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為什麼還解不開穴道,汗流浹背的曲琉衣暗罵出聲。
已經半個時辰了,任憑她如何運氣,還是沖不破封閉的穴道,仍是無法動彈地坐在錦羅玉織的床上。
她望著緊閉的房間,心中又泄氣又著急。
大廳的情況不知怎麼了,那陰險的男人有沒有為難爹,爹的年紀大了,可受不了任何的折磨啊!
「可惡!」焦心如焚的她忍不住怒喊出聲。
左衛听到她的咒罵,面無表情地開門掃了她一眼後便又關上了房門。
曲琉衣沒發現他的掃視,她的注意力全集中于體內的那股異樣。
她體內的血液似乎正沖擊著穴道,難道是因為她方才的喊叫引起了血液奔騰?驚喜爬上她的眉梢。
「放開我!」她開始大聲喊叫。
「門外的人,你放了我,我會給你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曲琉衣誘之以利地說道。
左衛冷哼一聲,完全不理她。
懊死的奴才,九霄的冷嘲樣你倒學得惟妙惟肖,曲琉衣暗咒一聲。
快解開了!指尖的微顫帶給她無限希望,曲琉衣繼續大聲喊叫,體內的血液也隨之排山倒海地襲向穴關。
「叫九霄滾來見我!」
解開了!曲琉衣雙手倏地曲握成拳,全身肌肉恢復機能,就在她興奮得要跳起來時,門被踢開了。
她一驚,忙又恢復原來的姿勢,不敢稍動。
「你要見我?」九霄魁梧的身軀慢慢走向她,門在他身後闔上了。
他的身影佔據她的眼,晃動,纏繞不休。
「嗯?這麼想見我!」九霄坐在她身側,長指挑起她的下頷,和著酒味的氣息吹向她。
曲琉衣慍怒的目光與他輕佻的眸子在半空中相遇,她眸底的火焰纏繞住他的黑眼,威脅著要燒化一切。
九霄放出一絲詭譎的笑,指尖離開她的下頷,伸手摘掉她覆在臉上的紅紗,偌大的手掌沿著臉龐徐徐向下,停在咽喉上。
「怎麼了?嗓子啞了?」察覺掌下的身軀微微一顫,九霄不懷好意地笑道。
曲琉衣悶哼一聲移開視線,不想再看他肆無忌憚的笑眼。
「不說話?可見你真是渴了。」無視于曲琉衣的冷淡,九霄松開手,慢條斯理地踱到茶幾旁倒了一杯水。
曲琉衣緊盯著他寬闊的背,偷偷地從發髻上拔下一支瓖嵌著玳瑁的簪釵。
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耙羞辱我,就得先有喪命的準備!曲琉衣握緊手中的發簪,壓下心中一晃的猶豫,殺意在眼底凝結。
端起水杯,九霄方旋過身,眼角卻瞥見某樣東西銀光一閃,他含笑地踱回她身畔。
曲琉衣微眯著眼看他一步步走近,九霄臉上輕揚的笑意,幾乎讓她以為自己的計謀已被識破,她定了定心神,揮去縈繞在心頭的威脅。
「喝吧!」九霄緊密地挨著她落座,鐵臂環過她的嬌軀,手中的水杯湊近曲琉衣紅馥的唇邊。
她抿著唇,入定似地不睬他。
「要我親自喂你喝嗎?」九霄拿開水杯,邪邪一笑,耳邊的銀環映著點點燭火閃著晶瑩的光華。
「無恥。」曲琉衣無法再維持心中的默然,她恨不得一口咬碎橫放在眼前的巨掌。
