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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情殺機 第六章

妤婕首次的豎琴演奏會,丁穎帶著女乃女乃來替她加油打氣,希望她的演奏順利。

坐在觀眾席上的丁穎,望著台上的妤婕,今天她身著純白緞質長禮服,演奏著動听的樂曲。他覺得妤婕宛若希臘陶壺上的優雅仕女,以傾倒眾生的姿容,傳遞著絕妙的音樂直入人心坎里。

兩個小時的演奏,最後是在妤婕的自創曲「浪漫的狂想」,畫下最完美的句點。

丁穎和丁女乃女乃到後台獻花,二個人談得正愉快時,妤婕看見範德宇和她母親走過來,她連忙挽著丁女乃女乃的手迎上前去,希望她們能相見歡喜,化解那些無謂的偏見。

「樊太太,我很早就想去拜訪你,我們可以找個地方聊天嗎?」丁女乃女乃和藹的說。

「丁老太太,若你是想替丁穎說情,讓他和小婕交往,就不需多費唇舌了。」劉玉琴瞪了丁穎一眼,態度十分冷漠。

「樊太太,我並沒有惡意。」丁女乃女乃不介意她無禮的語氣。

「這位範德宇教授是樊家未來的女婿。」劉玉琴指著身旁的範德宇,堅定地表示。

丁穎不發一言的觀察著範德宇,」劉玉琴表明他是樊家未來女婿時,他的嘴角微揚,露出得意的笑容,丁穎將他的反應全看在眼中。

「樊妤婕,你今天給我說清楚,你是要父母還是他?」劉玉琴大聲地質問。

「媽,請不要逼我,兩邊對我來說都很重要。」

「你非得執意和丁穎在一起?」劉玉琴听出女兒不會放棄和丁穎交往的意思,當下怒不可遏。

「媽,我和丁穎是真心相愛的。」

「德宇的外貌和學識都那麼優秀,你卻偏看上一個警察,教我的面子要往哪兒擺?你若是繼續執迷不悟,就別再叫我媽,我們斷絕母女關系,你以後也不必回來了。你三天內給我答覆。」劉玉琴在撂下話後,就和範德宇離開了。

「媽……」原本演奏會的成功,讓妤婕感到相當喜悅,然而母親下的最後通牒,使她不知如何是好。

丁穎凝視範德宇的背影,突然發現他的左手有些異樣,而且剛才他獻花給妤婕時,左手似乎不太靈活。

他仔細回想了下,發覺每次見到範德宇時,他的左手都插在口袋里,從未見他用過左手,這實在很不尋常。

難道……」

「穎,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我們逃開這一切?」妤婕緊緊偎在丁穎懷里,語氣憂傷的問。

案母的養育之恩,丁穎的盛情以待,在她心中的重要性是相等的,她多麼希望兩者兼顧,母親卻給她大難題,只能選擇其中之一。

丁穎溫柔地撫著她的發絲,恨不得能帶她走避紛擾的世事。然而,無論走得再遠,也逃避不了親情的糾葛,他不要妤婕為了自己背負忤逆雙親的罪名,他要她帶著歡顏與自己共度後半生。

此外,今晚在範德宇身上發現的疑點,令他心生警覺,在回台北的路上,他思考許久,決定暫時離開妤婕,采取其他方式來保護她。

「妤婕,你母親是為你著想。你還年輕,未來的日子很長遠,人心是善變的,過些時候你一定會遇見比我更好的人。」

「我不要听你這麼說,沒有人能替換你,絕對沒有!」妤婕再也壓抑不住的放聲大哭。

「在我逐漸忘卻真愛的美麗時,卻與你邂逅,這些天美好的回憶,足以伴我終老。」

丁穎深情地吻住她,他知道必須面對宿命的挑戰,若暫時分開能揭穿範德宇的真面目,讓兩人日後長久廝守,相信這些犧牲絕對是值得的。

「妤婕,我們還有三天的時間和處,別讓憂愁佔去寶貴的時刻。你常說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短暫的分離正可以考驗我們感情的堅貞。」丁穎心中雖然有千萬個不舍,但他堅信自己的判斷。

