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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與天使 第八章

阿諾比斯無論走到哪兒,都把夢安琪帶在身邊,因為她只要躲在他的懷里,就絕不會受傷害。阿茲比尼來看望他最崇拜的兄長,他的王,阿諾比斯也拜托他找從「死亡之地」進入地獄的幾個學生。

阿茲比尼在當天就找到勞韜奇等人,他們現在被關在地牢之內,不日之內受審,然後發配到地獄最邊緣之處受勞役。

「王,那幾個學生後天會受審。」阿茲比尼把探听來的消息向阿諾比斯報告道,因為王從人間突然回來,延遲了審訊,負責審訊從「死亡之地」誤闖地獄的人的,是他的十八王兄波迪尼亞。

「後天?」阿諾比斯皺了皺眉,還有一天一夜的時間,對他來說足夠了。

「是的。」阿茲比尼看著阿諾比斯道。

阿諾比斯點了點頭。

「王,你以後真的不打算再回來嗎?」阿茲比尼有幾分傷感地問。

「阿茲比尼,地獄之中有父王及你們,事實證明沒有我,地獄一樣治理得很好。」阿諾比斯仍然是那句話。

「但是父王需要你,地獄更需要你。」阿茲比尼憂傷地道。

「不!阿茲比尼,你別這麼說,地獄中需要的是你們而非我。」阿諾比斯淡淡地道。

「但阿茲比尼和父王,都希望王回來統領地獄。」阿茲比尼難過地道。

「已經不可能了,」阿諾比斯淡淡地道。

「可以的,只要王想回來,就一定能夠的,王是我們的英雄。」阿茲比尼激動地道。

「阿茲比尼,地獄之中沒有英雄,也不需要英雄。阿諾比斯沒有被上帝用百錐鎖鏈,穿心鎖在阿祖鼻山上,已是萬幸了。」阿諾比斯看著阿茲比尼感慨地道。

阿茲比尼當然知道阿諾比斯口中所說的阿祖鼻山,即使是天上神只或地下的惡魔犯下滔天大罪,必受百錐鎖穿心。阿祖鼻山呈凹形狀,百錐鎖連在四面的石壁之上,受罰的神只或惡魔天天如百箭穿心,受火刑烤煉苦不堪言。

