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看起來真不順眼,像個還在吃女乃的毛頭小子。」上官炎燁霍然響起的冷哼聲,隱含著發酵的酸意。
伊凡還來不及反應時,一雙厚實的大掌已伸向他的胸口,幫他將鈕扣扣好,還幫他扎好襯衫,再將他轉過身,用手指代替梳子溫柔地弄順他的頭發,再用伊凡的絹帶將那如瀑的黑發綁緊。
「為什麼?他人不錯呀!」那條絹帶是伊凡寄放在上官炎燁那邊的。他可以隨意丟給其他人保管,卻沒這麼做,只因他認為合該如此。
「對著你直發浪的家伙會好到哪里去?」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他才沒那樣!」伊凡哭笑不得地反駁,不懂上官炎燁是怎麼瞧出來的。「你今天好像吃錯藥,火氣不小。」他敏感地察覺到上官炎燁的不尋常,卻不知原因為可。
「因為看到那麼多人拼命地盯著你的身子,讓我覺得很不爽。」換言之,就是吃醋。
「莫怪女人會臣服在你的魅力之下,你不僅天生條件優越,連說哄騙人的甜言蜜語也有一套。」伊凡打趣地調侃上官炎燁,絲毫不把他的話當真。
「我不是……」
來不及辯解,一道開朗的嗓音打斷他們的談話——
「伊凡,你要回去了嗎?要不要我順便送你回去?」無視上官炎燁欲殺人般的雙眸,德瑞克硬是插入兩人中間,執意站在伊凡身旁。
哼!這個上官炎燁的企圖他還看不出來嗎?他又不是眼楮瞎了,或像伊凡這樣沒神經,他德瑞克可是瞧得很明白。論先後順序,是他先跟伊凡認識的,理當他有優先權,上官炎燁是半路插進來的,他絕不會讓上官炎燁得逞。
「德瑞克,你好多了嗎?」伊凡還記得他剛來時的狼狽模樣,不免關心地再次詢問。
沒想到自己是因禍得福,看到伊凡一臉關切的神情,德瑞克的心中泛著滿滿的幸福,不禁咧嘴而笑。「謝謝你,我已經好多了。倒是你,這邊計程車比較少,要不要我載你回去呢?」
「多謝你的好意,伊凡跟我住同一棟大樓,所以,我送他回去就行了。」沒等伊凡回答,上官炎燁已徑自一口替他回絕。
「是這樣嗎?」仍存著一絲希望的德瑞克,在看見伊凡點頭之後,剛才的幸福感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頹喪的模樣,宛如一只落敗的公雞。「那你小心點,我先回去了。」說完,他微彎著背,緩慢地踱離兩人的視線外。
「時候不早了,咱們也回去吧!」伊凡道。
在拍攝期間,他一直感覺到似乎有一雙不懷好意的眼楮躲在暗處偷窺著他,或許是他多心,不過還是小心為妙。「怎麼了?你怎麼不走?」見上官炎燁沒跟上來,伊凡停下腳步,一臉不解地望著他。
「沒什麼,走吧!」上官炎燁悶悶地回答,濃眉也不悅地緊鎖。
這小子真的是神經特大條、也超遲鈍的,本以為以他的外表看來,應該是心思細膩的人——沒錯,對于任何事他都非常的細心,只除了感情這方面!想到他將自己的真心話當玩笑話,他就莫名地感到生氣,雖然不可否認地,自己以前真的是花名在外,但仔細想一想,誰會無聊到對一個男生說這種肉麻的話,再者,他也從沒對任何一個女人說過同樣的話。
第一次從自己的口中吐出這樣近似告白的話,起先連他自己也覺得錯愕不已,但繼而又想到事實本是如此,他何須掩藏自己的心意。他的心在哪里,他就到那里,隨心所欲,心動則動,他不早就清楚自己是這樣的一個人嗎?
