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樓看著他因剛剛的扭打,身上紫一塊青一塊的,她到浴室里盛水拿了毛巾,想替他擦試,卻見他好整以暇的坐在床上,一雙深邃的黑眸直盯著她,忽然想起自己不是正在與欠交戰當中嗎?
包何況他才剛吼過她,自己是不是太過關心他了?還是她有被虐狂啊?剛剛被他掐住的脖子不有點疼呢!
「你打算在那里站多久?」
「我……」她支支吾吾的。
「過來。」他比著身旁。
她沉默而依順的走了過去,擰吧毛巾,小心的在他臉上清理傷口,一個不留神,便被他使力的科人他懷中。
「放開我,你身上有傷,我會壓到你的。」她推著他,他卻絲毫沒有動靜。「對不起!」他突然冒出一句……
「我……我沒有怎樣,你不要放在心上。」她差點驚訝得說不出話來,沒想到他真的跟她道歉。
他模了模她的頸子,她下意識的想退後,卻無法動彈。
看到自己的指痕印在上頭,他的心里閃過一絲不舍。
「還疼嗎?」他低聲詢問。
「不怎麼疼,等會擦藥就好了。」
「為什麼不肯听我的話,乖乖的把房間還原呢?」他看著房間的陳設。「因為……你不是這樣的人。」她知道他也有熱情的一面。
「我們這樣生活不是很好嗎?為什麼一定要改變?難道我對你還不好?」沒錯,他的確對她很好。
婚後他並沒阻止她繼續工作,也不限制她的自由,但是,只要他一回到家,她就不能消失在他面前,否則他就會像只無頭蒼蠅似的拼命找她,等找到她,她就下不了床。
假日他總會盡量撥時間陪她,做不完的公事他也都盡可能在書房忙完,每每到了凌晨才上床入睡。
他霸道的作風令她有各被疼愛的感覺,可是,他的寡言和陰郁嚴峻,卻也令她不知如何是好。
她能愛上他嗎?這個問題在她心底圍繞許久,可是,一顆心卻明明白白的告訴她,她早深陷其中——
「你對我很好,可是我不想看到這要樣的你。不管別人怎麼說你,你都可以冷眼旁觀,這或許是你的處世原則,可是,爸媽、藤豪、藤政是你的家人,為什麼你不能試著用最真實的一面去面對他們?他們對你的關懷和愛是任何東西都無法取代的。」
「我對他們難道不像家人嗎?」他莞爾一笑。
「對他們若即若離,一年講的話不到一般人一個月的份,這樣算嗎?」她不解的望著他。
「這十幾年來,我們一直是如此,大家都習慣了。」
「習慣?這是你為自己所找的藉口,你只顧著舌忝舌忝自己的傷口,不曾在乎是否傷害了別人,你太自私了。」她一針見血指出事實。
「你沒當傳教士真是浪費了。」他卻一臉不屑。
她沒想到他竟是如此冥頑不靈,完完全全把他們對他的愛排除在,心門之外。
「你的一個唾手可得的家,你卻毫不珍惜,為什麼?難道你只有你死去的家人嗎?對現在你身邊關心你的人、愛你的人卻置之不理,造成這樣的情形你于心何忍?」海心兒無畏地迎視著緊捉她下顎的閻藤剛。
「激怒別人很好玩嗎?」眼中迸出怒火。
「我無意惹你生氣,只是你太自私了。」
從來就沒有人敢跟他說這些話,就只有她,這個他不知拿她如何是好的妻子!
她的加入,令他的生活大亂,所有的原則在遇上她之後就全化為烏有。
他不允許任何人侵佔他早已建築完好的石牆,此時,他需要讓自己的頭腦冷靜下來,否則他怕自己會傷害她。
「出去!」
「對不起!我的話讓你很不高興——」話未完便被他打斷。
「我叫你出去!」
听見合門的聲音,閻藤剛無力的抓頭頭發,在無聲無息的房間內,他哭了。
他有多久沒流眼淚了?自從被領養,他就不曾流下一滴眼淚。
曾經他告訴自己世界上再也沒有任何事值得他去在乎、值得他去流眼淚。
有那麼一刻,他多麼痛恨父母為什麼丟下他走了,讓他獨自一人承受這種孤單寂寞的日子,任由別人欺凌。
因此,他開始不相信周遭的人,不相信有誰是真心愛他,如果愛他,又為何狠心離他而去?
