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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夫會作戲 第10章(2)

他把她帶回汪家,整個汪家靜悄悄的。

「我爸媽趕去台北了,我四弟妹這段時間生產,他們留在那邊照顧。」他走進廚房,很熟練地打開冰箱開始做菜,一邊還和她解釋。

「汪小四有孩子了?兒子還是女兒?」

汪小四是她的初戀情人呢,不過兩人分手的理由她記不太得了,她自從一年前動過那場腦部手術後,很多記憶都有些模模糊糊的。

「兒子。」他回答。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她坐在餐桌偷偷欣賞他做菜的背影,長得帥的男人無論什麼時候都佔有視覺優勢!

唔,她有點罪惡感,畢竟她現在覬覦的是別人的老公。

「你嘗嘗看。」汪雲桓將菜擺上桌,解下圍裙後,遞了雙筷子給她。

請她吃?她有些受寵若驚,努力回想,很肯定自己出家門時沒有踩到狗屎,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好運氣。她只能被動地接過筷子,結果卻因為心跳太快,手抖了下,筷子掉到地上。

「我給你換一雙。」他伸手接過,目光停了下,看著她的手腕。

她手腕上有一只銀質鐲子,鐲上卻突兀地掛著一枚鑽石戒指。

他眼神變得奇怪,動作也像有些不受控制,竟然一把抓過她的手,輕輕撫弄幾下那鐲子上的戒指,他不是收起來了?怎麼會……

許蔚藍被嚇到,連忙縮回手。

「抱歉。」他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手緩緩縮了回去,表示歉意。

「沒……沒事!」想不到汪二哥不僅眼神的殺傷力強大,手指的殺傷力也很強大,她覺得臉頰有些熱了,心跳比剛才更快!

他又另外拿了雙筷子給她,她接過來,這回用力握住了,筷子很順利地沒有掉下去。

她先是嘗了一塊魚肉,眼里就放出光來。

「還疼嗎?」他忽然問,卻不是問她對于菜的評價。

她不解地抬頭,愣了下,看到他望著她的頭,明白過來他問的是她手術的事。「不疼不疼,早就沒事了。」

她干笑。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汪二哥這麼奇怪,奇怪得好惹人遐想。不過她也暗暗下定決心,以後要離他遠一點,他讓她的心跳很不受控制。

如果他未婚沒有老婆,她倒是可以肖想一下,既然已經是別人的所有物,自己就不能再覬覦!

「汪二哥,你的手藝不錯嘛!」她夸獎起食物。

「是嗎?你喜歡就好。」他露出笑容。

他簡單一句話,她又心跳加速了,不行不行!她指著菜,「你怎麼不吃?」

汪雲桓坐了下來,卻是吃的時間少,看她吃的時間多。許蔚藍如坐針氈,她很想跟汪二哥說,雖然不確定他太太什麼時候會回來,可是這樣盯著別的女人瞧,也是很不好的!

盡避兩家還滿熟的,可她跟他不是很熟,對不對?

好不容易一頓飯吃完,她原本想表示一下禮貌,至少洗個碗,可是這麼和汪二哥待下去,肯定不是一件明智的事,她借口要回家看書,連忙起身告辭。

汪雲桓送她到大門口。

「不用送了啦!汪二哥,就這麼一點距離,我自己走就好了。」她趕他回去,還順手帶上大門。

門一闔上,她一顆心亂跳到不行,呼吸也有些亂,連忙靠在一邊的牆上調整。

牆壁在地上投出陰影,汪家的大門又慢慢地開了條縫,透出些光來。

許蔚藍听到門邊傳來幽幽的嘆息,「蔚藍!」

她嚇得差點跳起來!

許蔚藍這段時間有些心神恍惚。那個已婚的汪二哥,把她的生活給攪亂了,偏偏周遭的人好像對這種現象都視而不見。

喂喂,難道大家都不知道汪二哥已經結婚了嗎?

先是母親,去希臘度那個天知道是第五次還是第六次蜜月就算了,竟然還將她公寓的鑰匙交給汪二哥,他正好說上台北有事,一臉抱歉地過來叨擾。

拜托,他大哥、三弟和四弟都在台北,為什麼一定要來打擾她?夏天這麼熱,她很喜歡在家衣衫不整地走來走去,他來了,她的樂趣被這麼毫不留情地剝奪了啊!

而且,她喜歡一邊洗澡一邊唱歌,雖然唱得不怎麼動听,但總好過單調地听水流的聲音吧?結果他一來,這項樂趣自然也被剝奪了。

還有就是駱語秋那個死女人,她不就是跟她訴一下苦嘛,不同情就算了,竟然還說活該?甚至還擠眉弄眼地暗示她其實可以嘗試勾引一下汪二哥?

