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
狂索烈情 第四章

"小東西,你醒醒。"趙菲雅听見耳邊傳來一道輕柔的聲音。

"嗯……"她咕噥一聲,翻個身,又沉沉入睡。

"唉!你這小東西真能睡,算了,我準備好之後再來叫你。"

沉睡中的趙菲雅听到有人在她耳畔呢哺,輕柔的聲音盈滿了愛意,那人還為她拉好被單,然後又模模她的臉頰。

她很想睜開眼楮來看,然而她的眼皮重得像鉛塊,她的四肢百骸酸得幾乎要散掉,除了沉睡,她實在沒有能力去做任何事。

飄飄浮啊就像個搖籃,倦累不堪的她很快又睡著了。

她睡得很熟,連夢都沒做。不知過了多久,她被一雙溫暖的大手搖醒。

"小東西,起床吃晚餐了。"

她迷迷糊糊醒了過來,抬眼一看,亨瑞正坐在她身畔。

"嗯……嗯……"趙菲雅揉揉惺松的雙眼,望望一臉關愛的亨瑞,又望望紗簾的窗子,橙紅的晚霞像火般布滿了窗外的天空。"我睡了多久?"

"你還好意思問。"亨瑞擰擰她的臉頰,閃亮的褐眸跳動著藏不住的愛憐。"你已經足足睡了十八個小時,我從沒看過像你這麼會睡的女孩。"

"哼,你還好意思講我!"她反啐道。"如果不是你讓我累成這樣,我哪會睡這麼久?都是你害的。"

"你很快就會習慣的。"亨瑞朝她眨眨眼。

"哼!"趙菲雅滿臉通紅,她伸手要打他,不料手臂才一使力,全身就酸痛得像散掉。

"不錯嘛,恢復得很快。"亨瑞一把抓住她,薄而性感的唇瓣笑得又邪又壞。

"你想做什麼?"趙菲雅嚇壞了,她連忙伸手擋他。"不可以,我全身都痛得要死,你不可以,現在不可以。"

天啊,這個男人未免太勇猛了吧!如果繼續這樣下去,不出三天她就會被他折磨至死。

"哈哈……"亨瑞的眼楮里仿佛跳著兩簇欲火。"女奴沒有討價還價的權利,你的主人要怎麼做,你就得完全服從。"他從枕頭下抽出一條預先藏好的紫色方巾。

"你……你想做什麼!?"趙菲雅捂住心口,她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他拿方巾做什麼?難不成……她渾身雞皮疙瘩都立了起來。太變態了!

"你說呢?"亨瑞笑得像魑魅。

"不——"趙菲雅起身要逃,但亨瑞立刻把她壓倒在床上。

"認命吧。"他一邊狂笑,一邊用紫巾蒙住她的眼楮。

"你這個大變態!"趙菲雅欲哭無淚地大吼。"我還以為你真的很溫柔,沒想到你竟然是一個泯滅人性的變態狂。你想把我怎麼樣?你究竟想用什麼慘無人道的方法凌虐我?"她的心痛得在滴血,她想不到亨瑞會用這種方式蹂躪她。

昨天,亨瑞固然使用了強迫蠻橫的手段佔有她,然而她並不覺得自己受到侵犯。她對亨瑞充滿了無窮無盡的幻想,她深深地受他吸引,她喜歡他對她所做的一切。當他蠻橫而溫柔地壓在她身上時,她的心里盈滿了說不出的纏綿情意。

她清清楚楚知道自己愛上了亨瑞,從在卡美哈美哈國王飯店第一眼看到他時,她就情不自禁愛上了他。

昨天,他們一遍又一遍地歡愛,亨瑞一直小心翼翼注意著她的反應,他的溫柔與體貼令她感受到強烈的愛意,她認為亨瑞也愛上了她。

誰知好夢易醒,才過了一夜,亨瑞的原形就露了出來。

心痛……她的心好痛。亨瑞不是個白馬王子,他的的確確是個大!

"哈,你叫得再大聲也沒用,沒人會救你。"他綁牢紫巾。"走,我們到上面去。"他揪著她走出臥房。

"你這個大、大綁匪、大海盜、大混蛋、大變態!"趙菲雅氣得大罵。

她忍無可忍的,用力踢了亨瑞一腳。

"哦喔!"亨瑞笑是更加開心。"罵得真順口啊!"

