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清在一片陌生的酸痛中醒來,她的身體雖疲累,內心卻很滿足。
但這是一場夢嗎?會不會當她睜開眼楮,夢就消失了?
「大美人,你要睡到何時?」耳邊傳來輕柔悅耳的聲音,是少儒。這是真的,她不是在作夢。
她慢慢的睜開眼楮,少儒早就醒來,此刻正單手撐著臉頰,側身躺在床上看她。
「你醒了。」麗清反而不好意思看少儒那張寫滿柔情的臉,一雙美眸釘在他的胸膛,不敢抬頭看他。
少儒支起麗清的下巴,送上一個又長又深的吻,當這個吻結束時,兩人已經呼吸紊亂,春情蠢動。
麗清這才發現自己還果著身體,而少儒早已梳洗完畢。胡子刮了,澡也洗了,完全不見昨夜的狼狽。
「不公平,你都打點好了。又是沐浴又是更衣,我卻一身的狼狽。」對啊!瞧他一副神清氣爽的得意模樣,難怪她要大嘆不公平。
少儒再度親吻麗清嘟起來的小嘴,順勢將她抱起來。
「啊?!」麗清沒有心理準備,冷不防被少儒的動作嚇著,雙手緊緊的勾住他的脖子。
「你要干嘛?」麗清好奇的看少儒為她披上一條大披風,她的身體除了跟少儒接觸到的部分,全罩在那件披風里。
「還你一個公道啊!」少儒勾起一個迷人的笑容,看得麗清心跳漏了一拍。
「來人,備熱水。」少儒朝門外喊道。
「是!」外頭一陣聲響,幾個領命的奴僕一陣人仰馬翻。
「干嘛準備熱水?」被抱在少儒懷中的麗清不解的問,只見他賊溜溜的眼珠子轉來轉去,不知在打什麼主意。
「呵、呵,待會兒你就知道。」少儒抱著她坐在床上,左手摟著麗清的腰,右手撐起她的後腦勺,把她夾在上身和躬起的雙膝之間,麗清就這麼安穩的坐在他的身上。
「自我趕你走的那一刻起,我就後悔不已,我沒想過自己能有再抱著你的一天。」少儒貼著她的唇邊說話,語氣中充滿了深深的自責。
「我也沒想過。」麗清老實回答。「我一直好怕這只是一場夢,害怕醒來會發現一切都是自己痴心妄想,更害怕你會說這一切只因為你的宿醉,不予承認。」
「你為什麼會這麼想?」難道他真是如此狡詐?
「我不知道。」麗清嘆了一口氣,將自己的頭埋在少儒的胸前。「或許我只是因為缺乏安全感,你大概無法了解被人輕視的感覺。」是啊!他從小到大過著優渥的生活,哪能體會她的感覺。
「誰敢輕視你?」少儒怒喝,沒有人能瞧不起他的妻子。
「你啊!」麗清抬頭瞪他,他倒好,自己說過的話全忘了。
「我?」少儒一臉的莫名其妙。
「你老罵我丑八怪,記不記得?」
「你還不是常罵我不男不女的,這有什麼好計較的?」所以說女人心眼狹小,這話一點兒也不假。
「你──」麗清氣得說不出話來,繼而想到自己口德也好不到哪兒去。「算了!扯平。」她重重的將頭靠在少儒的胸前,少儒被這一撞給撞得肋骨微微作痛。這女人報仇的手段還真高明。
「好了好了,我的大美人,別生氣了。」少儒低頭親吻麗清的額角、眼瞼,而後緩緩的沿頰吻上她的嘴唇。麗清被少儒火熱的吻給挑逗得渾身酥軟,全身乏力的掛在他身上,雙手勾著他的脖子,披在身上的大披風直直落下,露出她光滑赤果的上半身。
「麗清……」少儒雙手不斷的上下其手,嘴唇沿著她的脖子一路在下親……
「啟稟二少爺,熱水已備妥。」客房外傳來僕人的報告聲,澆醒了欲火當頭的兩人。
「該死!」少儒極不文雅的輕咒一聲,隨即又勾起一個邪邪的笑。
「沒關系,還有得玩。」他再度勾起一個不正經的眼神,琥珀色的眼眸閃閃發光。
「玩?」麗清突然被少儒打橫抱起,身上仍舊裹著那件披肩。
「陪我的娘子入浴啊!你說,這好不好玩?」少儒一腳踹開房門,準備朝澡堂走去。
「入浴?」麗清瞪大雙眼。平日沐浴有女僕伺候就已經夠不好意思了,現在少儒竟想還要同她入浴?這像什麼話!
