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爛」得出名的新聞社社長凌好好和校園第一王子清水御臣正處于交往階段,出乎意料卻又在情理之中,畢竟兩人之前已有不少的風吹草動,會正式交往也不算是太出人意料。但正式確定清水王子已被人標中死會,還是讓眾家學姐學妹們淚灑G大,雖說當初王子還單身時沒人敢去告白,但好歹還意味著人人都有希望,總比如今的沒有希望要好。
依舊如前五天一樣,凌好好在午餐時間和清水御臣來到了學校的A廳吃飯。
G大的餐廳,分為A、B、C三個餐廳,C餐廳是面向那些來自一般平民百姓家庭出身的學生,菜色的種類雖然少點,但是價格優惠,而且量多。
B餐廳是面向家境還不錯的學生,價格比起C餐廳來要貴上許多,當然,餐點可選擇的範圍也就大了許多,並且有服務人員在旁提供服務。
而至于A餐廳是學校最豪華的餐廳,專供那些有錢人家的子女用餐,其昂貴的價格令人咋舌,不過菜色的精美和服務的質量比起五星級的大酒店倒毫不遜色,無怪乎每天都有人到這里撒大把的銀子。更把到這里來吃飯當做是顯示自己財力的象征。
雖然談戀愛的感覺凌好好到現在為止是半點還沒嘗到,不過交往的好處卻已經很明白地知道了。
「喂,清水御臣……」喝著荷蘭空運過來的牛女乃,凌好好叫著坐在她對面的清水御臣。這幾天,每到吃飯時間,他都會帶她到A廳來用餐,滿足了她的口福。除了有時陰氣沉沉的表情和偶爾冒出氣死人不償命的話,應該說他還是一個不錯的交往對象。而且更重要的是她可以看他的課堂筆記,去他家的別墅溜達幾圈,小心地偷拍他的玉照——不過至今進行了三十九次偷拍行動卻沒有成功過就是了。
總之不管怎樣,這讓她這幾天寫新聞稿寫得很淋灕暢快,一掃前幾天寫不出來的窘況。看來和他交往還算是正確的選擇。
「御臣。」清水御臣靜靜地說道。她動作優雅地切下了一小塊牛排放至口中細嚼,完美的禮儀讓人猶如見到了中世紀的貴族。
「什麼?」她疑惑地看著他。他干嗎突然念自己的名字?
「叫我御臣。」前幾天沒讓她改稱謂只是給她一段時間適應,而今天,時間應該是夠了。
「御臣?」她猛地一笑,差點把含在口里的牛女乃噴出,「你難道不覺得那麼叫很肉麻嗎?」叫他御臣?拜托,她會先笑死自己。更何況若是讓新聞社里的那幫惟恐天下不亂的人听見,包準會很不給面子地對著她狠狠嘲笑一番。
「你不願意?」他斜眉一挑,媚人的雙眸中有著一絲不悅。
「太肉麻了。」她強抿住已經笑得快要裂到耳邊的嘴巴,故作正經地回答他。
「真的不叫?」他陰陰地盯著她問道。
往嘴里灌牛女乃的手愣了愣,凌好好咽下了口中的牛女乃,不自在地把手中的杯子放在了桌上。唉,每次只要一不如他意,就拿這種陰森的表情看著她,活似她欠了他好幾百萬一樣。
「好吧,我叫就是了。」看在他提供她超級好喝的牛女乃和讓她有材料可寫新聞稿的分上,她就勉為其難地叫他好了。所謂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必要的時候也是得做出一點犧牲的。不過可以肯定,新聞社那幫人絕對會笑到死為止。
他淡淡地看著她,等著她喊他的名字。
「御……御……御臣。」她艱難地叫了,卻也同時忍不住地笑了。哦,饒了她吧。再多喊他幾次,她遲早會笑得嘴巴抽筋。
算了,是他太急了嗎?還是說應該要慢慢來,畢竟以她的個性,現在能喊出他的名字已經很不容易了。抿了抿唇,他緩緩地平息著自己的情緒,優雅地切下一塊牛排送至嘴里。
「喂,清水御……呃,御臣。」唉,這麼叫好不習慣哪,「你為什麼這幾天每天都帶我到這里來吃飯?’’滿足地喝下了一口牛女乃,凌好好問道。這幾天,她的胃快樂得天天想唱歌。
「你不喜歡來這兒嗎?」他挑眉反問道。
怎麼可能?她趕緊搖了搖頭,聲明自己的立場,
「我巴不得你天天帶我到這兒來吃。」她又不是腦筋壞了,放著這麼好的地方不來,「只是你不覺得這里的花費很大嗎?」雖說他是清水財團的繼承人,錢必然不會少,可這麼大把地把錢拋出去,他難道不心痛嗎?