"白痴!"她又踢他幾腳。

"小心,前面就是階梯了,你要是再亂踢,跌傷了我可不管。"亨瑞非但不以為意,反而好心提醒她。

"哼,我寧願跌死。"她才說完,身體便跟著摔向前方。"啊!亨瑞!"她反射性大叫。

"喔,小東西。"亨瑞一把抱起她。

啊,他還是那麼溫柔。趙菲雅驚喜地想。

這溫柔的魔鬼究竟會用什麼方法凌虐她呢?她忍不住想著。

這時,清涼的晚風迎面撲來,她知道她已經來到甲板上。

亨瑞把她放回地面。"我的小東西,你大概已經等不及了吧?哈,我馬上開始——"他發出刺耳的嘲笑。然後——

"啊!"紫巾被揭去的剎那,一聲石破天驚的尖叫劃破瑰麗的暮色,歸巢的海鳥也被這突來的聲響嚇得四散。

趙菲雅震驚至極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天啊!這不是真的吧,她不是在做夢吧!

她揉揉眼,高聳的聖誕樹和姜餅屋依然好端端地矗立在前方。

"哇,好漂亮喔。"她情不自禁地奔向前去。

聖誕樹約有二尺高,濃密如傘的葉層上綴滿燈泡和金鈴鐺,一閃一閃的燈光令人想起溫馨的佳節氣氛。

她伸手模模樹葉。"哇,是真的聖誕樹,不是塑膠制品。"她回頭看了亨瑞一眼,驚喜全寫在紅撲撲的臉蛋上。

"我不喜歡假的東西。"亨瑞向前攬住她的肩膀。

他的眼角和唇角都盈滿了柔柔的憐愛。唯有純潔美麗的趙菲雅才能挑起他這種柔情。

看完聖誕樹,趙菲雅又跑到姜餅屋前面。這間姜餅屋和普通房屋一樣大,淡褐色的餅砌成牆壁,厚厚的白糖漿堆積成格著白雪的屋頂。

"可以進去嗎?"趙菲雅雙眼閃閃發亮。

"當然可以,里面有你的聖誕禮物。"

"真的?"她興奮得快要暈倒了。

"來。"亨瑞擁著她走進姜餅屋。

"哦,這好像一場夢。"她柔軟無力地依在他身上。

"人生本是一場夢。"亨瑞低頭親她一記。

走進姜餅屋,一陣女乃油香味撲鼻而來。

趙菲雅心蕩神馳地打量著屋內,噢,天啊!她真的走進姜餅屋中來了。

姜餅屋約有十坪大,屋內有巧克力築成的壁爐,壁爐旁有棵小聖誕樹,樹上綴滿了小蠟燭、飾物。禮盒等東西。

聖誕樹旁則布置成小巧溫馨的用餐區。

兩把古老優雅的碎花布沙發椅圍著一張圓木桌,舊舊的桌面擺了兩套銀制的餐具,烤成金黃色的火雞放在桌子中央,沙拉、濃湯、甜派、布丁、香檳等美食則環列在火雞周圍。

亨瑞走向聖誕樹,一一點燃材上的小蠟燭;熒熒燭光平添無限夢的氛圍。

"噢。"趙菲雅舉起雙臂勾住亨瑞的脖子。"謝謝你為我精心準備這一切,這將是我畢生難忘的聖誕夜。"她情不自禁地親著他的嘴巴。

"感謝主把你帶到我生命中。"亨瑞摟緊趙菲雅。"你的出現讓我開始相信世界有神存在。"

是的,菲雅、小菲雅,這小巧精致的可人兒令他充滿驚喜與憐惜,倘若沒有神的創造與祝福,這小東西怎麼會如此惹人憐愛?

"噢,你到底是誰?"趙菲雅露出夢幻的神情。

"你究竟是希臘神話中的神只,還是現實人生中的魔術師?"她輕輕問著。這種驚喜豈是普通人提供得起的?

"我是大變態、大混蛋、大。"亨瑞笑瞅著她。

"哼!"菲雅嘟唇抗議。"你好壞,怎麼不先告訴人家呢?害人家嚇得半死。"

"我只是想給你一個驚喜,沒想到你的想像力竟然會那麼豐富,馬上聯想到那方面去。"亨瑞親親她的鼻尖。"你看,我說得沒錯吧,你的確是個狂野的女孩。放心,改天我會好好凌虐你一番。"他使壞地眨眨眼。"我們兩人可是天生一對喲。"

"你討厭!"趙菲雅臉蛋酡紅如醉,她撒嬌似地捶著他的胸膛。

亨瑞含情脈脈地凝視她。"小東西,你真美。"他親親她的唇瓣。

趙菲雅抿唇笑了笑;她發覺亨瑞很喜歡喊她"小東西"。

"我有聖誕禮物送你。"亨瑞放開她。

"噢,還有啊?"趙菲雅好訝異。"我以為這座姜餅屋就是。"

