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
平民教父 第四章

靜靜的躺在房里,無名只感覺到渾身軟弱乏力,現在的她什麼也無法做,只有盡可能的讓自己呼吸沉穩,努力注意著周圍的動靜。但無論如何,她總算趕回來了!

今天又是農歷十三的夜晚,也就是她整個月里最虛弱的日子!

無名自小身體就不好,再加上超過負荷學習了姥姥所傳的秘術,導致她周期性的會在這個時候體力渙散,而這個致命的缺陷,是連姥姥都無力解決的……

其實她好恨自己這種體質,也不明白為什麼除了她之外的人都十分正常,就只有她,在每個月的十三號,就變成這個任人擺布的模樣。

是的,任人擺布!如果現在有任何人進來,都可以輕而易舉的對她為所欲為,她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

以往每當這個時候,她就會在門外下嚴密的天羅地網,阻止任何可能侵人的人。然而今天她卻疏忽了!她花了太多的時間調整心情,卻忘了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

「沒關系,沒有人知道的,而且平常也不會有人到我的房里!」無名安慰著自己,高歌雖然沒有正式下令,但所有人都知道高歌那個挑眉表情下的喻意.因此壓根沒有人會想找自己的麻煩,敢公然違反高歌而到這里來騷擾她。

四周的蟲鳴鳥叫聲襯托得這個夜晚更顯詭橘,無名知道高歌今晚開會去了,她不必擔心他會突然出現在她身旁,如果地撐得過這一晚,一切就都安全了……

「在等我嗎?」但突然,一個破門而人的聲音打破了無名的信念,不知道何時,陳希德帶著一身酒氣,滿臉邪佞的闖進了她的房里,並大咧咧的站到了她的床邊。

「你想干什麼?」無名用盡了全身的力量冷冷的說著,但聲音卻細不可聞。

「你說呢?」陳希德望著無名動也不動的模樣,心中一陣得意。他果然回來的一點都沒錯,無名每到十三號夜晚就神情恍惚,他早就覺得奇怪了,看到她現在的模樣後,更證實了自己的觀察,她在每月十三號是有問題的,盡避他不知道問題的根源是什麼。

「不要靠近我!」望著陳希德的臉愈來愈靠近自己,無名低喝著,但她感覺得到自己在棉被下的手已開始微微抖出。

為什麼偏偏是他?這個全「秘影幫’野心最大、手段最狠的人物!

她不明白聰明如高歌,為何會放縱他為所欲為!他難道一點也沒有發現陳希德的野心嗎?

「難得有這麼好的機會,我可不會放棄!」陳希德看著無名的鬢角沁出一滴汗珠,邪邪的笑了起來,「我注意你很久了,我發現你也在注意我不是嗎?既然郎有情妹有意,咱們就湊和湊和吧!」

「你別做白日夢了!」無名渾身無力,但她仍然悄悄的將手伸下腳旁,想拿取她惟一的防身之物——小匕首。但這麼簡單的工作她用盡了全身之力,卻無法做到!恐懼不斷地自她的心中升起,可是盡避她的手心早已被汗濕,但她的臉上冷漠依然。

「真女敕啊!」陳希德看著無名冷艷絕倫的容貌,突然伸出右手往她的臉上模去,一邊還不斷地嘖嘖贊嘆著,「臉都這麼女敕了,那其他地方不像水一樣了?還是像絲一樣柔?」

「不要踫我!」無名眯起眼瞪視著陳希德的動作,並想伸出手去拍掉那個骯髒又惡心的東西,但他不但不松手,還變本加厲的用雙手不斷的搓揉著她的唇,並一把將被子掀開,抓住她的頭發將她整個人拉坐起來靠在牆上!

「我都忍不住想立刻看到你那水靈的肌膚了,不過我可不想嚇壞你,呵呵!」看著無名絲毫沒有反抗能力的狀態,陳希德得意的笑了起來,「你想要我溫柔點還是粗暴點?不過據說女人都喜歡粗暴型的男人!」說完這句話,陳希德一把撕開了無名的襯衫,讓她的身軀整個暴露在月光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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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的恐懼整個暴發,因為無名知道她今天是完了,沒有人會來救她了!斑歌不可能回來,而其他人根本听不到她的吶喊!

