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城夜子洗了個舒舒服服的澡,覺得一天的疲憊都消失了。
至于楚威呢?他一放下行李就被他那幾個死黨架走了,看來一場詢問是免不了的,連她自己都納悶楚威為何會娶她,更別提其他人了。
眼角余光不經意地瞥向那張大床,引得她一陣臉紅心跳。如果對象是楚威的話,她並不介意和他上床,只是……葛城夜子的心中還有些芥蒂,他們之間還有一個最大的問題未解。
此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葛城夜子以為是楚威,可是她馬上就推翻這個念頭。
如果是楚威的話,他根本用不著敲門,不是嗎?
但是,不是楚威的話又會是誰?
這個問題隨著她打開房門而揭曉,外頭站的是葛城政夫和凌尚麟。
「伯父?!」他怎會找到這里來了。
「哼!夜子,你這陣子過得不錯嘛!該不會已經忘了你答應我的事了吧?」葛城政夫大刺剌的走入房,開門見山地問葛城夜子。
「我沒忘記,只是我發覺楚威並不是壞人,真正的惡人是這個人。」葛城夜子指著隨伯父進來的凌尚麟,「是他意圖殺害季之堂哥,還有對我和楚威見死不救,像這樣的惡人您千萬別信他。」
「胡說八道,我看你是被楚威那小子洗腦了。」凌尚麟臉不紅氣不喘的辯解。
梆城政夫贊同地說︰「尚麟說得有理,你說他殺害季之有什麼證據,是誰告訴你的?」
梆城夜子好想對他大吼︰那你指控楚威的那些罪行又有什麼證據?
此外,她也好想對他們說明原委,說堂哥還好奸的活在人世。
可是,她記起了堂哥在她離去前的叮囑,絕對不能泄露他的行蹤,所以她什麼也不能說。
「總之,凌尚麟不是好人,要不要听隨你。」葛城夜子也只能言盡于此。
「好了,這些都不重要,我要你去查楚威的弱點,你查出來了嗎?」目前,葛城政夫只對一件事感興趣,那就是「長生不老」。
梆城夜子再一次對伯父感到寒心,兒子的生死不重要,那什麼才是最重要的?
「怎麼不說話?快告訴我。」葛城政夫根本沒看到佷女眼底的失望。
梆城夜子只好隨口敷衍︰「楚威他……沒有弱點。」
「我不相信。」葛城政夫狡猾地說︰「只要是人就一定會有弱點,我一定要抓住楚威的弱點。」
「伯父,你為什麼那麼想知道楚威的弱點?」現在她可以肯定,絕對不會是為了葛城季之。
梆城政夫一听完哈哈大笑,「當然是為了長生不老,楚威沒有告訴你嗎?他已經活了三百多歲。」
「什麼?」長生不老?葛城夜子想起凌尚麟之前也問過楚威相同的事,但是,怎麼可能?「這太荒謬了,你們怎麼會相信這種事。」
「有圖為證啊!」
梆城政夫將凌尚麟為了取信于他而交給他的圖拿給佷女看。
梆城夜子接過圖,看到楚威的畫像,那張圖已經泛黃,可見得年代久遠,若非畫圖的人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不然就是……
「這張圖是我的祖先,一位名叫凌香的女性親手畫下來的,你看,是不是畫得很傳神,她曾經是楚威的未婚妻呢!」凌尚麟在一旁做著說明。
「不可能的,人是不可能活了三百多歲,而且還這麼年輕。」葛城夜子試著說服自己,千萬不要被凌尚麟的詭計給迷惑了。
「所以我們才要問楚威他吃了什麼或者做了什麼。」葛城政夫的語氣中有著無比的熱切。
想當然爾,楚威絕不可能乖乖的說出來,所以才要以他的弱點威脅他。
