起,請你再說一遍。」嚴思齊露出甜蜜的笑容,半撒嬌的對徐世萱說話。
「哎!戀愛中的女人都像你這樣嗎?」
嚴思齊甜甜的道︰「你不也在戀愛呢?你應該很清楚啊!」
徐世萱今天約嚴思齊出來,原本想試探佐澤明是否還有希望,這下看來他恐怕連後補都排不上。
「好吧!你現在總該告訴我,那個弄得你昏頭轉向,迷得你神魂顛倒的大帥哥的名字了吧?住在哪里?做什麼工作?家里還有哪些人吧?」徐世萱的口氣就像是嚴思齊的監護人。
嚴思齊一听,噗嗤一笑,一口熱騰騰的隻果派差點灑了徐世萱滿臉。
「你怎麼搞的,講話口氣怎麼跟我媽一樣?」
「哇!不錯嘛,你還記得你媽,我還以為你戀愛談瘋了。」徐世萱口吻有些酸溜溜的。
「徐世萱,你是什麼意思?」她的話讓嚴思齊感覺受到傷害。
「對不起啦!」她發現到自己失言,「人家嫉妒嘛,你自從有了他就忘了我。」
「傻瓜,你是我的好姊妹,跟他吃什麼醋嘛?!而且,你和楊舒言打得火熱的時候,我可是一句怨言也沒有。」
「什麼打得火熱?講得那麼難听。」徐世萱紅著臉。
「好啦!不逗你了。」嚴思齊話鋒一轉,「唐謙說想請你吃頓飯。」
「誰?」徐世萱還沒反應過來。
「唐謙。」
「哦!就是那個神秘男子,原來他叫唐謙。」
「怎麼樣?去不去?」
「他為什麼要請我吃飯?」徐世萱好奇的問。
「因為啊……」嚴思齊打趣的說,「因為你是我的監護人,所以他得巴結你呀!」
「你哦!」徐世萱一副拿她沒轍的樣子。
「去不去嘛!」嚴思齊追問著。
「去!當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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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局安排在公館附近一家越南料理店,嚴思齊和徐世萱剛到,便發現唐廉早已在那兒恭候大駕。
從不屑刻意討好任何人的唐謙,為了佳人,今天特地月兌下平日的西裝,換上一套休閑服,乳白色線條交錯而成的菱形格狀上衣,配上黑色牛仔褲;腳上一雙黑的小牛皮的靴子,他的打好看極了!嚴思齊貪念的眼神在他身上流連忘返的打轉。
「嗯哼!」徐世萱完全把她的失態看在眼底。
其實打從一進這家店,她就看到唐謙,不只是他的外表,還有他身上散發出的氣質,那股不容人忽視的強大力量,教人想不注意都難。
徐世萱在心里給唐謙打了九十五分,看來佐澤明真沒希望了,至少在氣勢上他就輸唐謙一大截。
「坐。」唐謙替嚴思齊拉開了椅子,標準的英國紳士風度。
徐世萱暗地里又替他加了一分。
這時輪到嚴思齊開口,「唐謙,這位就是我跟你說的萱萱,徐世萱,她是我從小到大最好的朋友。」
「你好,思齊都受你照顧,謝謝你。」
嚴思齊、徐世萱皆為他的話愣住,他是什麼意思?好像他和嚴思齊是一家人,而徐世萱只是他們家的一個朋友。
「唐謙……」嚴思齊吶吶道。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
而徐世萱的反應更夸張,她竟然說︰「哪里,應該的。」
兩個二十歲不到的小女孩,在歷經風霜的唐謙面前失去了平常的反應,她們怎料得到,唐謙是個這麼獨斷、霸道,又佔有欲極強的男人。一頓飯吃下來,嚴思齊發現唐謙真的很迷人,雖然他話說得很少,可是他有時候露出那種不經意的笑,就足以讓她心跳停了好久。
同時她也發現唐謙的眼光落在她身上,每當抬頭看他時,就會發現他正對著自己凝視,那種溢滿愛意的眼神讓她在徐世萱面前很害羞。
天!他怎麼可以在徐世萱面前那麼看我,真是羞死人了!她漲紅著臉想。
唐謙滿意的看著她那張隻果臉,心里卻懊惱時間和地點不對,否則他是不會放過她的。
「唐大哥,」徐世萱打斷他們雷電般的眉來眼去。「你不會欺負我們家小齊吧?!」她儼然一副監護人和姊姊的姿態護衛著好友道。
