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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神偷 第六章

殷宓被帶回了飛劍山莊。

必于被帶回飛劍山莊的事,殷宓自然是經過一番抗議,然而,抗議當然無效。

「你知道外面有多少人要捉你嗎?待在飛劍山莊是最安全的。」木曉陽建議道。

殷宓不相信,她像是在听一個謊言。

「就算我是妙手神偷,也沒人會對我感興趣。」

「你錯了。」木曉陽嚴肅地道,「對你感興趣的人可多了,因為捉到你能成為王侯。」

殷宓詫異地看著他。「你別說笑好嗎?為什麼捉到我就能成為王侯?」

「這就要問你了!你別的不偷,竟然跑到皇宮去偷玉璽。」

木曉陽真不知該說她大膽還是無謀,也許偷玉璽對她而言只是好玩。

「我沒有偷玉璽。」

她前陣子雖然有到皇宮去,可是,她根本踫都沒踫過玉璽。

「真的?」木曉陽問,完全是懷疑的語氣。

「當然是真的。」殷宓不高興自己被懷疑。「我承認自己對玉璽感到好奇,也會經想過要偷玉璽,但我並沒有那麼做。」

「那麼玉璽是誰偷的?」

「誰知道。」殷宓聳肩回答,「也許是有人假冒我的名義偷走玉璽,想要嫁禍給我。若是如此,我一定會揪出那個假冒我的人。」

「你別亂來,這件事交給我辦,我一定會保護你不受任何傷害。」

「我不需要你的保護。」殷宓討厭木曉陽將她當成了只會依附男人的弱女子,「那人既然假冒我,就應該由我來解決。」

「我要你乖乖的待在山莊里。」木曉陽可不想讓自己整天提心吊膽的。

「不要。」殷宓大力的拒絕。

「你就不能听話一點嗎?」這女人難道不明白他想要寵溺她的心情嗎?木曉陽無奈的想著。

不過,殷宓偶爾也會有可愛的時候。

「莊主,難道你就不能體會一下我的心情嗎?」殷宓微噘嘴的說。

「什麼心情?」

看她難得露出女人樣的對他撒嬌,木曉陽還真是對她沒轍。

「我希望能親手抓到那個假冒我的家伙。」

「我不準。」木曉陽想也不想地開口駁斥,他不準她去冒這個危險。「還有,我也不準你再以妙手神偷的身份行竊。」

聞言,殷宓忍不住火冒三丈。「木曉陽,你以為你是誰?」

木曉陽大概、永遠無法明白,她喜歡這種冒險生活,她從小就是被這麼訓練的,如果不當妙手神偷,她就覺得自己不再是自己了。

「我是你的丈夫。」

「少臭美了。」

他竟敢如此大言不慚,殷宓對他扮著鬼臉,似乎在說著她嫁不嫁他還是個未知數呢!

「你這是什麼意思?不承認我是你的丈夫?沒關系,咱們有的是時間可以證明。」木曉陽看著她,露出意有所指的笑容。

「證明什麼?」殷宓可是什麼也不想證明。

木曉陽卻摟著她的腰親密地說︰「我們進房里去吧!」

「喂,木曉陽……」

殷宓才要破口大罵,就有僕人來通報說高宇軒在外求見。

「高大哥來啦!」

大概是習慣使然吧,一听到高宇軒的名字,殷宓的嘴角不禁往上揚。

木曉陽見狀有些吃味,他警告殷宓道︰

「別忘了高宇軒已是有婦之夫。」

「我知道。」殷宓瞪了他一眼,「你也用不著刻意提醒我啊,莫非……你嫉妒高大哥?」

殷宓只是開開玩笑罷了,誰知,木曉陽竟然老實的承認。

「沒錯,我是嫉妒高宇軒,我嫉妒你總是對他漾著最甜美的笑容,我嫉妒你為他流的每一滴眼淚,我嫉妒……」

「夠了。」殷宓動容的阻止他,「夠了。」

「為什麼不要听下去?」木曉陽認真地問。

「高大哥不是在等咱們嗎?」

說完,殷宓轉身就走了,木曉陽只好跟了上去。

新婚不久的高宇軒顯得意氣風發,他是听說木曉陽的喜事也近了,因此特來向他道喜。

「不知你的新娘是哪家的閨秀?」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木曉陽看了一眼身畔的佳人。

斑宇軒也吃驚地看向殷宓。

「是娃兒嗎?真是太好了,我一直將宓兒當成親妹妹般,見到她有一個好歸宿,我也替她覺得高興。」

真是太奇怪了,听到高宇軒這麼說,殷宓已經不再感到心痛或是悲傷,這是否代表她已走出對高宇軒的迷戀?