像她,就算父親是凌氏房地產公司的總裁,給她的零花錢也不算少,但若要天天在這兒用餐,她心里還是會有種舍不得的感覺。
「不覺得。」對他來說,這里的開銷只是九牛一毛。
唉,果然是日本三大企業之一的繼承人,花錢根本連眉頭都不皺一下。這就是超級大企業和一般的大企業之間的區別所在。
「對了,那你為什麼會想要和我交往?」她轉了個話題,這是她想了好幾天的問題。他會提出和她交往,應該是為了尋求新鮮吧,誰讓他們兩個根本就是搭不上邊的人,無論是性格還是外表。惟一相配的只有身高了。
「你想知道原因?」他放下了手中的刀叉,端起了放在一旁的黑咖啡輕啜著。
「當然。」不然她干嗎問他。
他凝視著她的雙眸,嘴角掀起,邪邪地一笑,
「理由很簡單,因為我愛你。」她是他生命中的一個例外,原本以為一生不會去愛人,沒想到卻因為她那雙火焰般燦爛、耀眼的雙眸讓他動了心。
他愛她,要她成為站在自己身邊惟一的女性,為她的耀眼,也為她的勇氣和膽量。不過,也盡止于愛而已,他會給她他的愛,卻不會把他的全部給予她。
「你說……你愛我?」凌好好瞠目結舌,驚得差點從椅子上滾下來,怎麼也沒想到他的答案會是這樣,撒旦不是應該冰冷無情的嗎?會付出感情愛上別人?
「今天是愚人節嗎?」這是她所想到的僅有的解釋。他愛她,不可能的吧。
「不是。」他欣賞著她驚訝的表情,悠閑地品味著黑咖啡的苦澀。她的驚訝他並不奇怪,會愛上人,也是他始料未及的。不過愛了就是愛了,他並不打算違背自己的心意,只要她的眼眸一直有著耀眼的光芒,他應該就會一直愛著她。
「喂!你的眼楮壞了?是不是。」她一手叉腰,一手指著自己的臉,很坦白地說道,「我並不漂亮。」不是她要自我貶低,實在是難以想象他會愛上她。
「我知道。」比她美艷漂亮的女人大有人在,可有著太陽般耀眼的卻只有她。
「與漂亮無關,我只愛你的眼眸。」明亮的雙眸,吸引著沉溺于黑暗之中他的目光。
「我的眼楮?!」她奇怪道。她的五官合在一起或許有種中性化的美感,但若分開看的話,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普通。平凡的雙眼皮,不算太大,卻也不至于小得眯成了一條縫,普通得馬路上一抓就是一大把。「你喜歡我的眼楮?」她不確定地問道,是他自己的眼楮太漂亮了,所以才會喜歡上她的眼楮,以印證物極必反的道理?
「是,它們很能夠吸引人的目光。」
「可是……」她照了這麼多年的鏡子,怎麼從來不覺得她的眼楮有吸引人目光的潛能?
「我會愛上你真的讓你這麼不可思議嗎?」他打斷了她的話,輕晃著咖啡杯,帶著一絲戲謔問道。
那麼是真的嘍。凌好好怔怔地盯著清水御臣完美的臉龐,第一次有異性說愛她,不感動那是騙人的,何況對方又是美男子,多少有點滿足她小小的虛榮心,可是——
「我並不愛你呀。」
話還是得說清楚,她一開始會答應和他交往,為的只是能清楚地了解他,萬沒有想到他會愛她。她並不想欺騙他的感情,以免將來牽扯不清。
「不愛我?」他放下咖啡杯,修長的雙手優雅地交叉置于膝蓋上,「這又何妨。」他不在乎地淺笑著。他不在意她是否愛他,他要的只是她在他的身邊而已。她可以不愛他,但必須是屬于他的,「我從來不在乎你是否愛我。」
嗄!這也太……瀟灑了點吧,死瞪著眼前氣定神閑的人,凌好好一口牛女乃硬哽在了喉間。見鬼,她才剛感動了那麼一下下,他也犯不著那麼快就把她的感動抹得干干淨淨吧。他——這算哪門子的愛她啊!
