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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靈妙格格 第五章

閑來無事做的廖鴻銓隔天未經于堂的同意,逕自拉著羅翡柔坐上他的車預備和他一起送新娘子楊采倩上飛機。

他是存心讓于堂坐立不安。另外一方面則是讓翡柔對采倩這女人有所認識,正所謂,知巳知彼,百戰百勝。

在于堂尚未坐進車內時,翡柔禁不住問道︰「你拉我上車做什麼?于堂只邀你並沒邀我一同前往呀!」

廖鴻銓對著翡柔又是笑又是眨眼的。

「難道你不想著于堂?不想一睹楊采倩的廬山真面目?還有,看看她是如何的手腕,能讓于堂拜倒在她石榴裙下?還有一點,你從未看過飛機吧?」

又是個新各詞「什麼是飛機?」她問。

「飛機這玩意兒就和這輛車的意思一樣,是代步的工具,

它長得有點像鳥之類的形狀,只不過,它的體積大得嚇人,里面可容納幾百個人,然後,它是在天上飛的,不是在地上跑的。「他解釋道。

「老天!你們這世紀還真厲害,人竟然能在空中飛來飛去。」

「所以我說要帶你去看看。」

「于堂……他……似乎不高興?」翡柔囁嚅的開口,迅速收回和顧于堂接觸到的視線。他正往車于這邊過來,羅翡柔的身子整個縮進椅內。

听到羅翡柔略為害怕的聲音,他也瞄向窗外。

哇 ,果然是令人不寒而怵的怒顏,此刻正散發著教人害怕的殺氣騰騰,他那眼似乎正告訴著他倆,他要宰了他和她。

廖鴻銓將翡柔嬌弱的身子輕攬入懷,對著顧于堂投來吃人的視線只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反正,眼神是殺不了人的。

而且,當于堂看到自己摟著翡柔時的那股咬牙切齒的勁,就算被他銳利的眸子給殺傷也是值得的。

誰教他從沒為任何一個女人而吃醋!而他們現在的這位老兄醋意可是又濃又重的,教人忍不住想逗逗他。

于是,沒通知羅翡柔,他動作極快的托起她的臉頰,在側邊輕輕印上自己的吻。

「哥你…」翡柔皺眉的使力想推開廖鴻銓。

只見廖鴻銓雙眸滿滿笑意,「別推開我,我們只是作戲罷了!你瞧,那老小子的雙眸吐著嫉妒的怒火哩!這表示他是在

乎你的。「

翡柔想轉頭卻讓他給制住了。

「別轉過去,他人來到車旁了。」他狀板親密的在翡柔耳旁輕聲道,「一會你就會听到有個吃了滿桶子醋的男人在大發雷霆。

當真被廖鴻銓說中了。顧于堂一拉開門便咆哮遭︰

「我的車子不是讓你們親熱的地方!」他的雙眼燒著熊熊的妒火,雙拳是握得死死的。

天曉得他怎麼有種被人出賣的感覺,而原因呢!似乎只是他的好友和羅翡柔兩人膩在一起的親熱樣。

去他的,他不喜歡這種感覺,卻無法壓抑住,這是什麼道理?

「干嘛發火?」廖鴻銓喀皮笑臉,難道你不歡迎我這位老友?「他無辜的開口。

而咬牙切齒的顧于堂狠狠的盯著廖鴻銓放在翡柔大腿上的手。

「我沒要翡柔一同前往。」言詞根本是由齒縫中逼出來的。

「喂!老小子,難道你要我去當菲利普?‘

「非利普?」顧于堂不知道廖鴻銓是什麼意思。

「天哪!這是現今電最流行的一句話,就是你要我去當電燈泡,老天!我可不干,我沒那雅致。」他在于堂沒注意時朝翡柔眨眨眼︰「至少你和采倩恩愛綿綿時,我還有個伴可親熱哩!」