「我會設法再和母親溝通。」

「你能為我彈奏那首你創作的曲子嗎?」

妤婕點點頭並努力擠出一個笑容,用心的彈奏那首「浪漫的狂想」。當初激發她創作的靈感,正是對丁穎的深情。

丁穎輕巧的褪掉妤婕的衣衫,吻著如凝脂般的玉膚,極盡挑逗之能的撫觸,妤婕亦狂熱的回應他的索求。

清晨的鐘響聲擾了妤婕的好夢,她緩緩睜開雙眼。丁穎依戀的將頭枕在她柔軟的胸脯,輕撫著她的嬌軀。

妤婕用手輕撫著他的背脊,「昨晚睡得好嗎?」

「你說呢?」丁穎反問。

兩個人纏綿了一整夜,直到天已破曉才入睡。

妤婕露出嬌羞的神色,「我從沒想到你這麼有精力。」

「女人,是你激發我的潛能。」說完,他輕吻了下她的唇。

「真希望時間能就此停住。」妤婕說得有些悵然。

「你這小傻瓜。」丁穎愛憐地把她摟進懷里,「我今天要帶你去一個地方,不過,我有個附加條件。」

「我願為你做任何事。」

「你必須答應我,在我們分開後,你會好好的過下去。」

「這個條件太困難了。」妤婕抗議道。

「好捷,有許多事,我現在很難明白的告訴你,我和你分開的決定是不得己,但這樣你母親就不會再逼你,對你的安全也比較好。」

「我不明白,我也不怕任何危險。」妤婕堅決的說。

「妤婕,不要任性。如果你愛我就要相信我的決定,好嗎?」

妤婕怔怔的望著他,她很疑惑要分離的真正原因。

「你想清楚了嗎?」

「我答應你,分開後會盡力好好的過下去。」

「我听不出你話里的誠意,再認真的說一遍。」丁穎伸手搔她的癢。

「我已經認真的答應你。」妤婕雖然怕癢,卻仍然不屈服。

「既然如此,我就相信你。你給我三個鐘頭的時間去處理一些事,然後再過來接你。另外,你準備一些換洗衣物,這三天我們不會待在合北。」

妤婕在丁穎離去後,開始準備行李,但她絲毫不覺得興奮,因為這是他們最後相聚的時光。

傍晚時,丁穎和妤婕到達蝴蝶谷瀑布附近的小木屋。

丁穎先把行李拿到屋內放妥,再帶著她去認識周圍的環境。

「我知道你一定會喜歡這里。這棟小木屋是我父親的,他買下這塊地是因為喜歡這里的幽靜,打算將來和我母親在此養老。後面的那棟小屋是溫室,我父親很愛種蘭花,小時候,他常帶我和母親來這里度假,並親手種了許多蘭花。」

