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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擒冰美人 第8章(1)

听到離去的腳步聲,衛君廷停止在女孩嬌軀上游移的手,面無表情的坐直身子。

「怎麼啦?」女孩納悶的瞅著他,眼中寫滿對的饑渴。

「你可以走了。」衛君廷淡淡地說。

「走?走去哪里?」女孩立刻像只八爪章魚似地纏了上去,朱唇靠在他耳邊吐氣如蘭,「我們都還沒——」他沒等她說完就一個側身將她甩開。

「我沒興致了。」女孩愣了一下,隨即俏臉漲紅、聲音拔高︰「什麼?你、你把我當什麼啦?你以為我是那種任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女孩嗎?」

「難道不是嗎?」衛君廷輕蔑地道,冷酷無情。

「太過分了!你——」女孩忽地靈光一閃,恍然大悟道︰「哦,原來我只是你找來氣剛剛那個女人的臨時演員哪!」衛君廷冷眼一瞪。

女孩嚇得猛吞咽口水,但仍誓死扞衛自己應得的權利。

「放心好了,我不會對你死纏爛打。」女孩攏了攏秀發,暗忖自己又不是沒人要。「既然你挑上我當你的臨時演員,那戲演完了,總該發發酬勞吧?」衛君廷逸出不屑的輕哼。

女人!

「要多少?」女孩盤算了下,伸出五根手指頭。

衛君廷二話不說,開了張支票給她。

女孩喜孜孜地接過鈔票,一看上面的金額,登時傻眼了——再仔細地數了好幾次寫在五後面的零,終于確定自己沒眼花。

真的有四個零!

哇!他真是個超級大凱子耶!

她不過是開口要五千元,他卻眉頭不皺一下的開了張五萬元的支票給她。

呵呵,賺死了!

開心的親了親支票,她小心翼翼地收進口袋里,不忘禮貌的說︰「謝謝嘍!」

「快滾。」

「干嘛這麼凶?好歹我成功幫你趕走那個女人了呀!」女孩理了理儀容,續道︰「我是想說如果可以的話,麻煩你送我下山好不好?這時間很難叫到車子的。」

「滾。」只是一個單字,卻讓人不寒而栗。

女孩不敢再逗留,吐了吐舌頭,皮包一提連忙逃之夭夭。

「怎麼回事?」滕隱拿干毛巾幫甫沐浴完畢的冷憂擦著濕淋淋的長發,終于忍不住的開口問道。

當他接到電話火速趕上山,所見到的是她提著行李孤伶伶走在雨中的淒涼畫面。

她始終不語,所以他也不打算強逼她解釋些什麼。

但到了這個時候,她神色依舊木然,教人瞧了想不擔心都不行。

「拜托你說說話好嗎?」滕隱輕晃她的腦袋瓜。

「失手了。」

「什麼?」滕隱沒听清楚她有氣無力的說了些什麼。

冷憂總算抬起眼正視著他,幽幽地道︰「我執行任務失敗,所以被趕了出來。」而可悲的是天下何其大,她唯一想得到的就只有來投靠他。

「你——」滕隱一時語塞,怎麼也沒料到她會有失手的一天。

「我已經有心理準備了。」

「什麼心理準備?」

「承擔失敗的後果。」

「傻瓜!」滕隱輕斥。「不到最後一刻,不應該輕言放棄!」

「對我而言,時間或者時機都不是問題。」

「不然還會有什麼問題?」

「最大的問題,在于我根本下不了手。」冷憂幽幽地道。

「你什麼?」滕隱以為自己听錯了。

「我下不了手!我沒辦法殺他!」冷憂低喊。

「為什麼?不、不——你別說!我不想听!」滕隱驚覺到自己沒有勇氣接受呼之欲出的事實,趕忙轉過身去。

然而,情緒激動的冷憂仍沖口說︰「因為我愛上他了!」一句話讓兩個人同時愣住。

冷憂不敢相信這話會出于自己的口中,而滕隱則心痛于听到最不想听的事實。

「你愛上他?」滕隱攫住她的肩。「你知道自己是什麼身分嗎?」

「我知道。」冷憂垂下頭。

「那你怎麼可以愛上他呢?怎麼可以?」滕隱有些失控的猛搖她。

冷憂啞口無言。

「不行!」滕隱忽地擁她入懷,咬牙低咆︰「你愛的人應該是我!」冷憂先是一怔,繼而試圖掙扎出他的懷抱。

「你在說什麼?」

「冷憂,我們一起出生入死這麼多年,只有我才是最適合你的!」

「不要這樣——」

「你知道嗎?我們是天生一對!」

「放開我!」

「不!你是我的!我命令你愛我!」吼完,滕隱低頭佔據她的唇瓣,夾雜著滿腔怒氣粗暴的攫取。

下一瞬,兩人都嘗到濃濃的血腥味。

盡避如此,雙眸已皆被偏執所覆蓋的滕隱仍無松手的意思。

和著血腥味的吻既粗野且狂熱,似乎要將他壓抑許久的情意一古腦兒地宣泄。

冷憂不知所措的全身僵直,如果連咬破他的唇都無法令他放手,那她真的不曉得該怎麼做才能讓他停止這個吻了。

他一手制住她的後腦勺,一手狂肆地探進她衣襟覆蓋住一團柔軟,怒焰未減。

冷憂被這樣的他給嚇壞了,但就算她使盡全身的力氣也無法推動他分毫。

當他撕開她的衣服,將臉埋進她胸前,冷憂更是驚慌失措,腦海驀地閃過衛君廷那雙似柔情又無情的眼眸,羞愧加上心痛,眼淚便撲簌簌地直落——豆大的淚珠映入滕隱的眼中,他微微一愕,終于停止掠奪。

冷憂無力地癱在地上,雙手死命地揪緊破碎的衣襟,邊垂淚邊喃道︰「滕隱,求求你不要這樣對我,如果連你都沒辦法信任的話,那我該怎麼活下去?」頓時,理智歸位,滕隱深深的嘆息後,彎身扶起她。

冷憂反射性地抗拒著他的親近,低低啜泣。

「我不會再那樣對你了。」滕隱嗄聲保證。

她凝視著他片刻,而後安了心地撲進他懷里,卻哭得更加大聲。

滕隱輕輕拍撫著她的背,任由她盡情宣泄。

意外發生後,他知道她變得有些不同,但始終不願去挖掘真相。

再次貼近她,他心底的謎團似乎逐漸散去,事實就擺在眼前,教人無法忽視。

他必須承認,懷中這個荏弱的女子已經不再是他的冷憂。

他的冷憂一向自信果斷、冷艷孤傲;他的冷憂從不服輸,總認為天底下沒有難得倒她的事情;他的冷憂絕不可能在他面前落下一滴淚來……盡避她們的軀殼是一樣的,內在卻徹底不同了。

他除了認清這點,還得接受這個事實——她已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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