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晶憤恨難平的站在「姚氏」的辦公大樓前,等候著那可惡的「華恆」專員,要不是听說他常出入「姚氏」辦公大樓,她才不會來這種她方像個傻瓜一般的傻等。
全都怪那個狗屁專員,明明都已經拒絕他了,為什麼仍是糾纏不休?說什麼她也不會讓「藍彩」白白送給別人,那可是她去世的老爸留給她們的惟一資產,說什麼她都不讓!而那個「華恆」的專員最好是明白這一點,如果他想並吞就去找別家,反正台灣的中小企業那麼多,干麼一定要死咬著「藍彩」不放呢?拿出從程雅韻那兒模來一張名片,「任仲毅……枉費這個好名字,只會用惡勢力欺侮弱小!」她不屑的看著名片上的名字,可是在名片上卻不見印有他的頭餃,她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張很特殊的名片。
亦晶將名片收起,守株待兔的靜靜等候,可是她等了又等,都不見有像李秘書所描述的人出入,可惜她從未見過這個「華恆」專員一面,不然她也不用大費工夫的跑來這傻傻的等。
李秘書的第一手資料正確嗎?不然她怎麼都沒見到李秘書所說的那種人出現?還是他根本就不會在「姚氏」出現?亦晶開始懷疑起李秘書所說的真實性,如果這全都是李秘書瞎蒙的,那自己不就成了名副其實的傻瓜?可是如果是真的呢?
怎麼辦?怎麼辦?現在她已陷入進退兩難之際,她總不能就待在這兒傻傻的等,可是她又沒看過任仲毅,他生得什麼樣她都不知道,教她要怎麼去找他呢?直闖「姚氏」?搞不好會被警衛轟出來,她剛才才有了第一次經驗,不想這麼快又有了第二次的體驗。
「哎呀!全怪那個勞什子專員,都是他害的!」亦晶氣憤的直想跺腳,可是在這種大庭廣眾之下,她不能這麼不淑女。
「現在我應該怎麼辦?進去?還是繼續等?」她咬著指甲,來來回回的踱步,現在她心里好煩,真不知該怎麼辦?
「怎麼辦?怎麼辦?」她低著頭,一古腦兒的沉浸在自己的難處之中,來來回回的踱步,一點也沒注意四周來往的人群,直到她硬生生的撞上了一堵肉牆。
「是哪個不長眼的?」亦晶想也不想的就月兌口而出,首先發難。
好熟悉的聲音。任仲毅還來不及將不長眼的家伙瞧上一眼,即認出這似曾听聞的女聲,直到他看見了抬臉看他的肇禍者,他當下在心底發出了一聲申吟。
「又是你?!」亦晶驚訝的看著一臉苦相的任仲毅,「你干麼一副苦瓜臉?是不是被人倒債了?」
「沒錯!而你就是倒我債的家伙!」想起一連幫她付了兩次帳,他的語氣就不知不覺的不友善了起來。
「我倒你債?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話,我倒你什麼債了?」亦晶趾高氣揚的甩甩頭,把他說的話當笑話看待。
「如果你不健忘的話,應該記得我替你墳了兩次帳!」提起這些事,任仲毅就快抓狂了。
「有嗎?」亦晶死也不認帳。
「你這個人……」他咬牙切齒的瞪著她。
「怎麼樣?」她才不怕他繃著一張臉的凶樣。
任仲毅冷哼一聲,「懶得理你!」語畢,即邁開腳步想遠離她。
「等一下!」亦晶猛然拉扯住他的手臂,不讓他就此離開。
任仲毅被她突然這麼一拉,腳步不穩的差點摔個倒蔥栽,所幸他及時將搖搖欲墜的身子穩住,免去了被人笑話的場面,「你……」他的臉色彷佛罩上了一層寒霜般的不善,「我到底跟你有什麼仇?你非要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置我于死地?」他忍無可忍的對她低吼著。
亦晶先是被他陰寒的模樣嚇得愣了一下,可是隨即被他的低吼聲拉回現實,她不以為忤的看著他,緩緩的說︰「你的脾氣真的很不好。」
這女人……「我脾氣好不好跟你有什麼關系?」他又再次對她低吼。
「喂!你凶什麼凶?我只是想問你一件事所以才拉住你,又不是故意想謀害你。」她噘著嘴,不滿的叨念著。
看了她一眼,任仲毅雙手交叉放于胸前,臉色仍是沒有改善,「說吧!」
