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
實習小護士 第七章

不知過了多久,樊少剛才終于肯放開她……

「你的嘴唇真甜美!」說著,他又低頭親了她一下。

真真實實地將她擁在懷中,他就算有天大的火氣,也消得差不多了。

以雙手搗著自己的嘴,賈任菲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充斥著他的氣味,卻只能紅著臉、低著頭,羞得遲遲說不出話來。

這個瘋狂的男人,他竟然在樓梯間奪走她的初吻!幸好方才沒有人經過,否則……呀……丟臉死了!

「我感覺得出來,剛才那是你的初吻對不對?嘿嘿,那個厚臉皮的男人沒吻過你,竟然也敢叫你老婆!」樊少剛的聲音中很是得意。

哦,又來了,他又開始孩子氣了!

「神經病……他只是我國小同學而已……你少亂講。」

「國小同學?那干麼叫你老婆?吃你豆腐,佔你便宜啊?」

看他一副想狠扁阿漢的樣子,賈任蔡只好快快澄清。

「我跟阿漢小時候是鄰居,湊在一起玩辦家家酒的時候,我都跟他配一對,所以他才會開玩笑叫我老婆……真的只是這樣而已,你不要誤會。」

「原來是這樣。」樊少剛滿意地點點頭,「早說嘛,害我那麼生氣。」

「奇怪,你又沒問我!」她小聲抗議,心頭的滋味卻是說不出的甜。

將眼前嬌羞的小女人擁人懷中,樊少剛深情地道︰「我真的很喜歡你善良純真的模樣,也請你相信稱自己是很有想力的,千萬不要再妄自菲薄,放縱別人對你予、取予求,否則,我可是會很心疼的,知道嗎?」

賈任蓁柔順地點點頭。

倏地,想起什麼,她慘叫了一聲,「完了、完了,我得趕快去叫必珊和又齊去找白隻……」說著,她轉身就想跑。

樊少剛十分堅定地扣住她的手,「不準去!」

「可是,我剛剛已經答應她了……」

樊少剛正色道︰「就是有你們這些人,才會寵出白隻這種無法無天的任性,我不允許你繼續助紂為虐,你放心,若是她敢再因此找你麻煩,我絕不會放過她的。」

「這樣好嗎?」

「听話,這件事交由我來處理,你只要答應我別再理她就行了。」

「可是……」賈任蓁還是好擔心,「你別讓她一下子太難堪了,雖然她這個人個性有點兒精,但她喜歡你這件事,畢竟是假不了的。」

「你呀你,我真不知該怎麼說,你怎麼到現在還在幫她求情?」

「大家同學一場嘛……而且……」她嘟嚷著,仿佛很愧疚的樣子,「我還答應過她跟你保持拒離的,結果……」

「喂,你們把我當什麼啊,可以私相授受的呀?」樊少剛當場賞她一顆爆栗,「我愛誰是我的自由意志,是你們誰都干涉不了的,請你收起你泛濫的同情心好嗎?英美小姐。」

「好……好吧。」賈任蔡猶不放心地叮嚀著,「可是,我真的希望你不要立刻揭穿她的假面具,不要馬上把我們的事告訴她,我怕她受不了打擊,反而會做出更偏激的事情。」

不忍看她壓力太大,原本態度強硬的樊少剛終于首肯做了讓步。

「好吧,我答應你會用委婉一點的方式教訓她,也答應你暫緩公開我們在一起的事,但是……我可是有條件的哦!」

「什麼條件?」

他露出有點奸詐的笑容,「下班後到我辦公室來等我,等我忙完,一塊兒去吃晚餐。」

「去你辦公室?要是被別人看見怎麼辦?」

看見最好啊!我又不怕別人知道……

握住她的手,他像是上痛似的,低頭又是印上深深一吻,「小心一點就好了嘛!就算被人家看見,也不代表我們有什麼啊!」

他說得好像有理。「好吧。」

「還有……至少在私底下,你得改口喊我的名字。」

賈任蓁考慮了一會兒,才紅著臉點頭,「嗯……應該沒問題。」

「現在喊一聲讓我听听看……」

「少……少剛。

「很好、很好!」他十分有成就感地拍拍她的粉頰,「最後一件事……」

「什麼?還有啊?」

趁著這個大好機會,他當然得能拗就拗,免得他害羞又顧慮太多的小白花,回頭想想又反悔了。

「親我一下,證明你承認我們已經是男女朋友的關系。」

「我不要!」她想都不想,一口回絕。

這里是樓梯間,公共空間耶,要保守的她在公開場合做出這種事……這太困難了啦!