他根本是存心挑起于堂的怒火嘛!而于堂也果不負他所望的生氣,在坐進駕駛坐,「踫」一聲巨響,發泄般地朝車門出氣。

羅翡柔迅速和廖鴻銓對望一眼,而後者還是一逕揚著眉,毫不在意的笑笑。

就這樣,車子在馬路上仿佛瘋了般地一路狂飆到了楊采倩的家門。

她早守候在大門。

彼于堂瞪了後鏡的兩人一會後,便打開車門朝楊采倩而去,他在她唇上輕點一下,便提起她腳邊的行李,和楊炳昭道聲再見便將行李置于車于的行李箱里。接著拉開駕駛座旁的位子讓楊采倩進入。

待他發動引擎後,采倩悶的開口︰

「發生什麼事了?念麼繃著個臉?」

廖鴻銓一听忍不住竊英,而顧于堂照在後鏡的臉是一陣青一陣白。他冷淡地開口︰「沒有!只是公司里發生一點小狀況。」他輕描淡寫的帶過去。

一路上,車內的氣氛靜得教人不敢恭維,而楊采倩更是不知所以然。像現在,顧于堂雖和她訂了婚,但今天卻又形同陌生人一般冷淡又生疏,根本就不像是個即將和熱戀的未婚妻分手的樣子。

楊采倩皺了皺眉,決定不再受制于窒人的氣氛中,她決定

打破沉寂,遂開口和後座的廖鴻銓攀談起來。

「你是廖醫師嘛!是不是?!怎麼有空上台中來呢?你醫院里的病人不是很多嗎?」

廖鴻銓微笑的應道︰「還不是特地趕來參加你和于堂的文定之喜。」

「還得謝謝你百忙之中拍空前來哩!大家可都知道你是個大忙人呢!」

「沒什麼!和于堂多年的交情嘛!不來說不過去。」

兩人一路上一問一答,車內的氣氛倒是提升不少。最後楊采倩才注意到默默坐一旁的羅翡柔。

老實說,她從未曾見過氣質如此出眾的女孩。雪白的肌膚、白里透紅,水汪汪的大眼,仿佛隨時能滴出水,嫣紅的嘴唇像點著胭脂,她的美是上天自然的打造,她的氣質儼然是貴族出身。楊采倩折服于她的美,相信她是廖鴻銓帶來的女孩。

「她叫什麼名字?我從沒听你提起過?你們交往多久了?‘不知情的楊采倩仿佛投入一顆定時炸彈,隨時有可能引爆的危機。

「她呀!羅翡柔,天生的小美人一個,我才認識她沒多久,當然你是不清楚的啦!‘他調皮的對于堂投來警告的視線眨一眨眼,根本不將他嚴厲的眸子當一回事。

「早知道你的眼光不低。」她嘲笑。

「彼此彼此。」

三小時的車程很快便到了。

兩個男人幫忙采倩提著行李往出關方向去,采倩和翡柔邊聊天邊跟在身後。

「廖鴻銓,你故意的是嗎?」他是指他故意引起采倩錯誤的想法,以為翡柔是他的女友。

「不這麼說,難道你要我怎麼說?!說是你上輩子負了人家,人家從清朝年代飛越時空來找你?‘他根本是耍嘴皮。

「該死的你!」于堂口出惡言。

「喂!老兄,留點口德。」

「對你這種人?哼!省了。」他不屑。

「我這種人?有朝一日你會感激我感激得痛哭流涕。」他對子堂的不屑可一點也不在意,依舊是嘻皮笑臉。

待行李拖運上飛機後,采情忍著滿眶的淚水和于堂道別。

「替我多照顧我爸,好嗎?」她要求道︰常到我家走動走動,看看他老人家,代我孝順他。「

彼于堂點著頭。

采倩見登機時間到了,送了個吻給于堂後,便依依不舍的踏上飛機。

在他們身後,廖鴻銓悄悄咬著羅翡柔耳朵低聲道,

「記住!不揮手段!如此你才可挽回于堂的心,」

「我怕……我」

「放心;我相信你一定能。‘他露出一個鼓勵的笑容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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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能不能拜托你那位好友,別一天到晚纏著翡柔行不行!」顧于威第N次被翡柔拒絕看電影後,忍不住朝于堂抱怨。「他到底還要留在這多久?他纏翡柔還要纏到什麼時候才肯罷休?!」

