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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ST之秘寶奇緣 第五章

無端吹進一陣涼風,習詠歌下意識地將蓋在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一點,企圖尋求更溫暖的熱度,但感覺神經卻隱隱在提醒著她些許的不對勁。

她模糊的神智逐漸清醒,待睜開眼時,觸目可及頂上的破舊及髒污,而蓋在她身上的厚重暖和棉被,暖呼呼的感覺令她不太想在充滿涼意的清晨早起。

「哈——」她不甚雅觀地打了個哈欠,雙臂溜出被窩往上伸了個懶腰。

而她的頭顱也隨著伸伸懶腰而不安分地轉動,當下她的眼角余光接觸到身旁的一個奇異物體,她不禁睜大雙眼定定地瞪視著,而當那團奇怪的物體開始轉動,露出一張斯文的面容時,她的驚嚇指數迅速往上飆漲,尖叫聲也不自禁地有如月兌疆野馬般流泄而出,「啊——」

「搞什麼鬼!」衛知言才剛剛從一場好夢中蘇醒過來,迎接他的就是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尖叫聲。

「你你你……」習詠歌伸指指著他,一面擁被坐起,一面不忘以眼角余光瞄了瞄自己身上的衣物是否穿戴整齊,「你怎麼……我怎麼……」她的腦子一片混亂,完全慌了手腳。

衛知言張著惺忪的雙眼,瞧見她一副花容失色樣,由她的眼中可以看得出無言卻淒厲的指控,他晃晃腦,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含糊地解釋,「放心好了,我什麼也沒做,我只是把你從地上抱到床上睡覺而已。」

「什麼?!」他不明不白的解說更讓習詠歌心生怨怒,在她尚未反應過來之前,手已經卒先行動,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

霎時,一聲響亮的巴掌聲在室內尖銳地揚起,空氣中流動的冷氣也瞬間凍結,衛知言只覺耳朵嗡嗡作響,右邊臉頰有如烈火狂燒般的灼熱、酥麻。

「我……我……」她看著自己行動快速的手,臉露抱歉之色。

衛知言伸手模了模受了無妄之災的右頰,混沌的腦子頓時清醒不已,一陣灼熱又一陣酥麻感提醒著他所受到的莫名屈辱。

「你……」

不讓他有發言的機會,習詠歌先發制人的截斷他的話,「是你不好,你……你不應該說那種曖昧不清的話,是你讓我誤會的。」

「誤會?」衛知言感到啼笑皆非,為現下的處境感到悲哀,「我都說我沒做什麼了。」結果還是免不了要挨一巴掌,他真是倒霉透了!

「這個……我……」她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這下再找不出任何可以月兌罪的藉口了。

衛知言緊盯著她,昨夜里的柔弱無助已被她偽裝出的強悍給取代,唯一不變的是那張臉蛋上有揮之不去的心慌及緊張情緒。

「你放心吧,我不怪你。」誰教他偏偏是男人呢,誰教他後天所培養出的紳士風度不容許他小家子氣呢?所以他只能認命地平白挨她這一巴掌。

他不願再多說話,他認為少做少錯,不說話就不會有錯,更不會冤枉地挨個巴掌。

瞄了眼腕上的表,沒空多加衡量時間的多寡,他連忙離開溫暖的床鋪,步進浴室里梳洗。

待他走出來後,見習詠歌仍坐在床上緊抱著棉被一角,一動也不動地看著他。

「你看什麼?」他不禁感到疑惑地問。

習詠歌慌忙的搖頭,「沒……我沒看什麼。」

衛知言也懶得對她的心思多加探究,靜靜地瞥過眼光,轉身收拾他簡便的行囊,嘴里不忘催促著,「趕快去梳洗一下,吃過早餐後我們就要出發到哈奇爾了。

「你真的要帶我去?」她緊盯著他有稜有角的側面,沒想到退去一層沙污的他看起來更加斯文有型,而緊繃的下巴隱隱透出一股屬于男人的剛毅,一陣莫名的怦然心跳油然而生。

「昨天我不是答應你了嗎?更何況……」他轉過頭瞄向她抱在懷中的背包,

「我的男偶還在你那兒,我不帶你去行嗎?」他若帶女偶去交差的話,只怕會引起更多不必要的紛爭與麻煩。

習詠歌順著他的目光往自己的懷中一看,訝異這個背包仍在自己的懷中,沒想到經過昨夜的熟睡,背包竟然還在她身上?!

