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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男自有惡女磨 第七章

結果,鄭嫻德還是坐上季良夫的車,被載了回去。

在此之前,季良夫不放心地提議先去一趟醫院,鄭嫻德抵死不從,打死也不讓這種丟人現眼的事在醫院里傳成笑話一則。

「笨蛋,藥箱放在哪?」環顧鄭家客廳一眼,男人語氣不善的問。

「我頭還在昏著……讓我想想……好像在電視櫃下方的抽屜里……左方抽屜里。」頹喪倒在沙發上的人兒,一下擰眉,一下舒眉,埋進坐墊里的小嘴申吟著。

「起來,笨蛋。」季良夫邊翻著藥箱,邊朝那裹在窄裙下的性感俏臀拍了一下。

鄭嫻德緊皺的小臉微僵,七手八腳的爬了起來,俏容粉撲撲。

「轉過去,笨蛋,我先替你擦後腦勺。」他大爺一樣不改不客氣的語氣。

她轉過身,眉一蹙。「季良夫,雖然我很感激你,但你有必要這樣開口閉口的損人嗎?」笨蛋、笨蛋、笨蛋的!連她都覺得自己真的變笨了。

「哼!只有笨蛋才會去撞電線桿。」季良夫冷哼!絲毫不給好臉色。

「那還不是因為你!要不是你在後頭笨蛋笨蛋的叫,我怎會……嘶,好痛……輕點啦……」指控的聲音化為一陣哀號。

「還知道痛表示你夠幸運,你後腦離那塊尖銳的紅磚就差零點一公分而已。」

就差零點一公分,這笨蛋就要去見閻王了。

記起當時觸目驚心的畫面,始終緊繃著臉龐的他不覺又是一陣怒意。

所以說,莫怪他惱得直想掐她脖子!

「好了,換額頭。」他青筋爆跳,胃忍得泛疼。

她張口欲言,本想反駁他,不過這回學聰明了,知道他不善的語氣代表的是關心,于是她突然像做錯事的小孩般,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呃,那個……好啦……」羽睫低垂,她不由絞起十指。

「什麼好啦?」劍眉輕蹙,他看了她如扇長睫一眼。

「對不起。」她咕噥。

「什麼對不起?」

「……為我像個笨蛋行為對不起嘛!」抿了抿唇,她心不甘情不願地承認自己的蠢行。

「哼!」男人從鼻腔里冷哼一聲。

哼!鄭嫻德微瞠水眸。

會不會太過分了?現在的她卑微得只差沒跪下去親吻他的腳趾頭而已耶!真是可惡,這男人雖不像以前一樣性情火爆,但是這種拿鼻子哼人的舉止一樣是囂張得令人氣結!

「季良夫,我告訴你,你少拿鼻子噴……噴……」拿食指戳著人家胸膛的她,驀然粉頰爆紅。

他的襯衫有一半是解開的,顯然是慌張抱著她時不小心扯開的,不過重點不在這兒,重點是——

他僨起的胸肌有一半在她眼前,線條結實有力地教人垂涎,不過這也不是重點,重點是——

健美胸肌上的……性感毛發!雖然不多,卻足教人興奮地悄悄蜷起兩只腳趾頭來!

老天……

鄭嫻德看得目瞪口呆,感覺渾身血液都在加速流動,他有胸毛?

她的視線被緊緊吸引住無法移開,心髒怦怦、怦怦跳得猛烈,仿佛就要跳出胸口般!

奇怪,她為什麼突然沒了聲音?

季良夫撥空睨了她一眼,察覺她的視線,他深邃黑眸掠過一抹幽光。

「沒見過男人胸毛?」他揚眉問著,听見她咕噥了句。

有!

季良夫還在猜測那句有是什麼意思?

「在雜志上。」愣愣的她一頓又道。

「……要不要模模看?」醇厚男聲顯得格外低沉瘖 ,像魅惑的野獸,引誘著純真好奇的心。

季良夫眼眸里的火焰熾熱了起來,像只蟄伏的猛獸等待獵物上門。

鄭嫻德的俏容更紅了!

