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
巴士底情劫 第一章

隨便亂聊

湍梓

總覺得應該到台中、南投等中部地區辦個書友會什麼的,因為自湍梓開始寫作以來,所接到的信件有三分之一以上均來自這個地區,辦活動也多是這地區的讀者捧場,甚至在九二一之後還是不改熱情,繼續給我支持指教,令我銘感五內。我……我干脆跪下來給各位磕頭好了,謝謝各位讀者的支持,再次感謝。

當然,其他地區的讀者我也一樣感謝,千萬不要誤會我是一個厚此薄彼的人,這只是每次拆開來信的感觸罷了,別理我。(發神經中……)

本書原本是「現代貴族系列」的完結篇,無奈民意過甚,幾乎每封來信都吵著要秦嘯文的故事,所以我只好順應民意,將劉宇焉跟他送做堆。(我真是一個沒骨氣的小作者……)至于書名呢?我也想好了,就叫《佳人舞狂嘯》,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應該是五月底會跟大家見面。

仔細想想,我還真是一個唆的人,每一次系列都寫得沒完沒了,「大唐戀史」寫了七本,「時空交錯」寫外傳也有四本,「現代貴族」竟然也高達六本,唯一的例外是《拔河線上的愛情》。哇,可怕啊!(快拿十字架來!)

在這一團可怕的氣氛中,還是有好康A要告訴大家,那就是--又要玩票選活動了︰這是湍梓的慣例,每結束一個較長的系列,就來玩一次。這次的獎品比上次還要豐富哦,除了參加獎外,還有贈書活動,而且不只是湍梓的個人贈書,還有其他知名作者的友情贊助,至于獎品的詳細內容以及游戲規則,全登錄在下一本書的前文後記中!敬請期待!

綜合最近的來信,大致分為兩類,一是責怪我出書太慢,二是叫我可以慢慢寫,只要不封筆就好……我實在很感謝這些讀者的關心,無論是以何種方式。也或許是我去年太混了,所以湍梓今年立了一個偉大的志願,那就是︰上半年度最少出三至四本書!(友人曰︰听起來好像天方夜譚哦!)

是、是啊!我也覺得是天方夜譚,不過既是志願嘛,也沒人規定非達成不可,不是嗎?

呵呵,咱們下次見啦!

