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
陷阱大獵捕 第三章

哇塞!真是人間極品!秋含夢雙手托住下頜,伏在木質的床邊,盯著平躺其上,正處于昏迷狀態的人兒猛瞧——早知道南宮炎長得帥,但沒想到他的臉近看之下竟這般吸引人!長長的睫毛卷曲向上形成了一個完美的弧度,稍顯性感的鼻子聳人眉梢,唇上潤澤的紅色仿佛會沁人心脾似的!

她秋含夢真是好佩服自己呀,能夠想到這種絕妙的好點子,呃,雖然也不光是她的功勞。

但也算是她慧眼識英雄了!

自從那天閱讀了老哥的劇本之後,她就被其中的故事情節深深地吸引,而且這麼棒的東西只拍成電影會不會浪費了點兒?本著避免浪費的精神,勉強讓她先利用一下吧!

得到老哥的全力幫助之後,秋含夢開始準備一切。雖然迫不得已對老哥用了點手段,心懷不安,但在看到外景地點時,統統都拋于腦後了——沒想到還真是很不同凡響呢!

床上之人睫毛微動,秋含夢頓感到血液沸騰,馬上靠窗背坐。

好戲開鑼啦——

痛!頭部火辣辣的疼痛是南宮炎惟一的感覺,他揉了揉,睜開眼——

兩片應該叫做帳簾的東西把他擠在一個狹小的空間之中,手下傳來的如絲觸感,讓南宮炎有些奇怪,這種東西現在還有人會用嗎?就算還有市場,那麼他敢肯定,這人一定是個保守的復古派!

咦?他起身撥開淡綠色的簾布。這個屋子好奇怪!對于喜好研究中國歷史的他來說就更覺得怪異了。紅木制的各種家具整齊地擺放,從家具的構造不難看出,是宋朝的風格。但屋子的主人到底是什麼人呢?怎麼會把家布置得如此怪異?

懷著疑問,南宮炎打開了由油紙糊成的窗扇,望了出去。

涓涓溪流從假山上輕快地流淌下來,匯入碧綠的湖水之中,激蕩起點點漣漪。湖上的長軒曲折地通向位于中央的亭子。一抹淡黃色的身影隨著悠揚的旋律微微輕顫,雖然只能看到背影,但那長及腰部的黑緞,讓南宮炎心里沒由來地一緊,任由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牽引著走了出去。

似乎覺察到有人靠近,琴音驟然停止。樂中仙子起身緩緩轉頭——

美人凝睫目,朱唇一點紅,肌膚勝雪,謫仙下凡回眸盼。她一頭雲鬢整齊地在頭上挽了個髻,以黃色珠花簪住。那種超凡月兌俗的氣質,深深地烙人南宮炎的心里。

看著看著,他不由得痴了——

不過,眼前女子的面容怎麼酷似秋含夢那個丫頭呢?並且一身古裝的打扮?這未免太奇怪了吧!

「立廷,你醒了!」夜鶯般婉轉的聲音響起,她嬌羞地揚起一抹笑,微微欠身致意,「小女子杜若詩有禮了!」

南宮炎皺了皺眉,沒有搭話,可心中的震撼著實不小,他在做夢吧?!捂住嘴的手順勢擰了一下。

好痛!火辣的疼痛襲來,南宮炎的眉頭緊皺成繁瑣的中國結。這明明就是現實啊!怎麼會出現這種只有影片中才有的穿越時空的情節?

還是他錯過了什麼事情?他苦思不得其解。明明在尋找呼救的女聲,怎麼會胡亂地跑到這里來了?

「廷,你怎麼了?」她關切地詢問,「風寒還沒好嗎?」

但天知道,秋含夢心里有多麼暢快!看到南宮炎這種吃鱉的表情,她在心底仰天大笑三聲——南宮炎,等著瞧吧!她一定會讓他痛不欲生!

「秋含夢?」他試探道。雖然容貌上有所差異,但大體的輪廓,怎麼看都和秋家那個丫頭同出一轍!

「什麼?」她繼續裝傻。

「啊,」對于自己不熟悉的狀況,南宮炎不勉有點手足無措,「簡單地說,有幾個問題!第一,你是誰?第二,立廷又是誰?第三,這里是什麼地方?」不管目前的情況如何,他要先弄清楚這幾個基本問題!

