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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君的情婦 第三章

一踏出大樓,朱靜容立即招來一輛計程車,並告訴司機地點。

在這同時,她惶惶然地不停左右張望,生怕康政倫出其不意地出現在她眼前。她幾乎一刻都等不下去了,每過一分鐘她就愈是不安,她害怕,害怕在目的未達成前就被他捉個正著,屆時只怕她在百忙之中編任何借口都欺騙不了他。

憶起康政倫,朱靜容還記得剛剛在辦公室中,他奇異大膽的舉動,臉上的肌膚、唇上、頸間還有著他殘存的體溫,如今回想起來讓她的臉不由自主地發燙。

明明不只一次告訴自己別再陷入任何感情世界里,為了怕生死離別的傷害一而再地發生,所以不管在任何環境里,她總是反復地告訴自己盡量與人保持距離。十九年了,這些日子中她沒有一個朋友,更別遑論知己。

在人前,她是冷漠的,總是冷眼旁觀著一切;在人後,她只對自己的親人付出愛,以他們為天、為地。

從小她就天真的以為自己可以與親人一塊兒離開這世界,然而當疼愛她的母親因病去世時,她幾乎無法承受這個殘酷的事實,悲傷了好些日子,她終于由傷痛中走出來,卻也因怕再失去任何摯愛的人而封鎖心湖,她一次次地拒絕讓心湖泛起漣漪,寧可讓那感情湖泊因不再有波動而逐漸化成一灘死水。

「小姐,醫院到了。」

忽地,計程車司機張著大嗓門喊著,把陷入過去記憶中的朱靜容毫不留情地拉回現實中。

她輕輕嘆了口氣,轉過臉由窗內直視著醫院,有一瞬間她呆住了,開始懷疑這個決定是否妥當?他若得知了,又會有怎樣的舉動?是放了她並向她討回那筆千萬元的債務,還是怒目相向?或者是困住她一輩子,讓她永遠成為他的禁膺?

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因為不管是哪一個結果,都不是她所願意看見的。

怔愣了一會兒,朱靜容才毅然決然付錢下車往醫院步去。

幣號後才不過一會兒、她的編號立即出現在顯示器上,讓她連遲疑的機會也沒有。

帶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推開診療室的門,直至見到里頭的醫師,她的雙腿仿佛被釘在地上似的,怎麼也抬不起來。在深呼吸後,她緩緩地來到醫師面前。

「怎麼啦?」醫師推推戴在臉上的眼楮問道。「哪里不舒服?」

「我……」朱靜容咽了咽口水後,才下定決心地鼓起勇氣開口︰「我要拿掉子宮和卵巢。」

「我應該沒听錯吧?你說你想拿掉子宮和卵巢?」醫生不敢置信地重復問了一次。

朱靜容從容地點點頭,臉上有著堅定的神情。

「為什麼?難道你不知道拿掉它們可能會帶來遺憾一輩子的後果嗎?」醫生又問。

「我不認為我會後悔。」她確定自己絕對不會感到後悔內疚,若說她有機會,那極有可能是因為她沒狠下心拿掉它們而懷孕。

那名醫生聞言後對她瞧了瞧,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是什麼原因會讓年紀輕輕的她毅然地下這個決心?

「若是要避孕,我認為服用避孕藥或在體內裝避孕器即可,用不著大費周章地動手術。」

「那些都不是十全十美的辦法。」不論是服食避孕藥或裝置避孕器都有百密一疏的可能,唯有拿掉生殖器官才是她認定的最佳方法。

「看來你很堅持,那我也不便說什麼,只希望這真的是你認為毫無遺憾的方法。」在對上朱靜容堅定不移的眼神後,醫生也徹底放棄說服她。「這個手術說大不大,但說小也不小,你希望何時動這個手術?」

「愈快愈好,最好是現在。」

醫生看了看壁上的掛鐘後搖搖頭。「不行,待會兒我還有手術要開,更何況你也必須回去準備些日常用品和換洗衣物。我看就明早十點半吧。」

「今天不行嗎?」朱靜容仍舊不死心地問。若不立即杜絕後患,她就必定會坐立不安,在事情還沒得到徹底解決前,她一刻也放松不下來。

「明天早上已是最快的時間了。」

在了解沒有任何商量余地後,朱靜容只好懷著一顆忐忑的心起身離去。

明天一早她就能得到徹底的解月兌,只要再等一晚,她就能如釋重負了,她反復告訴自己別緊張,康政倫是不會發現她的計劃的。

明明是這麼說服自己,但為何她還是忐忑不安呢?

