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
網路情人 第七章

2002.6.2509︰00心情︰陰天

Rain︰Sunny,你好嗎?我明天會回台灣,到時候再跟你聯絡。因為我的工作快告一段落了,在飯店上網要錢,我的現金沒帶那麼多,所以到時候再聊,今天我不上線了。

那天在摩天輪上的話一直纏繞在軒琳心中,她知道她逃不了,那她是不是該坦然面對呢?在她猶豫不決時門鈴響了。

「老板,有什麼事嗎?」門一開她發現是靖陽。

「私底下你可以叫我靖陽。」

「你……確定你那天說的話是真的嗎?我真的無法逃離?」軒琳猶豫的問道。

「當然是真的,如果你要逃,那就隨便你,不過我說過你逃不了的。」帥氣的臉龐,有著溫柔的表情。

「但是我認為保持距離對我們兩個都好,不然會引人閑話。」

「兩個男女在一起相信不是一種錯誤,如果你不喜歡我在人前對你親密,那麼我可以私底下表現。」

「但是事實是你是老板,我是員工,不引人非議似乎很難,即使你說過我逃不過,但是我沒試過你怎麼知道我躲不過?」

她這麼一說感覺上好像是在任性的抱怨,靖陽忍不過笑了。

「你真有趣,你的意思是我要怎樣你都沒關系羅?反正你都要躲,那好,我想邀你去吃個晚餐不知你意下如何?」

「當然不要。」軒琳一口回絕

「你不是很喜歡吃自助餐嗎?想不想再去吃?」

「嗯……並不想。」那天的自動餐超好吃的。軒琳不禁想起那天嘗到的美味。

「沙拉、冷盤、義大利面,美味蛋糕,好喝的果汁……」他一一細數著美味的餐點。

「你不要再說了!」肚子不爭氣的咕嚕咕嚕聲響讓軒琳很尷尬。

「走吧,不要跟你的肚子過不去,不過是吃個飯,老板帶屬下吃飯不為過的,不會引人非議。」

軒琳關上門表示她的同意,靖陽笑了笑便往餐廳走去。

因為是假日所以人比往常多了一些,服務生帶他們到靠窗的桌子坐下,靖陽因為一通電話離開座位到出口接听。

軒琳正想起身拿餐點時,卻看到服務生走到她身邊給她一杯飲料。

「給我?為什麼?」

「那邊那位客人請的。」

軒琳順著服務生的指示望去,看到一位很年輕的日本男人,但是穿著相當有品味,看得出來像是富家子弟,他對她舉起酒杯意思是乾杯,軒琳並沒有拒絕,她笑了笑舉起酒杯回敬。

男人一看她接過酒,便起身走近她。

「這位漂亮的小姐,我有榮幸知道你的名字嗎?」

「我想是不可以,因為我不認識你。」對方說日文,軒琳卻回中文。

「你不是日本人嗎?」男人以為她是日本人,想不到卻听到中文。

「嗯,我不是,我是台灣人。」

台灣人?那更好,他應該會更容易得手吧。於是他改用中文。

「我是小林信介,很高興認識你。」

「我是徐軒琳。」一听他說中文,軒琳沒防備的說出自己的名字。

「徐小姐如此美麗,不知你有沒有興趣在日本當藝人?我保證你會是最出色的那一個,我們擁有最專業的團隊,一定可以將你捧成大明星。」小林信介很專業的說著。

「我——」軒琳正要回答時卻被人打斷。

「不必了!她不需要!」開口的人是靖陽,他冷冷看了小林信介一眼。

「這樣啊,那我就不打擾了。」小林信介識相的離開,因為他看到靖陽眼中的怒火。

他離開之後軒琳不滿的說︰「他只是問我,你不必這麼凶吧?」

靖陽比她更不滿。「你有沒有自覺啊?他是日本有名的經紀人,你差點就要變成女王了!」

「?你憑什麼認為他是?我看是因為你常看吧!不然你怎麼知道?」她語氣酸溜溜的說。

「我就是知道!日本最有名的經紀人我不需要看也會知道!是你笨!還傻傻的跟他說話!你想被騙走嗎?」他很生氣,她怎麼這麼不小心?要不是他在,她被賣了都不知道,還以為對方是好人!