對于于威一連的怨聲責怪,顧于堂也是沒轍。他也是和他同一個想法︰廖鴻銓什麼時候才要離開台中回花蓮?他和翡柔膩在一塊已夠久了。

每回見著的他們,總是一副開懷大笑的手拉著手,狀似親密,教顧家兩兄弟是又羨又妒。尤其是于堂。

表面上于堂是視若無睹,但暗地里可是咬牙切齒的恨,因為當初是他硬生生的推離翡柔,如今有何顏面的怨聲斥責她?畢竟兩人毫無任何關系可言,他沒資格管她。

看于堂還是默不作聲,于威怒氣頓時上揚。

‘他是你朋友,你得負責趕他走。「根本是孩子氣的說法,教于堂又氣又好笑。

「我能怎麼趕他?」于堂反問。

「我怎麼知道?他是你的朋友就是你的問題。怎麼趕都是你的事,我……」

于威的話被開門聲給打斷了,進采的人正是廖鴻銓。顧于威一見是他,馬上垮著一張臉,別過去,很明顯的表示他的不高興。

廖鴻銓並不在意,。不過,他有意挑釁的凝視顧于堂︰「方才我听到你們說要趕誰呀?」他根本是明知故問嘛!

于威哼一聲,投給于堂一眼無論如何都得請他走的視線,旋即開門離去。

一等于威走後,于堂馬上不客氣的炮轟,「你是存心找碴的是不是?!」

無辜的廖鴻銓一臉茫然模樣︰「我不懂你的意思。」

「該死的!別跟我裝天真!你知道我是什麼意思,你明明很清楚于威想追翡柔,而你卻整天纏著她不放!而且,你這大忙人還能待在這那麼久,存心想讓你的醫院倒了是不是?!」

插了揚眉,咧開嘴笑笑,「我不知道你還如此關心我的醫院哩!還有……」他一臉賊笑的凝視他,「你坦白說,看我纏住翡柔而想趕我走的人,是于威還是你?還有,你是替于威生氣還是替自己?!」

被人一眼瞧出內心,有哪個人會不生氣?尤其又是像顧于堂這麼一位重自尊的人。

「你這只老狐狸!」他朝他吼。

「你還不是一樣!」他反駁回去。

一個是怒目而視,另一個則是嘻皮笑臉。

「你究竟想怎麼樣?」于堂頹然的垂下雙肩。

「不是問我究竟想怎麼樣,而是你預備如何待翡柔?你不能違抗上天定好的一切,你該娶翡柔。」他直勾勾的注視到他眼底深處,

「去你的!我根本不信邪。」

「這不是信邪不信邪的問題,而是你必須正視眼前發生的一切。」

苦口婆心的廖鴻銓努力勸說著,他真不明白自己的熱心究竟是為了哪樁,這干他廖某人何事?只不過,為了不忍見羅翡柔一人孤苦無依而幫她,唉,他真是給自己找麻煩。

瞪著他,于堂始終說不出一句話。

這老家伙根本是相信羅翡柔而寧願得罪他這位好友。

「別作困獸之斗!」他似乎能看穿于堂內心的掙扎。

「我真希望從來沒遇見過她。」

「冥冥中自有安排。」廖鴻銓頗有深意道。

于堂用著洞悉的眼神貫穿鴻銓的內心。他不信他會平白無故的熱中于幫羅翡柔,一定有其他原因。

「別告訴我你廖大夫愛上她了。」他試探的問。

「你說呢!」他搖頭苦笑。

彼于堂傻眼了。

這麼說來,一向對女人不動心的廖鴻銓也喜歡上羅翡柔?