猶不能完全回神的她,吞咽了下口水。「不……」啊!

她剎那間忘了要說啥,使壞的男人存心考驗她的理性,自作主張的將青蔥柔荑拉置于胸前後,便又繼續上藥的工作。至于其後續動作,他一點也不介意將決定權交給她。

嬌顏熱燙的人兒感覺柔軟的毛發穿插在指間,教她不覺渾身一陣輕顫,毛細孔全冒出了熱氣……

她的氣息梗在喉間,幾乎無法喘息。

她無力申吟著,內心在拉扯著,一是要她立刻抽回手,一是渴望踫觸他,兩邊激戰著。

然而,鄭嫻德忽略了一個重點。

季良夫對她向來有無從抵抗起的魅力,十年前是,十年後還是,所以她的手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般,輕輕地動了起來。

掌下的肌膚熱熱燙燙的,愉悅地燒灼著她的心,軟柔的毛發溫暖性感地觸動著她脆弱的神經末梢,令她不由興奮顫栗。

她的心鼓動著,渾身變得異常敏感,小骯緊繃,小臉紅燙……

老天,她到底怎麼了?她吞咽了下,目光無措的往上飄,不期然地對上射出熾熱光芒的俊眸。

鄭嫻德心猛一跳,他眼里的火焰幾乎將她虛軟的身子給燃燒起來。

「你……」她咽了咽口水。

「我一旦繼續就不會停止,如果你不想的話就馬上推開我。」也許太快了些……好吧!他承認他不是個有耐性的人——在他一旦鎖定目標之後。

噙著俊魅的笑,他的嗓音因某種情緒的醞釀而顯得格外沙啞,眸光深濃而幽暗。

她緋櫻般的紅唇輕抽了口氣,柳眉微乎其微地蹙了下。

這男人真可惡,為什麼總是把決定權丟給她?

也許是惱過頭了,所以當季良夫的唇落下時,她惱得忘了推開他,直到他熱燙的大掌隔著蕾絲揉壓著她胸脯時,她還是忘了推開他,甚至在他抱她上樓時她也渾然不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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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見身上最後一件絲薄從他手中滑落,意亂情迷的女人輕抽口氣,試著力挽狂瀾,找回最後一絲理性。

「等啥?」同等赤果的男人低喃一聲,拇指及食指箝制住她的下巴,將她熱燙迷亂的小臉抬向自己,男性熱力籠罩著她。

「等……等……等……」

她被他濃厚的男氣息迷得暈頭轉向,灼熱的水眸與他燃燒烈火的俊眸在半空交纏,擦出陣陣火花,教她迷亂的小腦袋瓜一時又糊成一片。

「嗯?」邪魅的笑,勾得人心蕩神迷,俊容毫無遲疑地向她靠近。

「季良夫!」她狠狠深吸一口氣,虛軟小手無力抵抗地抵在他灼人的胸肌上。「等、等等!」細女敕小嘴喘息輕吐著。

他的唇停在她唇邊。

「呵!等啥?」一秒後,他在她唇邊壞壞的笑著,灼人的雄軀向她靠近,有一下沒一下磨蹭著她,教她粉顏又瀑紅一片。

「咳、那……那個……」老天!她好想打掉他眼中的自信!

但是他此刻對她所做的事,令她只能咬牙忍下一句申吟,虛軟接著說——

「我、我們會不會太快了!」她的呼吸急促起來,發燙的嬌軀不覺起了哆嗦。

「我說過,決定權在你。」男性氣息回旋在她唇邊,像是輕吻,又似挑逗,一雙火眸瞧得她渾身像著火般。

快推開他呀!她意亂情迷地喘息著,腦里那薄弱的最後一絲清明確實很想那麼做,但她渾身細胞卻全體一致尖叫地喊著想要他……想要想要想要他!

