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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街帝王的情人 第二章

訂婚宴十分盛大。這件事範登邦老早已有計劃,金融大亨與建設巨子,這門親事可是天作之合了。

範攸雲在休息室等候吉時,妝早就上好了,一身的粉紅大禮服,照映得室內一片喜氣洋洋,但她的心情卻是亂紛紛的。

她心中一直有所牽掛,如今卻要與人訂親︰這樣違背自己的良心,令她難受。

她一直望向窗外,紛紛落下的毛毛商,正如她內心紛亂的思緒。

門被打開了,可是她仍不想回頭細看來人。關立冬立在她的身後,見著佳人的身影,他已禁不住沖動。

反鎖上門。

他是個霸道的男人,他只想獨佔她,當他由大哥口中昕到她在此行文定大禮時,他刻不容緩地前來。

當魂縈夢系的她出現在他的面前,他只有一個念頭——立即在這要了她。

他走路本來就無聲響,加上厚重的地毯,更是不容有一絲的足音︰她本來以為是範母,因為這個時刻只有她會來,可是一股異樣使她忍不住回頭,那種興奮的臉龐令關立冬也搞不清她是高興他的到來,還是錯愕地得了頭?

他們彼此都不開口,深怕一開口會破壞這氣氛。她起身投奔向他的懷抱,他也不吝于給她回抱;她多麼希望這一刻能靜止下來——直到永遠!

他低下頭攫掠了她的芳香,貪婪地品嘗她的甜美;她此刻心如明鏡,她愛他,明明白白知道自己的心早已遺落在他的身上。

他緩緩解下她的拉鏈,厚重的禮服一解而下,她潔白如雪的肌膚,那種柔女敕觸感令他流連忘返了。他將她抱上梳妝台,卸下裝束就地與她結合。

她的嬌喘、他的喘息合成一曲春色無邊的節奏……門外有人敲門,他可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攸雲!攸雲!你在嗎?"範母可擔心了,叫了這麼多聲,里面又反鎖,急得她如熱鍋上的螞蟻。

他放慢動作,示意她應聲以免對方叫人來更難看。

"媽,我在,我睡著了,沒听見你叫我。"

她開口,範母才放下心。幸好,她想反正還早,不如讓她多體息一會。

"攸雲,那你再睡一會,時辰到了我再叫你。記住,別亂了妝。"範母叮囑一番才走。

他以原姿勢將她抱往床去。

他仍一言不語,只專注在她身上。

自她過後,他已不再踫別的女人,他相信這輩子他只要她。

罷剛只急著與她MAKElOVE,連也忘了套,這一回全往她體內送,不過會不會懷孕,他並不擔心,他不排斥讓她生下他的小孩——只有她可以,只有她有此殊榮。

他又替她穿上大禮服,她不知道他也有這麼溫柔體貼的一面。

"跟我走,我會給你最好的。"

"不能,我不可能放下我的父母的。"

"那我走了。"他毫無挽回余地,連再多問一次也沒有,便頭也不回地消失了。

唯有他的古龍香水味及紊亂的吻痕存在,證明這場春夢是真切的。

她拭掉口紅,重新捺上。

她以為日子久了,她會忘掉他,不意他的出現,竟又使她陷入重重深淵。

文定照常舉行。她深怕對方察覺,還遮遮掩掩的,一點也不自在。

"攸雲,你怎麼了?"

"沒什麼,媽。"

範母老早發現她的不自然,還一度以為她是因面對這種盛大場面而不自在,可是現在似乎不是如此。

"攸雲,我雖不是你親娘,但我們一向無話不說的。你若有事,一定得告訴我,同我商量,知道嗎?"

"我會的。"一場婚宴,外表風光,可是新娘子臉上卻見不到歡容。

ぅぅぅ

"小必,現在事情已明朗化,大哥有意禪讓,你到底支持哪一邊?"小鄒對他很是刺目,他的能力太強,早晚會威脅到他,可是若不把他攪在身邊,流入其它組織手上,對他更是不利。

"我隨大哥意見行事。"關立冬只忠于老三,老三開口說什麼就做什麼,他的命是老三給的,他的人生也是老三賦予的。

"既然如此,南部的地盤由你掌控,你放手去做吧!"小鄒想漸漸釋掉他的兵權,派他前往一些漂白經營的商業公司,讓他逐漸洗手;一旦他松手了,他才好掌理全組織的武力。

"大哥下的指令嗎?"