「什麼?」亦晶根本不知道他現在又在發什麼神經了。
「你想問什麼?」任仲毅不耐煩的瞟了她一眼。
「喔——」她總算意會過來了,雖然這個人脾氣不好,不過倒也不會太為難人,于是她露出了難得的笑容詢問道︰「你剛才是不是從‘跳氏’出來?」
任仲毅先是一愣,可是仍不動聲色的答道︰「沒錯。」
「太好了,你在‘姚氏’有沒有看過或听過任仲毅這個人?」亦晶像是發現新大陸般的雀躍不已。
「你……你想找任仲毅?」任仲毅臉上的表情瞬間起了多種變化。
「怎麼?你認識他?他真的在‘姚氏’?」亦晶像是挖到寶似的興奮。
「這……我也不清楚,是誰告訴你說他會在‘姚氏’的?據我所知,他是‘華恆’的專員,不可能會在‘姚氏’的。」
「李秘書告訴我的啊!她可是一等一的三姑六婆,只要有一點點風吹草動她都會知道。」亦晶只是不知道消息正不正確而已,「咦?你知道任仲毅是‘華恆’的專員,你認識他?還有,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你該不會是‘姚氏’里面的人吧?」
「我不是‘姚氏’的人,知道這麼多全拜報章雜志所賜,外界不是都在傳說‘華恆’和‘姚氏’可能會合作嗎?」見亦晶一臉茫然,任仲毅又問︰「你不知道?‘,
她怎麼會知道?她一向不喜歡去看那些加油添醋後的報導,「這就是任仲毅會出現在‘姚氏’的原因?」搞了半天,原來李秘書也是從那些報章雜志上看來的小道消息,那……不就不可倍了,她居然笨得去相信李秘書?真是蠢啊!亦晶在心底暗罵。
「你找任仲毅有什麼事?」這一點令他感到很好奇。
「我找他能有什麼事?當然是找他算帳!」亦晶心頭又逐漸冒出火來了。
「算帳?」他可不記得自己有什麼地方得罪她,怎麼她一副火氣大的模樣?
「對啊!誰教他要動我們‘藍彩’的腦筋?」亦晶撇撇嘴,不屑的說。
「‘藍彩’?你跟‘藍彩’有什麼關系?」任仲毅有些許明白了,難怪她會想找他算帳,原來是為了收購這一檔子事。
「這關你什麼事?」現在亦晶只想回公司將李秘書掐死,居然讓她像個傻瓜一樣在「跳氏」辦公大樓前枯等!
任仲毅微微沉吟,一個計劃在腦中成形,「你一定要找到任仲毅?」他問亦晶。
「廢話!」找到他後她要狠狠的修理他一頓。
「如果我知道他的落腳處……」
任仲毅話未說完,就遭到亦晶激動的搶問︰「快告訴我!」
「你要給我什麼好處?」任仲毅並未如她所願的說出答案,反而問了一個不相干的問題。
「好處?」亦晶斜睨著他,「原來你也是這種汲汲名利的不良分子!」她的心里沒來由得感到一陣不舒服,真是奇怪的情緒。
「我可沒說我是好人。怎樣,你可以給我什麼好處?」任仲毅不懷好意的盯著她問。
「要錢我沒有啦!」
「沒錢也可以。這樣好了,你陪我過一夜如何?」他鈍粹足想捉弄她,好報「二」箭之仇,卻沒想到換來亦晶火辣辣的「鍋貼」。
「哼!下流!」沒想到他會是這樣的人,讓她好生失望……失望?這有什麼好失望的!他卑鄙、無恥也不關她的事。亦晶想要轉身離去,卻被任仲毅一把抓住。
「喂!你干麼?放開我!」她掙扎的嚷嚷。
「我告訴你任仲毅的落腳處,只要你告訴我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你該不會是想報仇吧?」亦晶瞄見自己的掌印清楚的印在他的臉頰上。
任仲毅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發這種神經?居然會出賣自己只是為了想知道她姓什麼、叫什麼,連她甩了他一巴掌,他居然也不生氣,有股想知道她姓名的沖動,這是他第一次對女人有這種感覺。
「交換情報,怎麼樣?」他平靜的說。
亦晶想了一下,「藍亦晶。藍天白雲的藍,人雲亦雲的亦,水晶的晶。」接著她伸出手,「任仲毅的落腳處。」
「藍天大廈八樓A座,知道藍天大廈嗎?」
「听過,也知道怎麼去。」但是她從來沒去過,反正台北市就這麼一點兒大,不會迷路的啦!