"我才沒這麼小器。"亨瑞模模她的頭。

"噢?"送這座姜餅屋算小器!?天啊,這個綁匪必定是個富可敵國的大企業家。

亨瑞從聖誕樹上取下一只禮盒。"喏,打開它。"他把禮盒遞給她。

趙菲雅緊張地拉開絲帶,拉開盒蓋的剎那,她的眼楮不覺眯了一下。

噢,躺在紫色絨布上的竟然是一串雙排珍珠項鏈。渾圓晶巧的珠粒瓖串成華麗的三角形頸鏈,雙排珍珠的交叉點瓖著一只飛鳥形狀的藍寶石。

趙菲雅屏息望著它,幾乎不敢相信自己收到了什麼禮物。

這串雙排珍珠項鏈的華美與昂貴,任誰都看得出來它的價值絕非平常人所能估算。他竟然舍得?她的眸光不覺飄向亨瑞。

亨瑞也正好睇著她。"來,我幫你戴上。"他伸手取出晶瑩發亮的珍珠項鏈。

"我還穿著睡袍呢。"趙菲雅看看自己身上的白睡袍。

"珍珠配睡袍最恰當不過了。"亨瑞笑嘻嘻地說道。

"你什麼話都講得出口。"她笑著嚀道。

亨瑞熟練地扣上項鏈的掛勾。"來,樹上有鏡子。"他把她的身子扳轉向聖誕樹。

"噢……"趙菲雅發出輕嘆。

鏡中那個風情萬種的女人真的是她嗎?她不禁模模自己的臉頰。

緊貼在她肌膚上的珍珠仿佛有了鮮活的生命,每一粒都瑩瑩亮了起來。

她的冰肌雪膚蘇活了珍珠,珍珠的光華則襯得她更加嫵媚動人。

趙菲雅模模自己的眉眼,她的眉眼凝重一股迷離的情愫,她知道這就是人們所說的"風情"。

是啊,她變了,她已經不是處女之身了——她痴痴望著鏡中人,心里百味雜陳。

亨瑞從身後抱住她。"你在想什麼?"他低頭嗅聞她身上的香味。

趙菲雅的眸子轉了轉,看著鏡中的他。深邃冷然的褐眸,高傲直挺的鼻梁,薄而性感的雙唇,丑陋猙獰的疤痕……就是他改變了她。

如果讓她選擇,她會不會再次接受同樣的命運?她不覺悵惘。

"你不想告訴我?"亨瑞抬起臉來,兩人的眸光在鏡中相遇。

"噢……"她回過神來。"我是在想……我沒有禮物可以送你。"她隨口說了個理由。

"你已經給了我全世界最寶貴的禮物。"亨瑞的眼楮亮了起來。

趙菲雅一听,臉色當場沉了下來。

"怎麼了?"亨瑞詫異于她的情緒變化。

"哼,我不認為那是一份禮物。"她的眼眶紅了,她的唇不停抖顫著。"我、我也不會用自己的身體來交換金銀珠寶。"她用力推開亨瑞,顫抖的手伸到頸後模索著項鏈的掛勾。

亨瑞的話刺傷了她的自尊心,現在她只想狼狽摔下這串珍珠,逃離這充滿侮辱的地方。

"天啊!"亨瑞搖搖頭,一把抱住她,她用力踢打了幾下,他把她摟得更緊。"菲雅,你不要這麼敏感好不好?我沒有那個意思。"

"你明明就是那個意思!"她氣得哭出來,心理充滿委屈。

"我剛剛講得太快了,所以才讓你誤會。事實上,我的意思是說,你的陪伴令我倍感珍貴,這是我二十五年來最快樂的日子。"見她難過,他的心都要碎了。

他是怎麼了?三十五年來他從不費心去解釋些什麼,女人招之即來、揮之即去,就算有女人為他流淚,他也不為所動。但是,他在意她的淚水,在意她的感受,她的一顰一笑都微妙地牽動著他的心。

"真的嗎?"趙菲雅破涕為笑。

"我干嘛要騙你?"亨瑞的心快要被她的粲笑融化了。

這小東西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真難捉模。

趙菲雅偎著他的臉頰廝磨,手指輕輕劃過他頰上的疤痕。

"這疤痕是怎麼來的?"她好奇地問。

"女人弄的。"亨瑞抱起她。

"我早該想到的。"她恍然大悟。"趁你睡覺時用刀子割你的臉嗎?"除了這樣,哪個女人傷得了魁梧有力的他?

