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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海夜未央 第六章

事後再回想,秦莞若才覺得事情不太對勁!那位大副亞馬,他該不會看出什麼了吧?她不太願意去想,畢竟她的偽裝截至目前為止並沒有人發現,即使是沃斯也不曾。照理說亞馬是不可能會看穿,他一定是單純地想戲弄沃斯的新小廝而已。

不過不管如何,她只要再撐個幾天,等她找到沃斯的值錢物品放置處,屆時她的盤纏就有了著落,雖然這種竊賊的作法很不該,但她已無法可想,身無分文令她動彈不得,但她偏又已不能再坐以待斃。

就當是沃斯欠她的吧!誰叫他硬是將她帶至這遙遠的波斯來,計畫好一切後,秦莞若才覺得松了口氣,心情也不再那麼沉重。

一旁暗處,一雙眼楮正盯著滿身大汗,正在刷洗澡池外圍花碼石地的秦莞若。

有可能嗎?他的思緒飄回那天早上他見到他時的震驚模樣,以及攬腰拎起他時感受到的柔軟身軀和熟悉的倔強眼神。

他一定要弄清楚!

專心工作的秦莞若並沒有注意到身後犀利帶有探索的視線,一直等到清理結束才走出澡池。就在她穿過通道,一走出半月型的拱門,她立刻看見一個身著薄紗的女子正在服侍沃斯更衣,眼前的一幕令她的心突然感覺一絲悶痛,她是第一次如此近看到沃斯的妻妾,幾乎下蔽體的薄紗輕裹著婀娜曼妙的胴體,腳上的銀鈴隨著蓮步輕栘發出清脆的聲響,盈盈雙瞳、唇形飽滿而嬌艷欲滴,舉止問自然流露的萬種風情更使其冶艷而不妖,加上色澤漂亮的麥色肌膚更是完美地奠定她無人足以匹敵的美麗。不過,此時她眼楮里卻盛滿下悅。

「主人,你看你的小廝,真是無禮!」她噘著唇不悅地撒嬌道。

沃斯輕輕地刷過她的紅唇說道︰「沒有人能拒絕得了你的美麗的!」他抬起頭視線落在秦莞若身上,滿意地看見他臉上遭受打擊的神情。

秦莞若慶幸自己听下懂他說的話,不願听見她因他的話而喜悅的笑聲,她低垂下目光準備快速離去。

她不懂?既然他已有那麼多美女在側,為何還要那樣待她?她難掩氣憤地想道。

「等等!」就在秦莞若經過沃斯身邊時,他突然用漢語說道。

她一時沒注意,以為他是在叫她而駐足回望向他。

在秦羌若尚未回神時,沃斯遺退了身邊的培莎琳。

「你怎麼知道我在叫你?」他低聲地說。他不曉得自己竟還能如此平心靜氣?他心中的疑慮早因方才試探而獲得證實。他一時之間還不太能接受,那個幾乎令他翻遍整個城鎮都找不著的小女人,竟會化身為男兒身成為他府中的僕人,且就近在咫尺!

沃斯這句話令秦莞若的神色丕變•

他……他知道了……

「過來!」

在他朝她伸出乎的剎那,秦莞若狼狽又害怕地直往後退。

籠罩在兩人之間的氣氛霎時一片死寂……

沃斯直勾勾地注視著她戰 的態度,下一瞬間,他愀然色變,心中驚喜之情逐漸消退,他由震驚轉為憤怒。

他懂了,全然弄懂了,原來她不是不小心被人群沖散,而是故意逃跑。她想離開他。所以她裝襲作啞,也只是因為不想被他發現,他差點就被瞞過去。

她認得他,卻瞞他,而他這個傻子竟還為她牽腸掛肚,結果她根本就不想見到他。

沃斯的怒氣急速竄升,惡狠狠的眼神直盯著她,臉色更是鐵青得難看。

他全知道了!秦莞若惶恐地發現到他風雨欲來的危險神色。下意識的一個沖動,她霍地轉身就跑。

然而她甫一轉身在連跨出一步都來下及的情況下,他就像個狩獵者成功地撲向他的獵物。「你又想去哪里了?秦——莞——若。」他的語氣、姿勢充滿威脅性,怒視的雙眸進射出一道道怒火。

這個該死的女人!竟敢如此玩弄他,膽敢一再逃離他!

