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
劫艷 第一章

法國巴黎

近巴黎地標艾菲爾鐵塔附近的一幢宅邸里,傳來一陣激烈的爭吵聲。

「賈克,你不可以這麼做!」艾琳——賈克的母親正怨聲斥責兒子。

「為什麼不行?我現在有能力報復都彭家族了,我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賈克冷峻的臉上有著一股怨恨之氣。

艾琳憂心地望著滿臉肅殺之氣的獨生子,不由得嘆氣勸道︰「事情都已經過了那麼久,你還年輕,又何必為了陳年舊事而去傷害別人呢?」

「不行!我要艾堤恩.都彭為他母親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賈克依然堅持。

二十年前,賈克的父親和艾堤恩的母親爆發不倫婚外情,二人約定私奔到美國紐約,卻在途中因空難而雙雙罹難,帶給兩家人無盡的傷痛和不堪的丑聞。

「你瘋了嗎?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會傷害多少無辜的人?」盡避艾琳也始終無法原諒丈夫拋棄自己和兒子,與別的女人私奔的行為,但逝者已矣,她寧可息事寧人。

「當初他母親拐走我父親時,又可曾為我們著想過什麼嗎?」賈克大吼,這件事一直是他心里的痛,也間接造成他不信任他人、行事偏激的性格。

艾琳沉默了,半晌,她才開口︰「你父親已經死了。」

「媽,你怎麼能夠忍受呢?」賈克又激動起來,「要不是她害死父親,我們不會落到只剩下這幢房子的窘境!」

這是事實,賈克的父親生前長袖善舞,活躍于巴黎社交時尚圈,名下財產也不少,但那場空難之後,賈克尚年幼而艾琳又不擅理財,對公司經營完全一竅不通,很快地,他們母子便陷入經濟危機,落得只保住這幢巴黎宅邸的困境。

一直和貧困環境掙扎的賈克也因此更憎恨都彭家族,心生報復之念。

「賈克,你現在不是把俱樂部經營得有聲有色嗎?你又何苦另生枝節呢?」艾琳改采柔性策略,「听媽的話,不要再想這些無意義的事了。」

無意義?母親居然認為對都彭家族報復是件無意義的事?賈克按捺住脾氣,不發一語。繼續思考著自己下一步該怎麼做;既然母親不答應,他也只有背著她先下手為強了。

賈克相信,當母親得知都彭家族被他搞垮時,一定也會和他一樣高興的。

一旁的艾琳卻以為兒子已放棄那瘋狂的報復念頭,因而放心不少。

***

「安琪,你不準再給我喝酒了!」

拉斐爾工作室里的首席設計師亨利皺著眉頭,瞥了渾身酒味的安琪一眼。

「為……為……什……麼?」安琪滿臉微笑地躺在沙發上,姿態極為誘人。

亨利是個Cay,他只欣賞美女,不會去踫她們,不過安琪在他眼中仍是極具吸引力的。

「因為我無法忍受你滿身酒臭,更別提你破壞我的設計靈感了,我看喝得爛醉的你要怎麼工作,你連站都站不起來哩!」亨利叉腰開罵。安琪是近二年來歐洲流行時尚界最搶手的超級模特兒,中英混血兒的她得天獨厚的繼承了母親細致柔美的輪廓和有別于西方女性的窈窕曲線,英國貴族出身的父親則讓她擁有一七五公分的傲人身高和女爵封號,但誰也不知道,年紀輕輕、事業如日中天的她居然染有酗酒的惡習,而且已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

見安琪一副無動于衷的模樣,向來和安琪私交甚佳、合作無間的亨利也動怒了,他不得不板著臉威脅安琪。

「安琪,你如果再不改掉酗酒的壞習慣,你會毀了你自己大好的前程,相信我,我在這行夠久了,也看過不少誤入歧途的例子,我不希望你也步上這種不歸路……」亨利又道︰「如果你再繼續下去,我也只好據實告訴艾堤恩,你不想弄到這種不可收拾的地步吧?」

「嗯……」安琪翻了個身,根本就沒听見亨利的話,繼續睡覺。

亨利見狀,知道今天又不能工作了,這已經是這禮拜以來的第三次,再這樣下去,他是無法如期完成時裝發表會的設計圖的,安琪這次真的是太過分了,他不能再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地容忍下去,這樣不是在幫她,反而是在害她。