******

自朱靜容離開建設公司大樓後,趙孟軒就不曾讓他的視線由她身上離開過。趙孟軒皺起眉頭望著朱靜容往醫院方向步去,心里不只一次反復思量是否要將她到過醫院的事告知康政倫。

百般思量後,趙孟軒在朱靜容離開診療室後尾隨而進。

他不經里頭的人同意就逕自推開門,把里頭的醫生嚇了一跳。

「先生,有事嗎?」醫生不甚和悅地問著眼前這名不速之客,原先他只想發怒趕人的,但卻在對上趙孟軒銳利的眸子後而識相的住了口。

「我要知道剛才那女孩來這兒的目的。她生病了嗎?如果是,她生的又是什麼病?」趙孟軒單刀直入地問,保持他一貫的作風,絲毫不浪費不必要的時間。

「她說她想拿掉子宮和卵巢。」醫生無奈地搖著頭,感慨地說︰「你們這些年輕人的腦子里真不知道在想什麼,明明好好的一個人,偏偏就要把自己弄成有殘缺,也不想想看,現今世上有多少夫妻是想求得一個孩子都求不到,而她竟想拿掉生殖器官。是這個世界變了?還是我老了跟不上這個時代的脈動?」

醫生後面的話趙孟軒已經完全听不下去,也逐漸感到事情已是非同小可,她不知道康政倫和朱靜容究竟出了什麼問題,只知道一定要阻止她。

因為到時會遺憾的或許不只是朱靜容本身,就連康政倫也是。

「她何時手術?」他趕緊接著問。

「明早十點半。」

「我要你取消這個手術。」

「為什麼?」

「不為什麼,反正她是來不成了。」趙孟軒簡單回答完就往診療室外踱去。一到外頭,他沒有絲毫耽擱立即撥了康政倫的行動電話。

(喂?我是康政倫。)電話一接通,康政倫習慣性地報上自個兒的名字。

「我說老兄啊,你究竟把人家給怎麼了?那女的竟然上醫院想拿掉子宮和卵巢,想徹底地把自己結扎。」趙孟軒維持著一貫的玩笑口氣,殊不知電話另一端的康政倫在听到這個駭人的消息時已是怒發沖冠。

(你說什麼!)康政倫不自覺地大聲吼叫。

「老兄,相信你自己的耳朵,由你不可置信的吼叫聲里,我相信你並沒把我的話听錯。」趙孟軒皺眉並拿開電話清清耳朵,方才若不是他有先見之明及時將電話拿開,只怕這會兒他得去耳鼻喉科掛號了。「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去給我取消手術。)他頭好痛,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在听到她想去拿掉子宮和卵巢的事,一顆煩躁的心就再也平靜不下來。

一來他們倆今天才剛見過面;二來她也沒有讓他心動到足以想將她永遠納為己有的念頭;可是當他一得知這個驚人的消息,他心中竟沒來由的涌起一股巨大怒濤,直想奔到朱靜容面前仔細盤問她究竟是什麼意思。是想惹怒他嗎?還是真的不屑生他的孩子?而他也真的打算這麼做了。

「你確定要取消手術嗎?我倒認為這女孩很識相哩!懂得什麼才是你真正想要的。」趙孟軒不說他早已自作主張把手術取消的事,只為了換取康政倫二十九年來難得一見的怒氣。反正此刻他又不在他身邊,因此更不用害怕會被他超強「台風尾」給掃到。

(趙孟軒,你听不懂中文了嗎?還是你想提早投胎?別忘了你還有把柄落在我手中。)康政倫咬牙切齒地揚著手中的資料,明知趙孟軒在電話那一頭根本看不見,但他還是認為第六感超乎常人的他一定能感受到。

那些文件資料不是別的,正是趙孟軒當臥底警察的相關資料。趙孟軒不懂他手中為何會有那些不該出現的東西,但他卻也請楚的明白,一旦康政倫不顧交情把那些資料公諸于世,那些他往後的日子就真如康政倫所說的——提早投胎轉世去也。

所以有些玩笑在某些不該鬧著玩的場合里是不宜開得太過火的。于是他認命地住了口,說服自己要懂得適可而止,反正來日方長嘛!有的是整他的機會。

見他識相地閉上嘴,康政倫更是十分得意地干笑著。(多做點事,少說點話,我相信大家都會更加愛你的。)

「去你的!」趙孟軒不悅地撇撇嘴,他才不相信他所說的話哩!

