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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花查理踫上呆美眉 第三章

花查理︰奇怪了,女人不都愛這種知性的活動嗎?在他的經驗里音樂最能打動女人,尤其是爵士樂更能讓女人亢奮,可是……對她好像失靈了。望著頻頻點頭的她,他是百思不解又苦惱呀!

呆頭妹︰努力看著舞台上的外國樂團,連串傾瀉的音樂旋律就像催眠曲,害得她連連呵欠,暗地祈求音樂快快結束,她好回家上床睡大覺。

午後兩點整,走進咖啡共和國,傅振中一眼便瞧見還在新婚期間戴立祥的那張國字臉了。

「來多久了?」一邊揚聲問道,傅振中也一邊坐進位置。

「個把鐘頭吧,」瞄了傅振中一眼,戴立祥悶悶地答。

「怎麼了?不會才結完婚就被倒會了?還是新老婆給你寫休書了?」

「去你的!狽嘴吐不出象牙。」戴立祥沒好氣的。

「不然干嘛一臉大便?」同時他也點好咖啡了。

戴立祥不答,只是一個勁兒的瞅著神采飛揚的傅振中。

久久……久久……傅振中終于察覺到老同學充滿混雜著探索、質疑、不滿的眼光,哇哇大叫︰

「干嘛,你演文藝片呀?用那種深情的眼光看著我,不怕我吐死嗎?」

狠狠地喝掉咖啡,戴立祥還是沒開口,一副心事重重、躁悶煩惱的樣子。

不戴,你有屁就快放吧!不然憋久了會得痔瘡的。」面對昔日同窗傅振中總是放松到粗話連篇。

「你盯上我小表姐了?是不是?」

「干嘛,當我是KGB還是FBI呀?盯什麼盯?」搖了搖頭,傅振中略顯夸張的嚷。

揮手跟服務生再要了杯咖啡,戴立祥似笑非笑的開口了。

「我阿姨打電話來過,她說很高興隔了這麼多年,你竟然還記得她的冰果室,親自上門去看她。」

丙然,傅振中不自在了,他低頭輕啜口濃縮咖啡,笑笑地說︰

「鄒媽媽也太客氣了。」心底暗罵了句︰歐巴桑可以當廣播電台去了。

重重地嘆口氣,戴立祥無奈望著老同學︰

「小暗,從你跟我要我表姐的電話,我就清楚你安得

什麼心了。」

也就因為這樣,他速度蜜月都放不下心來,恍恍惚惚的心不在焉,讓新婚老婆劉麗萍發了頓脾氣呢!