他決心告訴艾堤恩這件事。

***

「進釆!」

當亨利走進艾堤恩的辦公室時,艾堤恩正在接受ELLE雜志記者的專訪,談論到都彭時裝下一季的走向和趨勢。

「這位是我們都彭旗下的首席設計師,你可以詢問他的意見。」艾堤恩巧妙地讓記者把焦點轉移到亨利身上,他知道這會有助于都彭最近極力開發的新品牌「拉斐爾」高級時裝的宣傳,身為都彭的負責人和創意總監,他樂見其成。

又過了好一會兒,等ELLE的采訪記者滿意地離去後,艾堤恩才好整以暇地詢問亨利為何大駕光臨。

「設計圖都趕出來了嗎?我們恐怕沒剩下多少時間。」艾堤恩指的是五周後就要在巴黎新凱旋門前舉行的時裝發表會,他對這次發表會寄予厚望,拉斐爾這個新品牌能不能順利在龍頭林立的巴黎時裝界打響名號、建立口碑,就看這一仗了,因此,艾堤恩盯進度盯得很緊。」嗯……有一些小小的問題……」亨利準備說出

「什麼問題?」對講求完美的艾堤恩而言,問題不分大小,問題就是問題,而且他絕對會把問題解決掉,這是他一貫的原則。

「是這樣的,拉斐爾這次聘請的模特兒代言人安琪,她似乎……怎麼說呢?似乎無法全力配合我們的進度。」亨利也不喜歡打小報告,但他希望艾堤恩能以他「老板」的身分說說安琪幾句,好讓沉迷杯中物的安琪覺醒、改過自新。

「哦?說來听听。」艾堤思濃眉一蹙,想了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安琪她……喜歡喝酒,常會誤了工作。」亨利不想描述太多細節,他不是來毀謗安琪的。只是想讓她從老板這里得到一些教訓而已。

「有多嚴重?」艾堤恩並不驚訝這種消息,在這個圈子這麼多年,他對于模特兒酗酒嗑藥和性放縱的新聞時有耳聞,不過當事關都彭旗下的新品牌拉斐爾時,他就十分在意。

「我會趕不完我的草圖進度,而且她還年輕,這件事要是被那些小報記者知道,她的形象絕對會受損,連帶也會影響到拉斐爾。」亨利據實以告。

艾堤恩沉吟半晌,似乎在思考什麼。來自英國倫敦史賓賽家族的安琪,自二年前無意間以玩票性質的方式走上伸展台之後,便以她帶有神秘東方氣息的混血兒外貌和熟練開放的肢體表演在時裝界大放異彩,成為最搶手的模特兒之一,所到之處猶如巨星般被媒體和人群包圍,而她與搖賓歌手和電影明星過從甚密的緋聞更是從未間斷。當初亨利執意要找安琪當拉斐爾的代言人時,艾堤恩曾猶豫許久,但在考量安琪能給予大眾一種生活精采的都會百變女郎的印象,和她的高知名度,身為都彭創意總監的艾堤恩才終于點頭答應,但沒想到安琪也有嚴重酗酒的問題。

而現在,這也變成拉斐爾品牌的危機了。

「廣告和雜志封面都拍了嗎?」艾堤恩思索著陣前換掉安琪的可行性。

「拍了,而且宣傳稿也發了,目錄也在趕印中。」亨利回答,他希望艾堤恩不是想把安琪掉換,那可不行。「艾堤恩,安琪是我的創作靈感,你不能把她換掉。」

「那你還有別的提議嗎?」艾堤恩反問他。「除了酗酒,她說不定還嗑藥哩!」他不能冒這個險。

「不會的,安琪喝酒是因為工作太累、走秀太頻繁,壓力太大了。」亨利反倒幫安琪辯護了起來。

「你倒是挺愛護她的嘛!」艾堤恩忍住大笑的沖動。這個亨利想利用他來教訓安琪,又舍不得他下手,真是的。

「好歹我和她也合作過不少次了,總有感情在的,艾堤恩,你就行行好,用你老板的身分勸勸安琪,給她個機會,好不好?」亨利替安琪求了情。

艾堤恩為了都彭和沖著亨利的面子,也只好答應盡快找個時間會會那個超級名模。

***

安琪今晚穿著一襲十分惹火的紅色低胸緊身洋裝,挽著她的新男伴,一個搖賓合唱團的貝斯手杰格,高高興興踏人這家位于巴黎夜生活最豐富、最燦爛的蒙馬特區的麗晶夜總會,準備好好熱舞狂歡一番,完全沒注意到有一個人一直在跟蹤他們。

「杰格,這里真棒!」安琪扯著嗓門道。沒辦法,人太多,音樂又太大聲。

「寶貝,你喜歡就好。」杰格的手攬上安琪二十三寸的細腰,眼楮則盯著她呼之欲出的美麗胸脯猛瞧。

安琪根本就不在意,她見多了男人色迷迷的眼光,反正她不討厭杰格,又正好寂寞需要人陪,二個人出來跳跳舞也不錯啊!