(言歸正傳,現在我要你先去把那場手術取消,接下來的事就用不著你來操心,我自有打算。)康政倫幾乎快熄滅的火焰在兜回原先的話題後,再度以驚人的速度燃燒起來。他打定主意要讓合約提早履行。

「我真搞不懂你的腦子究竟是哪兒出了錯,現在你給我的感覺就像是糖果被人給奪走的小孩,一副就算是拼了命也要把東西取回的樣子。」趙孟軒嘆氣道。

趙孟軒不懂,康政倫自己又何嘗清楚明白?只是在放不開的情況下,他只好選擇讓她成為他的情婦。

******

朱靜容才剛踏進屋里,一道冷淡似冰的聲音也在同時響起。

「你剛才去哪兒了?」康政倫好整以暇地坐在朱家客廳的沙發上,那自在的神態仿佛此地是他的領域範圍。

她當場愣在原地,並下意識地往聲音來源尋去。

只見他悠閑地躺在沙發上,臉上淨是笑意,然而任誰都看得出來,那抹出現在他臉上的笑意非但未到達眼里,反而是暴風雨來襲的前兆。

第一個涌上朱靜容腦海的念頭是——他怎麼在這兒?

「這是我家,請你別未經主人同意就擅自闖入。」她本以為自己會害怕到發不出一點聲音來,可是他卻發現自己非但說得出話來,而且一開口就是大膽地對他下逐客令。

「你是我的人,這兒自然也就成為我的家,只不過——」他環顧四周環境後又說︰「我還有點不屑來。」

「我不是你的人!」她挑釁地迎上他犀利的眼神,「你既然不屑來,那麼我這兒也不歡迎你,你請回吧!」

「我是那種能任你呼來喚去的人嗎?還有,我說你是什麼你就是,別給我耍嘴皮子惹我不高興。」康政倫危險地眯起眼,銳利的目光愈加冰冷,像兩道利刃般朝她直直射過去。

朱靜容一驚,她不懂明明屋內空間大得很,且兩人相距至少數十步的距離,但為何她還是在對上他的眸光後感到胸後緊窒呢?那一口郁悶的氣始終擱在胸口讓她覺得難受。

她不由自主地揪緊胸口,仿佛站在他眼前的她此刻不著寸縷,完全毫不保留地任他看個夠。「是你不願來。」她吶吶地愈說愈小聲,直至聲音徹底消失在喉間。

「少給我岔開話題。說!你剛才到哪里去了?為何沒直接回家?」他不直接把話挑明,目的是想要她先向他坦白。

「你跟蹤我?」她大叫,不相信他會做出如此下流的事來。

「是你逼我不得不這麼做。」他面有慍色,怒聲地低吼著。

「我去便利商店。」百般思量後,她仍是把上醫院的經過給刻意隱瞞。

不再給她隱瞞實情的機會,他又問︰「是嗎?那為何我派出去的人卻說你往醫院去?」

「我感冒,所以去看個醫生。」

「感冒?你還想騙我騙到什麼時候?一個小小的感冒需要把體內的子宮和卵巢拿掉嗎?「康政倫斂起雙眉,用冷冽的口起質問,樣子十分咄咄逼人。

他知道了。朱靜容喃喃自語,她早該在他一問起時就徹底明了,自己是斗不過他的。

反正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不如就坦承些吧。他會不高興是預期中的事,既然事情已走到這個地步,那麼就干脆坦白吧!

「既然知道了又何必問我?」

「若我不知道呢?你是不是就這麼瞞著我偷偷去動那個該死的手術!」一想到她差點就成功地拿掉子宮與卵巢,他原本深邃的眼眸更顯得幽黑,像極了宇宙間的黑洞,深奧難探察。

「可惜我還是晚了一步。」她眉宇間掩不住的哀傷,話中更開明了自己義無返顧的決心。

突然,康政倫緊緊的將她納入懷中,用一只手固定在她後腦不讓她逃月兌。他的目光如鬼魅般陰冷,不說話的樣子讓她感到渾身不對勁。

「你就這麼不顧生我的孩子嗎?」他貼著她敏感的耳垂,呵著令她全身發燙的氣息。

「是的!是的!」朱靜容大吼,不懂他為何堅持要她生他的繼承人。「我就是不願生,我就如同你一樣,你不屑進我家大門,而我則不屑為你生下一兒半女!」

「該死,若換成別的女人,人家還求之不得哩!而你卻不識抬舉的避之惟恐不及。」

「那麼你就去找她們呀!這樣一來我還落得輕松自在。」這種沒感情和她不願意接受的婚姻,教她如何接受!?