「拜托,小戴,都老同學了,你還不了解我的個性和把馬子的原則嗎?」傅振中認真的說。

「我承認我是很花,換女朋友就像換衣服一樣,但我傅振中從不勉強或欺騙女人的感情。」

「是呀是呀!大野狼都嘛說自己很溫馴、很善良,絕不會吃掉小紅帽的。除非小紅帽自願當大野狼的祭品。」戴立祥諷刺的提高音量。

對座戴立祥的忿惱、不諒解神色,讓傅振中有點急了。

「小戴,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會對鄒佳婧怎樣的。」

「那你干嘛在新婚夜急著跟我要她的電話號碼?」身子傾前,戴立祥咄咄逼人的質問。

「不出兩個禮拜,我就從我阿姨那知道你跑去她家?別忘了,我們以前是一掛的,我會不清楚你追女人的手法嗎?」

一時間,咖啡館客人的注意力全被戴立祥的高分貝引了過來。

「拜托,戴立祥,你聲音小一點行嗎?」傅振中皺眉的說道。

沉默了一會兒,戴立祥較平靜的開口說︰

「小暗,我跟你說真的,我小表姐真的很單純,不是那種放得開的女人,你別去招惹她好嗎?」

突然,傅振中無預警的問︰

「小戴,你愛上自己的表姐了?」

聞言,戴立祥一震,愣瞪著傅振中。

「傅振中,你不要扯到我身上來,我跟幾個表姐算是一起長大,感情是不輸給自家的兄弟姐妹,算來我們身上都流著幾分之幾的相同血液。」

「就因為這樣,你只能把感情放在心底,暗戀鄒佳婧。」傅振中毫不猶豫的接腔。

「傅振中,如果我愛小表姐,又怎麼會跟別的女人談戀愛、結婚?」很明顯的,戴立祥狼狽的在為自己辯駁。

「理由你剛說過了,血緣相近的表親關系,提醒了你理智,但感情無法控制、割舍,你只能很無奈的將它升華,繼續過你該過的人生……可是……」

「夠了!你不要再說了。」一聲暴喝,戴立祥猛地推開椅子,微喘的怒視著挖他瘡疤的傅振中。

「小戴,我只是隨口開玩笑的。」仰望著激動的戴立祥,傅振中改口的說道。「你怎麼當了真?」心里卻也訝異的自己的誤打誤撞,反戳破老同學的私密。

「我警告你,不準你再接近佳……我小表姐,不然咱們十幾年的友情就到這里。」大聲嚷完,戴立祥有如逃難般的沖出咖啡館。

望著消失的身影,突然博振中自責自己不該為轉移、反擊老同學的質疑,毫不留情揭開戴立祥心中的秘密。

他關心表姐鄒佳婧是人之常情,好歹他們是表親關系,況且他才新婚不久,萬一影響他的婚姻……那他真是罪過了!秘密之為秘密,就是永遠不要揭穿。

坐在咖啡館里,傅振中愧疚後悔不已。

一年一度的台北市文化藝術節開鑼了。

許多國外知名的表演團體,不論是舞蹈、音樂、戲劇等各國團體均受主辦單位邀請,齊聚台北市的幾個有名的表演中心,像國家音樂廳、戲劇院、新舞台等。

這天晚上該是擄獲芳心的最好時刻,有晚餐、夜色、涼風,更有美妙的音樂……沒錯,傅振中出門前是這樣想。

然而,此時此刻,坐在音樂廳里的傅振中是懊喪無力透了。

是的,因為只要他一轉頭,他就會看到頻頻點頭打著瞌睡的鄒佳婧,她簡直可以媲美睡美人了。

其實個把禮拜來,由于腦子里不斷盤旋著那天奪門而逃戴立祥的狼狽背影,屬于男人間的友誼道義、良知作祟,傅振中就強壓下對那鄒佳婧的莫名心動,同時決定放掉扳回男性尊嚴的幼稚念頭和行為。

始料未及,他居然坐立難安了起來,無時無刻的總有股強烈的沖動想跑到學校去找鄒佳婧,就算看一眼也行。

向來車性而為慣的傅振中著實煩躁了幾天,最後還是丟開對戴立祥的顧忌,傅振中還是找到理由殺到學校去,就這樣順利的邀請到鄒佳婧一同欣賞音樂會。

只是……只是,他再怎麼也想不到——竟會有女人跟他傅振中約會時頻頻打瞌睡?!環視前後左右,所有的觀眾無不聚精會神的沉醉在美妙悅耳音符里,一個段落還不時報以掌聲鼓勵台上演奏者,而她……她竟然還能一副姜太公釣魚樣,一顆頭幾乎垂到前座椅背了。

天呀!這簡直是奇恥大辱。從來跟他傅振中約會的女人,沒有一個不被他所安排的約會陶醉、感動過,惟獨她……她……他的自尊再次大受打擊!

奇怪了,女人不都愛這種知性的活動嗎?在他的經驗里,音樂是最能打動女人芳心的,尤其是爵士樂更能讓女人情緒為之亢奮。

可是,對她——鄒佳婧……好像又失靈了。望著頻頻點頭的她,他是百思不解又苦惱呀!

突地「砰咚」一聲,猛打瞌睡的鄒佳婧的頭終于點到前座椅背了。

「噢!」她輕呼。

「怎麼了,要不要緊?」傅振中立刻傾身關心的低問。

揉著撞痛前額的鄒佳婧,頻頻搖頭的說︰

「沒事、沒事。」

「小心一點。」他廢話的說,整個情緒沮喪透了。

到底哪里出了錯呀?傅振中心底嚎忖道。

「嗯。」輕哼著,鄒佳晴勉強的再打起精神坐正身子。

努力看著舞台上的外國樂團,連串傾瀉的音樂旋律就像催眠曲,害得她猛打呵欠,暗地祈求音樂快快結束,她好回家上床睡大覺。

真是發神經,她既沒有音樂細胞、又不愛听音樂,干嘛眼巴巴的跟傅振中來听什麼爵士樂演奏會?

依稀記得今天下午才響完最後一堂的下課鈴,傅振中就出現在教室走廊了。

遽然出現個大帥哥,所有小女生蜂擁的擠到窗戶,班上曾見過博振中的幾個小男生也立刻大聲嚷喊︰

「老師的男朋友來接老師了!」

一時間,整個班級歡聲雷動,又笑又嚷的︰

「老師的男朋友好帥耶!」

「他好像布萊德彼特!」

「是呀!他比老師漂亮。」

「好了、好了,大家快打掃,快!」鄒佳晴拍著手大喊。

「老師,你男朋友是不是模特兒?」

「快去打掃。」

「老師,你們什麼時候結婚?」

「你們等下要去哪里約會?」還是一陣七嘴八舌,搞的鄒佳婧頭昏腦脹的,待回過神來後,人已經在傅振中車里了。

就這樣糊里糊涂的吃過晚飯,莫名其妙的坐在國家音樂廳听起爵士樂來了。

怎麼辦?陣陣樂聲好像永無止境似的……好想睡覺喔!眼皮好重、好重……鄒佳婧忍不住又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這音樂會什麼時候結束呀?然後……「砰咚」又一下輕踫聲響。