「既然你已罵出口,那我就成全你的意思充當一次無恥之徒……」語尾消失在兩人膠合的唇瓣中,那杯水則被他們遺忘在一旁。
曲琉衣目不轉楮地看著他的唇慢慢覆住自己,看似冰涼的薄唇竟帶給她如火般的熾熱,汗水漸漸濡濕了她的手心,手中的發簪幾乎月兌手而出。
「張嘴。」他攫住她的下巴,另一手托近她的後腦勺。
霸道的舌尖逼開她的雙唇,狂野地進駐她的口內吸吮挑弄。
「放開……我!」曲琉衣喘著氣,緊握著手中的發簪。
「不放。」九霄鐵臂緊緊地鉗住她,火熱的唇繼續品嘗她的甜美。
曲琉衣心一橫,屏氣凝神,右手慢慢地舉起,朝他的背脊刺下——
仿佛背後長了眼楮般,九霄穩穩地接住她刺落的手,俊美的臉龐向下俯睨著她。
「意外嗎?」抓住她手的大掌,使勁地捏著她,俊美的臉上有著殘酷的笑意。
曲琉衣別過臉,強忍下劇烈痛楚,即使手腕被捏碎了,他也休想自己會求他。
「自作聰明的姑娘,早在你拔下發簪時,我便已經發覺了。」九霄又加重了手掌的力道。
「當!」曲琉衣手里的發簪掉落在地,她疼得手再也握不住了。
「要殺要剮隨你!」她恨恨地瞪著地上的發簪,原本僅存的一絲希望隨之幻滅了。
九霄拾起地上的發簪,揣在掌中細看,半晌,他輕輕地將簪子插回曲琉衣烏黑的發中。
曲琉衣怔忡地望著他黑玉般的眸子,一股溫柔的波浪涌向她堅如硬石的心岸,點點滴滴地沖蝕她的防備。
他難道不怕自己再用發簪刺他?抑或他太自傲,不信自己有這份能耐!曲琉衣的眸子倏地一變,雙手運氣便往他的身上一拍。
他的胸口仿佛一塊熾熱的大磁鐵,牢牢地吸附住她的手,曲琉衣一驚,惶然運功,孰知,體內的功力正源源不斷被吸進九霄身上。
「你這……小人……竟用……卑鄙的功夫……」曲琉衣頭昏眼花,虛弱的聲息漸微。
「嗤,你這一點功力還上不了我的眼。」九霄倨傲的眼凝看著她痛苦的臉龐,冷然地拂開她的兩掌,也免絕了她苦修多年的武功毀于一旦。
曲琉衣氣喘吁吁地倒臥在床鋪上,體內的氣脈在各處沖撞,她幾乎失去了泰半的功力。
「滋味很難受吧!」九霄環著胸好整以暇地看她盤腿而坐,調整心脈。
「求我,只要你求我,我馬上將你的功力還給你。」九霄俊拓的臉龐笑著挨向她的粉頰。
曲琉衣脈息還未勻平,便迫不及待地睜眼。「呸!要我求你,等下輩子吧!」
任督二脈的氣息又被她這一怒吼給攪得亂竄,逆沖的內息沖向胸口的氣海,曲琉衣猛地吐了一口鮮血。
九霄攢起眉,迅速地點了她身上的幾處大穴,渾厚的真氣由他的掌心灌入她體內,流轉過周身大穴,曲琉衣青白的臉龐漸漸恢復血色。
九霄見她臉色好轉,緩緩地收回掌,並將她放倒于床鋪中。
「多事!」躺在床鋪上的曲琉衣悶悶地說道,雖然氣息羸弱,但胸中的傲骨仍舊完整。
九霄輕笑一聲,大手拂向她——
「你做什麼?」曲琉衣瞪大眼楮滿身戒備。
他的指尖輕柔地拭去她嘴角的血漬,兩人同時望向他指尖殷紅的血漬,目光漸漸上移,鎖住彼此的眸子。
他的眼有如漆黑夜空中唯一的星子,奪人心魄,撼人心魂。
她的視線往下經過他高傲的鼻梁,來到薄削卻熾熱的唇,曲琉衣的視線甚至無法從他的臉龐上移開。