"聖誕夜不該談這種血腥的事,改天再說給你听。"亨瑞抱著她走到餐桌旁。"來,這是我親手做的聖誕晚餐。"他把她放在碎花布沙發椅上。"吃過晚餐之後,我們再來開個小小的舞會。"

"只有我們兩人嗎?"趙菲雅摟著他的頸子不放。

"當然只有我們兩人。"亨瑞親親她可愛的粉唇。"誰要一大群電燈泡。"

"我喜歡單獨和你在一起。"她嬌羞萬分地說。

"你知道我的想法和你一樣。"亨瑞滿臉柔情地凝視著她。

兩人的世界,多麼美好!趙菲雅不禁想起和凱兒的約定。啊,她一定要寫信告訴凱兒這個聖誕夜有多奇妙。

一個奇妙如童話的聖誕夜。

***

趙菲雅從不知道,人生竟可以活得如此輕松。

一片湛藍的海域,一艘設備齊全的游艇,一個熱情溫柔的男人——這就是她的天堂,一個愛的天堂。

亨瑞是個神奇的愛人,他把她帶到一個新奇瑰麗的世界里,這個新世界和她原來的生活截然不同;深植于中國人血液之中的生活守則、禮儀廉恥,再也左右不了她的思想。

"愛情不需要有太多的理論,只要我們兩人在一起時感到快樂,這就足夠了。世界上還有比快樂更重要的事嗎?沒有,菲雅,真的沒有。你被我吸引,我為你痴狂,我們兩人活得很快樂,我們彼此都享受在一起的快樂,這樣就足夠了。享受眼前的幸福才是明智之舉,切莫在幸福時擔憂不可知的未來,因為未來永遠無法預測。"亨瑞曾經如此說過。

這種愛情觀和趙菲雅的觀點自然完全不同。

"愛情如果不能天長地久,豈能說是真愛?"她悵惘地道。

"真愛不在于時間的長短,而在于兩人在一起是否真誠。"亨瑞反駁。

"不,真愛是既真誠又長久,真愛是永遠不變心,永遠真誠。"她大叫。

"噢,菲雅,我從沒見過像你這麼固執的女人。"亨瑞一把捉住她。"你知道嗎?我不喜歡和你探討這些問題,我不想看到你變成一個嚴肅呆板的女人。"

"這是認真、是深思熟慮!"她睨了他一眼。

"隨便你怎麼說"亨瑞勾起她的下巴。"反正我不喜歡就對了。""我有我的思想,你沒有資格禁止我。"

"女奴沒有反抗主人的權利。"亨瑞吻住她的嘴。"菲雅,以後不許你再想那些沒有意義的問題,我只允許你想快樂的事。"

"我不是你的女奴,別想命令我。"

"你看,我把你給寵壞了。"他露出銳利的眼神。"我得時常提醒你才行。"他一把扯裂她的上衣。

"你想做什麼?"趙菲雅捶著他的胸膛以示抗拒。

"噢,問得多可愛。"亨瑞戲謔地道。"你真的很會演戲耶。"

"放開我!"她尖叫。

亨瑞當然不會放開她,他摩挲著她胸前細女敕的肌膚,甚至低下頭來在她僅著內衣的胸前挑逗地吹氣。

"你在做……什麼!?"趙菲雅的抗議聲變得微弱,事實上她已全身酥麻。他熱呼呼的氣吹得她身體熱了起來,胸部劇烈的起伏著。

亨瑞用手指隔著她的內衣揉搓她豐滿的,直到它們變得更飽滿堅挺,他咬開內衣的小扣子,霎時一對雪白的雙峰呈現在他眼前。

盡避嘗過它們無數次,每回他還是驚嘆于它們的美麗。他含住其中一邊的蓓蕾,深深地用力吸吮,一只手則不住地著另一邊。

趙菲雅忍不住喘息,她全身仿佛著了火,她感覺自己是如此渴望他的愛。

亨瑞迅速褪下自己的衣服,然後一把扯下她的裙子與蕾絲底褲。他忽地低輕吻她縴細的腳趾,然後緩緩上移,一邊撫模著她的小腿,一邊在其上烙下碎吻,最後,他來到大腿內側,他輕輕吻著那柔女敕敏感的肌膚,然後輕舌忝著她溫熱的秘密地帶,引得趙菲雅幾乎快要窒息……接下來,亨瑞起身,輕輕托起她的臀部,讓兩人的中心更為貼近。