「你不要?」樊少則作勢舉步要走,「那我現在就去找白隻理論哦。」

「你威脅我啊?」

他笑嘻嘻的,「是呀。」

「這真的是最後一個條件了吧?」賈任蓁氣得鼓起腮幫子。

樊少剛點點頭,故意微彎下腰,做出等她親吻的姿勢。

掙扎半晌,賈任蓁終于眼楮一閉,飛快地跟起腳尖在他唇上刷過一吻,不等樊少剛有任何反應,她已經哈哈哈飛也似地逃走了。

目送著賈任蔡逃走的身影,樊少剛兀自哈哈大笑起來。

他猜想,或許是從第一次看見她盯著地板害羞臉紅的模樣開始,自己便已眷戀上逗弄她的游戲了

從今而後,他得好好保護她,除了他樊少剛之外,他可不允許任何人欺負他的小白花。

與晚班的護士交接完畢,賈任蓁換下制服,難得準時下班的她,現在正準備遵守約定,溜到樊少剛的辦公室去找他。

下午的意外實在發生的大突然了!

打從離開樊少剛之後,她就處在一種既亢奮又緊張且患得患失的狀態下,滿腦子胡思亂想,半秒鐘也安靜不下來。

她到現在都不太敢相信,樊少剛突然之間已變成她賈任菲的男朋友……

這是事實嗎?還是她在作大頭夢?

若是真的,等白隻發現之後,會不會殺了她?

說巧,還真巧,正想著,她就在護理站前方不遠的病患休閑中心看到白隻。

本想悄悄繞路走,她卻發現空蕩蕩的休閑中心不只白隻一個人,她對面還站著臉色凝重的秦必珊及林又齊。

直覺告訴她……該不是為了下午,她沒有通知秦必珊和林又齊去找白隻的事害了她們吧?

她先不動聲色地站在門板斜後方,果然听見里頭傳來白隻拔尖的嗓音。

「我相信賈任蔡沒那個膽子沒去叫你們,八成是你們兩個故意不來找我,然後害我事情沒做完,被學姊罵對不對?忘恩負義、過河拆橋……早知道當初就不幫你們,不過,現在要整你們也很容易,只要我叫我爸……」

明知她不該多事的,但見秦必珊和林又齊因她而被冤枉,她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腳。

彼不得禮不禮貌,賈任蓁匆匆推門而人,「白隻,對不起、對不起,下午我並沒有去叫秦必珊和林又齊去找你。」

白隻不敢相信賈任案竟敢違背她的旨意,尖銳的聲音瞬間又提高了八度,「什麼?問題是出在你?」

她點點頭,「是的。」

「你……你向天借膽啦?」白羊氣得伸手推她一把,「你是不是嫉妒我和樊少剛的進展,所以故意用這種方法報復我?」

「不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賈任蓁突然覺得有點同情白隻,太過自我,導致她看不清楚事情的真相,到現在還覺得樊少剛是她所能穩穩掌握的,「你千萬不要誤會,我並沒有想要報復你的意思。」

她平靜而沒有求饒的態度更加激怒白隻,「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

本想回答一時忘記,但,腦海浮現樊少剛的話,賈任蔡臨時改變了主意。

或許,就像依鈴常常說的,她不該為了別人生氣,而老是扭曲自己真正的想法去迎合別人,導致別人最後根本忘記尊重她的想法,她應該試著鼓起勇氣改變自己。

「我覺得……你不應該老是叫必珊和又齊幫你做你份內的事,這樣很不公平。」

為了說出這句的話,賈任蓁的心兒怦怦跳,她幾乎不敢直視白隻像是要射出箭的雙眼。

「你有什麼資格批評我的做法?」

「白隻,你誤會了,我不是批評你,我只是忠實地說出我自己的感覺……」

「好!你有種!有種你去學姊那里告我啊!」

「不管學姊知不知道這件事,身為一個護士,我們都應該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這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她軟軟的語調,讓白隻的拳頭像是全砸在棉花里似的,完全找不著施力點。

狠瞪她一眼,她悻悻然地摔門離去,「懶得跟你這個白痴羅唆!」

見白隻離去,賈任兼才轉向秦必珊和林又齊,「對不起,真的很抱歉,我的自作主張害你們被罵了……希望……希望你們不要放在心上。」

把該說的話說完,賈任美轉身就要離開。

不料,秦必珊卻出聲喊住她,「喂,賈任蓁!」

賈任案停住腳步,心情緊張地半死……

若她猜得沒錯,她們兩個人成是要找她大吵一架,把方才在白隻身上受的氣全從她身上討回來。

她回頭對她們露出虛弱的微笑,「還……還有事嗎?」

「你為什麼要幫我們啊?」

「啊?

