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這就是路卡的家!」
經過約十分鐘的車程,黎芝芝將車子停在一棟約離地一尺的木屋前面。這里的濕氣重,他們必須要將房子建築在離地一段距離的高度上,才能維持居家的舒適。
「這麼快啊!」
應居里戀戀不舍的將手月兌離了黎芝芝的腰,站在一旁幫她停好機車。「我真希望就沿著這條路一直騎了下去。」他情不自禁的想,這是他坐過最美的路程。
「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黎芝芝垂下眼瞼,低聲的說道。
她看得出來他的想望和惆悵,也感覺得到他的心,但他們就像是兩個世界的人,偶爾相遇在這個小島上,最終還是會回到原先的生活軌道。
既然早知道不會有結局,她想,他們能做的,就只是好好的把握住這剩下的幾天了。
可是他這樣時時若有似無的暗示,總會不自禁的攪亂了她的思緒,她氣他總是用這元辜的語氣對她說話。
「芝芝!」一個沖動下,應居里把她拉進了懷里,搜尋著她的雙唇,他從昨晚就想這麼做了。
就像是久旱逢到的甘霖,他放肆的任由自己在她嬌女敕的紅唇上游移,探索屬于她的每一寸嬌軟,用舌尖輕扣她緊閉的牙關,想要進人天堂的關卡。
「別……」黎芝芝的嬌呼被吞沒在他隨之人侵的灼熱之下,她緊扣著他的雙肩,頭暈自眩的任由他的馳騁。他哪里來這麼熟練的技巧?在一團混亂中,她還記得浮現這個問題。
「你好甜!」應居里咕濃了聲,繼續他雙唇的的探索。他用舌頭去翻攪她口中的蜜汁,引誘她羞怯的丁香舌一起共舞,纏繞吸吮不肯停歇,直到兩人都氣息急促了起來……
良久,應居里抬起頭來,看向她被吻過紅腫的雙唇,還有眼底迷迷蒙蒙的神情,沙啞的說道︰
「芝芝,你一定知道,我已經愛上你了!」話說出口,連應居里自己都傻住了。
從大學那次戀愛後,他就再也沒有這麼自然的對別人示愛過了,但說出口後最讓他震驚的竟然是……他是說真的,就在這短短的一個禮拜內,他已經愛上她了。
「是嗎?」黎芝藝垂下了視線,將焦聚集中在他胸前的鈕扣上,她氣喘噓噓的將他結實的胸膛推開了些,努力的不讓她心中的狂喜表露出來。「你確定了嗎?會不會太快了?」
她沒想到他的表白竟然是這麼直接,讓她在還沒有厘清自己的思緒時,就已經陷入一團漩渦中。
「嗯!」應居里連忙點頭,突然有種如釋重負的輕松。「沒辦法,喜歡就喜歡了!」
這種事只能用感覺來比擬,說是說不清楚的。
「那你是為了什麼喜歡我?」听到他的回答,黎芝芝笑了起來,從小她听過了不少異性向她示愛,他不是說得最好的,但他絕對是說得最直接的。
「喜歡你要什麼理由?」應居里瞪大了眼楮,他可不會列舉一點、兩點。三點的。「不喜歡你才需要籍口呢!」
她漂亮。聰明、善解人意!蚌性又開朗活潑。像一塊磁石一樣總是能吸引旁人圍在她身邊。說實活,他才擔心她看不上他呢!
「哎呀!」黎藝芝噗味笑了出來,他這樣就像是她第一次見面時的他了,隨便說話就逗得她好開心。「你別哄我了!」
她雙頰泛紅,心頭噗通噗通的跳著,為他的贊美而雀躍了起來。
「沒哄人!」應居里一本正經的說道。他平常並不是那麼容易和別人聊起來的,所以一踫到她,他知道他是發自內心被吸引住了。「那你呢?你也是像我這樣認定了嗎?」
他知道現在逼問她是有點太快了。但他實在沒有辦法忍受她心里可能有別人的想法,她只能是他的。
「你覺得呢?」黎芝芝顧左右而言他。再怎麼灑月兌的女性,踫到這種問題時總是沒有辦法直接說出口。「我不太清楚那!」
她抬頭看他一臉焦急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出來。天氣是有點熱,不過他額上彎延的小河似乎可以說明他的緊張。
「別鬧了!芝芝。」應居里僵硬的說道。她非把他折磨得心髒病發不可嗎?「快告訴我!」
他其實不想用這命令的語氣,他想要更鎮靜、更從容些,但事關他的終身幸福,他實在瀟灑不起來。
「你感覺不出來嗎?」黎芝芝軟軟的圈住他的脖子。這個傻瓜,又精明又呆呆的,她一定早就被他吸引住了。
「感覺不到!」應居里憋住氣,她不知道這樣做會對地造成多大的影響嗎?
