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
傲慢上司 第五章

那一晚後,晞容發現她與樊奇之間明顯有了轉變,他的冷然、乖戾之氣已不復見,現在的他,溫柔多情,對她呵護備至,就像從前時光的倒轉,雖然他不曾說過愛她,她也盡量試著不去在意,至少他還要她,只要在他身邊,她就覺得幸福、滿足了。

「想什麼呀?醉陶陶的,口水都滴下來嘍!」美伶取笑的聲音穿透了她發愣中的思維。

「沒有啦!什麼醉陶陶的,亂講!」晞容嗔怒她一眼。

賴樊奇使晞容變得更美了!美伶暗忖。晞容原本就美,此刻的晞容完全就像沐浴在春風中的女人,全身洋溢著幸福的光彩,如此耀眼、動人,她不由得壞壞地笑道︰「我看得向上頭的人打小報告,說有人上班不專心,嗯……向賴經理報告好了。」她假裝思索了一下後,接著湊近晞容耳邊細聲說道︰「說我們的楊大姑娘在想情人,你說好不好?」

晞容羞極地推了美伶一把,「胡言亂語!我不理你了。」

「咦?害羞了?」美伶忍不住捉弄道,看到好友一掃以往的陰霾,日益開朗的神情,她不但替好友高興,也放心多了,對于晞容與賴樊奇之間的發展,她是更樂觀其成了。

「容兒!」樊奇的聲音冷不防地響起。

此時正值中午剛休息之際,他的出現令熱鬧的辦公室頓時變得鴉雀無聲,所有的人紛紛朝他看的方向望去。

是楊晞容!這個發現令眾人又紛紛交頭接耳起來。

眾人的反應中,就以姚玉芝的反應最是吃驚,她難以置信地盯著讓她嘗到敗北滋味的賴樊奇,心中百味雜陳。

「說人人到呢!」美伶不忘再取笑一番。「嗯,王子等不及昭告世人了,你出名了,恭喜!」眼見同事們的反應,她就事實陳述道。

「天哪!他會害我成為眾矢之的的對象!」拋下這麼句話,晞容連忙奔向樊奇,拉著他逃離似地逃走了。

「不會的!王子會保護公主的。」不在乎好友有沒有听見,美伶大喊,她撐著下巴,看著好友飛奔而去的背影,嘴上不自覺地掛著一抹笑容。

樊奇帶著她驅車來到離公司約七、八分鐘路程的一家餐廳用餐。

「我會被你害死的,這麼突然地跑到辦公室來。」晞容輕罵道,她真的不敢相信待會兒回去後會遭到什度樣的‘嚴刑逼供’?盡避她嘴上不高興,但她的臉上卻笑若雲霞。

「為什麼?」他不解地問道,忍不住在她紅通通的雙頰上偷得一吻,好蝦他選的位子夠僻靜,所以沒人注意到。

「你是黃金單身漢呀,是所有未婚女同事垂涎的目標嘛!」她朝他皺了皺秀挺的鼻子,「你可好,關上經理辦公室門就能眼不見為淨,哪像我……」她微一聳肩不再多說什麼。

「如果你怕,那我調你做我的私人秘書如何?」他笑得有點可惡。

「濫用權勢的人。」她取笑他,(閑言冷語,管他們去說。」早在她答應他的條件後,心里就已明白蜚短流長在所難免。

「這才是我的好女人呀!」他贊道。

好女人?有那麼—瞬間,她的神色黯了黯,原來他還是……

「怎麼突然不說話了?」他沒有忽略她眼中稍縱即逝的落寞神情。

「沒……呃,我想回家一趟好嗎?」甩掉那煩人的事,她將話題一轉,覺得自己有必要再回去一趟。

樊奇停止進餐的動作,挑高眉看著她。

「我只是擔心,想回家看看。」突然蹦出這麼大筆錢,不回去當面解釋,晞容惟恐父親會起疑。

「唔……」他猶豫著。

「拜托!我很快就會回來的。」見他猶豫的模樣,她急忙哀求道。

「快去快回。」樊奇知道事後他一定會後悔,然而看著她祈求的表情,他無法狠心對她說不。

于是當天晚上,他親自送她至機場,一路上,他一直緊握著她的手不發一語,直到登機時間已到。

「樊奇,你拉著我的手呢!」她笑道,其實心里卻為他的舉動感到暖呼呼的,她也很舍不得離開他啊!