「杰格,我要出去跳舞,你來嗎?」安琪一口飲完今晚的第四杯龍舌蘭酒,她覺得全身的細胞都在發熱,需要熱舞一番。

「不了,寶貝,我想在這里看你跳舞就好了。」杰格心想,安琪如此活力四射,他得替今夜保留一些體力。他和安琪交往了五天,卻還沒上床,簡直破了他的紀錄,他決定今晚要有所行動。

安琪聳聳肩表示無所謂,她一個人大大方方地下了舞池,很自然地隨著音樂的放送,曼妙地舞動身體,頓時吸引了不少愛慕的眼光,才一會兒,已有好幾個男人圍著她一起跳舞,令安琪頗有舞池女王的架勢。

賈克在舞池邊冷眼看著這一幕。

他跟蹤安琪已經有好幾天了,原因無他,安琪是都彭新品牌「拉斐爾」的代言人,而他需要利用眼前這個性感女郎來執行報復都彭的計劃。在掌握安琪行蹤的這幾天,賈克很訝異地發現安琪居然有酗酒的習性,他不只一次看見她醉醺醺地獨自搭車回家,就算有男伴陪同,她也都不肯讓他們踏進她公寓的大門半步。

「我又臭又累又想嘔吐,別煩我!」

他是听見她這麼拒絕那些不同的男人。

而剛剛,就他所見,她已喝下不少龍舌蘭酒,想必酒精一定已在她身體里發揮效用,這幫他省了不少麻煩。

賈克越過人群,走向開心熱舞的安琪,他不得不承認,她的確是一等一罕見的美人,難怪能成為超級名模,又能輕易把不同的男人玩弄于股掌間。很好,這使他為自己待會兒要對她做的事減輕了一些罪惡感。

「你好,我是這家夜總會的老板,我想請你到吧台喝杯酒。」賈克用的是最老套的方法。

「咦?」熱舞得香汗淋灕的安琪,在乍見眼前突然出現一名黑發黑眸的拉丁帥哥時,忍不住停下了動

「你說什麼?我听不見!」安琪喊話,向他比比自己的耳朵。

賈克干脆拉著她的手臂,不容她拒絕地走到舞池另一端的小吧台,這是他專屬的地方,專門招待貴賓。

「我見過你嗎?」安琪打量這位和她搭訕的帥哥,通常她對那些搭訕者都不太理會,但現在她卻出乎意料之外地和眼前這個說著一口標準巴黎口音法語的男人攀談了起來。

「我是賈克.西蒙。」賈克很直接地報出自己的姓名,他想,反正她遲早都會知道的。

「安琪.史賓賽。」安琪對他微微一笑,「我可以來杯威士忌嗎?純的,雙份。」

賈克示意酒保來二杯威士忌,他本來就希望安琪能多喝一些,這樣才方便他下手。

澄黃的液體順著喉嚨舒服地燃燒著,安琪覺得心情好極了。她忘了要拍照、要彩排、還要再節食瘦個二磅的事,她開心地和賈克談笑,她喜歡他,他不會色迷迷地盯著她的胸部看,他的手連踫也沒踫到她,而且他問起她的家人;她認識的男人里沒有人曾關心過她來自于一個什麼樣的家庭,每個人都只想和她上床,這使安琪老早就學會拒絕接近她的男人。她對一夜沒有興趣,而她的工作性質又不容許她和男人建立正常穩定的交往關系,所以她只好找一些男伴打發時間,但她對于和他們上床可是一點都不感興趣,那太委屈她自己了,也太不得。