她抬起一邊修長的腿環住他,虛軟無力地任由他托著自己。亨瑞在這時候終于緩緩進入她體內,直到確定自己已充實地填滿她溫暖的幽穴,才加快沖刺的速度,一次又一次……

"啊……"趙菲雅無力地仰著頭,美麗的長卷發披瀉在後,這太瘋狂了,他們竟站著,而且感覺是如此地強烈!她又再度听見自己狂野的呼喊聲,只覺得自己飛上了雲端……

是的,每回她有些抱怨與懷疑時,亨瑞總是這麼讓她屈服的。

亨瑞就像一頭叢林中的猛獸,狂野又蠻橫。他不但精力充沛,而且還熱情如火,每天他都要抓住趙菲雅纏綿個幾次,奇怪的是,她非但不覺自己是性工具,反倒覺得亨瑞很愛她,同時,她也享受著他帶給她的快樂。

趙菲雅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變成這樣,但是她的確變了。

她對強而有力的亨瑞充滿了好奇,她對奧妙的產生了無比的興趣。

不管她的想像有多狂野,亨瑞總是非常樂意滿足她。

亨瑞說得沒錯,他和她的確是天生一對。

亨瑞有豐富的情愛經驗,他的技巧無懈可擊。

趙菲雅則有無窮無盡的想像力,時,她常常把自己幻想成各種不同的女人,亨瑞相當贊同這個主意,兩人每次都玩得很過癮。

每當她忘我地申吟時,亨瑞就會說︰"菲雅,小菲雅,這個熱情可愛的小菲雅才是我想要的……"

"可是我想要永遠和你在一起……"趙菲雅毫不掩飾地說出自己的期待。

"我們當然會在一起了。亨瑞總會適時安撫她。"我才舍不得把你讓給別人。

"永遠嗎?"

"此時此刻,我真的很想永遠和你在一起。

這就是亨瑞;他從不給確實的承諾。"你真壞。"雖然這麼說,她也不再苦苦追究。

***

或許亨瑞說得對,唯有把握現在才是明智之舉,否則幸福時擔優,不幸時又傷心,這樣的人生豈不糟糕透頂嗎?

亨瑞總是使出渾身解數來討她歡心。

"亨瑞,我愛你,自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就深深愛上了你……"趙菲雅呢喃。

"我的小東西……"亨瑞發出滿足的嘆息。

他沒有說他愛她,而趙菲雅也不會追問他愛不愛她。

亨瑞這個男人,唉,問了也是白問!

***

海與天都寂靜無聲。

垂著雪紡紗簾的臥房也安安靜靜,唯有一盞小夜燈熒熒發亮著。

亨瑞躡手躡腳地走下床,俯身親了趙菲雅一記,然後才輕輕走出臥房。

每夜,他都在她睡著後才來到書房。雅致的書房內有電腦、傳真機等現代化辦公設備,航行海上時,他就在這兒處理公事。

亨瑞一進書房,立刻撥了通電話。"希望你還沒睡。"他對電話那端的人道。

(有你這種老板,我敢不二十四小時待命?)對方苦笑。

"我現在也是一天工作二十四小時。"亨瑞把頭枕在椅背上,一臉得意地說。

(你似乎很享受喔。)

"那當然。"亨瑞發出贊嘆聲。"她棒極了!美麗、純真、浪漫、想像力豐富、狂野……喔,總之,她很特別就對了。"

(嗯……看來你終于找到一個能滿足你胃口的女人。)

"我真的很滿足。"

(不過,我倒覺得她有點……喔,該怎麼說呢?似乎是……執著……吧!)

"沒錯,她執著得很。"亨瑞連忙接口。"尤其是愛情方面。"

(唔,問題大了。到時候你如何處理她?)

"我還沒仔細想過。"亨瑞漫不經心地說。"反正我不會虧待她就對了。"

(你已經玩了這麼久,何不早放了她?否則等她陷得無法自拔時,事情就不妙了。)

"對付女人,我有的是辦法。"亨瑞自豪不已。

"更何況,這一個又女敕又善良,只要我抱抱她、哄哄她,她就乖得像綿羊。告訴你,她愛我愛得想永遠和我在一起呢。"

(天啊,她已經這麼說了,你還敢繼續玩下去?)

"有什麼好大驚小敝?每個女人都想套牢我。"

(哪天你如果被女人宰了,我一滴眼淚都不會掉。)對方打了一聲呵欠。

"那一天、永遠不會來臨。"

(難說。)

亨瑞嘿嘿笑了兩聲,"別對正在度蜜月的男人說這種不吉祥的話。"

(你這次似乎玩得太久了吧?從前不是兩三天就結束了嗎?)