PS︰我的電子信箱是twanzu@ms37.hinet.net懶得貼郵票的讀者也可以用電傳的方式與我聯絡。

第一章

台灣

台北

宇剛集團巴土底監獄。

「你搞什麼?!」

透過代理秘書桌上的總機廣播系統,總裁憤怒的聲音清清楚楚的回響于「宇剛」的各個樓層。

主啊!救救她吧。

一到十七樓的各職員莫不大發慈悲為代理秘書祈禱,生怕她見不到明日的太陽。

「對……對不起總裁。」代理秘書的聲音明顯顫抖且哽咽,全體員工不難想象此時她的臉色必定是蒼白猶如合歡山上的飄雪,真是可憐。

「給我滾!」

劉宇剛的咆哮響徹雲霄,每位听得頭皮發麻的員工,莫不慶幸自己不是惹老虎生氣的那個人。

「馮經理,給我上來!」下一位送死的可憐蟲已蒙點召,全部員工集體在胸前畫十字,為人事經理祈禱。

剛從虎口劫後余生的代理秘書,果真如大伙預測般面色蒼白的走下頂樓,臉色如槁木死灰。

第六號代理秘書︰陳怡真小姐,又完蛋了。

「好可怕哦!總裁真凶。」她想起來還心有余悸,沒想到平日英俊瀟灑的總裁,發起脾氣來有如惡魔轉世,凶得不得了。

「總裁的脾氣就像魔鬼一樣。」編號第五號的代理秘書十分同情她的遭遇,前兩天她的下場就跟陳怡真小姐如出一轍,自是特別同情。

「真不知道何小姐是如何忍受過來的?」

一到六號代理秘書此刻全將雨楠當神膜拜。過去她們一直羨慕她的好運道,能和總裁朝夕相處;然而經過了兩個禮拜的非人生活,這類想法早已消逝得無影無蹤。

如今各個代理秘書不!是全體員工,莫不燒香拜拜,祈求雨楠趕緊銷假回來上班,否則這棟人稱「巴士底」的大樓,當真要著火了。

「是啊,真不知道何小姐是如何忍受過來的。」二號代理秘書也跟著搭腔,此刻她對雨楠的敬意有如滔滔江水,綿延不絕。總裁的脾氣可不是蓋的。

「很簡單。」

由六樓辦公門口傳來的聲音教大伙欣喜若狂。

「只要不管典獄長說什麼,我們一律回答『是』,就能平安見到明日的太陽。」

「何秘書!」

六位代理秘書一窩蜂的涌向突然出現的雨楠,抱著她又笑又叫。瞬間雨楠覺得自己真偉大,這真拜劉宇剛的脾氣所賜。

「典獄長又在發什麼瘋?」雨楠邊數邊問。丁二、三、四……少了一個?秘書室的第七號可憐蟲八成被叫上去墊底,而她是新手。

雨楠冷靜的看著牆上的掛鐘。她敢打賭,再過十分鐘,又會增加一個哭腫眼楮的不幸少女。

一分鐘。

「何秘書,你不知道!總裁居然為了一杯咖啡就叫我滾。」一號代理秘書免不了滿月復委屈,無法理解劉宇剛的怪癖。

「你是不是在總裁的咖啡里放糖?」這是個嚴重的錯誤,他喝咖啡從不加糖。

「對、對!你怎麼知道?」一號代理秘書瞠大眼楮,對雨楠的未卜先知欽佩不已。

三分鐘。

「你還好呢。」二號代理秘書更委屈了,她被趕得更莫名其妙。「我只是幫總裁移動一下鎮尺,就被他推出來!」

「是不是刻有老鷹的那一支?」雨楠冷靜的開口,對她的遭遇深表同情。那是個天大的錯誤,劉先生從不讓人動他桌上的任何東西!尤其是來自朋友的饋贈。

「對,就是那一支。」真不愧是何秘書,總裁的樣樣習慣,每一項都了若指掌。

「我明白了。」雨楠點點頭。

情況還好嘛,比她剛進「宇剛」的時候好多了。她第一天報到時,差點被丟出來的檔案砸到,而後又差點撞上怒氣沖沖的劉宇剛。她還記得他當時的模樣,被檔案追著跑的代理秘書宛如一只遇著惡狠的小綿羊,全身發抖的躲在她背後。老實說,她自己也很怕,卻還得吞下口水強裝鎮靜,最後終于通過劉宇剛那雙鷹眼的測試安全上壘,而那已經是三年前的事了。

唉!歲月催人老,不過劉宇剛的脾氣好像沒進步多少,仍是一貫要人命的火爆。

轉眼十分鐘到!丙然--

「你這個笨蛋!」典獄長的咆哮聲氣動山河。「你要我說幾次才會明白?威爾克林的檔案是歸在C,不是W!」

可憐的代理秘書早已泣不成聲,透過廣播系統,紙張的飛揚聲清晰可聞,大有用檔案砸死她以除後患之勢。

不行!非上去救人不可了,再晚就要出人命了。

雨楠朝眾秘書姊妹們點頭致意後,隨即踩著一貫冷靜的腳步往樓梯間走去!趁七號代理秘書還沒嚇昏前將她保送出境。

一踏入頂樓,時光仿佛回到三年前。又厚又重的檔案凌空飛來,她趕緊彎腰以逃過此劫。

搞什麼嘛!劉先生永遠不知道輕重,這麼厚重的檔案很輕易就能將一名溫弱少女的頭上敲出個包,更甚者還會有生命危險,難道他一點概念也沒有?

