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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裁情夫 第二章

弄影張大眼眸,定定的看著放開自己的風燻。她的頭腦依然因為剛才那一吻而混亂不堪,當風燻再次拉起她的手前進時,她也只是茫然的跟著他前行!

他居然吻了她!而她,竟然一點也不感到討厭!她被自己的想法震驚了,只感到腦袋一片空白。

其實感到震驚的不止是她,風燻同樣感覺到了一種沖擊!現在吻她,根本就不是明智之舉,他可能因此把她嚇跑,過去的努力可能因此化為泡影。可是他卻吻了她,當她那種心痛的表情在他眼前閃爍,當她著急的想要月兌離他的手……他居然就那樣不顧一切的吻了她!

他一言不發的拉著她上車,瞬間,他的保時捷向街上飛去。

看著前方的道路,弄影漸漸平穩了呼吸。她的雙頰依然緋紅一片,眼眸也異常的晶亮,但終于開始可以思考。

天哪,她讓風燻吻了她,而且還樂在其中!她猛然轉頭,看見一張沒有笑容的臉。怎麼了?一直都微笑滿面的男人,此刻為什麼會繃著臉?難道他覺得這個吻是錯誤嗎?

一種說不清是憤怒還是失落的情緒在心底醞釀,她轉過頭去,發現車子正駛向郊外。「你要帶我去哪里?」她驚訝的喊著。

「去了就知道。」他雙手穩定的握住方向盤,車子依然高速行駛著。

他毫無感情的聲音刺痛她的心。「停車,我不想跟你去任何地方。」

他沒有回答,只是握方向盤的手握得更緊。

「風燻,你沒听見我的話嗎?」她轉頭看向他︰心頭有種說不清的情緒正在擴散。

他忽然踩了剎車,車子猛然在路邊停下。

弄影驚愕的張大眼,看著他臉上那種近似于憤怒的表情。他在生氣什麼?應該生氣的好像是她吧?

「如果果你再說一句話,我不保證自己是不是還會吻你。」風燻驀地看向她,眼眸里閃著深邃的光。

「你……」弄影的心跳頓時失去控制,剛才那一吻的鮮明記憶浮現在她眼前,她害怕的後退。「如果你再吻我,我就……我就……」她居然看著他,而說不出一句話。

「你就不再理睬我?」他目光炯炯。「難道我不應該吻你嗎?你是我喜歡的女孩。」他決定了,既然吻了她,就必須勇敢面對。他不會逃避,也不會後侮。而且從她的反應來看,她並不討厭。

「你說過,我們只做朋友。」弄影驀地低下頭,覺得呼吸突然急促起來。這一刻的風燻不一樣,他的眼神,他的表情,他說話的語氣……她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如鼓,胸口澎湃著的某種情緒,所以她害怕了,害怕自己竟然會對他產生這樣奇異的感覺。

「我是說,我們從做朋友開始。」他的聲音低沉,臉色也陰沉起來。

弄影抬起頭看著忽然沉默的他,那雙總是含笑的雙眼,似乎蘊藏著許多東西,讓她難以捉模。

「你並不討厭我的吻,不要否定。」在她反駁前,他嚴厲的說著。「既然這樣,為什麼不順其自然?我並不想強迫你什麼,可是也不希望你逃避。」

弄影的胸口驀地一緊。「我從來不會逃避。」她知道他說得對。「但我不確定我們之間……」她握緊雙手,心里的紛擾更加糾纏不清,她需要時間去思考,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面對他。

「我會給你時間確定。」他忽然堅定的說著,再一次發動汽車。

弄影驚奇的看著他,他仿佛可以輕易的看穿她的內心。

半個小時後,他們來到了一個地方,一個讓弄影更加驚奇的地方!

一座孤兒院的門口。

弄影看著他溫柔的和孩子們玩耍,看著他親切的笑容,看著他眼里的那種放松和愜意,她有些暈眩的感覺。

風燻怎麼會和這里的孩子如此熟悉?她抬頭巡視著這所老舊的孤兒院,灰色的圍牆,陳舊的房子,卻住著這些無父無母的可愛孩童。

院長看見是風燻來了,親自出來迎接,他們看起來很熟稔,似乎他經常前來。

這不是太奇怪了嗎?

