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睡了個好覺醒來後,水妍下意識地往擺于床頭旁的鬧鐘一瞥。
「五點半?!」她發出驚叫聲,沒想到自己竟然會這麼嗑睡。
天啊!她怎麼這麼會睡?她只不過打算睡個小小的午覺而已,哪知一睡就睡到了下午五點半。
「這一定是前一陣子用腦過度的疲累所致。」她為自己的嗑睡找到一個好理由。
她邊打個滿足的哈欠邊翻開被子下床,以高興的眼光盯著今天早上終于卸下石膏的右腳,雖然她的傷勢還沒有完全好,不過主治醫生拗不過她的要求,硬是幫她提前打碎了石膏,還給她行動的自由。
只是那厚重的石膏在主治醫生的叮囑要求下換成薄薄的一層繃帶,以固定她稍稍愈合的骨頭,免得她活動過度激烈,讓好不容易接合的骨頭再度移位。
她滿心歡喜地晃動著終于重獲行動自由的右腳,雖然走起路來讓她仍感覺得出稍稍的疼痛,但是比之前拄著拐杖像個毫無謀生能力的廢人來得好多了。
「哈哈,終于快好了,等腳一好我就馬上離開,再也不要見到專寰海那張臭臉!」
免得她每次一對上他那雙深似海的銀眸就感到渾身不對勁,腦中也立即產生許多怪異的綺麗冥想。
晃了晃腦,水妍決定不再想關于專寰海的任何問題,不料她的念頭才剛剛落下,門扉外就傳來他不低不這的聲音,氣得她鼓起雙頰,不斷在心中暗罵老天的惡作劇。
***
「歡迎會?我看這又是那些高級主管搞的噱頭吧!」從翟輅口中得知這個消息,專寰海為此安排感到索然無味。
在巡視了分公司一圈,做做樣子後,他便回轉家門準備專心研究擺在書房里邊的帳目明細,想要在近期內找出有問題的帳目,他絕對不能讓分公司的員工知道他此番巡查的目的,否則時日拖得愈久,對受托前來調查分公司的他就愈不利。
「雖然是噱頭,但是卻請了許多新加坡有名的政商要人,海少爺,你一定要出席這個歡迎會。」
「知道了,我再怎麼樣也不能丟了專家的面子,否則第一個不饒我的人就是決哥。」現在他的身分代表著決哥,他可萬萬不能丟了決哥的面子,毀壞決哥的名聲,否則就算他死再多次也不能平息決哥的怒火。
畢竟決哥之所以可以在新加坡發展順利,全靠他廣闊的交友以及這些政商名要的幫忙,才讓上陸運輸能在新加坡順利開設分公司,並且在短時間內成為新加坡的十大最佳企業之一。
說穿了,決哥是個不輸給老爸的奸詐商人,能利用則盡量利用,能打好交情就打好交情,才讓他在新加坡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直到現在,他還是覺得只有像決哥這種懷有野心的人,才有能力接下「至尊財團」的統帥之位,不過另一個擁有天使臉孔、惡魔心腸的泠哥也有這種掌控財團的能力,看來最佳繼承人選應該就是他們倆沒錯了。
「那就請海少爺趕快準備,我們在七點之前就要抵達會場,以免失禮。」
「知道了。」翟輅在他身邊愈來愈像管家婆,而且愈來愈難應付了。
「我也要去!」在房內听見他們談話聲的水妍拉開門扉,從門縫中露出一顆頭顱,無理的要求。
「你不能去!」翟輅立即回絕她的無理提議。
水妍瞪了他一眼,將門扉大開,挺直腰桿、右手駐腰,大有一副要理論到底的戰斗模樣,「為什麼我不能去?」
「因為你不在受邀人之列。」翟輅冷冷回答,打算竟盡所能的不讓這個小魔女去歡迎會上滋生事情。
「這是什麼狗屁倒灶的理由?」她不能接受他的說法,「我知道你不讓我去是因為對我有偏見!」
必于這一點翟輅不予置評,從她之前的種種行為看來他怎麼可能會對這個心機深沉的小魔女有好印象?