「那就好,拜!」任仲毅也不多加留戀,轉身大步向前。
「喂!你還沒說你姓啥叫啥?」她朝著他的背影大喊著。
「只要你找到任仲毅,你就會知道。」他留下這句話後,在亦晶眼前招了輛計程車,坐上車走了。
「真是個怪人!」亦晶看著他乘坐的計程車漸離的影像好半晌,「可是怪得有個性!」在計程車消失在她眼中時,她喃喃低語著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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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程車在離目的地還有一段距離的一條巷子前停下。
亦晶狐疑的望向計程車司機,「司機先生,藍天大廈不是還要再向前一些的嗎?你怎麼還沒到就停了?」
「小姐,你確定你一定要去藍天大廈?」司機先生不確定的問。
「當然確定啊!」她一定要找到任仲毅不可!
「那……我也只能送你送到這兒,接下來你自己走這條巷子進去吧!」
「為什麼你不開進去?車子又不是進不去!」亦晶可不接受司機先生這種不成理由的理由。
「小姐,請你別害我行不行?」司機先生沒有膽量將車開進黑街,尤其天色已暗,危險更加深了幾分。
「我害你?」這令亦晶更加的不解,「司機先生,你這樣講就不對了,我只是你將車子開進巷子,你怎麼說我害你?」
「小姐,你知不知道這條街是黑街?」
「黑街?台北市有這種街名嗎?」她反問。
「小姐,看來你什麼都不知道,我勸你最好不要去藍天大廈了,通往藍天大廈的只有這條黑街,可是這條,黑街平常就聚集了一些不良分子、混混、流氓等等的人物,白天他們比較不會對路人做出什麼過分的事,可是現在天色不早了,你一個單身女子進這條黑街會有危險的。」司機先生詳細的將所知道的全告知于亦晶。
「危險?會有什麼危險?不要去惹那些人就好啦!」她一派天真的說。
司機先生頭大的看著亦晶,「小姐,問題是就算你不去惹他們,他們不見得不會招惹你啊!」
「做人不可以這麼不講道理啊!」亦晶沒來由得氣憤。
「小姐,他們那些人哪會跟你講道理啊?」司磯先生開始懷疑今天遇到的這位女乘客是不足太傻了?
「你的意思是反正你是不會將車開進去,如果我一定要去藍天大廈的話,就只好自己走過這條巷子,是嗎?」她看著司機先生說道。
司機先生點著頭,「我不想冒險,這些人可都不是善類。」
「好吧!」亦晶也不想為難他,付了車錢後,拿著隨身的小皮包下車。
計程車司機馬上一溜煙的將車子迅速開離,她不禁覺得好笑,只不過是一條巷子,有什麼好怕的?
不過這條黑街還真的是名副其實的黑暗,放眼看去只看到黑漆漆的一片,亦晶懷疑走進去後會不會是伸手不見五指?她笑笑的走進黑街,里面還真的是烏膝抹黑的一片,不過還是看得清前頭的路,她赫然發現在牆角邊都窩著一、兩群所謂的混混及飆車黨,旁邊還斜斜停著一些改裝過的輕、重型機車。
亦晶緩緩向前步行著,四周的寂靜及投射過來的不善眼光令人惶恐不安,愈是往前走,她愈是可以清楚听到一些唏唏嗦嗦的交談聲音,她全身的經開始緊繃起來,也開始懷疑他是不是為了報仇才給她這個地址?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相信他,她相信他不會騙她,真是奇怪,她居然對見面不過幾次的人有這麼大的信賴感。
「是個女人……」從她身後傳出了一個陌生的男聲,亦晶不自覺的加快腳步,想趕快走出這條巷子。
「小姐,你走這麼快干什麼?」一個穿著邋遢、頭發抹油的年輕男子擋住了她前進的路。
「請你讓開,我要過去。」亦晶鎮定的表明意思。
「你要過去?」他挑起眉,不懷好意的吃吃發笑,他一笑,站在她身後幾個同他一般打扮的年輕人也一同發笑。
亦晶這時才發現自己被這群人前後夾攻,不能前進也不能後退,「我要過去!請你讓開!」雖然她現在心里忐忑不安,但是表面仍裝作堅強、無懼的樣子。
「小姐,看樣子你還沒搞清楚狀況,你進了這條黑街,就沒資格跟我們談條件。」擋在她前頭的年輕男子露出凶惡的目光嚇唬她。
亦晶的眼光在四處飄蕩,她發現其他人本就是蹲在牆角在看熱鬧,而她就像是待宰的羔羊,無法從他們之間逃月兌。
「你們到底想怎麼樣?」亦晶無法想像自己下一秒的命運會如何?