她倍感訝異地看向衛知言,對他的為人有更全新的見解,她一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沒想到他竟然沒有趁她昏睡之際強將背包搶去,也遵守自己的諾言,他真的如他自己所說的,是個好人。

而她卻處處誤會他,甚至一再地無理取鬧,進而不斷地冒犯他,想來,她真是為自己的少不更事感至汗顏不已。

見她一直沒動靜,衛知言不禁眯起眼看著她愈垂愈低的頭顱,完全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怎麼了?」

「對不起……」她無顏見他,一直以來都是她小心眼地看待他,就連他的解釋也一再地扭曲,而他對待一個任性的女人卻是無比的寬容……

剎那間,衛知言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直到瞥見她微微泛紅的耳根,這才證明他的听力沒有出問題,但自昨日來所受到的不平等待遇令他心生捉弄之心。

「你說什麼?我沒听見。」他存心報一掌之仇,壞壞地反問。

習詠歌難為情地抬起頭看向他,羞愧之情轉化成紅潮在她臉上竄流,無法安撫一顆慌亂的心,再望進他那雙帶著戲謔的眸子,她的心更為之一凜,有種難以面對他的窘困,「對不起。」

「這一次清楚多了。」而他的氣也消了差不多,「如果已經有精神道歉了,那就趕快下床梳洗吧!從這兒到哈奇爾需要一點時間,我們得趕快出發。」

「嗯……」她胡亂虛應一聲,不解為什麼會難為情地不敢去迎視他的目光?

她甩甩頭,將這種奇妙的感覺驅之腦後,不願再給他多添麻煩的快速下床梳洗。

看著鏡中充滿朝氣的自己,她有種莫名的激動情緒,在她心底仍抱持著一絲希望,一絲可以尋得父親下落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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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用過早餐後,衛知言在村內雇了輛車,讓他們可以免除長途跋涉,以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到達了哈奇爾村。

當他坐在車上看著冗長的道路時,不禁佩服起昨天自己的腳力,居然還可以撐著疲憊的身軀一路奔到薩瑪村,看來他應該有資格去參加世界杯的馬拉松賽跑了。

不過,昨天的事他可不願意再經歷一次,為了保命長壽,他衷心希望剩下的歸途不會再有不好的事發生。

看著飛逝的景色,習詠歌的心情是復雜的,她不知道該如何去形容現在的感覺,是既期待又怕受傷害吧?

她期待今天可以找出那個委托者的真實身份,期望可以從他口中得知父親的下落,而她所害怕的是,這一次又會是一頭空……

「你在想什麼?」同樣坐在後座的他,將她憂慮的神情看得更清楚。

習詠歌猛一回神,「沒什麼。」語氣中隱含了許多不為人知的無奈。

「又在想你的父親?」她的臉上寫得一清二楚,看似堅強的她其實非常脆弱。

她頓時無語,只是靜靜地將眼神放在沿路的風景。

衛知言多看了她好幾眼,靜默不語的他看起來多愁善感,帶著哀愁的側頰隱隱可見她不經意泄露的傷感情緒,年紀輕輕的她不該有這些煩人的憂愁。

「你父親很了不起,在他發現了黃金泥偶後,便一直以守衛黃金泥偶為己任,甚至為了研究黃金泥偶正確的年代歷史,不惜放棄在台灣的高薪工作,帶著研究人員跑到這里做研究,他是個了不起的學者。」

「是啊,他什麼都沒有,就是有這一股傻勁,連我這個獨生女一年都難得見上他一回,要不是我強烈抗議,恐怕一整年連他一面都見不著,」想起她那憨傻又固執的父親,她的心盈滿了思念之情,「他算不上一個好父親,但卻是我生命中重要的親人……」

見她如此的擔憂害怕,衛知言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覆蓋在她微涼的手背上,企圖給予她一些新生的活力,「別擔心,你父親不會有事的。」