水妍見翟輅不答話,炮口直接轉向專寰海,中氣十足的向他提出要求,「專寰海,我也要去那個什麼歡迎會。」她已經被悶得太久了,如果再不出動呼吸一些新鮮空氣,遲早會因為吸太多「混濁空氣」而身亡。
「好啊!」他一口克己答應,他從她堅持的眼中看出了她的無奈情緒,也非常了解她這些日子以來被困于此的煩悶。
「海少爺?!」翟輅想要進一步強力反對,卻遭到專寰海具有威嚴性的一瞥,讓他只好閉上嘴不再發表言論。
水妍以勝利者的姿態睥睨著臉色緊繃的翟輅,她就不相信斗不過他這個忠心耿耿的貼身保鏢。
「你的腳還好嗎?」專寰海一雙銀眸看向她裹著紗布、繃帶的腳,眼底在無意間流泄出一股令心醉的溫柔。
一對上他那雙隱含柔情的銀眸,水妍的心又開始不規律地猛跳,他所表現出來的殷切關心再度直襲她,一種很詭譎的奇妙感覺包圍著她的心房,從心底流出一絲絲不可思議的甜意,讓她險些忘了呼吸,只為他那雙散發著一股魔力的銀眸。
她強自鎮定,不慌不忙地轉移望著他的眼眸,穩住唇邊的淺笑及臉上的僵硬表情,不讓他看出有一丁點兒的心慌意亂,冷冷地回應他的關切詢問,「我的腳沒問題,至少它還沒有被你活生生的撞斷。」
听到她口氣很沖的話語,專寰海不禁半眯起一雙銀色眸子,眸底有股莫名的情潮在隱隱竄流波動,無表情的面容教人無法猜出他此刻的想法,剛硬的下巴隱約透出他的一絲火氣。
水妍為此感到驚訝,原來整日掛著笑臉的專寰海也有屬于他的脾氣,難道真如翟輅所描述的,平日的他只是一頭沉睡中的猛獅,不會輕易顯露出傷人的利爪,一旦惹惱了他,便會顯現出他的直面目,她真的看走眼了嗎?
「如果要參加歡迎會,我會幫你準備赴宴的禮服。」
「你不用對我這麼好。」水妍趕緊回找專寰海的好意。
她最後真是愈來愈不對勁了,以前她認為他對好的好是應該的,因為她的不幸是他一手造成的,所以她可以坦然接受他一切的好意,可是今天……她也不知道是哪兒不對勁了?就是不想接受他對她莫名的好。
「翟輅,去幫水小姐準備,我相信她會需要的。」專寰海沒有理會她的抗拒,轉臉對翟輅交代了聲。
「我明白了。」翟輅立即從他們兩人之間,就算是旁觀者的他也可以發覺到水妍與主子之間那股奇妙的氣氛。
「你……」她不知道該不該對他發脾氣,可是對于他的專制,她卻有種莫名的奇異欣喜情緒。
她快瀕臨發瘋的邊境了,而促使她快發瘋的人就是昂立在好眼前,教她不知道如何抒發出她的情緒。
「你想說什麼?」他可以從她臉上清楚瞧見她所隱含的不滿情緒。
「我討厭你自作主張!」水妍啐罵出聲,面對他的寬大包容,她感覺自己像個無理取鬧的孩子。
听聞她沒的啐罵聲,專寰海不禁從唇間逸出一連串的低沉笑聲。
水妍听了真是又氣又急,連忙追問︰「你在笑什麼。」
他連忙止住笑意,凝望著她嬌美俏麗的臉龐,注視著她的銀眸似乎有股情潮在隱隱竄動,「我只是覺得你很可愛。」說完,他便轉向走向書房。
立在原地的水妍有種被他戲弄的屈辱感,渾身不禁隱隱發顫,可愛?他這是在取笑她還像個小孩一樣無知嗎?
她不甘示弱大聲地對了的背影喊叫,「收回你的贊美,這對一個已經二十四歲的女人來說是種侮辱!」
大聲發泄出她的怨氣,水妍轉身回房並關上門板,以表示她現在的脾氣頗大,想活命的人最好不要在這時候惹到她。
听見她大力關上門板的聲音,專寰海的浮現一抹溫柔的笑意,一張俊臉因為笑容而微微放松了緊繃的肌肉,連日來壓在他心上無形的壓力因為與她的對談霎時減輕不少。
「呵呵……」他不知道水妍還是個道道地地的小辣椒,原以為她是個心機深沉到可以比擬泠哥的小魔女,沒想到她也有屬于她的暴躁火氣。
看來她不但擁有決哥獨特的火爆性格,還附帶泠哥的惡魔心性,這樣嬌小又俏麗的女子,還真是難得一見的奇特,在這些相處的日子以來,他不動聲色的她的舉動,發現只要不犯到她,她就是一個無害又天真的女子,但一旦犯到她,下場就會如同他一般。
可還真是奇怪,承受了許多水妍對他蓄意報復的手段,他居然一點都不怪罪她,反面覺得她的想法、性格有趣極了!