「你說不會愛……」

「老兄,別說出來!如今,我和她只算是兄妹罷了!」

「怎麼說?」于堂疑惑道。

「當然是我收了她作干妹妹啦!」

于堂當他腦袋有問題,「你干嘛?!有什麼企圖?」

「企圖是沒有,只不過見她一人孤零零的來到這世紀,著實不忍罷了,又見個沒腦袋的負心漢死也不願相信她所說的,所以啦!我只好義不容辭的收她為義妹,也許呀……哪天收了她作老婆也挺不錯的。」廖鴻銓偷瞄著于堂。

一張泛著鐵青的臉。

很好、非常好,這就是他想見的模樣。顧于堂對羅翡柔絕對是有情的,否則依于堂的個性,本是毫無所動。

「翡柔能答應嫁給你嗎?」

「除非那老頑固娶她,否則……天曉得,說不定她哪天會愛上我也不一定。」

說完別有深意的望他一眼,隨即大踏步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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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去找于堂怎麼這麼久?不是說才幾分鐘嗎?」翡柔替廖鴻銓開門後問遭。

「我替你辦事去呀!而且呀!結果還算不賴。」他笑逐顏開的告訴她。

「替我辦事?我不懂你的意思?」

‘听好啦!我去幫你刺激刺激那個醋鬼。「他擁著她來到沙發坐下又開口︰」若沒人點醒于堂的話,我看這輩子你和他也情緣難了。所以,我擅自作主地告訴他,也許哪天你心血來潮答應嫁我作妻子也不一定哩!結果,你猜他的反應是什麼?「他賣關子地猛瞧著她,眼里、嘴角均帶笑。

睜著一雙明眸,她疑惑的搖搖頭。

「告訴你,他呀!鐵青著一張臉。」

「你是說他非常生氣?」

「沒錯!?」他笑得可開心極了。

羅翡柔擔憂的快坐不住,「他生氣了,那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她六神無主地站起來︰「我不可能嫁給你呀!他該知道的,怎麼……怎麼……哦!你為什麼要欺騙他?你會害了我呀……」翡柔簡直是語無倫次了。

「喂!你鎮定點行不行?我不可能會害你,只不過是想替你敲醒他罷了。」

「那你也不該騙他呀!」

「不騙他那騙誰呀!還有,他憑什麼生氣,我看最好是氣死他算了。」他說著風涼話,一見翡柔快翻臉才正經的開口︰「好啦!不拿你開玩笑了,其實,我只是替你想到了個好法子,就是呀!我們來演出情人戲,你看好不好?」他征求她的意見。

「作什麼?!」她問。

「當然是替你挽回情人的心呀!」廖鴻銓口氣怪異的回答她。

「不會被識破嗎?」

挑高眉的廖鴻銓仔仔細細的打量起羅翡柔,原來這小女人毫無城府也毫無心機,就怕被人看穿詭計。

「放心,只要你的配合度高,」他眉上眼里盡是笑謔,「我保證那老小子鐵定會失了理智。」

要她配合是絕無問題。但,究竟要如何的配合,對她來可是個大難題了。

「你說我該如何配合你?」

「相當簡單。」廖鴻銓嘴角頑皮的揚了揚︰「當我借用你的手時,希望你會毫無保留的借我,還有,想借嘴唇時也不能拒絕,更甚時是連身體也得借我。」才說罷卻見羅翡柔驚恐的跳離他,仿佛他是個色魔般地緊擁住自己的身子。

「對不起!出賣身體的事我辦不到,為了于堂,無論如何都得守住這身子。」雖柔弱,但語氣上可是剛硬到了極點。

廖鴻銓忍不住笑出聲。

「老天!你想到哪去了?借你的手只不過是于堂出現時握一握,借你的唇也只是蜻蜒點水般如兄長的吻,這在現在的世紀可不算什麼,至于借用身體……」他忍住笑意︰「只想輕輕的擁住你,表現出情人間的熱情罷了!」

很顯然的,他一開始根本是誤導她往齷齪的方向去想嘛!他存心看她出丑!

羅翡柔不依的噘起唇。

「你是故意的!」她嬌嗔的跺起腳,完全小女人姿態,看得他是又愛又妒又怨的。愛卻模不得踫不得,妒是既羨慕顯于堂又嫉妒他,而怨則是怨天怨地怨自己上輩于並非是高驥寒。

「好啦!我的格格。」他收斂起頑皮的笑意,正經問道︰「那麼,你的手、你的唇、你的身體是否可借借?」

若真能挽回于堂的心,借借又有何妨?更何況,如廖鴻銓所說的,在這年代哪對情侶不牽手?不親嘴?不抱在一起?電視里的女人都敢公然身子了,她又擔心個什麼勁?