不愧是南宮財團的南宮炎,這個時候還能理清楚思路。腦袋還蠻好用的嘛!秋含夢又找出了一個討厭他的理由,那就是,這個家伙的頭腦太好了,她最討厭的就是頭腦好的人,會讓她有壓力。

不過——

秋含夢很小心地低下頭,掩示眼中一閃而逝的光芒。她一定要讓他有一種既生秋含夢何生南宮炎的慨嘆!

「立廷,你怎麼了?」收拾好心情,秋含夢很努力地擠出了七分焦急,二分疑惑,一分痛苦的復雜表情靠近他,「我是杜小小呀!這里是我們的家!你的病還沒有完全康復嗎?」

不習慣和女人太過接近,南宮炎不自覺地退了幾步。這一行動卻讓自稱為杜小小的姑娘一副大受打擊的樣子。

「立廷,你別嚇我,我是小小呀!你的小小!」秋含夢聲淚俱下,頓時哭得驚天動地。為了加強效果,她更用盡全力撞……不,是撲進了南宮炎的懷中。

「你怎麼能忘記我呢?就在我剛剛確定對你的心意之時,你怎麼能這樣對我?這簡直讓我比死還痛苦……」臨結束,她還報復地抹了一把鼻內的分泌物在他的衣服上。

炳!這下他還不惡心死?

沒有留意到秋含夢的小動作,南宮炎努力地消化著听到的信息。

癌在他懷中的人兒,埋頭抽噎著,不斷地顫抖著——但別懷疑,她是樂得差點抽筋!不過,她有點懷疑,按照劇本上的進度,這個時刻,男主角立廷應該緊緊擁抱住小小才對呀?怎麼這個家伙沒一點反應?

難道——

天哪!秋含夢簡直想把自己掐死算了!她怎麼忘記了最關鍵的部分?時間,地點,人物,起因,經過,結果……連這些都沒有交代清楚,還玩什麼呀?!難怪這家伙像個木頭似的杵在這里,虧她哭得這麼慘,他還一副呆呆的傻相!

「立廷,」淚水半盈滿眼眶時,她微微抬頭成45度角,以哀怨的眼神望進他的眼里,「這不能怪你,我都忘記了,大夫說你的頭部受到了嚴重的撞擊,失去了記憶。」

為什麼要用這種眼神呢?因為她力求完美嘛!

俗話說得好,眼楮是心靈的窗口,還有什麼……台上一分鐘,台下十年功……為了這不到兩秒的瞬間,她秋含夢不知道跑了多少趟夜總會,終于挖出了勾引男人的十大招勢。

眼神攻擊當然就是其中之一。之所以要有一點眼淚,目的在于能讓眼楮有水靈靈、天真和閃爍的感覺。

準確的角度呢?是為了讓他能看清楚,她費盡心思護理的長長睫毛!怎麼樣?夠絕吧!看著鏡子練習時,連她自己都快被迷死了!

「失憶?」他不明白。南宮炎不由自主地望進那星光閃動如子夜般燦爛的星眸里,失憶?怎麼可能?他叫南宮炎,27歲,父親孟建林,母親南宮安琪。甚至連家里養的那幾條德國黑犬,他都能叫得出名字,這樣怎麼可能是失憶呢?

「嗯,是失憶!」秋含夢毫不客氣地把南宮炎從疑惑的懸崖上踹了下去,「我來跟你解釋一下,」她拉著他的手,坐了下來,「這里是我們的家,叫做意梅山莊。主要以經營絲綢生意為主,上個月,你親自南下到杭州,采辦貨品,途中遇到了……」她撓頭,綁架和綁匪在這個時代叫什麼呀?強盜?匪徒?山賊?本來劇本上的大綱里杜立廷可是文武全才,但哥哥考慮到那個要吊鋼絲,太麻煩,又容易穿幫,這才改了劇本!不過,那個東東到底叫什麼呢?

「遇到了什麼?」南宮炎催促道。他很好奇,真的很好奇這是怎麼一回事。

「遇到了……遇到了山賊!」秋含夢回答後小心翼翼地瞟了他一眼,在看到他沒什麼反應後放下心來!還好她的文學底子挺強的,她就說「山賊」這兩個字很有古典韻味嘛!果然沒錯!

