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包小包的購物袋,讓女圭女圭雙手提得滿滿的,而女圭女圭型的臉蛋上,則是布滿了她滿足的笑容。
站在飯店所下榻的房間前,跟著身邊一起回來的電葵則是伸手拿了一張卡,插進門上的小縫,隨著「咯」的一聲,轉動把手將門打開。
「呼!」女圭女圭將手中的所有購物袋往床尾的地上一放,人撲進了柔軟的大床,「好過癮哪!」狂逛了一晚的街,買了一堆東西,真是爽快!
電葵白了她一眼,「真是受不了你,」在一邊的小沙發椅坐下,走了一晚的路,讓酸痛的兩條腿得以歇息,「這麼能逛。」
「嘿!」女圭女圭翻坐身,盤坐在床上看看電葵,「女人嘛!愛逛街購物是理所當然的。」
電葵撇撇嘴︰「拜托一下,你只不過是一個二十歲的黃毛丫頭,整天活蹦亂跳,又愛亂發脾氣,像只野猴子樣,稱不上一個女人的。」對於女圭女圭的言詞,電葵是毫不猶豫,也不留情面地反擊回去。
「電葵。女圭女圭的笑意立即隱,生氣的嘴臉瞪著電葵,「不準你再侮辱我,我才不是野猴子!而且二十歲又怎樣?你也不過二十八歲,年長我八歲,就可以欺負我嗎?」真是過分,每次都欺負人!
電葵對於女圭女圭突然變瞼的生氣並不以為然,反之牽起一個笑容,「你看你,說你一下,脾氣就起來了。」
「誰叫你欺負我,說我是只野緱子。」
「天地良心。」電葵笑著搖搖頭︰「我可沒欺負你,你別亂按罪名給我。」
「天地良心。」女圭女圭也跟著謊了一句,「打從我十歲那年認識你至今,十年來你哪天沒有欺負過我?」回頂了電葵的話。
「呵。」電葵笑出聲來︰「怎麼?又想要跟我翻舊帳了嗎?」
女圭女圭轉過臉,昂著頭,一副頗不屑的,「我才不屑跟你這種人翻舊帳咧!」要翻舊帳,十天十夜都算不完的。
「是嗎?」電葵保持著笑意,轉眼望向床尾地上那大大小小的購物袋,「真是服了你了,這些東西在台灣又不是沒有賣,買這麼多做什麼?到時我看你怎麼扛回台灣。」這個女圭女圭,唉!她到底搞不搞得清楚此次來泰國的目的啊?
「這里賣的比較便宜啊!」電葵平時就是不愛上街晃,可不知道名牌的衣飾,在各個國家所賣的價錢是差很多的,就拿香港來說,那免稅店的香水,同一品牌的且相同的容量大小,價錢卻是台灣的一半,呵!每次有機會去,都乘機買回五、六大瓶回台灣庫存慢慢用,
「我看你腦子是燒壞了不成。」電葵稍翻了個白眼,「你當雷昊是死人嗎?她掌管風雲幫旗下的所有百貨公司,那里面什麼名牌東西都有,我們要的話也不需花錢。要報備一聲就可以了。就算泰國這里賣得多便宜,也沒有免費在雷昊那拿的便宜吧?」
「我看你才是腦子燒壞了!」女圭女圭馬上反駁回去,「我當然知道向雷昊拿不要錢,但是我是購物狂,我一次拿一堆東西,又都是最貴的,雷昊不虧死才怪!」追說邊下床走到電葵面前,「而且,我喜歡花錢血拼,才有購物的快感,你滿意嗎?」
「唉!」電葵故嘆口大氣,「我懶得跟你辯了,你既然喜歡這麼無聊,我也沒轍,」站起身和女圭女圭平視,「不過,以我學醫,站在精神科的角度來說,你的腦子似乎不太正常。」
「電葵!」女圭女圭氣憤地喊出聲︰「你……」
電葵則在她還未說出話之前,便揮揮手阻斯下來,「我有事要出去一下,要吵先把帳記下來,過些天回台灣再好好年度總算帳。」話尾才落,人已經開門離開房間了。
