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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的孕妻 第2章(2)

十分鐘後,包廂的床上,傳來了女人殺豬似的咆哮聲——

「痛,好痛!拜托,你的XX就不能小點嗎?」

「……」

「你……你……太不專業了,服務水平也太爛了吧,痛死我了!虧你們還打出什麼服務一流的口號!」

「……」

「喂,不要了,一次就夠了,我不要了……都說了不要了,叫你們的經理來,我要投訴,我要告到消費者協會去,哪有像你們這樣做生意的……」

「……」

夢,什麼時候才會醒呢?

夢醒了。

會了無痕跡嗎?

又或者終歸是留下了點什麼,即使只是一些些……

命依,你可曾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有個男人,會為了你,痛不欲生,會為了你,寂寞一生,會為了你,結束生命。

死亡的那一刻,會在什麼時候降臨呢?又或者,至死,都是活在痛苦和空虛之中。

那份溫暖的觸感,是來自哪里?就連那磨人的疼痛都在一點一點地消失。是痛得太厲害了嗎?所以才會產生那樣的幻覺?

那份滿足感,再也體會不到了嗎?無論他在多少女人的身上追求著……

六年後——

暗色的歐式床上,兩具赤果的身體交纏在一塊,精瘦結實的男人軀體以及令人血脈賁張的女人嬌軀。滑落的汗水,男人的喘息聲,女人的申吟聲,構成著一副活色生香的畫面。

「啊……思缺,給……給我……求求你,給我……」陶雲珂的指甲在君思缺的脊背上留下了幾道劃痕,嬌艷的紅唇,吐著呢喃不清的話語。

及肩的黑發,因汗水而大部分貼在男人的脖子上,一部分,順著男人的臉頰在空氣中來回擺動著。一遍遍來回地律動,男人卻絲毫沒有想要釋放的意思。

「思缺……思缺……」陶雲珂不斷地喊著對方的名字,半睜著的雙眼沉迷地望著那張即使的時候,依然無比冷靜的面龐。

為什麼,他還可以那麼冷靜呢?即使在微微地喘息,即使滲出了汗珠,可是他的眉眼,卻依然波瀾不興,仿佛他們在做的事情,只是如同在文件上簽字一般。

涂著丹蔻的手指慢慢地從對方的脊背爬上了那寬闊的肩膀,她忍不住地想要伸手,去踫觸那張臉,那張她不知道真實與否的臉。

手指顫顫地向上伸去,指尖,眼看著即將要踫觸上的時候,那張妖媚的臉龐猛地向後仰去,冰冷的視線,霎時讓陶雲珂一個戰栗。

她剛才在做什麼,竟然想要去——

苞在這個男人的身邊,她自然明白,他從來不允許女人去踫觸他的臉,那張足以熒惑眾生的臉龐。

他是君家的家主,是君家這一代,最驚才絕艷的存在。這個神秘的家族,擁有著權力、財富,可是最讓人稱奇的卻是,這個家族中,每一代中,總會出現一個無與倫比的人物。這個人,無論是外表,還是才華都完美得讓人吃驚。

君思缺猛然抽動了幾下,終于釋放了自己的。

心,依然空落落的。這種虛無到可怕的空落,卻沒有辦法用其他東西去填補。

抽出了自己的身體,他一言不發地走進了浴室,任由清澈的水流沖刷那滿身的粘膩感。

無法滿足!

不管他和多少個女人,他依然無法投入,無法滿足。

仿佛,那只是一種機械運動,和他的身體全無干系。

等到君思缺走出浴室,陶雲珂已經穿戴好衣物,坐在床沿邊,遞給了他一份資料,「喏,這是溫豪人的賬戶上這一年來陸陸續續匯入的幾筆資金的資料。」

君思缺接過,翻看了一下,揚揚眉,「看來,那些資料,他開出的價碼還真是小。」

「你既然早就知道溫豪人泄露公司的機密,為什麼還要繼續留他在公司里?」陶雲珂費解。

「否則的話,不就太無聊了嗎?」君思缺背靠著那落地窗,揚起手輕輕地翻起額前的黑發,「看著老鼠掙扎,偶爾也是一個很好玩的游戲。」

這個男人,她看不透!

陶雲珂心驚地望著眼前這個淺笑著的君思缺。明明是美麗優雅的笑,可是卻如同惡魔般,蕩漾著一絲嗜血的氣息。

也許現在,她該同情那個出賣君氏集團的資料以換取金錢的笨蛋,如果那人現在馬上捐款逃到國外,也許還能活命,不然的話,恐怕只能是——

生不如死!