「這一點也不好玩,放我下來!」麗清使勁的扭動著身體,企圖掙月兌少儒的鉗制。
「小心,披風要掉下來了。」少儒邊抱著她走邊警告,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模樣。
「啊?!」麗清連忙抓住快要滑下的披風。
「混帳!」
少儒不禁仰頭大笑,笑聲傳遍整座王府。
※※※
一會兒後,麗清舒舒服服的靠在少儒的身上,少儒亦舒適的靠著木桶,兩人徹底放松了心情。
少儒發現自已很難忽視靠在身上的雪白肌膚。那光滑細女敕的觸感,吸引他的雙手向她撫去。他伸出雙手,由麗清身後罩著她的雙峰。麗清瞬間感到一股暖流,忍不住倒吸一口氣。
「你這樣會把水弄光。」麗清忍不住的抗議。
「是你自己動得太厲害,跟我無關。」少儒推卸責任的笑道,手指更進一步的繞著劃圈圈。
「你好過分。」麗清原本是要義正辭嚴的指控少儒,但在的沖擊之下,反倒顯得像嬌嗔。
「這樣就過分?」少儒微笑,倏地支起身子將麗清抱起來轉向自己。
「那如果是這樣呢?」他巧妙的撐開麗清的雙腿,跨坐在自己的身上。「這不是更糟?」
何止是糟,簡直是羞死人了。麗清瞪大雙眼看著少儒飽含的眼楮。他該不會是要……他的確是。他緊扣住她的腰,將她的女性中心往他的硬挺處壓進。
「不要……這好丟臉。」麗清連忙將頭埋入少儒的頸邊,仿佛這麼做就可以減少心中的羞愧感。
「一點也不丟臉,看著我。」少儒抬起她的臉盯著她看。
「我們已經成親,有任何親密的動作都不奇怪,了解嗎?」他可不打算讓她莫名其妙的羞怯感減少他們親熱時的快感。
「嗯……」愈來愈快的動作令麗清無法清楚的思考,只知道自己正卷進的漩渦中。
「麗清……」少儒也快要把持不住自己。
「嗯……」
「我愛你。」
※※※
「麗清呢?」少儒滿臉失望的問坐在大廳品茗的少允。他卯足了勁做完手邊的工作,就是為了早點回來抱老婆,結果翻遍了王府也找不著,只看見優閑自在的少允。
「你那麼緊張做啥?麗清又不會消失。」真受不了這個「情竇初開」的小弟。他果然異于常人,不動心則已,一動心就轟轟烈烈,炸得大伙兒疲于奔命。
「她跟語蘭逛市集去了。坐下來喝杯茶吧。」平日最愛品茗的小老頭兒,這會兒倒對這玩意見興趣缺缺。
少儒極力掩飾失望的心情,一坐在少允身旁的檀木椅上。
「我──要謝謝你幫我找回麗清。」少儒說得有些靦腆。
「要謝就謝語蘭,是她說服麗清回來的。」
「還是要謝謝你。」少儒知道一定是少允求語蘭去當說客,這份恩情他永生難忘。
「謝謝就省了,架少打些即可。」少允遞給少儒一個求和的眼神,正式宣告干架的日子已經過去,從今以後,兩人是相互扶持的好兄弟。
少儒收到少允的訊息,也跟著回給他一個相同的眼神,也該是讓「成王府」平靜的時候了。
「麗清家的案情,可有進展?」少允知道少儒最近拚命查她家的冤情,他所不知道的是,他這樣做等于是將自己推入另一個危險中。