或許是晞容心里的想法反映在臉上了吧!樊奇不顧機場內來往的人潮,突然抱住她低下頭就是個火辣辣的一吻。

「想我,早點回來。」他抵著她的唇瓣簡單地說道。

晞容輕啄著他的唇,「我會的。」經過一段依依不舍的纏綿後,她才登機離去。

「你可真不好找哇!朋友。」這天,方秉倫無聲無息地在樊奇辦公之際冒了出來。

樊奇一見來者是方秉倫,遂停下手邊的工作,「有事?」他問道。

「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方秉倫耍嘴皮子道,「你的寶貝哩?方才我上來並沒有瞧見她,怎麼,該不會是跑了?」他取笑道。他從來不知樊奇對女人的佔有欲如此強烈,這楊晞容可真讓他開了眼界啦!

「去你的!她是回台北了。」

「回台北?你舍得?萬一她真乘機溜了,那你可真是人財兩失嘍!」依他個人的感覺,他不太相信那楊晞容真會開溜,總之,他就是忍不住要逗弄眼前這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好友,畢竟最近的樊奇比起以前是較禁得起玩笑話了。思及此,他又不得不佩眼起晞容的魅力,簡簡單單就令樊奇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看來似乎我派給你的工作量大少了。」樊奇對著方秉倫皮笑肉不笑道,眼中閃著不懷好意的光芒。

「冤枉啊!我可是有事前來的,Amanda要來台灣了,這算不算要事?」方秉倫急急道出來訪的目的,他可是怕死再被加重工作量了!

「Amanda?她來做什麼?巡視業務?不會吧!」樊奇微微一愣。

「還巡視業務?拜托,她可是千里迢迢來看你的。」方秉倫快被打敗了。

Amanda對樊奇一往情深,早是眾所皆知的事,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他只將她當成恩人的女兒看待,從未有進—步的表示。

可憐的Amanda!方秉倫忍不住地搖頭,樊奇根本對她千里而來一事表現得稀松平常,他的心里只有楊晞容,希望她此行高興地前來不會變成傷心地回去,更是別引起什麼「意外」才好。方秉倫無言地祈禱著。

「爸、媽、珍媽,我回來了!」晞容蹦蹦跳跳地回到家中。

「回來啦!怎麼沒事先通知呢?來!坐這兒,累不累?」楊母慈愛地拍拍女兒粉女敕的雙頰,她細心地發現到,女兒有點不一樣了,是哪里呢?她一直盯著女兒猛瞧……對!是變漂亮了,臉上多了份幸福的光亮神采,于是她輕輕地喚了女兒,「晞容,媽有些話想對你說。」

「什麼事?媽。」晞容依言坐到母親身旁。

「媽想,你別待在高雄了,搬回家來吧?這樣我們不用擔心你在外辛苦,又省得你來回奔波,太辛苦了。」

「媽……」晞容一時沒料到母親的意圖,只能慌張地喊道。回台北,那她不就得和樊奇分開了?

「是呀,秀,瞧你弟子生活,將自己養得又瘦又干的,回家來,讓珍媽將你伺候得白白胖胖的。」珍媽也加入了游說的行列。

「我……」完了!面對家人的哀求,她該如何是好?這不是她能夠做主的事,樊奇一定不會答應的!她現在是他的人,只有等到他對她生厭的那天她才有自由權哪!況且現在,她也不願意離開他。

楊母突然笑開了,「不願意嗎?孩子。」從女兒為難的神情中,她已能肯定女兒的異狀是來自愛情。

「不!不是不願意。」怕母親不高興,晞容的頭搖得像翻花百浪般,「我……我……」她快急死了。

「是不是有了令你放心不下的人呀?」楊母語驚四座,尤其又以晞容的反應更甚。

「媽您……」听到母親這句話,晞容恍然明白,原來是母親早已瞧出端倪而在逗弄她,「人家不來了!」她撒嬌地跺腳,害羞地將臉埋到母親懷中。

「孩子,你交男朋友啦?」楊父高興地問道。太好了!他在心里慶幸女兒終于走出「那個人」的陰影中。

「是的,爸爸。」想到樊奇,她又甜甜地笑了。

「他是個怎樣的人?長得帥不帥?對你好不好?」做母親的總是最先想到這些問題。

「他是我們公司最近才從紐約派調過來的經理,他對我很好。其實這次他幫了我們很大的忙!」她如數家珍地報告著樊奇的一切,只保留了姓名部分,她得讓父母先對這個人有好印象,因為這次她不想再搞砸了。