他並不是沒想到要找其他的女人,然而若為了孩子給她們婚姻,她們便會借此機會困住他;反之,若不給她們婚姻,她們或許會以孩子來威脅他,又或者孩子將成為私生子,而他絕不允許自己的孩子落得如此的下場。因此,說來說去,朱靜容都是最符合他要求的女人。只是該死的!她竟不屑生他的孩子!

「你想輕松自在?門兒都沒有!」他不懷好意地冷笑,更是讓她覺得毛骨悚然。「你難道不知道現在的人都是很反骨的嗎?你愈是不要,我就愈要你生。別忘了,你已經沒有後路更沒有任何勝算,你及你家人的名譽全操縱在我的手中,終究你還是得臣服于我的權威之下。」

朱靜容霎時無言以對,只因為他殘忍的道中了她最為無奈也最不願意承認的事實。

康政倫很滿意地揚起嘴角,明白自己終究會是這場游戲的勝利者。「我喜歡你識相的樣子,至少比起咄咄逼人的你來得令我心動。」

驀地,康政倫趁她不備之際猛地覆上她的唇,像是無言的懲罰,既凶狠又殘暴。他的吻不帶任何的溫柔,只是強取猛奪地攫取她所有的思緒。他氣她的反抗,更恨自己對她沒來由地投入過多的關注,只好借由這個吻來撫平自己混亂又氣惱的心情。

「不……住手……你……」朱靜容低聲地哀求,他弄得她好痛,「你不能對我這麼做。」

「我不能嗎?」他挑釁的目光銳利地盯著她,「別忘了,你是我的老婆。」

「我還不是,況且我們也還沒正式辦理結婚手續。」在避不開也逃不了他箝制的情況下,朱靜容鼓起勇氣要自己無懼地對上他投射而來的銳利視線。

「你是這麼急著想當康太太嗎?」對于她害怕的推舉,康政倫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別急,等我們把‘正事’辦妥,再去注冊也不遲。」

趁著她還欲開口辯解之際,她再次吻上她,滑溜的舌頭更是不安分地往她口里鑽,惹來她一聲聲的驚呼。

「你不能這麼做……約定的時間還沒到……」憑著僅存的理智,朱靜容試圖找出腦中少得可憐的理由來逼他停止,然而效果似乎不彰。

「時間那還沒到?」她的話的確使他的動作倏然停止,但卻也引來令一個反效果。他怒氣騰騰地瞪著她,嘴角卻泛起狡黠的笑容,渾身迸散出來的怒氣使她不寒而栗,「既然你都能違背我們的協議想去把子宮和卵巢拿掉,我又何嘗不能先上車後補票?」

她面白如紙,背脊輕輕閃過一陣戰栗,雙手緊抓著衣襟,試著以不著痕跡的方式悄悄遠離他,但他豈容得她臨陣月兌逃?

他用力地拉過朱靜容縴細的身子,太快的舉動讓她沒防備地與他一同跌入背後的單人沙發,窄小緊密的空間讓她不得不依偎在他強而有力的胸膛里。意識到目前的窘況,頓時,一抹紅潮立即染上她蒼白的臉頰,尷尬得不知所措。

「原來你是這麼迫不及待地想和我親熱。」康政倫故意曲解她的意思,更不顧她反對與否,硬是將一雙不安分的手往她衣內探。

當他炙熱的大掌踫到她冰冷後背的那一剎那,她當場忘了思考掙扎,只能睜著不可置信的眸子對著他發愣。直至他鐫矩地松掉她的內衣盤扣,她才猛然驚覺他正對她進行著不該有的舉止。

他笑看著她遲鈍的反應,無視她的掙扎,硬是將她緊壓在他胸前,讓一同被壓迫的雙手根本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地任他玩弄她敏感的身軀。

