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被迫吞下這又麻又辣的液體,嗆出她委屈的淚水,恍惚間,整個世界旋轉起來,然後他乘機狂吻著她。
哦!老天,她受不了這種感覺,她快要窒息了。
‘唔……’她用手去捶打他的胸膛,想要掙月兌,‘敖……不……’他輕嚙她的唇、她的舌,讓她沒有任何機會說出話來。
直到她低喘著氣,整個人癱軟在他懷中,任他予取予求。
狂吻過後,他抱起她輕盈的身軀走向床。戲情迷亂的眼瞄到那張床,開始心慌,她當然明白一男一女在床上會做出什麼事來,那代表他們兩人之間的關系會更親密,但……她沒有做好準備呀!
‘哦!不……’她被輕拋上床,還來不及逃開,敖燁整個人已壓在她身上,重得讓她喘不過氣來。‘你──做什麼呀?’雙頰酡紅的她,令人更加意亂情迷。
‘你說呢?’他使壞的丟給她一句話,立刻動手月兌去自己的衣裳,袒露出他結實的胸膛。
‘呀!’戲情羞得不敢看他,用雙手遮住眼楮,心跳得飛快,整個人仿佛處在夢境中。
她的羞澀給了他最好的機會,他輕而易舉的解開她的腰帶,等她發現時已來不及了。
‘住手!’她驚呼著,用雙手抓住他使壞的大掌。
他邪魅一笑,有點無賴,有點挑逗,飛快的僅用一只大掌抓住她兩只小手,壓制在她頭頂上方。
她被騙了!這個可惡的臭男人。
‘你、你──放開我,卑鄙、無恥!’她含淚的小臉提出控訴,開始扭動身子想要擺月兌他的鉗制。
她的扭動觸及他火熱的敏感處,想要她的一發不可收拾。
他低吼一聲,俯身攫住她四處閃避的小嘴。戲情讓他吮咬得好疼,又心慌,不知要如何是好,她短而急切的嚶嚀聲卻讓他無法克制的加深探索。
戲情被他吻得整個身子化成一團泥,再也使不出力氣來。也許是酒精作遂,也許是他在吻里下了魔咒,她的腦子愈來愈渾沌,沒有法子思考。
‘你這個淘氣鬼,總是搞得我心煩意亂。’他惡狠狠的咬吮她的頸子。
她低呼一聲,整個身子克制不住的發抖。老天!這種感覺讓她受不了!
‘不要……敖……’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只想求饒。
這種情況自然由不得她說不要。
敖燁的吻是的種子,由她的頸子一路蔓延而下,他的手熟練的褪去她身上的贅物,每一個撫觸像針扎般,扎痛了她身上每一寸肌膚,令她顫悸。
‘啊……’戲情只能低喘嬌吟,無法從敖燁的魔咒中月兌身。
很快的,她的胸前僅剩一件抹胸。
他狂熾的眸子渴望的瞅著她。
她輕抿著下唇,心慌得不知如何是好,最後她選擇垂下眼瞼,不敢看他。
兩人的心跳聲皆如擂鼓般。
‘看我。’他抬起她下顎,俯,灼燙的唇在她嘴上廝磨。‘為什麼不看我?’
‘呃……’他懲罰性的咬一下她的舌頭,疼得她皺起眉。‘好痛!我……人家不好意思嘛!’這個笨男人,都快扒光她的衣服了,還問這什麼蠢問題。
‘哦!真是出乎我意料之外,我以為我的小妻子天不怕、地不怕呢!’他使壞的笑著,又狠狠的咬了她一記,在她哇哇叫時,舌立刻探入,深深的糾纏著她的。
他的吻總教她著迷,令她喘不過氣來,她下意識的弓起身子,在喘息時才感覺到自己胸前空無一物,他的大掌正放肆的握住……‘啊……’她倒抽一口氣,想伸手推開他,無奈手被他制住,她只能被動的隨著他的節奏擺動。
她不斷喘息、嬌吟著,她光果潔淨的身子只能任由他宰割,在一次劇烈的疼痛中,她明白,她已成為他的人了……她落淚,因疼痛,因心動,因為義無反顧的愛上他了,所以,她心甘情願交付自己的一切,包括靈魂。于是,她忘我的拋開矜持,用無盡的熱情回應他的,讓兩人的身子一次又一次的緊密結合在一起。
激情過後,香汗淋灕的兩人緊緊靠在一起。
戲情趴在他偉岸的胸膛上,有些懊惱,不知是該立刻離開,還是把他推下床?