很明顯的,他的心告訴他,伊凡就是他心里想要的人,不然他不會如此地患得患失,更不會為了他而跟那麼多不相干的人吃醋,還跟德瑞克在那里大眼瞪小眼地,這些事他從未做過。然而,這也是他第一次嘗到挫敗的滋味,很苦很悶也很氣。
只是既已投入,就再也收不回。算了,只好等伊凡慢慢想通,不然他還能拿這張令人怦然心動的臉龐怎樣,上官炎燁心中如是想著。
獨佔性的大手霸氣地環上伊凡的腰際,將他攬近自己的身側。「會不會累?」上官炎燁注意到他眼下淡淡的倦意,不禁心疼地開口問道。
「沒關系的,只是有點睡眠不足罷了。」回給上官炎燁一個淡然的笑容,伊凡注意到他的心情似乎好了一點,心情亦跟著放松下來,對于腰上的手也就不太在意。
「你在這里等著,我去開車過來。」車子離拍攝的地方有一段小距離,不忍伊凡幾乎站了一天的雙腳再多勞累,于是,上官炎燁就讓他倚靠著牆壁休息,自己走去將車開過來。
也許是剛完成工作後的輕松感,或是覺得有上官炎燁在身旁而感到心安,伊凡不禁閉目養神,注意力也松懈下來。冷不防地,空氣中多了一股怪味,在他還來不及反應過來時,純白的紗布沾著刺鼻的麻醉藥襲上,緊緊地抵住他的口鼻,不留一絲空隙。
瞬間襲來的藥水味快速地充斥他的鼻間,擴散到他的中樞神經,一直到他的四肢,雖然伊凡立即停止呼吸,無奈麻醉藥的分量太重,他早已吸入了一大半,身子幾乎快呈現癱軟的狀況。
伊凡強逼自己振作起來,用著剩余的清醒,甩掉口鼻的鉗制,用盡力氣轉過身,困難地抬起手想要擊昏那人,可是藥效已然揮發,伊凡的身子也無預警地虛軟倒下。
在伊凡倒下之際,有人伸出雙臂將他扶住,彎子將他甩上肩頭,隨即一輛全黑的廂形車沖上前。就見那人將伊凡丟至後座,自己也跟著坐近,然後,車子加快油門,消失在漆暗詭譎的黑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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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子長得還真不是普通的漂亮,簡直比女人還像女人,該不會藏在衣服下面的器官是女人的性徵吧?」一名小頭銳面的矮小男子站在被黑布蒙住眼楮、雙手被反綁在身後鐵柱上的長發男子身前,用著貪婪的眼光盯著他姣美的臉龐。
這名雙手被縛的長發男子正是伊凡。自他昏迷後,這些人就將他載往一處偏僻的廢棄工廠,為了以防萬一,還將伊凡的雙眼蒙住,雙手綁住,控制他的行動,在等待重要人物到來的同時,開始打量起他的容貌。
這樣低俗的話引來其余一高一瘦的男子哄堂大笑,笑聲里有著濃濃的惡意與婬穢。
「要不然把他的衣服月兌掉,不就可以知道究竟是男的還是女的?」高個子的男子不懷好意地瞧著還在昏迷中的伊凡。老實說,這小子真是太美了,比他在任何一間舞廳所看過的小姐還要漂亮,搔得他心癢癢的。
「這不妥吧!老板要是知道了,說不定會大怒。」較為瘦弱的男子尚有理智地提醒,雖然眼前這名男子絕美的容貌真的讓人心癢難耐,尤其被散的黑發垂在臉龐,散發著異于女人的嬌媚氣息,勾得人心神蕩漾。但一想到老板發起脾氣的恐怖模樣時,他硬是把被同伴挑起的色心壓下。
「怕什麼!老板又沒說不可以對他怎樣,他只交代我們捉活的,難道你不想瞧瞧看嗎?」
「對啊!只要你不說我不說,老板不會知道的。」
「這……好吧,不過,可不能玩得太過火,不然到時老板怪罪下來,我們就是有三條命也活不了。」抵不過其他兩人的誘說,瘦弱男子終于臣服在自己的之下。
「好啦、好啦!哩唆,嘴巴說不要,心可癢得很。」矮小男子鄙視地對同伴哼了一聲便走向前,從口袋里取出刀子,故意地揮了兩下,再沿著伊凡略微敞開的領口往下一割,他光果的胸膛頓時毫無防備地在三人面前呈現。
「哦,還真的是男的呀!可是,這肌膚就像上等的瓷器般光滑又細致,沒有一丁點的疤痕,瞧得我下面都硬起來了,真讓人忍不住想模一把看看。」
其余兩人贊同似地猛點頭。