「弄影,愣在這里干什麼?」轉眼間,風燻已經離開孩子們,站在她的身邊。

「我……你……」她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只能傻傻的看著他。

他忽然用手指敲了下她的額頭,對著她調皮的笑著。「需要這麼驚訝嗎?」

她下意識的揉著被他敲到的地方,其實她一點也不疼,只是有些酥麻。「你常來這里嗎?」

他神秘的笑笑,目光卻望向那群孩子。「你看看他們,是不是真的很可愛?」

小孩子們在草地上玩著游戲。他們恣意的大笑著,笑容散播在每個角落。

弄影輕輕的點頭,被那一張張純真的笑臉所感動。

「我第一次來到這里是因為車子忽然半路拋錨,手機又沒有電,所以想來借個電話。」風燻的目光也跟著孩子們移動。「當時這里比現在還殘破,但即使那樣,這里的孩子們依然很快樂。」他的眼神有種回憶的光,一瞬間就吸引了弄影。

風燻想起自己的童年,那些灰暗的過去。所以,當他看見這里的孩子過著如此簡陋的生活,卻依然這樣快樂時,他完全被震驚了。

「院長當時告訴我,由于缺少社會的援助,他們的生計已經很難維持了。可她並不想關閉這家孤兒院,因為這里的孩子會無家可歸。」他微微皺起了眉頭,表情也變得認真起來。

「你知道嗎,為了節省開支,院長幾乎辭退了所有的老師和工友,這里的孩子不論大小,飲食起居幾乎都要自己完成。他們大的照顧小的,互相扶持、一起做手工,賺取一些微薄的工資生存……」他忽然停頓下來,眉宇緊緊蹙起。即使已經過了這麼久,他依然還是會為這些孩子感到心痛。

弄影的眼眶已經微微紅了,她眨了眨眼,不想在孩子們的笑聲里流下淚來。

「看著他們,我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真正煩惱。」他的眉宇忽然間又松開了。「當你跟他們接觸久了,你會發現他們個個都十分開朗活潑,院長把他們教育得非常好。他們不知道埋怨是什麼,只知道努力的去生活。」

她似乎在他的聲音里听見一絲敬佩,于是詫異的轉頭看著他。他的嘴角依然帶著淡淡的笑容,而目光卻炯亮如星辰。這是一個真實的風燻,不是那個隱在笑容背後,讓人捉模不透的風燻。

這個想法,震懾弄影的心靈。她一直在尋找的,原來就是如此真實的他!

「你知道嗎?我時常埋怨命運。」他的目光忽然間回到她的臉上,弄影來不及移開她的視線,他們四日相接,誰也沒有移動。

「我沒有一個很快樂的童年,現在的生活也只是被工作和責任所佔據。」他眼眸里閃過一抹沉痛的光。「我常常想要逃避,所以我一直微笑,用微笑來逃避。」

眼眸驀地黯淡。

弄影的胸口一陣緊抽。

「可是自從看見他們,每當我想逃避的時候,就會來到這里。看著這些幼小的孩子為生活而努力奮斗,用他們的笑聲來抵抗艱難,讓我知道笑容不是用來逃避,而是用來鼓勵自己的。然後我的一切煩惱就會煙消雲散,又恢復笑容,承擔起我天生的使命。」即使那使命是種仇恨。

「你今天也不快樂,也有煩惱嗎?」弄影定定的看著他,這一刻,她發現了一個完全不同的風燻,而這個風燻瞬間就在她的心底扎根了。

他忽然笑得有些嘲諷。「我是看到你好像不快樂,所以才想帶你來這里放松心情的。」他聳了聳肩膀。「可是誰知道,好像變成了我在傾訴。」這一點,連他自己都覺得奇怪。他從來不是那種會向人坦白內心的人,為什麼面對她時,他就自然的說出那些話呢?

