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什麼!一個小時了,從她剛剛在飛機上坐下來到被趕下來,已整整過了一個小時。
真是該死!原本以為就要啟程回台灣了,沒想到卻廣播說機身故障需要檢查,她和一大群人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被趕下來了。真是衰到家了!顏水寧抱著那一小包行李,獨自坐在候機樓里抱怨。
餅了十五分鐘後,廣播器中再次傳來說可以登機的好消息,她才露出晚上的第一個笑容。
「對不起!顏小姐,你的位置在頭等艙。」水寧才剛放好行李,人都還沒有坐下,就有一位笑容可掬的空中小姐朝她走來。
正要坐下的水寧呆愣了一下,「你弄錯了,我的位置在這里沒錯啊!」為了證實她的話,水寧還千辛萬苦的把剛剛塞到包包里的登機證拿出來,給那位空中小姐看。
那位空姐卻看也不看她手中的登機證,接過她手中的行李轉頭就往頭等艙方向走去。
「這頭等艙的位置是臨時挪出來的。請跟我來吧!」那位空中小姐邊說還邊回頭看著正站在原地發呆的水寧。水寧只好呆呆的跟在她後面走,沒辦法,誰教她唯一的行李在她的手上……
原本低著頭跟在空姐後面走的水寧,突然停下來抬頭看。
「是你!」她驚訝的看著緩緩從前方座位站起來轉身的人。
見到霆逸臉上的表情那一刻,水寧就知道一件事——她根本不可能從他身邊逃走,除非他同意,否則這根本是天方夜譚!
她認命的從呆站在她和霆逸中間的空姐手中拎回行李,認命的把行李放好,最後再認命的把自己往霆逸為她準備的座位丟,而那個位置正好死不死的在霆逸那堆滿公文的座位正右方。
「你不必說了,我不會為自己的行為道歉。」水寧一看霆逸準備開口時就先發制人,這一個舉動成功的使他臉色發青。
「水寧!你……」看著她一副閉著眼楮、雙手環胸、嘟著嘴的樣子,他就覺得拿她沒轍。
他氣憤的坐下,把怒氣發泄在公文上,只見他不管是翻公文或是批公文,都拚命的使聲音變大、動作變粗魯,一切的一切都只為了讓水寧能轉過頭來跟他說話,但她始終沒有轉過頭來看他一眼,更遑論和他說話了。
兩個人一路上都沒有任何交談。
當飛機緩緩的駛人中正機場時,她才把目光從窗口移開,飛機一停穩就馬上站起來準備越過霆逸先行下飛機,當她越過霆逸的位置時,從耳邊傳來霆逸的低喃聲︰「我不會放你走的,下個禮拜我們就舉行一個小型的訂婚儀式,照我們之前所說的,等你一畢業我們就結婚。」
聞言,原本不打算理他的水寧氣得轉過身。「你……」
似乎是料到她會有所反彈,只見霆逸一邊收拾公文,一邊不慌不忙的說道︰「你知道我這輩子非你不娶,而根據我們之前相處的情形看來,我也知道你是嫁定我了!既然這樣,為什麼還要為了旁人的看法而鬧別扭呢?」霆逸放下手中公文抬起頭來,眼神深深的望進水寧的眼里。「小水寧!你了解我,你也知道我的想法——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你的!」
听完他的話後,水寧整個人呆愣在原地,望著霆逸那雙誠摯的雙眼,直到空中小姐的廣播聲把她拉回神來。
她回過神後,馬上彎腰拎起被她遺忘丟棄在地上的行李,轉頭就往外走,在這一連串的動作中,她不敢直視著一直站在原地凝視她的霆逸,因為她沒有把握看著他之後她還會堅持自己必須離開他的想法。
等到水寧那一抹飄逸的身影走出他視線範圍之後,霆逸緩緩的跌坐回他的位置上,伸出手去揉了揉鼻梁,看著窗外來往于機場的人潮,他緩緩的吐出那一口從昨晚一直壓抑至今的悶氣。
「唉,小水寧,你這只小鴕鳥要什麼時候才會正視到我對你的心呢?你到底還要我等多久呢?」
天曉得,沒有人可以給他答案,因為沒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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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水寧,我們還是不是朋友?」巧娃突然停下那吃到一半的煎餅,整個人把臉湊近水寧的臉,那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大餅臉」,害水寧那一口還沒吞下去的煎餅差點噴了出來。