「滾!」

倉皇失措的少女果真跌跌撞撞的由總裁辦公室跑出來,一瞧見雨楠,便如蒙大赦的抱著她痛哭。

「何小姐……好可怕……」第七號代理秘書哭得驚天動地,惹得身處于總裁辦公室的劉宇剛火冒三丈的跟出來罵人。

「你再哭就等著領死!J

「哇!」惡魔沖出來了!

可憐的新進秘書猛一跳,如同青蛙般快速移位,一下子就跳到雨楠身後尋求保護。

當真是一模一樣;雨楠苦笑。只不過三年前獲救的人早已抵擋不住「宇剛」的氣氛辭職了,三年後等著被救的還是個生女敕的新手,唯一沒變的人是她自己。

「劉先生。」雨楠一貫平靜的聲音奇異的穩住劉宇剛爆烈的脾氣。劉宇剛的眼中倏地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而後又想起什麼似的轉為冷淡。

「舍得回來了?」劉宇剛冷哼。

不好,劉先生的心情比她想象的還糟。

雨楠微微一笑,試著化解劉宇剛其差無比的情緒。顯然一到七號代理秘書沒一個合他的意,否則他不會一副肝火上升的樣子。也或許是新上任的情婦不合他的胃口,听說這一任的頭腦要比上一任簡單多了--當然,身材也好上許多就是。

真是的,難道他沒听說過「有一好,就沒二好」的金玉良言?不過她懷疑慣用最好東西的劉宇剛懂得這個道理,這位含著金湯匙出生的現代貴族根本不懂「屈就」這兩個字,唯一的例外是在拳擊台上。

雖然她也很想意氣風發的給他一拳,但她沒這個膽,也沒這個實力,她可不是秦氏兄弟,而且還得靠他給的薪水過活。所以此刻她唯一的選擇就是陪笑臉--即使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我回來了。」她再笑一次,冷靜的聲音和身後間斷的啜泣聲恰成強烈的對比,在沉重的空氣中更顯刺耳。

「妳再哭!」劉宇剛這回不丟檔案了,直接跨出去的腳步比檔案更嚇人。

「救命啊!」七號代理秘書趕緊掐住雨楠背後的襯衫且開喉嚨大叫,不知情的人還以為鬧凶殺案了,怪恐怖的。

「莊小姐,你冷靜點,總裁只是跟你開玩笑。」雨楠低聲安慰。躲在她背後的小綿羊則是哭得柔腸寸斷,一副快站不住腳的模樣。

這就是台北市赫赫有名的超級公司,人稱「巴士底」的恐怖辦公大樓。

雨楠不禁聯想起古法國的「巴士底監獄」,那兒可曾住有一位媲美秦始皇的凶殘典獄長?值得研究!她決定回去翻書研究研究,不過當下之急是先將小綿羊救離大野狼的魔掌。她再哭下去!恐怕得卷鋪蓋回家。

「莊小姐,你何不先下樓去?檔案我來整理就行了。」雨楠好心的建議,暗示她快趁勢退場。

七號代理秘書立刻听話的點點頭,趁典獄長澴沒改變心意決定殺人前落跑。

又救了一個!雨楠悄悄在心中刻下一痕。自她當上劉宇剛的秘書以來,這是她救過的第五個代理秘書,她都快不敢請假了。

他到底在氣什麼?這假可是他自已批準的,而且她又提早一天銷假回公司上班。

事實上,連劉宇剛自己都不知道他在氣什麼。他只知道,一天沒看見她就覺得很煩。雨楠就像他的鎮靜劑,總能不費吹毫之力鎮定他毛躁的情緒,這是除了前一任秘書之外,就沒人能做到的事,而他的前一任秘書高齡六十,年紀幾乎是他的兩倍,這也是他們能相處愉快的另一個原因。他最不需要的就是等著寵幸的女秘書,所以他從不用年齡低于五十的女秘書。他寧願天天看白發,也不想哪天發現有個自願跳月兌衣舞的妙齡女郎,橫躺在他的辦公室對他招手。

不踫自己的員工是他獵艷手冊中唯一的戒律,因此想釣他的女人都知道最好別傻到利用進「宇剛」的機會接近他,那只會白費力氣而已。

但最近他發現這條戒律越來越難遵守了,他對他冷靜的秘書越趨強烈,再加上她那位媲美八爪章魚的男朋友三不五時便會出場攪局,更是一再挑戰他的耐性。

或許該是改變戒律的時候了。為什麼不呢?認識他的人都建議他這麼做,事實上他能忍這麼久早已遠遠超過周道好友對他的期望,就連他也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有問題,否則一向號稱「無影手」的掠奪專家,怎麼會一反常態的裹足不前?