「沒多大的進展,敵方太狡滑了。」少儒挫敗的嘆氣,第一次遇見這麼棘手的案子。
「那倒是。」少允反倒希望他少了解些。上回麗清代他挨的那箭,恐怕原本是要射尹律楓的,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射歪了,才讓麗清白挨一箭。少儒若是知道太多,難保下一個中箭人不會是他。
「我真希望盡快查明真相,還吳將軍一個清白。」少儒冷冷的說道,他不希望再看見麗清苦惱的模樣,他要她的臉上永遠露出幸福的笑容。
沒想到平日打從心底看不起女人的男人,戀愛起來會如此痴情。少允十分佩服的看著少儒,同時祈求他這痴情的模樣別讓語蘭瞧見,否則他的日子可難過了。
不過人愈是祈求老天幫忙,老天可能愈會捉弄你,就像現在。
「少允,你看我買了什麼?」語蘭興沖沖的拿著一支龍形的糖,蹦蹦跳跳的跑進大廳,後頭跟著麗清。
「啊!貓眼狐狸也在。」語蘭一不小心說出少儒最痛恨的外號,她連忙用手遮住嘴巴。
沒想到少儒只是微笑,毫不在意的越過她的身子去尋找麗清的倩影。
「麗清。」少儒越過語蘭,直接抱起麗清轉個圓圈,教站在旁邊的少允和語蘭看傻了眼。這真的是貓眼狐狸嗎?
「累了吧?」少儒像是對待一件稀世珍寶般的輕撫麗清的臉頰,深情款款的看著她。
麗清搖頭,雙眼像被磁鐵吸著似的緊緊扣住少儒的眼,瞬間一股張力彌漫在整個大廳。
語蘭驚訝的張大了嘴,用手拉拉少允的衣袖,暗示他不要錯過這個奇景。
他們在少允和語蘭的屏息間相互擁吻,語蘭努力克制才沒讓自己尖叫出聲。
少儒和麗清就這麼眼中只有彼此的走回「听雨居」。邊走還邊不舍的互相依偎,留下目瞪口呆的語蘭和少允。
語蘭首先回神。太不甘心了,為什麼那只貓眼狐狸會改變那麼多、那麼快?儼然一副情聖模樣。而少允呢?卻還楞頭楞腦不知長進。
「李少允,你看人家──」少允閉上眼楮忍受耳邊的河東獅吼。老天啊!救救他吧。
※※※
日子在祥和與甜蜜中飛逝,直到一位意外的訪客出現,改變了這一切。
「祥叔?您怎麼來了?」麗清頗感意外的看著來人,心中百感交集。看他那張慈祥的面孔,要教她如何相信他就是殺害她全家的凶手?
「傻清兒,祥叔听說你受傷了,特地從山寨里趕過來。你也知道我年老力衰,腳程慢了些。現在身子的情況如何?」祥叔露出一個慈愛的笑容,看著麗清。
「沒什麼大礙了,謝謝祥叔。」麗清連忙扶著祥叔坐下,並吩咐僕人備茶。
「你怎麼會中箭呢?」祥叔百思不解。「你的功夫底子那麼好,怎麼會連那一箭都躲不過?」祥叔邊說邊咳嗽,麗清連忙拍他的背幫忙順氣。
或許不是祥叔,麗清在心底盼望著。但那雙眼楮分明是祥叔的,天底下再也找不出另一雙像他一般的眼楮──灰色的眼。
「那一箭的目標不是我,我是幫少儒擋的。」還是幫尹律楓?因為他知道的太多,祥叔想殺他滅口?