阿茲比尼听王如此說沒吭聲了,他看了眼站在王身邊的天使,如此說來他也應該像王一樣,感謝上帝的安排了。

「王,你一定要救那幾個學生嗎?」阿茲比尼問,他相當聰明,知道阿諾比斯帶著他的天使回地獄歷險,一定是為了救那幾個學生。

「是的。」阿諾比斯看著阿茲比尼點頭。

「我會幫你想辦法的。」阿茲比尼道。要救那幾個學生,說難不難,說容易也不容易,誰都知道擅闖地獄者死,尤其是從「死亡之地」來到地獄的,受到的處罰會更嚴厲。

「不!我的事情就由我自己處理。」阿諾比斯道。

「王,就讓我為你做一、二件事吧,以後我再沒機會為你效勞了。」阿茲比尼又說得有幾分傷感。

「阿茲比尼,別這樣。」阿諾比斯拍了拍他的肩膀。

「王,就讓阿茲比尼為你解決這次的煩惱吧,請賜與我這個榮幸。」阿茲比尼單膝跪下道。

「好吧,阿茲比尼。」阿諾比斯見他如此堅決,只得答應。

「我們什麼時候去救他們?」站在一邊的夢安琪听說要去救人,興奮地過來問。

「他們後天才受審,我們還有一天一夜的時間。」阿茲比尼道。

「時間很緊迫。」夢安琪喃喃地道。

「時間很足夠了。」阿茲比尼淡淡地道。

「太好了,太好了。」夢安琪一臉興奮,她扯著阿諾比斯高興地道。

「你打算如何去救人?」阿諾比斯看她一眼,伸手把她摟在懷里,問著阿茲比尼。

「王,我只需要你的權杖就可,我拿著權杖,會把你要的人帶出來,你到地獄的出入口接應我們就行了。」阿茲比尼道。

「我的權杖在地獄之中還行得通嗎?」阿諾比斯有點擔憂地問,畢竟他沒主事太久了,他的權杖可以說已是一面廢牌。

「不,雖然這萬年來王位虛空,但誰都知道王仍然是最高統領者,而且在父王的干涉下,一直沒有改選王者的打算,況且你現在又回來了,權杖當然仍有作用。」阿茲比尼道。

「好,你就試試,如果真的不行,我們再另想辦法。」阿諾比斯從身上模出一塊金色的鬼頭權杖,遞給阿茲比尼。

于是他們約定時間,確保一切萬無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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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茲比尼拿著阿諾比斯的權杖,來到關勞韜奇等人的地牢。

地牢中昏黑幽暗幾乎伸手不見五指,勞韜奇他們根本沒想到他們會誤闖進地獄中來,當他們從大殿的石柱上進入到另一個世界,簡直無法形容他們當時心底所受到的震驚程度。

地獄,一個存于虛幻世界的地方,他們居然誤闖了進來。

他們看見一隊手握刀槍像是巡城的隊伍從他們身邊走過,看見一隊神色古怪像正在招魂隊伍把他們差點沖散。

「這兒是什麼地方?好可怕。」巫綺盈差點被招魂隊伍撞倒,扯著勞韜奇的衣角大聲問道。

「你不知道?這兒是地獄。」一個相貌凶惡恐怖的男人,把臉湊近巫綺盈。

「哇!救命啊——」巫綺盈嚇得三魂掉了七魄,那幫隊伍已夠恐怖了,那個男人又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你們從‘死亡之地’進來?太好了。」一個男人把一條紅紅的長舌從嘴里不斷吐出來,腥紅的舌頭足有幾丈長,看起來像極了血腥的鞭子。

「哇!」巫綺盈嚇得撲進勞韜奇的懷里,好恐怖啊。

他們的確跑到地獄來了,是真正的地獄,正在巫綺盈他們被嚇得幾乎掉魂的當兒,幾個凶神惡煞般的鬼差把他們一個個抓起來,然後把他們抓到一只兩頭尖尖翹起的黑船上,當他們醒來時,已被關在這個伸手不見指的地方。

「勞韜奇,你害怕嗎?」巫綺盈倚在勞韜奇的身邊,她心里怕死了,如果當時她沒有發現大殿上那抹幽冥的藍光,他們幾個就不至于誤進地獄。

「害怕有用嗎?」勞韜奇苦笑,伸手握住巫綺盈的手,仿佛想借由他的手給她力量。

「如果我們有命回去,大概也沒幾人相信我們真的來過地獄。」孫耿初在黑暗中,自我解嘲地苦笑。

「的確如此。」張一清也相當贊同他的觀點,地獄之行誰會相信?