「真美!」陳希德吞了吞口水,望著月光照耀下無名的雪白肌膚,是那樣的晶瑩誘人。

,這樣的畫面讓他的心及身體都興起一股沖動,他幾乎想立刻剝去她身上的所有衣物,嘗一嘗這座冰山的甜美。但他告訴自己,他得慢慢享受,畢竟他等了多長的時間才等到今天的!

「別忘了高歌!」將頭傾向一邊,無名不想看到陳希德那如野獸般的猙獰眼神,她緊咬住唇角,不讓自己心底的畏懼逃出一分一毫,並期望能用這句話嚇阻他即將到來的暴行。

但為什麼她想到的是高歌?為什麼?她什麼時候開始期望有人來保護她了?她不是一向堅強的嗎?

「想用高歌來嚇我嗎?」陳希德冷笑了起來,而手上的動作則愈來愈粗暴。他用力的抓著無名的下巴,將她的臉抬了起來,「你省省吧!他今天是回不來了,本來我還想對你溫柔點,但你卻提起了這個名字.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再也無法忍受陳希德濃重的呼吸聲及狂笑的模樣了,無名知道與其遭受到這個男人的凌辱,不如立即死去。但她不行!她的生命是無影門給的,在她還沒有完成姥姥交待的任務前,她不能死!

緩緩的閉上眼楮,無名讓自己的意識逐漸渙散,如果她避免不了陳希德的獸行,至少她可以選擇無所知覺。

「放棄了?」望著無名的舉動,陳希德哈哈大笑了起來,「你了解誰都救不了你,現在你是我的了!」

「高歌……」無名可以意識到陳希德的手在她身上的所有舉動,也知道現在自己的上半身已是一絲不掛,更明白自己會遭受到什麼樣的污辱.她盡可能的漠視一切,但她真的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腦中居然會浮現出一個名字,一個本該是她敵人的名字!

「放心吧,絕不會有人來打擾我們的好事的,你就好好享受吧!」

「有好事也不叫我?還當不當我是好兄弟啊!」就在陳希德的手差無名胸口還有半寸的時候,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傳了進來,讓他的手霎時靜止在半空中,整個人像座石像一樣的定在現場。

「高……歌……你怎麼……」陳希德的臉「刷」地白了,但他還是立刻在臉上堆上笑臉,「我當然當你是好兄弟啊!你在哪里?」

「我在屋頂賞月啊,你繼續。放心,我賞我的月,你辦你的事,我們互不干擾!」一個開瓶的聲音伴隨著閑適的語音一起響起,既而是一陣牛飲可樂的吞咽聲。

意識已經開始渙散的無名,在恍惚之間似乎听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她不知這是夢是真,只知道這個聲音讓她安心。她呆呆的靠在牆上,再也不想去思考了……

像是了解無名心中想法一般,高歌喝完可樂後淡淡的說著︰「小妞,要不要一起來賞月?」

「你們賞吧,我突然想起我有點事,先走了!」陳希德听著高歌一如往常的音調,心中不知為何興起一陣毛骨悚然的感覺。他知道高歌對無名有興趣,但不知道他竟會為她而放棄那麼重要的會議!這代表了什麼?陳希德不用想都知道!

听著陳希德落荒而逃的腳步聲,無名依然傻愣愣的坐著,只覺得一件外套覆上了她的身,有個人坐到她的身旁,背對著她,一語不發的抽起了煙。

月光,照進了無名的小屋,兩個身影映照在地上,煙霧在屋中燒繞著,夜伯如水。

「何苦呢……」過了不知多久,高歌的聲音傳入了無名的耳中,但僅此一句,再無聲響。

「我要完成任務,不管受到什麼樣的待遇!」許久許久之後,無名靜靜的說著,但卻發現自己的聲音居然跟自己的身體一樣強烈的抖顫著,她竟然在發抖!

「女人就該好好待在家里,出來用人家攪和什麼!」

「那你早該去養老了,還在這里當什麼鐵漢!」無名不知道自己的意識是在什麼時候恢復的,而她現在才知道什麼叫真正的恐懼及害怕,因為如果、如果高歌晚來一步,那她……

「在家里多好,一到月中,既有人陪,又愛用幾道欄桿擋著外頭都沒事,何必這什麼破七星人卦陣的,一點屁用也沒有……」

他全知道!

