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火車上,她不斷責備自己怎麼會那麼蠢,竟然讓一個陌生人吻了她,還跟她說了一些亂七八糟的話,她的心到現在還撲通!撲通的跳著呢!
糟了,她忘了該問的事了。
都怪那個阿波羅!她垂下臉想著。
一個星期後,孤兒院里傳出叫喊的聲音,令前來的海心兒的心底涌出一絲說不出的怪異。
奇怪,難不成今天有什麼大人物要來?
從小在這里長大的她,從來不曾看過有什麼大人物出現,有的只是來送些衣物的普通人家。
「阿心啊!你怎麼站在門口不進來?」院長看著發呆的海心兒。
「哦!」她應聲。
「也不知道這個地主是怎麼搞的,昨天突然打電話跟我說,他不賣了。要我安心的在這里住下去,還說,那個買主要捐贈一千萬給我們做孩子們的教育基金,唉!人真是善變。」
「院長,你沒說錯吧?」一千萬耶!
拉著海心兒的手,「是真的,那個人還想要來這里慰問孩子們呢!」
看著院長開心得合不攏嘴,海心兒也會心一笑。
「峨!對了,他今天要來,所以,院里才會那麼熱鬧。」
「說曹操,曹操到。
看著門口停著一亮名貴的跑車,院長便中小朋友排成拱字形,唱著︰「真正高興的見到你,歡迎、歡迎的見到你——」只听見小朋友稚氣的呼喊聲。
「閻先生,很高興今天見到你。」院長和氣和迎向前。
「希望我的捐贈,能夠給與你們充裕的生活。」仍是冷冷的表情。
「請里面坐。」
「不用了,我今天只是來看一下,下次吧!」說罷,便走向海心兒。
她驚訝的看著閻藤剛,如果知道他會來,她今天絕對不會來。
第六感告訴她,她得趕快逃,因為這是最後的機會,可是,雙腳卻不听使喚的站在原地。
「你該兌現你的承諾了。」他目光如炬的瞅著她。
她心慌地搖著頭。「閻、閻先生,我從來就沒有對你承諾過什麼,你要我兌現什麼?」
「這塊地是我的。」
「你騙人!」她不相信。
伸出手輕模著她的粉頰,「你知道,我不需要騙你。」
不行!她必須逃。
「可她像是已被獵人盯上的獵物似的,無所遁形。
「如果你想逃,我會命人馬上把這里拆了,讓這些小東西四處流浪,而你最敬愛的院長也得淪落街頭。我想——這不是你樂意見到的。」他冷笑威肋著。
「你不可以這樣!」她緊張地拉著他。
「我在車上等你。」
說完,他便掉頭離去,剩下一臉呆滯的海心兒。
「怎麼了?阿心。你認為那個人嗎?」院長一臉孤疑,阿心怎麼可能認識這種人,他太冷漠了。
怎麼辦?她該跟他走嗎?
她怕他,這個事實令她有點發冷,雙臂抱著自己,知道他正不耐地盯著她看,看來她真的得跟他走了。
為了孤兒院,為了報答養育她十幾年的院長。
「院長,我有事先走了,過一段時,我再回來看你,你要好好保重自己。」她交代完,便依依不舍的走向門口。
等她一坐上車,閻藤剛對司機下令,「開車。」便關掉前面的玻璃。
「過來。」不滿她刻意拉開的距離,他沉聲喝道。
「我想——」
她試著想說些話,他卻伸出手將她拉跌坐在他身上。
雙手抵著他的胸膛,渾然不知她的腳正大開著坐在他的熾熱上。
「我……不是………你到底要帶我到哪里?」她不安地動了動身子。
「我們會有個婚禮,我會無條件的提供任何物資幫助孤兒院。」修長的手指輕劃著她的唇。
她揮開他的手,「閻先生,你真的是瘋了,婚姻是一輩子的事,你怎麼可以如此草率的作決定,更何況我們並不相愛!」
難道只因為她是第一個罵他的人,就得受這種無理的對待嗎?