他的英文名字叫霍克--Hawk,就是老鷹的意思,而且是鷹族中最快、最勇猛的一支。可笑的是,他這只鷹對誰都下得了手,唯獨對他清純可人的秘書振不了翅。

他該讓她知道她的老板想吃了她嗎?他不認為她會樂于听到這個消息。那麼,換個方式表白如何?比如說︰趕走她身邊的蒼蠅?

他不得不承認她那該遭天譴的男朋友真是有耐心極了,連他的密集炮火也轟不走。不過他又怎能責怪別人的遲鈍?畢竟只扣留人加班而不曾表現出熱情實在不像他劉宇剛會做的事。

該是扭轉整個狀況的時候了。屈之介說得對,再不采取行動就等著收喜帖。他雖對名列于喜帖上沒多大興趣,但也絕不想收到雨楠的喜帖--尤其上頭印的新郎不是他的情況下。

問題是︰他該怎麼做?

劉宇剛默默打量著眼前的雨楠,從她鵝蛋形的輪廓到她均勻修長的小腿,無一不入他的眼。她長得很漂亮,他承認。但所有跟他上過床的女人都長得很美,她並不是唯一漂亮的那一個,既然如此,為何他會對她戀戀不舍,甚至希望每一個和他在床上打滾的女人都生有一張和她相同的面孔?

「劉先生,你今天不是應該出席『秦氏』的股東會議嗎?」雨楠翻了翻桌上的行事歷,提醒他下午一點還有正事待做,不該杵在秘書室瞪著她發呆。

一定是因為她那股寧靜的氣息,他想。雨楠的眼楮總是平靜的不帶一絲色彩,黑色的湖泊上從未刮起過風暴,他懷疑是否有人能夠激起她眼中的漣漪,或許他該試試看。

「劉先生?」

清脆的聲音一如往昔,永遠中規中矩的提醒、詢問他該做的事以及不該忘的事,公事化得可惜。

「快一點鐘了。」

昂揚的問句又轉回原本沉穩的肯定句,劉宇剛幾乎痛恨起雨楠這種語調了,他想听听其他聲音,比如--驚慌的抽氣聲。

他決定試試看。

「妳好香。」毫無預警之下,劉宇剛悄悄走近雨楠,嚇了她一跳。

「妳今天擦香水了?」一只強壯的手臂就這麼抵在她和檔案架的旁邊,困住正收拾檔案的雨楠。

慘了,劉先生又開始不正常了。最近一個月來他常常如此,他到底是哪條筋搭錯線?淨找她麻煩。

「我是擦了香水。有什麼不對嗎?」雨楠盡可能的冷靜,瞄準檔案架的空格準備將檔案插進去。

「百合香味?」劉宇剛低頭聞了聞她的頸側,豪掌巧妙的覆蓋住五指寬的空格,讓她的檔案歸不進去?

「很適合你,雨楠。」性感低沉的音律落在雨楠的耳際,慵懶的像頭公獅。

「你就像百合一樣,高雅不失格調,我真想听听你申吟的聲音。」尤其在他身下。

這太離譜了!劉先生到底在想什麼,這麼失禮的話也說得出來?