所以,羅翡柔毫不猶疑的點頭。「好,借你。」

她忘了浸在醋桶里的男人脾氣可大得很,所以,當她見著顧于堂吃人的目光後便退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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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了一堆國小至國中的所有書籍後,廖鴻銓和羅翡柔便整天焦不離盂、孟不離焦的粘在一起鑽研所有書籍,而羅翡柔果然是天之驕女,學什麼都很快,頭腦更是聰明得教人訝異。

「上帝!幸好我不是你真的老師,否則一定被你考倒了」他欣喜的凝視她,「你知不知道,你真是生錯了年代,你該生在這年代的,包準你被人稱呼為天才。」

羅翡柔只是笑笑︰「我不想當什麼天才,我只想再次擁有于堂的心罷了。」

「唉!于堂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呀!」他頗為替他惋惜拒絕了翡柔這麼個好女孩。「不談那老小子了,你把這課文再熟讀一遍,我請羅媽媽準備咖啡。」

留下翡柔的鴻銓在廚房端了羅敏芬準備好的咖啡,隨即進入翡柔書房,當他預備上門剎那……矚!彼子堂那老小子被于威拖著進來。

看來他整天和翡柔膩在一起的事已傳入顧家兩兄弟的耳中了。很好,他要的就是在這種情形。

兩兄弟標準的吃醋模樣。

不過,這還不夠,他還得上演一出教他們七竅生煙、火冒三丈的戲哩!

老實說,他還未曾真正見著顧于堂為了哪個女人而滿臉的怒氣哩!如果他不負所望,相信在他安排的劇情下應該見得著才是。

相信他內心深處絕對對羅翡柔是有情的。

幸好自己曾說服羅敏芬答應幫他的忙,所以嘍!待會顧家兄弟一定會往房里來。而他呢……也該準備、準備了。

必上房門後,廖鴻銓給丁翡柔一個噤聲的表情。接著地將手中的咖啡置于桌上,然後閃電式的將所有的書籍全掃入桌子底下,再迅速的將音樂啟動。

很好!很好!正撥送著第六感生死戀哩!

現在就等男主角出現。

听到敲門聲而還在納悶不巳的翡柔,已被擁進鴻銓的懷中了。

「噓!別出聲,老小子來了。」他眨眨眼,示意她得開始配合他了。

門外的于堂和于威面畫相覷。

明明羅敏芬說她在房里的呀!怎麼沒人應聲呢?于堂皺眉瞪著于威。若不是他硬拉他來,要他禁止她和

廖鴻銓膩在一起,他才不來哩!他是巴不得離她愈遠愈好哩!但在心底深處卻又希望能靠近她、能接觸她。

上帝呀!他快被自己莫名其妙的情愫給折騰死了。雖然每天和采倩通電話,但……羅翡柔那該死的女人還是整夜纏著他不放!他竟然在夢中和她夜夜纏綿,一思及此,他可也紅通了臉。