事情怎麼跟她想的不一樣?她們臉上的表情非但沒有挑釁的意味,反而還好像有一些些的感動耶。

「是啊!」林又齊接口,眼楮紅紅的,好像有點快哭出來的感覺,「我們跟白隻做了那麼久的朋友,她罵我們簡直像在罵她家養的狗一樣,來維心快三個月,待在外科病房要學的東酉那麼多,我簡直快累斃了!而你……我們之前對你那麼不好,你竟然願意挺身出來幫我們說話,哪像蘇雲雲那個勢利鬼,好像巴不得我們兩個做到死……」

「你……你不要這麼說嘛,我只是說我該說的,根本沒幫到你們什麼啊。」

秦必珊走過來拍她一下,「喂,沒想到你還滿夠意思的,以前,看你做什麼都比別人認真,又一副什麼都攬在身上也不要緊的樣子,不曉得為什麼,就是看你很不順眼,覺得你很假,又覺得你根本是另有目的。加上白隻的唆使,連欺負你都變成習慣,現在想想,覺得自己滿幼稚的。」

听秦必珊那樣說,賈任美反而有點不好意思,「其實,我認真是因為我知道自己比別人笨,而且,你們也知道,我除了靠自己,根本沒人可以幫我,所以我從小就被迫養成勤能樸拙的習慣……再說,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你們知道我不是那樣的人,我就很高興了。」

「又齊,你看,連賈任蓁為了我們,都敢跟白隻反抗了,我看我們根本不要怕她,做好份內的事,我倒想看看她要怎麼整我。」秦必珊豁出去地道。

林又齊仍是哭喪著臉,「可是,最近實在是太累了,下星期一要交回學校的外科病房觀察報告,我連資料都不知道在哪里,眼前我們又得罪了白隻,她鐵定不會再幫我們的……看到時候怎麼辦,分數鐵定很難看。」

「這一次,我算是看清了白隻,她給我們的任何好處都是有目的的,又齊,雞道你還指望她嗎?」秦必珊一針見血地說。

「那怎麼辦啊?」

「如果你們不嫌棄……我跟依鈴找了很多資料,或許可以借一些讓你們參考。」賈任蓁友善地伸出援手。

「太好了!謝謝你,蓁蓁。」秦必珊和林又齊異口同聲。

從她們感激的眼神中,賈任蓁知道她們是真的接納她為朋友了。

「不客氣……我明天會把資料影印一份帶來給你們,我有事,我先走了。」

甜甜一笑,賈任蓁離開的腳步是輕快無比的。

哇,她今天真的超好運耶……

她要趕快去找樊少剛,她迫不及待要把她的快樂跟他分享!

敲門敲了好半天,里頭都沒半點反應。

賈任案抬頭看看門板上的名牌——住院醫師樊少剛

沒錯啊,怎麼會沒人應門?

她試著轉動門把,咦?沒鎖!

小心翼翼地把門打開一個縫,她猶豫著該不該在樊少剛沒應門的情況下,擅自闖入他的辦公室,可是,等在門口又怕被經過的人看見……

正躊躇著,她已經被門縫里一股強勁的力道給拉了進去,然後在尚未反應過來的瞬間,嬌小的身軀已被一雙鐵臂牢牢地困在鬧上的門板上。

迎面而來的是一個溫柔中蘊藏著無限火熱的綿長熱吻。

直到她快無法呼吸,他才意猶未盡地放開她。

「樊醫師……」

「?」他立刻不滿地皺皺眉。

一時要她改口還真不習慣,「樊少剛先生,你知不知道你嚇了我一大跳?」

他以食指來回撫弄著她幾乎要被他吻腫的女敕唇,「好玩!」

她嬌慎地瞪他一眼,「都幾歲了還那麼瘋?」

「難道你不喜歡?」

「喜歡什麼?」她明知故問。

「喜歡我這樣——」說著,他又作勢要吻她,被她嬌笑著彎身逃開。

「神經啊,又不是接吻魚,一見面就吻在一起,難道沒別的事可以做了嗎?」

「不曉得,下午和你分開後,我整個人心情好得不得了,想到你從今以後將屬于我,不會再躲著我,我就覺得很高興。」樊少剛擁著她坐到沙發上,「想著想著,對于白隻耍我的事情,也就不再覺得那麼不舒服了。」