無名倏地抬起頭望著身前那個堅實的背影,突然想起在這里的幾個月,每逢十三的夜里,當她孤獨的躺在床上痛苦掙扎、懷念小時候姥姥在她身旁陪伴的歲月而無聲流淚時,總會感覺到有人在自己的屋頂上,不知為何的靜靜坐過一夜……

淚水終于決提了,無名將頭靠到那個人的背上,無聲的哭著,暢快淋灕地哭著,將心中所有的委屈與痛苦一起發泄出來!

為什麼他知道她想有人陪?為什麼他要給她一個堅實的背脊讓她依靠?為什麼他這樣輕易的就穿透了她的防線,直接揭開她心底最深的孤寂?

斑歌的背像座大山,無名聞著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不斷的用淚水洗淨她先前的恐懼,她不知自己有多久沒有這樣哭泣了,但她止不住。

不知過了多久,高歌的聲音再度響起︰「別哭了,再哭我們這里明天可以建水庫了。」

淚眼中,無名望著高歌緩緩的站了起來,背著月光站在她的床前。她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但他的話聲中似乎帶著種怪異的感覺,似是懊惱、又似憐措。

「我……你……」無名輕輕的開了口,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她想說謝謝,也想知道他為何回來,可是最後她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只能眨著迷蒙的雙眼望著他。

「還有心情跟我聊天?」高歌淡淡的笑了起來,「好吧,你說吧,想聊什麼話題?」

不知何時,無名身上的衣服掉落了下去,看著高歌的雙眸明明不斷的在自己的身軀上掃視,但卻什麼動作也沒做,她低下頭去閉上雙眼,眼淚再度沁出。

「好吧,真是的,好人真沒好報,別人都可以看個幾分鐘,我只看半分鐘也不行!」高歌嘴中喃喃自語著,但手卻極輕柔的將衣服再覆蓋住無名雪白的嬌軀,而做完這個動作後,他突然往門的方向走去。

「你……」看著高歌要走,無名頓時驚慌了起來。她告訴自己,她的驚慌只是為了怕再有人來騷擾她,而不是因為他在她身旁的時候,自己竟是那樣的有安全感!

「放心,我不走!」高歌走上前去將門關上,然後又走到窗旁將窗簾拉開點,讓月亮整個跳進無名的臥房。接著,他走向無名,輕輕的將她抱起,放到自己的懷中斜躺著。

「這樣賞月舒服吧!」高歌的聲音由無名的頭上響起,「不介意我再抽根煙吧廠

「你……知道?」明明知道他是個天字第一號大,但躺在高歌的懷里,無名心中卻興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好像只要在他的懷中,不管發生什麼事,她都是絕對的安全,她舍不得他離去……

「傻子也看得出來,不過我們這里聰明人本來就不多,你應該不會有事的,要怪只能怪你運氣不好,偏偏在今天遇上我們這里惟一的兩個聰明人。」

「那你為什麼……」無名聞著高歌身上的煙草香味,輕輕的挑出他話中的疑點。

「為什麼以前沒踫你?」高歌哈哈大笑了起來,「很倒霉,我每個月的十三號吃素!」

明明知道這不是原因的,但無名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只好靜默了下來,感受著由身後傳來的溫曖,腦中逐漸清晰。剛才若不是他及時趕到的話,現在的她根本不敢想象自己會是什麼樣子了!

一想起陳希德的所做所為,以及他留在她身上的氣息,她感覺到胃中升起一陣翻騰,而不知為何,淚水卻先流出了眼眶。

「何必想呢?」望著無名閉上的雙眸中又沁出點點淚滴,高歌不斷的吐著煙霧,一當作是做了場里夢就好了!」

「那不是噩夢!」無名低聲吶喊著,那種被人凌辱的痛苦.男人是不會理解的!

