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多心不甘情不願的應允,不是罰不準吃草莓冰淇淋就好,老爸以前最老奸,就常拿這一招治她,她都靠阿桃幫忙走私過關。
說起來,其實她對錢多錢少根本沒太大概念,只有想買東西時才會想到要用,平常有人供吃、供喝、供用的,根本用不上。
「今晚還是出去吃飯吧?」那她又可以享受一下被人服侍的滋味了,心里好平衡一下。
艾默棣此刻真想抱起她狂吻,瞧她靈活靈現的女性嬌態,他愈來愈克制不住自己的沖動。
「吃飯去。」免得獨處,他會忍不住獸性大發。
「耶!」喜多樂得手舞足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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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多選了一家服務很好的西餐廳,除了將食物送進自己嘴里外,所有吃的、喝的完全有人服務,像太上皇一樣,多過癮。
「啦……」邊享受冰淇淋,她邊哼歌,還很大方的分送幾口給他。
一向不喜甜食的艾默棣也吃得津津有味,根本看不出他以前三十年來討厭吃零嘴和甜的東西。
用完餐,他們逛了一大圈商店,喜多對買衣服沒興趣,反而喜歡路邊攤和各種奇奇怪怪的小玩意兒,蹲下來玩一玩就放回去了。
他幫她挑了兩件範怡文精品服飾,還拉她進男飾專賣店,要她替他搭配衣服。
「你自己要穿衣服自己挑。」喜多寧願玩玩那門口擺的一攤石頭,紋理色澤都很稀奇。
艾默棣拉她回來,「我喜歡你的品味。」
「真的假的?我又沒穿過男裝……」她碎碎念,突然被引起興趣,「隨便我挑都可以?」
他有一瞬間的猶豫,怕她搞怪故意選些前衛藝術的色系樣式。
「你挑,下次我會穿著和你出門。」他顧慮似的持保險回答,就算喜多想作怪也會稍微考慮一下。
「哦——怕我幫你挑黑狗兄年代的款式喔?」她想像那種衣服穿在他身上,哈、哈,好拙……
是滿有趣的啦,不過她沒那麼笨,選件自己看了都刺眼的衣服來損眼楮,太不劃算了。
餅一會兒,他換上她拿來的棉衫欣賞著。「不錯。」
喜多踮高腳雙手繞在他頸後去整理他的領子,他扶著她的腰,輕嗅她身上傳來的清香。
能見度不夠,她發現自己的身體是貼著他的,想退後,腰上他手的力道卻固定住她的位置。
「老板……」她想抗議,卻看見旁邊試衣間的鏡子,兩人儷影雙雙,唷喝!挺搭的耶,看得自己有點陶醉,忘了身在何處。「其實我們也很配耶,我只要再穿上高跟鞋就好了。」
鏡里喜多迷蒙的眼波嬌柔醉人,艾默棣喉結動了動,吞下唾液滋潤干燥的喉嚨。
他轉開眼,想吻她的動作改以敲她頭,這種曖昧的氣氛不適合在這公共的場合,人來人往的……唉,他克制得真辛苦。
「怎麼打人家啦。」她揉揉額頭,作一下夢也不行啊?配她有什麼不好,還嫌
岸過錢,艾默棣輕道︰「回家時再說一遍。」
「什麼?」她沒听清楚,追著他出去,「什麼回家再說一遍,你很無聊耶,話也不說清楚,說一半……」
「不懂就算了。」
「老板怎麼那麼討厭?你以為好話不說第二遍了不起啊。」
直到他們上山觀夜景,喜多還不死心的追問,艾默棣但笑不答,只有讓她更心「躁躁」的跳腳。
「看在我讓你這麼帥的份上,瞧,很多女孩子轉過頭來偷看你喔,起碼該報答我一下,剛剛你那是什麼意思?」尤其他那「勾引」的笑容,她很虛榮的想知道他想的和她心里猜的有沒有一樣。