「我怎麼會知道,你那麼凶做什麼?」她覺得委屈,因為他沒必要突然發脾氣。

「我不允許你出事,懂嗎?」

他這一說讓軒琳無法答話,因為她發現自己確實不夠小心,可是他也不必這麼凶啊!

「對不起。」她知道他是關心她的,不然他不會這麼生氣,所以她道歉。

「如果你不在我身邊是那麼危險,那麼我會把你綁在我身邊。」他不允許意外發生,為了預防萬一盯緊她是最好的辦法。

「對不起,老板,但是你不需要把我綁在你身邊。」

她低下頭說著,靖陽不回答,他離座一會兒又坐回她身旁。

「吃吧,我幫你拿了你愛吃的沙拉。」他下了決定,回台灣之後他要她在他身邊。

***

2002.6.2620︰00心情︰彩虹

Rain︰我回來了!從明天開始我會在七點上線,很久沒跟你線上聊天了,好想念你!你有想我嗎?

軒琳打好留言後便到房間整理衣服,五分鐘後她看到有新的留言。

2002.6.2620︰00心情︰彩虹

Sunny︰親愛的主人,你回來啦,日本好玩嗎?我也好想你喔!我現在在線上,我迫不及待想與你聊天,我在心情坊等你。

軒琳笑了笑。原來她的寵物也在想著她,真是心有靈犀,她跳離留言畫面來到心情坊。

Sunny只對Rain高興的說︰主人晚安,我好想你。

Rain只對Sunny說︰嗯,我也想你喔!這幾天好嗎?

Sunny只對Rain說︰沒有主人在我好孤單喔!你在日本有什麼新鮮事嗎?

Rain只對Sunny說︰沒有,下次我絕對不出差,即使給我錢我也不去!

Sunny只對Rain說︰為什麼?發生什麼事?是你老板欺負你嗎?

Rain只對Sumly說︰嗯……算吧,我跟老板發生了一些事。

靖陽看到她的字心里像是被刀刺了一下,片刻後,他繼續打字。

Sunny只對Rain說︰可是你老板不是對你很好嗎?為什麼你不喜歡他?因為他的身分嗎?

Rain只對Sunny說︰我跟你說可是你不能跟別人說喔!你可以保證嗎?

Sunny只對Rain說︰嗯,我保證!你說吧!

Rain只對Sunny說︰跟老板在一起讓我呼吸困難,我怕我會迷失在他的眼里,我不希望我們的關系太復雜,因為我只是個員工,而且公司的人對老板都很欣賞,除了我之外。

Sunny只對Rain說︰怎麼又說你除外呢?員工也有愛人的權利啊,你是不是愛上你老板了,所以你才會傷腦筋?

Rain只對Sunny說︰你知道的啊,因為老板常常罵我,況且我才不會愛上他,我躲他都來不及了怎麼可能愛上他?

Sunny只對Rain說︰那你老板怎麼說?

Rain只對Sunny說︰他說他不放過我,他愛我。

Sunny只對Rain說︰那你要怎麼做?

Rain只對Sunny說︰我不知道,他對我好讓我好迷惘。

Sunny只對Rain說︰我想你給你老板一次機會吧,或許他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Rain只對Sunny說︰你這麼覺得嗎?我知道老板不是壞人,他是真的對我好,或許是他對我的好太突然了,所以我無法接受吧!