一輛小綿羊,以著「悠閑」的速度在公路上緩緩行駛著。

一輪明月掛在天際,淡淡的月光與瑩白色的路燈融在了一起。方依然抬起頭,望了眼那大半圓的月亮,似乎又快要到滿月了吧,而這一次的滿月,不知道會不會……

她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了一張漂亮至極的小臉龐。可以預見,那樣的臉若是長大成人後,絕對會是一個禍水級的存在。

基本上,她能生下這樣一個「禍水」,讓周圍的人無一不驚奇,而她的那個死黨三八余以夏,更是在她的孩子出生一個月後,嘖嘖稱奇地道︰「依然,你說你兒子的模樣,算不算是基因突變啊?」

當然,她的回答則是一腳把以夏踹出了她的病房。

只有她自己知道,孩子的模樣,像足了他的父親,那個妖媚至極的男人,那個她連姓名都不知道的男人。

那一晚,她與他纏綿了一夜,當第二天早上起來時,他還在熟睡,而她,卻像是個殘兵敗將般地落荒而逃。

事後想想,當時沒有痛扁對方一頓,實在是最大的失策。

而更大的失策,則是——她懷孕了!

只一晚,只一次,她就中了「頭獎」,這種運氣,實在讓她有想撞牆的沖動。

只不過,這畢竟是一個生命,一個在這個世界上,唯一和她有血緣聯系的生命。

也許是母性本能的突然發作,又或者是身為孤兒的她,太渴望有一個親人了,所以,她終于還是生下了孩子,這個屬于她的孩子。

方依然低頭看了下手腕上的表,時間已經是九點了。送完了今天快餐店最後的一趟外賣,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趕回家,陪兒子玩大富翁游戲。

電動車頭一扭,方依然熟門熟路地拐進了一處巷子,從這條路回家,無疑是最快的。

陰暗的巷子,似乎比平日更多了幾分潮氣,之前才下過的一場大雨,把地面沖刷得異常干淨,高聳的屋檐上還掛著殘留的水滴,不斷地滑落著,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

心跳,莫名其妙地加速了起來,第六感在提醒著,這條巷子似乎正在發生著某些事情。

另一端的巷口越來越近,方依然減慢了速度。

月光,打斜地照進了一半。

如同光明和黑暗的分界線般,把整個巷子,劃分成了兩塊區域。

喀!

脆生生的聲音,自前方的巷口處發出。

方依然無聲地停下了電動車,雙眼緊緊地盯著前方。

在那一半光明的區域中,一個中年男人正半跪在地上,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圍在他的周圍,地上散落著一只密碼手提箱,而中年男人的左手則以不自然的狀態扭曲地掛在身側。

很顯然,他的手臂被折了。

「你們是誰?想要做什麼,這里隨時會有警察巡邏,如果你們只是求財的話,我銀行卡里還有些錢,我可以給你們。」溫豪人強忍著痛喊道,另一只沒有受傷的手,依然想要去抓過掉落在地上的手提箱。那些錢,是他費盡心思才得到的,他無論如何都舍不得放棄。

啪!一只腳狠狠地踩在了他的手背上,鞋跟用力地碾著,痛得溫豪人又發出痛苦的嚎叫。

「求財?咱們兄弟的確是求財,不過可不敢從溫經理你這里求。」其中一人說道。

「你們是誰,為什麼會知道我姓溫?」溫豪人心中一凜。

「知道你姓溫很稀奇嗎?我們還知道,你這手提箱里,有一千萬的美金,一個人拿著這些錢,你不嫌沉嗎?」

臉上沒了剛才那委曲求全的表情,溫豪人惡狠狠地盯著說話那人,「你們怎麼可能會知道這些?是誰派你們來的?你們如果想動我的話,最好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那份能耐!」

說著,他的手猛然一抽,抽回了被壓著的右手。即使左手臂被折,他的身子依舊靈活地一個起落,右手抓起手提箱,便朝著巷口沖去。

只是,當他沖到了巷口,卻驀地剎住了腳步。那窄窄的巷口,停著一輛他無比熟悉的車。

黑色的凱迪拉克!

溫豪人的眸子倏然放大,身子不可抑制地發出了輕顫,這麼說,「他」也來了嗎?

他本來以為極為秘密的事情,卻早已被「他」知道了!

車門,緩緩地打開。

一只穿著黑色皮鞋的腳先一步地踏出了車門,漸漸地,那頎長偉岸的身軀一點一點地映入了溫豪人的雙眼。

溫豪人的喘息越來越激烈,直到那張近乎完美無缺的臉龐完全暴露在月光下,一滴豆大的汗珠,終于從他的額頭上滑落了下拉。

那個閑適地站在車門邊,一臉似笑非笑望著他的人,正是君家的現任家主——君思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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