「哎喲!」她低聲輕呼。

「怎麼了?」傅振中立刻挨近的低問。

只見鄒佳婧低垂著頭,一手猛按揉額頭,一邊彎子似在尋找什麼的伸手在椅子底下模索。

「我的眼鏡掉了。」她不好意思的回答。丟臉死了,打瞌睡打到撞掉眼鏡。

「我幫你找。」說著傅振中也彎低身子。

「不……不用,我自己找就行了。」

話才說完,「砰!」兩顆頭親熱的撞了一下。

「噢!」鄒佳婧吃痛的抽口冷氣,然後腳下遽起??聲……她立刻低嚷。「我的眼鏡……」

「噢喔!」頭也給撞得七葷八素的傅振中,已經來不及抬腳了。

「你踩破我的眼鏡了。」她喃喃地說。

「對不起,太暗了,我看不清楚。」

「噓!」前座听眾回頭向??低語的兩人示意噤

聲。

噢!這真是有史以來最丟人、最烏龍的一次約會了。傅振中恨不得立刻消失在空氣中。

「我們出去吧。」他懊惱的起身,快步離開音樂廳。

站在音樂廳的走廊上,面向那一片廣場,晚風輕輕地吹拂,抬眼望去……暈黃的月亮出奇的圓且近。頭一次傅振中發覺原來月亮不是高高掛在天邊,似乎一伸手就能撈到。

「今天是農歷十五日。」柔軟的嗓音輕揚。

暗振中猛地轉頭望向身邊響起的音源方向……剎那間他渾身俱震,一陣心悸,不覺的屏住呼吸。

黃色的月暈下,少掉笨重眼鏡的遮掩,她竟出落得如此清秀淡雅,細致的五官,沒有任何人工粉飾,不見虛華的可人……傅振中傻楞楞地凝滯著,呆呆地看著……望著……

沒有眼鏡就等于瞎子的鄒佳婧,根本看不清傅振中的臉孔,完全是霧里看花憑著模糊影子確定傅振中站立的方向,隨口告訴他為何月亮如此圖亮又大的原因。

「現在幾點了?」說實在的,鄒佳婧很嘔剛才傅振中在踩破她的眼鏡,緊接著就掉頭走人。這很沒禮貌唷,念在他是表弟立祥的同學份上,她不便說什麼。

「快……九點了。」傅振中訥訥地回答,仍是目不轉楮的凝視著她。

「那我該回家了,謝謝你的音樂會,傅先生。」

「叫我傅振中就行了。」

聞言,鄒佳婧點了點頭。「好,傅振中,以後請你不……」

「小暗!」一聲驚喜的呼喚打斷了鄒佳婧的話。

霍地,傅振中回頭——

「蔓莉?!」他訝異的不已。

一陣濃烈香味撲鼻而來,一旁的鄒佳婧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哈啾!」天呀!這女人是從香水桶里出來的嗎?她吸了吸鼻子的想。