「咳!」水寧一直捶著那哽在胸間的煎餅,過了一會兒才能出聲。
「你干嘛?突然把臉靠得這麼近,害我差一點哽死。」顏水寧嬌嗔的看著一臉不知悔改的巧娃。
「你說!我們還是不是朋友?」巧娃不理水寧的抱怨,她不死心的又重復一次。
水寧放下手中正要送到嘴邊的煎餅,好笑的看著一臉堅持的巧娃。「你突然想到啊!還是你又想到什麼要我幫忙的事?」
「回答我!我們倆到底算不算是好朋友?」巧娃不死心的催道。
「廢話!我們倆不僅是好朋友,你還是我最最……最要好、最知心的好朋友耶!」
「那你還瞞著我?」听到水寧的回答後,巧娃丟掉手中未吃完的煎餅,委屈的看著水寧。
「大人明鑒啊!天地良心啊!我哪有?」水寧一臉冤枉的看著巧娃,但一接觸到巧娃那不相信的眼神時就覺得無奈。
「好!那你說,我到底瞞你什麼?為什麼我一點都不知道呢?」
「你到現在還想瞞著我!」
「我哪有啊?」
「好!沒有?.」巧娃突然趁水寧不注意時,抬起她正拿著煎餅的右手,「那這是什麼?」
視線一接觸到那枚套在手上的戒指時,她就知道巧娃在說什麼了。
「這……這是枚訂婚戒指啊?難道你看不出來嗎?」水寧無所謂的說著,那語氣就好像正在說著︰啊!今天的天氣真是好啊!真是個出游的好天氣啊!一點歡喜的意味都沒有。
「怎麼啦?看樣子這一趟英國之旅收獲不少喔!不然你也不會暑假結束就套上訂婚戒指。怎樣?霆逸的家人對你的感覺不錯吧!」天生少根筋的巧娃,根本沒注意水寧落寞的樣子,一個人找了個情人椅坐下來講了一大堆。
水寧想了一會兒之後,坐到另一張椅子上緩緩吐出︰「收獲?是啊!這一趟的收獲算不錯吧!至少我知道了他老女乃女乃及一些親戚對我的看法。」
「怎麼啦?听你的語氣好像不是很順利,是不是哪里出錯了?」
「我不知道!」。
唉!水寧嘆了一口氣,回過頭來看著一臉關心的巧娃,「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但一切就是不對勁,讓我覺得這個訂婚儀式根本沒有意義,我並沒有當初想象中的喜悅,有的只是……只是覺得這戒指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听到她這麼說之後,巧娃不可思議的看著正一臉無所適從的顏水寧,「水寧,你是不是太高興了,所以現在不知所雲?」看到水寧一副認真異常的表情時,她再也忍不住的叫了出來,「水寧,你有沒有搞錯啊?這戒指不只代表你們兩個有情人終成眷屬,更包含著霆逸對你的深情耶!你……你這麼說不等于在懷疑……逸對你的深情,以及你對他的感情,你知道嗎?」
水寧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你知道嗎?我從來就不覺得霆逸給我的愛會令人難受、有罪惡感,原本我以為可以回報他所有的愛,但現在的我卻不這麼認為了。你說,這樣的我還會為了一個小小的訂婚儀式開心嗎?」
「你老老實實的告訴我,你這一趟英國之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丑媳婦見公婆是天經地義的,為什麼會搞成這樣呢?」
顏水寧從椅子上站起來,故作無所謂的走到一棵樹前停了下來,她仰頭看著樹影間隱隱約約的光。
「也沒什麼,只不過我知道了兩件事,一件是霆逸的老女乃女乃並不喜歡我,甚至跟他牽扯上關系的人都不喜歡我,他們為他準備了一位才貌兼備的新娘候選人;另一件事則是,我到現在才看清楚我們倆之間的差距這麼大、這麼遠,我永遠都不可能擺月兌‘家世’這兩個字的陰影,永遠……」
「喔!听到你這麼悲觀的想法後,我實在想不出任何話安慰你,不過我還是那一句老話,我們這些旁人都看得出來,霆逸對你是真心的。」
「好了!別一直談我的事了,說說你吧!」水寧轉過身看著巧娃。
「嗄?我?」巧娃驚訝的比了比自己。
水寧想也沒想的就點頭,「嗯!」
巧娃突然很專心的拍了拍裙子上的「無形東西」,一副想粉飾太平的樣子,「哎呀!我還不是這副死樣子,能吃、能喝、能睡,有什麼好說的呢?」
水寧看了眼巧娃,盡避巧娃是低著頭,水寧仍注意到她臉上那一抹紅暈。
「難道整個暑假都沒有任何艷遇?」水寧好笑的看著巧娃那顆愈垂愈低的頭,及臉上那抹愈來愈大的紅暈。
「不會吧?我竟然看到自稱是‘鐵娘子’的臉紅耶!」水寧抱著那棵可憐的行道樹自言自語起來,好像看到她臉紅是天方夜譚,讓人覺得既好笑又好氣。
