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
偽裝 第二章

和煦的陽光暖暖的灑落在地上,枝頭上跳躍的鳥兒在金光下飛舞,空氣中彌漫著陣陣花香,華童話優閑的開著老爺車,預備駛入校園,如此令人心曠神怡的清晨,卻被眼前的潑辣女子打擾。

「停車,你給我停車。」女子擋在車前,讓華童話不得不緊急踩煞車。

「你不要命了嗎?那麼大的路……薇姐!」華童話看清楚眼前的女子後,難掩驚訝,是薇薇,她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哼!你別叫得那麼好听,枉我待你如親姐妹,為什麼你要搶走我努力許久的東西?我恨你!」薇薇完全不似平日溫柔的模樣,只見她一掌揮向華重話的右頰,痛得她連忙倒退數步。

「薇姐,我怎麼完全听不懂你在說什麼?我沒有搶你的東西呀!」華童話撫著刺痛的右頰說道。

「哼!好,我就對你說個明白,你明知我一直努力朝國際伸展台邁進,就在昨夜的舞會上,董事長竟宣布他選上的人是你,你到底對董事長下了什麼藥,憑你這副丑樣子,也配登上國際伸展台,我呸!」薇薇早已顧不得身旁逐漸聚集的人群,氣憤難消的她,鄙夷的朝華童話吐口水。

「薇姐,會不會是你听錯了,歷年被董事長選上的人,都是公司里的模特兒,我只是名助理,怎麼可能……」不只薇薇不能接受,連帶的她也不敢置信,她竟會被任振天選上?這真是史上第一大笑話。

「我還真希望是假的,可它偏偏是事實。」一夜未合眼的薇薇,臉色蒼白得嚇人,散亂的發絲披在腦後,眼泛血絲的憔悴模樣,很讓人心疼。

「薇姐,我不會去的,我算什麼東西,不過是個不入流的小人物,更何況我的身高才一百六十五公分,又沒受過專業訓練,怎麼可能走上國際伸展台?」那些時尚雜志中的模特兒個個人高腿長,她這矮個子去了,也只是丟飛翔的臉而已。

「董事長的眼光不會錯的,他就是認定你有這個本事,才會選上你,我真是養虎為患。」她怎麼也想不到,任振天竟會因為那一眼而選上華童話,早知如此,她就不會要她幫她拿東西來,她的心底有說不出的恨。

「薇姐,你要相信我,我並沒有要搶走你位置的意思,我真的不知道董事長為什麼會選上我?」華童話拼命的想解釋清楚,心里真是怨極了任振天,他該不會是異想天開,還是存心找她碴,為什麼誰也不選,偏偏選上她這個小助理。

「不管實情究竟是如何,我不能再把你這披著羊皮的狼留在我的身邊,從現在開始你不用再來了,我不需要你這種忘恩負義的助理。」薇薇咬著牙,離開了現場。

「童話、童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薇薇會來這里?」從高中以來就與華童話是死黨的余若若,推開身旁的人群,走到她的身邊。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華童話跌坐在地上,喃喃自語道。

「你說什麼?任振天選上你往美國分公司發展?這是真的嗎?」開著華童話車子的余若若,不確定的問。

「我也希望這不是真的。」華童話哭喪著一張臉。

「這可是許多人夢寐以求的機會耶!難怪薇薇會怒氣沖沖的質問你,反正工作再找就有了嘛。」

「我嘆氣的原因不是這個,一直以來,我總認定薇姐能走上這條路,因為她是那麼的努力,而現在我竟然不費吹灰之力,就奪走了她的理想與目標,你不覺得這是件殘忍的事嗎?」華童話再次嘆氣。