「這樣呢?」黎芝芝說話時的熱氣拂過了應屆里的面頰,雙唇似有若無的摩摯過去。她輕輕的問道︰「這樣呢?這樣還感覺不出來嗎?」
「直接告訴我!」應居里堅持,不向她的誘惑屈服。「喜歡或是不喜歡,我受得住打擊的。」
她該不會是想用這樣來做為拒絕他的補償吧?他不是這麼脆弱的男人的。
「哎!」黎芝芝暗嘆一聲,這個木頭,讓她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你這個傻瓜。」她對著他的耳朵大叫。「听清楚了,我愛你,我愛你……」
她的話聲消失在應居里隨後蓋下來的吻中,這次他的舌像是獲得邀請般地長驅直人,綿綿實實的探索她口中的每一寸芬芳,用力吸吮交纏著,再度熟悉那溫暖香甜的滋味。
「我終于了解霄得和格里的心情了!」
結束了兩人火熱的親吻,應居里將他的頭頂著黎芝芝的額頭,望進她的眼楮說我……」
「是你的那兩個哥哥?」黎芝芝著迷的望著應居里。原來他的鼻梁這麼挺直,眼神這麼迷人,這麼近的看他,她真是沒有辦法思考。
「沒錯!」應居里說道。用拇指輕撫過她的面頰,她的皮膚嬌女敕極了,手過之處就留下一片紅暈,像是在呼應他的所有權。「我剛出發來到這里時還不懂,怎麼有男人會為了一個女人而完全改變……
他笑了。想起老二吵著要為了雨停辭了他的律師工作,專心的在家寫出最棒的小說給老婆看的理論。
「但你現在這樣就好,完全不用改變廠還等不及他說完,黎芝芝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她愛他,所以希望他過得是他想過的生活。「我是說真的,我已經決定就是接受原來的你,這樣就很完美了……」
她知道他是那麼熱愛他的工作,甚至到生活完全以工作為重心。或許有那麼一天,他會因為他的工作而離開她,但那沒有關系,既然她已經付出過了,曾經擁有過她就心滿意足了。
「真的?」應居里不解她眼底盈盈的水光,她是想到了什麼嗎?「可是現在的我………
他要說的是他的口才,她會不會希望地像老二那樣很會退女孩開心?如果她真的喜歡那種類型,那沒關系,他一定去多買幾本笑話大全,去報名社交練習班,反正一定要把他的口才練得好一點就是了。
「就很好了!」黎芝芝幫他接了下去,她知道他遲早要離開這個小島,就讓她假裝擁有他這麼幾天就好了。
「走吧!」收拾起紛亂的情緒,她故意輕快的拉他走向路卡的家。「不是說要帶你來看路卡的家嗎?怎麼反倒在他家門口站這麼久了!」
「……」應居里還不能適應她這麼快的轉變,把要開口問出的話題吞了下去。沒關系,反正來日方長,他這樣安慰自己。
他一定會讓她說出她眼底猶豫的原因。
☆☆☆
「哈羅!孩子,你來啦!」
迎接應居里和黎芝芝的是一個面容黝黑,體型壯碩的婦女。她一見面就給兩人一個大大的擁抱,還非常熱情的在兩頰上各印上一個香吻,力氣之大讓應居里連連後退了兩步。
「居里,這是安比。」黎芝芝顯然很習慣安比的熱情,她在兩人之間幫他們做介紹。「安比,他叫做居里。」
安比轉頭打量起應居里,突然用土語一連串的說了一大堆話,手也在應居里身上上上下下的比著,好像在對他品頭論足的。
「嗯!」黎芝芝輕笑的攬住了安比的肩,回頭對應居里翻譯說道。「她說我怎麼帶來這麼一個瘦弱的青年,這樣在山里是很不安全的。」
她還沒說安比用的語句是說他是‘她的男人’,這麼封建的思想她還是暫時不要翻譯好了。
「瘦弱?’應居里不甘心的打量自己的身材,開玩笑,他堂堂一個一八零高的大男人,只不過是沒有像安比一樣吃得全身都是肉罷了,這女人還在芝芝面前說他瘦?「她一定是搞錯了吧?」
不然就是藝芝听錯了,這種形容詞怎麼也輪不到他身上。
「沒錯!」黎芝芝很不給他面子的證實,安比的確是這麼說的啊!「在族人的心目中,你實在是不算胖,待會兒你看到路卡就知道了。」
她又轉頭對安比詢問些什麼,應居里只看見安比的手勢似乎是堅持要他們進屋里坐坐。
「她說我們可以先進去等路卡,而且快到中午了,到時我們可以和他們全家一起吃飯。」
黎芝芝愉快的對安比點點頭,三人爬上了進屋內的階梯。
「哎喲。」才剛進屋內,應居里不適應昏暗的光線,頭一下子就撞到了門沿上,捂著腫起的傷包哀號了起來。
「哎呀!對不起。」黎芝芝連忙把他扶到牆角的椅于上坐了下來,她邊輕揉著他的傷處一邊解釋。「我忘了告訴你說屋里在白天是不點燈的,而你剛從大太陽下進來,難怪會一時看不清楚。」
「沒關系啦!」應居里咕哦!他實在沒辦法對她的好聲說話發任何一點脾氣。
「不過屋里這麼暗,我倒懷疑這家的小孩是不是通通都是近視眼?」
他的眼楮已經可以慢慢地適應光線了,應居里坐直身子,打量起來這小木屋里的陳設。
二十來坪大的小屋里,空蕩蕩的沒有什麼家俱,角落兩張吊床在風吹過後就會孤伶伶的搖啊搖的,而他看到這屋里唯一的照明設備了……天啊!應居里張大了嘴,竟然是一盞煤氣燈呢!他懷疑他們生活在哪一個朝代?
