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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流獵艷 第1章(2)

雷默平冷不防地來這麼一句,韓秋水擰眉望住他︰「你爸」

「就是剛剛那位很英俊的洋鬼子呀!」他一臉捉弄地用大拇指比了比剛離開的雷克唐。

「啊?你是說……」韓秋水聞言,下巴又向下掉了三尺。

「我老爸為了謝謝你母親照顧我家涵涵一個學期,願意不收學費教你鋼琴。那身為他兒子的我,自然也是你的老師,你這個中國人,真該好好的尊師重道一番。」

什麼韓秋水發現自己像是掉進了異次元的時空中,今晚所發生的事情,沒有一件是正常的!那位這麼有氣質、有才華的音樂家,竟是這個人的父親?有沒有搞錯呀!

「平!別逗小秋了。」

簡夢涵一貫清冷的聲音劃破了韓秋水的迷思,韓秋水這才發現自己光顧著和學姐的「男朋友」吵嘴,倒把學姐拋到腦後了,心底不自禁地涌起一股深深的罪惡感。

是啊……那可是學姐的男朋友吶!

只是……為何她的心底會泛起那如天使般美麗的嗓者,並且回蕩在腦海中,勾動她的心,而且只要一憶起,她就會……心痛……

三年後專四注冊

「可惡的賤女人!你還真不是普通的多嘴呀!」

在「私立海天綜合專校」的校門前,一群惡霸似的學生怒氣沖天的攔下一名臉色蒼白的女學生,並團團圍住她,頗有干架的態勢;使得其他的小老百姓們都膽顫心驚地匆匆從他們身旁經過,深怕遭受池魚之殃。當然踫上這種私人恩怨時,最好是路見不平、視若無睹,以求明哲保身。她也怪不得沒有人來拔刀相助或英雄救美了,唉!

「你是吃飽太閑,看我們不順眼啊!我們惹到你了嗎?干嘛那麼雞婆講我們的壞話?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帶頭的那個人凶惡地瞪住全身無力、頭暈目眩的韓秋水,似乎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的抓狂樣子有點可笑。但韓秋水可沒心情笑,現在可是性命攸關、命在刀口上的緊張時刻。很顯然的,她一定是被人陷害了,不然怎麼會有人找了件她根本完全不知道的事來找她的碴害她莫名其妙地被抓來拷問,甚至連事件主角是誰都不清楚,真是有夠冤的。

唉!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她的身體難受得要命,骨頭發酸發疼,已經是重感冒了,還得忍受這種無理取鬧,實在是很煩人;所以,她連開口的力氣都沒有。

「媽的!還不屑開口哩!看來她是默認了,兄弟們!上!傍她點顏色瞧瞧!」

韓秋水疲憊的面容上泛起譏嘲的笑容,看得對方更形怒火高張︰

「媽的!你笑啥看來不給你點教訓,你是學不乖的!」

「我笑你們是非不分。」她不慍不火、不卑不亢,甚至連語氣都是平穩清晰又帶嘲諷的,看不出有害怕的跡象。

「你說什麼?」

人家火大了,眼看拳頭就要K到韓秋水可愛的臉蛋上,她認命似地閉上眼。卻意外地沒遭到痛擊,反倒是耳畔響起了一陣輕快、悅耳如天籟般的男高音,她不用張開眼也不必轉頭,就知道來者是何人了。

「啊!不好意思!她算來和我還有點姻親關系,所以,我可以問一下她做錯了什麼事,非要你們使用武力來解決?」

韓秋水一睜開眼,就被來人的大手給保護性地拉到身後,而他本人則笑得氣定神閑、老神在在,完全無視那些混混的惱火。韓秋水眸光略抬了抬,果然不出她所猜測的,那名無賴的手腕真的被雷默平抓在手里。呵!這可真是戲劇性的變化呀!

「雷默平!」對方的幾名手下沖上前來,大有蓄勢待發,和他干上一架的準備;只是看著老大臉上強忍住的痛苦神色,就知道若是他們輕舉妄動的話,他們老大的手,可能就要報銷了。

「別以為全‘海天專校’的無聊女人捧你,你就可以在老子面前耍酷逞英雄!」即使是在情勢對自己不利的狀況下,那人也不甘屈居下風,強硬地狠聲說著,下巴昂得高高的,卻該死的發現雷默平那得意又可恨的笑。「沒你的事,你最好快滾!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喂!這不關……」在他身後的韓秋水不領情和抗議的出聲。

雷默平邪邪一笑,一手自身後抓住她,不容她離去,另一手則加重力道,脅迫對方的手腕,仍是那副意氣風發、從容不迫的笑臉;令韓秋水懷疑,是否就算是天塌下來了,他也還是一樣笑口常開?