「那大不了你就回絕任振天的好意,這樣薇薇總會氣消了吧!」一向大而化之的余若若,認為沒什麼事是人辦不到的。

「我正有此意,只是我怕事情沒那麼簡單。」華童話說完又嘆了口氣,她這哪算好運,根本就是倒楣事一件,她才不想去什麼美國分公司,也不想當模特兒,她只想做她自己……一思及此,華童話抬頭看向後照鏡,現在的她根本就不是原來的自己,也許薇薇說得對,她是個披著羊皮的狼,欺騙了周遭的人,也欺騙了一路陪在她身邊的死黨。「對不起。」她又開口道。

「你說什麼對不起,你並沒有什麼錯呀!好了、好了,你可別再嘆氣,等會兒我陪你去跟任翔講清楚,看他給你啥建議?」余若若將車子停好,便打開車門道。

「若若,還麻煩你跟我跑一趟,真是抱歉。」余若若今天修習的科目,與她不同,而她也只有前二堂課才踫得著任翔。

「我們又不是才認識一二天,你還跟我客氣什麼。」她拍了拍華童話的肩膀,就在兩人欲走近教室時,任翔早已在門外等候多時。

「童話,我有話對你說。」任翔原本斜倚在牆邊,看見華童話走來,忙迎了過去。

「你要說的我已經知道了,剛剛我遇見了薇姐。」華童話的神色不似一般人被選中時神采飛揚,她的眼神黯淡,臉色則是難看到不行。

「薇薇剛才來見你?」

「沒錯,你就沒看到她潑婦罵街的模樣,真該叫記者來拍的,童話又不是存心搶這名額,你瞧,她還打了童話一巴掌!」余若若指著她右頰上的紅印道。

「你說薇薇打童話?不可能吧!」想不到一向優雅的薇薇竟會出手打人。

「天下哪有不可能的事,更何況這是我親眼所見,我還見到她吐童話口水,現在你知道誰才是沒水準的人吧!」余若若翻了個白眼。

「也難怪薇薇會生氣,爹地前陣子為這人選的事心煩了許久,後來才決定選一位人氣最旺的模特兒,前往美國分公司發展,而這人就是薇薇沒錯,豈知你昨天打翻滿桌的食物時,讓我爹地注意到你的存在,他才會毅然決然的選你。」雖然他無法認同父親說變就變的作法,但無可否認的是,他的眼光一向沒出過差錯,但……華童話真是一塊璞玉嗎?

「薇薇這樣太過分了點,童話當她的助理那麼久,沒功勞也有苦勞,她這樣的作法實在令人生氣。」余若若替華童話打抱不平。

「我沒怪薇姐,要不是我打翻餐點,也不會惹出這些事來,我多少也得負些責任,任翔,請你幫我謝謝你的父親,感謝他如此看得起我,但這人選的事,我不能接受,還是還給薇姐吧!」華童話衷心的說。

「這是個能讓你改頭換面的機會,你為何不接受?」現在像華童話這種女孩實在很少見,瞧!她還說要將機會讓給別人呢!真是奇怪的女孩。

「我有我的原因,你就別問了,更何況薇姐努力了那麼久,而我什麼也沒做,若我接受這個機會,對薇姐實在太不公平了。」

「人生本來就不是公平的。」就像他一生下來,就注定是飛翔的二少東,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是一般人得努力許久才能獲得的,難道也要他將二少東的位置讓給別人,那不是很可笑嗎?

「我真的沒辦法,也實在不需要這份模特兒工作,你就別勸我了。」

「好吧!我會將你的話轉達給我爹地知道,不過結果會如何,我也不敢保證。」他不認為父親會是那種說放棄就放棄的人。

「麻煩你了。」

「既然事情已經解決,那我也該去上課了,再見童話!」余若若向她告別。

「好,你慢走。」

此時上課鐘響,華童話與任翔各懷心事的進了教室。

好不容易捱到午餐時間的華童話,才剛走入學生餐廳,此起彼落的數落聲已然響起,就連同學陳少明也用不諒解的眼光看著她,她深知大伙兒一定都看過X周刊的報導,嘆了口氣,點了外帶的蛋炒飯,預備遠離是非的她,卻被一群無聊的女人堵住了出路。