「她不在,我們走吧!」于堂說著轉身欲寓去。

「哥,不準走。羅媽媽明明說她在呀!你等等。」于威邊說邊轉動門柄。

門沒鎖。

他輕輕的將門推開。

彼于堂和顧于威兩兄弟愣在當場。

他們所見著的正是羅翡柔躺在廖鴻銓懷里,兩人正熱情;如火的擁在一起熱吻。

「哥……」于威聲音破碎的向于堂求救。他的聲音起驚起尚愕然的于堂。

彼于堂簡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見。鴻銓和翡柔?鴻銓和翡柔?他們……他們……

「個自稱前世愛他愛得願付出自己生命的女人,而另一個則是自稱想幫助他和她完成一段前世姻緣……老天!他們兩個背叛他。

「該死的你們!」顧于堂咬牙切齒的咆哮,他的怒氣連于威也被嚇到。他從未見于堂無法控制怒氣到這種程度。

似乎是他的咆哮驚擾到纏綿的兩人。

廖鴻銓和羅翡柔迅速的分開彼此。

因緊張過度而呼吸不規律、通紅臉的翡柔更是迷人得不得了。她那頗為含羞帶怯而偷瞄廖鴻銓以及以極小極小的動作拉拉廖鴻銓的神情更教于堂怒火高漲。

他以吃人的目光直勾勾的盱住翡柔輕扯鴻銓衣角的手。

顫抖的她迅速抽回手,不安的不知該將手置于何處。她沒料到于堂竟勃然大怒到恨不得吃了她的境界,尤其是他瞪著她的手看時。

她只是想問問看廖鴻銓接下來該怎麼辦而巳,沒想到卻引來于堂更大的憤怒,她簡直是手足無措。

喀皮笑臉的鴻銓出聲了。

「喂!老兄,打擾到人家談情說愛了啦!」他分明故意找碴,

羅翡柔一听差暈了,他沒瞧見于堂巳氣綠了一張臉?竟還在一旁說著風涼話?

「誰讓你們兩個談情說愛了?」于堂說得好似翡柔和鴻銓歸他所管似的。

「老兄,我既不姓顧也不是你于堂什麼人,我愛談情、我愛說愛,干你老兄什麼,‘民’事?」加強個民宇是十足的想氣死顧子堂,尤其對付他這種吃醋而又霸道的人是不必客氣的。

「你是我顧于堂的客人!」相了一分鐘之久,最後于堂才勉強說出個不是理由的理由。

廖鴻銓可是不客氣的笑出聲,顯然的,他是不是準備留面子給顧于堂而嘲笑出聲。

「難道客人就不是人?客人就沒自尊也沒尊嚴?連追求女友的權利都該給抹殺?」他可毫不留情的逼到于堂而前。

一向以辯才無礙的于堂,給鴻銓逼問得張口結舌,他僅能雙眸散發怒火卻又拿他沒轍。

「至少……至少……」

「至少個什麼鬼呀?」

彼于堂當真腦袋一片空白。

懊死的廖鴻銓,去他的廖鴻銓!認識你算我倒了楣!彼于堂在心底不住的詛咒再咒。

從來也不知道他除了醫術高超外,口才更是一流,搶別人的女友更是一流!他可氣得牙癢癢卻又無轍。

「廖大哥!你當真要追羅翡柔?」于威一旁忍不住幫腔問道,他可不想再多個情敵,有哥哥一旁攪和巳夠頭疼的了,別

瞥了一眼于堂的弟弟,廖鴻銓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情,「你說呢?」他不答反問。

有些人往往就是不知趣,明知自己沒希望卻想奢望,往往搞得大家不愉快。若這世上多的是像他鴻銓一樣的人,八成這世上便不會有情殺及分尸女友案了。

這廖鴻銓還真十足不要臉地暗夸自己。

「廖大哥,你明知道我對翡柔有特殊感情的……」

插插眉的廖鴻銓輕哼,大家可是各憑本事競爭,誰也沒權利要求誰退出。而且,現在是二十世紀,並非有錢有權人的世紀,講求的可是公平公正。老弟呀!你說是不是?!「他雙眼如鷹般銳利的掃向顧家兩兄弟,‘而且呀,有人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哪!只要他輕招招手,相信翡柔……」他將話打住,故意不說完,只掃了于堂一眼。

這一眼的意思非常明顯,大家可是心知肚明。尤其是于威,一想起每個人都知道翡柔的目光是追隨著誰,他就有氣。

憑什麼于堂就能得天獨厚?就這點于威對于堂更是無法諒解。

「于威呀!」廖鴻銓知道于威因為翡柔的關系而對于堂心生怨恨,為免兄弟日後反目成仇而翡柔愧疚難安,他頗為深意勸道︰「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再怎麼強求也是枉然,一切是注定好的。」