「你遇到山賊,頭部受到重傷。被抬回家里的時候一直昏迷不醒,高燒不退……雖然保住了性命,卻什麼也不記得了!」

「那我和你是什麼關系?」

「我們……」問到這個,秋含夢馬上起轉身,背向他屏住呼吸,拼命地擠出肺內最後一個氧氣分子。三十秒鐘,血液回沖到腦部,火熱的感覺燒遍臉頰,這才又轉過頭來,含情脈脈地拋給南宮炎一個電力十足的媚眼,「我們彼此相愛……」

「相愛?」南宮炎吃驚地站了起來。雖然從她的表情態度里早有這種感覺,可他還是難以接受。

「相愛」這種字眼對于他這個還沒初戀的男人來說也太離譜了吧!「杜小姐……」他想澄清一下自己的立場。

「你怎麼叫我小姐?」她整張臉皺在一起,「我們不是早就約定了嗎?在單獨處的時候,你叫我小小,我喚你立廷……」

「我想你誤會了什麼!我不是你的什麼立廷。我叫做南宮炎,我不認識你!更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不過,我可以清楚地告訴你!別想從我這里撈到什麼好處!」這種想盡辦法接近他的女人,他南宮炎看得多了!

「我們都已經那麼親密了!你還……」秋含夢的淚立刻像斷了線的珠于, 里啪啦地掉下來,雷聲大雨點也大,「你說這種話,不是擺明了要我自盡嗎?」她哭得好不淒慘,「你是一個男人,而我是女人,這種事情對你來說可能不算什麼!可是我……我……」她泣不成聲。

南宮炎心里涼了半截。杜小小話里的意思,是說……她和他……

「我真的喜歡你……更不顧廉恥地把女人最寶貴的東西給了你!可你呢?」她抬頭望他一眼,「要用失去記憶來逃避嗎?我不允許,更不能接受。既然你這麼討厭我,厭倦我,我留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意思?讓我死了算了!」

再確定南宮炎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自己的身上以後,秋含夢拉起長及腳踝的裙擺,以狀似最快速度的最慢動作撞向紅色圓柱。

為什麼要用最快速度的最慢動作呢?當初含夢不甚理解,在腦殼被秋立翔那個混蛋重重地敲了幾下,作為交換的條件後,她終于明白了。回想起那家伙像看白痴一樣的表情,她就想把他的下巴打下來!

我說,我親愛的妹妹,你真是豬腦。你搞的那個東西不同于電影的拍攝。電影還可以NG重來,萬一南宮炎不吃你這套,你還真拿腦袋瓜子去和石頭撞?笨蛋!哈哈——

幸虧這個亭子還蠻大的,以她的龜速拖上一秒沒什麼大問題!

「喂!」她瘋了,這是印人南宮炎腦中的第一信息,他馬上沖了過去擋在石柱前。

好在!前方出現了一個黑影,秋含夢這才松了口氣,她順勢撲進他懷里,死命地摟住他,「你怎麼能這樣對我?我愛你,真的不能沒有你。你明明知道的,為什麼還要說這種殘忍的話——」秋含夢準確無誤地將哭功發揮得淋灕盡致。

她的樣子根本不是一個「慘」字可以形容的。南宮炎不可思議地竟有一絲心痛,「別哭了。」本想撫上她的頭給予安慰的手,局促地停在半空,最後不自在地垂了下來,「秋含……不,小小,別哭了。」和一個女孩子這麼親近,他還真不習慣。

「不許再說不認識我這種話了!」很滿意他的反應,秋含夢在心里松了一口氣。

「好吧。」南宮炎無語問天天不語。在還沒有搞清楚狀況時,又多了一個關系暖昧的女人,真是的!

「嗯,我的立廷最好了!」趁南宮炎沒來得及反應,她猛地拉低他的頭,對著他的臉頰和嘴唇各啃了一口。要得到回報就要有犧牲嘛!

「你?」南宮炎一臉不能置信地捂住嘴。他努力地甩頭,想甩掉唇上的微熱和余溫,但不管怎樣初吻被奪的事實是無法抹去的。

都是她,這個女人——

南宮炎鐵青地瞪著懷中故作嬌羞的小女人,除非她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他的手逐漸上移,在她頸部逐漸收緊。

察覺到他的意圖,秋含夢冒了一身冷汗,「啊,你該去休息了!」巧妙地從挾持中鑽出來,她退後一步,轉身來到他背後。

「你……」

「廷,快去吧!你的病還沒有完全好呢!」

在她的催促之下,南宮炎被強拉硬拽地拖進了屋。一個小時……不對,半個時辰之後,不知道是由于疲倦,還是頭部的余震,他已睡得鼾聲連連。

秋含夢閃進了院落的拐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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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曾幾何時,這種聲音成為秋家兄妹兩見面的必備配樂。秋含夢揉揉遭到襲擊的頭,哀怨地撇嘴,秋立翔目前有利用價值,她是君子不和小人斗!否則這個時候他早就滿頭包了。不過,她還是會很小心很小心地在仇恨錄上記上一筆,秋後再算賬!