九霄端起被遺忘在一角的水杯,移近她的唇。「漱清口中的血。」低沉的聲音蠱惑著她。
她仿佛被催眠般,竟柔順地照著他的話做。
「听聞曲豐山對你疼愛有加,只要你開口,他無不應允,甚至還容許你騎馬射箭而不習女紅?」九霄將杯子彈回桌上,坐在床鋪上像個高高在上的君王俯視著像個女奴般的她。
「不關你的事。」迷霧散去,曲琉衣拾回防備的心防。
「是嗎?我還以為你至少會關心一下‘最疼愛’你的爹目前的狀況,看來我真是錯了。」九霄遺憾地說道。
「我爹怎麼了?九霄,我警告你,他要是有任何差池,我定要你付出代價。」自己真是該死,竟然忘了父母還陷在敵人的手中,徑自在這閑耗時間。
「他為了你所積欠的白銀,不止我的利銀莊,幾天過後,風聞應君崴身亡的人便會找你爹要錢,想要他不入牢獄,很簡單,只要你答應賣身為奴。」九霄的手畫過她滑女敕的臉頰。
「休想!」曲琉衣想也不想地啐道。
「看來我得請你爹到大牢里作客了,唉,真苦了這年邁的老人。」九霄站起身揚起手便要召喚屋外的左衛。
「你敢!」曲琉衣從床上坐起,素手抓住他的衣角。
「要我證明嗎?」九霄旋過身,又拿一副傲慢的眼對著她。
「要是君崴哥回來了,你這陰險的小人定被他一掌擊斃。」
「應君崴?」九霄眯起眼。
曲琉衣知道這是他發怒的訊號,她猶豫了下,仍是不怕死的開口。「怕了就趕快放開我爹!」
「怕?」九霄狂笑出聲。
他攫住她的下巴,臉色陰霾,一字一字說道︰「天底下沒有我九霄怕的東西。」
「君崴哥將是第一個。」曲琉衣不甘示弱地回瞪他。
「是嗎?看來你對應君崴充滿著愚蠢的信心。」他審視著她臉上的神情,不放過她的任何表情。
「哼!等到君崴哥知道此事,你的頸上人頭遲早會落地。」曲琉衣一鼓作氣地說完,可她不明了為何一想到九霄人頭落地,竟如大石壓頂,心中窒息不安。
「然後呢?然後是不是準備下嫁給他,當個應夫人。」九霄陰鷙地回視她。
「是又如何?」曲琉衣從未想過這個問題,可她仍是嘴硬地回應過去。
「你可以不用作夢了。」他怒眉一聳,大手離開她的下頷。
曲琉衣松了口氣,懾人的壓迫終于隨著他的掌退卻。
九霄坐在椅上,手撫著耳上的銀環,清冽的黑眼睥睨著床上的曲琉衣。
驀地,九霄揚起一道冷削的笑。「左衛!」
左衛迅速地來到九霄跟前。
「把在大廳中的曲豐山押下,明日押送官府。」九霄睨了曲琉衣一眼,眼中淨是冷漠。
曲琉衣全身一僵,狂亂地從床上爬起。「不!你不能這麼做!」惹怒他的是自己,他怎麼可以拿爹來懲罰她。
她身子一偏,整個人從床鋪上滾下,趴臥在地毯上。
九霄揪緊眉頭,將她的狼狽盡收眼底。
「既然你對應君崴如此貞烈,那我就成全你,不讓你做我的女奴了。」九霄慢慢走向她,蹲在她的面前。
「只要我答應,你就放了我爹?」曲琉衣懷疑地望著他。
「你答應當我的女奴?你可知道女奴的工作還得包括替我暖床。」他邪魅的眸子勾視著她,曖昧的氣息拂向她的耳根。「您這般貞節的身軀,區區在下我,不敢褻瀆。」他站起身,尊傲地俯視她。
「你不要欺人太甚!」火焰在她的眼里跳動,她已經不顧一切,徹底地壓下了自尊,他究竟還想如何羞辱她?