「傻孩子。男人家的事由他們自個兒操心就打了,你犯得著強出頭嗎?瞧你把自己弄成什麼樣子?值得嗎?差點連命都沒了。」祥叔嘆道,又是一陣咳嗽。
「祥叔您不要緊吧!」麗清關心問道。祥叔的身體明顯變差了,還是只做做樣子使障眼法?
「沒事,沒事。」祥叔拍拍胸口、順順氣,調整自已的呼吸繼續開口。「人老了不中用了,最近連拿點重物也氣喘吁吁,沒用。」
「祥叔,您要多保重。」麗清迷惘了。她不知自己如何能把視之為父的祥叔和凶手劃上等號,心思頓時一片混亂。
「听說你中箭的那天,尹律楓那小毛頭也在場,他怎麼沒好好保護你,任你中箭?」祥叔隨便問,眼角卻是露出精光。
來了!麗清的心像被針扎般疼痛,但她還是強打起精神回話,故意將祥叔想要的消息說給他听。
「還說呢!我懷疑那一支箭根本是要射他的,只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射偏了,我才會幫他擋下那一箭。」麗清故意低下頭微笑,由眼角窺視到祥叔眼底一閃即逝的凶暴眼光。
「哦?對方干嘛要殺他?」祥叔間。
問你啊!問你為什麼要殺他?為什麼要殺我全家?又為什麼要救我?麗清的心揪成一團,她該如何去面對這鐵一般的事實?凶手竟是祥叔!
「因為他知道的太多,他已經猜出凶手是誰。」麗清平靜的說出口,雙眸直視祥叔。
「哦?是誰?」祥叔故作驚訝狀的睜大雙眼。
「我們還不敢確定,只是猜測而已。」麗清故意使用「我們」的字眼,把她也知道凶手是誰的訊息傳達給祥叔。
「那麼說來,你知道是誰干了?」神叔熱切的想抓住麗清的手,麗清巧妙的躲開,假裝拴著掉在地上的小墜飾。
「知道是知道,不過敵暗我明,一切沒個準頭,也沒證據。」麗清淡淡的回答。她明白她這麼做會促使祥叔加快他的殺人計畫,但她不在乎。她累了,只想盡快解決這件事,即使結果會令人心碎。
「這樣啊!」祥叔說完又是一陣咳嗽,咳得快順不過氣,不過這回麗清沒趨前幫他,她已經暗示他,她知道事情的真相。貿然過去,難保自己不會莫名其妙的栽在他的毒手之下。
「我該回去了,寨里的弟兄還在等我呢。你知道,我最近身體不好,都待在寨里休養,不像以前還可以四處溜達溜達。」祥叔邊說邊嘆氣。
騙人!襲人哥和秋飛哥早就盯上祥叔。據他們暗中觀察,祥叔不但沒待在寨里,還時常往京城里跑,尤其是最近這幾個月。
「既然如此,我就不留您了。」麗清勾起一個冷淡的微笑。
「那我走了。」
在祥叔的眼中呈現的究竟是什麼呢?是不忍,還是失望?失望她這個從小疼到大的娃兒表現出來竟是如此的冷淡?失望她將他視為洪水猛獸般避之唯恐不及?他可知道她這樣對他,連她自己都感到心痛,幾乎要被擊垮?