「徐世萱!」嚴思齊簡直快昏厥了,萱萱以為她媽媽麼?嫁女兒呀!嚴思齊一張紅透的臉始終不褪色。
唐謙沒多表示什麼,只是淡淡的微笑,靜靜的看著嚴思齊的反應,他覺得有趣極了,而且他還發現一件很大的事情,那就是他發現自己的眼光幾乎離不開她了。
徐世萱一點也不理會嚴思齊,雖然她覺得眼前的男人看起來很有魅力、很負責又很溺愛嚴思齊,也許他是不會欺負嚴思齊,但是不從他本人嘴里作為保證,她實關難以安心。
「唐大哥,你還沒回答我的話呢!」
從不沒有人敢這樣跟唐謙說話,要不是他知道徐世萱是真心關懷嚴思齊,否則以她的態度,恐怕沒什麼好下場。
唐謙一手按著羞怯得想挖個地洞鑽下去的嚴思齊,一邊以不疾不徐的態度回答她,「我永遠都不可能欺負她,也不讓任何人欺負她。」
雖然只是短短的一句,但同她們都知道他說得都是真的。
嚴思齊幾乎是完全放縱自己的信任看著他,她知道在他那抹淡淡微笑下給予的承諾是堅定而真心的,她早就知道了,早在她第一次見到他時就知道了。
她淡淡的笑了,像天邊的一朵白雲,適時的綻放出一抹和煦、美麗的笑。
徐世萱很識趣的找個藉口離開,這種時候是不需要她這個大飛利浦燈泡在場照明的,他們倆釋放出來的電能足以照亮彼此的未來,她一個外人,又有什麼好不放心的?
外人?!
徐世萱心一揪,一股前所未有的醋意涌上心頭。
十年玩在一起的同伴,仿佛從此不不再與她有關,如果這是成長的代價,有這樣的一刻,徐世萱寧願自己永遠不要長大。
「你太自私了,徐世萱,小齊好不容易找到了感情的寄托,你怎麼可以自私的想霸佔她?!她太孤獨了,好不容易能找到幸福,你應該祝福她才是呀!」
徐世萱輕抹去那股淡淡的愁,輕快的向前走,小齊該開創屬于自己的未來了。
未來!她想到楊舒方,自己的未來和他有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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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萱今天很奇怪,說話態度和平常都不一樣,你不要介意。」
出了飯館,他們漫步在擁擠熱鬧的夜市里。
唐謙一向討厭這種人擁人的地方,不過現在佳人在旁,他反而開始享受這種感覺。
「我不會介意,她是為你好。」他將嚴思齊摟的緊緊的,不讓別人有機會擦撞到她。
嚴思齊竟也不反對的任他擁抱,仿佛這是再自然不過的事。她有一種感覺,仿佛自己為他而生,今生所尋覓的人,除了他,不做第二人想。
第一次見面就為他鐘情,第二次見面就確定他是自己所愛的人,第三次見面就在小屋私訂終身,許下了相守一生的承諾,第四次見面也就是今天,他就見過了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那麼下一次見面,他們又會如何?
她自忖不是這麼非理性的女了但這段情若非早就注定,她麼怎麼會做出這等瘋狂舉?!
「思齊?思齊?」唐謙叫著迷思中的她。
「嗯?」嚴思齊昂首瞅著他。
「在想什麼?」
「沒什麼。」她怎能告訴他自己所想的事呢?
「我要知道!」他的霸道一覽無遺。
「我在想……」嚴思齊臉上掠過一抹俏皮,「我是不是該找個不霸道的男人來愛。」
「你敢!」唐謙眼里噴著火。
「跟你開玩笑的啦!」她咯咯的笑,對于唐謙情緒的掌控,她愈來愈有心得。
「玩笑?以後不準再說這種話。」他要她保證,「否則……」
「否則?怎樣?」她笑聲未止。
「否則,就這樣。」
唐謙的唇復蓋上嚴思齊的,也不管置身鬧區之中,也不管自己會成為別人觀看的對象,他就這麼不可抑制的吻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