「好吧,那讓我來幫你驅驅魔吧,我保證明天一早你會全忘光的!張開眼。」半晌之後,高歌拍熄了煙,低下頭去直視著無名慢慢睜開的雙眸他的眼中似乎帶著魔力,讓她沉浸在一股寧靜之中,什麼也無法想,就只能看著他的眼,听著他的聲。

「不痛苦,全忘光!」高歌喃喃自語著,然後張開兩只手接近無名的臉,但他卻沒觸及她柔女敕的肌膚,只是在幾寸之外,用他手中的氣柔柔地護住她的臉。

由他手掌傳來的熱力由臉至眉,白眉到眼,無名感覺一股溫暖的氣息不斷的在她的臉上盤旋,在所有曾被陳希德接觸過的地方……

那股氣很溫柔,一點也不像平常的高歌,但他就這樣輕輕圍繞著無名的臉龐,然後移動至頸項,在那股氣中,仿佛有淨化作用一般,所有的痛苦都被洗滌一空

「你……」無名低聲說著。

「怎麼樣,好多了吧!」高歌似乎也震了一下,他很快的抽身而起,將衣服又蓋回原來的地方,懶洋洋的說著。

「你!」無名忍住心中的悸動,很快的睜開眼楮瞪著高歌,她想知道他是有意或是無意,「你……」

「我這是氣功淨化治療嘛!」高歌仿若什麼事都不知道的傻笑著,「我看電影里都這樣演的。」

「去你的電影!」無名喃喃的說著,但心中卻有種恐慌。她不知道自己在干什麼,居然讓內在的脆弱在他面前完全呈現!但她更不明白的是,為什麼她真的有被洗滌的感受,原先的痛苦真的減輕了,心中也不再沉重

「睡吧!」突然,高歌打了個呵欠,「我累了!你要知道做氣功治療的人很費精神的。」

說完這句話,無名就听到一陣熟悉的呼吸聲在她的頭頂響起,她身後的人居然說睡就睡,真的就沒說半句話了。

輕輕嘆了一口氣,無名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嘆息,她輕輕的闔上了雙眸,听著身後有節奏的呼吸聲,不知不覺的也慢慢睡去。

但一等無名睡去,高歌卻睜開了雙眼,他靜靜的望著無名的睡容,眼眸中流露出一股肅殺的氣息!

要是晚來五分鐘,就再也看不到這絕美的容貌了!斑田的心中只回響著這麼一句話!因為他明明知道她的身體在這天會出問題,居然還放她一個人在這個危險的地方!

以往,他每逢十三就借賞月之名坐到無名的房頂上,靜靜的守護著她,他不希望她在最脆弱的時候受到傷害,更不想看到她眼中的無助。而今天,他甚至在一個重要會議進行時便中途匆匆離席……

為什麼?高歌問著自己。

「不為什麼,」他對自己說,「只因不希望她在這里受到傷害,惹怒無影門,波及到弟兄們的生命。」

真是這樣嗎?若是這樣,為何當他看到她眼中的淚水時.心中會升起痛意?當他看著陳希德時.為什麼要費盡千辛萬苦才能讓自己的聲調一如既往?

因為脆弱的女人是令人疼惜的!斑歌再度告訴自己。他是在保護一個與己無關而竭要幫助的脆弱女人,而不是只是「無名」這個人。

「嗯?」突然,無名不知為何在夢中感受到一股殺氣,她模糊的睜開了眼,看到的卻是一雙晶亮的眼眸。

「睡吧,沒事!」高歌低聲說著,然後看著無名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後,又在他懷中靜靜的睡去。

要命啊,高歌無奈的苦笑了起來,因為他突然發現,他的雙拳不知何時緊握了起來,只為了一個他口中所謂「與己無關、需要幫助的婦女同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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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當無名醒來時,偌大的房內只剩下她一人。她掀起棉被,訝異的發現到自己的身上依然覆蓋著高歌的衣服,而他不知何時早已離去。

望著高歌的衣服,無名的心中百味雜陳。

昨天晚上的事一幕幕浮現在她的眼前,她怎麼也沒想到他竟會救她,而她自己又竟在他眼前流露出前所未有的脆弱。但他昨天是那樣的溫柔,讓她怎麼也忘不了靠在他背上哭泣時,那心酸又心動的感覺……