初次交歡的不適仍讓她疼得不想動,但這情況太曖昧了。更何況,她需要休息。
她悄悄的從他身上爬起來,他熾熱的眸子馬上映入她的眼簾。
‘啊!不要看。’她羞得馬上埋首在他胸前。
‘哦!’他慵懶的應了一聲,使壞的大手撫著她的臀,以極緩慢的速度往上游走。
哦!老天!別又來了。
‘敖……不要了……’她忍不住輕喘不已。‘我、我有話……’
‘什麼話?’
他輕咬她胸前的蓓蕾,存心不讓她說話。
‘你爹……’她由渾沌的腦子努力理出一絲頭緒。‘我不相信你爹會殺了我爹娘。
’
‘為什麼?’
‘因為他是這麼的愛她呀!’她回答得理所當然。
良久,敖燁唇邊漾出一抹非常溫柔的笑。
‘你真的這樣認為?’她終于想明白了。敖燁的手輕撫她細致的容顏。
‘是啊!而且……而且,我也……’戲情羞得無法說出我、愛、你。
‘謝謝你如此聰穎,我有沒有說我要好好謝謝你?’他煞有其事的說。
‘真的?你要怎麼謝我?’
‘嗯──這樣謝。’
他鐵臂一使勁,一陣天旋地轉後,戲情發現自己又被他壓在底下。
‘哦──’她低呼一聲,羞紅了臉。
老天!他……他又來了……經過一夜的交歡、交心後,原以為兩人的感情會突飛猛進、恩愛得不得了,沒想到──‘你說誰是笨蛋?’敖燁站在床前,咬牙切齒的問。他氣得恨不能掐死在眼前的小美人。
‘就是你呀!’戲情不怕死的直言不諱。
她整個人縮在棉被里裹得緊緊的,只露出那張美麗的小臉蛋,明知道自己已經惹火敖燁,還拚命向他扮鬼臉、吐舌頭。
‘你是什麼意思?’他咆哮著。她居然罵他是笨蛋,他是她的夫君耶!在圓房的第二天早晨,听到的不是濃情蜜語,而是笨蛋二字,怎不令他氣結。
最起碼她也該含羞帶怯,而不是這一副杏目圓瞪的惡婆娘樣。
‘就是那個意思嘛!’他偉岸的身軀在她眼前晃動,更讓她覺得羞澀萬分,咕噥著別開了視線。本來就是!哪有人在……那個之後的第二天就叫人家幫他穿衣服的,也不想想人家會不好意思,真是大蠢豬一個!
‘你──’敖燁真想一把掐死她了事,他暴躁的吼著,‘你現在立刻給我從那張該死的床上滾下來!’
‘怎麼滾?你先滾給我看好了。’她委屈的輕抿著下唇,害羞的雙眸依舊不敢多看他一眼。
‘你說什麼?’他氣紅了雙眼。
‘我是說,我不會滾,你滾一遍給我看看不就得了。你真的很笨耶!什麼話都要人家再說一遍,記性這麼差,怎麼做一宮之主呢?’
‘你──’敖燁氣到快內出血,瞧她說的這是什麼話?他大可以馬上休了她!但是,他做不到!盡避被她氣得快要發瘋了,他依舊不舍。
這個刁蠻、無法無天的小妻子,他該好好教訓她。
敖燁大步跨前,將她羸弱的身子從棉被里揪出來。
戲情嚇得直尖叫︰‘你做什麼?放開我!’大白天的,丟臉死人啦!
敖燁不理她,將不斷捶手踹腳的她帶到桌上,粗魯的直接要了她!一次又一次,直到她再也受不了,宣告投降為止!
