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過後,戴蒙的身子軟癱在安琪兒的身上,緊貼著她引人的肌膚,理智才一點一滴地回到他的腦海中,他想起了這兒是離主宅才一條長廊,隨時都可能有人闖入的後院,不由得清醒過來。
雖然他一點也不後悔先才所發生的一切,因為他體驗了前所未有的美好感受,他心里滿滿是對身下安琪兒的憐惜之情!他只納悶自己怎麼會做出如此突如其來的舉動,他開始懷疑起那讓他喝時有異樣感情的香檳酒,但比懷疑更令他感到迫切的是,如何解決眼前的一切?
一陣冷風颼颼吹過,戴蒙為怕安琪兒受寒,加上擔心可能有人隨時闖入,他戀戀不舍地將自己的身子由安琪兒的身上抽開,開始尋找著可蔽體的遮蔽物。
安琪兒似是受到了很大的震撼,當她迎上戴蒙靦腆緝柔的笑臉時,她臉上原本佔據的歡愉滿足的表情頓時消失一空,取而代之是令戴蒙也感怯步的絕對冷模。
「安琪兒!」見到她怒容的戴蒙才驚訝地意識到先前的並非兩情相願。
戴蒙這一輩子很少恐懼,但他望著眼前赤果著身子,用著殺人的目光瞪著自己的安琪兒,卻不由自主地渾身顫抖起來,老天,他低頭努力地回想著交歡前的情形,深怕是自己強迫了安琪兒。
他知道自己並非坐懷不亂的君子,但絕非喪心病狂,會用強迫手段,來滿足一己之欲的狂,但安琪兒為什麼要用那種眼神看著他?
而最該死的是,他為什麼什麼都想不起來,在他佔有安琪兒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給我!」安琪兒的聲音冷到了極點。
「安琪兒,你听我解釋!」戴蒙覺得非把話說清楚不可。
「衣服給我!」安琪兒根本就拒絕和他說話。「衣服給我!」
戴蒙無奈,只好將衣物遞給了她。安琪兒在接過衣物後,便快手快腳地將衣服穿回身上。那件絲質禮服在激情當頭,被戴蒙扯裂了不少地方,將之穿回身上,只達到勉強蔽體的地步。
戴蒙再也按捺不住地問了出口。「安琪兒,難道真的是我強行侵犯了你?」
安琪兒卻突如其來地用力將戴蒙推倒在地,然後逃命也似地快步奔向主屋。
「安琪兒,等等我!」戴蒙顧不得自己衣衫不整,緊追在後。
安琪兒根本就沒有回頭的意思,她的跑步速度異常地快,身軀很快便沒入主宅之中,不復蹤影。
「安琪兒,開門,听我說。」戴蒙又悔、又急地敲著主宅的後門。
不多久,「喀!」地一聲,後宅大門應聲而開,戴蒙忙不迭地想要奮身搶進,卻發現眼前有十數支槍一致指向他,他成了槍口下的獵物。
原來是克雷滋領著主宅的保全人民坐鎮在後門。克雷滋一臉殺氣騰騰,分明是欲殺戴蒙而後快。
「看在我和你養父的交情上,我現在不殺你。」克雷滋的表情冷酷到了極點。「不過,我限你立刻離開倫敦,否則我絕對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我不走,除非我把事情弄清楚。」戴蒙在槍口下,仍不為所動。
「你要是敢把這件丑事張揚出去,我就親手宰了你!」克雷滋忿忿地由手下的手中搶過長槍,老當益壯的他,槍法極準,子彈由戴蒙的頭頂上呼嘯而過,再差一公分,就會買穿戴蒙的腦袋。
「我要見安琪兒!」戴蒙絲毫不理會他的威脅。
「你這一輩子別想再見她!」克雷滋顯得怒不可抑!「我絕不再讓你有機會傷害她。」
「克雷滋,再給我一次機會,如果真是我的錯,你殺了我,我也不會有怨言。」
「少羅嗦,你再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你了!」克雷滋手勢一揮,保全人員就把池堯由屋內推了出來。
由于保全人員用力過猛,池堯被推倒在地,戴蒙忙不迭地扶起他,發現池堯的臉一臉烏青,像是被人摑了好幾個巴掌的模樣。
「池堯,你還好吧?誰把你打成這樣?」
池堯顧不得自己的臉腫得像肥香腸一般,連說話聲音都變得怪怪的。「克雷滋!」
「克雷滋,你要不分青皂白地打人,沖著我來就好!」戴蒙見池堯受傷,臉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雙拳緊握,蓄勢待發。
「再不走,我就一槍殺了你們倆,還不快走!」克雷滋發了狂似的對空連鳴數槍。
「好!我現在立刻走的,但我不會離開的,在今日之事水落石出之前,我絕不離開倫敦。」
戴蒙不忍心拖池堯下水,只好挽著臉腫得像泡水饅頭的他離開克雷滋大宅,其實,他心中最大的恐懼,是來自於他真的強行佔有了!他真的如此禽獸不如嗎?