賈任蓁低頭玩著衣服上的流蘇,吃語似地道︰「其實,我也真搞不懂,白隻這樣的美女你看不上,為什麼偏偏選上我呢?」

「別的不談,光她跟我玩手段這一點,我就萬萬不可能原諒她……畢竟,兩個人要在一起,若是還得玩心機、耍手段,那麼,還談什麼真感情呢?」

「她是因為太想得到你才會這樣子的。」

「你的意思是說,社會新聞里那些作奸犯科的人都是情有可原的?因為沒錢,所以可以搶銀行,因為不滿被拋棄,所以殺人,因為……」

「好啦、好啦,我講不過你行了吧?不過……至少白隻的外表比我美得多,家世背景也很優啊。」

這段幸福得到的太突然,坦白說,雖然很快樂,但在快樂之余,賈任蓁的心頭仍然夾雜著幾許不安。

她仍然不太敢相信,以她的條件,竟然可以得到樊少剛的青睞,她真怕這個美夢很快就會破碎,屆時,她將從天堂跌回地獄……

「如果我只因為女人的外表和家世就追求她,那麼膚淺的男人……你要啊?」

「跟我在一起,對你又沒有任何實質上的幫助。」

「你不是我,又怎麼知道你對我沒有實質上的幫助?」

樊少剛緊緊的抱了她一下,試圖安撫她浮躁不安的心,「看到你,我就不自覺地開心,看到你,我再焦慮的心情都能平靜下來,而且,我總覺得我們倆的人生觀很接近,不需多費唇舌,你我就能心靈相通……人生苦短,而你帶給我的這些,不正是走完人生最重要的部份嗎?」

倚在他寬厚的胸膛,靜靜听著他規律的心跳聲,賈任秦知道自己已經被徹底地說服了。

她恍然明白,有問題的並不是樊少剛,而是她根深蒂固的自卑感在作祟,想要好好談一段感情,她就必須想辦法克服自己性格上的缺陷。

一陣敲門聲打斷了辦公室內甜蜜寧馨的氣氛。

听到敲門聲,賈任蓁嚇得從樊少剛的胸口探出頭來……她以嘴形無聲問道︰「會是誰啊?」

樊少剛搖搖頭,安撫地拍拍她的背,逕自敞開喉嚨問道︰「哪位?」

「是我,白隻。」

什麼?是白隻?

這下子,賈任兼簡直是坐立難安,冷汗都快噴出來……

怎麼有那麼剛好的事,她才第一次做壞事,就要被抓包了?