九霄昂首大笑,隨手一拂,左衛立即轉身離去。
「證明你的心甘情願,我可不願摟著一根木頭上床。」兩簇熾烈的光芒凝聚在他幽深的黑眸中。
曲琉衣抬睫望著他刺目的笑臉,不消想,皓手便猛力揮去——
他攫住她的手,用力將她的身子拉近。「你的意願已經很明顯了,貞烈的曲琉衣姑娘。」他甩開她,偉碩的身子霍然站起。
「等等!」曲琉衣咽下屈辱,胸臆因氣憤而起伏不定,火漾的眸子注滿了恨意瞬也不瞬地瞪著他。
九霄輕撫著左耳的銀環,不甚耐煩地冷眸輕掃過她。
「我……」曲琉衣緊咬著牙關,不平的陰郁逼得她的心髒幾欲爆烈,好不容易被抑止的血液,又再度流出,染紅了她的唇。
九霄的手指停下了動作,幽冷的黑眸望著她嘴角觸目驚心的殷紅。
「你太令我失望了。」一想到曲琉衣願為應君崴舍身,九霄陰惻的話語中含著漫天的巨怒。
「九霄你別看不起人,我曲琉衣不會那麼沒骨氣自盡。」驚見他眼中的輕蔑,曲琉衣猛喊出聲,孰知一股鮮艷的紅血從她口中吐出。
九霄怒咒一聲,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真氣萬一走岔了,是會走火入魔,全身血路逆流而死,他身影一晃,敏捷地抱住她,制止她胸口的幾處大穴。
「別說話,專心調節你的經脈。」九霄將她抱上床,讓她端坐在身前,右掌抵住她後背,真氣便有如回歸大海般注入她體內。
縷縷的白煙從曲琉衣的頭頂上冒出,她的臉龐宛如出水芙蓉般漾滿了汗水,失去的功力正一點一點地回復她的體內。
九霄見她脈息已穩便收回掌,將體內奔騰的真氣壓回,緊繃的黑眸又恢復往昔的笑謔,他往後仰靠在曲琉衣的枕木上。
「好香。」枕木上傳來的味道,是混著曲琉衣身上及發上的特有馨香,九霄微側過臉,汲取著枕木上的余味。
「我證明給你看。」他身前的曲琉衣忽然說道。
九霄還不明白她話中的涵義,便被曲琉衣撲來的身子給壓伏住。
她顫顫地伸出手,幾要觸及他臉龐時卻又突地止住,紊亂的呼吸拂了他滿身。
將她的猶豫拾進眼底,九霄軟化了眼中的寒星,他伸出手覆住她顫抖的柔荑,牽引著她貼近自己的臉龐。
九霄俊美的臉龐不斷地在放大,等到曲琉衣意識醒轉,她的唇已被九霄徹底地進佔,恣意地嘗盡。
她口中腥甜的血味,似乎更加深了他的狂暴,他不顧一切地與她的舌交纏,起舞,執意要嘗遍她口中的每一角落。
清明的神智恍惚了,反抗的心緒迷亂了,她只是要證明自己的決心,沒想到卻沉淪在一片她未知也未曾感受過的情悸中,原本抵住他胸膛的手心,不知不覺緊緊地抓住他的衣襟。
縱使再溫柔,再狐媚的侍妾也不能讓自己這般沖動,無法克制的催促著九霄侵略她軟馥的身子,他加重了唇瓣的吸吮挑弄,可仍無法滿足。
九霄的手抽開她的發簪,如雲的烏發立即散開,形成一道綿密的黑網,將他倆與外面的世界區隔。
九霄撫上她芙蓉般的臉龐,細細摩挲著手下的凝脂。
他眼中的贊賞讓曲琉衣嫣紅了雙頰,迷?的眼沉醉于他灑下的柔情,紅腫的雙唇初嘗了男女之間的情事。
九霄的指尖來到她嘴角的殷紅,俊美如斯的臉龐慢慢貼近,高聳傲挺的鼻尖輕搔著她,滑溜的舌尖輕輕舌忝舐著她唇瓣的血漬……
「跟我回去,心甘情願當我的女奴。」薄削的唇貼住她,低喃道。
九霄的一句女奴將她游移的心緒倏地拉回,之前的迷霧幡然散去,曲琉衣想起了兩人之間的對峙,她微一使力,便要月兌離兩人曖昧的姿勢,翻身離開。