「這棟屋子蓋了很久吧?」

「嗯,我六歲那年就有了,現在是委托一位花農照顧溫室,並定期打歸木屋。」

木屋內的陳設很雅致,牆上掛了幾幅繪著荷花的畫。

妤婕欣賞著那些畫,她注意到落款者竟是丁穎的字。「你從來沒提過你會畫畫。」

「我畫得不是很好,所以沒什麼好說的。」丁穎謙虛的說。

「你畫的荷花,姿態嫵媚又帶著清雅,我現在才發現除了百合,竟然還有這麼美的花。」妤婕贊嘆道。

「我先去做晚餐。」丁穎很高興妤婕能欣賞他的畫。

妤婕的目光凝視畫上所提的詩︰

涉江采芙蓉,澤邊多芳草。

采之欲遺誰,所思在遠道。

還顧望舊鄉,長路漫浩浩。

同心而離居,憂傷以終老。

妤婕反覆吟詠著最後兩句,這正是她未來的生活寫照。她無法想像少了丁穎的呵護,日子會變得多麼黯淡,不禁偷偷地落淚。

丁穎做了幾道她愛吃的菜,並且把事先準備好的燭台擺到桌上。

「味道如何?」丁穎問。

「很棒。」妤婕為了讓他開心,很盡力的吃。

「我喜歡看你吃東西的模樣。」

「為什麼?」

「因為你總是很優雅的吃著,似乎在細細品嘗每一道美食。」丁穎微笑的說。

「你不如說我是在吃藝術品。每回看著你做的菜,擺飾太精美讓我舍不得吃。」

「小傻瓜,如果你不吃完才會讓我覺得白費苦心。」

「好吧,我會努力吃完。」

晚餐結束後,丁穎帶妤婕到樓上的起居室,一起听著他父親所收藏的爵士樂唱片。

「我父親非常喜愛爵士樂,收藏的唱片也很多。他還曾和幾個好友一起組過爵士樂團,做為消遣。」

妤婕很少听到他提起家人的事,因此很安靜的聆听。

「你的父親呢?」丁穎問。

「我父親只喜歡靜靜的喝茶看書,偶爾會寫些文章。我大概是受他的影響,認為我愛的人必須很有內涵並且愛好文學。」

聞言,丁穎挑眉笑道︰「我並不合格喔!」

「才不呢,你隱藏了許多我不知道的才華。」妤婕語氣篤定的說。

丁穎只是微微一笑,並沒有否認她的話。

「穎,我會愛你一輩子,誰都無法改變。」妤婕喝完一整杯紅酒,雙頰泛起紅暈,她自知不勝酒力,卻連喝兩杯。

「小壞蛋,你別再喝了。」丁穎制止她再倒一杯的舉動,「你最好別引誘我。」

「我就是想這麼做。」或許是酒精的作用讓妤婕迷眩,她無法控制自己的言行。

「妤婕,你早點休息。」說完,丁穎扶著她到浴室洗澡。

「穎,我要你幫我洗。」她反手摟著丁穎央求著。

「你不後悔?」

「不會。」

「我先去樓下拿衣物,你等一會兒。」

兩分鐘後,丁穎把換洗的衣物拿來時,卻發現妤婕已經倒在床上,睡得很熟。丁穎不打算吵醒她,于是動作輕柔的替她蓋上薄被,並且熄了燈。

昨夜的酒醉讓妤婕一直睡到翌日下午才醒來。

丁穎合上手中的書,「你終于肯醒了。」

「我覺得好累,頭好暈呢。」妤婕睡眼朦朧的望著他說。

「你喝太多了,明明不會喝還要逞能。」丁穎溫柔的責備著,並將準備好的濃茶遞給她。

「我的酒品應該還好吧?」

「才不,你先是大哭大鬧,還在我面前寬衣解帶,說要勾引我,接著還跳起艷舞。」他故意逗她的說。

妤婕看看身上只著內衣,便有些相信丁穎的話,以為自己做出失態的事,不禁漲紅了臉。

「你快去洗個澡,我等你一起吃午餐。」

妤婕沖個熱水澡後,才恢復了精神。

結束了簡單的午餐,丁穎帶妤婕去散步。

兩人穿過一片茂密的樹林,呈現在眼前竟是一座荷花池,此時夏季早已過,池子里只剩下略顯干枯的荷葉與挺立在池中的蓮蓬。

妤婕走近池畔,用手輕輕撥弄池里的荷葉。

「荷花別名芙蓉、菡萏,它的果實稱為蓮子,地下睫稱為藕。」丁穎解釋道。

「我覺得芙蓉這個別名也很好。」

「木屋里掛的那些繪著荷花的畫,我就是參觀這里所畫的。」

「能夠和你在山上共享這些美景,此生已了無憾恨。」妤婕的思緒又開始縹緲。

「我帶你到瀑布那邊。」丁穎牽著她往瀑布的方向行去。

沿途有不少蝴蝶翩翩飛舞,為山中小徑增色不少,難怪此處會有蝴蝶谷瀑布的美景。行至瀑布處,只見傾泄的水流奔騰不息,匯流成河後又悠悠流逝,岸邊有幾位游客在戲水。

丁穎玩興大起,邀妤婕去河里玩水。

妤婕很久沒有這麼輕松的享受玩水之樂,高興的點頭贊同他的提議,撩高裙擺走入河中。

「妤婕,你過來看這條魚,很漂亮喔!」

丁穎趁著妤婕走近時,掬起水潑向她。

「穎,你居然騙我。」妤婕發現自己受騙後,立刻不甘示弱的潑水回敬他。

旁邊有兩個小朋友見他們打起水仗,也要求加入游戲。丁穎和妤婕一向喜歡小孩,很高興地帶著兩位小朋友一起玩,直到天色昏暗才各自告別。臨別時,小朋友的父親還送了兩條在河里抓到的魚給妤婕。