"我現在已代掌,我說的不就和大哥說的一樣嗎?"

"好。何時下去?"

"盡快。"

"行。"他想反正她也不跟他,他下去也好漸漸忘卻她的人。

ぅうぅ

自文定那一日回來,範攸雲人一直怪怪的。範母是女人,很快地看出她的異樣。

"攸雲,你究竟出了什麼事?"

"我……媽,我似乎懷孕了。"

"攸雲,別開玩笑!你又沒出門和人怎樣,怎麼會懷孕?莫非是里頭的人?"他們範家保全人員數十人,各個允文允武、身強體健、英氣逼人的,若要動心也是無可厚非,只是她也太不小心了,怎麼沒做個防備呢?

"不是,和他們無關。"她總不可以硬賴上局外人。

"那是誰?"

"我們身份不符,他——我們是沒有可能的。"

"那,拿掉小孩,趁現在還早。"

"不,我愛他,我要留下孩子,這是我們唯一的記憶了。媽,求求你幫我留下孩子,媽,我求你。"她跪在地上求喬玉隻。

她明知他們不可能,可是她這一生唯一的火花只有他呀!

她舍不下,唯有留下這個孩子才能保住這一份情。

喬玉隻不知該如何是好,她這為人母的怎麼這麼疏忽?

每天看著她,還讓她出了事!

這下她該怎麼和登邦及未來的女婿黃敘昌交代才好?

若不幫她也不行,她是登邦唯一的女兒,若失去了她,登邦也會難受的。

這陣子登邦去菲律賓視察新成立的公司,有兩三個月的時間不在台灣,她也好乘機安排她在外地待產才行。

因此,她聯絡在南部的以前佣人菊姐。

"菊姐,我是玉隻。"

"夫人,你怎麼找到我的?"

"我有要事想求你幫忙。"

"你說,我做得到一定幫你。"菊姐在範家做了數十年的佣人,這一次告老返鄉也是因為兒子長大娶媳,孫子無人看顧,她才辭了幫佣工作,回鄉專心照顧小孫子。

"我要在那租一間高級一點的公寓,還要戒備好一點的,大小姐有點事要到南部體養一陣子;你動作快一點,好安排大小姐住進去。這件事你辦得下來嗎?"

"當然,我三天後給你消息。"菊姐爽快承諾。

很快地,菊姐在仲介公司介紹下租賃了位于高級住宅區中的一層高級公寓。由于是暫時性的,故沒添購什麼家具。

而範母也以範攸雲在南部進修而搪塞過去,並且放出風聲——範太太有了身孕了。

她三天兩頭往南部跑,範登邦一直交代她這個高齡產婦別老是南北奔波的;而他又因公事纏身,才被她們母女倆的把戲給蒙在鼓里。

為此範攸雲也正式辦理休學,她總不能大著肚子在校園里面走動吧?她著實沒這個勇氣!

孩子一生下來,範父也不知,及至滿月範母才通知範父辦滿月酒。

範父老來得子,這一辦,席開數百桌;範家有後,最高興的莫過于範登邦了。

滿月酒席,範攸雲的未婚夫黃敘昌還特意和她打招呼。

"範小姐,最近漂亮了許多。"

"謝謝,黃先生過獎了。"

他們比普通朋友更普通,見面開場白也是百分之百的客套。

她要的是像關立冬那種男人,而非黃敘昌。

"至于我們的婚禮,何時舉行?"黃敘昌對她印象一向是良好的,她是那種適合娶回來供在家中當老婆的大家閨秀。

"對不起,我還年輕,不想這麼早結婚,緩一點再說吧!"她還打不定主意,現在她的全付心思全在寶寶身上。

"可是,我年紀已經不小了。"他不是年紀不小,只是父親的壓力也大。

"反正遲點再說吧!"她不想和他繼續瞎攪和。"我有朋友,對不起,先走一步。"

她隨便找個藉口先行離去,只留下黃敘昌望著她的背影感嘆。

她由客廳欲上樓之際,忽地被一個男人突然由暗處閃出並將她的口鼻掩住,使她無法開口呼救,她害怕得直發麻。

可是男人那對眼眸使她安下心——是他!她愛戀的那個男人。

他見她不再反抗才放開手。

"你怎麼在這?"

"受邀的。"

"誰邀你?"