「他叫什麼名字?」楊父偏專挑重點問道。

來了!幸好她有了應對的辦法。「秘密!」她朝父母巧笑倩兮道。「下次有機會,再直接帶他來讓你們‘審核’。」她故意賣弄玄虛。

「你這孩子。」楊母說著說著卻也拿她沒轍。

「真的不透露?」楊父不死心的追問。不知道對方是誰,志文又如何能知己知彼?在他心里,還是偏向志文那邊,沒辦法,志文這孩子也等于是他自幼看著長大的,他信得過志文的為人,若女兒能交給志文,他自是放心不過了。

「有等待才有期待嘛!爸爸。」

「鬼丫頭!」他放棄了,算了,看女兒臉上洋溢的幸福神采,只要她高興就由她。

案母雙雙放棄探問,讓晞容在心里大大地松了口氣,而樊奇,他現在在做什麼?她好想他哦!

翌日,志交一早就出現了。

不用猜,晞容心里明白一定是爸爸告訴他的,她真的忍不住要想,爸爸為什麼那麼喜歡志文,是移情作用嗎?是否爸爸在下意識里巳將志文當成兒子般疼愛了?

「嗨!志文。」她笑著對他打招呼道。

「你搬家了嗎?好幾次去高雄都找你不著,有一次恰巧遇上你的房東才知道你己不住在那兒了。」

「抱歉,之前臨時決定辭職就退了租,誰知後來發生變卦,只有繼續做下去了,因此地方也換了。」她對志文白跑多趟覺得過意不去。

「沒關系,知道不是在躲我,我就放心了。」他熾熱的眸光停駐在她身上,才多久不見,晞容出落得益發動人了。

這是志文首次如此露骨地表達出他的感覺,可是她沒有感到絲毫愉悅之情,反倒覺得一股沉重的壓力向她罩下,對志文,或許該是向他坦白的時候了。

「志文,我……」他期盼的目光逼使她不得不低下頭回避,她雙眼直盯著地板說道︰「樊奇回來了。」

一片死寂霎時籠罩其中,氣氛變得尷尬非常。

短短的五個字就足以令志文感到事情生變了。該說什麼呢?說了又是以何種立場?唉!「然後呢?」他比較想知道她的打算,她為什麼要告訴他,用意何在。

「我……」晞容困難地做了吞咽的動作,「這次就是他幫爸爸渡過難關的,爸爸並不知情……」她停頓了一下,欲言又止,「現在……我成了他的情婦。」

「什麼?!」志文在她說出「情婦」兩字時,猛地撲上前緊抓著她的肩頭,神情驚訝非常,之後,出于直覺地道︰「是他以此逼迫你的?!這個小人!」他怒氣騰騰、咬牙切齒道。

晞容的肩因志文盛怒下的失控力道而作疼,她咬著下唇,忍著痛迎視他微發紅的雙眼,「志文,不是這樣的……」

「誤會?」他大叫,「難不成你是自願的?」他突然松開手倒退了好幾步,不敢置信地盯著她,臉上的表情仿佛她在一瞬間變成了妖魔鬼怪般。

晞容搖頭,她強顏歡笑,「這是我欠他的。一直以來,我以為是他負我在先,誰知竟是爸爸他……」她停頓一下,不願說父親的不是,「總之,他是因不實的消息才離去的。」

「你和我?」他聰明地猜到了。是這個原因促使她避了他三年》莫非……她仍是愛賴樊奇的?!電光石火那剎那間的認知令他的心為之一緊。

「爸還給他五百萬叫他離開我。」她自言自語道,並沒有發覺身邊的人情緒變化。

「晞容,你說實話,你是不是還愛著他?」志文猜想,除了她愛他這個原因,不然她不會放任自己成為他的情婦的。

「我是愛他,僅管這三年來我對他淡漠、無情的離去一直耿耿于懷,然而我無法不去愛他……」她說到最後語氣哽咽、淚眼婆娑。「對不起!志文,我愛的是他,對不起……」晞容拚命地向他道歉,她實在不願傷害他,然而也惟有這麼做,才能令他對她死心。

「對不起?算了!靶情若是能勉強得來,你早就是我的了。」志文頹然道。「告訴我,他愛你嗎?」他並沒有看著她說,而是將頭轉向一側。

「不……他只是要我。」她落寞、哀傷地答道。這才是她心里最深的痛!