「我說,你還蠻有演戲的天分嘛!」秋立翔一身體閑打扮,倚在牆角。用那該死的慵懶目光上下打量著她,「而且……經過這一整套的裝飾,還蠻有料的!」他故作思索狀,「看來,以後我交女朋友一定要透過她的‘外在’看‘本質’了,不然……」他皺眉搖頭,萬一找到個像他老妹一樣卸裝後不能見人的,他不就完蛋了?

「你那是什麼表情?」真想狠狠地把他那張帥得不搭調的俊臉給打爛!不過,她還是忍了,畢竟不能因小失大。新戲才剛開了個序幕,導演可是萬萬不能得罪的。

這個小暴女現在變成了大綿羊,秋立翔得意地一笑,他就知道她不敢拿他怎樣,「南宮炎那家伙還真被你騙得一愣一愣的!」都27歲的大男人了,這樣就被唬住了。

「還用說?」秋含夢好得意,從腰間解下塊銀色的方形物,在他眼前晃了晃,「你看這是什麼?」

「超薄模擬機?」好家伙!看到眼前的東西,秋立翔對他小妹的可怕之處又多了一層新的認識——這女人真是太可怕了!

這款最新型的音頻模擬機,還沒有公開上市。這丫頭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錢和心機弄到的,只為了追求幾分鐘撫琴的最佳效果,她也不怕被人發現她玩假?

「算你識貨,這個東東可是得來不易!」她可是花了不少人情,才從遠在美國的學長手里挖來了這東西!求人真是不容易!

她美滋滋地、小心翼翼地把它收好。

「下一步我們要怎麼辦?」她有點擔心,畢竟一下子弄了這麼多人,萬一出了紕漏,她不就前功盡棄了嗎?

「你還是小心自己吧!」有他這個名牌大導演在,還有什麼好擔心的?「下一幕即將上場的都是正牌專業演員。」

「可是,我還是會擔心……」

「安了!我會親自客串。」他還真怕她會把自己這麼好的劇本給演砸了。

「啊?有你的角色嗎?」除了杜立翔妻子這一角色,劇本上根本沒有空缺了,難道他要女扮男裝?

「笨蛋!我是導演!加一個角色有什麼關系?」嗯,這個辦法果真絕妙,可以名正言順地監視她,

「還有,飾演杜立翔老婆的小華出車禍了,你自己找人吧!」

「啊?怎麼會這樣?」雖然戲分很少,但是……

「老妹,就這樣了!我還要繼續研究劇本。別忘了依計行事!」說完,他秋大公子拍走人了,丟下秋含夢在原地吹胡子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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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炎推開窗子,前方湖面上浮動著閃現的月光,遙遙地向他招手。

無暇欣賞,他一臉厭惡地扯了扯身上的衣物。這身與女人裙子相類似的袍子,是在他昏迷的時候被換上的,甚至連內褲這種東西也消失得不見了。

經過睡眠和思考,加上杜小小的說辭,他有點動搖。這庭院,這環境……一切似乎都很合理,如果他不是確定他絕對是南宮炎,那麼一定會接受這些吧!

但他明明不是她口中的立廷呀,?看來他還是要先搞清楚這是哪里,有什麼事情發生再做打算吧!

「吱——」房門一響。

南宮炎回過頭來,不由得呆了——

一抹疏雅秀致的淡黃色身影踏著月光進入他的眼簾,她的衣裳在微風中舞動,隱約閃現的肌膚,宛如在月光下的女神般,散發著強烈的誘惑魅力。

這樣的午夜,這樣的情景,令南宮炎有些昏眩。胸口炙燙得好像有什麼被喚醒了一樣,讓他的眸子中產生了些不安的因素。

「廷……」她小聲地喚,不著痕跡地掩上門,隔絕了偷窺的月光。她那明媚的眼停在他的臉上——極其誘惑。

端詳著她與秋含夢相同又似不同的面容,南宮炎的眼瞳暗了下來,感到深深的迷惑。

是因為月光產生的錯覺嗎?雖然眼前的女子並不是絕色,甚至還遠比不上老媽的一半。但此時此刻,他卻覺得她無比妖嬈,尤其她含情脈脈的、害羞的模樣……

「立廷,你發什麼呆?」她揮動五指,撒嬌地詢問。這個混蛋,果然跟夜總會小姐說的一樣,被她的美色及刻意營造的氣氛所吸引。哼!南宮炎,她秋含夢絕對敢發誓,不出十招,他一定拜倒在她的腳下!