"這個真的很特別,我時時刻刻都想把她抱在懷里。"亨瑞悠悠一嘆。"當她愛我的時候,我感動得幾乎要流淚。

(天啊!我怎麼不知道你有淚腺!?)對方大叫。

"真會損人。"亨瑞呻道。

(你究竟還要在海上待多久?)

"不知道。"亨瑞答得很干脆。"我們兩人恩愛得很,不想讓旁人瓜分我們的時間。"

(你還是及早收手吧。)

"哼,你看上了她,對不對?"

(只要是男人,都會喜歡她。)

"這話不假。"亨瑞點點頭。"不過,你別作夢了,我不會讓任何人踫她一下。"

(你愛上她了?)

"你……"亨瑞愣了一下。

(你完了。)對方幸災樂禍。(哈,我很慶幸自己能夠活著見到你被女人終結。)

"我的世界里沒有愛這個字。"亨瑞悶悶地道。

(沒有這個字不要緊,重要的是,它發生了。)

"沒這回事。"亨瑞意興闌珊地按掉電話。

可能嗎?他愛上了菲雅?他不敢置信地捶著桌面,企圖想弄個明白。但獨自納悶了好一會兒,始終理不出頭緒。

亨瑞又按下了通話鍵,"嘿,交代你的事辦得如何?"他怏怏不樂地問道。

"都查過了,但……"

驀然,一陣驚天動地的慘叫聲打斷了兩人的談主題。

"啊——啊——"

臥房中傳來的尖叫一聲急過一聲。

亨瑞的背脊頓時冷透。

(怎麼了!?怎麼了!?)對方急問。

"菲雅!"亨瑞放下電話,焦灼大喊,高大的身體像風般刮出書房。

(亨瑞?亨瑞?喔,他這次真的玩完了……)

***

亨瑞焦急萬分地趕回臥室,只見趙菲雅正瑟縮著身子坐在床頭,她緊緊抱著被單,美麗的臉孔盈滿哀痛欲絕的神色。

"菲雅,發生了什麼事?"亨瑞緊張地抱住她。

趙菲雅把臉埋入他的胸膛,她的雙臂緊緊箝住他的脖子,縴細的身體抖得好厲害。

"天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嚇成這樣?"亨瑞既焦急又心疼,他輕撫著她的背,溫柔安慰著︰"別怕,別怕,慢慢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他那雙琥珀色的眸子迅速打量著室內,但犀利的目光搜尋不到一絲一毫的線索。

她仍然不言不語,幾聲似有若無的啜泣聲隱約響起。

"你在哭嗎?"亨瑞心疼萬分,他連忙捧起她的臉孔,只見她的眉眼帶著一層令人心碎的哀怨。"菲雅,快告訴我,你這樣子讓我好心痛。"

"我……"趙菲雅欲言又止地凝望著亨瑞。

她的黑眼楮閃動著迷離幽怨的淚光,楚楚可憐的神情勾起亨瑞無限愛憐。

"小寶貝,快告訴我。"亨瑞輕聲催促。女人的淚水對他起不了作用,可是菲雅不同,只要她輕輕擰蚌眉頭,他的心就亂了。

"我夢見我爸爸……"趙菲雅幽幽說道。

"喔,原來是這樣。"亨瑞模模她的頭,一臉同情。"你們父女感情那麼好,難怪……"

"不!"趙菲雅忽然激動地嚷了起來。"爸爸是來罵我的,他說我是個不知羞恥的敗家女,他說我令他蒙羞九泉。"

"這只是一個惡夢。"

"不、不……"趙菲雅傷心欲絕地大吼。"這不是普通的夢,這是爸爸的魂來托夢。"

"托夢?"亨瑞挑挑眉,他不怎麼相信這種事。"菲雅,你想太多了,這不過是個惡夢而已。你這麼乖,又沒做過壞事,你爸爸干嘛要托夢罵你?"

"我沒做壞事嗎?"趙菲雅不敢置信地望著亨瑞,她的神情仿佛在向他控訴些什麼。

"你這一個月來都和我待在游艇上,能做什麼壞事?"亨瑞被她弄糊涂了。

"嗚……就是因為這樣,爸爸才會來托夢!"她邊哭邊捶他的胸膛。"爸爸說他沒想到我會如此,還沒結婚就和男人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

哦喔!亨瑞心頭一緊,原來"壞事"指的是這檔事。

雖然他並不認為他和菲雅做了壞事,不過,他是個男子漢大丈夫,事情是他主動挑起的,他該好好安慰她才對。

"發生這種事又不是你的錯。"他附在她耳畔哄著。"事實上,發生這種事是很正常的。"

趙菲雅白他一眼。

"你不認為嗎?"亨瑞聳聳肩,"一對互相吸引的男女單獨相處時會做什麼?當然就是了。更何況我們是在汪洋大海中,除了整天,還能做什麼事?"