想到這,戴蒙不由得不寒而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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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了,我一定會將他趕出倫敦的,你再也不會見到他!」克雷滋的表情由先前面對戴蒙的凶惡,快速轉換成跟前不可思議的溫柔。
原因很簡單,他在逼走戴蒙之後,便快步奔進安琪兒的房間,柔聲安慰著在壁爐前出神發怔的外孫女。
「安琪兒?」克雷滋已經喚了她好幾聲。
「外公!」好一會,安琪兒才大夢初醒般,迷糊地回神過來。
「他沒對你怎麼樣吧?」克雷滋小心翼翼地問著,怕對安琪兒造成二度傷害。
克雷滋永遠忘不了剛才安琪兒衣衫不整,飽受驚嚇,沖進他書房的可憐模樣。
「該死!」克雷滋當時沒有詳問,也明白了一切,立即按鈴召來了屋里的所有保全人員,到後門要給戴蒙一點顏色瞧瞧!
克雷滋原想一槍了結戴蒙,讓他死無葬身之地的,但想起戴蒙的養父是他白手起家時代的大恩人,才打消此一沖動的念頭,他打的主意是,先將戴蒙打發走,再詳問安琪兒事情的經過,要是戴蒙真的做出禽獸不如的事,他深信以戴蒙養父那種嫉惡如仇的個性來說,絕不會庇護戴蒙,會對克雷滋家族有所交代才是。
所以在打發戴蒙後,克雷滋便忙不迭地去向安琪兒問清始末。
「安琪兒?」
「他想非禮我。」安琪兒說時淚水齊涌,雙肩仍不住地發抖著。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他在喝下了幾杯香檳之後,便借酒裝瘋,起先只是強行索吻,後來就……」安琪兒突然掩面痛哭,泣不成聲起來。
「別哭、別哭!天塌下來,都有外公替你頂著……」克雷滋無限憐惜地捉住她的雙臂,「所以,你別害怕,把事實說出來!」
「由于他的舉動越來越粗蠻過分,我很害怕,便不斷地說‘NO!’,想要用手想將他推開,沒想到他不但不停,反而將我撲倒在地!」
「那他到底得逞了沒有?」克雷滋屏氣凝神問著。╴安琪兒怔了一會,才慶幸地直搖頭著。「我趁他一個不留神,踢了他的,借以月兌身,便沒命地逃回了宅里。」
「老天保佑!」克雷滋這才松了一口氣。「我沒想到戴蒙會是這種人!」
「外公,男人都像他這樣嗎?一個他,就把我的心傷透、寒透了!」
「都怪外公不好,看走了眼!」克雷滋顯得相當的自責、懊惱。
「外公,不是你的錯。」安琪兒的眼淚再度奪眶而出。「是不是我給了他什麼錯誤的訊息,說錯了什麼話,才會讓他敢對我這樣。」
「安琪兒,絕對不是你的錯!」克雷滋忿忿地搖頭著。「不管如何,你說NO時,他就該停止,戴蒙實在太令我失望了!」
「外公,你別再逼我結婚好不好?」安琪兒已從拿鐵的口中得知,克雷滋的病是造出來的。
「安琪兒!」克雷滋實在不舍他的小天使竟受到這麼大的委屈。
「我再也沒辦法相信男人,和他們獨處了,外公,你體會我的心情嗎?」安琪兒說時仍在不住發抖。
「安琪兒,放心,外公不會再逼你的,我的小天使!」克雷滋輕拍著她顫動的背脊。「但答應我,相信外公會盡一切力量保護你,保護你不受傷害,好嗎!」
「我相信你,外公!」安琪兒抽抽噎噎地緊摟著克雷滋的頸項。
「那你快去沖個澡,上床好好睡一覺,一覺起來,就把不愉快都忘了,好不好?」
「好!」
克雷滋在見安琪兒收淚、破涕為笑後,才稍稍放心地退出了房間之外。
安琪兒在克雷滋走出房間之後,臉上的不安及恐懼頓時消失無蹤,眼里也不再有淚意。
雖然現在的情形,和她原本的計劃不謀而合。為了讓戴蒙被克雷滋所憎惡所驅逐,而且一勞永逸地使克雷滋在短期之內不會逼她結婚,安琪兒先前費心地擠了好多淚水,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結果雖一如她所預期,只是安琪兒此時此刻怎麼也笑不出來。