「那你可就錯了!」黎芝芝告訴應居里他的推論並不正確。「據我所知,路卡家的孩子一個個視力好的很呢!我懷疑他們說不定有遠視呢!」
她記得有一回她和路卡全家一起去打獵。孩子們完全是百步穿楊的神技,而她往往必須在他們頻頻驚呼中找尋他們看見的目標,不過很丟臉的,在她還沒有找到之前,孩子往往已經發射火藥,成功的命中目標了。
「這真是不可思議!」應居里哺哺自語的說道。
台灣的家庭幾乎每一戶都是采光充足,照明設備更是完善的不得了。但孩子們好像還是難逃近視的威脅,這真是讓他百思不解的地方。
「算了!別想這些了!」黎芝芝輕笑的拍拍他的頭。「安比已經到廚房去做飯了,我們要不要跟去看看?」
她已經听到廚房傅來一缽一缽的檸臼聲,如果她沒猜錯,今天的午餐安比又要煮她拿手的咖哩了!
「好啊!我們過去看看。」應居里一挺腰站直身來,還趁礬在她頰邊愉了個香吻。「快走吧廣
「你這人……」黎芝芝捂住臉頰,嬌當地被他拉進了廚房。
「好香啊!這是什麼?」來到三坪大的廚房,應居里迫不及待的把頭湊近了安比的手邊,像個好奇寶寶地研究他的午餐。
「好吃、好吃!」安比用簡單的字匯,伸手抓了把黃色泥漿狀的咖哩到應居里嘴邊要他試吃。
「不過我、我待會兒再嘗好了!」看到安比烏漆抹黑的手拿住了要送進他口中的食物,應居里連忙退後一步,用求救的眼神向黎芝芝堂去。
別開玩笑了,這吃下去,他明天可能就要去看醫生了,他柔弱的消化系統怎麼禁得起這樣的折騰?
「恐怕沒辦法那!」黎芝芝頑皮的朝他一笑。「島上的人最重視待客之道了,如果你不吃,安比會以為你看不起她的。」
為了證明她所言不虛,黎芝芝先接過安比口中的咖幄吃了下去,還對安比豎起了大拇指表示好吃。
「這、這樣子啊!」應居里為難的說道。遲疑的接過安比手上的咖幄看了半晌,然後閉起眼楮心一」橫的就吞了下去。
「如何?」黎芝芝好奇的問道,她猜這是他第一次吃到正宗的泰國咖幄。
「還不錯嘛!」應居里有點半信半疑地檢視自己的味覺,濃郁的咖幄香味在舌尖漫延開來,不過他突然咬到了什麼
「咳咳咳……」
這是什麼?應居里被辣得說不出括來了,他拿起在小桌上唯一的一杯水就往口中灌了下去,整張臉瞬間漲得通紅。
「好辣!」
他淚眼汪汪的瞪視著笑得好開心的黎芝芝和安比,她們真懂得打擊一個男人的自尊心。
「對不起……」黎芝之被他夸張的舉止笑得直不起腰了。「我忘了告訴你,這里還摻雜了泰國著名的‘朝天辣’,如果怕辣的人通常是不會把它咬斷,就直接吞下去,沒想到你……」她想到他剛剛辣得跳起來的模樣,笑得更加燦爛了。
「晤!」應居里又好氣又好笑,他不知道他可以為她們提供這麼好的娛樂。
「怎麼這麼熱鬧啊?」低沉的男聲打斷了三個人的笑聲,安比一听到就推開了他們兩人沖了過去。
「路卡……」她抱著她的丈夫,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又是一串連珠炮似的話語向路卡提到應居里。
「他們真是一對啊!」看到路卡的身形,應居里悄悄的挪到了黎芝芝的身邊,在她耳旁小聲的說道。
如果安比有三個黎芝芝這麼重的說,路卡絕對也不會少于兩個應居里的,他的長褲簡直可以大到套住一個汽油桶了,站在他的身邊,應居里是一點也不奇怪,難怪安比會嫌他瘦弱了。
「當然!」黎芝芝笑道,看路卡費力的用雙手要攬住安比。「來,我帶你們認識一下。」
她介紹完路卡和應居里認識,就將他們兩個推到客廳里說道。「你們兩個男生好好聊聊,廚房站四個人就太擠了!」
而且讓她和安比一起動手,他們開飯的時閻才會比較快呢!不然兩個大男人在這里礙手礙腳的也蠻麻煩的。
「可是……」應居里還要抗議。他和路卡的語言又不相通,而且他又不大會和陌生人聊天,這樣下去兩人不都尷尬。