接管了跨足黑白兩道的閻氏企業,不管在哪里,他都有十足的分量,他更以不擇手段和冷酷無情出了我,他不在意別人怎麼說他,因為他早在自己心中築起一道厚牆,那道牆足以擋風阻雨,讓他不再受到傷害。
沒錯,他的確是有一個美滿的家庭,雖然他們不是他的親生父母,可是他們疼愛著他,就算自己冷漠無情,他們仍然毫無怨言鞠愛他、接受他,真正的愛早已在他身邊徘徊了很久。
然而她的出現是那麼的令他措手不及,沒想到自己竟然那麼在乎她,這種感覺不得太猛、太強烈了。
一切在遇到她之後全毀了!
他變了,她輕而易舉的進到他的牆內,漸漸習慣她的陪伴,她的一顰一笑,都牽引著他的目光,令他舍不得放手。
或許她說得沒錯,他真的是太自私了,過去憤世嫉俗的短見,真的讓他遺忘太多人事物——
***
「你把她藏到哪里去了?」閻藤剛氣炸了,好不容易他才弄清了自己的感情,卻發現自己的老婆不知跑哪去了。
看著母親和他那兩個兄弟沉默不語,火氣頓時上升,他作勢要上樓去找人,卻被阻擋在樓梯口。
「大哥,你不能上去。」閻藤豪瞪著著急的閻藤剛。
「為什麼我不能上去?」他硬是推開他們。
「我不想讓你上去,不行嗎?更何況這里是‘園居’而不是‘剛居’,我這個做主人的應該有自主權吧!」園真氣得吹胡子瞪眼。
「媽,把心兒還給我。」
「不、行!是你把她趕出來的,既然你不讓她住,我這里的房間多的是。」園真訝異的瞪視著大兒子,咦,她兒子變性了嗎?
「我沒有趕她。」他只不過是叫她出去而已。
「還敢說沒趕她,要不然我看她哭是假的嗎?我早說過叫她來我這里住她就是不听,早知道人會罵她,我就不讓她回去了。」園真頗為自責。
「我要見她。」他想告訴她,他不是故意的。
「真搞不懂大嫂在想些什麼,如果是我,我才不理你呢!大哥,你現在可是一級囚犯,沒人肯幫你羅!」閻藤政在一旁小聲附和著。他可不想像藤豪這樣鼻青臉腫的,真是難看極了!
「該死的!」他忿忿咒罵出聲。
***
一輪明月高高掛在皎潔明亮的上空,藤剛頎長的身影走進「園居」。
要不是母親的不肯讓步,他也用不著出此下策,他已經連續三天看不到她的身影,他好想她,房子是他設計的,要怎麼進來,對他而言不難。
晚風徐徐的吹著,小小的人影在床上縮成一團,只佔據了大床的三分之一,海心兒還沒睡,她知道他曾來找她,卻被婆婆趕走了。
听到他沒有將房間恢復原來的面貌,她很高興,卻也很感傷,他是不是還很生氣,所以干脆不理她了?想著想著,臉上又出現淚痕。
靶覺到床上深陷下去,海心兒嚇了一大跳o
「救——」他趕緊捂住她的嘴。
「是我。」
閻藤剛抱起她回到「剛居」。
他讓她坐在他的腿上,輕輕模著她的發絲,「怎麼哭了?」
「我——以為你不要我了。」她眨了眨如星光般的雙眸。
「我好想你。」連日來的思念使他摟緊了她。
「想……我?」她張大嘴無法消化這句話。
他不再多言,低下頭和她熱吻。
思念的讓兩人一發不可收拾,他輕柔的吻著她的紅唇,舌頭不斷的與她嬉戲,她也付出更多的熱情迎合他。
……
***
閻藤剛變了!
他不再是一副冷到令人望而卻步的臉,有時更會出其不意的跟大伙聊天。這樣的轉變對全家人而言是種好現象,雖然改變不多,但是,她相信他一定可以在未來的日子里,過得更好。
听到閻藤剛上次對她的要求,園真簡直樂翻了。
不過閻家兩兄弟卻不讓閻藤剛好過,雖然不知道大哥是不是真的變了,三不五時老愛虧他,知道他對心兒好,有時就拿海心兒當擋箭牌,氣得閻藤剛一肚子火。
叮咚!叮咚!
空來的門鈴聲把她的思緒給打斷了,閻藤豪和閻藤政兩兄弟正站在門外,等著她開門。
平常他們兩兄弟最愛來這里串門子,尤其是趁閻藤剛不在的時候,假聊天之名,執吃東西之關,順便嘗嘗海心兒煮的東西。
雖然家里有林媽負責三餐,但他們就是忍不住嘴饞的想吃海心兒所煮的東西,山珍誨味他們吃厭了,現在;那種吃起來爽口且不油膩的飯菜,才令他們愛不釋口。
「嗯,好香!大嫂你又煮了什麼好東西要給我們兄弟兩吃了?」閻藤豪走向餐桌,順手便拿起一只雞腿。
「我看啊!干脆你每天都到‘政居’來煮給我們吃好了,我可以支付你一個月三萬塊的薪資如何?」閻藤政開口利誘。
「你想得美,臭小子,要煮也要先煮給我吃,那輪得到你的份。」閻藤豪不甘示弱的表示。
看著他們兄弟倆為了一頓飯爭得面紅耳赤的,她搖著頭微笑。
「你們別吵了,以後你們想吃什麼就告訴我一聲,我煮給你們吃就是了。還有,你們可不可以不要叫我大嫂,叫我阿心就可以了。」她很不習慣別人這樣叫她。
「那可不行,我可不想再被大哥揍。」上次被揍的地方,還沒完全好呢!