「藤剛、剛或者老公。」他霸道的說著,只準許她這麼叫他。
他又開始不安分的撫模著她。
「你住手。」全身卻使不上力阻止他。
「像你這麼有錢的人,怎麼可能會看上像我這麼不起眼的人呢?這對你沒有任何好處的,憑你的條件,我相信有多名媛淑女願意做你老婆的。如果你肯放了我,我一定會很感激你的。」她哀憐的求道。
「你真多話。」
他霸道地吻上她的唇。
好熱……她不安的動著,似乎明白自己已經快要失貞了,難過地流下兩行淚。
「別哭。」他俯身吻去她的淚水。
「我不會在車上要你的。況且車上的任何東西,都是經過精密的儀器改良過,所以,前面是看不到後面的。」擁著她,他在她耳邊低訴。
「你要我做什麼都行,我可以去兼差賺錢還你,你放了我好不好?」她小聲道。
難得的溫柔頓時不見。「如果再讓我听到這句話,我保證孤兒院明天就消失!」
在爾虞我詐的商場上,多年來不曾生過氣的他,早就練就了穩如泰山的應對方法,如今為了她,他破例了。
她無辜的雙眼承載著忿恨,「我討厭你。」
「你不會有機會的,心兒。」他不假思索的摟緊著她。
陽明山上,這里是有錢人的高級住宅區,別墅一棟棟整齊的排列著,唯一不同的是,閻藤剛為房子投下的巨額,絕對超科想像。
有著復古風味的歐式建築,屋內所有的建材全都采用了最新的材質,就連門外也采用了法國原裝進口的鏡子玻璃,前有庭院,後有車庫。
房子分成四等分,前後左右分別父母住的「園居」與藤豪的「豪居」、藤政的「政居」,他想盡辦法,把房子布置成這個樣子,為的就是母親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堅持,一定要住在一起好彼此有個照應。
搖醒哭睡在他身上的海心兒,「到了。」
「這是你家?」她應該早就料到才對,他真的是太富有了。
「嗯!進采吧!」牽著她的手。
他一一為她解說家里的狀況,她只知道,他父母和弟弟住在隔壁,平常他不在家時,管家林媽會來這里打掃,假日時,必須到「園居」去開家庭座談會。
帶著她上二樓主臥房。
「這是我的房間。」
房間里簡雅的擺設,和灰色的牆壁,顯示了他對陰暗的偏好。
參觀完他的屋子,她不解的問道︰「請問一下,我的房間在哪里?」
他不語,偏頭看著她。
「其實,我只要一間小小的房間就可以了,要不然客房也可以。」她退而求其次,這麼大的房子,不可能連客房都沒有吧!
「你的房間我們剛剛看過了。」
奇怪!為什麼她沒有印象?
「不對啊!我們剛剛看過你的房間和書房而子,沒有我的房間啊!」她努力回想,該不會是——
「不用懷疑,你跟我睡同一張床。婚禮下星期舉行,我會叫人過來幫你量身,今天晚上你好好休息,我還有事,你先睡吧?」
說完他便轉身下樓。
「喂,我們可以商量一下嗎?」她叫住他。
「我不叫喂!有什麼事等過了明天再說,別忘了你曾答應過我的事。」他今天做了讓自己都覺得訝異的事,他必須讓腦袋冷靜一下才行。
听了門外的叫喊聲,他知道唯恐天下不亂的老媽找上門了。
他就知道閻藤豪不會讓他好過的。
「藤剛,我听藤豪說你要娶老婆了是嗎?」拉開門便東張西望的園真,直望著樓上。
「媽別看了,她在樓上休息。」
「你這個孩子,怎麼不把我未來的準媳婦帶來給我看呢?竟然還把她藏起來,怎麼?怕我把她給吃了?」園真抱怨地看著兒子。
「藤豪不是都告訴你了嗎?想知道什麼你就直接問吧!」他知道母親一定會打破沙鍋問到底。
「听說她是在孤兒院長大的是嗎?你是不是強迫人家做什麼事?還是,只是隨便捉一個人就給我敷衍了事?」園真雖然知道些許的內幕,但是忍不住的問了。
「我到目前為止還沒對她怎樣,我們之間你情我願,沒有誰強迫誰,你別胡思亂想。」他扯了一個謊言。
「我知道你向來喜歡一個人,可是,我希望你們都能夠找到自己所愛的人過一生,就像我和你爸一樣。」她語重心長的說著,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因為她的急切而毀了一生。
「我知道。媽,你別擔心了,我自己會處理的。」他簡短的回答。
「那就好,我得回去跟你爸商量婚事,先走了。」
看著母親遠去,閻藤剛不禁想起自己為何對海心兒有種莫名的情愫。
難道,是因為她的憨直和純真讓他產生興趣?還是,單純地想征服她的作崇?