「劉先生--」

「叫我宇剛或是霍克。」他打斷雨楠的抗議。「我們已經在一起工作三年!再稱呼我為『劉先生』就太見外了。」劉宇剛接著拿走雨楠手中的檔案,順道將閑著的另一只手臂也送上檔案架,打算徹底困死獵物。

「我比較喜歡稱呼你為『劉先生』,以免公私不分。」雨楠送上一個微笑,彎腰低頭繞過劉宇剛的手臂,並拿回檔案將它推回原先的位置,輕松躲過襲擊。

「再說我和建邦也快訂婚了,還是公事公辦得好。」雨楠再祭出交往許久的男友,拿他當擋箭牌。

混蛋,他差點忘了她那該死的男友。

「隨便你!」劉宇剛為之氣結,氣得大叫。「把秦仲文傳過來的會議資料列印出來,我待會兒要用!」

砰的一聲,總裁辦公室的大門跟著合上,撼動整棟大樓。

典獄長又發瘋了。

雨楠搖搖頭,坐下來打開電腦尋找開會用的資料,順便撥通電話通知底下的人這個不幸的消息,要住在這棟巴士底監獄的犯人機靈點,別踩著劉宇剛的尾巴。

天哪,真是一團糟!這一堆亂七八糟的數據,真的是現代文明做出來的東西嗎?

雨楠再次搖頭,十分認命的搜尋檔案,動手整理電腦里的資料。看來她不在的這幾天劉宇剛也沒放棄累死她的機會,她又得加班了。

好不容易,她終于自一團亂的檔案中找到「秦氏」的資料,火速的將它列印出來。

最近的劉先生就像吞了一千顆炸彈一樣火爆,脾氣一天懷過一天,她的動作最好快一點。

這個念頭還來不及在她腦中存檔哩,總裁辦公室的大門又突然「砰」一聲打開,害她微微的震了一下。

「還沒好嗎?」劉宇剛的聲音比南極還冰。

「快好了。」光吼她有什麼用,她又不能叫印表機印快一點。

「Shit!」劉宇剛一坐下,不但霸佔了她的桌子還死瞪著她,瞪得雨楠一陣莫名。

什麼風度、原刖,全都去死吧!劉宇剛下了決定。他心儀的對象都要嫁給別人了,此時不行動更待何時?為了得到雨楠,所有道德戒律統統滾到一邊去,休想和他搶人。

「再等一分鐘。」雨楠照例露出招牌微笑,安撫她的上司,免得被瞪出洞來。

這回劉宇剛不買帳,他有更好的主意。

「我記得你男友是XX大學化工系的助理研究員吧?」一個卑鄙的計畫在他腦中成形。

「是啊。」雨楠困惑不已。「劉先生問這個干嘛?」

「沒什麼。」他聳聳肩。「只是化學部現在正缺一個研究員,我在想,或許可以請你的男朋友到我們公司上班。」

這是個絕佳的提議,如果建邦在場的話,一定會毫不猶豫一口答應下來。然而很遺憾的她必須拒絕--一個人被關已經夠糟了,她可不想他們夫妻的下半生是泡在監獄里過活,她又不是有自虐狂。

「這不太好吧,劉先生。」她很小心的拒絕,免得被丟下頂樓。「夫妻倆在同一間公司上班是一件很麻煩的事,容易引起流言。」

夫妻?她未免把事情想得太美了,想結婚還得問他允不允許呢!

劉宇剛表面上笑笑,裝出無謂的表情,心里卻恨不得扒了她的皮。

「好吧,既然你這麼說的話。」他很有風度的接受她的拒絕,心中存在著另一個不同的答案。

「資料都弄好了吧?」劉宇剛的表情忽地轉為輕快,心情好得可疑。

「弄好了。」雨楠將整理好的資料交給他,口氣突然變得很擔心。「劉先生--」

「我走了。」劉宇剛接過資料轉身就走,嘴中的口哨吹得又亮又響,听得雨楠一陣膽戰心驚。

根據她對劉先生的了解,他的心情越好越危險,最好生人匆近,以免遭殃。

劉先生該不會是……動腦筋動到建邦身上了吧?!

雨楠越想越不安,不知不覺開始祈禱。以劉宇剛最近的怪異程度,就算他突然變成同性戀,也不值得大驚小敝。

想到這里,雨楠連忙閉上眼楮,當真念起阿彌陀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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