忿忿然地喝完瓶中的牛女乃,她再一次地肯定,他果然是有氣死她的本事,雖然和他交往會使得新聞社的會刊前途一片光明,但期間的道路絕對是曲折的。
上帝保佑,千萬別在會刊出爐前就讓她被他給活活氣死……
※※※
「汪,唔汪!」在環境幽雅的庭院的游泳池邊,全身雪白的紐西蘭牧羊犬發出了陣陣淒慘的悲鳴,聞者流淚。
周日的上午,天氣還算陽光明媚,凌好好照例又帶著愛犬牛女乃來到清水御臣——她名義上的男朋友的別墅來溜達一下,美其名曰是來聯絡感情,實則是看看能不能弄出點什麼新聞資料。
乒!一只「縴縴玉手」重重地拍在了狗頭上,正在進行虐待狗行的凌某人兩眼瞪視著趴在地上已不成狗形的牧羊犬,不耐煩地喊道︰「牛女乃,別吵了。」發出那麼難听的聲音,實在是有辱狗格。
「噫。」牛女乃縮了縮白色的小腦袋,眨了眨渾圓的狗眸,暫時禁了聲,以免遭受到更嚴重的打擊。即使是狗,也懂得察言觀色。
「嗯,很好。」此狗可教也。凌好好滿意地點頭看著趴在地上不動的牛女乃,雙手拉扯著白色的狗毛,梳著一根根的沖天辮。唔,毛真的很白,白到讓她想到了紐西蘭的乳牛,果然不負她為它取了牛女乃之名。
毫不憐香惜狗地抓起了一把狗毛,才梳了幾下,就得到了此狗激烈的回應。
「唔汪!汪!汪汪!」牛女乃受不了疼痛地叫了起來,順便不忘掙扎著身子,以擺月兌主人的魔爪。
「動什麼動!給我安靜點。」害得她都抓不住它的毛了。「縴縴玉手」再次不客氣地敲在了狗頭上,凌好好朝著牛女乃下命令道。
「唔汪!汪汪!」牛女乃仍在奮力地掙扎著,英勇不屈,畢竟若再讓它的主人摧殘下去,難保它一條狗命不會毀在她的手上。
真是不听話的狗!難得她今天有心情,在御臣的書房內找到了他的一些用日文記錄的不知名資料(因為她半點都不懂日文,還不知道資料的內容是什麼)後,閑來無事想給牛女乃美化美化形象,誰知它竟然這麼不領情。
把頭轉向正坐在游泳池邊的圓桌旁看著清水財團年度報告書的清水御臣,凌好好開口要求道︰「喂,你讓它別再動了。」
想來就氣,明明她是牛女乃的主人,可它卻不怎麼听她的話,往往需要她拳頭伺候的時候,它才會听點話;而他,只要冷冷地瞪上一眼,就可以不廢吹灰之力讓牛女乃對他的話言听計從。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清水御臣懶懶地抬頭瞥了一眼,「我為什麼要讓它別動?」
「因為它一動我就不能幫它梳辮子了。」
「可它是你的狗而非我的,我沒有必要對它下命令吧。」他手一攤,朝著她邪邪一笑,「你是它的主人,它該听你的話,不是嗎?」
可惡,他一定是故意的,明知道牛女乃只要他冷冷地瞪上一眼就會趴在地上不動,還故意這麼說,擺明了是看她的窘狀。凌好好放開了掙扎不休的牛女乃,活動著手指關節,「姓清水的,你……」雙手關節 啪作響。
「御臣。」他打斷了她的話,糾正她的稱謂問題。
「你管我叫你清水還是御臣啊!總之今天我要給你點顏色看看。」他的氣焰實在是太囂張了,笑得那麼邪惡,真想一拳打掉他的邪笑。迅速地抬起手肘,握緊的拳頭向著那張邪美至極的臉打去。
「好好,不許說髒話。」他微微皺了皺眉頭,一派從容地從椅子上躍起,側過頭避開了她的一擊。
「靠,你還管我有沒有說髒話!」他管得也太多了吧,「你不許我說,我偏要說,你他……」才準備把經年累月積累下來的三字經說個暢快,嘴卻已被白皙修長的手捂住,雙手被反剪在背後制住。
「唔……」凌好好抬著頭看著不知何時飄到她面前緊貼著她的清水御臣,使勁地擺動著被制住的雙手。
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邪魅漂亮的鳳眼冷眯著她,「我說過不許說髒話。」他喜歡她的活力,卻不欣賞她說髒話。
「唔。」她用力地搖了搖頭,雙眼不馴地盯著他,抬起一只腳狠狠踢向他。
他反身一避,同時也松開了制住她的雙手,「你很懂得攻擊男人的弱點。」他撢了撢身上的灰塵,饒富興趣地看著她。小野貓變得聰明了,值得他的鼓勵。
「哪里,哪里,這也得你是男人才行。」她皮笑肉不笑地撇了撇嘴說道,順便不忘抬起「玉腿」再狠狠地補上一腳。以償剛才沒踢到的那一腳。
砰!