「其實跟她說那麼多干嘛?」凌尚麟想到了一個壞心的主意,「楚威娶了她不是嗎?她已經成了那小子的弱點了。」
「你是說……」葛城政夫精明的眼中閃著光芒。
「綁了她,楚威一定會乖乖的跟我們談條件。」凌尚麟說出他的計畫。
聞言,葛城政夫揚了揚嘴角,「這主意不錯,夜子,你是要乖乖的跟我們走,還是……」
如果任由他們危害到楚威,她一定會後悔終生。
她趁其不備突然往凌尚轔的肚子踢去,然後奪門而出。
「夜子,你不管你母親了嗎?」
梆城政夫的話令她停下來腳步,她惡狠狠的瞪視著葛城政夫,「你太卑鄙了!」
「不卑鄙怎麼領導葛城家?」葛城政夫噙著一抹得意的笑容。
他一定會領導葛城家永遠的繁榮進步下去,只要能得到長生不老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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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威將他和葛城夜子在那坑洞下的奇遇告訴藍羽臣他們。
「真沒想到,紅月國除了我們之外還有人活下來,我想他們一定是在戰亂之中找到那條通道才得以幸存。」傅清揚說。
藍羽臣則高興地道︰「不管怎樣這是件可喜可賀的事,天靉,下次我帶你去參觀參觀。」
他老兄大概把人家那兒當成觀光勝地了。
「好啊!好啊!」齊天靉舉雙手贊成。
「我也好想去呵。」曲婕十分向往地說,只要和她的傅大哥有關的事,她都很感興趣。
「還是別去打擾他們的好。」
楚威的想法和葛城季之的不謀而合,他也認為還是保持原狀,免得節外生枝。
「我也贊成楚威的話。」傅清揚還沒忘記,他們的紅月國是怎麼亡國的。
齊天靉頓覺沒意思的聳肩,藍羽臣為逗老婆開心,故提議道︰
「咱們一塊兒去吃消夜如何?我知道附近有一家不錯的日本料理店。」
「好啊,好啊。」齊天靉立刻又眉飛色舞的,嫁給藍羽臣的好處之一就是每天都可以吃香喝辣的。
「我們沒意見。」傅清揚摟著曲婕說。
楚威卻翻了翻白眼,受不了地說︰
「羽臣,你也未免太寵老婆了吧!」
藍羽臣露出理所當然的笑容,並且要楚威也效法他。
「也順便把小夜找來吧!熱鬧些。」
「你們在大廳等我,我去叫她。」
說完,楚威先走了出去,他們一伙人也隨即到飯店大廳等楚威,但是,他們等到的卻只有楚威一人。
「小夜不和我們一起去嗎?」齊天靉見葛城夜子沒有出現,心里有些失望。
「不。」楚威若有所思地說︰「她不在房里。」
「大概是自己出去逛了吧!畢竟這里也算是她的地盤。」藍羽臣自己貪玩,也以為大家都和他一樣貪玩。
楚威白了他一眼,「有人出去逛街不帶錢包的嗎?」
梆城夜子的錢包就放在床頭,而且她好像走得很匆忙,這就是楚威想不通的地方。
「事情不太對勁。」傅清揚皺著眉道︰「羽臣,你去問問櫃台,有沒有看見小夜出去。」
畢竟葛城夜子長得很搶眼,應該會有人注意到她才對。
「為什麼要我去?」藍羽臣咕噥著。
「因為你比較帥嘛!」傅清揚笑著說,他知道藍羽臣喜歡听這個。藍羽臣立刻要帥的爬爬頭發,「唉!既然是眾望所歸,我想謙虛都不行,好吧!你們等我,我馬上回來。」
他真的是馬上回來,由藍羽臣帶回的訊息指出,葛城夜子是被二個男人帶走。
「豈有此理,小夜被人帶走了,那些人就不會阻止一下嗎?」楚威一听到葛城夜子被二個「男人」帶走,對飯店的服務人員相當不滿。