「別可是了!」路卡用一口純正的英語打斷了應居里的疑慮,他大手一拉,簡直是把應居里‘拖’出去的。「廚房是女人的天下,我們到外面去喝酒……」
難得一個年輕小伙子來了,路卡非和他拼拼酒量不可,在這一點上,路卡最忌諱的就是人家說他不行了!
「但是……」應居里還要分辨,但看到路卡堅決的眼神,他只好乖乖的閉起嘴巴。哎……
☆☆☆
酒足飯飽,應居里費了好大的一番工夫,才把路卡屋內的兩張吊床挪到屋外的沿廊下,和芝芝兩人躺臥在上方閑聊著。
「我真不知道,到底要怎麼過才是生活了?」
他看著遠方辛勤工作的路卡。他們才剛剛享受完悠閑的一餐,路卡簡直是迫不及待的回到他的工作去了。
從他這個角度,他可以看到路卡正在割橡膠樹。只見路卡熟練的在橡膠樹上割了一圈,然後插上一根管子,在下方放了一個桶子,讓汁液能夠匯流在桶子中,又開始割下一棵橡膠樹了。
「怎麼說呢?」黎芝芝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楮凝視著他。怎麼,他看起來似乎有感而發。
「就像路卡!」應屆里用手指指在大太陽下辛勤工作的路卡,他簡直能看到路卡胖胖的身軀上四處奔流的汗滴。「他可以每天工作這麼辛苦,在幾乎享受不到物質的生活情況下,還過得這麼快樂,他似乎沒有抱怨,也不曾怪老天爺的不公平,這就是讓我想不透的地方。」
而且從他剛剛和路卡聊天時他也可以發現,路卡也不是一個見識淺短的人,他甚至會月兌口說出些讓他想不透的哲思,他懷疑路卡知道的不只這麼多。
「我想,這是他自己的選擇吧!」黎之芝也望著路卡的背影出神了。「路卡有沒有告訴你,他曾經是一個文學教授嗎?」她問道。
不過她想,以路卡的個性,他是不太可能主動提起他的過去的。
「沒有!」應居里果然大感震驚,他實在沒有辦法把眼前揮汗如雨的路卡和文學教授連結起來。
「他是的!」黎芝芝點頭。「他是為了來考證南洋地區的母語發聲系統而來到這里的。但他遇到安比後,他就決定留了下來,徹底地融人本地人的生活了。」
于是,學術的殿堂里少了一個教授,而這兒的小島上就多了一個農夫了。
「我就說難怪!」應居里恍然大悟!「路卡的英文溜得不得了啊!我敢說他那口音是標準的牛津腔。」
他們剛剛在聊天時,他一直在猜測,是誰教路卡那一口標準的牛津腔,沒想到路卡本身就是從那兒出身的。
「是啊!」黎芝芝點頭。「時間過得很快,一晃眼十年就過去了,路卡已經是四個孩子的父親了,他就愈來愈少提到他過去的生活了。」
所以她現有關于路卡的資料,都是爹地轉述給她的,不過這並不影響她和路卡之間的友情。
「沒錯。」應居里同意。「這也是另外一種生活。」
他不由想到他的生活,各地奔波,數字、報表、金錢……相較于路卡腳踏實地的擁有一片橡膠園,他不知道誰的生活過得比較實在。
「一種不同于你的生活。」黎芝芝小聲的接道。
她早就發現他們對生活的追求是不一樣的。他喜歡工作,喜歡城市;而她卻熱愛自然,喜歡游玩。就算他們現在相戀,有朝一日,他們也會因為目標不同而分開。
她不知道應居里看出這一點了沒有。
「什麼?」應居里沒有听清楚她的話語,側轉過頭來瞧著她。「怎麼了!你看起來似乎有點累了!」
他觀察她的神情,如果說得精確一點,她看起來似乎有點憂傷,他從來沒看過她這麼寧靜的表情。
「沒什麼!」黎芝芝勉強的笑道。
她現在是怎麼了?好像一時之間,她想要的不再只是和他有一段美好的戀情了,她還要更多一點,要和他天長地久,和他生一窩孩子……就像路卡和安比一樣。
別傻了!她警告自己。難道你不知道應居里的事業如日中天嗎?或許在這個寧靜的小島上沒有人知道‘網路國王’應居里,但出了這里,各地的理財日報都以訪問到他為目標,他更不是在這里久留的人。
他只是來工作的,來幫忙度假村解決營運上的間題的,這里的事一處理完,他還有數不清的工作等著他去做呢!