踢到重物的聲音伴隨著淒厲狗叫聲響起在庭院里,窩在圓桌旁椅子下避難的牛女乃很干脆地被主人的旋風腿掃進了游泳池。
唉,嚴重的目標性錯誤,凌好好不好意思地收回了橫在半空中的腿,快步跑到游泳池邊,「牛女乃!」她喚著愛犬的名字,揮著手示意它游上來。
「唔汪。」可憐的牛女乃拼命在水中劃動著它的四肢,無奈就是游不過來,只是一沉一浮地在水中做著原地踏步的運動,畢竟當寵物狗當慣了,早忘了狗祖宗傳下來的狗爬式運動了。
去!它到底還是不是狗啊!連狗爬都不會,凌好好頭大地看著在池子里掙扎的牛女乃,轉頭對著一旁看好戲的清水御臣叫道︰「喂,你快救救牛女乃!」自己是只典型的旱鴨子,既然下不了水,那就只有求別人了。
「這不是很有趣嗎?」他雙手環胸,佇立在原地,絲毫沒有要下水救犬的意思,適者生存,本來就是自然定律。若然它自己沒有能力上岸,那麼會淹死也不足為奇。
「不如來猜猜看,它是會游上來還是沉下去。」他淡笑地提議道。
丙然是冷血得沒有半點人性,同情心少得等于零。早知道就不求他了。凌好好轉過頭,咬著下唇盯著在水池中已經快要被溺斃了的牛女乃,心中下了決定。雖說牛女乃平時並不怎麼听話,但好歹也陪她度過了這麼多年,若要眼睜睜地看它淹死,她實在是做不到,現在只有死馬當活馬醫,就算不會游也要強迫游了,反正不外乎是動動雙手外加雙腳。
才彎下腰,準備入水,身後突如其來的力道讓她整個人向後仰去,黑色的長長發絲掠過了她眼前,轉眼間,高大頎長的身影已沒人了游泳池里。
他去救牛女乃了?!他剛才不是還一臉看好戲的樣子嗎?怎麼會……凌好好愣愣地看著已從游泳池里走上來、一身濕淋淋的清水御臣和肚子脹鼓鼓、灌了不少水的牛女乃。
「你為什麼會去救牛女乃。」她接過他手上拎著的愛犬,有些驚訝地問道。橫看、豎看,他剛才也沒有半點想要救牛女乃的跡象呀。
他捋了捋濕透了的長發,抹去了殘留在臉上的水珠,美眸凝視著她,「你不會游泳,不是嗎?」如果不是因為她要下水,他絕不會花費精力去救一個無用的生命。
他是為了她?
「你……」她呆呆地回視著他,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他知道她不會游泳,所以為了她下水去救牛女乃,那麼,他說他愛她,是真的愛她嘍。
撒旦真的會愛人……甚至于愛上了她。而她呢?會去愛他嗎?還是如以前決定的,會刊出爐的那天就結束交往關系?