「你可能不知道你老公有多麼粗暴,兄弟也下手那麼重,也不想想看他可是跆拳道高手耶!」閻藤豪數落著大哥的罪狀。
「對不起,害你被藤剛打傷了。」都是因為她,他才會和藤剛起沖突。
「大嫂,你別听這家伙胡謅,他鬧著你玩的。」閻藤政不以為意的吐閻藤豪的槽。
「大哥可好了,有老婆可以安慰,我只有孤家寡人,唉——」閻藤豪裝出一副可憐樣。
「這樣好了,我幫你擦藥好不好?」說完,便跑去拿了醫藥箱。
正當她要拿藥涂在閻藤豪身上時,卻被一聲怒吼聲喝阻了手邊的動作。
「閻藤豪,你活得不耐煩了是嗎?」閻藤剛渾身燃著駭人的狂怒,正朝他走來。
「沒事我先走人了。」閻藤政識趣的先落跑。
「閻藤政,你這卑鄙小人,等等我。」完了!他得趕快走人,否則等一下就遭殃了。
「嗯……我們只是來這里晃晃而已,剛剛——」
閻藤豪話未說完,閻藤剛便下逐客令。「滾出我的房子!」
砰!人不見了。
看著桌上的食物一掃而空,他那兩個弟弟簡直是餓鬼投胎,一點也不客氣的把她煮給他吃的東西全吃光了,可惡,明天鐵定要好好的訓他們一頓,以消心頭之恨。
「冰箱里還有面,我去煮給你吃好了。」她輕笑的說著,走進廚房。
「以後別再煮給那兩個餓鬼吃了。」他也跟進廚房。
「沒關系,況且他們兩個人也吃不多。」
「你只需要煮給我吃就好了,他們兩個有林媽會照料,用不著你擔心。」他不喜歡她對弟弟的關心多過于他。
「可是……他們喜歡吃我煮的奉西,所以……」
「我也很喜歡吃你煮的東西,怎麼不見你多關心我一點。」
他的言語令她大吃一驚,他是不是有一點在乎她了——
「總而言之,你只能煮給我吃,懂嗎?」只要看見她對他弟弟的關心勝過于他,他的心里就有一股很不是滋味的感覺,令他很不舒服。
將她擁在懷里,聞聞她的發香,此刻他最想做的事就是要她,對她他就像吸毒般上了癮,就連上班也想著她。
「啊!面好了,你就可以吃了。」她伸手關掉瓦斯爐。
「吃慢一點,又沒有人跟你搶。」伸手抽了張面紙遁給狠吞虎咽的他。
喝完了最後一口湯,他望著她說︰「我想吃甜點。」
他把一整鍋的面都給吃光了耶!
「你真的還要吃?」他的胃口怎麼那麼大啊!
看著他點頭,她起身再度往廚房走去,準備拉開冰箱,卻被他給捉了回去,她措手不及,撞上他壯碩的胸膛。
「我可以吃甜點嗎?」他因她的貼近,聲音近乎沙啞。
她想拉開他環在她腰上的大手,他卻將她抱到桌上。
「可是你不放我下來,我怎麼做給你吃?」
「我是餓了,可是我的甜點在這里,不在冰箱里。」他在她耳邊細語。
雙手揉捏著隔著衣服的珍珠,舌尖由上而下地輕描著她訝異的雙眼、小小的鼻梁、哪水蜜桃般香甜微啟的紅唇,像是要向他招手,他輕咬、吸吮著,要她接受饑餓的他。
「不行,這里是廚房,不可以。」她意識到他的。
「相信我,我可以把它變成可以。」
不理會她的抗議,雙手撕扯著她的衣物,一會兒,他全身上下也空無一物,古銅色的皮膚和健碩的身體,完美的線條像是一刀一刀刻劃出來的,真實地站在她面前。
她試著想拿順他硬扯掉的內衣褲,卻被他的熾熱給堵住了。
「你不可以這樣,萬一有人進來怎麼辦廠她雙手推擠著他結實的胸膛。
「不會。」她真的好吵。
吻上她的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