不知道為什麼,有一股暖流在她心底流竄,溫暖了她一顆忐忑不安的心,間接地影響了她的淚腺,讓她有種想嚎啕大哭的沖動,但她還是忍住了。

「謝謝你的安慰。」在她需要有人支持、有人安慰的時刻,她的身邊連一個可信的親人也沒有,讓她充分嘗到那份天涯飄零人的孤獨。

沒有時間讓習詠歌沉溺在哀傷情懷中太久,司機的吆喝聲震退了她懦弱的情緒,她連忙從他溫暖的掌心中抽出手,朝他微微一笑表達她的感謝,「謝謝你,如果我可以找到我父親,你的功勞最大。」

「別這麼說,如果可以找到,這證明了你們父女的緣份未盡。」

衛知言拿著背包下車,印入眼簾的村莊與昨晚投宿的薩瑪村毫不相同,唯一稱得上相同之處,恐怕是同樣的偏僻荒涼吧!

「這就是哈奇爾村?」習詠歌居高臨下地觀看著一覽無遺的村子,「這里就是爸失蹤的地方?」

比起薩瑪村,這個村子顯得佔地寬廣,村民也比較多,而東面與西面各有山環伺,看起來像是個自給自足的鄉村,然而環繞她腦中的卻是父親在此失蹤一事,或許在這兒她真的會見到一線曙光。

「走吧!在九點之前我們還得到約定的地方。」衛知言拿出地圖,卒先邁出步伐直往村子里去。

「嗯。」習詠歌輕點了頭,跟上他的腳步,一顆心自踏上哈奇爾的土地後,便一直隱隱騷動著,像是會有什麼事發生似的……

這個與薩瑪村相距不到十公里的村莊哈奇爾,顯然比薩瑪村來得先進繁榮許多,村內設有小型的醫院,隨處可見高科技的電腦產品融于村民的生活之中,村民也來得比她想象中的和善樂觀,令她萬萬沒想到看似落後的村後,其實隱藏了許多現代化的精髓。

衛知言在感覺到她沒跟上來後,回頭一看才發現她怔忡地站在大街上,整個人像失了魂一般,「你在發什麼呆?」

「啊,沒有。」她回過神,接觸到他深如泓潭的眸子,整個人莫名地燥熱起來,一雙眼四處游移,無法在他身上稍加停留。

「沒有就走吧,如果你想參觀村子,可以等我們把事情辦完後再說。」他急急忙忙地想要繞過村子直奔後山。

他一直有種奇怪的感覺,總覺得自踏進哈奇爾村後,就有一雙眼楮一直在監看他們,他曾抬頭四處找尋那道令人不舒服的視線,卻只捕捉到當地人所投射而來的好奇目光,看來是他太過敏感了點。

注視著村子的各個角落,習詠歌的眼神逐漸變得縹緲,「我爸……他就是在這個村子失蹤的。」

衛知言微微一愣,止住了前進的腳步,回頭看她,卻見她整個人籠罩在不知名的傷感情懷中。

他緩緩走上前去,輕拍她的後背,「振作一點,你父親一定不會有事的。」

僅有簡短的一句話,卻溫暖鼓勵了她一顆無措的心,「但願如此。」她好奇怪,自從對這個男人改觀後,她發現自己無法抵擋得住他的關心問候。

「走吧,九點前我們一定要抵達後山才行。」不想再多浪費時間,他再次催促著她上路。

「嗯。」習詠歌輕應一聲,緊跟上他的腳步。

在衛知言的帶領下,他們穿過了熱鬧繁榮的村莊,轉而踏上環繞于村莊四周的山麓,印入他們眼中的又是另一種風光景致。

走上人為開闢出來的寬廣山路,習詠歌的雙眼一直留駐于身邊的綠色景觀,隨著空氣飄送而來的是清新的樹木及草地香味。

她無法相信環繞于哈奇爾村四周的山簡直可比一片大森林,寧靜氣氛中依稀可以听出鳥鳴蟲叫聲,一片的綠意盎然顯示出春天的降臨。

衛知言同樣訝異哈奇爾村後竟有如此的明媚風光,但是隨著地圖上的指示,他步出了一般的步行道路,踏進了濃密的綠蔭之中。

兩人一個分心觀望四周的景物,一個認真地按照地圖上的指示找尋交易的洞口,喪失了應有的警覺心,忽略了他們身後不尋常的腳步聲,更未曾發現有幾個鬼祟的身影緊隨著他們。

「等等,你的交易地點在這森林里嗎?」看他愈走愈深入,她真怕等會兒他們會走不出這片森林。

「森林?」衛知言轉過身晃晃手中的地圖,「應該可以說是森林吧!其實這片森林並不大,如果你走得深入一點,就會發現森林的盡頭是一片峭壁……」

他才對習詠歌解說完畢,突地一個從草叢中竄出的人影讓他不假思索地抓了她的手就跑。

她一頭霧水的跟著他沒命地亂跑,「怎麼回事?」待她听聞後頭一陣雜杳零亂的腳步聲後,回頭一探,卻見幾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當地人追著他們跑,「他們為什麼要追著我們?」