靖陽下了線後陷入沉思,他同時有著老板跟寵物的身分,他想利用跟她聊天的時間多多接近她、知道她的想法,不過知道她的真正心情時激勵了他,因為他似乎漸漸進駐她的心中,而她不為人知的一面也是他想知道的,網路上的她是她?還是現實中的她是她呢?這些他想要弄清楚,因為他討厭不清不楚的戀愛,他希望得到她的認同。

***

軒琳出完差之後工作雖然沒變,但是她的座位卻被調到靖陽辦公室正前方,這位子之前是李姊的。因為她最資深,也一直是靖陽的助手,結果現在卻被換成軒琳的座位,明眼人都瞧得出來,這趟出差有問題。

軒琳不從,她一臉不悅的要去找靖陽理論,卻被李姊潑了冷水。

「你去找老板說什麼?要他收回成命嗎?我不需要你的可憐!」李姊充滿敵意的說。

軒琳暗嘆了口氣。其實李姊對她很不錯,可是為什麼一提到男人她就……對她這麼不友善?

「不,我只是希望老板不要換我的位子,而且李姊你的位子本來就應該屬於你,你是公司最優秀的員工,也是老板的重要秘書。」

軒琳當然知道這是李姊故意說的氣話,不過她覺得靖陽不需要如此。

他這麼做讓她很難在公司立足,所有的女人都與她為敵、視她為仇人的日子她沒辦法過,所以即使她說謊話也要安撫李姊,不過不想換位子是真的,她原先的位子離靖陽最遠,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你少在那邊假慈悲了!你跟老板早就有一腿了吧!從那天酒吧之後,大家心知肚明,你不可能沒跟老板怎樣!」李姊一反常態,一副潑婦罵街的凶惡樣。

「我跟老板能怎樣?他討厭我!你們大家都看到的,不是嗎?」軒琳覺得好無力。

「即使討厭,你還是女人,你如何證明你跟老板沒有怎樣?」其實酒吧聚會之後,她發現老板的眼神有了注視的方向,那個方向不是對她。

「李小姐,你會不會太多話了?公司需要的不是這種人!」靖陽听到她們的爭執於是他開門出來。

李姊什麼話都沒說,眼神黯然,她將東西收拾好,往軒琳原本的位子走去,靖陽看了李姊一眼之後轉身進入他的辦公室,軒琳連忙跟進。

「老板,我不想換位子,我原本的位子很好,況且李姊是你的秘書,她如果坐到那邊很不方便。」軒琳想要說服靖陽收回成命。

「我必須看好你,免得你發生意外,秘書的工作你也可以做。」

「我不要!老板,請你收回成命,不然我要離職!」

「你要離職?可以!那麼我就要大家跟你一起滾蛋,如果你忍心他們因為失業而流落街頭的話。」他充滿威脅的口吻讓軒琳十分不滿。

「這跟他們沒有關系!請你不要這樣!」

「只要跟你有關系的就都一樣,要不要換你自己看著辦。」可惡,他是為了她好啊,希望時時刻刻可以看到她,他也希望趁此機會拉近他們的距離,想不到她竟然一口回絕?

真是不知好歹!他決定使出撒手簡讓她不答應都不行。

「老板,請你不要為難我,你這樣我根本沒辦法在公司立足,我會被流言所傷啊。」她實在很為難,因為她不希望大家氣氛鬧僵。

「流言不會超過七七四十九天,忍一下很快就過去。」他聳聳肩說。

「你……總之,你心意不變是嗎?」她再問一遍。

「心意已決,多說無益。」

「我知道了。」軒琳頹喪的離開靖陽的辦公室。

她好無力啊,她只想在這公司好好待下去,不想太引人注意,這麼一來她不變成八卦女王才怪!

軒琳走出來時大家都假裝忙碌,其實心中早已妒意叢生,這讓她很難過。原來友情這麼脆弱——不,其實她沒有友情,因為她在公司鮮少與人交談,大部分時間都是獨來獨往,除了小香之外。