晚餐過後,丁穎和妤婕坐在木屋的台階上,看著皎潔的月色,喝著飲料。妤婕因為昨天的前車之鑒,今天不敢再踫含酒精成分的飲料。

「妤婕,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我洗耳恭听。」妤婕仰著頭,很認真的看著他。

「其實你昨晚什麼都沒做,只不過睡得像小豬,頻頻發出打呼聲。」

「討厭!你最愛開我玩笑。」妤婕嬌嗔道。

「我就是喜歡逗你。」丁穎乘機在她的唇瓣偷得一吻。

「今天在荷花池邊,我腦中突然浮起兩句話,‘菡萏開時,為君放顏’它們似乎是在等待懂得欣賞的人到來,再把最美的一面展現。」

「在你眼中的世界總是浪漫唯美,我真是幸運能和你分享。」

「穎,為什麼愛情會有這麼多阻撓?」

「如果一切都很順利獲得,反而會讓人不懂珍惜。」

妤婕看了他一眼,起身走入屋內拿了一個小盒子給他。「這是送你的。」

盒子裝的是一只銀質的小豎琴,精巧可愛的模樣讓人愛不釋手。

「真漂亮!」丁穎稱贊道。

「這是我父親送我的禮物,它對我意義非凡,現在我把它送給你,代表我對這份愛的重視。」

「我會仔細的珍藏。」說完,丁穎摟著她熱吻起來。

此刻的月光見證他們至死不渝的盟約,真摯情意。

版別山居的閑適,返回台北時正下著滂沱大雨。

妤婕覺得這場雨替她流盡憂傷的淚,泣訴著分別的到來。

丁穎護著她快步走進屋內,兩個人的衣服都淋得濕透。

他到浴室拿了條干毛巾遞給她,「妤婕,快點把頭發擦干,免得著涼了。」

丁穎關懷的舉動,讓妤婕又泫然欲泣。

「穎,你要好好保重自己,工作不要太累,你要……」妤婕埂咽得說不下去。

「走吧,我們去洗澡,那天你不是邀我共浴嗎?」丁穎故作輕松的說,想逗她開心。

「我有嗎?」妤婕反問。

「當然。」丁穎說完就抱起她走向浴室。

沐浴完畢,妤婕和丁穎再度激情纏綿。

眼見分離在即,兩人都無法入睡,便相擁望著曙色漸亮,妤婕忍不住又潸然淚下。

「穎,你不要走。」

「妤婕,我愛你,但是為了我們的未來,我必須這麼做。」丁穎不舍地放開她誘人的胴體,起身下床。「我臨走前要再看一次你美麗的笑容。」

妤婕為了不讓他失望,勉強露出一個微笑。

「這幅畫送你。」丁穎取出一個長形的錦盒遞給她。

妤婕打開盒蓋,取出一個畫軸,她緩緩展開,映人眼簾的正是丁穎所繪的荷花,及那兩句令她感傷的詩句——一同心乃離居,憂傷以終老。

「妤婕,你別忘了承諾,要好好的過下去。」丁穎說完後,就毅然的轉身離開,他怕自己再多停留一秒鐘,就無法暫時放開這份感情。

妤婕佇立在窗邊,凝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她喃喃自語︰「穎,原諒我。」