「是喲!是喲!我好怕!我好怕!」雷默平非常沒誠意地說著,放開了那人的手,雷默平的舉動無疑是一種挑釁!任誰都恨透了他那一臉天不怕地不畏的自負笑容!「可是,只要是她的事我都管定了。所以,不論打架是多野蠻、未開化的人才會做的事,我也只好奉陪了。唉!若是死的不明不白,也是我自找的了。」

瞧瞧!說得多可憐、多哀怨、多無奈呀!

「可惡——」

旁邊站著的小羅嘍們一听見他這番話,無不光火的上前欲動手,但老大不情願地手臂一伸,看來深知「識時務者為俊杰」的道理,忿忿地丟下一句︰「我們走!」接著一群人轉身離開了校門口。

「老大!」怎麼這麼不帶種的落跑了一群手下雖心有不甘,很想和這個校園大眾情人打上一架以發泄心中的不爽;但老大都下令了,還能說什麼?只好對雷默平比了中指,代替未能了的心願。

韓秋水還在試圖抽回自己的手,雷默平刻意地用力一扯,把她拉到自己身前,有些好笑他們認識這麼久了,她還是弄不清楚他的劣根性。愈是知道她想月兌離,他就愈不可能如她所願。

「怎樣?秋秋!我很英勇吧?」他咧著嘴,得意洋洋,孩子氣又邀功似地沖著她笑。

「多事!」韓秋水抬首看了他一眼後,又撇過頭去,低著嗓音冷硬地說著。

若是你以為雷默平會因為她口中吐出的話而生氣或難過,那你就大錯特錯了!實際上,他正自顧自的在一旁感動不已,頑皮地把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掌中;若看得到瞳孔的話,大概可以見到他正用若有所求、期盼的目光瞅著她,「哇!小秋秋!我好感動喔!我知道你是因為擔心害怕我受傷出事才會生氣的,我明白你只是不好意思開口直說……」

「混——」韓秋水提高了聲調,罵人的話到了唇邊又煞車似地停住。沒法子!她若罵得理不直、氣不壯的,那倒不如不要罵。鎖起眉,她索性撇了撇嘴不看他,淡漠地回了一句︰「隨你高興怎麼想,放手!我要回家了。」

言下之意是——那可是你自己說的,我一點也沒承認!

聰明如他,哪有不知道的道理不過,他更明白「裝蒜」二字如何表達,嘿嘿!

「默認就好,小秋秋!」

「不要叫我小秋秋!」韓秋水火大地低喝。他可不可以不要叫這種膩死人的昵稱呀!叫得她的腿都快軟了!「我又不是小狽!」她得生氣才能斥退自己心底涌起的悸動,那種親密的感覺!

「怎會?我認為很像是令人想一親芳澤的名字呀!」他半眯起眸子,以一貫慵懶又漫不經心,卻會令人不由自主怦然心動的散慢,冷不防地將修長的手伸了出來,撫上她的前額,旋即像是非常不滿意似地將她扯進自己的懷中,以額頭印上她的;韓秋水被這一連串毫無預警的動作給震愕得全身一陣輕顫,心跳快到超過她所能負荷的地步了,他灼熱的氣息拂上她的面孔,令她思緒渾沌,無法思考;但他卻在此時放開了她,邪邪一笑,伸出舌尖舌忝了下自己的唇,更把她的三魂七魄懾得全散光了。他舌忝唇的模樣太迷人,也性感得危險!

「你發燒了?重感冒?」聲音輕得像是情人間的呢喃,語音甜得像是沾了糖。

心跳如雷響鼓鳴般!韓秋水急急拉開二人間的距離,直覺自己有種背叛學姐的罪惡感,因為,她為他的舉動而著迷。

「不干你的事!閃開!我要回去了。」

「走路」他不以為然地挑了挑他英挺的劍眉,感到好笑地問。她看來像隨時會倒下去般虛弱,若真的走得到家,那才有鬼!