「因為帶走小夜的不是別人,是她伯父葛城政夫,而且,即使不是葛城政夫,如果小夜是心甘情願跟人走的話,他們也無從阻止,不是嗎?」
「你是說……」
楚威的話還沒說完,就有一個飯店的服務人員走向他們。「對不起,請問你們哪位是楚威楚先生?」
「我就是。」
「楚先生,有人要我拿這封信給您。」服務人員將信拿給楚威後即恭敬地離開。
「打開來看看里頭寫些什麼?」藍羽臣比楚威還要好奇。
不用他說,楚威也正打算拆開信,可是,楚威在看完信後即氣得將信揉成一團。
「葛城政夫!」楚威低吼。
藍羽臣搶過信來看,原來信是葛城政夫寫的,他說葛城夜子在他手里,要楚威單獨到葛城家的主屋去見他。
「這個葛城政夫未免也太大膽了,竟然敢公然在咱們的紅月飯店綁人。」藍羽臣忿忿不平地道。
齊天靉不解的間︰「小夜再怎麼說也是他的佷女,他會對她不利嗎?」
「以我對葛城政夫這個人的了解,他心狠手辣,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傅清揚和葛城政夫有過數面之緣,老實說印象並不好。
「那樣小夜姊不是會很危險嗎?」曲婕擔憂地蹙緊眉。
「放心,我會救出她的。」楚威保證道。
「不過,楚威,我怕這件事不單純,萬一小夜也是葛城政夫那邊的人呢?」傅清揚就事論事地說︰「說不定這是個陷阱。」
「你是說小夜是間諜?不可能吧!」藍羽臣對于美女總會多幾分好感。
「她不可能背叛我的。」楚威說服自己也說服別人。
「我也希望她沒有。」傅清揚由衷地說。
「需要我們幫忙嗎?」藍羽臣說完話之後就後悔了,他太了解楚威,他這個人絕對不會哭喪著臉向其他人求援。
丙然,楚威說︰「不用。」
他打算單槍匹馬的去赴約,在其他人還來不及阻止之前,他已經毅然地朝門口走去。
「楚大哥會不會有危險?」曲婕問,因為大家都不關心,所以至少她要表現出關心的樣子。
藍羽臣拍拍曲婕的肩頭,「安心啦!婕兒,你怎麼可以不信任你的楚大哥,這樣他會傷心的。」
一听就是哄小孩子的話,齊天靉可不會這麼輕易就被他哄騙了。
「說,羽臣,你是不是又對楚威做了什麼?」
「哎呀!不愧是英明的老婆大人。」藍羽臣立刻露出討好的臉孔,「什麼事都瞞不過你,其實我只是在楚威的身上裝了竊听器而已。」
「真有你的!」齊天靉在藍羽臣的唇上蜻蜓點水似的吻了下。
只要在楚威身上裝竊听器,他發生什麼事他們都會一清二楚,若有什麼危險他們也可以幫忙。
啊!真不愧是她齊天靉的老公,實在太聰明了。
「我有個疑問。」傅清揚道︰「羽臣,你是哪時候裝上去的?還有,是怎麼裝上去的?」
暗清揚在心里暗忖,下次要好好提防藍羽臣這小子,免得在無意中被他偷偷裝了竊听器。
而藍羽臣呢?他也知道傅清揚心里打什麼主意,只只見他裝傻的笑笑,「這個嘛……」
他當然是不會告訴傅清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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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楚威依約趕到葛城家已是半夜十二點多,那兒還是燈火通明,葛城政夫和凌尚麟還有被縛住雙手的葛城夜子,他們正在客廳里等待著「客人」的到來。
「嘖!十二點二十五分,楚威,你一定是飛車趕來,這麼寶貝她?」凌尚麟故意在楚威的面前親昵的捏了捏葛城夜子的臉頰。