「你就是華童話?」路人甲女雙手環胸,打量著華童話。

「長得也不怎麼樣嘛!為什麼會被飛翔看上呢?」路人乙女撥了撥長發道。

「我就是想不透,你這種丑女是如何贏過薇薇的?難道是你向董事長獻身?哼!不過我想,你這種貨色就算倒貼也沒人要吧!炳哈哈!」

路人丙女一說完,三人又大笑了許久。

華童話非但不生氣,反而冷笑了起來,而旦笑得很淒涼,原來這些人也不過是凡夫俗子,媽咪說得對,根本沒有人能真正穿過皮相,看透別人的真實性格,她付完帳後,拿著飯盒離開了餐廳。

「天呀!她是瘋了不成嗎?」路人甲女捂著嘴道。

台北的夜晚霓虹燈閃爍,車水馬龍的街道,人群川流不息,雖然被許多人稱為罪惡地獄,但仍有無數人沉浸于其中,不可自拔。

一位身穿粉色背心、紫色蓬裙的女子,美得不似人間所有,她張著水汪汪的大眼,站在精品店的櫥窗前瞧著,微卷的黑發披散在肩頭,好似誤入人間的天使。

「天使耶!媽咪,那位姐姐是天使嗎?」一位路過的小女孩,扯著母親的手天真地問。

「天使都住在天堂里,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里?」小女孩的母親拍拍她的手,但當背對著她,站在櫥窗前的女孩轉過身時,她不禁倒抽一口氣,好像!真的好像,怎麼會有人生得如此不食人間煙火?

那美麗的瞳眸散發著愉悅的光采,她的美連櫥窗里的白瓷女圭女圭都要甘拜下風,就連從精品店抱著泰迪熊出來的任飛,也難掩一臉驚艷。

「我要那個。」像天使的女子拉著任飛說道。

任飛順著她的手指看去,原來她指的是精品店中的招牌女圭女圭,身著小碎花洋裝的女圭女圭是店主從國外帶回來的精品,不過也是非賣品。

「那無法買。」這女孩看起來好年輕,該不會未成年吧?像她如此秀色可餐,孤身一人在外,難道不怕遇見壞人嗎?任飛暗忖。

「我要嘛!」女孩拉著任飛的袖子撒嬌道。

無法讓人拒絕的聲音與笑容,這個女孩就像天上掉下來的天使,深深吸引住他的視線,她會是屬于他的天使嗎?對于自己這突如其來的念頭,任飛愣住了,他們才見面不到一分鐘,他連她從哪里冒出來的都不知道呢!他斥責著自己的想法,並將要送人的泰迪熊放進後車廂。

「你叫什麼名字?」女孩的手好小、好縴細,在那一剎那,任飛竟有想擁她入懷的沖動。

「天使。」她甜甜的笑道。

真是人如其名呀!「我叫任飛。」他牽起天使的小手走入精品店。

「任……飛。」天使跟著念了一遍。

「沒錯,任飛。」

當精品店的老板抬頭看見任飛與天使時,也驚訝得合不攏嘴,她也是飛翔旗下的模特兒嗎?未施脂粉的臉白里透紅,小巧的櫻唇正對著自己嬌笑,連身為女子的她都抗拒不了這女孩的魅力,想必她的出現會令許多男子心醉。

「任先生忘了買其他東西嗎?」老板笑吟吟的問。

「優子小姐,可以請您割愛嗎?」任飛懇求道。

「割愛?難道你指的是那個白瓷女圭女圭?」

「沒錯。」

「你來我的店好幾次了,也沒听你提過那女圭女圭,為什麼你會突然……」任飛算是她的老主顧了,每次他只要一有空,就會來店里買些玩偶送人,可剛才並未听他提過想買下白瓷女圭女圭的事,怎麼這會兒突然想買了呢?