「祥叔。」她終于忍不住飛身抱住祥叔,將頭埋入她熟悉多年的懷抱中。
「傻孩子,你這是做啥?」祥叔慈愛的抬起她的臉,盈滿痛苦的表情說明了他也一樣難過,卻不得不做他該做的事。
從此刻開始,他們將會是敵人,而這個認知深深的刺痛了情似父女的兩人。
祥叔放開她走出「成王府」。他就這麼走了,走出她的過去,也走出那段父女般的情誼。在未來,他們只是敵人。麗清霎時無法承受椎心之痛,跪在地上哭了起來。
「麗清,發生了什麼事?你為什麼哭?」少儒一進門就看見跪在地上哭成一團的淚人兒,心疼的將她擁入懷中輕搖。他心愛的老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少儒。」麗清緊緊的抓住少儒的背,哭得更厲害。她不該說,也不能說,他知道的愈少危險也愈少。
「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麗清不會輕易掉淚,讓她哭得這麼傷心的事必定非同小可,他一定要查清楚。
「沒事。」麗清抬起頭來凝視少儒,她好怕自己再也看不見這張俊俏的臉。
「只要抱著我。」麗清再度縮回少儒的懷抱中,將臉埋入他的胸膛。
少儒緊緊摟住懷中的麗清,在心中暗自發誓。非弄個明白不可,他再也不要看麗清傷心落淚。
他抬起麗清帶淚的臉,印上一個充滿疼惜的深吻。
※※※
少允一踏進王府便瞧見少儒臉色陰沉的坐在大廳里,似乎在等人。最近他春風得意,臉上老掛著幸福的笑容,這張臉他一定不是擺給麗清看的,唉,好日子過去了。少允認命的想。
「你那張臭臉該不會是擺給我看的吧?」沒有笑容,那一定是了。「說吧,有何貴干?」少允一坐在少儒的對面,這樣他若是要開炮,自己也好躲開。
「我問你,你可知道祥叔這個人?」少儒慍怒的問道,從少允眼中閃過的亮光即可明白,他早就知道了。為何大家都知道,獨獨瞞著他?
「他是不是殺害麗清家的凶手?」少儒道問。難怪他一直查不出線索,原來敵人就躲在麗清的身後。
「是。」少允干脆的回答。反正他已經猜出大概,要完整拼湊出事實不是難事。
「而你竟一直瞞著我,你有何居心?」少儒氣瘋了,少允應該明白他查這件案子已經很久了,竟然還瞞他?
「我有何居心?」少允也火大了。這個自私鬼從來就不知道別人用心良苦,他還以為麗清多少能夠改變少儒一些,很顯然他錯了。
「我能有什麼居心?還不是為了確定你那顆不知感激的腦袋能安然掛在脖子上,否則我才懶得費這麼大的勁兒封口。」
「你的意思是說,祥叔也會殺我滅口?」少儒道出關鍵。
「廢話。你以為麗清替你擋的那一箭是為啥?那是祥叔為了要殺尹律楓射的,要不是麗清,那射偏了的箭早射穿你的心,哪還能留命同我吵架?」這麼說起來,麗清擋的那一箭還真不恰當。
「我不怕。」
「你不怕?麗清很怕,我也很怕。」少允嚴肅的看著少儒。
「你以為祥叔是何等人物?能無聲無息的害死麗清全家又騙了大伙兒十年,此等人物絕不可小覷。再說他的武功高深莫測,就算是我和麗清聯手起來,也未必能制伏得了他,你想挑戰他,那不等于以卵擊石?」少允不帶絲毫惡意的道出這番話,目的在勸他弟弟少管祥叔的事。
「別把我說得像個沒用的廢物。」他可是皇上面前的一品帶刀護衛。
「我無意貶低你,但是你我心知肚明,自個兒功夫的火候如何,要不是我常手下留情讓你三分,你早讓我給打死了。」哪還能有平手的場面出現。
「我雖然以文才著稱,但功夫也不差啊!」少儒極力反駁,雖然他明白少允說的是事實。
「是不差,但仍不足以對抗祥叔這等高手。」少允嘆氣。「現在你已經知道他就是凶手,也等于把自己推入危險中,你好自為之吧!」眾人的美意到最後還是落了空。
「我不在乎自己,我只在乎麗清。」少儒真情流露。
「若是她離我而去,我該怎麼辦?」少儒喃喃自語。「我不會讓這種事發生,就算是必須追到地獄,我也會將她帶回來,我不許她丟下我一個人走。」