「喂!你造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忘了我也是人啊!我臉上也有微血管耶!所以會臉紅是無可厚非的啊!你干嘛用那種語氣?」
「我敢發誓,她在今天以前,臉上真的沒有微血管,相信我!」水寧若有其事的舉起一只手對著行道樹發誓。
「顏水寧,你是不是欠扁啊?」
「好啦!好啦!對不起嘛!」水寧討好的看著要發火的巧娃,「回到正題,是朋友就不要瞞我。」
「這,這……我……」頓時,巧娃的氣焰降下了不少,只見她一副欲言又止、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
「說啊!」水寧不耐煩的催促著。
像是下了好大的決心似的,只見巧娃壯烈成仁的樣子,「好!我跟你說,但你保證不生氣,好不好?」
「快說啊!」
「這個暑假我出去游學,和竣霖結伴,在美國的那段時間,我和竣霖從同學關系進展到男女朋友,可我發誓,我們倆之前是清清白白的,在出國之後才冒出火花,而我也不知道感情來得快又猛,根本沒有任何反應的時間,所以……所以我們倆雙雙墜人情海中。」巧娃閉著眼楮,像背台詞般的一口氣說完,然後閉著眼楮不敢看水寧。過了幾分鐘之後,她發覺到水寧一點聲音都沒有,她好奇的睜開原本閉著的雙眼,看著受到刺激而呈呆愣狀的水寧,她囁嚅的說道︰「水寧!你……你生氣啦?我……我不是故意的……我……」
突然間,水寧抬頭向天空發出一陣又長又刺耳的尖叫聲,「啊!」
巧娃擔憂的看著水寧,糟了!難不成她氣瘋了?
唉!早知道她壓抑自己的感情就好了,這樣她也不會和竣霖談戀愛,如果她沒和竣霖相愛的話,水寧也不會發瘋。巧娃在心里責罵著自己。
「水寧,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感情來得這麼快,我……我……如果你真的很生氣的話,那我去跟竣霖說,我不再愛他了,好不好?」巧娃眼眶里含著隨時會掉下來的淚珠,自責的看著水寧。
原本正在發瘋的水寧,一听到「不再愛他」的話時,停下來奇怪的看著正默默流著淚的巧娃,「不再愛他?為什麼?」
「因為你比較重要啊!而且竣霖之前是喜歡你的,所以你有權生氣,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寧願跟他分開來挽回你這個朋友。」
「生氣?我為什麼會生氣?」水寧一頭霧水的看著那位顯然哭上癮的人。
「因為我跟他相戀啊!」巧娃以不解的語氣回答水寧。
「為什麼你們相戀,我會生氣?」水寧覺得她被巧娃打敗了,這時才知道巧娃雞同鴨講的能力如此好,不然為什麼听不懂她到底在說什麼。
「因為你生氣我搶走了竣霖啊!」
「搶走?」她終于知道巧娃到底在說些什麼了。
「你白痴啊!我不是生氣這個,相反的,我還替你感到高興,為你找到一個值得信賴的人而高興。」
「嗄?不是生氣這個?」巧娃臉上掛著兩行熱淚,似乎還沒把水寧的話吸收進去,「那你生氣什麼?」
「笨巧娃!我是生氣這麼重要的事你卻一字不提,保密到家了,你根本沒有把我當成最要好的朋友。」水寧沒好氣的說道。
「你真的不生氣?」
「你給我仔仔細細的听著,我只說一遍,我——不——生——氣,相反的,我為你們感到高興,一個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一個是我最尊敬的同學,我當然希望你們在一起,所以下次別再說傻話了。記住,你並沒有對不起任何人——包括我在內,知道嗎?」
「真的沒關系?」
水寧點點頭,她看著破涕為笑的巧娃,由衷的祝福說︰「答應我一件事,要好好的愛彼此,嗯?」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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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同學!經過三年的相處,我想大家都有許多美好的回憶,若還沒有任何美好回憶的同學,你們也別急。本班的畢業旅行日期訂在……」看著班代和公關組的同學在台上興奮
的樣子,台下的同學似乎也感染了其中的氣氛,只見大家交頭接耳的傳來傳去,好不熱鬧!