「是她要的。」任飛指著身邊笑意盈盈的天使。

「她!」一向意氣風發的任飛,從未對人請求過任何事,即使是東西的價格太高,眉頭也不曾皺過一下,如今他卻為眼前這名女孩開口請求,她很訝異。

「這……」老板遲疑著。

「拜托你!」任飛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不對,他就是不忍心見天使失望的模樣,所以他一定要買到那個白瓷女圭女圭。

「求求你。」天使輕啟朱唇,水靈靈的大眼,眼看就要擠出淚水。

「好吧!看來我今天若沒割愛,你們也不會善罷甘休。」老板阿莎力的答應。

就這樣,快樂的天使抱著白瓷女圭女圭出了門,而身後的老板,則是興味十足的看著任飛追了出去,他們可真登對呀!

「天使的女圭女圭。」天使小心翼翼的抱著懷中的白瓷女圭女圭。

「天使,你住哪兒?我送你回去。」任飛下定決心要打听有關天使的一切。

「天使去你家。」無邪的天使打開車門,迅速地坐了上去。

「你要去我家?」

「對,天使去飛的家。」天使點頭如搗蒜。

「你確定?你不怕我……」面對甜美的她,他可沒平常那麼好的自制力。

「天使去飛的家。」天使堅決的說。

「好,不過得先系好安全帶。」任飛幫天使系上安全帶,兩人的距離登時拉近,天使的身上有著淡淡的花香味,任飛深吸了好幾口氣,沉醉在其中,調皮的天使趁著任飛閉眼的同時,吻了下任飛的臉頰,他一驚,忙退回駕駛座。

「呵呵!任飛、可愛。」天使咯咯的笑道。

「你……」任飛不敢置信,自己竟會對這小女娃起了非分之想,瞧自己口水都快流出來的樣子,活像是怪叔叔,他甩了甩頭,發動引擎揚長而去。

難怪有人說女人是鴉片,會讓人沉迷,現在一直往他身上靠的天使,根本就是在引誘他犯罪,然而這小女娃卻渾然不知自己擁有的魔力,兀自香甜的熟睡著。這小女娃的身上,竟有如此神奇的力量,讓從未對任何女人動心的他,直想把她藏起來,好好疼惜、保護她。

「媽咪。」天使嚶嚀了一聲,淚珠已滑落面頰。

她是不是做惡夢了?還是想起什麼不開心的事?任飛心疼的拭干天使臉頰上的淚珠。

抱著天使入門的任飛,隨即驚動了家人的注意,從未見任飛帶女孩回來的任夫人,更是興奮的湊上前。

而一旁的任翔更是打趣的說︰「老哥,這不會是你的私生女吧?」

「我有老到當爹的程度嗎?」他也才三十初頭,而且還是上流社會的黃金單身漢,要不是怕會吵醒懷中的佳人,他一定一拳擊向任翔。

「她是真的吧?」想不到世上竟有長得如此像天使的人,任夫人正想往天使的臉上模,確認一下真實時,任飛隨即跳離數步遠。

「別吵醒她。」任飛阻止任夫人。

「大少爺終于開始懂得憐香惜玉了。」管家何媽欣慰的拭著眼淚,她原本還擔心任飛有同性戀的傾向哩!真是任家的祖宗保佑。

「何媽,你也太夸張了,搞不好是老哥誘拐別人家里的清純少女,老牛吃女敕草很不好哦!」任翔繼續開玩笑。

「對呀!小飛,這女孩打哪來的?」連任夫人也好奇她的來歷。

「在路上遇見的,我本來要載她回去,可是她說想來我們家。」任飛溫柔的看著熟睡的她,輕聲地道。

「騙肖耶!路上遇見你就把人家帶回來!媽咪,我看八成是老哥欺負人家未成年少女,否則她怎麼會哭成那樣?」任翔指著天使頰邊的淚痕。

「懶得跟你說,我要上去了。」

任飛步上寬敞的旋轉樓梯,不再與家人打交道,回到房間後,他輕手輕腳的將天使放在水床上,並替她月兌下鞋子。她的腳真是小巧得不像話,天使呼出的氣噴拂在他的臉上,竟讓他的下月復部起了一陣燥熱,無邪的睡顏引人犯罪呀!他欺身上前,吻上那柔女敕的唇,並一路下滑到她雪白的頸項,原本睡得正香甜的天使,倏地張開眼,好奇的瞧著趴在她身上的任飛。