「你的意思是……」

「放棄羅翡柔!別為她傷了你們兄弟間感情,也別再浪費你寶貴的時間!」

于堂感激的眼對上了廖鴻銓。

不經意的接觸更加深了于威的恨意,不再顧全顏面、禮節,于威猛然咆哮︰「我听你放屁!你最好快滾回花蓮去,我們這不歡迎你。」完孩子氣的怒騰騰甩門而去。留下一屋子寂然。

余下的人面面相覷,誰也吐不出話來,最後,于堂輕嘆口

氣,「老友,原諒我弟弟的無禮;你知道的,男孩子嘛!年輕氣盛,血氣方剛……」

「我知道!」廖鴻銓微笑的打斷他。

彼于堂歉然的苦笑,接著,迅速掃一眼翡。

「也許我不該帶她住進我家。」他頗為後悔。

沒想到他不經意的一句話卻逼出翡柔的淚水,但,她強忍住了……直忍到于堂也關上門離去,才任憑斷線珍珠顆顆滾落……

心疼她的鴻銓將她輕摟懷里,唉!他忍不住嘆……

翡柔偎進鴻銓的懷里竟輕輕啜泣出采……

「我來錯了嗎?我是否真的來錯了?……」破碎的聲音刺痛他的心。

他不知該如何安慰她,畢竟冥其中自有定數,誰也說不著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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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不管!無論如何你都必須趕走廖鴻銓,留下他對我是一種威脅!」

在于威心里的想法一個兄長已夠他應付了,現在又加上智勇雙全的精神科名大夫廖鴻銓,什麼他都要擔心,否則,剩時是如何吃敗戰的都不曉得。

于堂皺眉,十分無奈。

「那我請問你,你是要我如何趕他?!你想讓我們多年的友誼就只因為你孩于氣的嫉妒行為而化作泡影?對不起!我辦不到。」他冷冷的告訴他。

「我孩于氣的嫉妒行為?我呸!我嫉妒?難道你就不嫉妒了嗎?」見于堂想否認,他馬上開口打斷他,「別說沒有!我不是三歲小孩,別拿我當三歲小孩騙!看你那燃燒的眸子,難道我真會瞧不出?」

被說中心事的于堂漲紅臉,他凶惡的瞪著于威。

「你瞪我沒用,該被瞪的是你的好友廖鴻銓,不是我!還有,你該去炮轟他而不是我!」于威抬頭挺胸的瞪回去。

「你有完沒完呀?!」

「還沒有!如果你還認我這個弟弟,那好,你明天早上去告訴你的朋友,要他滾離羅翡柔、滾離我們的生活圈。」

謗本是強人所難嘛!

「于威,你講講理行不行呀!如果今天換作是你的朋友,你有可能會這麼作嗎?」試著想和于威溝通的于堂,努力地控制自己的脾氣。

「誰的朋友我可管不著,我只知道目前的我備受威脅,若不狠點勁,八成未來的妻子會成泡影。」

「八字都還沒一撇的人……」

于威不客氣的截斷︰「若不是你們從中搞鬼,怎可能八字都還沒一撇?」

于堂敢發誓,他從于威懂事以來是第一次見到他的蠻不講理,他對他簡直莫法度了。

踫上感情的事,他不敢說誰能多有理智,因為就連他自己……唉!

「于威,鴻銓說的沒錯,追求翡柔大家都有公平機會,不是說誰想追就追,而其他人全沒權利可追她。」他試圖和他說理。

沒想到顧于威不屑的輕哼,冷冷開口︰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難道……你也想插上一腳?」于威盯緊他。