「不要!放開我!」秦莞若又踢又叫,拚命地掙扎。

「哦?終于肯開口了,我還以為你忘記該如何說話了!」他嘲諷道,一手卻輕撫過她顫抖的唇。

「我不是不說話,而是根本沒必要。」秦莞若微偏頭躲過他的手,才鼓起勇氣說道。「我听不懂你們的話,多說只是徒增自己的危險,我想你該明白,波斯並不適合我,我要回長安!」

「住口!不準你再提要回長安的事。」他語氣低沉,下巴緊縮,眼楮一眯似乎在警告她。

「不說就不說,你放開我,我自己會想辦法回去。」

「不可能!」他一開口,秦莞若便發現自己突然被騰空抱起,他改扛起她就往澡池里頭走去。

秦莞若發現他行進的方向時簡直快嚇昏了。

「不要!放我下來。我只想回長安、我要回長安……」她在他肩上尖叫、掙扎,感覺自己的月復部被他寬闊的肩膀頂得好難受。

「住口!不準你再提要回長安!」隨著他的咆哮聲,一個重重的力道落到她的臀上。他不顧她的痛呼聲,腳步未停地來到她方才清洗過的澡池。

「你、你想做什麼?哇啊——」

在尖叫聲中,她就像貨物般被沃斯拋進池子里。

「你做什麼?!野蠻!」她眯起眼楮氣憤地拍打著水面,激起陣陣水花,當她好不容易站定,卻被尾隨進來的沃斯一把揪住她的領口,一個施力,她身上的長袍頓時應聲而碎,露出她不同于手腳及臉上的雪白肌膚。

秦莞若再次尖叫,連忙伸手環著自己裹著布條的胸部,整個人蹲到水里。「你住手!不準踫我!」

「是嗎?如果我執意呢?」沃斯以行動證明他的話。「給我洗干淨!」他開始動手清洗她臉上、手腳上的多余色彩,全然不願她的頑抗,直到恢復原來的白皙才停手。

「你想淹死我嗎?」秦莞若氣惱地抹去臉上的水漬。就算她渴望洗個熱水澡,但絕不是在這種被強迫的方式下,他粗魯的強勁力道、加上她的抵抗,造成她全身無一處下疼痛。她抬起頭,張著被熱水浸痛的雙眼瞪他。

不看還好!這一眼當場令她怒氣全消,甚至還打個寒顫,他凝望她的眼神——

他要她!當他再見她清麗容貌的一刻,這個念頭強烈地支使著他,他直勾勾的注視絲毫不掩想要她的。

秦莞若突然感到一陣恐慌,為他眼中赤果果的,以及自己在他凝視下逐漸紊亂的心跳與肌膚火熱的反應。不!這不是她所要的。

「你……你不要過來……」她花容失色地低叫道,這才發現彼此都是赤果著身子。

沃斯抓住她的手,將她整個人拉進懷中,肌膚的相貼令秦莞若當場僵硬如石,她可以清楚地听見自己心跳的鼓動聲,感覺血液正逐漸在奔騰、躁動……

「我不要!你已有像方才那位美女,請你放過我吧!沃斯。」她央求道。就在她開口之際,沃斯的唇立刻覆上來,頓時奪走她的呼吸。

「不!」秦莞若拚命地拒絕,然而他的唇舌仍以強硬的掠奪攻勢尋著她的,與她交纏。一股驚人的戰栗、酥麻感正迅速席卷她的身體。

「我很高興你在吃醋。」在這一刻,他的怒氣已被體內所燃燒的欲火取代。

「你胡說!」秦莞若雙手握拳抵在他的胸膛推他,徒勞無功地想拉開兩人的距離,避免自他身上進射出的強烈熱度,撩撥起的騷動。

「是胡說嗎?」他迎向她那雙寫滿慌亂的眸子,然後他的手滑到她的胸前覆上,讓她尖挺的頂端抵著他的掌心,他吞下一聲申吟,眼神因而迷蒙。

秦莞若感到一陣哆嗦,全身像是著火般難耐,仿佛所有感官都在這時變得敏銳起來。「不要!不要!我不——」

沃斯突然俯下頭攫住她紅潤的唇辦,吻去她反抗的低吟,而他的手更是滑下她的臀將她壓向自己,接著拉起她修長的雙腿圈在他的腰際,秦莞若因這個動作而倒抽一口氣。她感覺到他勃發的碩長正親密地抵著她,另一波自她體內不斷涌起的戰栗則強烈地襲向她的四肢百骸,致使她整個人為之酥軟,全然使不出力氣反抗。