「別忙。」九霄豈能讓她抽離,手臂微一拉扯,曲琉衣又倒在他懷里。
「我已經證明過我的心甘情願,你還想怎樣?」為了掩飾心中的迷亂,她故意板著俏臉,冷然地說道,防備的手抵在兩人的胸月復之間。
九霄狂朗一笑,眼里的黑瞳直盯著她紅雲未褪的雙頰。「如果我要你馬上取悅我,你辦得到嗎?」
她實在太天真了,真正的男女情事哪是如此簡單,彎弧的嘴角大剌剌地嘲諷著她。
他的諷笑逼出曲琉衣骨子里的倔強,她二話不說,怒眉一揚,霍地,一把扯開了胸前的衣襟,露出了繡著紅花的褻衣,果出了細雪般的白皙肌膚。
她閉上眼,鎖住眉頭,等待即將來臨的凌辱。
九霄的黑眼燃亮著灼灼的星芒,他的手沿著優美的肩線,滑過凸出的肩胛,停留在褻衣的系繩上。
微顫的長睫泄漏出曲琉衣的駭怕,果出的肩膀單薄地暴露于空氣中,她的手緊抓著身下凌亂的被褥,心,也凌亂不堪。
溫熱的唇瓣吻上了她冰涼的肩,冷冽與熾熱交纏,激起她一身的戰栗。
探測的目光迷失在兩座被掩覆住的山巒里,九霄不經意地抬起濃睫,意外觸及她臉上一閃而逝的脆弱。
「瞧你一臉的殉道樣,搞得我興味大失。」九霄從床榻上翻起,譏誚在眼里擴散。
「你答應要放了我爹的。」曲琉衣急驟地睜開眼,還未拉緊衣裳便情急喊道。
「我怎能放了這張可壓制你的王牌。」九霄環著胸,似笑非笑地睨著她。
「你這背信的小人!」他的刁難讓她心中的怒濤破浪而出,曲琉衣怒吼一聲,便要撲向他。
「別發怒,也別自不量力。」他自負的眉挑起,警告她不得輕舉妄動。
看著她眸底的怒火燎原,九霄嘆了一口氣,大掌停止撫著耳環的動作。「唉!這麼妍麗的臉龐,性子卻是如此的易怒,真是糟蹋了。」語畢,他還煞有介事地搖搖頭。
「我的性子如何干卿底事,你快說如何處置我爹娘?」曲琉衣僵硬地說道,她知道自己的性子不似尋常女子般的柔順,但由他口中所吐出的諷言,硬是讓她毫無防備的心防抽痛了下。
「放人,我辦不到!不過——」他看著她的眼神像只戲耍老鼠的貓。
「不過怎樣?」她的心被他高高地提起,呼吸因緊張而暫凝。
「他們將在曲雲山莊內度過他們的下半輩子。」他撇著嘴角,靜待她的反應。
「你要軟禁我爹!」她不可置信地揚起聲調。
「沒錯,難道你有更好的建議嗎?」九霄頷首,修長的指尖又撫向耳邊的銀環,黑眼里閃爍的冷光令人不寒而栗。
他眼里的威脅,讓她明白這只是他的小小輕懲,要真惹怒他,他必毫不留情地反撲、噬殺。
盡避心中微微冷顫,但曲琉衣仍不承認自己的畏懼,她揚起頭,火瞳怒雲滿。「九霄,從今日起你最好日日夜夜提防著我,免得有天被我這個微不足道的‘女奴’親手血刃了,還死不瞑目。」
「哈!炳!我真懷疑會有那麼一天。」九霄輕傲地旋過身,大步踏向門口。
「對了。」他回過頭睥睨著她。「要是你膽敢意圖逃走,就等著看你爹入獄送死。」九霄冷笑一聲後便拂袖而去。
「砰!」古瓷的花瓶在雕花的門上砸得粉碎,曲琉衣望著一地的碎片,滿腔的氣憤不得紓解,她緊擰著拳頭,蜜臉上寫著毫不妥協。
九霄,你等著,我一定會讓你嘗到比我更屈辱更難堪的滋味!在熊熊燃燒怒火中,曲琉衣鄭重地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