「你明知不可能,我已是有婚約的人,根本不可能這麼做。」

「天才曉得睡!」他道。

‘從小我不是哪樣都讓你?「于堂氣得質問。

「讓我?我看報本是你自己不要的破銅爛鐵才丟給我,還好意思說得冠冕堂皇的說讓我……」

于堂瞪大眼,他無法置信的張大眼,沒料到自己的疼愛、關照,換來的卻是于威的不屑與輕視。

他沒來由的一陣怒氣,竟不知不覺的抬高手。

「啪!‘一陣天旋地轉,兩兄弟愕在當場。

尤其是于威。最疼愛他的于堂竟出手打他?從小呵護守候他的兄長竟打了他……他不敢置信的咬緊牙直視于堂。五指印迅速染紅于威臉頰。

彼于堂望著五指印在于威臉上泛開,才知道自己做了這三十年來未做過的事。

他打了于威,從不忍責罵于威半句的他,竟出手打了他

「于……威……」他帶著歉意喊。

「你該死,你憑什麼打我?!」他朝他吼。

「對不起,我……我……」

「對不起有個屁用?!我如今才知,在你心目中我比不上你的任何一位朋友,是不是?!」他強忍淚水,不願在于堂面前落淚讓他笑話。

「于威!在我心目中第一位的,永遠是你……」他說得真誠,說得發自肺腑。不過于威還是听不下去。

「得了吧!我看你是巴不得我盡早滾蛋。好!我會稱你的心,如你的意,我滾!」他吼,

「顧于威,不準你踏出這里一步!。于堂嚴峻的怒喊。

「鬼才听你的。」說罷在于堂還反應不及時,于威早大踏步的沖出去,留下還一愣一愣的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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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兩間公寓是相鄰的,所以顧家兩兄的大吼大叫巳傳入廖患銓和羅翡柔的耳中。

兩人相視一眼。

「我過去看看。」廖鴻銓在咆哮聲告一段落後,自告奮勇地想前去,但翡柔不大放心。

「你還是別過去的好,我去看看就行了,因為今天這場暴風雨可是因你而起,你可別忘了。」

想想翡柔說的沒錯,遂點點頭。

「那好,你自個兒過去,我想趁空檔去探望探望我在中部的朋友,至于于堂和于威兩兄弟就靠你啦!」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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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酩酊大醉的于堂,翡柔一時間倒不知該如何處理他。他簡直如一灘爛泥般趴在沙發上,根本不曉得誰進入屋子。

翡柔幽幽的長嘆一聲,輕喚于堂,卻見他沒反應,遂又搖搖他,希望能搖醒他,卻依樣無效,最後只好作罷。

既然搖不醒他也該扶他上床才是。

于是羅翡柔使勁吃女乃力氣,猛拉硬拖的直拉他回房。

可能因酒醉而又翻動身體,以至于于堂胃部不舒服,而于堂一向酒力又不好,所以不到五分鐘,羅翡柔全身全教他給吐得髒兮兮。

將他安置好後她才皺眉的看看自己的衣服,想回房換又不放心他一個人,于是便到他的衣櫥里翻找大襯衫換上。

接著將自己的衣服及于堂身上的髒衣服全月兌下來往廁所放,再拿塊抹布將于堂房里的污穢洗淨。

一切弄干淨後,羅翡柔也累得不成人形,她替自己倒杯水喝後,眼皮開始也沉重下采。

睡一會吧!她告訴自己,就睡一會吧!

于是她便倒在于堂胸前呼嚕地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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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覺自己說得太過分的于威,忍不住想起童年的一切。他痛斥于堂對自己的不關心根本是口無遮攔,還有什麼「不要的破銅爛鐵才留給他」全是口是心非,最關心、最疼,對他最盡責的人除了于堂沒有其他人。

而于堂會出手摑了自己一巴掌也是氣瘋了,最舍不得打他的人是于堂呀!相信是自己說得太過分了,他決定回家向他道歉。

至于廖鴻銓的事,他自己會處理。

想通了的于威反身便想打遭回府,他預備向于堂聲抱歉。回到家後的于威喚著于堂卻不見有人應聲。

扮該不會是出門去了吧?不可能呀‥刁都沒鎖。

想著想著便來來至于堂房門口,輕輕的扭動門柄,門開了,他看見了于堂半赤果的身子,相對的也瞧見了羅翡柔襯衫外的大腿……

怒火不斷地攀升又攀升,尖銳又刺痛的感覺箍緊他,被出賣、背叛的感覺也扯住他,教他簡直痛不欲生。

二話不的于威沖向床邊將于堂從床上硬扯下來,渾渾噩噩的于堂不明就里而猛地挨了于威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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