這不是他計劃的一部分,卻成了現實的一部分。

他的話讓弄影驀然震動,她忽然轉過身去,認真的看著那些嬉戲中的孩童。他們都是孤兒,而他們卻顯得那樣快樂。他們的笑容里沒有偽善和假裝,只有真誠和快樂。

他看出她的不快樂,那麼他知道她不快樂的理由嗎?弄影轉過身去,忽然異常嚴肅的看著他。「你知道我不快樂的理由嗎?」

他剛想回答他不知道,卻在她專注的眼里看到答案,他微微驚訝。「是因為我嗎?」

弄影張著清澈的眼眸看著他,卻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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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孤兒院出來已是深夜,院長熱情的邀請他們吃飯,實在讓人無法拒絕。吃完飯後,風燻又和院長說了許多話,而弄影這才知道,風燻資助了這家孤兒院的所有開銷。

她為他的大方而驚訝,許多大企業家都會做善事,但許多時候,宣傳意味大于真心。而風燻,他不但多年來一直資助這里,而且真誠的關心著每個孩子。偶爾一次的捐款是一回事,常年堅持又是另一回事,而像他這樣,不止是捐款還付出心血還關注,那就更讓人敬佩了。

他愛這里的孩子,她肯定。而一個真心愛孩子的人,也一定會是個好男人吧?

苞著他走出孤兒院時,她的思緒一直洶涌澎湃著,不知道那徘徊在她胸口,揮之不去的感情究竟是什麼?

回程的路上,他們誰也沒有說話,似乎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風燻把車停在她家門口,體貼的替她打開車門。

弄影在走下車時,抬頭看著他在街燈下閃爍的臉。那張臉上雖然有淡淡的笑,卻也有著一些落寞。

她抿了抿嘴角,臉色漸漸變得蒼白。但是她已經決定了,既然決定了就不能反悔!趁她還有勇氣時,她要向他說出心里的話!

「風燻。」她聲音里居然有著一絲顫抖。

靶覺到她表情的變化,他挺直了背,目光也變得專注。

「今天我看見一本雜志……」她的眼神離開他的臉,游離在其他地方。「那上面有一張你的照片……」她深深呼吸。「那個女明星真的是你的女朋友?」

他繃緊呼吸,等待了半天,卻對這個問題感到莫名其妙。「女明星?什麼女明星?」

弄影皺起眉,忽然走下車子。「太晚了,我們就在這里告別……」

「等等。」他一把拉住她的手,猛然醒悟。「天哪,弄影。你不會相信那些八卦雜志說的話吧?那個女明星……」他用力回想。「是不是叫什麼紅的?她是我們公司某品牌服飾的代言人,我們只不過按照慣例一起參加服裝發表會而已。」

風燻張大眼眸看著她漲得通紅的臉,原來她今天不開心是因為這個?極度喜悅的心情在胸口爆發,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高興,但一想到她原來是因為吃醋,他就覺得欣喜無比。

「我……要走了。」弄影只覺得無比丟臉,她真是愚蠢,為了一本雜志而不高興一整天,現在居然還在他面前提起這件事!哎呀,現在他會怎麼看她呢?會不會認為她是個莫名其妙的人?

「弄影。」風燻忽然一把將她抱住,用力擁緊在胸前,聲音里滿足狂喜。「你會這麼難過,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對我不是毫無感覺的?你還是有一點點喜歡我的?」

「你……放手。」她想推開他男性的胸膛,可是他的氣息依然讓她暈眩,讓她沉溺。

「你不回答,我就不放手。」他咧開嘴微笑。

她羞紅了臉,心髒劇烈的跳動著,而他男性的氣味一直滲入她的心坎。她不再掙扎,而是柔順的靠在他的懷抱里,這個懷抱讓她安心眷戀。經過今天的一切,她不想再掙扎,不想再抗拒他的魅力了。

或許,有些東西來了,就是永遠無法逃避的吧!

「說呀,弄影。」他溫柔的抱緊她,嘴唇貼著她的秀發。一種寧靜在他心頭發酵,讓他忘記了仇恨和其他一切,只想享受著擁抱她的快樂和心靈的安寧。

「我想……」她的聲音沙啞而不真實,微微閉起眼,她輕聲說︰「我對你不是毫無感覺的,我……」她咬住嘴唇,嘴角帶著迷人的笑容,卻羞澀的不肯說出口。

他微微放開她,晶亮的眼眸審視著她的眼,目光溫柔如水。「你已經有一點喜歡我了,對不對?」

她逃避他的注視,羞赧的點頭。

風燻立刻吻住她,這一次,他整個靈魂都投入這一吻里,他得到這個女孩的心了,他終于做到了!而這一刻,他不想想起什麼仇恨,什麼計劃,什麼目的……他只要擁住她,感受著她在他的懷抱里,並且希望這一刻可以延伸到永恆。