「不知道。」他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是為了什麼,但是由他們不和善的臉孔看來,肯定沒好事。

「別跑!」緊追著他們不放的男子紛紛開口阻嚇他們。

「天啊!他們該不會是搶匪吧?」習詠歌忍不住害怕起來,只能邁開步伐任他帶領著她四處竄跑。

衛知言擰了下眉,「很有可能。」

「哇——」她忍不住尖叫起來,真是無妄之災,好端端地竟會遇上搶匪,她這趟秘魯之行真是多災多難。

「別叫了。」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她的尖叫。

一見到前頭的路隱沒在樹林之中,她不禁慌張的叫喊,「前面、前面快沒路了。」

「我知道。」他隨即帶著她往左邊的方向跑去,卻在前頭不遠處發現他們另一群人的蹤跡,驚得衛知言趕緊拉著習詠歌往另一個方向遁逃。

豈料他的腳在踏上一片青草地時,突然感覺到腳下空洞虛無,等他反應過來,整個人已無可抗拒地直往下掉,跟在他身後的習詠歌也跟著他掉進了深不見底的地洞。

「唉唷!」當她跌落在濕溫的泥土上後,頓時只覺整身骨頭移了位。

衛知言才剛剛從泥土上爬起,還來不及適應暗不見日的地洞環境,頭頂上卻不斷地掉落大量的泥土及樹枝。

「天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習詠歌低下頭,眼角余光依稀可見洞口處有人在向他們潑灑泥土。

衛知言有種不祥的預感,隨著不斷潑落的泥土,他有了最壞的念頭,「他們想活埋我們。」

「不會吧……」她一張嘴,就吃進了自上頭潑下的泥土,一陣驚悚的恐懼油然而生,整個身子不禁顫抖起來,「不要……我不要死……我還要去找爸……我不要不明不白的死在這兒……」

衛知言低頭閃避泥土的同時,邊在洞內四周找尋有沒有其他的逃生之路,依他猜測他們所掉進的地洞應該是村民捕捉動物的獵洞。

「啊!」她發出一聲尖叫,感覺到自己的頭部被一個重物擊中,她伸手模模額頭,只見一片鮮紅血液印在手上,「我流血了……他們在丟石頭……」

「有了!」沒仔細听她說什麼的衛知言終于找到了一個橫向發展的洞口,一听見她緊張的叫喊聲,立刻將她抓了過來,「這里有個地洞,你快點爬進去。」

習詠歌立即合作地跪在地,準備爬進他所指的地洞,但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回頭詢問︰「你呢?你怎麼辦?」

「你先別管,快爬進去。」他催促著她,赫然發現這群搶匪真是狠心得可以,居然連大石頭都搬來砸他們了,看來是非要將他們置于死地不可。

沒有時間讓她多方猶豫,習詠歌立刻爬進了漆黑不見五指的地洞,在發現地洞超乎想象的深邃後,她回頭想要告訴他可以再塞進一個人時,卻發現他也爬進了地沒。

「前面好像有路,你繼續往前爬吧!」衛知言在她身後催促著,剛才一時不察,讓幾顆大石砸到了身體,看來會有幾處的擦傷是免不了的。

不知道爬了多久,她原本正常的呼吸變得急促不已,跪在泥地上爬動的手腳有虛軟的現象,而眼前盡是一片不見天日的黑暗。

「你怎麼了?」見她有停下的舉動,他不禁關心地問。

「我……」習詠歌微喘著氣,發覺到體力正一點一滴的喪失,「我好累,頭……」她甩甩頭,「頭好痛……」

在狹窄的空間,他什麼也無法做,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不斷地前進,雖然這個地洞不知會通往何處,但是總比兩人都困死在地洞來得好。