「可惡!」女圭女圭望著電葵籬去的背影,氣得是牙癢癢的,「每次都是這個樣子!把人惹怒了,就立刻拍拍閃人!」
電葵緩步地在長廊上走著,腦子里卻一直浮現著離開台灣的前一夜,她談話的經過……
「這次去泰國,危險性是不小的。」項荷雨一臉嚴肅坐著對電葵提醒著。
「我知道。」電葵應著聲,心里其實早有準備,畢竟要召開爭奪的大會,應邀在內的幫派,九成都是對這塊地盤有著野心爭奪起來能不擇手段,進而有暴力血的場面,不危險還真的奇怪。
因為這可是一個黑吃黑且現實殘酷的世界,為了讓自己有利益什麼事情都可能做得出來的,而且在場的全是黑道響當當的大幫派,做起事來的狠勁不是能衡量的。
「唉!」項荷雨重嘆了口氣,凝重的面容顯透出她內心的擔憂,「說實在話,葵,我真的很不想讓你和女圭女圭去,這真的是很危險,更何況,我恨本就不想要那一塊地盤,讓你們去,無非是讓你們白白地去涉足不必要的危險,實在是……」
「算了。」電葵輕聲地打斷項荷雨還想說下去的話,「我知道你很擔心我和女圭女圭的安危,但是我和女圭女圭也不是好欺負的人。」
「我知道你和女圭女圭並不是容易被人輕易對付掉的,但我還是會擔心。」這兩天心神不寧,總覺得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擔憂葵和女圭女圭前去泰國的心,自然加重,「女圭女圭的個性這麼沖動,我怕她一個激動,會惹出不必要的麻煩,本想找雷昊跟你去,但她現在和飛賀結了婚,我不可能找她的,而茉雨現在公司又忙著做獨立企畫,本也走不開,薇亞這段日子也在歐洲出任務,至於我更是不可能,我爸那關可不好過,所以真的只有你和女圭女圭可以去了。」
「放心吧,」電葵露出一個微笑,要項荷雨放心,「女圭女圭個性是急躁火爆了些,但還有我看著她,不會有什麼事的。」
「女圭女圭年紀還小……」說來說去,其實項荷雨最擔心的就是女圭女圭,「才剛滿二十歲沒多久,我真的很不想她年紀這麼輕就涉足這些大危險。」女圭女圭才剛專科畢業,正值年少青春,該是讓她好好去揮霍年輕的時候,而不是讓她走上這黑道的血世界中。
「如果被女圭女圭听到你說的這些話。」電葵的語氣輕松,和項荷雨是完全相反的,「她不氣得當場哇哇大叫你小看她才怪。」
電葵這麼一說,項荷雨腦子里也想像女圭女圭若听到自己這麼說後,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忍不住地莞爾一笑。
「別太小看她!」電葵又繼續說下去,「女圭女圭雖然只有二十歲,但可別忘了,她十五歲的時候可就拿下——火,這個名號,和我們這些大姊姊們平平坐了。她火氣暴躁是沒錯,但是說起機靈鬼怪點子,我們這些人沒有一個比得過她的。」
「說的也是。」听了電葵這些話,項荷雨竟寬心了不少,告訴著自己是該完全相信這些姊妹們的本事的。擔心、憂慮只是一種不信任的態度,會令她們不高興的。
「到了那邊之後,我會再跟你聯絡的。」
「嗯。」應了一聲,項荷雨將手中一直拿著的一份文件,給了電葵,「這是給你看的。」
「什麼?」電葵接過文件,有好奇地問著。
「是最近得來的一些新消息,有關霸天門的資料。」
「霸天門?」電葵的眉頭一挑,霸天門最近又有什麼新動作了嗎?