"我們上樓再說。"

"嗯!"她帶他人她的房間。

"坐。"

她請他坐在沙發上,可是他不坐反朝她而來,她無力抵抗,也不想抵抗。他由辛苦部摟住她,輕輕吻著她的粉頸,又柔又甜,使她忍不住申吟;她的吟哦給了他鼓勵,他也不再猶豫地迅速解下她的衣服……

"你生過小孩?"

"怎麼啦?"

"你有妊娠紋。"

她立即拿住衣服蓋住,他這麼了解女人的身體!她立即起身。

"那孩子,我的?"

"不是,是我媽的。"

"那你的呢?"他不認為她有更好的理由搪塞他。

"死了。"她不希望這事曝光,滿月酒擺了,她還能如何?

"騙我!死了你還會有妊娠紋?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他一狠起來滿嚇人的,她一直顫抖著。

在關立冬心里,他在外流浪這麼多年,什麼女人沒踫過,有沒有、是不是,他是一清二楚的,她還想騙他!

"我求你別說出去,我已經有婚約的人了,這事宣揚不得。"她緊拉住扒在胸前的衣服,眼光哀求他。

必立冬非無情之人,她一個未婚女子生下孩子,這對範登邦而言傷害可大;他愛她,還不至于傷害她的家人。

"跟我走。"

"孩子呢?你還要嗎?"

"不,我不能要,孩子留在這比較安全。你跟我走,我要你一輩子伴在我身旁。"

他拉開她的蔽衣,將她推倒在床上。他已被她的身影折磨得形銷骨立,他現在就要她,當他想進入她之際——

"?"

"你擔心?"

"當然。下一次沒這麼好掩飾了,而且你的生活也不造合有孩子跟在身邊。"她考慮很多,上一次是不小心,這一次不可以再犯相同的錯誤。

完事之後——

"我先下樓。"他已著好裝,幸好他選擇了掌理正派公司的事,不然今天他也混不進來。"記住,明天我在老地方等你。"

"好的,我會去。"她斜躺在床上。現在範家有繼了,她這個女兒走了也比較放心,不過終究對父親抱歉了。

必立冬閃過人群獨立在一角,他似乎看見了他的母親;一個拋夫棄子的壞女人!不過數十年不見,他已不再熟悉她的面孔。

半席過後,他即走人。

他的她如一朵清純的百合花,立在範父身邊這麼地月兌俗不凡,他看了一眼,才離開範家。

"那孩子是攸雲的是不是?玉隻?"一辦完喜事,範登邦問起喬玉隻。

"登邦,你怎麼說這種有損門風的話來?"喬玉隻有點心虛︰"莫非你听到了什麼謠言?"

"玉隻,你知道為什麼我們結婚十五年一直未有孩子的原因嗎?"

"什麼原因?莫非你……"

"沒錯,我被判斷精蟲數不足。我的精蟲數根本不足生兒育女的數量,而我也以有攸雲滿足。

當時你告訴我你懷孕了,我一度以為你偷人了,可是我沒有太多懷疑,因為你對我一直是忠貞的,我想起疑也不知該從何處著手;加上你一直不肯讓我听听胎兒的心跳及胎動,且生產之時又不肯待在家里,我就開始起疑心了。

而且你的身材一直沒有起什麼變化,攸雲卻高產後豐腆的樣子,至此我更堅信這孩子是攸雲的。"他不愧是商場老將,判析事情條理分明,讓人想反駁也無法。

喬玉隻見事機敗露,而且範攸雲人又失蹤了,只有乖乖認了這一筆糊涂帳。

"孩子是攸雲的,她求我幫她留下孩子,我也不敢向你明白說,對不起,登邦。"喬玉隻一方面對範登邦無法交代,一方面對範攸雲那麼堅定愛一個人的心又感到欽佩,所以這一次才會自願背黑鍋。

"玉隻,唉!不怪你,全怪攸雲這麼不懂事。現在黃家那邊怎麼去說才好呢?"範登邦得大傷腦筋了,不過這也不難擺平,畢竟他是範登邦。

ぅぅぅ

"我來了。"範攸雲依時赴約。

"那我們走。"他見她兩手空空,很滿意她的作風。

他們一面走,範攸雲還問他——

"你叫什麼我也不知道。"

"關立冬。"他簡短有力地說出。

"關立冬?"她覺得挺耳熟的,不知在哪听過這名字。

"怎麼?听過嗎?"他對她的表情變化很感興趣。莫非他已聞名國際,不然她怎麼這副神態?