在不知不覺中,他的目光開始追逐著水妍的身影,看著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對她面議的確滿足了自己對她所產生的興趣。
水妍雖是個充滿心機、詭計多端的小魔女,但曾經吃過苦頭的他就是無法討厭她,進而遠離她,反而想要更進一步的接近她、了解她,專寰海輕聲一笑,他這種想法是不是一種自虐的方式?
可是任誰也無法阻止他對水妍所產生的高度興趣,他相信有她在的場合,一定不會冷場的現象發生,而他也非常相看看今晚的歡迎會將會如何熱鬧非凡,他更衷心期待著今晚歡迎會的到來。
***
水妍看著鏡中的自己,不禁驚訝得張大了雙眼,鏡中所出的她完全都不像自己,讓她忍不住想靠近一點,將鏡中的她看個清楚。
「小姐,你想干什麼?」站在一旁的造型設計師因她這番舉動感到疑惑。
「我……」她略顯尷尬的看了眼站在一旁的造型設計師,腦中失去應有的精明,縴手指著鏡中的另一個自己,憨憨地反問他,「那個是我嗎?我的意思是……」
「我明白。」造型設計師一臉明白了解的模樣,「看來小姐不曾化過妝對吧?」
化妝?她又不曾參加什麼宴會,也不需要利用化妝來吸引男人的目光,唯一在使用的只是一般的基礎保養品,所以化妝及化妝品對她而言是十足的陌生。
「不過小姐的皮膚保養得不錯,所以很容易上妝,效果也更好。」造型設計師滿意地看著自己的杰作,眼角不禁有著得意。
水妍無言以對,雙眼呆滯地望著鏡中另一個不同的自己,猶如換了個人似的,讓她有些難以適應自己突如其來的改變。
另外讓她難以理解的是,區區一個歡迎會需要如此女敕生生的打扮嗎?她還以為只要像平常那樣休閑簡單的打扮就可以了,結果抗議聲隱沒在專寰海的笑容之下,她所有的怪異癥狀又悉數回到她身上,只能乖乖地任由他把她帶來一家她不知名的店,然後將她丟給一個什麼造型設計師,而他則拍拍不知消失到哪兒去了。
罷被丟給造型設計師時,她尚不懂專寰海為何要如此大費周章,可是當她在造型設計師的巧手下,所有的答案都呼之欲出。
水妍看著身上一襲桔色系的削肩絲緞短裙,出她大半的肩部肌膚,以及一雙勻稱的腿,或手腕上戴著一個別上玫瑰的環套,頸部懸掛著一顆她識不出真假的鑽石,雙腳則換上了與服飾相同色系的靶子,再加上剛才造型設計師在她臉上涂涂抹抹,讓她整個人猶如重生一般,變了另一種模樣。
正當水妍盯著鏡中的自己直直發怔之際,專寰海大步跨進造型設計室,想看她是否已經準備好了,卻在無意間瞥見經過造型設計師精心妝點過後的她。
「專寰海?!」在鏡中看到她所熟悉的身影,她震驚地快步站起,一個轉身雖與他遙遙相對,卻可以清楚瞧見他那雙深邃難辨,眼中似乎還隱藏著不知名的波動。
「專先生,我已經完成我的任務了。」造型設計師驚覺到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奇妙的波動,便識趣的退出,將究竟留給他們兩人。
「你為什麼那麼看著我?」專寰海炙熱的注視讓水妍不知所措,連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麼擺,她一臉擔憂的追問︰「我是不是哪里不對勁?」
「不……你沒有不對勁,不對勁的人是我。」
「什麼?」她沒听清楚他最後的低喃處語,仍非常在意與平日打扮不同的自己,一直不安地模模臉,拉拉裙子,企圖尋求一股令她安心的感覺。
專寰海著她手足無措的可愛模樣,知道她不習慣這樣的裝扮,就連他剛才一踏進室內接觸到完全改變的她時,他整個人也受到了極大的震撼。