「我——」抓住不安分的小手緊扣胸前,那溫潤的觸感,讓第一次和女人親密接觸的他略微有些失神。

「你,」秋含夢順勢倒人他的懷中,吐氣如蘭,

「你是不是想我了?」紅著臉,她把臉貼得更緊。這次是百分之百地臉紅了,要知道,從一個純情如她般的女生嘴中吐出這麼曖昧的字眼,雖然比殺了她簡單得多,但也相當不容易了。

「想我了?」南宮炎腦子炸了鍋,「想我了?」不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吧!

推開她一段距離,他想從那張紅似桃花的臉上看出點端倪。

「你又害羞了?」

「你和我是這種……關系?」不對呀,這種事情如果發生了的話,他怎麼一點感覺也沒有?不過,看她一臉認真的樣子也不像假的。

他和她真的……南宮炎心里七上八下。

他吃驚的表情落人秋含夢的眼里,像吃了蜜糖似的甜進心里——南宮炎的痛苦就是她最大的快樂!呵呵,真是甜遍全身了!

「出去!」

出去?

這個詞終于出現了。秋含夢咬了咬下唇,大受打擊,「你就這麼討厭我?以前你沒失去記憶時,我們都是同床共枕的呀,而且,你還……」

「夠了!」南宮炎深吸口氣,把她推出房門,關在門外,但心中的悸動久久不能平息——

門外的秋含夢拍了拍手,對不遠處的黑影俏皮地扮了鬼臉。

收工!哈哈,想不到第一天進展這麼順利,看來南宮炎真是蠻呆的,這種事還會臉紅!

好好笑喲!

第二天……

第三天……

直到第四天,南宮炎才徹徹底底相信了事實,他真的跑到古代來了。

恐怕他真是那個叫做立廷的人吧!杜府所有的下人及大街上車水馬龍的行人,似乎都認識他,立廷少爺、立廷少爺地叫個不停。

杜府的人這樣叫他還不奇怪,但他南宮炎絕對不認識這麼多販夫走卒,所以按照邏輯學來說,就只剩下一個可能了——他就是杜小小口中的立廷!

那杜小小和他又是什麼關系呢?他瞄了一眼坐在對面飲茶的秋含夢。

這幾天的刺激和沖擊實在太大了,.還是等她來對自己說明吧,他就要承受不了這麼多了。

幾天相處下來,杜小小這個名字,居然漸漸烙人了他心里,他的眼光會莫名奇妙地追隨她淡黃色的身影,也越來越享受她的柔弱和溫柔。

不知為什麼,她對他的感情,只有在二人獨處時才會顯露出來,每每有別人在場時,她就拘束得很,完全不見從容,似乎在遮掩著什麼……

就像現在,如果只有兩人,她一定會黏在他懷里撒嬌,而不是坐在桌子最遠的角落,連臉都不敢抬一下!

他真是猜不透她!

「咳!咳咳!」南宮炎審視的目光讓她有點心虛,一個不留神茶水嗆進了氣管,眼淚鼻涕一系列連帶反應統統出現。

遠處架著望遠鏡觀察的秋立翔,不住地感慨,有這樣的老妹還真不是普通的丟人,真是超級丟人!

「你沒事吧!」他關心地問。

秋含夢開始捶胸頓足,直到哽咽的感覺稍微有了緩解,「謝謝,謝謝!」她順了順胸口,「好多了,好多了!」

「吃東西要小心點!真是笨蛋!」

「干嗎這麼說我?」淑女地用手帕擦淨嘴巴,秋含夢對著南宮炎說︰「我們快回去吧,二哥和爹今天會回來呢!我可不想被罵!」

二哥?爹?怎麼又突然冒出兩個名詞來?這和他南……不,應該是立廷有什麼關系嗎?他想問,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不知不覺中,南宮炎已經開始接受這個稱謂了,甚至覺得這樣也好,至少他以後的生活不會再孤獨無聊了!

不過,簡單的生活越來越復雜了!

帶著這樣的感嘆,穿過熱鬧的街市,杜小小帶著杜立廷返回杜府,殘酷的序幕拉開了——

炳哈,南宮炎,你等著接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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