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要定我罪,也該先給我一個理由吧?」埃斯蒙德一臉無辜的說。
「我跟你這種公子沒什麼好講的。」舒小曼冷冷地說完,便轉身要走。
「公子?」埃斯蒙德失笑道。「你為什麼給我安了這個罪名?」
「我哪敢啊!洛赫家族的繼承人。」
聞言,埃斯蒙德有些錯愕。
「你怎麼知道的?」
「英國的四大財團呢!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不。」他攫住她的手腕,目光倏地變冷。「除非你調查我。」
「放手!」他的蠻力使她吃疼。「我沒事干嘛去調查你呀?少往自個兒臉上貼金了!」
「不然你怎麼會知道?」
「是你自己告訴我你的名字的,我一听覺得你的姓氏挺耳熟的,于是問了朋友才知道的。」
看來,她只知道他的身分,並不曉得他的目的,是他反應過度了。
「抱歉,弄疼你了嗎?」他松開手,輕聲詢問。
「莫名其妙!」舒小曼滿月復委屈的噘起嘴。
「對不起。」
埃斯蒙德道歉後,溫柔地將她安置在沙發上,繼而從擺在桌上的紙袋內取出一塊鮮女乃油草莓蛋糕和一根塑膠叉子,然後遞到她面前。
「你……」舒小曼詫異不已。
埃斯蒙德挑眉微微一笑,逕自動手打開三角形的透明塑膠盒,用叉子切了一小塊送到她嘴邊。
舒小曼看著他,本能地咽了咽口水,只猶豫了一秒鐘便張嘴吃下。
他唇邊的笑意加深,又切了一口送到她嘴邊。
她仍是看著他,乖乖地張嘴吃下。
他們兩人就這樣一個動手喂、一個張嘴吃,沒兩三下便解決了那塊鮮女乃油草莓蛋糕。
「你要不要喝杯咖啡?」他柔聲問道。
她點點頭。
埃斯蒙德轉身到小吧台邊,從保溫壺中倒了杯咖啡,拿了方糖和女乃精後,回到她身旁。
「要幾顆糖?」
「兩顆。」
他依她的喜好放入兩顆方糖和些許女乃精,在輕輕攪拌後送到她面前。
「謝謝。」她小小聲地說,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現在你應該可以告訴我,為什麼說我是公子了吧?」
她搖了搖頭,小口小口地啜飲著熱咖啡。
「你一定要說,這樣我才能有個為自己辯駁的機會。」
她瞅著他,半晌後才開口︰「你知不知道一位叫克莉絲特兒的國際巨星?」
听到這個名字,埃斯蒙德的神情微微一變,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但舒小曼從他的表情已經知道答案了。
「她找你。」
「你就因為她找我而給我安了個‘公子’的罪名?」他直勾勾地睇著她。
「人家可是千里迢迢追著你來的,不是嗎?」
「當然不是。」埃斯蒙德一口否決。「她是明星,自然是為了工作而來。」
「不,她一到飯店就指名要找你,這麼明顯的舉動,還用得著解釋什麼嗎?」
「你告訴她我住的房間了?」
「當然沒有!保障住客的隱私權是我們的責任。」
「那就好。」埃斯蒙德明顯松了口氣。「記住,再見到她,什麼也別多說。」
舒小曼的雙眸微微一眯。
「瞧你緊張的,還說你們沒有關系?又是一筆甩不掉的風流帳吧?」她的語氣里有股不自覺的酸意。
「你這是在吃醋嗎?」他打趣地問。
「才沒有!我干嘛吃醋?無聊!」舒小曼急忙否認。
「是嗎?」埃斯蒙德噙著笑。
「廢話!我要走了。」
舒小曼慌慌張張地起身,才移動雙腿,左腳便不慎踢到桌腳,登時讓她疼彎了腰。
「你沒事吧?」他趕緊查看她的傷勢。
「沒事啦!」
舒小曼閃避他的關心,用腳跟施力,一跛一跛地走向門口。
「休息一下再走好不好?」他擔憂地跟著她。
「不必。」
「可是……」
「你別再理我了!」她有些氣惱又有些害羞地低吼。
聞言,他停住腳步,沒再跟上去。
舒小曼逞強地走出房間,也走出他的視線。
埃斯蒙德眼睜睜看著房門被關上,听著那一跛一跛的腳步聲逐漸遠離……
突地,一陣巨響傳來。
埃斯蒙德連忙開門,跑去一探究竟。
只見舒小曼跌坐在地,雙手撫著左腳踝,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不用問也知道,她必然是因為走路姿勢不正確,而扭傷腳了。
瞧她那可憐兮兮的模樣,他輕輕一嘆,彎身橫抱起她。
「你這雙腿還真是多災多難哪,小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