項荷雨微微沉吟,隨即緩緩地說明著︰「最近這一年來霸天門里出現了一個叫鬼煞的人,我想你應該听說過吧?」
「鬼煞?」電葵遲疑一下,「听說這個人在霸天門很紅,是現在跟狂霸平起平坐的一個厲害角色。」
項荷雨微一頷首,「傳言是這麼說的沒錯,但是未經證實的事情,是不能給予十足十的肯定。」停頓一下,又恢復了最先前的凝重與嚴肅,「這次我會想要你去泰國的原因,也是為了這一點。」
「鬼煞也會去嗎?」項荷雨才這麼說,電葵便知她的意思了,「你要去探一探他的虛實。」
「沒錯。」項荷雨很快回答了電葵的話,「很少人見過鬼煞這個人,听說他的睥氣古怪,在霸天門里雖和狂霸平輩,卻不是殺手,更沒有殺過一個人。」
「我有听說,」這也是電葵所好奇之處,和狂霸那種狂妄自大的殺手同等她位,卻不是殺手,也沒殺過人,這倒是真的令人驚訝。他是憑什麼本事及做事手腕,在短短的時間內爬上他現在這個位置的。
回想至此,一陣談話聲打斷了電葵此時的思考,回頭一看,只見遠處走來兩個身影壯碩的男人,電葵眼神一呵︰是霸天門的人。
沒有多遲疑,她大跨腳步,躲至身後的一個轉角處,想听听看這兩個人在談什麼。
「唉!表煞也真是的,到現在還不來泰國,後天可就是大會的召開日了。」其中一名著,語氣有著責怪,「他到底要不要來啊?」
「誰知道?」另一個回答著,「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打什麼主意,老愛和狂霸作對,現在搞得狂霸在房間里發脾氣。
「狂霸一氣起來,我看待會兒房間會被他毀得面目全非。」
「是啊,」停頓一下,「不過鬼煞也真是有本事,雖然沒啥脾氣,也少說話,竟然常常可以惹得狂霸發火。」
「人家是讀書人嘛!怎會隨意亂發脾氣呢?光看鬼煞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就是和咱們不一樣,一副斯斯文文的模樣,跟我們這些跑了十幾二十年江湖的差了好多的。」
「唉!那不叫氣勢,是氣質,懂不懂?」
「管他的氣勢還是氣質,反正啊!苞了狂霸這麼久,我還是會站在他這邊。
「怕只怕咱們老大是會站在鬼煞那邊,畢竟咱們老大可也是讀書人哪。」
「誰知道咱們老大會站在誰那邊,他現在也不在幫派里,自從他繼承上任幫主的位置,到現在都兩年了,結果沒有一天在管事,只讓狂霸在幫里主持,但卻又使鬼煞有權可制止狂霸的一些作為,唉,這些讀書人的腦子里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看霸天門再這麼給他們搞下去,沒多久就會因內哄而垮台。」
「是啊!」話屋一落,兩個人都進了電梯。
躲在旁邊轉角的電葵,在兩個人坐電梯離去之後,才緩緩走了出來,盯著電梯門看著,愛思考的腦子此時又快速地轉動起來。
表煞居然到現在人還沒來到泰國?听那個人的話,似乎鬼煞的出現在霸天門里引起不少的紛爭,因為狂霸非常不滿他。
那麼這個在霸天門與狂霸平起平坐的鬼煞又是誰呢?電葵納悶地想著。霸天門內部的事似乎非常的復雜難解。
項荷雨一臉疲憊地走進家門。
「嘿!大姊,」她才伸手要開房門,項凡宇的聲音便從身後響起。
項荷雨回頭,瞄了一眼開心嘻笑的弟弟,「有事?」轉動了門把。
「沒有啊。」項凡宇跟著走進姊姊的房里,「我看你最近都很晚才回來。」
「最近比較忙。」癱坐進梳妝椅上,項荷雨連說話都懶了。
項凡宇微微一怔,「風雲幫最近很忙嗎?」
「沒什麼事。」項荷雨輕描淡寫地回答,不想給弟弟知道的太多,他並不是風雲幫里的一分子。
「但是我看你這幾天愁眉不展的。」項凡宇關心的面容注視著姊姊進房門。
「發生什麼事了。」
項荷雨看了弟弟一眼,「別問這麼多。」
「可是我是你的寶貝弟弟耶,現在家里剩下我們兩個小孩了,我當然很想多關心你這個大姊了。」
項荷雨無力地擠出一個淡淡的微笑,「突然這麼關心我做什麼?有目的?」