「你的身子比你誠實多了,莞若。」沃斯深深地注視著她已為主宰的表情。他的手指不斷撫弄著她濕濡的,將自己腫脹的抵著她緩緩摩擦著。他親吻著她的下顎、粉女敕的雙頰,一面調整自己置身在她潮濕、熾熱的前端,在一聲低吟後毫無預警地向上一挺,暢行無阻地為她的柔軟所包圍。

猛烈的侵略讓秦莞若不由得發出一聲嗚咽,在他的火熱盈滿她時所帶來不適的微痛感下,她更震驚于自己能容納他的巨大。她昏眩地想著,一波波酥麻感正席卷向她。

「甜美的莞若!」沃斯吻上她的,再也無法克制地開始狂野又猛烈的律動交纏的身子,以及在沃斯引領下所承受一次比一次更加有力的擺動及深入,秦莞若覺得自己快迷失了,她渾然不察地仰起頭迎向他的每個沖刺,全然為沃斯的熱情所主宰。

「承認你也是要我的,莞若。」沃斯啃咬著她的頸項氣息濁重地說道。

「不,我不……」秦莞若重重地喘息著。她的手指深陷進他肩膀的肌肉,靠著僅存一絲意識抵抗著。

「說你不再離開!」他命令道,接著他的節奏改變了。時而勇猛深入,時而緩慢淺入。

秦莞若發出一聲沉吟,她從未有過如此強烈的感受,彷佛欲將她整個吞噬。

「不是嗎?莞若。」沃斯開始抽身。「要我嗎?莞若。」他魅惑的聲音低沉的響起。為了結束這折磨人的酷刑,他緩緩地撤出……

「不……不要……沃斯……」秦莞若扣住他的肩頭,阻止他。在她體內有股熾熱的狂潮一直啃噬著她,催促她要求更多。「求求你,沃斯——」她弓起火熱的身子朝他偎近。隨著他的離去,她體內的某一部份仿佛隨之逐漸萎縮。

「求我什麼?莞若。」嵌合的身子在他的刻意下幾乎停止動作。

秦莞若差點因這殘忍的折磨低泣起來。纏繞著他的雙腿鎖得更緊,她蠕動著臀部迫使他更為深入。「沃斯!我、我要你——」

就在她終于月兌口說出後,沃斯瘋狂地吻住她,完全失控地以一記勇猛的力道長驅直入釋放中途遭禁的狂野之情,任由蟄伏在體內的深沉支使。

一切都是原始的驅使,她只能緊緊攀著他,跟隨另一波力量自體內挾帶著狂喜進射而出的一刻,突然間她的身子不再緊繃,整個人癱軟在他寬闊的胸膛。

這是她記得的最後一幕。

一道清涼的液體滑下喉嚨,冰涼的感覺立刻降低體內的熱度,伴隨著一聲嚶嚀,秦莞若悠悠地轉醒。甫睜開眼,氣派的裝飾頓時映入眼簾,她有種不知置身何處的錯覺。

「醒了嗎?」

隨著聲音來源,秦莞若這才注意到自己竟被沃斯擁在懷中,而他正展露一抹致命的性感笑容注視著她。剎那問,她昏倒前的記憶排山倒海地涌入空白的腦中。她忿忿地瞪視著他,霍然轉身推開他,這一動可非同小可,她身上的薄被掉下,旋即露出她雪白的身軀,她竟一絲不掛地躺在他光果的懷中引在大驚失色的尖叫聲中,她飛快拉起薄被遮掩自己,屈辱的淚水霎時浮上眼眶。

他竟然又強佔了她!