確實的答案當然沒有,艾默棣要讓她自己察覺進而發掘,可是喜多沒親耳听到從他嘴里說出來的好感,甚至一點點的喜歡,她的好奇心自動一筆勾消,沒再繼續猜我愛不愛、他愛不愛的游戲,她最不喜歡浪費腦細胞臆測不知道結果的問題了。
「老板,隔壁車的長發美女朝你拋媚眼喔。」她拐拐手,直到他轉頭欣賞一下美女。
他隨便瞄一下,暗暗槌胸頓足,「喜多。」他那奇怪的腔調引來她注目,不再老偷看別人在車里做什麼。「你希望我把你丟出車子嗎?」
「當然不要。」這是什麼爛問題,外面蚊子多多,誰要到外面
「那就眼楮看著我,不要直望向別人,還叫我看別的女人!」
她拍拍嗡、嗡、嗡直響的耳朵。「听到,那麼大聲怎麼听不到,我快被震聾了。」
她努力盯著他看,不到一分鐘,眼楮酸得眼淚快流出來了,好無聊。「這樣怎麼看夜景?」她真搞不懂。
「喜——多。」艾默棣的聲音從牙縫中擠出,看來這小妮子完全沒有進入狀況,算了。
听出他在生氣,喜多連忙振作精神又睜大眼楮。
可是于事無補,他不悅的發動引擎震天價響,呼嘯下山。
還生氣哪?她有說錯什麼或做錯什麼嗎?喜多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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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紐約
「這該死的丫頭真賭氣和我玩捉迷藏。」已經請了許多偵探到處去找,喜多就是沒個影兒,龔至德一顆心全吊在半空中,直擔心她有個三長兩短。
「阿桃,喜多真的都沒跟你聯絡,告訴你她現在在哪里?」
「真的沒有啦,我一樣著急啊。」圓圓胖胖的老婦人,閃著和藹濕意的雙眼,臉上布滿歲月的皺痕。
「唉!」他轉頭又苦惱焦慮的磨地板。
這懶丫頭既不能吃苦又沒有一技之長,他實在懷疑在沒有援助的情況下,她怎麼還能硬撐到現在
同學、朋友、親戚全都沒有她的消息,要是她有打過電話求救要錢的話,他還不會那麼擔心,問題是什麼都沒有。光憑一千元台幣和兩百美金,只身在外,相信她沒兩天就囊中羞澀了,喜多更不可能會餓著肚子,忍受窮困潦倒的日子。那她現在會到哪里去了
報至德真不願想到不好的方面去,但是……一個多月了,接獲台灣沒接到人的消息到如今已有月余,他不能不面對現實了。
拿起話筒,他撥了通專線電話。
「龍騰企業,你好。」彼端話筒傳來應答之聲。
「麻煩找風鑒堯,我是龔至德。」大約等了三分鐘,听到熟悉的聲音,他才慢慢安心。
「世伯,怎麼有空來電話?」風鑒堯爽朗豪氣的問候聲溢滿話筒。
報至德解釋了來龍去脈,「鑒堯,喜多的事麻煩你了,她一個人在台灣也不知道發生什麼變故,我很擔心。」
「那小表頭懶歸懶,可是聰明精怪得很,您別太憂心了,喜多不至于會吃大虧的。」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人心險惡,她又沒經過社會歷練……」唉!天下父母心啊。龔至德突然打趣道︰「看來看去可能就只有你能治得了她,你們兩個晚輩不如就湊合一起好了,大家省得再花工夫找對象。」
風鑒堯沒有推拒,反而大笑起來,「說的也是,我爸媽早幾年也這麼提過。」
慎重的婚姻大事到他們兩個企業名人嘴里倒像是游戲一樣,似真似假,就是不知道事實到底如何。
話到終了,龔至德又叮嚀了一次尋找喜多的事情。
「世伯放心,我會盡快查出消息的。」
報至德嘆了一口氣,現在也只能等消息了,他信得過龍騰在台灣的人脈、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