看到她嫣紅的小嘴再也囂張不起來,他壞壞的笑了,取來一件薄紗披在她身上。
‘你好可惡!欺負人。’她的眼眶垂著兩滴淚珠。
他俯身輕咬她的耳垂,直到听到嬌喘聲才罷手。‘下次再忤逆我,你就試試看。’
滿意的輕啄一下她的小嘴,宣告她專屬于他。
這個可惡又霸道的男人!但戲情真的不敢再開口了。大白天的在桌上做那種事,羞得她只能像小媳婦般乖乖的坐在原地。
敖燁喚兩名婢女進來幫他們換衣,他宛若尊貴的王者般,早已習慣由下人打理一切;她可不一樣,在婢女幫她穿衣服時,她甚至不敢審視自己身上有多少吻痕。
想起昨夜的激情,她再也沒有勇氣去看任何人的臉,怕看到別人眼中了然的笑意。
換上紫色繡著鳳仙花的綺羅裝,發上少不了金釵、珍珠環繞其中,戲情又成了宮中高貴的夫人。
他的服飾則沒有多大的差別,仍是黑色瓖金邊,猶如高傲的神祇般,凜然不可侵犯。
看著婢女收走帶有落紅的床單時,她覺得丟臉極了,真想找個洞躲起來,他偏又在這時候跑過來咬耳朵。
‘你這羞答答的模樣,教人真想一口吃了你。’
她一轉身,羞憤得想一拳揮掉他可惡的笑容,無奈人多嘴雜不便發作,只好暗暗跺腳出氣。
他執起她的柔荑來到花廳,桌上已備好早膳。他萬分體貼的夾了塊芙蓉蛋放在她的碗里,她頓時覺得心里暖呼呼的。
她報以微笑,匆匆的喝了兩口稀飯。
‘哇──好恩愛喲!這是小娃兒和敖老弟嗎?奇怪!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隨著尖聲怪調的揶揄聲,走進來一個光頭。身穿布衣的糟老頭兒。他一笑,整間屋內的東西都仿佛隨著顫動,唯一沒動的,便是他額上幾乎連在一起的兩道白眉毛。
‘怪佬!別一回宮逮著機會就笑我。’敖燁雲淡風輕的說。
‘哎呀!有好吃的也不給我這糟老頭吃。我嘗嘗。’怪佬自說自話,抓起兩粒餃子往嘴里塞,還意猶未盡的舌忝著手指頭,然後他看到了戲情,驚喜的叫著︰‘哎喲!小娃兒,你不認得我啦!’
他一跳,整個肥胖的身軀安穩的蹲在戲情一旁的圓椅上。
‘啊──’戲情被他飛快的動作嚇了一大跳,下意識的往敖燁方向偎過去。
‘乖乖,別怕。’敖燁藉機輕摟著她的肩,輕斥。‘怪佬,你到底有什麼事?’
‘什麼……啊!對了,昨天晚上我到芙蓉閣找你那蠻不講理的娘斗了一回,拆了七、八十招,她直問︰「你是誰?你是不是糟老頭一字眉」。我偏不說,嘿,我可把她給氣死了!炳哈哈!’怪佬得意的大笑。
‘怪佬。’敖燁的眼覆上一層陰霾。‘我說過別找我娘的麻煩。’
‘哦──下次不會了啦!’怪佬悻悻然的模著他的光頭。‘對了,撒彌教那對父女又找上門來啦!’
‘這件事為什麼不早說?’
‘不重要的事情記這麼清楚做什麼?’怪佬怪叫。
‘什麼時候來的?’
‘昨兒個!’怪佬嘀嘀咕咕。‘就是晚上你說要來找小娃兒的時候,我想你們小別勝新婚,不要打擾你們嘛!對不對?’