「趁老板還沒來,想不想來搞一下?」高個子從一開始腦子就對伊凡存有非分之想,在看到那光果誘人的肌膚時,更是欲火中燒。
「你今天不是才剛搞過一個女人,怎麼現在又獸心大發呀?人家可是個男的,怎麼搞得起來?」矮小男子故作驚訝的問道,其實心里也有相同的念頭,只是沒有過這樣的經驗,不知從何下手。
「這還不簡單,男生從後面的地方就可以把你搞得神魂顛倒,比女人還要刺激呢!」說著說著,高個子從懷中的內袋掏出一個小瓶子,從里面倒出一粒紅色丸狀物。「看!這可是威力十足的特效藥,平常我都是在跟女人玩的時候才用。只要服下它,不消片刻,就算是再怎麼清純的女人,馬上就會變成浪蕩女,熱情得就像一把火似的隨你予取予求,哀求你滿足她,還會自動將腳打開搖來擺去,等你搞得她天翻地覆,嬌喘連連銷魂得很,簡直是讓你整個人樂在天堂!」他邊說還邊露出一臉婬邪的表情,以及令人作嘔的婬笑聲。
「嘿嘿嘿,別光說不練,你還不趕快讓他服下,看看是不是正如你所說的,順便也讓我大開眼界一下。」矮小男子等不及地催促。
「喂,你們可不能這樣做,你們忘了老板有多凶嗎?」瘦弱男子想要阻擋伙伴的舉動。
「平常就是你最膽小,難怪成不了大事。現在你給我廢話少說,乖乖閉上你的狗嘴,在旁邊欣賞就好。」
斑個子連聲怒罵,吼得那名瘦弱男子肩膀一縮,往後退去。
「不要跟他唆了!趁老板還沒來,趕快讓我爽一爽。」矮小男子再次催促。
「急什麼?沒看我這就弄了。」語畢,高個子用力捏著伊凡的下巴,撬開他緊閉的牙齒,將藥強制放進伊凡的嘴內,再將他的頭仰起,隨著口水滑落至他的咽喉。
「看看吧!等一下就會發揮藥效了。」高個子粗鄙地摩擦著手掌,用下流的眼神盯著眼前的人。等了三分鐘,仍不見一絲動靜,更沒有像高個子所說的情形一樣,伊凡依舊昏迷。
「你說的到底是真還是假?該不會是耍著我們好玩的吧?」被剛才高個子的一番話激得性致高昂的矮小男子,等得不耐煩地質問。
「怎麼可能?那些女的每次吃了這個藥後,都心甘情願地臣服在我之下,從沒一次失效過,對他怎麼可能會沒有效呢?」高個子滿心疑惑,不知哪里出了問題。
「要不然再讓他吃一顆看看,一定是你的藥效太輕了。」
「好,再讓他吃一顆,我就不信這次沒效。」一說完,高個子作勢要讓伊凡再服下一粒藥。
「不行啦!等一下要是搞出人命來,我們要怎麼跟老板交代?」瘦弱男子這次倒是非常堅持地不讓高個子做出危害伊凡的舉動。
「這……」高個子遲疑地看著伊凡,老實說,他也不知道讓人服下兩顆藥的後果會怎樣,搞不好真的來個節外生枝,到時老板不殺了他們才怪。一這麼想,也就降了下來。
「兩個膽小表!我從沒听過藥會搞死人的。你們要是不敢的話,就由我來!」一把搶過高個子手上的藥,矮小男子猴急地走上前,就要將藥丸塞進伊凡的嘴巴。
來不及阻擋矮小男子之際,高個子冷不防地被伊凡胸前浮現的東西吸引住目光,便揚聲制止︰「等一下!你們看他胸前的東西,那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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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伊凡原本光果的胸前模糊地浮現出仿佛被火烙印下的痕跡,再仔細一瞧,紅紅火焰圈成一片片細長花瓣,許多的花瓣圍成一朵蓮花的形狀,讓人驚訝不已。
三人的注意力全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吸引住,目不轉楮地盯著他們從未瞧過的東西,一臉茫然,沒注意到伊凡被反綁在身後的雙手動了動,當然更沒瞧到那雙修長的手慢慢地從綁緊的繩索中往前縮,終至雙手解除了繩索的束縛。
蓮花的圖形依然印在伊凡的胸前,而且越來越明顯,越來越清楚,宛如一朵真的蓮花被火烙印在他胸前般栩栩如生。矮小男子不可置信地欲上前查看一番,當他來到伊凡的身前,在伸出手踫觸之際——