雖然這個永恆,可能無比短暫,終于會被仇恨所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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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這幾天是怎麼回事?」炎飛絮看著坐在沙發上發呆的姐姐,實在忍不住的詢問。

她這個姐姐,最近好奇怪,前些日子整天愁眉苦臉,好像心事重重,忽然間又變得神神秘秘,整天掛著奇怪的甜蜜笑容,這兩天又時常失魂落魄,一個人靜靜發呆。

弄影茫然抬頭,定定的看著妹妹。「什麼?」

「你沒听到我的話嗎?我問你怎麼了?」飛絮雙手插腰,緊緊皺起眉頭。

「沒什麼。」簡單的說完,弄影就又低下頭去,好像又開始思考著什麼。

「姐!」飛絮沖到姐姐面前,一把拉住她的手。「別敷衍我,你最近到底怎麼了?」她已經失去父母、哥哥,連疼愛她們的嫂嫂也在不久前離開家了,所以她更要關心這個唯一的姐姐!

「我沒有怎麼樣。」弄影依然表情呆滯的看著妹妹。「你以為我怎麼了?」她在想著風燻!可是她怎麼能跟妹妹說呢?風燻已經三天沒有來接她上下班了。忽然間,看不見他的笑臉,听不到他的聲音,她竟覺得失落起來。

雖然她知道他是去歐洲出差,他要忙公事,可是她就是會想他,很想很想他。

難道她已經這麼喜歡他了?

看著姐姐繼續發呆的表情,飛絮徹底失去耐心,她俏麗的眼眸微微睜大,然後大聲說︰「告訴我,你是不是談戀愛了?」只有戀愛中的女人才會這樣反覆無常,她雖然不知道戀愛的滋味是什麼,但也猜得到啦。

弄影果然立刻雙頰嫣紅,一副小女人的害羞模樣。

飛絮一拍額頭。「果然!」她眨眨眼,忽然感興趣的看著弄影。「姐,你告訴我,他是怎樣的人?是干什麼的?帥不帥?對你好不好?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飛絮!」不等她說完,弄影已經抬起羞紅的臉。「你別再煩我了行嗎?」她現在哪有心情回答妹妹的問題呢?

風燻在這二天里,居然連個電話也沒打給她!

「你和他怎麼了?吵架了?」飛絮再次雙手插腰。「他是不是欺負你了?告訴我,我去找他算帳……」飛絮剛從警察學校畢業,別看她長得縴弱,其實是個除暴安良的女警。

「好了,飛絮!」弄影站起身後,握住妹妹的肩膀。「以後我會告訴你一切,現在你就別再問了,好不好?」

「可是……」飛絮的話還未說完,電話就在這時響了起來。

兩姐妹同時望向電話,弄影突然飛也似的跑了過去,一把拿起听筒。

「喂……燻?……好,我馬上就來。」

飛絮驚訝的張大嘴,看著她剛才還失魂落魄的姐姐,突然露出最甜美的笑容,心情在瞬間由陰轉晴,這速度也太驚人了吧?難道這就是愛情的力量?

弄影飛快的沖進自己的房間,一邊跑一邊喊︰「飛絮,我今天晚點回來,晚飯你自己解決。」一會功夫,她就換好衣服,快樂的出門了。

愛情!飛絮忽然有些羨慕起姐姐來,難怪別人說戀愛中的女人最美,看看她姐姐剛才眼里的光彩,仿佛她已經擁有了全世界,愛情,究竟是一種什麼滋味呢?

風燻坐在車里等待著弄影,遠遠的,他就看見了她窈窕的身影。她走起路來,絲毫沒有忸怩之態,那樣自然,那樣自信,帶著飛揚的神采。

然後,她看見他的車,立刻露出甜美的笑容一那笑容,瞬間讓他有些失魂。

他整了整自己的心神,有些東西他不能忘記。

風燻換上他獨有的溫煦笑容,緩緩打開車門向弄影走去。

「你怎麼今天就回來了?」她很自然的向他伸出手,他們雙手緊握。

「我想你。」他說得如此自然,原來他的確是想念她的。想念她的笑容和說話的聲音,想念她倚靠著他時,那種純然的信任。

「公事這麼快就處理完了,你不是說很緊急嗎?」她不得不對他的工作能力刮目相看,她愛上的究竟是怎樣的男子呢?