而她之所以這麼快走出心傷,這都是因為

她情不自禁地看向木曉陽,發覺木曉陽也正凝望著她。

殷宓急忙將臉撇開。

「對了,宇軒,你還有其他事嗎?」木曉陽將臉轉向高宇軒問道。

斑宇軒找他應該不只是想向他道喜吧?

經木曉陽提醒,高宇軒這才想起另一件重要的事要對木曉陽說。

「不曉得莊主有沒有听說,妙手神偷又送出藍帖了,听說這次的目標是田大人家。」

「有這種事?」木曉陽下意識地看向殷宓,像是在詢問她此事是真是假。

就見殷宓急跺著腳,「豈有此理?我根本沒有送出……唔!」

她的話還沒說完,木曉陽就機警的捂住她的嘴,以免她禍從口出。

斑宇軒不解地看著這一幕,忍不住問︰「宓兒怎麼了?」

「她也覺得妙手神偷的行徑實在太可惡了。」木曉陽替殷宓回答,「老實說,我覺得這次的事並非妙手神偷所為。」

「莊主為何這麼認為?」高宇軒心想木曉陽應該有他的道理吧!

木曉陽又望了一眼殷宓才道︰「依照以往妙手神偷的慣例,她一定要前一個案子成功了才會進行下一個,所以她一定會先偷得玉麒麟才寄下一張藍帖。」

「莊主所言甚是。」高宇軒一臉佩服。

然而,有人卻一臉的不以為然。

殷宓知道內情,明明玉麒麟被她偷走了,這家伙硬是不承認。

「妙手神偷固然可惡,那假冒的家伙更是可惡,這件事我會處理。」木曉陽下了結論。

「那麼就交給你了。」說完,高宇軒便起身告退。

殷宓見高宇軒走了,便問木曉陽︰「你要怎麼處理?」

「這件事你不用管。」木曉陽不肯透露半句,因為他太明了殷宓的心里在想些什麼。

「木曉陽!」

殷宓的抗議立刻在木曉陽的低頭深吻中消失,她知道自己該推開他,並堅決表明自己的決心;然而,她卻迷失在這一吻中。

「要不要到我房里去?」木曉陽喘息的提出邀請,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魅力。

「你去死吧!」

殷宓紅著臉推開他,氣息紊亂的轉身離去,她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全身發燙,她是不是生病了?

雖然木曉陽要她別管這件事,可是,殷宓實在太想知道是誰假冒她了;而且,她有自信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那假冒者的想法,例如行竊的時機,或是行竊的動向,她都比木曉陽清楚多了。

因此,殷宓還是決定瞞著木曉陽親自出馬。

可是她低估了木曉陽對她的了解。

當她在夜深人靜打算一探田大人府邸時,才一走出房間就撞見木曉陽。

「你……」

「我就知道你不會乖乖听話。」木曉陽一副看穿她的表情。

既然被發現,殷宓索性說道︰「就算你阻止我,我還是要去。」

眼看著殷宓的態度如此堅決,為了怕她私自行動更加危險,木曉陽不得不說︰「好,我們一起去。」

「太好了。」殷宓忘情的抱住他。

她完全沒有想到以她那美麗柔軟的身軀抱住木曉陽,對木曉陽來說是多麼大的誘惑;若非還有要事,他說不定會當場要了她。

「快走吧!」木曉陽深吸口氣。

再不走的話,他的自制力恐怕就要面臨最大的挑戰了。

「好。」

生怕木曉陽會改變主意,殷宓急急忙忙抓住他的手往外走去。

「冒牌的妙手神偷到底會不會出現?」

殷宓和木曉陽躲在田府一隅伺機而動,在等了一個時辰之後,木曉陽突然感到有些不安。

「放心。」關于這一點,殷宓可是充滿自信。「我通常是在寄藍帖之後的第三天行動,那個冒牌者既然要冒充我!一定也會這麼做;而且,今晚月亮都被烏雲遮住,正是行動的好時機。」

「說得也有道理。」

木曉陽不得不承認,帶殷宓來的決定或許是正確的,畢竟她也幫上忙。

「咦?那不是田佳佳嗎?」

他們所在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田府里所有人的一舉一動,而殷宓就意外的看到了田佳佳。