「住手!你不能對我這麼做。」她使出全身力氣掙扎,可非但沒達到預期中的效果,反而因掙扎扭動更激起他對她熾熱的。

「哦,你知道我能的。」康政倫按捺住陣陣涌起的,默默地告訴自己還不是要她的時候。她把他搞得如此火熱難耐,他也想要好好回饋她,更要她也嘗嘗欲火焚燒的痛楚。

他拉開她,讓兩人緊貼的身子分開幾寸,趁她還沒來得及做出下一個防御動作前,俐落地將她的雙手反鎖在身後並褪去她的上衣,霎時,一副柔美無暇的姣白身軀就完全呈現在他眼前。

他的目光陡然轉黯,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的身軀。

由康政倫深沉的眼里,朱靜容不難看出隱藏在他平靜外表下的巨大,大到仿佛想將她徹底融入他體內才甘心似的。

倏地,他低下頭,溫熱的薄唇毫不猶豫地落在她尖挺的雪白胸部上,引來她的嬌聲驚喊。

「不要,放開我!」有生以來,朱靜容第一次驚覺到男人與女人間的不同。他太過強大,而她甚至使盡全身的力量也不能扯動他分毫。

「不要?你怎麼可以在撩起我渾身難耐的欲火時卻說不要?」康政倫近乎野蠻的咬著那對巧奪天工的渾圓,試圖在她雪白的胸脯烙下只屬于他一人的記號。「更何況當一個女人躺在男人身下卻開口宣稱不要時,通常只不過是想耍弄欲擒故縱的把戲,她們口中愈是喊著不要,其實心里早已按捺不住欲火。」

「你無恥!」

他不理會她對他的評價,只是臉上一貫的清冷表情沒來由的閃過一絲黯淡。他逕自將她往房里帶,明名是頭一次步入她家,他卻能準確無誤地找到她向來不願與人分享的私人空間。

他隨意環顧四周,簡單的擺設仿佛讓他一目了然地窺見她心里最深處的秘密。終于,他松掉對她雙手的箝制,可是卻不是要放了她,而是開始動手剝去她身上僅存的衣物。

在巡視她全身嬌軀後,最後他將視線鎖在那片令他蠢蠢欲動的三角地帶。「我一點也不無恥,若你能安分點,或許你也能好好享受這種男女間美妙的。」

朱靜容咬緊牙關別過臉,故意漠視他放肆、挑釁的目光。

他不允許她漠視他,隨即也扯下自己的衣物,讓那碩大的男望抵住她處子的領域、當他不經意間瞧見她瞬然呆愣的表情,更是張狂得意地笑了出來。

「怎麼?你也會感到恐懼?」他邪肆地將手伸入兩人緊湊在一起的地方,恣意妄為地撫弄那引人心悸的花瓣。

朱靜容紅著臉別開他炙熱的視線,努力不讓他強健完美的身體影響自己的情緒。她原本想反駁他話中的嘲諷,卻在他長指滑入她幽谷時霎時驚慌不已。

「住手,不要!不要是我!」她低聲啜泣,困難的把話說完,可是,由腿間升起蔓延到全身的莫名快感,幾乎快吞沒了她。「求求你放了我,你要什麼女人沒有,為什麼偏偏要選聲我……」

「因為我就是要你,更不容許你輕易拒絕!」

他的長指迅速地在他幽徑中滑動,引得她驚喘連連。

「不要……請你停下來。」她全身顫抖,想努力夾緊雙腿,可是他的手指猛地一抽離開她時,她竟有種茫然的失落感。

但,下一刻,他的長指再度悍然進入她體內,引來她一聲驚呼,只覺得下月復有股熱流蔓延,好濕、好燙……

他的長指快速地抽動著讓她幾乎快瀕臨崩潰,甚至發出她自己也不敢相信的申吟。

這時,康政倫抬首瞧見她雪白雙峰正劇烈地上下起伏著,一個沖動,他再度吻住那美麗的柔軟、含住那紅女敕的蓓蕾,還以舌尖在周圍畫圈圈。而他的手仍是沒有閑著,仍帶著強力的電流撥弄濕潤的花瓣,上下夾攻,讓她絲毫沒有反抗的能力。

「啊——」朱靜容只能逸出一陣陣教她臉紅、教他心蕩神馳的喘息。

康政倫的唇緩緩下移,來到小骯烙下一個個熱吻,然後輕輕啃咬著她大腿內側的細女敕肌膚,她真美,讓他直想好好品嘗享用。他的唇掠過那美麗神秘的三角地帶,滑溜的舌大膽地挑逗著花蕾。