「這位小姐還真的很‘恰’喔!」後頭的人吹了幾聲口哨,好像挺欣賞她的凶悍樣。
「可是也長得挺漂亮的……」又有一個人在她身後發言。
「說得也是。小姐,你長得這麼漂亮,沒有人陪,是不是會覺得很寂寞?」擋在她前頭的年輕男子說完這一番話後,便哈哈大笑了起來。
真不是普通的下流,無恥!亦晶最討厭有人用這種婬賊的眼光打量她,這對她而言是非常大的侮辱。
「閉上你的嘴!」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破口大罵。
周圍的人都愣住了,然後你看我,我看你,再看看亦晶,沒想到這個女人還不是普通的「恰」,最重要的是——她居然不怕他們,這令他們感到屈辱。
「小妞!如果你還想要這條小命的話,你最好閉嘴!」立在牆角的一個少年背靠著牆,雙手插在褲袋里,凶狠的瞪著她提出警告。
「難不成你們可以主宰我的生命嗎?」她倔強的回嘴,下一刻,她的脖子被一只手緊緊圈住,力道之大,讓她差點透不過氣來,亦晶這才發現他們這些人是玩真的。
「我們就是可以主宰你的生命!」然後四周圍都發出了哈哈笑聲,彷佛看到她的痛苦掙扎是一種快樂。
「放開她!」在這漆黑的巷子里突然響起了一個低沉、含慍的男聲。
亦晶趁他們分心之際,將圈在她脖子上的那只手的主人,狠狠的在他的要害踢了一腳,然後再趁著那人哀嚎時,快速的逃向剛才發出正義之聲人士的方向。
「怎麼會是你?!」她居然又再次見到了「他」!
「如果你不高興見到我的話,我可以走。」任仲毅唇角掛著一抹捉弄之意。
亦晶不假思索的拉住他的手臂,「我沒說我不高興。」尤其當她見到身後聚集了一群人後,她更是往他的身後躲,剛才她差點魂斷于此,不敢再拿小命冒險一次。
任仲毅好笑的看著她將他當作擋箭牌般的躲在他身後,「怎麼?這次再也凶不起來了吧?」沒想到她居然也會展現小女人嬌態的一面。
「少羅唆!如果不是你,我哪會來這里?」說來說去,全怪他,事前也不跟她說清楚有黑街這種地方,還有那個司機,居然只會警告她,然後腳底抹油——溜了。
「小姐,你躲在那個男人的背後是沒用的。」一群人中的帶頭年輕男子,不友善的向他們步步逼近。
「你是不是真的沒用?」亦晶小聲的問任仲毅。
任仲毅露出一抹苦笑,別人隨便說說,她就隨便信,真是受不了。
「如果我沒用,你是不是會丟下我一個人逃跑?」他反問。
她的神情突然嚴肅了起來,「我當然不會!我藍亦晶才不是那種賣友求榮的人!」
這句話撥動了他內心深處的心湖,起了陣陣漣漪,從心里漾滿了好多、好多的感動蔓延至全身。這種感覺,這種奇妙的感覺,讓任仲毅覺得很不可思議,可是更令他不可思議的是亦晶,這個做事沖動的女人竟然能輕而易舉鑽進了他內心深處……
「不要讓他們跑了!」一聲吆喝聲,從四周突然竄出一堆人。
亦晶緊張的扯著任仲毅的手臂,「喂!你……沒問題吧?」一下子跑出了這麼多人,令她有點心驚!