「巧娃,你去不去?」水寧轉頭問著正一臉興奮的巧娃。
「去!當然去!」突然間,巧娃壓低聲音,「我們可以把這次旅行,當作慶祝最後單身的日子。你一畢業就要踏進禮堂了,而竣霖是獨子的關系,我可能一畢業就要先訂婚了,這麼一來,要單身出去玩已經是不可能了,所以不趁這次大玩特玩,可能就沒有下次機會了。」
「你說的也有道理,那你回去問你父母,我則回去再打電征求爹地和媽咪的意見,我想他們應該會同意才是。」
听完水寧的自言自語,巧娃挑眉毛看著她,「你確定?不會有人阻攔嗎?」
「誰?」
「你老公啊!」
「嗄?」水寧一臉迷惑的看著巧娃。
「拜托!我說的是霆逸!」
「他應該不會吧!這又不是很危險的旅行,他為什麼要反對?」
「是嗎?我們走著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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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準!」自從英國之行回來後,水寧就沒有等過他的門,所以當他今天晚上進門時,看到仍清醒的坐在沙發上等他回來的水寧時,還高興的以為水寧終于同意停止冷戰了呢!但听完水寧說的話後,臉色馬上沉下來,只拋下一句話,就拎著公文包直往二樓臥室走去,理也不理正一臉不服氣的水寧。
「為什麼?」顏水寧氣結的望著正一步一步拾階而上的霆逸。
霆逸停下腳步、轉過身,不發一言的由上俯視著那個輕咬著下唇,倔強的揚起下巴的水寧,他深邃的黑眸此刻好像是一潭水,那麼深不可測!唉!他到底哪里做錯了?為什麼他和小水寧之間再也沒有親膩感,取而代之的竟是令他感到無力的疏離感。
他了解她想去的心情,可是畢業旅行會玩一兩個禮拜,要他那麼久的時間見不到她,這……這實在是超出他的負荷。
唉!這小妮子什麼時候才會了解他的心意呢?
半晌,霆逸緩緩的開口︰「為什麼?難道你真的那麼想離開我嗎?」
顏水寧愕然的看著他︰「不!我沒有要離開你的意思,我只是很單純想和巧娃出去散散心,怎麼會是想離開你?」
「真的?」霆逸不相信的眯起眼楮看著水寧。
「信不信由你,我懶得理你!」一看到他那懷疑的眼神,水寧受到天大的侮辱似的,生氣的轉過頭不看他。
「我問過爹地和媽咪的意見,他們都很贊同我出去走一走。」
原本想逗弄她的心情,在一听到她的話後就灰飛煙滅了,只見他掛上冷漠的表情。「既然你都問過他們的意見了,干嘛來問我呢?」說完毫不猶豫的轉頭就走。
原本在氣頭上的水寧一看到他生氣,整個人緊張的跑到樓梯口,可憐兮兮的趴在欄桿上。「霆逸,我想听到你的答復嘛!」
所有的怒氣在接觸她可憐的模樣後,想再生她的氣都沒法子。只見他緩緩的吐出一口氣,「唉!好好玩吧!不過記得每天打一通電話回來報平安,知道嗎?」
听到霆逸答應後,水寧忙不迭的點頭。「嗯!我知道!」
霆逸的身影消失在二樓轉角,水寧馬上拿起電話撥了個熟得不能再熟的號碼,「喂!巧娃嗎?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這邊已經搞定了,你呢?你也可以,那太棒了!那……那我們明天見?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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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的時間總是過得比較快,轉眼間,她們為期九天的畢業旅已經接近尾聲。
在這九天中,她們兩個女生可用「瘋」字來形容,不管什麼時候、什麼活動、什麼游戲,只要她們兩個人參加,一定都是以「亂」來收場。
不可否認的,這次畢業旅行他們都留下了美好的回憶。
為期九天的行程回到台北時已經晚上十點多了,原本水寧打算到巧娃家借宿一晚,後來因為有同學剛好順路可以載她回家,所以干脆回家睡比較自在。
她到達家門口時已十一點,屋里的人都睡著丁,她只好躡手躡腳的走,怕吵醒他們,她打算明天早上再給他們一個驚喜。