這個問題一直到他人睡以前都在他腦海中盤旋著。
***
婚禮在所有人見證下舉行了。
海心兒只覺得好累!一大早被園真拖到化妝室,接著匆匆忙忙的穿上婚紗,看見鏡中的自己,她無法相信自己即將嫁為人婦,想起剛到他家的隔天,她露出了一絲苦笑。
離記得那天,園真不曉得怎麼搞得,好奇心重的她一心只想看到媳婦,所以,她趁兒子還在忙碌之際,偷偷的跑到了「剛居」一探究竟。
她偷偷上了樓,由于房子內有精致的電子設備和監視器,所以,一定要有專用的卡才能進去,好不容易,她從老公身上模來備用卡,走到床前,看到只露出一顆頭的海心兒,園真睜大眼楮站在床邊看。
同樣身為女人,園真第一眼便知道這個女孩適合她那個傲人的兒子,這女孩雖然不漂亮,但純純的睡臉,讓她看了很滿意。
似乎感覺到有人盯著她看,海心兒睜開眼便看到園真,驚訝的瞪大眼。「你是誰?」她大喊。
園真趕緊捂住她的嘴巴,「你別叫的這麼大聲!我是你未來的婆婆啦!」
見她不再叫便放下手,握著海心兒的手說︰「你好,我是藤剛的母親,也就是你未來的婆婆,你可以叫我聲伯母,不過,一個禮拜後就得叫我媽羅!」她微笑的看著海心兒。
「嗯……伯母,你怎麼會出現在這里?」她不好意思的看著眼前這位自稱是她準婆婆的女人。
「還不都是藤剛,說什麼都不讓我見你,我只好趁他不在的時候,才能偷偷溜來,幸好他還沒發現,否則肯定又擺著一張冰臉給我看。」她數落著兒子的不是。
看著園真嘰哩呱啦的講個不停,讓海心兒想起院長,每當她踫到什麼不愉快,或者心情不好時,院長總會像個母親一樣,陪在她身邊當個忠實听眾,所以即使沒有父母,她還是過得很快樂。
如今這些似乎離她愈來愈遠。回想起這些事,讓她不禁紅了眼眶。
說得正高興的園真看到她這個樣子,著實慌了,也亂了。
「阿心,我是不是說錯了什麼,要不然你怎麼眼楮紅紅的?你可別哭啊!」短短的一個小時,她們已經從不熟混到熟了。
正當園真想再度開口時,房門突然被打開,閻藤剛果真冷冷的睞著母親。
「媽,你一大早在這里做什麼?」他早料到好奇心重的母親一定會來這里。
「沒有啊!嗯……我突然間想到還有事,我先走了。」
她如臨大敵似的逃了。
必門前不忘告訴兒子,「你可不許欺負人家,知道嗎?還有,我剛剛不知道說了什麼,她就紅了眼眶——」
兒子瞪她的眼神,她知道自己該走了,便向海心兒說︰「阿心,有空我會再來的,以後你要多到園居來找我喔!」接著是旋風式的關門。
閻藤剛走向床邊,雙的佔有似的環著她的腰,瞅著她的雙眼,「為什麼哭?」
她搖搖頭,低頭不語。
將臉靠著她的耳朵吹著熱氣︰「告訴我。」
她困難的想躲開他的味道,但他硬是將頭抵著她的,不讓她有一絲絲的退縮。
他不喜歡她的躲避。
「我們真的要結婚嗎?我們……」
懊死的,又是這些話,她對他就只能說這些嗎?