一個俐落的正踢剛好從矮小男子的門面踢下,毫無預警的攻勢攻得他都還沒來得及反應,就感覺一陣天昏地暗,然後眼冒金星兼流鼻血,接著身子就往後一仰,頓時失去知覺。
沒料到會有突發狀況的其余兩人,反應倒還算快,見情形不對勁,各自從口袋掏出手槍,想要重新控制轉變的局面。卻因注意力只集中在眼前伊凡的身上,全然沒有再多一分的精神去注意背後,不知一雙厚實的手臂正悄悄地對準他們脆弱的肩胛處,霍地,斜翻的手掌準確無誤地凌空劈落,毫不留情地大力襲上。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剩余的兩人無法想到情勢就這麼突然逆轉,絲毫沒有防備的被人如此用力一擊,登時趴倒在地,還發出好大的聲響。
「誰?燁?」因手臂被縛太久而有些僵硬,伊凡一時間無法靈活行動,也還沒能將覆蓋在眼上的黑布扯落,就听見一道熟悉的腳步聲,以及聞到屬于某人的獨特男性麝香味,他略帶不安遲疑地啟口詢問。
來人沒有回答。此刻,緊繃的氣氛宛若蓄勢待發的弓弦,讓伊凡瞬間神經繃了起來,不敢大意地屏住呼吸。
然而,就在一瞬間,如鋼鐵般的雙臂不留空隙地將伊凡緊緊抱在懷中,將頭依靠在他的頸邊,溫熱的氣息噴拂著,不斷地用他自己的臉頰磨蹭著伊凡垂落的發絲,像是要確定伊凡平安無事似地,然後一雙厚實的手掌不停地來回撫模。在確定他沒事後,才放心地嘆了一口氣,將自身的外套月兌下,飽含疼惜地為他穿上後,雙手依然不舍地圈在伊凡的腰際上。
「是燁嗎?為什麼不出聲呢?」伊凡就著被擁的姿勢,勉強地伸手將黑布取下。「你怎麼找到我的?你……」
未說完的話,全落入上官炎燁濕潤的口舌內。上官炎燁霸道地奪去他的呼吸,激烈地索求他的朱唇,像是在干涸的沙漠里,帶著極度饑渴地尋求綠洲般,不顧一切地撲上前去,非要心滿意足後才肯罷休!
「唔……燁……」
上官炎燁炙熱的雙唇探入伊凡微張的檀口內,靈活的舌纏繞著他小巧的貝齒,極盡所能地舌忝舐啃吻,狠狠地蹂躪他柔軟細女敕的紅唇,翻攪口內溫熱的內壁。
伊凡被吻得無法呼吸,上官炎燁的唇一直向他逼進,濕潤的舌尖不停地勾弄,毫無忌憚地入侵他的唇舌與之交纏,強硬地舌忝吻,緊緊地吸附著他的唇瓣,所到之處猶如火焰般熾熱,逼得他沒有任何退路。這個吻完全佔領了他所有神智,讓他連喘息的時間也沒有,只能啟唇汲取擁吻時剩余的空氣。
伊凡體內一股似乎無法解放的莫名燥熱,隨著上官炎燁加深的舌忝吻越來越高張,越來越難控制。他的身子無意識地跟隨體內的本能,依偎著上官炎燁精壯的胸膛,極具挑逗地上下磨蹭著,雙手也緩緩地撫上上官炎燁緊瘦結實的腰側,再往上觸踫那厚實的胸膛。
伊凡挑逗性的舉動,委實驚醒了仍陶醉在品嘗到熱吻甜美滋味的上官炎燁,他敏感地發覺伊凡似乎不對勁,便極力克制住自己已被挑起的火熱,勉強將唇抽離令人上癮的紅唇,調整自己過于急促的呼吸,理清自己混沌的腦子後,開始端詳起懷中人兒的狀況。
伊凡被他霸道舌忝吻過的唇瓣紅腫濕潤,宛若嬌艷欲滴的花瓣,邀人盡情采擷。上官炎燁無法自主地吞著口水,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過那兩片誘人的唇瓣。看著伊凡唇上留有自己的痕跡,無法言喻的幸福感充斥他整個胸間,他痴迷地緊睇著伊凡微啟的雙唇,想要再次瘋狂地、狠狠地吻上那雙紅艷的唇瓣,讓他透不過氣時才肯罷休。
帶有極大魅力的念頭驅使著上官炎燁硬是壓下的,他忍不住侵上前去,就在快要貼近伊凡的雙唇時,驀然,從伊凡口中傳來一陣細微嚶嚀聲喚回了他不知神游到哪兒的理智。
不對!現在可不能想這些有的沒的,上官炎燁不禁連聲低咒。思及自己方才下流的沖動,就像是一只盯著獵物不放的大野狼,沒思前顧後地就要往前撲去,簡直是光會用兩腿間的東西思考的下等生物。
不過,誰教眼前的「獵物」真的是太誘人了,他從沒踫過如此令他銷魂的雙唇,只要一親就會上癮。就像到了嘴邊的上等肉,卻只能看不能吃,那才教人痛苦萬分!