「我……住在……倫敦,我有……一個妹妹……」安琪已經頭昏腦脹,她覺得好累又好寂寞。

「我送你回去。」賈克知道是時候了,他望見安琪之前的男伴正在四處找尋她,他不想再另生枝節。

「嗯……」安琪勉強起身,倒人賈克的懷里。

賈克擁著安琪往夜總會的後門走去,他早已準備好車。

***

賈克扛著醉醺醺的安琪爬了三樓,終于氣喘吁吁地一腳踹開房門,把安琪往房間中央的大床一拋。

「唔……」安琪渾然不知自己來到什麼地方,舒服地成大字型躺在軟綿綿的大床中間,一邊喃喃自語著︰「哎呀,回去……我好累了,別煩我!」說完還不忘嘟起小嘴,揮舞粉拳。

賈克站在一旁看她「表演」心想她是不是這樣打發她每個枕邊人。

突然,他瞥見安琪翻了個身,那片小裙子翻上她腰際,露出她穿著白色蕾絲吊帶襪的修長雙腿。

老天!賈克盯著她那雙美腿直瞧,他最喜歡也最無法抵抗穿著吊帶襪的美女,他覺得自己的開始勃發騷動了起來。為了怕誤事,他提醒自己有正事要辦,他千方百計的把安琪給騙到自己的公寓來,為的就是要拍下她的果照,好威脅她替自己偷出都彭這一季的設計圖,讓艾堤恩措手不及,不得不退出發表會,而這麼一來,無異也是宣告都彭的能力不足,無法在競爭激烈的時裝業生存。

而且,賈克還想把偷到手的設計圖轉賣給都彭的對手,他確信,人人都會想得到這份都彭視為秘密武器的精采草圖。

于是賈克開始動手月兌去安琪的衣服,動作其實很簡單,因為安琪身上就那麼一百零一件細肩的低胸洋裝,賈克三兩下就弄開那件洋裝。當他瞧見安琪白皙渾圓的豐胸時,他覺得有些呼吸困難,不由得加快速度,把手探向她的吊帶襪……

「嗯……」安琪不安地扭動身體,喝醉酒的她此刻全身發熱,一張俏臉染上淡淡紅霞,迷蒙的星眸半睜半閉,烏黑直亮的長發披散枕上,整個人散發出一股無懈可擊的性感魔力,著實誘人極了。

賈克簡直看呆了,英俊風流的他當然也有過不少女人。但他從未見過如此活色生香的畫面,更糟的是,他發現自己也好想跟著她躺下,享受溫香軟玉在懷的滋味。

「好熱喲……」安琪渾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她轉個身,把手搭在賈克大腿上,嘴上一直喊熱,一邊還往賈克身上磨蹭。

賈克好歹也是正常的男人,他俯身細看半睡半醒的安琪,得知自己踫上了對手。他有些遲疑,不知是否該正大光明地偷香,畢竟這不在他的原訂計劃里。

但當安琪的手探向他的腰際時,他忍不住輕啄了她性感的紅唇;當安琪熱烈地回應他時,事情更演變成一發不可收拾。賈克的手和唇一起復上安琪因激情而挺尖的乳峰,直到安琪轉而低吟,他順勢月兌下自己身上的衣物和安琪的吊帶襪,二人之間不再有阻隔。他的吻熟練地落遺安琪全身,當安琪自動弓起身迎向他,賈克才扳開她的雙腿,猛地長驅而人——

「啊……」安琪痛得大叫出聲,她的雙手緊攀著賈克的背,長長的指甲陷入他的肌肉里,她感覺到一種陌生的律動,仿佛身體里有一把火苗被點燃了,她又害怕又想看清楚那個點火者,可是她的全身都沒了力氣,她只能跟隨著那原始的律動扭動自己的身體,像跳舞一樣……

當賈克察覺到他和安琪之間那道簿薄的障礙時,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他的毫不留情地穿刺而過,激烈而毫不保留地佔有了她,一半是氣自己,一半是氣她。

雲雨之後,當他摟著安琪躺在床上,望著因體力透支而沉沉睡去的她,他的心情十分復雜。

她居然是個該死的處女!

這是怎麼回事?憑她的姿色和她那些男友,她怎麼可能還是個處女?賈克懊惱地思索著,早知如此,他是絕對不會踫她的。

想到自己認識安琪的目的,賈克心里有那麼一絲猶豫,他知道自己待會兒要對她做的事會讓她恨他一輩子。

但他還是要做,這是他計劃里的一部分。他不容許任何人來破壞,安琪不過是他得利用的棋子罷了,他和她之間除了利害關系外,什麼也不會發生,而且她很快就會開始恨他。

不能再拖下去了,賈克起身套上衣物,拿出相機準備拍照。

***

安琪在床上翻轉了個身,早晨的陽光正好射向她,她這才揉揉眼楮——

「咦?」不對呀,她公寓里的天花板不是黑色,是天藍色的,而這床好像也挺怪的,她何時用起黑色絲被和床單來了。

這不是她的房間!