她承認,她從未斷過想要這男人的念頭!

「你真可惡……」她埋怨的嬌喃一聲,話未盡,卻已消失在他嘴里。

濃郁的男人氣息漫天鋪地掩蓋而來,長軀直入她的唇里,振動她的心,沸騰了她的血液,燃燒了她的肌膚,讓她意亂,讓她神迷,讓她最後一絲理性灰飛煙滅。她閉上眼,女性胳臂如蛇般纏繞上他頸後,感覺他靈敏的舌挑逗著她柔軟的口,戲弄著她貝齒,糾纏著她的舌頭,汲取著她甜蜜氣息……她輕喟,小舌加入了他的游戲。

她的接吻經驗不多,五根手指綽綽有余,與他如此「正式」的接吻還是第一次!然,他們的吻是如此契合,仿佛早已吻了一世紀般,激烈交纏的舌頭似要吸出彼此的靈魂,令人幾乎窒息。

「老天……」他熱燙的唇瓣抵靠在她嘴邊,粗喘如牛。

而他身下的她似乎也不比他好多少,兩只凝脂雪丘隨著劇烈起伏的胸口不斷挑戰著他的克制力,教他男性硬挺愈加地勃發,沖動地只想立刻深埋她體內,感受她的美好。

但是,那還可以等等。

此刻,他想先細細品嘗她。

兩對同樣著火的眸光在半空糾纏,他嘴角邪惡地勾起,似笑非笑,然後緩緩地俯下唇,著迷地瞧著她美麗的酥胸,看著綻放在頂端的紅蕊在他灼熱的呼息吹拂下硬挺了起來。

強烈的在深濃的俊眸中跳躍著,他湊近鼻子,埋入泛著薄薄汗珠的間,嗅聞著催情藥般的女性幽香,用干熱的嘴巴品嘗著美味,溫柔逗弄,或輕或重吮嚙著,修長熱燙的手則沿著那優美的女性曲線,一寸寸往下移……

月光灑落的玻璃窗下,凌亂的被褥間,無邊熱度蔓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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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級的裝潢,柔和的燈光,悠揚的音樂。

這是一家和風創作料理餐廳,生意向來十分興隆,想用餐,若沒有提前兩、三天訂位是很難有位子的。

「會請我到這里來用餐一定有特別理由吧?」待侍者送來甜點和飲料後,詹昱升一邊攪著咖啡,一邊好奇的問著。

「嗯,為了謝謝你在我受傷時對我的照顧……真的很謝謝你!我真的很感動。」對面,鄭嫻德微笑著,由衷道謝。

為自己熬雞湯,送雞湯,其實他這個人真的很不錯,但也僅僅是這樣而已。

她心中除了感激,還是只有感激。

「看來,我們也只能做朋友而已?」瞧著她微笑的表情,盡避接到她主動邀約的電話,心中已有了底的詹昱升,心中不由還是有些挫敗。

「是因為那位季先生?」他腦中掠過一張俊容,下意識推測。

「不,」鄭嫻德搖搖首。「不管有沒有他,我還是只能把你當朋友。」

欸!怎麼說呢……就像某個家伙說過的,感情是勉強不來的!她對他就是沒那種感覺。

雖然和他相處還挺愉快的,但那些還不足以構成心動的要素……

不,正確來講,應該說她渾身會悸動的細胞已經全跑到某人身上,所以,她實在很難在其他人身上再找到那種心悸的感覺。

面對她的誠實,詹昱升不覺氣餒地嘆口氣。

「我明白了……那麼,鄭記小陛應該還歡迎我吧?不會佳人追不成,連人也被列為拒絕往來戶?」存著一絲小小的不甘,他刻意皺眉逗弄著沒什麼心思的她。

「怎會?鄭記小陛永遠歡迎你啊!不是說了!是朋友……」沒什麼心機的家伙忙揮手,搖首表示。結果……

鄭嫻德微愣,瞧見對面男人嘴角戲謔的笑,急著辯解的她,長長羽睫愣愣一扇,她微眯起雙眼。

「看來是不是朋友,我得重新考慮一了!詹先生。」

嘖,原來男人都一樣,真的很欠揍!