「燁……藥……我……被下了……」伊凡斷斷續續的吐出不成串的單字,光說這幾個字似乎就花費他極大的力氣;一說完,他便陷入昏迷中。只是他那低沉喑啞的嗓音比平常更具磁性,格外地誘引著人心最深最深的。
但這話听在上官炎燁的耳朵內,卻有如自頭上被無情地灌下一桶冷水,澆息了他高昂的性致。這伊凡還真會挑時間打擊他的自信心,原來剛才的擁吻只不過是他體內的藥作祟罷了!謗本不是他的吻技有多高超。更別說他剛才帶有挑逗意味的主動回應,根本不是因為對他懷有情愫才如此,一切都只是藥性在作怪!
害他一度認為自己快要接近幸福的邊緣,誤認這個神經大條的情感遲鈍者終于想通了,終于懂得要回應他的心意。啊!上官炎燁忍不住挫敗地將伊凡重新擁入懷中,在對自己生悶氣的同時,也著實感到心疼不已。
那三個下三濫的家伙,竟敢當著他的面綁架伊凡,要不是他開著時速一百的跑車尾隨他們車後,說不定他再也看不到伊凡。思及此,他的鐵臂更加溫柔地圈緊懷中的人,有力的大手憐惜地輕撫那柔順烏亮的黑發;又想到他們竟強迫伊凡吞下什麼鬼藥,害伊凡現在渾身不對勁,搞得他手足無措。
于是,無盡的怒火熊熊燃燒,一肚子的怒氣也讓他手腳癢得很。他的桃花眼睨了一下倒在地上的三團人肉,「哼!這樣未免太便宜你們了,也難消我心頭的恨。」說完,他將伊凡打橫抱起,走到距離最近的矮小男子身旁。
「這是替伊凡教訓你們一下,竟敢讓伊凡受苦。」抬起右腳,上官炎燁毫不留情地踐踏下去,跟著在其他兩人的背上也留下憤怒的一腳。
「這是替我自己報的仇,誰教你們讓我為伊凡擔心受怕,這是你們應得的報應。」他這次換抬起左腳,同是輪流在三人背上印上深刻的腳印。
「成雙成對,很好。」上官炎燁滿意地看著自己的杰作,然後溫柔至極地抱著伊凡,頭也不回的走出這家廢棄工廠。
一輛全黑的賓士車停在幾無人跡的工廠大門前,從車內走出一名男子,因背向月光,致使男子的面貌隱藏在黑暗中無法看清。就在上官炎燁從後門離開之際,這名男子前腳也跟著踏進廢棄工廠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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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炎燁小心地將伊凡放在前面的座位,隨後坐上駕駛座,銀色BMW疾速地駛離工廠。
一路上,上官炎燁不時分神地側過頭查看伊凡的情況,只見伊凡絕美的臉龐呈現不自然的紅暈,呼吸越來越急促、越來越灼熱,更不停地吐出濕熱的水氣;迷人的雙眼微微沁著濕意,微睜的眼氤氳迷蒙,癱軟的身子像是無骨般地蠕動著。
「好……熱……」伊凡扭動著身子,雙手自動地將上官炎燁的外套解下,露出先前被割破的衣衫以及光果的胸膛,接著雙手移到月復部,要解開褲子的皮帶。
「停!等一下!」見狀,上官炎燁連忙抓住伊凡的雙手,用單手控制方向盤,然後將車子停在一個地處偏僻的公園旁,四周有著濃密的矮小樹木。
「凡,他們究竟給你吃了什麼藥?讓你變成……」上官炎燁轉過頭,要說的話卻在瞧見伊凡胸前浮現的圖形那刻戛然停止。「蓮花?什麼時候出現的?怎麼會有的?」語畢,長指試探地撫上前,輕輕地描繪蓮花的圖案,仔仔細細輕劃過每一片花瓣,不放過任何一處。
「啊!」當上官炎燁冰涼的手指觸踫到伊凡益發灼熱的身軀時,仿佛帶給他不小的沖擊,紅艷的唇瓣倏地逸出細微的申吟聲,仿佛身體最深處的全被挑惹起來,急著想宣泄。