「畢竟他那麼帥,你又不吃虧。」

「有沒有搞錯?他是結過婚的,有婦之夫,我才沒興趣!」她明明有跟語秋提過這點。

「你哪里是沒興趣?明明很在意這點好不好?」駱語秋吐她槽,「你都強調七、八遍了,喜歡就上,管那麼多做什麼!」

臉色嚴肅得根本不像在開玩笑。

這什麼朋友?竟然鼓勵她去當第三者?許蔚藍不禁反省自己是不是交友不慎。

當然,汪二哥絕對不是一個很難相處的房客,至少比起別的男人,他還算愛干淨,自己的東西也收拾得妥妥貼貼,絕不麻煩到她。

下班回來,想到家里那個明明無所事事卻不知賴在她這里干什麼的男人,她忍不住嘆了口氣。

掏出鑰匙開門進去,一眼就看到那個男人側躺在沙發上睡覺。

因為沙發不夠大,他的長腿垂在地板上,手邊還放著筆記本計算機。听汪小四提起過,汪二哥是做軟件設計的,工作很自由,收入也很優渥。

這樣一個男人啊……

許蔚藍偷偷蹲了下來,細細看他完美的側面--長得引人嫉妒就算了,頭腦還這麼聰明,雖然听說性格不是很好,但總體而言,還算一個很優質的對象,是吧?

後面那個問句,她也不知道在問誰。

不過,他結婚了,這是個致命的缺點。她嚴肅認真地想,思緒卻又亂跳,開始猜測,他太太是怎樣的人……

也許和他一樣,長得很好看,尤其那雙眼眼,就像他的一樣,如墨玉一般漆黑深邃,光是凝神看著就讓人沉醉……

咦?等等!他怎麼張開眼眼了?

許蔚藍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想要後退,他卻像沒有睡醒一般,神色迷迷糊糊的,看清是她,微微翹起唇角,長臂一伸,拉近她。

「蔚藍,你回來了?」

她還來不及反應,就看到汪二哥好看的面孔在眼前不停放大,越放越大……

啪!腦袋里有根弦斷了。

她被吻了。

事後,因為汪二哥沒有說抱歉,她也不知道該做何反應,只好把那個吻當成意外處理。

不然她還能期待什麼?

說也奇怪,她以前和汪二哥很不熟不是嗎?怎麼最近老是注意他?尤其自從他侵入她的私人地盤後,她更像驚弓之鳥一樣。

她從來不知道喜歡一個人的速度可以這麼快!

呃,等等,她在想什麼?

半夜不知怎的突然醒來,許蔚藍翻來覆去睡不著,腦子里一直被幾天前那個突然的吻困擾著。啊!再這麼下去,她的腦袋會爆炸的!

她起身,決定為自己倒一杯牛女乃助眠。

從廚房出來,她看到陽台的躺椅上躺著一個人。

不是吧!都半夜三、四點了,汪二哥還沒有睡?

她走過去。

他躺在躺椅上,這回還好,他沒有睡著,眼神清醒地看著天空,身上是一貫的白T恤和牛仔褲,臉色寧靜。

今晚的夜色很好,滿天星斗,一輪圓月。

他在想什麼?許蔚藍偷偷地揣測--同住這段時間以來,她都快變成小偷了,老是做些偷偷模模的事。

偷看他,偷偷揣測他的想法,偷吻……嗯,被他偷吻,雖然只是意外。

這種時候,要不要上去問一下呢?他只是今晚睡不著,還是每天晚上都賴在這里,然後白天在家睡覺?

「咳咳!」沒等她想出答案,她被牛女乃嗆到了。

汪雲桓回過頭來,摘下耳朵里的耳機。

原來他在听歌啊,難怪沒有察覺她的靠近。

「你怎麼還不睡?」他先開口問了。

咦,這話該她問吧?「我、我忽然醒了,所以起來倒杯牛女乃。」

「我吵到你了?」

「沒有沒有。」她擺手,被他專注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你呢?怎麼不睡?」

他嘴角牽出微笑,「夜色很好,我在听歌。」

咦?許蔚藍詫異是這種答案,好像跟問題不是很有關聯,而且,不知道汪二哥有沒有察覺,他口氣有那麼一點點落寞……

許蔚藍克制自己別去想這個和她無關的問題。「什麼歌?」

他望著她,「你要听嗎?」

可以嗎?她用眼神詢問,看到他取下其中一只耳機遞給她,她只好從客廳邁到陽台,坐在躺椅旁的小凳子上。

兩人挨得很近,輕易就能感覺他身上散發的熱力。她還穿著睡衣。

她拿起耳機放入耳朵里,女歌手的聲音帶點淡淡的哀愁。

「可是親愛的,你怎麼不在我身邊,我們有多少時間能浪費,電話再甜美,傳真再安慰,也不足以應付不能擁抱你的遙遠……」

原來汪二哥在思念他的太太啊。

許蔚藍臉色平靜,心里卻泛起酸澀的疼,想不到汪二哥是這麼痴情的人。

可惜啊可惜!

她失神地看著無垠的夜空,也不知道在可惜什麼。

沒有察覺到身邊那個男人,一眨也不眨地看著她的側影,也近乎失神。

後來,她睡著,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有人抱起她,動作輕柔地將她放回床上。

她甚至夢到有人指尖溫柔地幫她理順了頭發,欸,好罪惡,那個人可是有太太的汪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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