「要不要先休息一下?」在這黑暗的地洞中,他無法看清她的面容,更無法得知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沒關系,我可以繼續。」她略微休息了下,不死心地伸出手腳往前進,此時此刻支撐她前進的意念是要活下來。

人要活著才有希望,既然她被困在這種不能後退的地方,那麼就只能往前進了,只要不斷地前進,她相信一定可以見得到光明。

兩人不知道爬了多久,習詠歌只覺得自己的手腳都已經麻痹了,頭昏昏沉沉地令她想睡,眼皮幾度都不勝負荷地闔上,唯一蕩漾在這狹小空間的只有濃重的喘息聲。

「你還好嗎?」在逐步的爬行下,衛知言也漸漸覺得體力的消耗,再加上身處于這幽暗陰潮的洞里,寒冷的氣息漸漸透進骨里,讓他開始渴望起溫暖。

「嗯,」她咽了咽口水,虛弱地回應,「我還好。」

「你的聲音听起來不太好。」他發現到她的聲音微弱,喘氣聲愈來愈大,「你是不是受傷了?」

「受傷?」一顆混沌的腦子一片紊亂,她花了幾秒鐘的時間去思索他的問話,才徐緩回答,「不礙事,只是一點小傷。」

「你哪里受傷?」他急急地追問,難怪她的聲音听起來不大對勁。

「不礙事。」她必須堅強一點,這樣才不會又給他惹麻煩。

習詠歌才這樣一想,一道刺眼的光線讓她有短暫的睜不開眼,等她逐漸適應光線後,希望在瞬間盈滿了胸臆,「喂,你看,是光線。」

「我看見了,看來這個地洞是連接外面的。」

「趕快,我要趕快爬出去。」她深吸口氣,振奮起虛弱的精神,拖著冰冷虛軟的手腳不顧一切的向前爬。

「你小心點。」見她不要命地往前爬,衛知言也尾隨于後。

當兩人一前一後的爬出地洞,迎接他們的是充滿光亮的大地,以及一個充滿綠蔭的新天地。

一爬出洞口,習詠歌頓覺失去了氣力,整個人直挺挺地趴在布滿黃沙的地面昏昏睡去。

隨後爬出的衛知言見她趴倒在地,連忙爬起走到她身邊,這才看到她的額間有道傷口,鮮血已經停止流出,所留下的是凝結成塊的血狀物。

衛知言顧不得一身的疲累,趕緊為她處理、包扎傷口,並將她抱到一棵樹下安頓,將一切處理完畢後,他感覺眼前所見的優美景致逐漸變得模糊難辨,疲憊感一擁而上,在不知不覺中他靠著樹干昏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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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桶!笨蛋!一件小事也辦不好!」在一間民房內,一個男子氣憤地跳腳,臉上有掩飾不住的怒氣。

「別氣了,當地人就是這樣,況且你也沒跟他們說清楚。」另一個較年輕的男子在見到他的氣憤惱火後,緩緩地出聲安撫。

年紀較長的男子突然轉臉看向年輕男子,將矛頭指向他拚命的數落起來,「那你為什麼不跟他們說清楚?黃金泥偶明明就在眼前,只差那麼一步就可以拿到手,這麼一個絕佳的好機會,卻被那群蠢蛋給搞砸!」

「事實已經造成了,你還能怎麼樣?看來我們只好另覓他法去找那個東西了。」他聳聳肩,一副無謂的樣子。

「談何容易?老家伙說要找那個東西一定要有黃金泥偶才行,現在黃金泥偶跟著他們掉進地洞里……這下真的是麻煩了。」年長男子抱頭大叫,沒料到事情會有這樣的發展。

「既然一定要黃金泥偶,那再找些人去挖那個地洞吧!看來那兩個人應該被活活埋死了,既然黃金泥偶在他們身上,只要再把地洞挖開找不就行了?」

年長男子橫了他一眼,「你說的倒輕松,要把一個地洞挖開需要多少時間你知道嗎?更何況要是被發現地洞里有兩個死人,我要怎麼跟村民交代?」

「這需要交代嗎?在這里死一、兩個人不算什麼大事,可以找的理由多的是,

包何況有錢可使鬼推磨……」年輕男子陰惻惻地笑出聲,「只要有錢好辦事,至于那兩個倒霉鬼,只能說他們運氣不好,落到這種下場也是他們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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