她迷惑地看著他。她想她的頭腦是真的亂了……
※※※
在浴室沐浴餅後,換上了一件白色浴袍的清水御臣走出浴室,看到凌好好坐在床沿邊仰頭喝著牛女乃。
「它呢?」他問道,指那只有損紐西蘭牧羊犬之名的蠢狗。
「管家去請獸醫來看它。」她停下了喝牛女乃的動作,看著步出浴室的他,強忍住想要吹口哨的沖動,哇哩!整一個出水芙蓉嘛。
半濕的黑澤長發披散在背後,狹長媚人的鳳眼,性感紅潤的菱唇,長長的睫毛濃黑而密,高挺的鼻梁配上白皙透明如水般的肌膚,修長如模特兒般的完美身材包裹在白色的浴袍中,微微敞開的領口隱約地露出寬闊的胸膛,引起人無限的遐想。
「你知道嗎?你有很美的臉和很棒的身材。」她站起來,走上前去,手拍上他的胸膛,認真地說道。嗯,肌肉真的很結實,不像有些男人,中看不中用,一模上去全是軟趴趴的贅肉。身為藝術系的學生,雖然主修廣告設計,但幾年的素描可沒白學,他完美的骨架讓她有股重新拿起闊別已久的炭筆的沖動。
「你覺得它們很美?」他低頭,握住了在他胸前騷動的手。她的贊美,讓他平靜無波的心有了絲雀躍。
「當然。」這是實話,有此絕色男友,難怪她會成為全校清水迷的頭號敵人,也讓她的心加快了一點點的跳動速度,「對了,剛才謝謝你救了牛女乃。」她開口向他道謝。他為了她而下水去救牛女乃,真的讓她感到受寵若驚。
他不語,只是把她的手移至了他的唇邊,輕抵著他的嘴唇。他的心似乎越來越多地放在了她的身上,擔心她出意外,竟然會做出自己下水去救狗的愚蠢行為。
氣氛……好像有點曖昧,她沉沉地看著他,仿佛受了吸引般沉溺在了他的眼眸中。不對勁,她不是一向都不喜歡他的嗎?不喜歡他的邪氣,不喜歡他說話的語氣,不喜歡少得可憐的同情心,不喜歡……可為什麼,現在的她會有心跳的感覺,像跑完馬拉松後一樣,會不受控制地跳動著。
好討厭的感覺,覺得自己都不像自己了,曾幾何時,她竟會為他的舉動心跳而非起雞皮疙瘩。
「我——」她不自在地扭動著手腕,想要掙月兌他的鉗制。
「你臉紅了。」完美的唇角勾起了一絲笑意,他把她的指尖含在了口中,細細地品味著。
轟!不用照鏡子,凌好好也知道此刻的臉絕對紅得可以當炸子雞了,渾身熱得猶如置身于沸水中,可以冒蒸汽了。「哈!今天真的好熱啊!」她尷尬地說著,以解釋自己的臉紅,沒被抓住的手平攤成扇,不停地在臉旁揮動著,緩和著臉上、身上不斷冒出的熱氣。
「你很熱嗎?」他看著她發紅的臉,輕啃著她的指尖。
明知故問!「是啊。」她故意大聲說道。特別是指尖,熱得快要燒起來似的,「你別再咬我的手指了。」若是他再咬,她就要一拳打上他的嘴。
他對她的提議挑了挑眉,「合作」地松開了口。
唉,手總算是得到解放了,凌好好甩動著手,這才放松下精神,但隨即被貼在脖頸上的冰涼僵住了身子,老天!他在干什麼?!
紅色的菱唇貼在了她縴細的脖頸上,他滿意于她的反應,在她的脖頸上輾轉吮吸著,留下了屬于他的印記。
唇慢慢地向上移,他的唇蓋上了她的,他的舌尖輕輕描繪著她的唇形,他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男性的麝香氣息環繞在了她的周圍,完美無暇的臉是如此的靠近,近到她能清楚地數出他睫毛的根數。
「我……」她剛開口,他的唇立即輕易地進了她的檀口,他的舌與她的舌糾纏在了一起。她恍惚地看著他,為什麼第一次的吻讓她覺得惡心,可這次卻沒有那種惡心感,反倒是有點……意猶未盡?!
他輾吻著她的唇瓣,幽深的眼眸黯了一黯,他——對她有了。開始只是純粹地逗弄,如今卻讓他的身體對她起了反應,讓他的心有了一絲的沉醉。被她吸引,以至對她有是必然的事,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甚至——只是吻了她。
他的大手由她的腰際往上游移,修長的手指慢慢往上,讓她倒抽了一口氣,神志瞬間清醒——
「你下流!」她用力地推開他,紅著臉大聲地譴責他。可惡,他怎麼可以對她干這種事!她,呃,是喜歡他的吻,可沒同意他說可以把手放在她胸上。
「下流?」他有絲不悅她的逃開,跨步向前。
「何止是下流,簡直是卑鄙、無恥、邪惡、齷齪。」她不忘再多加幾個形容詞,以表示他對她所做的行為的過分。
他的不悅加深了,「還有呢?」他冷冷地問道。沒有人敢當著他的面如此侮辱他。
看他的樣子,好像是生氣了,凌好好頓了一頓,小心翼翼地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好像沒有了。」而她也要先溜再說了,以免被他「侵犯」得更加嚴重。
話音一落,她旋即轉身,打開房門,飛也似的朝著別墅的門口奔去,動作流暢得一氣呵成。這就是打不過人家的壞處,照理說應該是他逃她追才是,可現在卻反了過來,若是她的功夫強些,就不用溜了,早一拳打斷他那只犯罪的手了。
清水御臣定在原地看著迅速消逝的背影,邪魅的眼冷冷地瞥向了房間落地窗的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