其他人都只是一般同事,怎說得上脆弱呢?只能說是大家的真面目吧!這下子她真的要考慮離職了,因為她如果再待下去不知道會不會被人「暗殺身亡」,此時小香湊過身來。

「軒琳,你還好吧?」在這種時候的友情讓人倍感溫馨。

「嗯,你跟我說話可以嗎?不怕被李姊她們孤立?」小香一過來其他同事似乎都用銳利的眼神看她們在做什麼。

「又沒差,是她們太小心眼了,見不得你好,她們只是讓妒意沖昏頭而已。倒是你,你可別說你要離職喔!」

「我正有此意。」

「那怎麼行?你一辭職不就間接承認你跟老板有關系嗎?你不能辭職啦!」小香連忙勸說。

「可是我不想被人扯後腿啊!我知道大家現在一定會想辦法整我,既然會被整我還不如自己先走的好。」軒琳有自知之明。

「軒琳,如果你沒做為什麼要怕?難道你跟老板……」

「小香,如果你是李姊派來的,那麼你可以直說。」連小香也這樣讓軒琳很難過。

小香嘟著嘴,「你好無情喔!我就說我不是啊!我是關心你,況且即使你跟老板有怎樣那又如何?你們男未婚女未嫁,況且你有愛人的權利啊!」

小香說完時,軒琳才發現其實小香並不是對她仇視的人,她頓時釋懷。

「下午……我想請假。」即使如此她仍無法再待在這麼緊滯的氣氛里,她必須給自己喘息的空間。

「老板會同意嗎?」

「不同意我還是要請。」

小香點點頭,「嗯,那你好好休息一下,你出差回來變黑了耶,日本很熱嗎?」

「嗯,是滿熱的,下次我不會再出差了。小香,謝謝你!」軒琳意有所指的說完之後便走回她的座位準備東西。馬上就午休了,她想在午休時順便離開,眼前那扇門雖然是關著的,但是她感覺得到龍靖陽的注視,她無法忽略他的氣息。

午休時間一到,軒琳拿起她的背包,悄悄離開公司,身後的注視一刻也沒離過她,在她踏出大門時注視也跟著消失。

軒琳以往都是坐公車上下班,今天也不例外,現在天空下起雨,她沒有撐傘的打算,因為她沒有雨傘可撐。

雨由小轉大,軒琳卻一點也不在乎,身邊的行人個個因大雨而奔跑,只有她一人緩慢的走在街道上,一雙銳利的眼眸再次注視她,不一會兒雙眸的主人來到她身邊。

「上車。」靖陽打開車門對著軒琳說。

軒琳起先不知道是誰,抬頭一看才發現是靖陽,她不回話,也不上車,繼續走著。

靖陽一看十分不悅。她竟然這麼忽視他,他不容許!既然她不上車,好,那他就讓大家逼她上車。

靖陽將喇叭按住,劃破天際的刺耳聲音馬上響起,大家都被這聲音嚇到,連忙找尋聲音的來源,靖陽像是事不關己的直接不停止,當然軒琳也听到了,她身邊的人不滿的說著。

「干什麼按那麼大聲啊!嚇人啊!吵死人了!」

軒琳一听走得更急,她要跟他劃清界線,但是靖陽的車卻一直跟她,讓一旁的人發現到事出的原因是她。

此時一個婦人說話了。「小姐,你就上車吧,再不上車大家都要被吵死了。」

軒琳連忙否認。「我……我不認識他!」

「可是他卻跟著你啊!你不要跟他生氣了,快上車!不然大家都不好受。」

再次催促的話讓軒琳不進車子都不行,在她進入車子之後,靖陽便停止制造噪音,開車離去。

「你到底要怎麼樣?你一定要我走投無路嗎?」

她一上車就是一陣責難,靖陽只是笑著道。

「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想知道我的員工為什麼請假?還有為什麼一聲不響就離開公司?」

分明就是藉口!軒琳狠狠瞪了他一眼。

「我請假還需要跟你告知嗎?你什麼時候連這種小事也管了?」

「別人我不管,你,我就不能不管。」他像是在說自己的事情。

「如果不希望我請假,就不要擅自變更我的位子。」她已經受夠了異樣的眼光和嘲諷的話語,這全是拜他所賜!結果他現在卻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這讓她如何不氣?