安琪馬上驚醒,她猛地坐起身,卻發現自己居然果著身子,她知道慘了,昨晚一定出事了,而且她覺得全身酸痛不已。

「早安!」

安琪聞聲連忙抓緊被單,來者居然是昨晚自稱是夜總會老板的那個男人。

「你……」安琪有些不好意思,「你對我做了什麼?」她只記得昨晚喝得很醉,其他的事就一概不知了。

「該做的都做了。」賈克暗示地道,他手上拿了個袋子。

好啦!安琪後悔極了,她原本打算和心愛的男人一起發生的「第一次」,居然是在喝醉的狀態下,迷迷糊糊給了眼前這個看似冷竣的黑發男子,說她不難過是騙人的。

「打開來看!」賈克把手上的袋子丟給安琪,里頭有他剛剛才沖洗出來的照片。

看著自己的果照,安琪的一張俏臉氣得慘白,敢情他是要利用這些東西來勒索她嗎?

「這是什麼意思?」她寒著臉問。

「很簡單,想請你幫我做件事。」賈克走近她。

「門都沒有!」她別過臉去。

但賈克的手卻抓著她的果肩,硬逼她看著自己,「別逼我用強的!」

「反正我不會照你的話做……」安琪根本不理他。

突然,賈克拉開她身上的床單,令她美麗的身軀一覽無遺地暴露在他眼前。

「你想干嘛?」安琪又羞又氣,雖然自己昨晚和他「做過」,可是那是在她不省人事時,她仍無法適應他那侵略性的眼光在自己玉體上流連不去。

賈克三兩下就制伏了安琪,霸道地壓著她的身子,俯身含住她溫暖的粉色……

「住手!不準你踫我!」安琪嚇到了,從沒有男人這麼對她做過,他不可以,他是壞蛋!

「除非你答應我,幫忙我做一件事。」賈克看準她初識人事的青女敕,一雙大手在她身上肆意撫弄。

「不要!」安琪仍不肯屈服,她真想殺了這個男人!

賈克刻意地抓住她的手往下,讓她感覺自己的,他的眼楮定定地鎖住她的。

「住手!」安琪抗議,他怎麼可以這樣,他把她當成什麼?妓女嗎?她覺得好想哭,她知道自己被設計了。

「拿都彭的設計圖來換照片和底片,這是我的條件。」賈克其實很憎恨自己,但他還是這麼做了,「否則,你也別想在這行混了,我很樂意給小報這些照片,而且言出必行。」他快快說完,然後放開安琪。要不然,他會對她心軟。

安琪被嚇得說不出話來,她沒想到自己居然會惹上這種麻煩,這下好了,亨利會殺了她,父親會把她永遠逐出家門,妹妹會看不起她……那些簡直像照的東西怎麼能流出市面呢?她可不想當公子的封面女郎!

「如何?」賈克收起心里的抱歉,再度戴上冷酷的面具。她看起來好年輕好柔弱、好需要人照顧的模樣,他好想馬上擁她人懷,再同她歡愛一場……

「底片呢?」安琪半響才悶悶地出聲。

「在這兒。」賈克拿出另一個紙袋,在她面前晃一晃。

「給我看。」她要求檢查,其實是想借機銷毀那些不堪人目的東西。

但賈克又怎會猜不著她的心思呢?可是他仍把紙袋交給安琪。果然,安琪又抓又刮,試把片弄壞。

賈克面帶微笑地觀察著她的動作,他覺得她好似一頭生氣的小貓咪。

「別撕了,真的還在我這里。」他指指自己的口袋。

安琪頓時如泄了氣的皮球,滿臉失望。

「只要你照我的話去做,我不會為難你的。」賈克又道。他知道安琪此刻必定十分不安焦慮,而他居然開始對她心生憐惜了。

「我要報警!」她忿忿地吐出這句話。

「我會否認,並馬上把你的照片寄給各大報,哦!還有倫敦的史賓賽家。」賈克絲毫不為所動,想掩飾自己對她的感覺.

豬!安琪在心里暗罵,而且還是一只豬!

「怎麼樣?」賈克問道。

還能怎麼樣?人被他睡過了,照片也在他手上,她還能怎麼樣?安琪默默地用各種她所知道的髒話狠狠地咒罵賈克一頓,然後才開了金口︰

「就照你說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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