「你昏過去了,記得嗎?貝拉多娜。」沃斯連人帶被地將她圈入懷中溫柔地說道。

這個舉動令秦莞若一驚,毫無預警地,她撞向他,氣憤的舉拳相向。「你還敢說!你這混蛋、下流、無恥之徒、波斯豬!」

「你在做什麼?女人!」沃斯一回過神,立刻扣住她的手腕並將歇斯底里的她困在身下。

秦莞若拚命地扭身掙扎。「放開我!」她大叫,動彈不得的結果是悲憤的淚水奪眶而出。

「你為什麼哭?」沃斯被她突如其來的淚水嚇到。他一向最討厭女人在他面前哭哭啼啼,但她卻偏偏令他感到不舍。

「你還裝蒜!」秦莞若氣得渾身發抖,淚水也更加汜濫。「你這小人!」她破口罵道。

沃斯聞言下顎一緊。「給我個理由,否則不準罵我。」她的出言不遜固然令他生氣,但她那張寫滿受傷神色的小臉卻又令他為之不忍,他根本不懂她前後情緒丕變的原因。

「你侵犯我!」她聲淚俱下地指控道。「你無權這樣對待我,我不要待在你身邊,我要回長安——」

沃斯這下終于懂了。「你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吧!我不會讓你回去的,不管你願不願意,你反正就只能留在我身邊。」

「你瘋了!我不要留下來。」秦莞若驚恐地叫道,看見他堅決的神情,她的臉色轉為蒼白,一股絕望正緊緊扼住她,令她無法呼吸。

「我沒瘋,小莞若,我說過不會放你走,你是我的!」他扣住她小巧的下顎一字一句清晰的說道。

秦莞若錯愕地盯著他,片刻後才擠出聲音,「我不是你的,我已經有未婚夫婿了,所以不準你再踫我!」她朝他低聲嘶吼。

「是嗎?不要踫你?」沃斯的面孔逐漸朝她俯近,深幽的黑眸緊鎖著她。「先前你可不是這樣說的,我想你該不會這麼快就忘了吧?我可以證明——」

血液倏地沖上她的面頰。「你的證明不過是想讓我明白,你終于把我變成一個蕩婦是不是?」一陣哽咽,她緊抿著唇悲傷地說不下去,淚水再次奪眶而出,無聲無息地滑下臉龐。

「不,你是個熱情的小東西,秦莞若,我們是如此地契合。」他盯著她姣好的容貌嗓音低嘎地說道。

「不——」

秦莞若的抗議沒入沃斯口中,他的吻一次比一次深入,他的唇栘至她的耳後、頸項、雪白的肩頭……

「不!拜托你沃斯,這是不對的。」

「我要你,你也要我,這並沒有什麼不對。」

「當然不對,我並不適合這里,也不是你的,更不能再讓你這樣對我,你該送我回去,或者是放我走。」

沃斯氣得翻身而下,目光直鎖住在他床上的人兒。「不可能!听好,我不可能送你回去,更不可能放你走!還有,我也不準你想著那個所謂的未婚夫婿,你就只能在這里!」他咬牙切齒地說道。冷凜的目光,威脅的語氣,在在只為喝阻這個不死心的小女人。

秦莞若搖搖頭,強迫自己迎向盛怒中的他,「我不會放棄任何希望的!」她輕柔的語氣帶著一股強烈的決心。

「是嗎?」沃斯冷笑一聲,「如果你膽敢再逃跑,屆時別怪我無情。」他滿意地看見一絲驚慌佔據她。

秦莞若強迫自己揚起下巴,「我不會讓你再有機會捉到我的——如果我有機會逃跑的話!」

「你——」

兩人就這樣互不相讓地對峙著。

是渴望的疼痛令沃斯首先放棄,在心底,他佩服她的勇氣,她是第一個不怕他、執意挑戰他權威的女人。或許是這點突顯出她的特別,勾起他的征服欲,他渴望她的柔情似水及溫柔相待。