她還是別想大多。
避開應居里研究的視線,她吶吶的開口了。「那你們的工作結束了嗎?最後的結果是什麼呢?」
她知道現在唯有提到工作才能讓他分心了,不然她沒辦法在他透析的眼光下偽裝太久的。
「快差不多了!」一提到這次的任務,應居里果然精神抖擻。「其實問題說簡單也簡單,我打算再追加度假村兩千萬的廣告費,徹底的把‘海雲天’和其他度假村不同的地方好好宣傳一下。」
例如這里所有的運動設施啦!一群來自四地健康有勁的6。0。可以陪客人一起度假,還有整個度假村里洋溢著友善、四海一家的氣息,他相信是孤獨已久的現代人最需要的度假氣氛。
「還要再追加兩千萬的預算啊!黎芝芝一听大驚。
她可不敢像他以為的那麼樂觀,萬一投資血本無回了怎麼辦?這時期只要一個跳要或周轉不霎的事情發生,度假村的麻煩就大了。
「當然啦!」應居里信心滿滿的保證,只要他們能厘清‘海雲天’的特色,他相信三個月內,營業額就會轉虧為盈。
「但我們的錢從哪里來?」黎芝芝實在不想提這麼現實的事情。
他看過報表就該知道,目前度假村的資金都抑往在‘航海家’的修復之上,看來沒有五千萬是不能解決的。耐要在這關卡上再拿出兩千萬來做宣傳,是不可能的事情嘛!
‘別急!」應居里信心滿滿的說道。「我推算過了,只要我們把目前度假村里6。0。所住的小木屋回收過來,再訂個特價促銷方案,這樣的一筆額外進帳就可以抵消周轉兩千萬——所背負的利息了,而且還會大大有余呢!」
「那這樣工作人員要住在哪里?」黎芝芝不明白的問道。他該不會忘記了這個問題吧!
「別擔心!」應居里立刻說道廠‘我都已經規劃好了,整個村子里的十間餐廳,我們取消三間,暫時挪出來當工作人員的住所,而我會在島上的另外一端興起一間旅館式的大樓,專門讓6。0,作居住的地方,這麼…「來我們還可以把工作人員和游客區分出來,這樣不是很好嗎?」
「不行!」黎芝芝斷然拒絕。「6。0。就是我們‘海雲天’度假村的精神,哪有客人還沒有來,我們就把主人搬出去住的道理,這點我不能同意。」
當然啦!度假村里所有的工作人員都是她的朋友,她怎麼可以為了一點金錢就把他們趕出去呢!
「可是芝芝廣應居里沒想到她會這麼快的就推翻他的意見、「你要想想看,這方案可能是保住度假村的唯一「方法,你總不會希望度假村易主吧!如果真的這樣,到時候可能所有的員工都要被遣散,那朋友更是保不住了,不是嗎?」
他可以理解她在初听到這件事上的心情,但是在解決問題的目標上看來,他相信他的判斷沒有錯。
「可是……」黎芝芝果然猶豫了。她極不喜歡這個方案,但她不知道有沒有其他更好的方法,望著他的眼楮,她搜尋著他的保證。
「別可是了!」應居里伸手過去握住她的手,她的小手一片冰涼教他好生心疼。「相信我!嗯!」
如果他的方法成功的話,到時候他可以在度假村里蓋上更多的小木屋,他也希望看到6。0。能夠住在里面。
他也愛上這個村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