木曉陽語氣平淡的回答︰「我沒有告訴你嗎?田大人正是田佳佳的堂哥,她現在就寄住在田府。」

「哼!我現在總算知道你為何一再不準我來了,我是不是破壞了你和田佳佳兩人的幽會?」殷宓酸溜溜地道。

「如果要和田佳佳幽會,我倒寧願和你幽會哩!」木曉陽笑了笑。

「你……」殷宓忍不住大發嬌嘎。

「噓,別被發現了!」木曉陽可不想前功盡棄。

「誰教你……」

殷宓也不是故意的,誰教木曉陽講了些令人臉紅心跳的話。

「你說,我們這樣像不像幽會?」木曉陽在她的耳畔低語。

「哪有蚊子那麼多的幽會?」殷宓白了他一眼,「你都不知道,蚊子咬得我手臂好癢。」

「我看看。」

木曉陽輕抓起殷宓的手,從她的手指一路吻上去,讓殷宓的臉差點冒火。

「你干什麼?」她急忙抽回手,他也不看看現在的時間、地點,淨做些奇怪的事。

此時,突然有道黑影縱身飛過田府的屋檐,原本在調戲殷宓的木曉陽立刻低叫道︰「來了。」

「果然被我給猜中了吧!」殷宓的語氣里難掩得意。

「千萬別打草驚蛇。」

木曉陽和殷宓跟著那道黑影到了田府某個房間,看著黑影熟練的先以迷藥迷昏房里的人,然後再輕松地進房里行竊。

那行竊的方式對殷宓來說非常熟悉,她好像看到另一個自己似的。

為什麼?為什麼冒充者會那麼清楚她行竊時的方式?

正當她心頭涌起一連串疑問之際,冒牌貨已完成目的轉身離去。

「你往哪里走?」

冒充者一離開田府,就被尾隨在後的木曉陽和殷宓給攔了下來。

「喂!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冒充我?」殷宓首先問道。

也不曉得那冒充者是不是看不起她,他並沒有回答殷宓的問話。

冒充者臉上蒙著面巾,以至于殷宓無法看清他的長相。

「不說話?那麼我只好掀開你臉上的面巾,好好的看清你的長相。」

說罷,殷宓就性急的動起手。

木曉陽也只好跟著動手,幫殷宓對付蒙面冒充者。

由于他們是兩人聯手,很快就分出勝負。敗下陣來的蒙面冒充者將他偷得的鐵盒子丟給殷宓,趁著她接過盒子的瞬間逃之天天。

「可惡,竟讓他給跑了。」殷宓不禁扼腕,並回頭以責備的口吻對木曉陽道︰「你為什麼不追?」

「我擔心你一個人會發生危險。」對木曉陽而言,殷宓的安危勝過一切。

「拜托,我又不是弱女子。」殷宓說著,想起冒充者丟給她的盒子,不禁好奇地說︰「你猜盒子里會是什麼東西?」

話才一說完,殷宓就迫不及待的打開盒子

「等一等。」

木曉陽出聲阻止,他覺得凡事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可是,他的制止還是慢了一步,殷宓已經打開了盒子。

「啊!」

出乎他們意料之外的,就在殷展將盒子打開的同時,盒子里竟射出類似細針的暗器,而那暗器就射中殷宓的肩膀。

「宓兒……」

木曉陽自責一時的疏忽,以至于犯下這個致命的錯誤。

如今最要緊的是將暗器給拔下。

于是,木曉陽便扶著殷宓要她忍著點,便迅速地拔起暗器。

然而,令木曉陽很在意的一件事,就是盒子里怎麼會有暗器?

莫非……

如果他猜得沒錯的話,暗器恐怕是田府里的人為了防妙手神偷行竊而設下的陷阱,結果竟陰錯陽差的射中殷宓。

難道……這是殷宓命中注定的劫數嗎?

見殷宓的臉色愈來愈蒼白,他關心地問道︰「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針上……似乎有……毒……」殷宓感覺到頭正有一股強烈的暈眩感襲來。

「可惡!」

他早該想到的,田府的人狡詐又陰險,他們一定會在暗器喂上毒藥。

木曉陽霍地撕開殷宓的衣裳。

「你……你干什麼?」殷宓緊抓著衣服。

「我要吸掉你傷口的毒血。」

說著,木曉陽低頭便將嘴湊上殷宓的傷口,將毒血一口一口的吸吮出來吐掉。

他竟然做到這種地步,搞得不好他也會和她一樣中毒耶!

「你……你會中毒……」殷宓大大的喘口氣。

「那不是正好嗎?黃泉路上我們也有個伴。」木曉陽故作輕松地道。

「為什麼……」殷宓氣若游絲地道。

她想問的是,他為何能如此輕松的說出這種事?

「你說什麼?」木曉陽听不清楚。

「嗯……」

殷宓已沒有力氣說出任何話,她的視線愈來愈模糊,直到她毫無知覺地陷入黑暗之中。

「宓兒、宓兒……」

無論本曉陽如何叫喚,殷宓都沒有醒過來回應他,她始終昏迷不醒。

木曉陽緊張地抱著殷宓。「宓兒,你放心好了,我絕對不會讓你死,我這就帶你回飛劍山莊。」

說著,他一刻都不敢停留,抱起殷宓就往飛劍山莊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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