他不知道原來詭計多端、心機陰沉的小魔女經過巧妝打扮起來,還別有一番冶艷風情。他從未好好端視過她的模樣,印象中她有一張尖尖的小臉,一雙烏溜溜的眼總是閃著算計的光芒,嬌小的身高只到他的肩膀之處,佯裝出來的可憐模樣總是觸動他的惻隱之心,讓他無法去傷害她。
但今天的水妍不同平日的她,眼前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的她看起來天真,可愛不已,一張白皙小臉因為化妝品的裝飾而顯得五官突出,烏溜溜的圓眸隱約透出不安,微蹙的一雙柳眉散發著一抹困惑,微挺的鼻梁餃接著她紅潤的嫣唇,一襲桔色系消肩短裙襯托出她的青春俏麗,教人難以將目光從她身上。
「你還在看?」強烈感受到專寰海的眼神一直在她身上打轉,她更不知該如何是好,不安感逐漸在心中擴大,總覺得這樣的她真的好別扭、好奇怪,「我不要去參加什麼歡迎會了,我要回家。」
她要趕緊卸下這種的裝扮,她無法承受專寰海在她身上直打轉的炙熱視線,他那打量的目光簡直要把她整個人看透了。忐忑不安的心情又從她心中竄出來湊熱鬧,她的腦中頓時夾雜了許多怪異的思緒,而無法安撫一顆因他灼熱注目而激烈狂跳的心。
低垂螓首,水妍想要從他身邊穿過,卻在錯身而過時被專寰海拉住了手,一陣麻酥的電流倏地他的手傳遞到她身上,令她不禁備受震撼地將目光逐步往上看,望進了盈滿柔情的深邃銀眸之中,她的腦子在瞬間當機,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專寰海朝她展現迷人的笑靨,低靠近她的耳際,以低沉的嗓音緩緩低訴,「現在你想反悔也來不及了,因為時間到了。」
水妍頓時覺得全身發熱、發燙,他在她邊的低聲細語攪亂了她心的一池春水,一顆心為他蕩漾不已,失去了原來的自我。
專寰海將眼中的迷惘看在眼底,唇邊不禁浮起一抹詭譎了笑意,從她種種反應看來,他可以確定她為他心動了,只是狀似精明神算的她尚模不清自己的感情,這更讓他確定她對于感情一事仍處到似懂非懂的狀態。
與小魔女談戀愛?那可需要非常大的勇氣,萬一不小心被她抓奸在床,難保她不會使出各種卑劣手段置他于死地。
可是……或許他真的是有自虐的傾向,自從腦中興起了這個念頭後,他就止不住讓這件事有發展下去的機會。
包何況水妍已激出他心底深處的高度興趣,他對她產生好感自然不在話下,只是一想起她先前的種種作為,他就是不想輕易點破她那點小女人的心思,就讓她繼續模索她真正的心情吧!
專寰海嘆口氣,只是在她真正明白自己的心情之前,他還要等多久?
***
水妍張大圓眸,實在無法置信眼前所見的一切情況,這個世界究竟是怎麼了?雖然已經是二十世紀末了,可是有缺男人缺到這個地步嗎?
她一雙黑眸緊盯著圍繞在專寰海四周的鶯鶯燕燕,光看她們那副發騷的模樣就知道她們哈男人哈很久了,而且已經到了非常饑渴的地步,所以只要看見一個較優質的男人就不顧顏面死纏活粘上去。
看著眼前令她惱怒的一切景況,水妍將捧在手中的雞尾酒一飲而盡,想要澆息心中燃起的狂炙烈火,但心火卻愈燒愈旺,也一並燒紅了她的眼。
什麼歡迎會嘛,信她看來根本就是那些政商名要急著要出售女兒的相親大會,難道專寰海的魅力如此之大?竟讓他在女人堆中快活似神仙。
不過她更加確定,那些企圖接近引誘他的女人必定還有其他意圖,而這個意圖不外乎就是成為專家的一吧。
「專家人有什麼了不起的?只不過錢比尋常人多那麼一點罷了!」她不屑的低聲批評,卻又見到專寰海朝圍在他身旁的女人猛送秋波,原來如此,怪不得圍在身邊的女人有增無減。
他根本就是蓄意吸引女人貼上他嘛,真是氣死她了!
慢著!她為什麼會這麼生氣?專寰海是她的誰?她為什麼要為他被女人圍起來就氣憤不已?那干她啥事啊?
