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
就是要惹你 楔子

自由到可以海闊天空,

即使被說成是叛逆不羈,

也可以毫不在乎,

生活可以由自己來選擇……

我的生活,由我自己來選擇,人生的航向,也沒有一成不變的道理。如此簡單的道理,我在小學一年級的時候就明白了。

「媽的!你說,你是不是想活活氣死我!」偌大的客廳中,穿著得體,極具威嚴的老爺子,此刻已經氣得完全不顧形象,拿著龍頭拐杖直指著坐在沙發上,兩腳翹在茶幾上的孫子,吹胡子瞪眼楮地說道。

「氣死?爺爺,你說得太夸張了吧。」坐在沙發上的年輕人滿不在乎地搖晃了一下腦袋,把手中的花生豆拋得老高,表演著當空接吃的本事。依老爺子現在發脾氣的精神來看,再活個一二十年的是沒問題。

「你!」重重地把拐杖放下,老人瞪著眼前這個惟一不把他的發火當一回事看的孫子。說到才智,只要彥兒肯用點心思,跳級念書是絕對沒有問題,聰明到可以對老師提出的問題舉一反十;論功夫,從小重金聘請武術老師教導,什麼防身術、擒拿術、騎馬、槍械射擊可以說是無一不通,好到現在沒有任何老師再敢教他,也好到……除非他願意,否則,家里沒一個人能逮得住他。真不知道當初讓他學那麼多的功夫是好還是不好。

一坐在了客廳的椅子上,喝了一口放在桌上的茶,老人順了順氣。對于一個可以完全把你的發火做到視若無睹,而你又打不到他,拉不長他,吹不破他,那麼能做的就是別讓自己被活活氣死。「去把你那個孔雀頭給我洗了!」真是越看他的頭發越不順眼,好好的黑發,偏要去染成五顏六色,還被剪得像狗啃過一樣,活似馬路上的小太保。

「不要。」懶懶地晃動了一下腦袋,順便再拋了一顆花生豆到嘴里。

「不要?!」雖然拼命地告訴自己別生氣,但偏偏火氣還是直線往上沖,「頂著那顆孔雀頭有什麼好的,你還是不是我們狄家的孩子啊!」狄家一門,個個是嚴肅認真的代名詞,惟一的例外就只有眼前的混世魔王。想不通,兒子認真有加,媳婦中規中矩,怎麼會生出這麼一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孫子來。

「是啊,這點不用懷疑。」打從五歲時知道血型是怎麼回事後,家里的戶口本他已經翻了不下數十回。基本上他也懷疑自己是不是被抱錯了,怎麼和家里人的個性會差這麼多。不過,他是O型血,老爸老媽也都是O型,再加上他的長相和老媽又有七成相像,被抱錯的可能性接近于零。

「既然是,那就別再給我頂著那顆孔雀腦袋到處晃,等大學畢業後,就給我接管家族里的企業。」若是由孫子來接管,絕對能夠再把企業擴大好幾倍。

接管家族企業——太遙遠了點吧,他現在還只在讀書,況且,他還沒有做好被一堆公事壓死的準備。伸了伸懶腰,年輕人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爺爺,我有事,先走了。」踫到老人談到這種事的時候,還是先閃為妙。

「那我讓你接管的事呢?」

「當然是——不可能的。」他又不是吃飽了撐著的,嫌生活不夠充實,再找一堆事來給自己。

唔,生活嘛,還是照他自己所想的方向走會比較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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