不過這幾日在鄭嫻德心中那榮登最欠揍寶座的第一人,無疑就是季良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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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

鄭嫻德掏鑰匙,開大門,嘴里哼著曲兒,腳步輕松地進了家門,進入臥房。

今天的她,心情愉快。

因為和同事章小虹唱了一下午的KTV,然後又去看了場不錯的電影,讓她心情好極了。

鈴……手機忽然響起。

鄭嫻德瞄了來電顯示一眼。

她柳眉一挑,直接將它丟向床,不關也不接,隨便它響,然後邊解著衣物,邊哼著曲兒進浴室。

半小時過去。

鄭嫻德穿著一件藍色小背心,一條及膝短裙,邊擦著發走了出來。

鈴……

手機似有默契般,在她踏出浴室一刻又響起。

她置若罔聞,拿起吹風機吹起頭發。

手機什麼時候停的,她不知道,也沒用心去听。

用手隨性抓了抓頭發兩下,她瞧著鏡子里的自己,微蹙了下眉。

嗯,好像有點長了耶!

抓抓發尾,鄭嫻德柳眉挑了挑,抓起指甲刀,爬上床的另一頭,探身拖來角落的垃圾筒,在床沿彎起腳剪起腳趾甲。

鈴……

手機又響,這次就在她的俏臀旁。

她連看都沒看它一眼。

不過對方這次顯然是鐵了心,電話停了又響,響了又停,就這麼反反覆覆,激得某人心一狠,打算關機,誰知正打算這麼做時,手機又響了,響了一陣後又安靜下來。

「……」鄭嫻德瞪著它,像它是殺父仇人般,等著它再響起時,就要把它用力丟出窗外。

不過一分、兩分過去,手機不再響起。

鄭嫻德滿意冷哼一聲。

當她準備放下時,手機又突然響起!

在將手機用力丟出窗外前的零點一秒,她不小心瞄到來電顯示。

咦?陌生號碼?

鄭嫻德猶豫著。

「喂?」半晌,她遲疑地將手機貼向耳邊。

「你好,敝姓呂,是季總經理的私人助理。鄭小姐,請稍待。」男性聲音禮貌性表示著。

什——「等等——」

「為什麼不接電話?」陰沉的口吻,蘊含風雨欲來之兆。

「我沒听見它響。」既然來不及躲,她干脆隨便找個理由搪塞。

「那麼這通還真巧?」冷冷的口吻教人發毛。

「是很巧。」她想像著他在那頭咬緊牙根的表情。

不過又如何?天高皇帝遠!就算他想親手扭斷她脖子恐怕也不行吧?哼!

鄭嫻德不把他的威脅一回事,對著手機扮了個鬼臉。

「半小時後,我要在我家見到你。」

「總經理大人,你貴人多忘事啊!你不是在美國?!」唬她?鄭嫻德皺了皺俏鼻,下輩子吧!

「我已經回來了。」陰沉的口吻添了絲幸災樂禍的輕快。

「……」這頭,她傻住,不明白他明明要出差二十天,為什麼縮短成兩個禮拜?

「記住,半小時等我。沒見到人,我就直接上你家抓人。」

「等等!我又沒鑰匙!」她掙扎地裝死。

「用我給你的備份鑰匙。」語畢,果決收線。

鄭嫻德反應不及,只能干瞪著手機。

什麼給不給的,明明是他出國前硬塞給她的!

她眉一擰,直接拔下電池。

對了,順便把家里的電話線也給拔了吧?

而在那麼做之前,她決定先去找點退燒藥吃。

兩天前她以為自己沒事了,沒想到方才模了下額頭,好像又有點熱度……

這種感覺真奇怪!為什麼這陣子總是莫名發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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