他突然箭步上前惡狠狠地吻住她,毫不溫柔地掠奪,然後在她有了一絲回應時冷不防又將她推開。

「很好!秦莞若,我接受你的挑戰!」

秦莞若的出現,自然在乎妍斗艷的妾群中造成一股不小的騷動,其原因並不在她長得如天仙般的美貌。比起沃斯的三大寵妾,吐蕃美女塔莎琳、天竺舞姬貝蓮娜及大食的夏娃喜,秦莞若就遠不及她們的冶艷、風情萬種,最多只能稱得上是個清麗、氣質清新月兌俗的小女子。照理說像秦莞若這般不起眼的小丫頭,根本構成不了什麼威脅才是,然而一切都是緣起于沃斯將她安置在他寢殿的決定所致。

在她們眼中,或許秦莞若受到了特別的眷寵,可是成為眾所矢的的秦莞若卻一點也不這麼認為。

「知道嗎?小姐,主人那些侍妾們個個都好羨慕你,甚至是一向最受主人疼愛的塔莎琳也頗有微詞了。」萬兒愉悅地說道。她是沃斯特地找來精通漢語的女僕,專門服侍秦莞若。

對于薷兒的話,秦莞若一點兒也不覺得高興,其實在她們羨慕的表面下,她可說是完全沒有自由,她不若她們可以自在地往來于府邸鎊處,加上她不會說波斯話,更使她猶如籠中金絲雀,這叫她如何有機會離開?根本就是一籌莫展嘛!

「如果可以,我倒寧可選擇像她們,只要沃斯不要出現在我面前。」她氣餒地重嘆口氣,只因她明白這只是在妄想。

「小姐說笑了,這可是眾人求之不得的疼愛呢!」

「可不是,有些人就是心口不一,明明暗自竊喜,表面卻又裝成毫不在意。」因沃斯的緣故,塔莎琳也懂漢語。

「塔莎琳小姐。」萬兒立刻欠身請安。雖然秦莞若是主人的新寵,但塔莎琳也還沒失寵,識相的人是不會去得罪她的。

秦莞若對她眼中進射的敵意視若無睹,對于眼前這位自信滿滿的女子,她的確自嘆弗如,但卻不妄自菲薄。不過,她倒希望沃斯能發覺她原來是這麼乏善可陳而決定放她走。

「我從不說違心論。」輕輕地,秦莞若說道。

「當然此時說這種話最輕松了。」塔莎琳挖苦道,對于眼前這猶如空谷幽蘭般清新可人的大唐女子產生強烈妒意。她相信沃斯只是一時迷戀,然她卻無法接受秦莞若被安置在他寢殿這史無前例的事。她不明白像她這種乳臭末干的丫頭憑什麼!

「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秦莞若仍舊是淡淡的口吻。她不想樘卷入她們你爭我奪暗中較勁的行為中。

塔莎琳看著秦莞若好一會兒,倏地,她說道︰「除非你以行動證明!」她心想,這下總能揭穿她的面具了吧!她倒要看看,她是否真如自己所言的不在乎。

「塔莎琳小姐,你不能——」

「住口!這沒你說話的份。」她斥喝道,接著轉而又問︰「如何?」

「你要我怎麼做?」

塔莎琳毫不客氣地說︰「交換!讓我來服侍主人。」

「你想服侍主人?」秦莞若這樣問道。

「怎麼?辦不到吧!」塔莎琳當場冷笑一聲。

「太、太好了,我正求之不得。」秦羌若只差沒高興得跳起來。

相對于她的雀躍,塔莎琳則是一瞼錯愕。

「你……當真?」

秦莞若聞言怔仲。「難不成你只是說說而已?」她一張小臉難掩失望地垮下。

「不!我是說真的。」塔莎琳見狀急忙回答道,著急的神色似乎生怕秦莞若會突然反悔似地。

「那就太好了。」秦莞若松了口氣。

「小姐,這怎麼行?!主人知道會生氣的!」萬兒慌張失措地想阻止主人做傻事。她真不懂,服侍主人可是人人夢寐以求卻未必可得的好事,小姐怎能如此無動于衷地就將這份寵幸輕易拱手讓人?

氣死他最好!秦莞若在心底叨念道。心意已決的她,絲毫不理會侍女的大驚小敝及勸阻,當下頭也不回地離開她的「囚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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