五天後

妤婕勉強的睜開雙眼,她以為眼前純白光亮的景象是到了另一個世界,不禁感到安心。

「妤婕,你醒了?」充滿焦慮的語聲傳入她耳邊。

「小婕,你現在覺得怎麼樣?」這種關懷的語調似乎來自于父親。

「小婕,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這句話是母親強烈的指責。

妤婕看見一臉焦急的好友佩茹,關愛自己的父親和氣急敗壞的母親都站在旁邊,而她手上則吊著點滴。

「我為什麼沒死?」妤婕暗忖。

「伯父、伯母,你們先去休息,我來照顧妤婕。」

「就麻煩你勸勸小婕,要她千萬別再想不開。」樊鴻輝很了解女兒,她雖然很乖巧,但是遇到某些事卻又會堅持到底。

「等一下,我要問清楚是什麼原因,你竟會為了一個警察自殺。」劉玉琴不理會女兒虛弱的模樣,語氣嚴厲的責難。

「你就讓小婕好好休息,其他的事以後再說。」樊鴻輝硬是拉著妻子離開病房。

「妤婕,你怎麼可以這麼做?難道你都沒想到父母、朋友嗎?」

佩茹回想那天的情景,妤婕抱著一幅畫躺在床上,本來以為她只是熟睡,直到看見寫著「人生實難」的字條,她驚覺到不妙,連忙送妤婕就醫。醫生表示若再晚一刻,恐怕妤婕就要香消玉隕了。

「妤婕,無論你多麼傷心都應該來找我,難道我不夠資格分擔你的心事嗎?你用自殺來逃避一切,問題仍然無法解決。昨天我回去你的住所,遇見丁穎的兩位朋友,他們說你母親去警局找丁穎,恰巧丁穎出差辦事,伯母卻鬧到他的長官那邊,說丁穎誘拐你,還說了很多不好听的話。」

「我……」妤婕虛弱得無法回答,對于自己帶給丁穎的麻煩,歉意使她又潸然淚下。

「妤婕,你千萬別想不開,一定要堅強的活下去,好嗎?」佩茹緊握著妤婕的手勸道。

妤婕點頭應允。

丁穎只身到紐約調查範德宇的相關信息。

杰森是紐約市警局的警察,他曾和丁穎合作過,很佩服丁穎的行事及為人,彼此成了好朋友。這次丁穎的請求協助,他很盡心的提供信息。

「你去拜訪市立收容所,有沒有找到什麼線索?」杰森詢問丁穎的收獲。

「院長說文生範德宇就是範仙于,在六歲那年,被一位富商收養,但該位富商的背景信息卻無法查出。」

「根據線民回報的消息是,文生範德宇受托尋回一張軟盤,內容是跨國集團的毒品交易,據說他們販售毒品的利潤足以買下一個國家。文生範仙于是頂尖的職業殺手,又精通易容,每回總能逃過法律制裁,實在是我們警界的大麻煩。」

「杰森,他也同樣令台灣的警察煩惱。」

「我想要緝捕他只能用非常手段,遵循正常的管道只會讓他有機會月兌逃。」

這時,計算機屏幕突然閃過一道消息,原來是線民所傳過來的消息——範仙于當前的身分是台灣某大學的教授!