因為,她付出更慘痛的代價——她的童貞!她原本以為只要戴蒙藥力發作,她便可如她對克雷滋所描述的一般,輕松逃月兌,逃回主宅。怪只怪,她小看了戴蒙,讓她馬前失蹄,失身於他。
安琪兒一直安慰自己,失身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只要她將戴蒙當成泄欲的對象就好了——她無法欺騙自己,她本該冷感的身體,竟對他的調情起了反應。
反正,戴蒙應該不會再出現在她的面前,而她也不可能愛上他,也沒機會因他而軟弱,在如此自欺欺人的推論下,安琪兒自以為佔了上風地回復精神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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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涮,涮,涮!」
在浴室里淋浴的安琪兒,大力地用沐浴乳搓揉自己細致的肌膚。在她發現自己身上竟沾有戴蒙身上的古龍水味後,嚇得她像怕得傳染病似的,反復洗了好幾次澡。
在洗了五次澡,確定身上、發上不再遺留戴蒙的氣味之後,她才安心地披上毛巾,走出浴室。
「啊!」安琪兒一出浴室,便撞見了站在浴室門外的戴蒙,嚇得她渾身僵硬,身上的毛巾應聲落地。
戴蒙無暇欣賞她美麗撩人的胴體,便一個箭步上前將她逼入了浴室之內,把浴室的門反鎖,將他們兩人困在斗室之內。
「你想做什麼?」安琪兒作夢也沒想到戴蒙能潛進戒備森嚴的克雷滋大宅。
「放心,我不會傷害你!」戴蒙雖然力持聲音平穩,但安琪兒令人血脈僨張的,還是擾亂了他。
他為求冷靜起見,以防錯事重演,將毛巾拋給安琪兒。否則在安琪兒全果的情況下,再不用多久,他就會失去自制,向她撲去。
安琪兒忙不迭地將圍巾圍上,卻還是露出了一雙修長有致的美腿,豐滿的胸線更是若隱若現。
戴蒙覺得將自己和半果的安琪兒困在又濕又熱的浴室之中,根本就是自討苦吃,但他一想起自己今天來的目的,便刻意將目光從安琪兒身上帶開,別向一邊,以求回復平日的自制力。
「你快走,不然我叫人了!」安琪兒十分警戒地瞪視他,深怕他輕舉妄動。
「安琪兒,我是來候審的。」戴蒙說得非常地誠懇。「告訴我昨晚的經過?」
「沒什麼好說的,我不想再見到你。」安琪兒說得相當絕情。
「難道我真的喪心病狂地強行有你?」戴蒙的目光隨著激動的語氣再度落回了安琪兒的身上。
不可否認的,在眼光迎上安琪兒因為激動氣憤而上下起伏的胸膛時,戴蒙的體內起一陣騷動,一股強烈的使得他想將安琪兒佔有。但這樣「邪惡」的念頭,僅止于想,戴蒙並沒有行動的意思。也就是說,戴蒙實在無法相信,自己會在安琪兒強力抗拒的情形下,用暴力將她強行佔有。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絕不是一只禽獸。
「你為什麼要三番兩次的傷害我?」安琪兒裝出可憐兮兮的模樣。
戴蒙一听到「傷害」兩個字,心中頓有了靈感。「安琪兒,那一晚的你是不是另一個你?」
「什麼另一個我?」安琪兒佯裝出迷蒙不解的神色。
「你不是親口告訴我,你得了精神分裂癥嗎?」
「我怎麼可能得那種病?」安琪兒矢口否認。
「你……」戴蒙突然說不出話來,因為跟前的安琪兒實在顯得太陌生,令人心寒。
對戴蒙而言,那個細心看護他,對他吐露內心最大秘密和痼疾的安琪兒已然消失不見,眼前的安琪兒是個截然不同的人。
「在這棟大宅里,沒有人會再相信你的話,你只是個強暴犯!」安琪兒用著極其不屑的目光。
「你……」戴蒙在氣急之余捉住了她的右腕。
「你想殺我嗎?」安琪兒的笑容顯得冷靜而無情。「強暴犯先生!」
戴蒙發現自己若不放了她的手,恐怕會將她的手腕活活折斷,所以他松開了對她的束縛,用著極大的自制,往後退去。
「你太傻了……」安琪兒的聲音還從口未腔擴散出來,她的人已撲向了戴蒙,她用著古老的肉搏技巧,借力使力,一舉擊昏了高大的戴蒙。