楚威雖恨得牙癢癢的,卻也只能忍住氣。「我人已經來了,你應該放了小夜。」
「應該?楚威,你就不能更有禮貌一點嗎?至少說個『請』字。」凌尚麟得意極了,因為再怎麼看都是他們佔盡優勢。
「『請』你們放了她。」楚威咬牙道。
「放了夜子有什麼困難,不過,你必須听我們的。」葛城政夫向凌尚麟使了個眼色,就見凌尚麟拿著手銬接近楚威,「首先你必須拷上手銬。」
楚威二話不說的伸出手,讓凌尚麟替他戴上手銬,眉頭連皺都沒皺一下。
「接下來,我要你告訴我,要怎麼做才能像你一樣長生不老?」葛城政夫說出目的。
「你在說什麼?世界上沒有人可以長生不老。」楚威面無表情地說。
凌尚麟輕輕一哼,「楚威,咱們明眼人不說暗話,你我都很清楚,你是個不死的怪物。」
「而你卻想成為這樣的『怪物』。」楚威睨視著他嘲諷地說。
「總之——」凌尚麟惱羞成怒的拉過葛城夜子,「如果你愛惜這女人的話,就給我老老實實的說。」
楚威眼光一沉,沒有說什麼,倒是葛城夜子著急地勸楚威︰
「楚威,你快走吧!我不要緊的,畢竟我是葛城家的人,他們不敢對我怎麼樣的。」
楚威望著葛城夜子的眼底閃過一絲柔情,即使在這麼惡劣的環境之下,她還是不顧危險的維護他,這份情暖暖地拂過他如止水的心湖。
「好,我告訴你們,但是你們必須放了小夜。」楚威心中已有了主意。
凌尚麟喜形于色,不過他又有點擔心。「真的?你該不會後悔吧!」
「後悔?哼!我又不姓凌,怎麼會後悔。」楚威惡意地道。
「就這麼說定了。」葛城政夫要凌尚麟放了葛城夜子,反正他們也不怕楚威反悔,因為他們還用手銬銬著楚威,門口也有十幾個警衛看守著,量楚威有再大的本領也跑不掉。「快告訴我。」
得到自由的葛城夜子跑向楚威,而楚威在確認她沒事後,轉身對葛城政夫道︰
「想長生不死,只要喝下某一個人的血。」
其實楚威也可以隨便說些謊言蒙混過去,可是他不屑這麼做,而且告訴他們實話也無妨,因為……
「什麼人?」葛城政夫和凌尚麟雙眼發亮,異口同聲地問。
紅月王!可是他們沒必要知道這些。「你們不用知道是誰,因為那個人已經不在人世了。」
「什麼?」
梆城政夫和凌尚麟怎麼能接受這種事情,他們處心積慮的引來楚威,可不是為了听到這種答案。
「我想到了,既然你擁有不死之身,那麼我們喝你的血應該也一樣。」凌尚麟自作聰明地說。
「荒謬。」
楚威不想再繼續理會這兩個為了得到不死之身而瘋狂的人,然而,就在他要采取下一步行動之前,听到葛城政夫透露一件事。
「你說得沒錯,不過也幸虧了夜子,才能把楚威引到這兒來。」葛城政夫已經得意忘形了。
「你說什麼?」楚威問,其實他已經听得非常清楚,只是他不願相信。
「告訴你也無妨。」大概是因為心願快達成,葛城政夫也失去警戒。「夜子接近你全在我的授意之下,她是我派去的間諜。」
聞言,楚威的眼神在瞬間凍結成冰,那眼光像一道利刃,直直的刺進葛城夜子的心坎里。
真被傅清揚說中了,她竟是個間諜。
「楚威,不是的……」葛城夜子想解釋,雖然她剛開始的確是有目的而接近楚威,可是在日夜的相處下她早已愛上楚威,好不容易她才得到楚威的真心回應,怎可以再失去他。
楚威氣急敗壞的推開葛城夜子,他雙手一張,束縛住手腕的手銬應聲落下,就像變魔術似的,見到的人莫不震驚地大叫。
「楚威——」凌尚麟面如死灰,解開手銬的楚威就像出柙的猛虎,除了危險還是危險。
「你……」葛城政夫甚至不曉得楚威是怎麼辦到的,那手銬是特殊的材質所做,鑰匙也在他的身上,楚威到底是怎麼解開的?