志文轉過頭心疼地看著她,「晞容,你真傻。」他輕聲責備道,「你怎麼都不為自己做打算?萬一他玩膩你了,到頭來受傷最深的依然是你啊!」他實在很想敲敲她的腦袋瓜讓她清醒一點,這個傻女孩!

晞容淒涼地一笑,「如果知道該怎麼辦就好了。此刻我只知道,有他在身邊,我就心滿意足了。」

「晞容!」他無奈地喚道,他真被她的無怨無悔給打敗了!「他真的值得你為他如此付出?」突然間,他好羨慕賴樊奇,也可憐他自己。

「是的。」她的目光堅定不移。就算她傻吧!

「甚至明知到最後受傷害的是你,也不在乎?」他不死心地追問道。

「嗯。」

「離開他,讓我來照顧你。」突然,志文提議道。

「志文!你明知這是不可能的。」她想都不想地就拒絕他‘善心’的提議。

「你……唉!笨女孩。」他真的莫可奈何了。

「對不起,也謝謝你,志文。」她知道志文對她的好,千言萬語都難以表示她心中的感激。

他寵愛地拍拍她的頭,「別說抱歉,愛情不成,友誼仍在。記住一點,我永遠站在你這邊,如果賴樊奇對你不好,盡避告訴我,我替你教訓他!」

「謝謝,我會記住你的話。」晞容很高興自己還能保有這個好朋友。

「放心!我們的談話內容絕不會被伯父、伯母知道的。」志文陪晞容坐飛機至高雄,在臨別時他對她保證道。

「相信我,我絕對信得過你。」她回他一記信任的笑容。

「我相信,不過我倒是不太相信你看人的眼光。」他取笑道。

「哦!你又來了。」她聞言害羞地漲紅了臉。現在的他們,比較能用這段‘沒有結果’的感情事來當談笑的話題了。

「總得為自己抱屈一下才對得起自己嘍!」他雙手抱胸,—副為自己抱不平的氣憤模樣,逗得晞容哈哈大笑。

在機場的另一個腳落,一道犀利的目光直射在聊得渾然忘我的兩人身上。

這個賤人!她又欺騙了他,說什麼要探視父母,原來是來會情郎!看見他們有說有笑的親密模樣,他恨不得上前去將他們分開。

如此難分難舍嗎?他憤恨地想著。好H然如此,他絕不會讓他們兩人如願的,楊晞容,今生今世我絕不會放開你的。樊奇忿恨地想著。

「樊奇,你怎麼了?臉色挺難看的。」方秉倫才納悶樊奇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安靜,結果卻看見他陰郁的神色。

「沒事。」他寒聲說道。此刻是費了多大的自制力,才克制自己不再看那對狗男女。

「你不是要去接楊晞容?」方秉倫不察一絲異狀地逕自提醒他。他怎麼了?不久前心情不是頂好的?方秉倫真猜不透他的臉色為何愈來愈難看。

他的提醒換來樊奇一記白眼,「我改變主意了。」接她?哼!說不定她還賺自己雞婆哩!

「那你要等Amanda?」

「你自己石著辦。」語畢,樊奇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看著辦?」他要怎麼辦哪!Amanda又不是為見他而來,看著樊奇漸行漸遠的背影,方秉倫忍不住在心里泛嘀咕。

「樊奇,我回來了。」晞容一回到家便高興地喚道。和志文談開後,她心里不再存有疙瘩及歉意,心境上自然輕松許多,此刻她真是迫不及待想見到樊奇。他不在嗎?她原以為會立刻見到他歡迎的笑臉呢!