回到房間後,原本是想泡個熱水澡來消除身體上的疲勞,沒想到房里的水龍頭竟然壞掉了,只好抱著衣服到霆逸的房里洗澡,原本她想速戰速決,但一踫到熱水她就不想起來丫。
反正霆逸不曉得多晚才會回來,所以多泡一下也沒關系,水寧躺在按摩池里安慰自己,不一會兒她深深入睡了。
自從水寧出去玩之後,霆逸的脾氣就一天比一天煩躁。
像今天明明談成了一筆自己已籌劃很久的計劃案,但心里卻沒有任何喜悅的感覺,有的只是一古腦的煩躁。
霆逸一走進房里,把纏了他一天的領帶拉掉,整個人往床上拋,連動都不想動,就這樣靜靜的躺在床上。
半晌,他突然從床上一躍而起,「顏水寧!你這個磨人精,你怎麼還不回來?你快把我逼瘋了!」霆逸每說一句,他用手的槌著那無辜的枕頭一下。
到最後似乎是受不了,只見他站起來開始月兌衣服,準備沖個讓自己冷靜的澡,當他走向浴室時,沒有注意到那散置在床的另一端的女性衣物,當他一打開浴室的門時,整個人呆愣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霆逸不敢相信自己眼楮所看到的,他拚命的揉了揉眼楮,但那一幕仍沒有消失,這時他才相信自己所看見的,他小心翼翼的朝她一步一步走近。
水寧整個人在那按摩池中更顯得嬌小,她一頭長發有一半都浸在水中,隨著水波漂來蕩去的環繞在她身體周圍,而她全身的肌膚因為熱氣的關系呈現成白里透紅的顏色,就像一顆令人垂涎欲滴的隻果,身上還隱隱約約飄來香味。
真像個沉睡中的小天使!
霆逸蹲坐在浴池旁,他看著這幕美女人浴圖,看呆了,也看痴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水寧一個翻身才把他震醒。
霆逸甩了甩頭,企圖保持清醒,「小水寧!你不能睡在這里,會感冒的,小水寧!」霆逸搖了搖仍睡得不省人事的水寧,可水寧一直沒有醒來的跡象,但又不能把她放在這里,所以霆逸用一條大浴巾把她抱到床上,她發梢中的水珠,一滴一滴的自發際中滑落,沾濕了霆逸房里的地毯,但他一點也不在意。
確定把水寧蓋得密不通風後,他才安心的拿毛巾幫她擦拭那一頭濕發。等到擦干後,他把那條毛巾往浴室丟,當他想要爬起來去沖個澡時,水寧突然來個大翻身,全部的重量都壓在霆逸身上,而且她一只腳橫跨霆逸的腰際,臉則靠在霆逸的脖子上,她的呼吸徐徐的吹在霆逸的耳際。
霆逸的心髒緊縮一下,他覺得自己的雙頰漸漸燥熱,身上的某個部位有了些微的變化。
「小水寧!」霆逸試圖把水寧的身體從自己身上移開,但他每移動一下,水寧就抱得更緊,到最後霆逸終于忍不住在心里哀嚎著。
夢中有人要跟她搶她最喜歡的霆逸,所以她下意識的把懷中的「東西」抱緊,免得被別人搶走了,睡夢中的水寧完全不知道她讓霆逸愈來愈痛苦而需要解放。
霆逸到最後放棄掙扎了,只見他一手抬起水寧停靠在他脖子的臉,叫喚著她的名字。
「小水寧!水寧你醒一醒,水寧你睜開眼楮看看我……水寧……」
好吵喔!從耳旁傳來一陣一陣「嗡!嗡!嗡!」的聲音,到底是什麼聲音嘛?水寧皺著眉頭,試圖甩掉一直在耳邊的聲音,但聲音的主人似乎不放過她似的還是一直叫,到最後她不得不勉強的睜開那雙幾乎張開的眼,看向聲音的來源。
霆逸一看到水寧有睜開眼楮的跡象說︰「小水寧,你知道我是誰嗎?」
顏水寧懶懶的睜開一只不是很清醒的眼楮看他。「霆……逸……」說完不理他又閉上眼楮和周公繼續剛剛下到一半的棋。
霆逸似乎是沒有注意到她「再度昏迷」,他緊抱著她,「小水寧!你把我逼得非解月兌不可,可我尊敬你的意思,如果你現在說不,我不會霸王硬上弓,你怎麼說?」霆逸等了一會兒,等不到水寧的任何響應,他好奇的抬起頭看著她。
不看還好,一看到她又沉睡時,他突然有種「無力的感覺」。
上輩子一定是他欠她的,不然怎麼會都是她在試他的耐力和極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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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好睡哦!顏水寧毫無意識的蠕動著。