「哼!一個小小的手銬能困得住我嗎?」楚威射出殺人般的目光,「這筆帳我記下了。」
他隨即看向葛城政夫,「看在季之的份上我可以饒了你,不過,葛城家的產業我要定了。」
他不是在嚇唬葛城政夫,而是一種作戰前的宣告,說到做到。
梆城政夫不承認自己被嚇住了,他猶逞強地說︰「笑話,我就不信你能拿葛城家怎麼辦。」
不過,葛城政夫也很明了,楚威的後盾是紅月集團,那種世界性的大財團,它的影響力是無遠弗屆的,說不定葛城家真的會因而垮台!
「至于你……凌尚麟。」楚威制裁之刃轉向快要昏倒的男人,「你將收到一張精神嚴重異常的醫院通知書,下半輩子你就在精神病院過吧!」
這是最好的安排,也許在尋找長生不死的秘方中,凌尚麟早已經瘋了。
楚威接著將視線鎖在他曾經愛過的女人身上。「至于你呢!葛城夜子小姐,我還沒想到要如何懲罰你。」
「楚威,听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楚威看她的眼神滿是憎恨與嫌惡,葛城夜子只能無助的抓著楚威的衣袖,希望他能听她的辯解。
只要她還存著一絲希望……
「賊女人!」
楚威打了葛城夜子一巴掌,他再也不要听信這虛偽女人的話,再也不要見到她!楚威帶著這樣的信念沖出葛城宅邸,那些守衛根本阻攔不了他。
梆城夜子輕撫著自己發疼的臉頰,這一巴掌打掉了她的痴心妄想。
楚威是永遠也不會原諒她了,這決絕的一巴掌就是最好的證明。
可是……可是她是真的愛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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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月島上空籠罩著一股低氣壓。
楚威從日本回紅月島已將近一個月,大家都知道他失戀了,可是他還是照常的工作,和以往一樣沒有改變,而且絕口不提葛城夜子。
而他的伙伴們也盡量不去惹他,就連最常捉弄他的藍羽臣都乖得像只小綿羊。
可是這樣平靜的日子馬上讓愛鬧的藍羽臣覺得無趣。就在某個暖和的午後,在藍館里的主臥室,他懶洋洋地對正在幫他按摩的齊天靉說︰
「繼續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什麼意思?藍羽臣,你要跟我離婚嗎?」齊天珶用力捶了下丈夫,「虧我還為了你離鄉背井,連孩子都有了你才……」
「喂!喂!你說到哪里去了,我是說楚威的事。」藍羽臣無力地說。
「楚威?」齊天靉眨了眨眼,原來……她頓時覺得很不好意思。
藍羽臣點點頭,「我想在楚威的心里一定還愛著小夜。」
「可是,他同時也恨著她,你別忘了,她曾經欺騙了楚威呀!他怎麼可能原諒她。」
齊天靉很替他們覺得惋惜,不管別人有什麼不同的想法,她個人認為他們是很相配的一對。
「我覺得小夜一定有什麼苦衷。」藍羽臣感覺得出來葛城夜子也愛著楚威。
聞言,某人的醋勁發作了,「你是不是『也』覺得小夜很美麗?』
「對,對!」藍羽臣轉頭看見齊天靉醋勁大發的樣子馬上改口道︰「可是啊!小夜再怎麼美麗當然沒有你動人羅!」
那些甜言蜜語還是很受用的,齊天靉馬上心花怒放地原諒藍羽臣。
「那你現在要怎麼辦?」她問。
「當然是勸楚威找回愛人,然後來個傳統的大團圓喜劇。」
「有用嗎?你也知道楚威的脾氣,他不可能再理會小夜了。」齊天靉不太抱有希望。
藍羽臣卻顯得信心滿滿,「當然不能用普通方法羅!照我說一定要下劑猛藥才行。」
「下猛藥?萬一中毒怎麼辦?」齊天靉直往壞處想,其實也不能怪她不看好,因為現在的楚威就像個冰塊,隨時都有可能凍傷人。
藍羽臣很不負責任地說了句︰「那也只能怪他們緣盡于此了。」
齊天靉翻了翻白眼,心想這的確是很像藍羽臣會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