「飛、好、重。」天使掙扎的想推開任飛。

任飛這才清醒過來,他是在做什麼,被一個半大不小的女娃兒弄得意亂情迷,多年來良好的自制力蕩然無存,他今天是著了什麼魔?

任飛聲音喑啞地道︰「你睡吧!」

「飛!」天使叫住正欲離開的任飛。

任飛停下腳步,但沒有回頭,他怕,怕一回頭就再也克制不了自己的沖動。

「有什麼事嗎?」

「天使不要飛離開,天使做惡夢。」說完話的天使,小聲地啜泣著。

唉!他就是放不下她,任飛在心底嘆了口氣,他走向床榻前,替天使整理好凌亂的衣服,並軟聲哄道︰「你安心的睡,我會一直陪著你。」

天使揉揉雙眼,學著任飛剛剛吻她的樣子,從他的嘴唇一路吻到頸子,並在他的頸上啃咬著;任飛想不到她會這麼做,已呈痴呆狀態的他,就這麼任天使吻著。

「飛、笨笨。」天使得意的笑了,好似在嘲諷任飛的失常。

「這可是你自找的,你必須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任飛回過神來,將天使撲倒在床上,並開始動手除去兩人的衣物。

天使像喝醉酒似的,咯咯的笑著,直到任飛霸上她的唇,她才止住笑聲,任飛膜拜似的吻遍了天使的全身,手一刻也不停的著她的渾圓,令他訝異的是,天使的肌膚柔女敕得好似可以掐出水似的,她的每一寸肌膚就像毒藥般,讓他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天使星眸半眯,忍不住申吟,任飛仿佛受到鼓舞,不斷的她,她的身上散發著令人著迷的香氣,他無可救藥的沉溺其中。

「天使……好熱……好熱。」

天使亟欲退至床沿,任飛反手扣住她的手腕,不讓她離去。

「別怕,我美麗的小女人。」

天使羞窘的閉上眼,身子不住地戰栗了起來。

「你相信我嗎?」任飛的唇在天使的鼻尖上輕點,大手伸到她光滑的背後,沿著誘人的曲線一路往下滑,欲火焚燒的眼眸,貪婪地瀏覽著她的身子。

「嗯!天使相信飛。」天使懵懂的點了點頭。

倏地,任飛分開天使緊夾的女敕白雙腿,昂揚的順間沒入天使窄小的私密處。

「啊……啊……」天使放聲嬌吟。

「你的美麗只能為我綻放。」任飛霸道的宣誓著,一舉突破她體內那層屏障。

「說!你是誰的?說出來我就給你獎賞。」

「任飛的,天使是任飛的。」天使極度渴望任飛愛她。

「對,你要記得你是我的,而我也是你的。」任飛高興的笑了,他以沉穩的節奏在她的體內肆意奔放。

天使雙頰嫣紅的靠在任飛的懷里,雖然已是疲憊不堪,但她並未合上雙眼,在這幸福的時刻,她的臉上卻泛著一抹哀愁,她輕聲的嘆了口氣,終究是她的奢望呀!任飛並未對她說出那三個字,是呀!他們不會廝守一生、不會白頭到老,更不會有未來,就讓自己好好珍惜現在的時光吧!強忍著就要奪眶而出的眼淚,她抱緊任飛。

靶受到懷中可人兒的顫抖,任飛擔心的問︰「怎麼了?身體還不適嗎?」

天使搖了搖頭,閉起雙眼沉沉睡去,一切將在明天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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