敖燁無奈的輕嘆口氣,意有所指的看著戲情。‘乖乖待在這里,不要亂跑,我會盡快回來陪你。’
他似乎在擔心什麼?她覺得好奇怪。
為了不讓他煩心,戲情只好假裝乖巧的點頭。
敖燁一離開,怪佬立刻追了出去,突然一個人吃飯讓她食欲大減,她喚來小憐把飯菜撤下去。
因為無聊,她拉著小憐到苑外的牡丹花園走走。今天天氣很好,風和日麗,牡丹花各爭相開放,萬紫千紅,蝶兒穿梭其中,煞是美麗極了。
戲情隨手摘下一朵艷紅的牡丹放在鼻下聞,驀地,她想起了一個人。
‘小憐,好奇怪,這一陣子似乎都沒瞧見玉奴。’不是她念舊情,而是玉奴不再來虐待她了,讓她覺得有些奇怪。
‘不只夫人覺得奇怪,連宮里的婢女們都感到奇怪。’小憐忙著把主子摘下的花放在竹籃里。‘前兒個宮主突然下令,說要玉奴姊姊到芙蓉閣照顧老夫人,一步也不許離開,很奇怪哩!爆主原本是很信任玉奴姊姊的。’
‘哦!’戲情輕斂娥眉,淡淡的說。
小憐突然湊過來,小聲的問︰‘夫人,那個撒彌教教主和他女兒沙琊來了,你……不會擔心嗎?’
戲情听得一頭霧水。‘為什麼要擔心?’
‘哦!’小憐懊惱的拍頭。‘我都忘了!夫人,你失去了記憶,當然不記得這件事情!’
‘到底是什麼事情,你就一五一十全部招了吧!’
‘哈!小娃兒要知道些什麼?糟老頭兒來告訴你。’
敝佬突然站在她眼前咧嘴而笑,嚇得戲情放聲尖叫。
‘啊──天哪!你嚇死我了。’她拚命拍胸口,總有一天,她會被這瘋老頭嚇得魂飛魄散。
‘大長老。’小憐恭恭敬敬的行個禮。
‘哈!好玩、好玩。’怪佬手舞足蹈,樂得猛拍手。‘快問、快問呀!我什麼事情都知道呢!對啦!小娃兒,你記不記得你以前都叫我什麼?’
‘什麼?’這老頭瘋瘋癲癲的,講話顛三倒四,像個老頑童似的,但不知怎的,戲情竟然一點都不討厭他。
‘糟老頭。’他突然神情肅穆了起來。
‘糟老頭?’就憑以前的情兒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溫婉性子?嗟!她才不信。
‘當然不是!糟老頭是慕容雪那惡婆娘叫的。’怪佬拍拍手,又叫又跳。
‘神經病。’
‘神、經、病?’她看哪!不是他是神經病,而是她快被他搞得快變成神經病了。
‘哈哈哈!你又上當了。’怪佬跳過來,親匿的猛拍她的細肩,‘小娃兒、小娃兒,敖老弟說你變白痴了,我還不相信呢!看來是真的了。’
‘是失憶!’她沒好氣的糾正。
‘那還不是一樣。’怪佬翻白眼,吐吐舌頭。
‘好啦、好啦!隨便你怎麼說!’戲情快被他拍到吐血了,立刻退到一邊。‘現在,你可以告訴我,我以前到底是怎麼叫你了吧!’
敝佬倏地掀眉瞪眼,‘不告訴你!炳哈哈!’接著,他施展輕功跳開,高喊︰‘小娃兒,別亂跑喔!咱們宮里跑進來兩條蛇妖,很毒的呢!’瞬間消失了蹤影。
戲情被他整得快腦充血,她回過身看向小憐。
‘對了,小憐,方才你說什麼教教主和那個什麼沙沙的……怎麼回事?’
‘哦!撒彌教主和沙琊嘛!就是大長老說的那兩條蛇妖嘛!’小憐回答。
不是她愚蠢听不懂,而是她根本就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敖燁吩咐過她,現在怪佬又跑來警告她,這兩人究竟是什麼來頭?
戲情握起拳頭,語帶威脅說,‘小憐,現在開始,你一五一十、從頭到尾、仔仔細細的告訴我有關這兩條蛇妖的事。’
要迎戰,她也得模清對方的底細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