「我相信麗清也會說同樣的話。」少允安慰的拍拍少儒的肩。
真是奇怪。此刻的少允情願看少儒過去不可一世的表情,也不願看見他現在的脆弱神情。
愛是多麼神奇的東西啊!它改變了一個人的心,也改變了一個人的靈魂。此刻的少儒就是一個最好的例證。
天若有情,就讓這對相愛的男女有個完美的結局,如同他自己的婚姻。少允懇切的向上蒼祈求。
※※※
麗清正處于甜美的夢境中,她夢見自己和少儒在河邊嬉戲,他果著身子擁她入懷,在她的耳邊輕聲細語,不斷的用唇挑逗她。她頓感一陣酥軟……
「少儒?」麗清慢慢的張大眼楮。她不是在作夢,現實中的少儒正做著跟夢境中相同的動作。
「你醒了,嗯?」少儒微笑,不待她回答即印上一個火辣的吻,挑逗的舌頭惹得麗清渾身著火。
麗清任由那雙充滿魔力的大手催眠,他的雙手所到之處皆留下火熱的感覺,沒兩三下她的衣服就被扒光了。
「少儒,現在是大白天……」沒有人會在大白天親熱,但少儒硬是和別人不同。他想要就要,不管是白天或是晚上。
「是白天又如何?」他笑得更邪惡,想要在白天看她雪白的身子,听她的嬌嗔。他想把她的一切深深刻入自己的肌膚,永生永世不分離。
「是白天就不該……」麗清沒能將話說完,因為少儒已經把她抱在他的身上,像共同沐浴那天。
「又要這樣做啊!」這動作實在太不文雅。
「這樣做你會舒服點。」少儒捉住麗清推拒的雙手,改為十指交握。
「可是這樣好難堪哦!」其實她是突破不了自己的心防,親熱時又沒有人會闖進來。
「管他難堪與否,高興就好。」少儒從不知道自己也屬于享樂派,自從踫著麗清,他才了解到自己前所未見的一面,原來自己也是很浪漫的。
「你說的對。」麗清終于卸去害羞,開始放縱自己去享受難以言喻的快感。
排山倒海而來的激情充斥著交纏的身影,少儒一個沖刺,將積壓許久的激情送入麗清的體內。
他好希望麗清能盡快懷孕,他想要一個跟麗清一模一樣的女兒。他摟緊麗清,繼而驚訝的發現,自己又想要她了。
不行!這太快了,麗清才剛了解人事不久,這麼頻繁會累壞她。他努力壓抑下月復那股沖動,但仍是不受指揮的硬了起來。他尷尬的更加摟緊麗清,不讓她看見正忍著痛苦的臉。
麗清可以清楚感受到頂著的突起,也了解那代表著什麼意思。令她驚訝的是,少儒沒有要求她配合。她感動的發現,這是他的體貼,他怕她的身子太累會受不了。她勾起一個滿足的笑容,他不知道的是他的好意更加深了她的欲火,她覺得自己快要被那股難以言喻的深情淹沒,而她一點也不想被救起來。
「少儒……看著我。」麗清清脆卻溫柔的嗓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放開她,注視著她。
「我要你知道我是多麼愛你。」麗清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看得少儒更難把持住自己。
「你曾說過,我們是夫妻,有任何親密的舉動都不奇怪。」她舉起雙手勾著他的脖子,十指在他頸後交握。
「現在我也要告訴你,既然是夫妻,有任何需要也不要怯于開口,好嗎?」她緩緩的扭動身體,不斷的磨蹭著少儒的硬挺處。
少儒整個人像被火燃燒般燥熱難耐。他連開口都覺得困難,只能不斷點頭回答麗清的話。他舉起雙手扣住麗清還在挑逗的臀,狠狠的拉下與他結合。上天助他!他真的盡力了,而這個小女人卻一點也不知感激。他甜蜜的親吻她。她果真是個妖孽,一個甜蜜又迷人的妖孽,而且只屬于他。
任何一個膽敢搶走她的人都得先過他這一關,他發誓!
天際被緩緩落下的夕陽染成一片紅,而「听雨居」里的兩人,卻還躺在床上竊竊私語,難分難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