戴蒙暗哼一聲,便昏倒在地,躺在熱氣彌漫的水泊之中。
就在同時,「喀!」地一聲,浴室的門突然被人打開,安琪兒大吃一驚地回頭急視
「小姐,你沒事吧?」開浴室的鎖,對高手拿鐵來說,只是雕蟲小技。
「原來是你!」安琪兒拉好了身上松落的毛巾,拍著胸脯以示驚險,以眼示意拿鐵和她退出浴室外再說話;
走出了浴室之後,安琪兒先將睡袍披在身上,才回頭去看拿鐵。「你怎麼來了?」
「我看見戴蒙潛進克雷滋大宅,不放心你,便也跟著潛了進來。」拿鐵的臉上頗有懊惱之色。
「怎麼了?」安琪兒察覺他的異狀。
「他比我快!」
「他比你快?」安琪兒听得一頭霧水。
「克雷滋大宅有十四班交叉巡防的安全人員和七道入內障礙,他像如入無人之境一般,小姐,他讓我想起……」拿鐵欲言又止。
「想起什麼?〞
「撒旦!」拿鐵嘆了口氣,這個男人的名字是拿鐵一生的恥辱。
「撒旦?」安琪兒不由得張口結舌。
「並不是他們兩人身上有什麼共同點,而是他們兩人都有一股令人感到深不見底的力量。」
「拿鐵,是你高估了他。」安琪兒不甚苟同地冷笑出聲。「至少我就成功地對他下了兩次藥。」
「他都沒有發覺嗎?」
「他錯就錯在他明明發覺了不對勁,卻沒有及時醒悟過來!第一次,我先由水瓶倒了水,再在水瓶中下藥,為了取得他的信任,我當著他的前,喝下了杯中安全的水,再計誘他喝下水瓶中放了昏睡藥的水,他吃了昏睡藥,卻以為自己是感染了重感冒,我假意細心照顧他,再對他編了一個可憐兮兮的故事,他就什麼都信了……」安琪兒為自己喝采!「還說要用生命來賭注對我的愛情!」
「他錯在太過自負,聰明反被聰明誤!」拿鐵可沒有同情的意思。
「他果然再度中套,就連見多識廣的外公也相信他意圖對我非禮!」安琪兒有意隱瞞真相,眉宇之中埋下了陰影。
「小姐,你沒出什麼事吧?〞拿鐵的眼楮可是此鷹還銳利。
「我能出什麼事?」安琪兒故意以一笑掩過。「剩下的,就只剩怎麼解決自投蘿網的他。」
「不對!」
「他的氣息聲消失了!」拿鐵已練就可以辨別空氣中最細微的聲響,就連呼吸也不例外。
「什麼?」安琪兒也感不對勁,一馬當先地沖進了浴室之內。「該死!他剛才的暈死是假裝的。」
原本躺在磁磚和水泊之中的戴蒙已然消失不見,由上頭被打開的氣窗研判,他應該是從氣窗逃逸。
「怎麼辦?」拿鐵看向了安琪兒。
安琪兒倒是很灑月兌地聳了聳肩。「至少,這下不用煩惱怎麼處理他了!」
「小姐。」拿鐵總覺得不能小覷戴蒙。
「放心!要是連我們沙昆羅的人,都曾輸給一只‘白羊’,我們也不必混了!」安琪兒拍了拍拿鐵的肩。
事實上,她的心底還被一種極端的失落盤據,連她自己都厘不清!她為由得捫心自問,她是否付出連她也付不起的代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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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真相查出來了嗎?」池堯的臉似乎只消了一半,一邊腫、一邊不腫,更顯滑稽。
「嗯,她下了藥!」戴蒙的臉上顯得莫測高深。
「下藥?」
「上次我生病昏迷是她下迷藥的杰作,昨晚我酒後亂性,大概也是她在酒中下了藥。」
「安琪兒會做這種事?」
「她還自鳴得意、沾沾自喜呢!」戴蒙顯得很是無精打采。
「老板,你會不會誤會了安琪兒小姐!」池堯實在無法相信「天使」會做出這種事。
「我親耳听見的,還有什麼好誤會?她不但是個可怕,還是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
原來,安琪兒在浴室的那一擊,並沒有真正擊昏戴蒙,戴蒙只是乘勢裝昏,目的在於觀看安琪兒陷害他的目的何在?在拿鐵出現的那一剎那,戴蒙便明白了安琪兒的身分來歷,他開始自責,自己當初怎麼會看走了眼,把蛇蠍美女看成了「天使」?愛情真教人盲目嗎?