"你又不是我爸爸,你當然這麼說。"她嘟著嘴。"如果你是我爸爸,你就會認為我吃虧了。"

"你自己呢?你覺得你吃虧了嗎?"亨瑞的臉色沉了下來。

"不,我是說所有父母都會認為自己的女兒吃了虧。"趙菲雅連忙解釋。

"你呢?你認為我佔了你便宜嗎?我想知道你的看真正的看法。"亨瑞嚴肅地問。

這段時間,他和菲雅瘋狂地探索著對方的身體,每當菲雅認真思考時,他總有辦法令她拋開所有煩惱,盡情享受兩人在一起時該有的歡樂。

他知道純潔的菲雅愛上了他,他從不懷疑她臉上的笑臉,他一直認為她和他在一起很快樂、很幸福。

然而,菲雅方才的話透露出不同的訊息,他關心她、在意她,因此忍不住要問個明白。

她摟住他的脖子,小巧的唇瓣彎出淡淡的笑意。

"我喜歡你。"她的眼眸盈滿柔情。"或許別人會認為我吃了虧;但是我從沒那種感覺,我甚至很慶幸你綁架了我。自從在卡美哈美哈國王飯店見到你時,我就愛上你,如果你沒有使用激烈的手段綁架我,我們可能一輩子都不認識。你是我生命中唯一的男人,我根本不相信自己還會愛上別的男人。"

亨瑞的嘴角牽動了一下,似乎想說什麼。

趙菲含情脈脈地睇著他,等待他的回答;他忽抿抿唇,一語不發地摟住她。

趙菲雅也不追問,她把臉枕在他強壯的肩膀上,靜靜享受依靠在他身上的甜蜜感覺。

亨瑞撫著她那頭瀑布般的卷發,他的眸光柔柔地落在她的臉上。

經他教後的菲雅,再也不是在卡美哈美哈國王飯店中哭泣的處女。

她已經從一個未經人事的少女,長成一位風情獨具的女人,然而她並沒有失去她的少女氣質,純潔與嬌艷完美融合于她身上。當她含羞帶怯時,他的心亂得像初次墜入情網的少男;當她眼波流動、嬌嗔連連時,他身上的血液全沸騰了起來。

菲雅!這是他的小菲雅。她只為他一人狂野,她只為他一人嫵媚。

"菲雅!"亨瑞激情地喊道,他反身壓住了她,魁梧的身軀燙得像火燒。"我不準你離開我,我要你永遠留在我身邊!他嘶聲大叫。

眸光迷離、朱唇半啟的菲雅看起來美極了。

她含笑睇著他,雪白的枕頭把她那頭卷發襯得更加烏黑纏綿。

"喔,菲雅,我的小菲雅……"亨瑞的呼吸急促了起來,他用力扯開她的睡袍,火熱的身體不斷廝磨著她縴細的肌膚。

"亨瑞,我愛你,我想永遠和你在一起……"趙菲雅抱著他的頭耳語,她的身體自然而然地迎向他的。

"小菲雅,我們是天生一對,我們當然要永遠在一起。"亨瑞瘋狂地沖刺。

趙菲雅發出申吟。她知道亨瑞已經達到亢奮的狀態。

"啊……爸爸叫我一定要在百日內結婚……"菲雅邊叫邊說。

亨瑞的身體僵了一下。"結婚?"他喃喃念道,火熱的身體逐漸冷卻。"你剛剛說要結婚?"

亨瑞俯瞰趙菲雅,他的眼楮飄過幾朵陰影。

她連忙拉被單蓋住自己赤果的身體。亨瑞從不曾用如此冰冷的眼神打量過她,她不覺有些害怕,她知道亨瑞在想些什麼。

"是我爸爸在夢中催我的。"趙菲雅的眼楮盈滿了委屈。"根據台灣的習俗,我必須在父親死後一百天內結婚,否則必須守孝三年才能結婚。"