「舍得回來了?」樊奇的聲音冷冷地從她身後響起。

「樊奇……」她欣喜地轉過身。然而她的笑容在見到他陰晦的神色後逐漸退去,「你怎麼了?」她不解地問道。

他仍舊鐵青著臉,一言不發地盯著她看;晞容被他乍變的態度搞得莫名其妙,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

倏地,他兩、三個箭步像陣旋風般刮起,攬腰將她一抱,走回房里。

「月兌掉!」他沉著聲命令她。

「樊……」她的疑問在見到他的神色後又吞回去。他到底怎麼了?她從未見過他這般渾身迸發著似乎是怒氣的時候,她有點兒怕。她乖乖地照著他的話,緩緩地月兌下自己的衣服。

「全部月兌!」他的聲音平板不帶一彩情感。

當晞容卸下最後一件蔽體的衣物後,他接著兩三下也褪光自己的衣裳,兩人頓時果裎相見。

晞容臉色微白,不曉得他要做什麼。

樊奇突然粗魯地將她拋至床中央,整個人隨即覆在她身上。毫無預警地,他分開她的腿進入她體內沖刺著……

「啊——」晞容因他猛烈的侵略感到些微不舒服。驚魂未定的她,根本不知這究竟是怎麼了?她覺得他在生氣,然而,為什麼?

樊奇發泄似地不斷朝她奮力推進,在他的熱力席卷下,晞容忘了自己滿月復疑問,忘我地配合起他的律動,與他一同沉溺在一波波的快感中。

「如何,我的表現你可滿意?林志文可能如此滿足你嗎?」事後,他冷冷地嘲諷道。

晞容渾身一僵,「你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她顫著聲音問道。他是在暗喻她和志文……

「廢話!我從不說不知道的事。」他充滿忿怒的臉孔直朝她逼近,此刻,他只想發泄自己滿腔的怒火,「別再玩游戲了。你見了林志文不是嗎?怎麼,還是你要說根本沒這回事!」

她慌亂地搖頭,「你誤會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見過他,但……」

「住口!」他朝她吼道,神色駭人。「我親眼所見會是誤會?幸好我去接你,恰巧見到那難分難舍的一面,真感人的一幕啊!」他的聲音是從齒縫里迸出來的。他不察自己的語氣泛著濃濃的醋味,他只要一想到林志文可能踫過她的身子,就恨不得能殺了林志文!

「你去接我?!」在乍聞之際,她心中猛—陣狂喜。

「想不到那麼湊巧吧!幸好我去得巧,否則真會讓你又騙了一次!」他咬牙切齒道。

晞容喜出望外的心情在下一刻消失得無影無蹤,他真的誤會了。「我和他把話說清楚了,我……」她焦急地想解釋,不行,不要再有誤會了。

「說好你在台北時歸他;在高雄歸我,是不是?你這個賤人!來呀、說呀!再編個讓我能再相信你的理由,對了,別忘了加上幾滴淚水。」他冷酷地說道,他看著她的表情是輕蔑的,眼神是冰冷的。

晞容的心因他無情的指控而受傷了,她張大雙眼極力不讓淚流下來,她喑啞、沮喪的聲音輕輕地逸出口,「你為什麼要這麼說?你明知我愛的是你……」她痛苦得說不下去了,原來在樊奇心中,她竟是如此不堪的人!

在淚水忍不住決堤的一剎那,她倏地沖下床,她不會哭給他看笑話的。「我恨你!」

「站住!你要去哪!」他跟著跳下床,一把抓住她。

他不會再受騙了,她的淚水都是騙人的!樊奇在心中不斷告訴自己,然而他的情緒又難以克制地受她影響而起伏波動。他真是沒用!他暗忖。

晞容悲憤地抹去不斷奪眶而出的淚水,然而徒勞無功的,淚水反而愈涌愈多!「我要離開你,放開我!」她欲掙月兌他的桎梏。

「不、不許走!」有那麼一瞬間,他慌了,他忿怒、無助地回吼道。不準她離開!他不會讓她離開。他以身體將她困在他與牆壁之中,令她動彈不得。

「放開我H然你那麼希望我和志文有關系,好!那我就順你的意去暖他的床!」她負氣地說道,淚流得更凶了。

「不準你去暖他的床!」樊奇被她的話氣瘋了。這該死的女人!竟當他的面說要去暖林志文的床,她是想氣死他嗎?

「你憑什麼說不準?我高興和誰睡就和誰睡!你不是這樣看我的嗎?」她覺得自己突然變得好賤。

他突然冷笑一聲,「就憑你是我的女人!我用錢買來的女人,所以,在我厭倦你之前,你哪兒也去不成,更別冀望我會對你和林志文的事睜只眼、閉只眼!」

用錢買來的女人?哈哈哈——她在心里笑著流淚,她對他而言終究不過如此,她的心真的碎了,志文說得沒錯!到頭來受傷的還是她自己,難道她真的做錯了?