「我哪有什麼目的?」項凡宇不太高興姊姊的話,「你別老和茉茉一樣好不好?老懷疑我的人格。」真是的!這麼不相信他這個親弟弟,老認為他對她們有所求,什麼嘛!好歹也是同一個爸媽生的耶!要不是真心關心她們,他何必在私底下……
「算了。」項荷雨的出聲,截了項凡宇的心思,「如果沒什麼事情,我想休息了。」意思是要項凡宇別再打擾她了。
項凡宇當然明白姊姊的意思,「好吧,那你自己好好休息吧!我不吵你了。」說完,人準備要離開時,項荷雨梳妝台上的電話突然響起。
她伸手接起話筒,「喂……你等等……」隨後,將話筒遞至項凡宇的面前︰「找你的。」
「找我的?」項凡宇微微一蹙眉,這麼晚了,會是誰打電話過來?猶豫之際,伸手接過話筒,「喂!項凡宇……是你?喔!我的電話剛好沒電了,電池還沒換,所以沒收到……你等等,我用大哥大打給你……」說著,將話筒遞回給姊姊,「我回房間打。」快速地丟下話,人便閃出了房間。
項荷雨看著弟弟匆匆離去的模樣,一副神秘秘的,真不知道在搞什麼鬼?不過,她也懶得去理會這麼多,幫里的事已經都忙得快翻了,哪有多余的心思去管別的事?起身拿了換洗的衣服,決定好好洗個澡,休息,休息。
「哈!」女圭女圭坐起身,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一雙微睜的眼,顯示出她睡意還極濃。
「快起來吧。」早已梳洗整裝完畢的電葵,站在床前催促著女圭女圭起來,「你已經睡晚了一個小時了。」
「是嗎?」女圭女圭半睜半眯的迷蒙雙眼,顯示她還想再倒頭繼續睡的模樣,說話的語調噥微帶著沙啞,「幾點了?怎可能睡晚一個小時?總覺得自己沒睡飽呀,八成是電葵說錯了。
「九點鐘了。」電葵不疾不徐的音調,平穩地回答女圭女圭的話。
「九點?」女圭女圭蹙丁眉心︰「怎麼可能?」天啊!真的九點了?極濃的睡意頓時消退不少。
「不然你以為我在唬你的嗎?」電葵反問回去︰這個丫頭,整天貪睡,貪玩,常搞不清楚自己在做什麼,真不知道她現在到底知不知道這次來泰國的真正目的?
「可是,」腦子還沒完全清醒過來的女圭女圭,擺著一張不願意相信的臉,「我才記得剛睡沒多久……」
「誰要你愛玩。」打斷女圭女圭的話,電葵以大姊姊的姿態責訓著她,「晚上還跑到飯店的迪斯科跳舞瘋鬧,玩到凌晨三點打烊才回來,你睡不夠是你自找的,你真的是一點分寸都沒有。」
皺著一張臉,微嘟起小嘴,「人家又不是故意的,你明知道我喜歡……」
「別找理由來掩飾你的過錯。」不想听這些無聊的解釋,電葵再次打斷女圭女圭的話,「我已經讓你多睡一個小時了,別再給我拖拖拉拉說一堆,九點半準時出門。」不給女圭女圭再有浪費時間的機會,遂而半強硬的口吻對女圭女圭下著命令。
女圭女圭強打起精神,「好啦。」噥念了一句,「別這麼嚴厲嘛!」電葵這般說話態度,自然而然也讓她成了一個小妹妹一樣,乖乖地接受。
下了床,女圭女圭半拖著不甘願的步伐,在電葵的注視下進了浴室梳洗。
電葵凝看著那浴室緊閉的門。一早起床,自己的一顆心就隱約的不安,現在看到女圭女圭這般,她不安的心是逐慚沉重,腦子里也閃過了許多的思緒。
表煞……今天應該是可以見到他的真面目了吧?其實,今天要舉行的國際黑道大會,各幫各派的人馬都會出現響叮當的人物,在黑道上都是舉足輕重的,這次來參加大會,不過只是不想讓風雲幫這名字在大會上缺,還有就是一探各幫派後起之秀的實力。
但是這樣的心態,仍是會處於一個危險度極高的環境里,舉手投足,說話應對方面都是要很小心,小荷會派她來此的目的就是在此,畢竟在風雲幫里,除了行蹤飄忽不定的薇亞外,就屬自己最能穩住陣腳,及冷靜思考與應對。
不過,這次前行還有女圭女圭,她卻是里頭脾氣最火爆,行事最為沖動的人,面對這樣的一個大場面,真的不知道會不會出什麼問題?雖然做起事情來,女圭女圭是一板一眼,一點也不含糊,但是畢竟她年紀尚輕啊!是否真的要她涉入這種危險性極高的大場面中?她還年輕啊!