丁穎很高興自己的直覺如此精確。

丁穎一回到台灣,立刻約簡裕哲和江晏到住所,商討該如何逮捕範仙于。

「你這趟到紐約有什麼收獲?」簡裕哲問道。

「我確定範仙于就是範德宇。既然守株待兔的方法行不通,就應該要主動出擊。」丁穎把杰森提供的檔案副本拿給兩人看。

「丁組長,可是你如何判定範德宇便是範仙于?」江晏好奇的問。

「我發現他的左手不太靈活,加上紐約方面的線人說範德宇這次的身分是教授,所有的信息整理起來,明白地顯示出範德宇就是範仙于。」

「老兄,你該不會挾公事以報私人恩怨吧?」簡裕哲開玩笑的說。

「我和範德宇對談過幾次,他處心積慮的破壞我跟妤婕的相處。況且兩年前,範仙于曾被我緝拿到案,那次的槍戰中,他的左手受傷導致行動不便,他是有足夠的理由怨恨我。」

「丁組長,假使判斷無誤,他是否想藉接近妤婕,而達到報復你的目的呢?」江晏提出自己的看法。

「你的想法和我相同,我就是怕他傷害妤婕,因此才向妤婕提出分手的決定,讓他把矛頭直接指向我。」

「你的考慮很有道理,不過,劉靖是死在妤婕的屋里,加上軟盤下落不明,範仙于恐怕不會輕易放過她。」簡裕哲提醒道。

「我會暗中保護妤婕的安全、今天我就是找你們來想辦法,範仙于的偽裝技巧高明,要使他的行跡暴露,並非一件容易的事。」

「等到這件案子解決後,你就能利妤婕相聚。」江晏勉強擠出笑意對他說。

「有了!」簡裕哲露出詭異的笑容,「我們安排一樁假命案,丁穎佯裝被不知名的歹待謀殺,軟盤也被奪走。接著再到網絡上留言︰‘範仙于,你要的軟盤在我們手上,三天後就要將內容公開。’江晏可以讓妤婕介紹認識範德宇,用美色誘惑並與之交往,藉機監視他的一舉一動。軟盤被不知名人士奪走,又要被公開內容,範德宇絕對會緊張,當他自亂陣腳時,自然就會現形。」

「我認為要江晏和範德宇周旋,太危險了。萬一他事情敗露而挾持江晏做人質,那我們豈不是把江晏推入虎口?」丁穎神情嚴肅的說。

江晏見到丁穎關心她的安危,心底不禁泛起一股暖意,讓她全心為所愛的人貢獻心力,哪怕是危崖深淵她都願意犧牲。

「我可以去做這件事。」

「江晏,你還是考慮一下。」

然而丁穎的勸阻無效,只好依從江晏的意願行事。

「既然江晏沒問題,我就繼續說下去。丁穎被謀殺後,就換個身分暗中行動,例如喬裝成女性,一來可以掩人耳目,一來比較有機會接近妤婕,這也正好符合你想保護好妤婕的目的。」

「阿哲,你非得要尋我開心?」

「我是很認真的。」

「為什麼我要扮女人?」丁穎沒好氣的問。

「如果你希望這項計劃天衣無縫,就別引起範德宇的懷疑,以免打草驚蛇。另外我相信妤婕的心里只有你,她不可能隨便接受其他男人接近她。」簡裕哲分析道。

丁穎被他勸服,決定付諸實行。

「丁組長,我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是有關于妤婕。前幾天她企圖服藥自殺,幸好及時被救回,我和裕哲有去看她,現在已經沒有任何危險。不過,她母親卻到局里大鬧。」

「丁穎,我百分之百相信你的人格。妤婕的母親實在莫名其妙,怎麼可以隨便亂說。」簡裕哲替好友抱不平。

丁穎知道妤婕發生事情,心里實在很擔憂,卻無法立刻去看她。因為只要再見她一面,他絕對無法舍下愛人去進行任務,若是達不成任務,彼此就難以快樂的相聚,因此他只有按捺住焦急的心情。

「你若需要我們幫忙,我們是義不容辭的。」簡裕哲拍拍他的臂膀說。

「謝謝。」丁穎感激的說。

待他們走後,丁穎默默的望著妤婕所贈的那只銀質小豎琴,思念著心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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