「要你管!」她不為所動地回嘴,只想快點逃離他面前,只要能不看見他,到哪里都好!明知道外國人一向作風開放,對任何人都很熱情大方;但她的心……就是這麼不受控制地受他撩撥。該死!這人可是學姐的男朋友啊!

「我送你回去吧!」他揚起俊美的唇形,譏誚地阻止她的離去。

「別企圖拒絕我,不然,我相信你明白我的個性,我是不介意在這種地方盡情享受說服你的樂趣。只是……你要不要看看這里是哪里再作決定?」他唇角欺負人似地上揚不容反抗地笑著威脅她,標準的笑面虎二代!

呃她這時才注意到,他們兩個正站在校門口正中央,成了眾人議論、側目的話題和目標。上帝呀!那剛剛他……韓秋水申吟一聲,無力地將臉埋進右手掌中︰

「你破壞我的名節了。」

「能和我這麼帥的帥哥有花邊新聞,也不枉此生了吧!小秋!」他笑得好不得意!

「是喔!對于其他人,可以!但是對你?哼!免了!」韓秋水用鼻子惡狠狠地哼他。

「那麼……誰才有這榮幸和你譜出‘粉紅色’新聞呢?我的甜心,麻煩你說明好嗎?」

一抹難以言喻的危險笑容攀爬上雷默平的嘴角,他不容抗拒地抓住她的手往車棚走去。

韓秋水恨透了自己竟抵擋不過他那耐性特好、腦袋一流、臉皮太厚、黏性超強的下流性格,被他牽著鼻子走!

可恨!這怪胎真是迷遍校園無敵手,讓每個人——上至校董、下至校狗,全都拜倒在他的牛仔褲下!什麼嘛!這個花花惡少!

「我討厭風流的男人。」她淡淡地笑了,似是在貶損他;又捉弄地眯起雙眸,語帶挑釁︰「只要是風流的人,我一概敬而遠之。」

「那你還想和誰有桃色新聞?非‘風流’者,是不會有緋聞的。」他體貼地替她戴好安全帽,韓秋水一時忘了要抗議他的溫柔,因為他時常這樣對她和簡夢涵,所以她也習以為常的視為理所當然。

「不過,看來你是個‘風流禁獵’的女孩羅!」

「風流禁獵」她呆愣地看著他那抹迷人的笑,反覆咀嚼、玩味他的話。不愧是天字第一號的大……變態!能想得到這種絕妙好詞。

「咦?我的涵涵去哪里了?你們不是形影不離的連體嬰嗎?」

牽著車的雷默平一句話又將韓秋水踹回不見天日的地獄去。呵!她該要咬牙切記,是因為學姐的關系,他才會來照顧她的;並不是真的注意她或對她有意思,純粹只是「射將先射馬」、「愛屋及烏」的討好和連帶照顧關系。而她卻在心里亂感動一通,真是不要臉!對不起夢涵學姐。

韓秋水自責了一陣,才翻了翻白眼,礙于「惡勢力」,她只好無奈地跨坐上他的機車,不滿地指控他以掩藏自己莫名升起的心絞。

「都看見我這麼久了才問到她,她好歹也是你的女朋友,你真該多花點時間在她身上的!虧你們還住在一起……」

「嘖!你不會渴嗎?生病了情緒還這麼激昂,當心暈過去。唉!真是名副其實的火爆性格呀!」雷默平還是那副不在意的笑臉,口氣像是在笑她是小孩子,令她非常不舒服。「看你說得好像你是涵涵她媽似的義正辭嚴,好吧!版訴我,她去哪里了?我該幾點來接她?」

「算你還有點良知!」她簡直是帶著某種報復快意的心態在說這句話,「她去采訪籃球隊了——」

「籃球隊」不知為何的,雷默平大笑難止地伏在摩托車龍頭上,「哇哈哈哈……難怪!難怪!」

他過度宏亮的笑聲迫使韓秋水不得不用手指頭塞住就快被他的笑聲震聾的耳朵;她猜這壞家伙可能練過聲樂。

「哈!難怪我的耳朵癢了……原來有好玩的事要發生羅!」

什麼嘛韓秋水感到一陣莫名。

而雷默平也未對自己神經的話多作解釋,只是將車騎出校門,揚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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