樊少剛倒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緊握住她的手,以眼神示意她不要怕。

他做了個不耐煩的鬼臉,才再度開口,「我在忙,你有事嗎?」

「我可以打擾你一下嗎?幾分鐘就好。」白隻很堅持。

這會兒,賈任蓁再也忍不住,馬上掙開樊少剛的手,東張西望一陣之後,一溜煙躲到他大大的辦公桌底下去。

樊少剛莫可奈何地搖搖頭,只好站起身去把門打開。

本來只想站在門口敷衍幾句了事,但他門才一打開,白隻便逕自走進辦公室,一往沙發上坐了下來。

樊少剛不自覺地皺起眉頭……

他不喜歡白隻帶給他的壓迫感。

若是她想用這種節節逼近的方式迫他就範,她恐怕是適得其反了。

「等你忙完,等會兒我們一起去吃晚飯好嗎?我已經在天母一家很有名的高級法式餐廳訂了位,我請你吃飯?」

樊少剛關起門,走回辦公桌前坐下……一是為了和白隻保持距離,二是為了保護目前正躲在他桌子底下的賈任蓁。

他悄悄拉住她的小手,讓她的身體得以趴在他腿上,免得蟋縮的姿勢讓她在小小的空間里窩得太難受。

「白隻,我晚上有事,我已經和別人約了。」

她笑咪咪地望住他,「不能改期嗎?」

「不能。」

他的直接讓白隻在瞬間差點破功變臉,但她還是竭力忍住。

「可以告訴我那個別人是誰嗎?竟然比我還重要?」她撒嬌道。

樊少剛搖搖頭,「我目前還沒辦法告訴你她是誰,不過,她對我的確很重要。」

「哦?」一陣強烈的不安涌上白草心頭,「可以告訴我,他是男生還是女生嗎?」

「白隻,我不習慣跟一個普通朋友深人的談我的私事。」

「你……」白隻愕然地抬眼看他。

怎麼搞的?今天之前,他就算有些不情願,說話也總會保留幾分余地,從來不會讓她這麼下不了台的。

強咽下不滿,她勉強擠出一抹笑,「少剛,你今天心情不好嗎?」

「沒什麼……」他話鋒一轉,忽然問道︰「對了,最近實習的狀況還好吧?會不會很累?」

「要學的東西很多……累是一定的,不過沒關系,我甘之如始。」她投其所好地道,說的跟真的一樣。

樊少剛淡淡地點個頭,看在賈任蓁一直在桌底下對他擠眉弄眼的份上,他忍住沖動,沒有立即戳破她的謊言。

「那就好,只希望你言行一致,相信短期內一定會有很大的進步。」

見他沒有任何要挽留她的意思,白隻臉皮再厚,也只好起身,故作鎮定地道︰「好吧,那改天等你有空,我們再去吃飯好了。」

樊少剛的仍然動在辦公椅上,「那,不送峻。」

步出樊少剛的辦公室,白隻不由自主地回想片刻前他所說的那句話,「那就好,只希望你言行一致,相信短期內一定會有很大的進步。」

怎麼搞的,這句話听起來似乎有些怪怪的——但,怪異的感覺很快就被更多的氣憤所淹沒。

天!她今天是倒了什麼大嵋了!

全世界的人都選在這個日子跟她白大小姐唱反調,哼!這些不知死活的家伙,敢讓她不稱心、不如意,她總有一天都要連本帶利討回來的!

白隻一走,樊少剛立刻將嬌小的賈任蓁一把抱起,穩穩地放在他的大腿上。

一起身,還來不及拍淨身上沾到的灰塵,姑娘她立刻喳呼起來,「喂,你不是答應我要委婉一點的嗎?結果,你不但對她態度異常冷淡,連她要走,你都不站起來送她一下……你也未免太明顯了吧?」

他一臉無辜相,「我又不是故意的。」

「那是怎樣?」

樊少剛低頭看看自己鼓脹的腿間,「不信你自己看,我這個樣子,方便站起來送客嗎?」

「看什麼啦!」

一邊念著,賈任蓁一邊循著他的視線往下看,這一看——天哪!他的褲襠中間怎麼凸起來……

她全身迅速臊紅,恨不得有個地洞可以立刻鑽下去。

「你很低級耶。」她搗住雙眼又羞又窘地大叫。

「誰教你的頭剛剛一直趴在我腿上,這麼曖昧的姿勢……喂,我是正常的男人,當然難免會有反應啊廠

「那現在怎麼辦?我是不是應該暫時離你遠一點?」

他舍不得放開她,反而牢牢環住她不盈一握的的縴腰,讓她與自己緊密相貼,「放心啦,我又不是大,只要你不要亂動,我很快就可以恢復正常……在恢復正常之前,我們先來想想看,等一下要去吃什麼晚餐,OK?」

她忽然回頭,正經八百地望著他,「我先說,我沒有錢請你去吃法國料理哦!」

樊少剛以指尖點點她的額頭,「這麼愛吃法國料理,我剛才直接跟自隻走就好了,何必想盡辦法把她打發走?」

「那…」

「我可警告你哦,千萬別把我想成那種天天要吃大餐過活的富家子弟,工作壓力已經夠大了,生活但求輕松隨意就好。這樣吧,晚餐我帶你到永康街一家還不錯的咖啡廳去吃一客一百二十元的簡餐,不過……咱們第一次的正式約會,這樣會不會太虧待你了?」

「不會、不會。」賈任蓁雙手急急的在胸前左右揮動著,「你真帶我去太高級的地方,我還會渾身不自在呢!這樣好了,你請我吃晚餐,餐後,我請你到我家的冰店吃冰,怎麼樣?」

「就這麼說定。」他就喜歡她的樸實、她的自然。她的真。

賈任蔡輕輕滑下他的腿,「那——你……你那個好了吧?可以走了嗎?」

他死皮賴臉地拉住她的手,不放她走,「要先親一下才會好。」

「鬼扯。」賈任秦紅著臉駁斥他的謬論,「再親下去,萬一你又……又有反應,我們不是別去吃飯了?我肚子好餓耶。」

「根據臨床報告顯示,親親可以治療肚子餓哦。」

她氣得雙手叉腰,晶亮的瞳眸卻進射著閃閃的笑意,「樊、少、剛!」

「好啦、好啦,走噗……」

牽起她的小手,十指自然而然地交握緊扣在一塊兒,他們像兩個大孩子似地,手臂前後晃呀晃的,濃濃的幸福滋味盡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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