任仲毅只是扯動嘴角,似笑非笑,也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小姐,我們已經說過了,你躲在那個男人的後面是沒用的,你和他都跑不出我們的手掌心。
「話可不要說得太滿,這麼瞧不起人,小心等一下跪地求饒的人會是你們!」亦晶也不甘示弱的耍耍嘴皮于。
任仲毅瞥了躲在他身後的亦晶一眼,「喂,小姐,如果你這麼有勇氣跟他們對罵的話,請你不要躲在我身後大罵。」
「可是我會害怕嘛!」她得理直氣壯、理所當然。
真是受不了!他怎麼會遇到這女人?一遇到她麻煩也就跟著來。
「啊——」亦晶看見一個混混拿著刀子向任仲毅刺來,她用雙手捂住雙眼,不敢看後續發展。
「喂!你捂著眼楮很危險的。」任仲毅一手制住了向他偷襲的小混混,送了他一拳後,輕松的提醒著亦晶。
听到任仲毅的聲音,也證明他還健在,她才敢放下雙手,探視現在的情況。
任仲毅對著迎面而來的混混,硬生生的給了他一個右勾拳,給了另一個在他身後準備偷襲他的人一個後踢,在一瞬間打倒了兩個人,然後一個旋身展現了一個完美的回旋踢,將兩個上前的混混一並踢倒在地。
這一氣呵成的動作,讓亦晶看得目瞪口呆,又看見他以手刀打退了一個人,她居然忘情的拍起手來。
「好!打得好!」亦晶還不忘附上鼓舞的吆喝聲。
這個沒大腦的女人!任仲毅低聲犯著咕噥,低頭閃過了另一波的攻擊。
「好!好棒!」她又看見任仲毅空手奪下一個混混的刀子,並給了他迎面的一拳,看得她大呼痛快,完全沒注意到她身後有兩個人正一步步的靠近她……
正當任仲毅已將大部分的混混解決得差不多的時後,從身後傳來了一聲,「住手!」他連回頭看也不看一眼,又繼續擊倒了兩個人。
「如果你再不住手,我就讓她一命歸陰。」
這句話讓任仲毅停下了所有動作,並且回頭一探究竟——
「嗨!」亦晶僵著笑容,跟他打招呼。
任仲毅看著架在她脖子上的鋒利刀子,忍不住吼叫︰「你到底要給我惹來多少麻煩啊?」他真的快無語問蒼天了。
「你說什麼?我給你惹麻煩?我又沒有跪著求你救我!」這話引起了她強烈的不滿。
「好,那你就繼續被刀架著吧!」他淡然的說。
「喂!你怎麼可以見死不救?」這可讓亦晶開始緊張了。
「你又沒求我救你,我為什麼要這渾水?」他表現出一副置身事外狀。
「你真是沒血、沒淚、沒感情……」亦晶話還沒說完,架在脖子上的刀子又加重了一分力,教她不敢動彈。
任仲毅的眼神在見到亦晶白皙縴細的脖子上泛出了一絲絲血痕後,瞬間變得冰冷、嚴寒,表情也罩上了一層寒霜,他冷硬的說︰「放開她。」
所有人在見到他的表情及眼神後,莫不嚇得膽戰心驚,說話也不禁顫抖了起來「你……你……」
「我再說一次,放開她。」任仲毅的語氣彷如十二月冷風掠過耳邊,顯得好冰、好冷。
亦晶不知他為什麼突然變得像一個陌生人似的,也不知道他怎麼突然變得陰冷,讓人感到難以接近,令人感到不舒服有壓迫感,可是她不怕他,一點也不怕他,相反的,她的心中有一股暖流在她胸臆間流竄。
「我勸你們最好照他的話做,不然惹火‘風火盟’的人可就欲哭無淚喱!」在巷口的另一端出現了一個頎長的身影。
一听到「風火盟」這個字眼,拿刀架著亦晶脖子的混混「哇」的一聲,丟了刀子趕緊逃跑,其余的人則是白著一張臉,倉卒的逃離他們。
亦晶一臉狐疑的看著這些人逃的逃、滾的滾,一下子就變得安靜無聲了,這是怎麼一回事?怎麼所有的人都在一瞬間消失了?只是因為那一句話……
「你還在發什麼愣?」任仲毅拉著亦晶的手往前走,而立在巷口的人影正是齊朗天,任仲毅輕瞥了他一眼,
「多事!」
「我多事?又不是我嚇走他們的。」齊朗天一臉的無辜。
任仲毅懶得理他,「手帕。」他一個口令,齊朗天一個動作,從褲袋里掏出了一條干淨的手帕。
任仲毅接過手帕,將手帕壓在亦晶白晰的脖子上,
「你流血了。」
此舉讓齊朗天吹起了一聲口哨,任仲毅回頭白了他一眼,而亦晶這時才發現自己脖子上滲出了一些血。
她接替了任仲毅的動作,口里咒罵著︰「那個混蛋!居然敢傷了我,混蛋!」
齊朗天再次吹起了一聲口哨,「哇!好‘恰’的小姐!」
亦晶狠狠的掃了齊朗天一眼,赫然發現他很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似的,「我見過你?」她不確定的問。
「你真健忘,我們前不久才在高雄見過面。」齊朗天臉上掛著尷尬的笑容道。
「喔,原來是你!」
「阿天,別在這兒閑話家常。」任仲毅拋下這句話後,頭也不回的走進藍天大夏。
「那……小姐,拜拜嘍!」齊朗天向她輕揮著手。
「什麼拜拜?我也要上去啦!」接著,亦晶跟著任仲毅的身後也進入了藍天大廈。
齊朗天看著他們一前一後的身影,真不知他們在搞什麼鬼?聳聳肩,踏著閑適的腳步,也進入了藍天大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