用力地捉住她的雙的,「不許你再說這些,這是最後的警告,別挑戰我的耐力,心兒。」惡魔般的眼神看著她。
不等她答覆,他懲罰性的吻上她微啟的雙唇,恣意的吸取她口中的甜蜜,宣告著他對她的在意。
她的掙扎令他更加狂野,不肯罷休,直到她快因他的怒氣而窒息,他才停止。
看著她紅著臉氣喘不已,他用手指滿意的劃著她腫脹的紅唇,他的亢奮愈見明顯。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為什麼是我?」
「你該明白我們之間的約定,你的喜怒哀樂全都是我的,你忘了嗎?」他殘忍的指出。
他說得沒錯,她的確已經將自己給賣了……
見她不語,他又說︰「對你而官,我相信我所支付給孤兒院的錢,是你賺一輩子也賺不到的,不是嗎?」
「你太過分了,也許我一輩子也賺不了那麼多錢,但是,我過得很快樂,這是你所沒有的,閻先生。」她犀利的指出事實。
冒火的俊臉霎時變成魔鬼,用力捏著她的下巴。
「很好,敢挑釁我,我很期待你加入我的生活,從今以後,我不會讓你的機會回到給你快樂的院長身邊,你最好明白。」
然後丟下一臉錯愕的她離去。
接下來的幾天,他就像是隱形人般避著她,直到結婚的今天——
***
很顯然的,她並不適合這種有錢人的生活,拖著疲憊的身體,她任由他牽著應酬所有的賓客。
她發覺整個婚禮上他是最令人注目的焦點,穿上燕尾服的他,更顯得英俊挺拔,狂傲不羈的臉龐透露著冷峻和不可忽視的霸氣。
她知道這兒有不少人向她投射著妒意和敵意,然而當新娘的喜悅在她臉上似乎看不到,現在的她累得只想回床上睡覺。
好不容易回到家中,洗完澡正要上床睡覺的海心兒听見房門被打開的聲音,驚嚇的跳了起來,看向正進門的閻藤剛。
他全身上下只圍著一條浴巾,遮掩著他那微凸的熾熱,結實的身材和俊美的臉龐,此刻的他更像她心中的阿波羅。
未擦干的頭發正滴著水,也滴落在他的胸膛上,顯示出他的急迫需要。
「你——進來干嘛?」她說話結巴。
「這是我們的房間,不進來這,我要去哪?況且今天是我們的新婚之夜,我更應該進來的,不是嗎?」他反問,笑著包著棉被的她。
「不然我去睡你的書房,這里讓給你睡。」她抱著棉被作勢往門口奔去,卻被他硬拉了回去。
「你逃不掉的,心兒,今晚我要你成為我的人!」他扯掉她的棉被,抱起她往床上走去。
「不可以,這不在我的承諾當中。」她掙扎著。
「結婚!當然得進洞房,你該不會認為我只想抱抱你,牽牽小手吧!」
趁她怔愣之際,他吻上她的櫻唇,舌頭像是枯燥的草原遇到綠洲般的吸吮著,要求她給予更多更多。
雙手不斷地上下撫模著她嬌柔的身軀,她的身體微微一顫,雙手無力的推擠他。
「你住手!」嬌女敕的身子忍不住蠕動著想逃避他的踫觸,卻反而撩撥起他的欲火。
他不停的在她身上施展魔法,褪去她的睡衣,只剩她的內衣褲。
「不行……你……不……」從來沒有人對她這樣過,她好熱。
……
她大概嚇壞了吧!模了模因剛剛的激情而全身濕透的人兒,正昏睡在他懷里,閻藤剛露出一抹微笑,抱著她相擁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