朱靜容無助地蠕動著身軀,她覺得好熱好熱,酥麻的身體像是需要什麼來滿足……

這時,康政倫的勃發地嘶吼,冷不防且毫不憐香惜玉地以腫脹的貫穿她,無視她痛苦而發出的求饒聲,一次次地往她緊窒的窄穴里挺。

突如其來的痛楚讓朱靜容柔弱地呼叫出聲,她疼得拱起身子顫抖,擺動臀部想逃,可是卻甩不掉他執意的侵入。

他在她體內停留一會兒,直至覺得她已逐漸適應他的進入後,才緩慢地動起來,像是存心踐踏她不願意合作的身心,要她拋下所有的自尊回應他。

「求你……」她哽咽地說。

「求我什麼?」他刻意減緩沖刺的速度逼她徹底承認她最不願接受的事實!——她要他。

「求你……要我……」她再不顧不得羞恥和剛開始一而再的抗拒,拋下僅有的自尊緊摟著他,只求他不要停止。

他粗魯地低吼,一次緊接著一次不斷地在她體內抽動。再也克制不了的將體內的迸射出來,沉重的俯在她身上喘息,而她只是茫然若失地呆愣著。

不知過了多久,他望著她淚痕斑斑的小臉,心里沒來由地閃過一股憐憫。「起來。」他粗暴地命令她,不待她反應,逕自蠻橫地拉她起身。「跟我走。」

她好困也好累,全身更是泛起陣陣酸痛,卻仍忍下所有不適起身。當她不經意瞧見床單上的紅色血漬時,她更加茫然無措地覺得驚慌。她不是哀悼被他強硬奪去的純真,而是對不可知的未來感到心慌意亂。

康政倫拉著她來到浴室,目光帶著復雜情緒地看著她仍未著寸縷、因為激情而微泛紅的赤果嬌軀。

她窘困地以手環胸,有些手足無措地低頭,但當她視線移至他男性的巨大象徽時,臉不由得更紅了。

「怎麼?你還會害羞?剛才你不是這樣的。」他睨視著她,淡淡地道︰「我想,你該好好洗個澡。」

朱靜容垂著眼。是啊,她覺得狼狽極了,身上又全是他的氣味,她是該好好洗個澡。

「我也該好好洗個澡,所以我們一起洗吧!」他的聲音里有著一絲笑意。

她驚慌地抬眼,這……這又是超乎她想像的事了。

但他不容她多想,一把抓起她進入浴白內,自己也踏了進去,然後開始放水。

「這……浴白太小了。」她吶吶地說,只盼他能打消念頭。

「就是小才好。」他揚起別有深意的笑容,拉她坐下,讓她坐在他腿上,兩人正面相對,貼得好近,她柔軟的雪峰就貼在他胸膛。

朱靜容不知道自己的手該放在哪兒,不知視線要望向哪里。而浴室里除了嘩啦啦的水聲外,就只有兩人的呼吸聲。

水位漸漸升起,康政倫的手也開始不安分地在她腰上、背上游移,然後伸入水中挑弄她的,嘴則含住她一邊的,溫柔地吸吮著。

酥麻的感覺在她全身蔓延,她的手不自覺地攀著他的頸子,無助地仰首,被動地感受他在她身上施予的魔法。

一會兒,他稍稍挪動姿勢,讓碩大的尖挺抵住她柔軟禁地,然後一個挺身刺入。

「啊——」她尖叫出聲,那感覺不如方才的疼痛,而是由衷難以言喻的感受,她更不曉得坐著也可以做這種事……

滿意地看著她迷醉的表情,他加快速度在她體內律動起來,一波波的沖擊,帶給她一波波的快感和震撼。

小小的浴室里,頓時溢滿春光,回蕩著濃濁的喘息和申吟。

片刻,當她筋疲力盡地倚在他肩頭後,他突然說︰「我們去結婚吧!」

她一驚,抬頭看他。

「該是時候讓你履行契約了。」他淡淡地說,先行步出浴白。

朱靜容愣愣地坐了好一會兒,才跟著起身。

隨著康政倫來到戶證事務所,在意識朦朧且沒得抗拒的情況下,她與他提早簽下那只形式上的結婚證書——登記成為名義上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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