好久沒睡得這麼好,真是好睡,顏水寧在心里暗自嘆道。
咦?這是什麼東西啊?好軟,躺起來好舒服哦!顏水寧閉著眼楮觸模著身下那柔軟的東西。
雷霆逸原本不想吵醒一臉滿足相的顏水寧,但她的手開始不規矩的模來模去。
雷霆逸的呼吸開始沉重起來,他伸出之前一直被顏水寧枕住的手,壓住她意欲往下游移的手。
「小水寧,醒醒啊,小水寧……」
「嗯……霆……逸?」顏水寧懶懶的睜開不是很清醒的眼楮看著他。
「我想你最好讓我起來。」雷霆逸晴不的動了動仍被她壓在身下的身子。
「為什……」原本想問為什麼的顏水寧,才剛抬起身子時發現兩人尷尬的姿勢。
「我……」原本想起身撤退的顏水寧,因動作太急而不小心踫觸到。
「哦!」但雷霆逸卻因顏水寧無心的踫觸而忍不住申吟。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顏水寧不知該如何是好,一直道歉著。
「沒關系。」雷霆逸一邊忍住自身的痛苦,一邊安慰著一臉自責的她。
看著他那痛苦的樣子,顏水寧多多少少也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痛苦,臉也益發殷紅。
「其實只要兩情相悅,那做‘那件事’時是非常美的,那會讓你們永生難忘的。」和巧娃睡前的談話不自覺得竄進顏水寧的腦海里。
「如果你想嘗嘗那種滋味的話,最好主動一點。」
「為什麼?」
「因為以霆逸保護你的態度看來,除非你主動,他是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因為他重視你甚于他的生命,所以他不會做出會傷害你的事來……」
「小水寧……」雷霆逸看著一臉呆相的顏水寧,他不得不喚醒她。
「嗄?」
「小水寧,你最好快下去,我……我沒把握還能忍多久。」看來不點明不行了。
听他這麼說,顏水寧臉紅的想馬上從他身上下來,但和巧娃的談話一直在她腦海里盤旋著。
她想知道答案,她想要改變他們的現況,顏水寧想道。
一經決定後,她不理霆逸那略帶哀求的語氣,低頭就往他起伏的胸口親下去。
「哦!小水寧,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雷霆逸感覺到他的自制力正在流失。
不理他的警告,顏水寧在他的胸前印滿了唇印。
算了!他不想再抵抗了,雷霆逸低頭看著她埋在他胸前的頭,無力的想道。
「小水寧?」他把她從胸前抓起來面對著,柔聲的問道。
「小水寧!我發誓我不會負你的,不會……」最後任何話語都消失在他那正在探索她的身體的吻中。
在雷霆逸一波一波攻勢下,顏水寧只覺得全身燥熱,她的心和身體同時滾燙著,她覺得自己全身好像快要燒起來,那麼的炙熟,同時卻又矛盾的感到身體某個部位非常空虛。
「嗯!」水寧無意識的緊攀著那具正壓在她身上的軀體,無助的申吟出聲。
突然問,一陣撕裂般的疼痛把她拉回現實中。
「快要痛死啦!」這是水寧睜開眼楮後第一個躍人腦海中的想法。
她掄起雙手橫在霆逸的胸前,把兩人隔開,「我不要!放開我……我快痛死了……」水寧從眼角滴下再也控制不住的淚水,對著霆逸控訴。
懸蕩在她上面的霆逸,像是正在承受非常痛苦的折磨,只見一顆顆豆大的汗珠從額際滑落至鼻尖,他忍著急欲傾泄的,勉強的撐起自己的身體,像安撫似的,他吻著水寧的眼角那未消失的淚痕、鼻尖,至她的嘴角。
「對不起!我太粗魯了,再忍一下……等一下就不痛了……」
餅了不知多久,顏水寧忍不住的動了一下,使一直嘗試著想慢下來的霆逸陷入控制不了的迷情中,而她輕扭著身體回應霆逸那古老的律動。
事後,水寧無力的掛在霆逸身上,她困倦的將小臉蛋塞人霆逸的肩窩。
霆逸左手枕著水寧,右手則來回的撫著水寧那粉女敕的背部。
雖然他們還沒有結婚,但他不感到擔心,因為下個月水寧就畢業了,他決定在那一天舉行婚禮,他這輩子絕不會讓她離開身邊,霆逸低頭深情的望著緊縮在他身旁的水寧。不放,他永遠都不放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