他都快要笑死自己了!此時此刻,在戴蒙的心目中,安琪兒是一個心狠手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隨時可以出賣和靈魂的女人。
「老板,你打算怎麼做?」
「依照原定計畫。」
「老板,難道你還打算娶安琪兒小姐不成?」
「韭給她一點顏色嘗嘗不可!」戴蒙並不明白自己的憤怒多半來自齡情感的受損。
「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真心想要去呵護寵愛一個女人,一個他在心目中閃耀燦爛的天使,沒想到,卻落到如此難堪的下場……
「老板,這不像你,你平常不是這麼小氣,連女人都不放過的。」池堯的濫好人性再度浮現。
「女人!」戴蒙不由得冷哼了一聲。「池堯,你實在太小看她了,要不是她‘手下留情’,我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呢?」
「報應!」
「你說什麼?」
「這一定是老天派她來懲罰你,懲罰你這個頭號的女性殺手!」池堯倒說得頭頭是道,仿佛一點也不同情戴蒙。
「或許我傷了很多人的心,但是,我從來沒有欺騙過別人的感情!」這是戴蒙對安琪兒最大的不滿,夸張一點來說,安琪兒的所作所為刺傷了他的心。
池堯聞言才黯然地點點頭,他平日雖老愛調侃戴蒙是「女性殺手」,但事實上,戴蒙很少主動去招惹女人,都是女人見了他就黏著不放,對於女人對他與生俱來、莫名其妙的熱情,戴蒙感受到的困擾多過於虛榮。
還有一點是池堯這一輩子望塵莫及的,就是所有和戴蒙分手的女孩子沒有一個是恨戴蒙的。相反地,她們十之八九都說,那是一段相當美好、永生難忘的回憶!
「老板,安琪兒為什麼要欺騙你的感情?」這是池堯最好奇的地方。
「因為她知道克雷滋中意我來當她的丈夫,她為了永絕後患,不惜連她的……」戴蒙在憤怒之余,差點將‘連身體也出賣’的真相道出。
在戴蒙的想法里,安琪兒那一夜會失身齡他,絕非偶然,而是刻意的安排,為了羅織他獲罪,她連犧牲自己的身體也在所不惜。
「永絕後患?她就為了不想結婚來陷害你?」池堯還是感到不敢置信。
「她大概早就看我不順眼。」戴蒙越說越是不甘心,雙拳緊握。
「老板!」池堯還要開口再說什麼,卻在迎上戴蒙凝重的神色之後,立即噤口不語。
戴蒙以極速沖到一旁牆上,熄了燈火。池堯也立刻迅速地飛奔下床,躲至厚實的沙發之後,做好掩護,因為以他和戴蒙多年的默契來看,戴蒙先前的表情就是在說︰「有人潛了進來,快閃。」
丙然,在兩人分據房間隱蔽死角,屏氣凝神之後,房外果然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
「砰!」地一聲,房門被人強力踢開,有兩道黑影站在門邊,對著房內瘋狂連續掃射數十槍。
戴蒙在槍聲暫歇,料準他們是在換彈匣之際,突然開了牆上的燈,然後趁著兩名殺手對光線適應的一刻,和池堯一人撲倒一人!
由於戴蒙和池堯的動作非常地迅速,所以兩名殺手還沒能反應過來,就在被擊倒在地時,繳了槍。
「好身手!」戴蒙沖著池堯伸出了手。
池堯大力地握住了他的手掌,露了一個極為燦爛的笑容。「彼此,彼此!」
這不知是他們這對難兄難弟生平第幾次合力退敵了,一切盡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