「好巧,在這踫到你。」有如旋風般的模特兒蔓莉光艷攝人的疾走而至……一來到傅振中身邊,便緊緊地攬住他。

「你不是回加拿大了?」傅振中不解的問。

「哼!你就巴不得我趕快飛走。」嬌嗲的輕打了下傅振中,蔓莉小鳥依人的整個人靠在傅振中手臂上。

「我簽了續約,不回加拿大。」她瞧也不瞧一旁一身白衣素裙打扮的鄒佳婧。

這時的傅振中根本失去思考能力,只能呆呆地望著突然出現的前任女友蔓莉。

前任女友?呃,他個人是這樣想的,蔓莉有沒這麼想就不得而知了。

「不回加拿大?」

「是呀,阿奇知道我愛听爵士樂,為了酬謝我續約留下來為他效力,就請我和珍妮她們來听音樂會了。」輕快的聲音,絲毫听不出來蔓莉滿腔的醋意。

她是續模特兒約沒錯,但她隱瞞自己早就找了征信社暗地調查傅振中的事,因此她才得以追到國家音樂廳來個巧遇。

誰讓她放不下傅振中,誰讓她瀟灑不起來,做不到好聚好散,她確是愛上傅振中了。無論如何她也要爭取到他。

「對不起……我可以插個話嗎?」幾乎被遺忘的鄒佳婧出聲了。

聞聲,傅振中再次急轉過頭來。

「佳婧?!」完了,她八成是誤會了,將他視為拒絕往來戶了。

「傅振中,我明天一早還要上課,先走一步了,拜拜!」說完,鄒佳婧努力的睜大眼楮,小心一步一步的走下台階。

「鄒佳婧!」傅振中月兌口喊道。

她停下巍巍步伐,小心翼翼的回過身,仰頭看著台階上的模糊人影。

「你的話還沒說完。」

「對喔,我是說你以後不要再到學校找我,會妨礙學生上課的。」

聞言,「轟」地一聲!簡直像有一把千斤頂狠狠地打在頭上,砰然震碎他自傲已久的男性魅力和尊嚴。

「小暗。」蔓莉輕喚。

陣陣晚風輕吹,傅振中根本听不見身邊女人的呼喚,只是呆站著目送鄒佳婧逐漸遠去的身影。

深夜,醒在軟軟的水床上,傅振中望著天花板發呆。

直到這一刻響在耳邊的仍是那句輕軟肯定的話︰你以後不要再到學校找我,會妨礙學生上課的。

你以後不要再到學校找我……這句話不就等同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的意思一樣?傅振中胸口起伏的想。

不可能,縱橫情場多年來,拜倒在他西裝褲腳下的女人無以數計,可從來就沒一個女人舍得當著他傅振中的面說︰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

到底是哪里出錯了?為什麼她能夠這樣面對他的魅力而無動于衷?不僅如此,還接二連三的打擊他的男性尊嚴!

他應該對她深惡痛絕、想扳回顏面才對。可是……這會兒他卻躺在別的女人床上為她輾轉反側,腦子滿滿都是她那張在暈黃月色下的清新麗顏。

這到底是哪里出錯了?傅振中不停的自問。

思潮起伏中,身邊一陣翻動,蔓莉滑女敕修長的手放到他胸膛上輕劃撫模著,臉也緊貼在他脈動的頸子,深吸著他身上的男性味道,柔情款款的呢喃低問︰

「怎麼還不睡?想事情?」

「嗯。」他悶哼著背轉過身,閉上眼準備睡覺了。

「小暗……」臉順勢緊貼在光果富彈性的胛骨背上,蔓莉有一肚子話卻又出不了口。「你……說我們可以……再深入下去嗎?」她猶豫而含蓄的問。這是保全她身為女人尊嚴的最後防線。

睜開眼,傅振中頓了半天。暗地思考著。

他當然听懂蔓莉話里的意思,但不是說他現在躺在她床上就表示——他愛她的。所以,他怎麼可能給蔓莉明白肯定的答案呢?或者說,在鄒佳婧出現前可能,但現在這狀況,他根本不可能給蔓莉未來的承諾。

「小暗。」等不到回答,蔓莉再促喚道。

「蔓莉,你是聰明人,很多事情不是說開來就能得到圓滿的結果。」終于,傅振中慢慢地說話了。「你情我願的關系,你應該明白的。」

「……是呀,我當然明白。」為了自尊,蔓莉生硬的接腔。

哼!如果我蔓莉真的這樣任男人招之即來,揮之便去的話,那不是活得很沒尊嚴嗎?天底下有這麼便宜的事嗎?不,傅振中,我不會放開你的,不會的,這輩子你都別想甩開我!蔓莉暗地告訴自己。

這邊傅振中坐了起來,伸手拿過擱在床頭的衣褲。

「你……要回去?」蔓莉立刻環抱住暗振中促問。

「嗯!約好阿勝明天一早到鴻禧打小白球。」

「不要回去,在這里一樣可以睡嘛。」邊喃喃地撒嬌,她雙手緊抱住暗振中的腰,不停的沿著耳際往下親吻著。

溫暖的舌尖及身上軟膩如蛇般的摩挲立刻喚醒傅振中體內的男望,禁不住性感誘惑的他手一松、身一歪順勢將蔓莉壓躺在身下,閉上雙眼,頭埋進深深的里,唇舌不停的滑動著。蛇移著再回到香膩的頸窩邊,輕咬著小小耳垂,熊熊欲火燃燒著……突然身下的女人變了,躺在身下的女人變成……鄒佳婧!

躺在他身下的是鄒佳婧?!他暗驚的撐著身子,緊緊瞅視身下的女人,來不及再細想下去,懷里的軟玉溫香和陣陣挑逗教他的再次沸騰。他猛地緊抱住她潮紅的臉,肆意的親吻啃吮,充塞在腦子里的幻象讓他遽變為饑餓的野獸,狂猛激烈的需索再需索、撞擊再撞擊……旺發的迫使他沉進激情深淵底。

鄒佳婧……鄒佳婧……是的,這一夜他是和鄒佳婧共赴魚水之歡。帶著這個意識,傅振中盡情的沒入銷魂欲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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