"沒,只是有點耳熟。"

他們一上車,由高速公路南下,她不想問他想帶她去哪,她只是抱定一個信念——她要陪他走完這一生。

在車上她睡著了又醒過來。他的手一直未曾離過她的,讓她備覺安全。

"到了嗎?"她揉揉惺訟的雙眼。

"你醒了?"他停進一間別墅車庫內,她下了車。

房子是樓中樓挑高客廳的建築。

他的住處很簡單,一張四分之三的長沙發、一只桃花心木桌幾、一只矮櫃,還有一架電視和一組錨射CD音響。

"你四處看看,我休息一會,待會帶你去添購衣物用品。"他月兌下皮鞋扔在沙發上。

她往樓上去,樓上只有兩間房,不過坪數都滿大的,也只有簡單鍍金柱床,一個穿衣鏡、一台電視,一張"懶骨頭",其它什麼也沒有了;另一間房有一立式衣架,上面掛滿了一套套送洗回來的衣服,就這些外在來看,他還真是個簡單的男人。

她稍作梳洗才下樓來。

她窩在他身邊,靜靜地看著他的睡容、呼吸,並汲取他身上的味道。

心想,他到底是什麼出身?

其實她一接近,他已醒來。入他們這一行的,是不容許片刻失去戒心的。

他很矛盾,她並不是他上過的唯一處女,可是他對她卻有一種使命感似的,彷佛今生就是要定她了,非她不可。

他伸出手來撫弄她光滑的烏亮青絲。

"你醒了?我吵了你嗎?"

"不是,老早醒了。"他起身穿鞋。"走吧!"

他拉起她,並摟住她的腰枝,輕輕復上她的唇,才出社區。

ぅぅぅ

白天他出門;她待在家中,閑來無事也會出門走走,時間到了再回來等他共進晚餐。

鮑司人員也訝異老板的轉變。他不再是夜夜笙歌︰除了老三、小鄒外,鮮少人知道他的身份。

他現在只是個平凡的上司,其它的什麼也不是。

在家里,他也盡力扮好情夫的角色。

這一夜,突然的電話聲劃破寂靜,他匆忙接起電話後隨即出門。

"這麼晚你要出去?"範攸雲赤果地側起半身問著正在穿衣的他。

"我出去一會,你自己小心。"他迅速穿好衣服,車子引擎"琳"地一聲消失了。

她躺在床上。她明白他不是普通人,可是這種三更半夜出門的事,她以後到底真能適應嗎?

至天明,他仍未歸。她也睡不著,干脆起身拖地,累得全身發汗為止。

他至中午才回來,回來換了一套衣服後又出門;她連開口的機會也沒有,他就如同一陣風似的又旋了出去。

必立冬接了電話出去,是因為老三告訴他小鄒和阿川己火拼起來,趁他們混亂之際,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老三早因小鄒的日漸囂張而想藉機除之,可是小鄒又知道太多組織內的秘密,若讓他活口,遲早會壞事,故指使人去操阿川的地盤,再報上小鄒的名號︰原來已水火不容的雙方,火上加油,自然一發不可收拾。

昨夜在北部當街火拼,小鄒當場死亡,阿川也只剩半條命,兄弟死傷不少。

在手下要求之下,老三再次出面整合,可是老三將矛頭指向關立冬,想擁他上台;經過一番交涉,關立冬只願暫代,不願坐上寶座。

善後之後,他又馬不停蹄趕回公司處理文件,才辦完所有事,即打電給範攸雲。

"你要問什麼?"

"沒什麼。反正你做的事,我沒什麼好過問的。"她說不氣是騙人的,

可是她老早知他走的是條江湖險路,她既然打算跟他了,就該有所覺悟。

"嗯!"他收了線。

她已忍不住傷心,他也不多說一句話來哄她,他這個木頭人。

她打心底怨起他來。

うぅう

範皇翔,也就是範攸雲與關立冬的孩子︰範皇翔現在已七、八個月大了,又爬又叫的。

範登邦也開心做了爺爸,怎麼說呢?私底下是爺爺,外人面前是爸爸,尹麗喬玉隻看範皇翔愈大愈像她的兒子關立冬,心想也許是思念兒子過甚才會有這種感覺吧!