「你在發什麼呆?」女圭女圭梳洗出來,看到電葵那張顯得凝重卻沉思的臉。
電葵回過,迎上女圭女圭那雙已經清醒的眼,「沒事。」
女圭女圭邊說邊走至梳妝台前,拿了梳子快速將她披頭散亂的頭發,綁了一個整齊的馬尾,再從鏡子里望向電葵,「看你一臉凝重,怎麼啦?在擔心什麼啊?」
「沒什麼。」電葵還是沒有給予正面的回答。
挑起一雙眉,女圭女圭轉身倚靠著梳妝台半坐著︰「我看你一副死氣沉沉的,你每次一遇到庥煩和很嚴重的事就是這張嘴臉,所以你敢說沒什麼事?」翻了個白眼,「鬼才相信!」
電葵牽起幾乎看不出的笑,女圭女圭雖然喜歡哇哇吵鬧,但她對自己的關心與觀察力還真的入微。
「你呀!女圭女圭嘟著嘴擺著一副不悅的色,「常繃著個臉,小心容易長皺紋,會沒有男人要的。」
「我沒說我想要嫁人,所以你別操這種無謂多余的心了。」電葵沒有改變沉隱的語氣回駁了女圭女圭的話。
「你就是這個死樣子!」叉腰,女圭女圭更不高興了,「一點也不給人面子,老堵人家的話,堵得死死的。」
電葵嘴角終於明顯地掛著笑意。
「做什麼?」瞪著電葵,女圭女圭低喊了回去,「最討厭你這麼笑了,每次想關心你,你總是把別人的好心真意拒絕於外,把它當成了驢肝肺,真是沒良心。」
笑意持續著,但多了一份欣慰的味道︰電葵當然明白女圭女圭的心意,女圭女圭成天老找她斗嘴,無非是想多了解她,關心她,畢竟她也知道自己常一個人獨自沉思,不願傾訴心中之事,在大家的心里都是會存有一份對她的擔憂。
有事老悶在心里不說,總是會悶出病來的,不是嗎?許多精神病患得病的原因之一,也都是有這一項的。
「算了!」看著電葵仍是一副城府深沉,老狐狸一只的表情,女圭女圭決定放棄追問,「反正你這種頑固不化的臭石頭,我已經懶得去理你了!」說著,她彎身去整理自己的行李,不再跟電葵多廢話,免得傷神又傷嘴力。
電葵凝視著女圭女圭忙碌的背影,溫暖的暖流流遍她的全身,溫暖了她的心……自己從小就沒了父母,雖有舅舅和舅媽的疼愛與呵護,但十八歲開始獨自生活,完全學習獨立,從此失去了親人的那種溫暖,直到遇上培爺,他待她如己出,讓她失溫的心再次找到溫度,後來又認識小荷、女圭女圭她們這些好姊妹,讓有了溫度的心更加地膨脹,對她來說,有這些人陪伴在自己身邊,有何所求?她真的覺得滿足了。
這次來泰國是危險重重的,不過在此刻,她是下定了決心,不管未來的幾天會發生什麼事,她都要讓女圭女圭平安,就算要了自己的命,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