靜靜的穿著衣服,無名假裝沒看到身上的瘀青,望也不望鏡子一眼,完全沉浸在一種從未感受過的氣氛中。

「海兒,海兒!」

「小三,叫我什麼事?」無名將頭發梳好後拉開門,望著明媚的春光灑進她的屋內。

「頭兒說你今天可以不用做飯!」小三一臉扭曲的望著無名,「你今天放假一天!」

「那你那麼痛苦干嗎?」無名笑著。

「你不做那就是我做啊,我能不痛苦嗎?」小三的臉更苦了。

「我沒事,我來做!」無名淡淡的說著,「你做你的事去吧!」

「可是……」小三望著無名紅腫的雙眸,「你好像……不太舒服。

輕輕笑了一下,無名回身將高歌的衣服疊好.放在床上,靜靜的凝望三秒後,繞過小三直接走向廚房。

像往常一樣,無名將所有的飯菜都做好之後,走進大廳。但讓她訝異的是,高歌居然跟陳希德勾肩搭背的有說有笑,就像昨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怎麼回事?無名的眼眸眯了起來,腦中不斷的轉動著。他們居然可以這樣和樂融融的打鬧嬉戲,似乎昨天的事一點都沒有影響兩人的友誼!

難道昨晚是他們聯袂在唱雙簧?要不然陳希德怎會那麼巧的闖入她房內?而高歌在宣布不回來之後,又能即時的來個英雄救美?然後居然動也不動她就走了?

望看高歌喝著可樂一臉無辜的模樣,無名心中的疑慮愈升愈高。難道他是想借此機會取得她的感激,讓她的偵察行動多一份顧慮?

「海兒妹妹!」看到無名進到大廳,高歌仿若無事般的不斷傻笑並揮著手,「來,來陪高歌哥哥吃飯!」

「無聊!」無名冷冷的說著,然後一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里。

他會是做這種事的人嗎?無名不斷的思索著。

斑歌很聰明,但卻一直看不出陳希德的野心,這可能嗎?高歌很細心,所以會發現她的身體情況而在每月十三守護她嗎?可是,是真心守護還是有心機的探查?

但若他們真是在演一出戲,那兩人今天見面時至少也得表現出隔閡與不自在,可是他們之間卻熱絡的更甚以往,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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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會讓女人變老的!」

「你又想干什麼?」無名望著一腳踢開房門的高歌冷漠的說著。

「沒干嗎啊!」高歌聳聳肩,「我只是來拿我的衣服,我就這麼一千零一件稱頭的衣服.可不能讓你留著當抹布。」

「自己去拿!」無名指著那件疊好放在床上的衣服,眼神不小心掃過床旁的鏡子,卻發現鏡中的高歌目光定在她的頸間,眼神深邃。

她的頸間原有著一個淡淡的瘀痕,是陳希德留下的,而她用高領過蓋住它。

「滿意了嗎?」無名直視著高歌,發現他並沒有逃避她的眼光,只是饒有興味的望著她。

「你這小腦袋瓜想的事情還挺多的嘛!」高歌突然笑了笑,然後悠閑的晃了出去,什麼活也沒有再說。

望著高歌灑月兌的背影,再望望床上的衣服,無名的心中真的很困惑,他說要拿衣服.可是卻空著手走。他究竟是想知道自己的計劃是否成功?亦或是真的關心她而來探望?而他那仿佛看透她心靈的眼光又代表著什麼意思?他昨晚要參加一個重要會議的消息她已核實無誤,但為什麼他又回來?

但一想及高歌昨晚的舉動,無名心中又升起一陣奇異的感覺。不知道為什麼,她喜歡那樣的他,喜歡他靜靜的坐在她身旁抽煙,喜歡看著他若有所思的凝視著她,喜歡……

正當無名陷入沉思時,一陣奇異的鳥叫聲將她驚醒,而她立刻被自己心里所想的事嚇呆了!她怎麼會對一個敵人有這種想法呢?她一向冷漠的不是嗎?怎麼在一個頭號大身上看到溫柔,並浮現出「喜歡」兩個字呢?

煩亂的走向房門,無名望著遠處牆外的樹林正像往常一樣隨風左右搖擺,但她卻驀然一凜,眉頭皺了起來。

因為她的消息來了!

異常專注的望著牆外的那片樹林,在別人的眼中,樹林就是樹林,但在她的眼中,那是她線報的留言板。她早就仔細的將那些樹上的每個樹節記在心中,因此多出來的樹節,就表示著留給她的訊息,而只有無影門的人才知道每個樹節代表著什麼意思。

十八日丑時,楓林山東,小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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