想想那孩子也該二十五歲了,當年她要出來,關樹君又打又踢,她帶也帶不走他;她想盡法子想帶他走,可是關樹君知道她會回來找兒子,竟連夜搬了家。

她費了兩年時間找他們,其間範登邦總是默默等她;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她終于在他的誠心感動下,願意不嫁給他。

"玉隻,攸雲不知過得好不好?"

"登邦,你若煩惱,何不托人找她?放心吧!攸雲她大了,不再是掌心的小寶貝,她該有自己的選擇。"範母對她很放心,她若不行,一定會回頭的,範家永遠是歡迎她的。

範登邦實在不明白,她到底會去哪?難道黃敘昌人品不好嗎?她究竟愛皇翔的父親哪一點?這麼不顧一切地生下這孩子……

"玉隻,攸雲究竟在想什麼?"

"登邦,你不用操心,攸雲是你女兒,她的脾氣你會不知道嗎?小女孩長大了,她有她自己的思想行為,你甭擔心了。"喬玉隻以話疏導。暗笑,登邦雖在社會雖已成就大業,可是在日常處事方面仍是個菜鳥一個。

ぅぅぅ

幫會已略為穩定,大哥退居幕後,關立冬這個代理大哥,也急著訓練接班人上來。

他明白只要登上這個位置,他和範攸雲就無法過得上平靜的生活,這絕非他所樂見的結果。

鮑司照常運作,他半天待在公司,半天待在總堂。

範攸雲無法想像他老不在家的那種淒涼情況。

以前她只知道他的身份特殊,但還不需要這樣來往奔波,可是現在他完全奉獻于工作上,她既沒工作又無小孩在身邊,她開始寂寞了。

"立冬,我想找事做。"她靠在他赤果的胸膛,告訴他她思考已久的話。

"工作?無聊嗎?"女人不是每天有錢花、有金卡刷就快樂似神仙了嗎?

"嗯!有一點。"不是有一點,而是快悶壞了。

"不如你到公司來,我安插個位置給你?"

"不,不用,我只要從基層做起,我不要經由人事關系。"她明白他的用意,可是她要真的做事,而非當個擺飾花瓶。

"隨你。"他原本想讓她跟在身邊,既然她不肯,他也不勉強,反正他的女人也不能太軟弱,讓她吃吃苦頭也好。

"那明天上班。"

"OK!"她在他的臉上輕啄一下,感謝他的容許。

必立冬也希望她多學點,將來他若想自立門戶,她也能助他一臂之力。

次晨他們同去上班,他先通知人事經理有新人來應征,免得一來,人家一句不缺人便打回票,這就太對不起她了。

"老孫,今天有新人來,隨便給一個基層的職位。"關立冬吩咐人事經理孫成發。

"是,董事長。來應征的是男還是女的?"孫成發心想,關董日交代下來,非親即戚,若不好好照顧一定不成。

總先將來人問清楚,以免搞錯了難交代。

"女的,大約二十出頭,學歷不錯,不過給她個小職位就行。"他還特別交代一番。

孫成發也提神等著這名女子的出現。

範攸雲盼咐在外游蕩至時間到才上門應征。

一說明來意,下至服務小姐、上至人事經理,莫不禮遇備至,讓她差點翻臉,她一再警告他別招人耳目,現在卻——

孫成發已等她多時,他打量這名年輕女子,氣質不凡,人又漂亮,一點也不像普通人家的女孩。

"小姐,請填寫履歷表。"他撕下一張紙給她,她工整端正的字跡令他更生好感。

姓名︰範攸雲

生日︰一九五七年八月二十四日

年齡︰二十一

住址︰高市苓雅區XX一路XX號Wi甲71

電話︰二二二一一三七三四

學歷︰T大資訊管理系撐業

曾任職位︰無

T大資管系的足以在公司高層當個機要人物,孫成發不明白關董為何指示他分派她到基層任職?

"範小姐,薪水方面有沒有問題?"

"沒問題。"她只為排遣寂寞而工作,並不在乎薪資的多寡。

孫成發斟酌一下,決定將她分派至資料整理室讓她存檔、做資料,這比較符合她所學。

"那你先將就點待在資料整理室,等上頭一有空缺再升任,好不好?"

孫成發對她印象很好,人既甜美,氣質又佳,不過範攸雲這個名字可真耳熟……姓範的,得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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