「沒有想像中困難。」他並不想多談公事,和她相處的時候,他總是很放松,仿佛可以擺月兌那些煩惱似的。

他握住她的手,感覺到她的柔軟相依賴,嘴角漸漸露出笑容。「我來接你去吃飯,你想去哪里?」

「你決定就好。」她柔順的說著。

「不要每次都讓我決定。」他忽然停下腳步,看著她精巧的容顏,她不是最美麗的女子,他大嫂蕭芳菲就比她美麗,可是只有她的笑容會讓他有安心的感覺,讓他多年來第一次感到不必承擔太多的壓力。

「為什麼?」她疑惑的眨眨眼,表情專注的看著他。

這樣的專注讓他無法忽略,他忍不住心底一片激蕩,忽然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但由于是在大街上,他只是輕輕啄吻著,然後立刻就分開了。

兩人同時都感到呼吸的急促,弄影羞紅雙頰,趕緊躲到他的車里去。

他呵呵的笑著,覺得她的表情真是可愛極了。

「如果你每次都讓我決定,以後你就會太過依賴我。」他坐進車里,忽然回答了她先前的問題。

弄影還沉浸在那淺淺一吻里,張著茫然的翦水雙眸,定定望著他。

他對她居然有這樣的影響力,僅僅一個吻就讓她沉醉其中了嗎?風燻忽然低下頭去,用力的吻住她那兩片紅潤的嘴唇,這一次是真正的深吻,兩人的舌尖相抵,互相探索著彼此。

弄影的心底充滿甜蜜,她只要見到他就會感到快樂了!這是不是說明她已經離不開他了呢?或許是的,不知不覺中,她已經如此愛他了。

愛他的笑容,愛他溫柔的表情,愛他看著她時的專注,愛他的一切一切……愛一個人需要理由嗎?終于,她知道一切理由都是不必要的,愛就愛了!

風燻溫柔的放開她,卻依舊把她的身體緊擁在懷里。「天知道我有多想你。」

他在她耳邊不自覺的喃喃低語。用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溫柔親密的擁抱著她。

她靠在他懷里,享受著這一刻的溫暖與寧靜。

「弄影,你願意依賴我嗎?」他忽然輕聲低語,嘴唇壓著她的頭頂。

她心底一陣酥麻,只能軟軟的點頭。

一種陰影莫名的竄過風燻的心頭,卻被他刻意忽略。當他抱著她的時候,他不想想到其他的問題。現在最重要的,是完全得到她的心!

他忽然拉開彼此的距離,眼神如灼熱的火焰般落在她臉上。「告訴我,弄影,現在你還會不相信我愛你嗎?還會想要逃走嗎?」他比他想像中還要緊張,心跳也意外的加速。

她的雙頰媚紅如酒,眸子里流動著溫柔的光彩,她的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容,用很輕柔的聲音回答︰「我不會逃走了,永遠不會。」她知道,說出口的永遠,對于她來說,就是不會改變的。

「那麼我們永遠不分離。」他忽然用仿佛發誓的聲音說著。是出于真心,還是計劃,他已經分不清了,在這美好的時刻,他也不想去分辨。

他只知道,擁抱著她的感覺很美好。

而她沉浸在他的誓言里,一股甜蜜掠過心底。他是在對她許下一生一世的諾言嗎?她甜甜的閉起雙眼。「我也不離開你,阿燻,永遠。」她沉浸在這一刻的喜悅里,絲毫不曾發現他眼底那瞬間掠過的復雜光芒。

那一天,天空很晴朗,萬里無雲;那一天,弄影的心情很好,她在門口和風燻分手,然後帶著滿足的笑容跨進家門。

一張久別重逢的笑臉等著她,她熱情的和她的大嫂梅星雨擁抱!

「大嫂,你回來了?太好了,你不知道我和飛絮多擔心你。」

前不久,大嫂突然說要離開她們,沒有理由,也沒有告訴她們去向,現在她回來了,而且看起來精神不錯。

「弄影,飛絮。」梅星雨看著她的兩個小泵,她愛她們,就像她愛她們的哥哥一樣。「我回來,是要帶你們去見一個人,一個會讓你們無比驚訝,也無比驚喜的人。」

弄影帶著微笑看著她的大嫂,卻不知道,從此她的世界將完全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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