「放過我吧!樊奇。」她哀莫大于心死地說道。

「什麼?」他沒想到她會這麼說,在沒听清楚的情況下,順著她的語尾問道。

「志文比你更需要我,他願意以一千五百萬向你買回我的自由。」前面的半句是屬實,後半句是她編的,在此刻,她多希望自己是自由的。

「他休想!」樊奇想也不想地就拒絕道。「你是我的!除非我不要,否則別人休想擁有你!再告訴你,如果你敢擅自離去,到時別怪我對你的家人進行報復!相信我,我絕對有足夠的能力做到!」他威脅道,此刻的他有如撒旦的使者,冷酷至極!

「我恨你。」

「我知道,而且你也愛我。」他殘忍地以她曾吐露的愛語做為攻擊、傷害她的利器。

「現在不了,因為我終于發現志文的好!他溫柔又疼愛我;此外他強壯,比你更能滿足我……」晞容故意裝成一副陶醉的模樣,不認輸地說道,盡避她現在只想好好地痛哭—場。

「是嗎?」樊奇克制自己想捏死她的沖動。他明白她故意用話來激他,然而他仍被她的話撩撥得大動肝火!

晞容冷哼一聲,偏過頭不去看他。

「試試看!」他突然說道,人也朝她逼近。

「不要,放開我!」她愣了幾秒後開始掙扎,拚命左閃著他的唇,右躲著他雙手不斷地侵略,在彼此都是赤果的情況下,她的掙扎無疑更挑起他的欲火。當他火熱的身軀緊貼著她之際,她的身體背叛了她的理智。

「放開你?以前你不是這麼說的!」他輕蔑地一笑,他的手滑過她高聳的雙峰、渾圓的臀部,並不時以舌尖輕舌忝、扯咬著她的乳暈,此刻的他就像個久未嘗到食物般的饑餓男人。

「啊呃……」她拼命緊咬著下唇,不讓自己失控。

樊奇的手探向她的幽谷,不斷撩撥她,並不時地在她體內進行甜蜜的折磨。

晞容深深地吸了口氣,猝不及防地用力推開了他,她顫抖的雙腳才移動了幾步便被樊奇追上,他將她深深地壓在床上,用力吻著她,而她則在他身下不斷地翻轉扭身。

「放棄吧!容兒,你還是要我的!」他強硬地分開她的雙腿置身其中,自己不斷地輕點、逗弄著她,並不時啃咬著她潔白粉女敕的頸項。

「唔……不要……樊奇……」晞容畢竟是個初經人事的女孩,如何能抗拒得了他熟練的挑逗。

他要她!他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呼喊著,他欣喜地看著已然為他痴狂的女子,他不斷朝她貼近,就是不立刻讓彼此得到抒解,他要懲罰她……

「你要我嗎?」他邊問邊極緩地朝她一點一點推進。

晞容悲憤地槌打他,低泣著。

「不要嗎?」他以著同樣的速度退出,一進一退如此不斷地重復。

屈辱的淚水流了下來,「你一定要這樣羞辱我才甘心?」她抽抽搭搭地啜泣道,神情哀戚。

他吻她,「承認要我並不難,容兒……」

「是的、是的!我要你,就算你再怎麼誤會我和志文,我還是要你,正如你所說的,我是個賤女人是不是?」氣不過地,晞容在他肩上狠狠地留下一排整齊的齒痕。

她的眸子仍閃閃在冒火,性感美麗的唇被他吻得紅腫,他已亢奮難耐到忘卻外在的一切,只知道她是他所渴望,極迫切需要的。剎那間,這世上再也沒有什麼可以阻止他!

低吼一聲,他攫住她的唇奮力地朝她挺進。他持續地在她體內前進,她的輕喊沒入他口中,他抬起她一只腿與她更密合、更奮力地挺進……

一串清淚輕滑下她的臉龐。

待一切結束後,樊奇並沒有翻身離開她,反而將她擁進懷中。晞容先是掙扎著,在發現徒勞無功後,她任由他擁著,動也不動,直到—整天的疲憊朝她襲來,她才闔上沉重的眼皮進入夢鄉。夢中,她蠕動著朝他偎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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