「從你屬於我之後,你的一切就由我來管理,包含你的位子。」

「我說過你不需要如此,這樣讓我很困擾。」

「隨你怎麼說,不過我要做的還是要做。」

車子安穩的行駛在路上,但是軒琳的心卻不安穩。

「你就不能不管我嗎?我拜托你不要這樣!請你停車,我要下車!」知道有理也說不清,她無助得想離開。

「不行!我想我們需要好好談談。」

「我並不覺得我們需要談談,放我下車!不然我跳車!」不放她走?她還是要走!

「我真那麼令你討厭嗎?」靖陽眼神黯然,但是並沒有被軒琳發現。

「沒錯!放我下車!」她回答得毫不猶豫,這讓靖陽心受傷了。

「如果我說不呢?」

軒琳沒給靖陽答案,門一開人就跳出去。

「徐軒琳,你瘋啦!」靖陽見狀連忙停車,巨大約煞車聲讓人驚顫。

軒琳因為靖陽緊急煞車所以她並沒有被拋出去,但是人卻跌落車外,在地上滾了好幾圈,「喀啦」的骨折聲自軒琳耳邊響起,身體在此時也察覺到異狀,疼痛感遍布全身,她昏了過去。

「軒琳,你醒醒啊!軒琳!」靖陽連忙下車查看,卻看到昏倒的軒琳,一陣懊惱讓他好痛苦,因為她會這樣是他害的,但是她有必要用死來逃開他嗎?

***

因為骨折必須包著石膏一個月,這令軒琳情何以堪?

她怎麼這麼倒楣啊?在公司無立足之地,躲老板又躲不掉,現在好了,腳也骨折!這下子連生活都有問題了,她招誰惹誰啊?

病房門在此時開啟,靖陽提著一袋東西進來。

「你醒啦!腳還痛嗎?」

軒琳白了他一眼,「拜你所賜,我這樣你高興了吧!」

「我一點也不高興,很抱歉,讓你受傷了。」

本來她準備要再罵下去,卻因他的話和一臉懺悔懊惱的模樣而完全開不了口,她別過臉不說話。

「醫生說你可以出院了,我幫你收拾了東西,你住到我家去。」他說得很理所當然。

「住你家?你在說笑話嗎?我不要!」

「你現在行動不便,我不能丟下你。」靖陽體貼的說。

「行動不便也不會餓死!」她當然不從。

「是不會餓死,但是在你餓死之前我會被我的良心譴責而死。」

他又是一臉黯然,像是做錯事的小孩,這讓軒琳有點招架不住。

「那……是你的事不關我的事!我絕對不住你家。」開玩笑!住了那她在公司不就更混不下去了!

「總之,你無法拒絕,我把你的衣物都帶來了。」他揚起手上的一包衣物。

「我的衣物?你怎麼拿到的?你又沒我家鑰匙,況且警衛不會讓你進去!」看到熟悉的睡衣,真的是她的衣服。

「我跟警衛很熟,他還幫我收拾東西,你家的鑰匙是我從你包包拿的。」

他的說法好像他也住在那邊一樣,軒琳在心里嘀咕︰這警衛伯伯!下次她一定要念念他!怎麼可以這麼隨便?

「沒有異議了,我抱你吧!」靖陽彎準備要抱她。

「不要!我說過我不要住你家!」

揮舞著她的手臂,她斷然拒絕,可是下一秒鐘嘴卻被人堵住,靖陽吻得溫柔,卻讓軒琳呼吸困難。他吻夠她後,離開她的唇。

他威脅她,「你再吵我就再吻你。」

軒琳驚恐的望著他,她想不到他會來這招,為了不想再被吻,她真的不再吵鬧,安靜地依偎在他懷里,靖陽看她像只小綿羊般乖巧就很欣慰。

當他看到她跳車時他的心差點停止跳動,他不敢相信她真的說跳就跳,即使他連忙煞車,還是無法挽救。她昏迷的那一幕歷歷在現,他怎麼能讓他愛的女人如此?所以他決定要好好對待她,不讓她再次受到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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