"你怎麼知道我還沒結婚?"亨瑞露出譏諷的神色。

"我不知道。"趙菲雅忍住淚水。"我只是告訴你我爸爸在夢中說什麼而已。"她噘噘紅唇,仿佛十分委屈。

亨瑞依然冷冷地盯著她。

她眨眨眼,晶瑩的淚珠滾落臉頰。她別過臉去,粉紅的唇瓣抿得又緊又密。

亨瑞疑惑地挑挑眉,冷冰冰的雙眸揚起陣陣波濤。

難道是他多心?他原以為菲雅故意利用兩人纏綿難分時,提出結婚的主意,但是看她委屈成這副模樣,實在不像那種有心機的女人。

"菲雅。"亨瑞伸手撫模她的臉頰。

"別踫我!"趙菲雅哭叫著。

"小東西,別這樣嘛。"亨瑞躺到她身畔,古銅色的大手游走在她覆著薄被的身軀。

"走開!"她伸手要撥他的手,卻被他牢牢捉住。

亨瑞吻吻她的手。"我的小東西,別和我嘔氣,我無法忍受。"他抱住她。

"對,不能惹你生氣,但是你可以……隨便侮辱我……"她的聲音帶著哽咽。

"我哪有侮辱你?"亨瑞心亂如麻,他用舌頭舌忝去她頰上的淚珠。

"哼,你自己心里有數!"趙菲雅噘唇瞪他一眼。

"我錯了好不好?"亨瑞把臉偎在她雪白的肩膀上,她身上特有的芬芳又勾得他蠢蠢欲動。

"哼!"趙菲雅推開他。

"你說要在一百天內結婚,對不?我算算看,你父親什麼時候過世的?"亨瑞的手又伸進被單里去,在她雪白的肌膚上游移著。

這次,趙菲雅沒有推開他。"你又不和我結婚,問這個干嘛?""你這個小東西真壞。"亨瑞狠狠地吻住她的嘴。

趙菲雅立刻摟住他的脖子,兩人在床上翻來覆去,吻得死去活來。

"你真的要娶我?"趙菲雅喘息問道。

"我已經在考慮了,給我一點時間作決定。"亨瑞氣喘吁吁。"結婚和談戀愛不一樣,我們兩人都要考慮清楚。不過在我尚未做好決定之前,你千萬不能離開我。"

"好。"趙菲雅的唇角蕩出一抹勝利的微笑。

要亨瑞講出這種話並不容易,她終于了解自己對他有多重要了。

"可是,小東西,你對我又不了解……"

"我知道你叫亨瑞,美國人,今年三十五歲。"趙菲雅打斷他的話。"我知道我愛你。"

"可是,我是個無人能及的公子呢!"

"你再也沒有機會當公子了。"趙菲雅爬到他身上。"我會天天讓你累到骨頭散掉。"

"這我相信。"亨瑞開懷大笑。他伸手拉她。"來,下來,我們今天扮什麼角色?"說著便要起來。

"你躺著。"趙菲雅笑盈盈地按住他。"今天由我來服務,你只要躺著享受就好了。"

"喔,我的小菲雅……"亨瑞的眼楮閃閃發亮。

趙菲雅開始吻他的胸膛,她甚至頑皮地輕咬著他胸前濃密的胸毛,還輕輕地對著它們吹氣,引得亨瑞既好笑,又忍不住因她的舉動而全身熱了起來。

"你這淘氣的瓷女圭女圭!你瞧瞧你做的好事。"他意有所指地道。

趙菲雅當然感覺到了,他勃發的正摩挲著她的下月復部呢!不過,她存心不讓他這麼快得到滿足。

她露出一抹促狹的笑,輕輕吻著他結實的月復部,甚至輕輕劃過他的肚臍下方,可是,她很快又轉移陣地來到他的胸膛,再度在其上烙下一個個濕熱的吻。

亨瑞早已因忍住而疼痛不已,他無奈地嘆氣,"你是存心折磨我的。"

"是又怎麼樣?"趙非雅往前移,主動封住他的口,還自己伸出香舌與他的交纏,以一個熱辣的法國式長吻暫時滿足他,然後,她故意更往前移,讓自己豐滿的胸部就在他臉頰上方。亨瑞想含住那粉紅的蓓蕾,但她卻不安分地前後挪移,讓柔女敕的來回觸著他的鼻尖、嘴唇……

天啊!他真想一口吃了她,她這麼誘人,教他怎麼忍得住?

他低吼一聲,雙手捉住她光滑的背。

趙菲雅卻坐直身,緩級調整姿勢,讓她的緊緊貼著他的中心。這回,她扮演主導著,她緩緩地加快律動,讓他更深入她,接著在一次又一次的沖刺與律動中,兩人雙雙達到顛峰,一陣難以言喻的快感深深沖擊著他們……

激情過後,亨瑞心滿意足地癱在床上。

三十五年來他從沒動過結婚的念頭,不過照日前的情形來看,和菲雅結婚似乎是個很不錯的主意,他可以天天看到她純真的姿態,可以天天享受與她在一起時特有的幸福滋味,這些都是別的女人無法給他的。

和菲雅結婚?嗯,的確值得好好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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