如此一想後,水妍心中的火氣頓消不少,可是余光仍偷偷地了的方向瞄去,一見到他對那些女人展露迷人的笑容後,她稍稍消下去的火氣,再度熊熊燃燒起來來。
水妍的雙眼燃燒著烈火,眼楮盯著專寰海的身影不放,她承認今天的他看起來是體面了一點,平日一頭散亂的頭發特意地固定至腦後,顯現出他輪廓深邃的五官,一雙獨特的銀眸襯托出他的與眾不同,再加上高挺的鼻梁、厚薄適中的嘴唇,所構成的是一張俊朗帥氣的臉孔,她可以了解女人為什麼見了他之後,就會直接粘上去死纏不放,可是……
「可惡!」她實在看不下去了,放下手中端捧的雞尾酒,水妍踏著忿忿不平的步伐朝專寰海的方向而去。
「讓開!」她毫不客氣的擠開那些鶯燕燕,抬高下巴直接專寰海含笑的銀眸。
「怎麼了?你玩得不高興嗎?」他意有所指的問。
水妍听不出他的話另有含意,盡避心中燃燒著熊熊怒火,但她臉上的神情卻冷淡到極點,「當然,我玩得非常不高興,因為我的男伴非常不盡責!」
「哦,是嗎?」他敷衍的回應,似乎忘記了他就是她的男伴。
水妍朝他射出一道銳利的眼神,想將眼前笑得迷人的他剁成碎片,可是她什麼也沒做,硬是忍住了欲發作的火氣,耳邊傳來那些鶯燕燕們不滿的議論聲,她朝眾家千金嬌嬌女微微一笑後,一把攬住專寰海的臂彎,用力地將他從女人堆中拉出來。
看到她這番舉動,他心中暗笑不已,萬萬沒有想到這小妮子表達感情的方式是如此直接古怪。
「你這是在干什麼?」他忍住笑意詢問。
她理直氣壯的回應,「當然是在維護我的權益!」
「權益?不是因為吃醋嗎?」
「吃醋?」水妍給了他一記白眼,為他的自以為是感到相當不悅,「我為什麼要吃你的醋?」
「因為你不喜歡我跟其他女人在一起。」
「你憑什麼……」她還不及不反應,一個看起來頗具權威性的男人挽著一個年輕女伴來到他們眼前,讓水妍只好硬生生咽下滿腔的不滿情緒。
「寰海,好久不見了。」陳讓一見到專寰海便掛起著滿臉笑容,「距離上次在專老生日宴上見面的時間算來也快三年了吧?」
「是啊,我也沒想到會在這兒遇到陳世伯,看來您依舊健朗如昔。」
「你別捧我了,我的年紀,也沒幾年福可享嘍。」他臉上掛著笑回應,「對了,這位是我的女兒靜芝,你們還沒見過面吧?」
隨著他的介紹,專寰海與水妍的目光不約而同的往他身旁的年輕女子看去,陳靜芝端莊有禮,一看就知道她的出身教養皆屬不凡。
水妍最討厭這種女人了!因為她非常明白這位陳世伯打的是什麼鬼主意,不就是想推銷女兒給專寰海嘛,不過這個陳世伯也太過分,居然不把她這個女伴看在眼里,而專寰海竟仍是一副溫柔的模樣,讓她看了就有氣。
「听說這個飯店的花園別有一番景致,你要不要跟靜芝去散散步?我想你們都是年輕人,應該比和我這個老頭談得來才對。」
丙不其然,陳世伯終于說出了他的目的,一如她心中所想的一樣。水妍不屑地睨他一眼。
「是啊,我沒想到陳世伯會有這麼標致嫻靜的女兒,如果靜芝小姐不嫌棄我的陪伴的話,我們就到花園去散散心如何?」
听見專寰海對陳靜芝提出邀請,水妍腦中一片空白,沒料到他居然這麼來者不拒,真是氣煞她也!
專寰海當作沒看見她臉上凝起的肅殺氣息,輕輕撥開她的手,朝陳靜芝有禮的伸出臂彎。
只見陳靜芝眼帶羞怯的將手滑進他的臂彎,接受了他的邀請,在父親眼神的鼓勵下與他緩緩朝花園走去。
「真是太好了。」陳讓根本沒把水妍放在眼里,看見女兒與專寰海有了好的開始,他不禁高興不已。
「該死的專寰海!」水妍咬牙切齒地喃喃低語,趕跑了一群風騷貨,又來了一個嬌嬌女,他還真是艷福不淺。
可是現在她決定不再讓他如此快活,她要發揮惡魔的本性來破壞他的一切好事,讓他再一次嘗到得罪她水妍是個愚蠢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