「竟然是藥!媽的!那些下流的雜碎,剛剛應該再多踹兩下的。」見到伊凡的反應,上官炎燁立即聯想到是催化的藥,心中恨不得殺了那三個現在依然昏迷不醒的家伙,將他們做成肉包子。
「凡,你能清醒過來嗎?我現在馬上帶你去看醫生,你再忍一忍。」大掌一放開對于伊凡雙手的鉗制,伊凡的雙臂立即主動地攀上上官炎燁剛強的肩膀,自動湊上誘人芳唇。
「燁……拜托你……」伊凡呼吸短促地輕聲說道。
只要上官炎燁的一個小動作,都能引起他心底的焦躁不安,他的意識也愈來愈模糊,身子愈來愈熱,低吟聲已不受控制地逸出口,體內的燥熱已快將他逼到極限,不斷升高的異常體溫更令他無法思考。
「燁,抱……我……」伊凡溫熱的氣息噴拂在上官炎燁的頸邊,身子已完全癱在他身上。
「凡!你……」上官炎燁因為太過吃驚而怔住,隨即又回過神,心疼地安撫著伊凡,心知藥的藥效已完全發揮,而伊凡再也抵抗不了。「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確定要讓我抱你?」他不願伊凡事後再來後悔,因此一字一句地緩慢問道。
「如果……是你的話,我……願意。」點了點頭,伊凡傾城的容顏突地顯現出堅定的神情。
「我要你,凡。」上官炎燁低俯著頭,貼在伊凡的耳邊呢喃。
「嗯……」伊凡的雙臂更加圈緊他,以示回應。
環視車內窄小的空間,上官炎燁不希望他和伊凡珍貴的第一次是在如此不堪的情景下發生,況且他們兩人身形修長,若硬是要在這擁擠的車內做起愛做的事,必是綁手又縛腳的,肯定不能隨心所欲。
不行!就算伊凡是被下了藥才要求他,就算他是逼不得已,就算他現在心中對他仍未有一絲情意,他卻希望能盡情地呵護著伊凡,極盡所能地取悅他,溫柔地擁抱他,膜拜他身上每一寸令他愛不釋手的光滑肌膚,瘋狂地親吻著他誘惑人心的紅唇,激烈地佔有他猶如上帝精心杰作般的完美身軀,邀他共赴雲雨,一同沉迷在激情的漩渦里。
不過,前題是必須有一張大床,足以容納他們兩人,那剛才他所想的那些事才能成真,否則,在車子里,連躺下去的空間也沒有,更遑論他想要對伊凡做一些私密的事時,也要隨時擔心不小心被人目睹的窘困,然後再被人冠上「車床族」的名號。
「凡,再忍耐一下。」啟動車子,上官炎燁趕緊尋找可以過夜的地方。
上官炎燁很快的就找到一家招牌明顯的商務旅館,雖然不太滿意,卻也沒得挑剔了,眼下只能以伊凡的情況為優先考量。
于是,上官炎燁不費吹灰之力地將癱軟的伊凡打橫抱起,無視旅館人員的驚訝神情,要了一間雙人房,便邁開大步走向房間。
他有些困難地用騰出的右手將鑰匙插進門孔,不一會兒,門打開了,入眼的是鋪著近似木板顏色的深咖啡色地毯,還有簡單的一張雙人沙發,以及一張雙人床,覆蓋著潔白干淨的薄被。
懷中的人不安地扭動身軀,喚回上官炎燁的注意,他連忙將伊凡輕輕地放至床上,健壯的手臂撐在兩側,支著上半身,盡量不讓身下的伊凡感覺到他的重量。
「凡,張開眼楮,瞧清楚我是誰,嗯?」兩人的臉龐貼得很近,上官炎燁一開一合的唇瓣,微微地刷過伊凡輕敵的菱形唇瓣。
伊凡柔順地眨著宛如一把小扇子的濃密睫毛,最後完全睜開了眼,漂亮的眼楮里有著一絲迷亂。「是……燁……」緩慢地開口,干啞又黏膩的嗓音听來帶有濃濃的。
無法掩飾在听到伊凡叫他名字時的優越感,上官炎燁性感的唇角噙著一抹滿足的淺笑。盡避目前這是權宜之計,但日後他一定要讓伊凡心甘情願地成為他的情人、他的伴侶,今生的唯一,上官炎燁在心中如此發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