「不知安琪和科恩先生他們現在怎麼樣了?我好想他們,希望他們也別掉進來才好。」巫綺盈擔心地道。

「他們不會有事的。」勞韜奇安慰她。

「他是魔鬼。」張一清一語驚醒夢中人般道。

「對啊!我們不是听瓦西亞巫師提過,科恩先生其實是地獄之子?他會不會進來救我們出去?」孫耿初心底透著一抹希望。

「有可能。」張一清又道。

「是有這個可能,但我們不能抱太大的希望。」勞韜奇道。

「為什麼?難道你不想回到人間?」孫耿初不解地問。

「不是,因為這兒是地獄,雖然科恩先生是地獄之子,但也說明不了什麼,他和安琪一起到地獄,難道就沒有危險?他不會有危險,但安琪有。」勞韜奇解釋。

「說得也是。」孫耿初心底燃起的希望馬上泯滅,他們現在唯一可以做的事情就是等死了。

「听說從‘死亡之地’誤進地獄的人,都會受到審訊,然後再發配到最邊遠的地方受役。」巫綺盈從那些鬼差那兒听來。

他們掉進地獄之後,才知道他們去的古墓叫「死亡之地」,難怪有那麼多的探險者失蹤或瘋或死得不明不白了。

「真是有點不甘心。」孫耿初在黑暗中道。

「听天由命。」張一清淡淡地道,即使面對死亡的威脅,他並未顯得驚慌失措,他仍然是那麼不多話,一開口仍然說得一針見血。

「其實掉進地獄之中,不死也算死了。」勞韜奇有點無奈地道。

「是啊。」巫綺盈說著,眼淚潸潸地就往下掉。地獄,應該是死人來的地方,他們幾個活生生的人居然跑進來,不是死了也算死了。

大家的心情更加沉重了,垂頭喪氣地坐在牢房內。他們從獄監嘴里知道,凡誤闖進來的人,沒有一個可以重回人間的,他們這回是死定了。

正在大家了無希望之際,牢門打開,一道藍光從外面透進來,他們閉上眼楮,待適應了那抹藍光重新睜開眼楮,只見一個長得相當英俊帥氣的男人站在正中,他臉無表情地看著他們幾個人。

「帶走!」帥氣的男人對他的手下道。

一幫如狼似虎的牛頭馬臉過來,把獄中的四人押出去。

「我們要去哪兒?」巫綺盈尖聲大叫,他們不會是死期到了吧?

「走!」男人並沒理會她的叫聲,擺了擺手走在前面。

「不要怕。」勞韜奇握了握她的手,安撫她。

巫綺盈含淚看著他點點頭︰心底升起一股從沒有過的暖意,患難見真情,應該就是這樣的了。

一行人被一幫牛頭馬臉押著走出地牢,走在前面的阿茲比尼不斷催促他們快走,勞韜奇拉著巫綺盈腳步虛浮地走著,他們已幾天沒吃東西,哪里來的力氣?

「我們要去哪兒?」巫綺盈踉蹌了下差點摔倒,如果不是有勞韜奇拉著,她肯定跌個狗吃屎。

「阿諾比斯王要見你們。」阿茲比尼看著這幾個人類,他希望他們能夠走快一點,而他們居然走得比螞蟻還慢。

「阿諾比斯王?」勞韜奇抬頭看著阿茲比尼,誰是阿諾比斯王?地獄之中不是撒旦當王?阿諾比斯王又是哪一個王?

「對。」阿茲比尼皺起眉頭,按他們的腳程看來,只怕走到明天、後天再後天,也不可能走到地獄的出人口處。

「他要處死我們了?」孫耿初悲哀地問。

阿茲比尼沒再說話,他向著這幾個人類吹了一口氣,勞韜奇和巫綺盈等人頓覺一陣輕松,有份飄飄然飛起來的感覺。

一幫人在阿茲比尼的幫助下來到河邊,阿茲耶魯站在河岸邊上看見飄然而至的人,哈哈大笑,看來他已等候多時了。

「哈哈哈,阿茲比尼,沒想到你居然想把這些人救走,你好大的膽。」阿茲耶魯一陣狂笑後大聲責罵。

阿茲比尼也不跟他廢話,舉起武器向著阿茲耶魯打去,他知道阿茲耶魯來到河邊,絕對不是跟他閑話家常。

阿茲耶魯舉起武器和阿茲比尼打起來,剎那間河岸周圍狂風呼嘯,鬼哭狼嚎,兩兄弟在河岸邊打得難分難解,勞韜奇等人嚇得兩腳發軟,他們終于目睹什麼叫鬼打鬼。

阿茲比尼在阿茲耶魯的攻擊下,逐漸顯出劣勢,阿茲耶魯卻越戰越勇,阿茲比尼在他步步緊逼下,只能守不能攻。

「快!把那些人送到出入口。」阿茲比尼吩咐他的手下。

「想逃?一個都別想逃掉。阿諾比斯王呢?他居然讓你這個毛頭小子救人,自己卻躲起來當縮頭烏龜?哈哈哈。」阿茲耶魯狂妄地大笑嘲諷。

突然一陣更狂烈的暴風卷起,一道幽冥的強光在狂風中閃現,阿諾比斯王身披黑斗篷,懷里抱著夢安琪出現在阿茲耶魯跟前。

「你想見我?」阿諾比斯淡淡地問。他並沒去「死亡之地」的出入口,一直悄悄地尾隨在阿茲比尼的身後,一直到阿茲比尼逐漸不敵,他才現身出來。

「阿諾比斯,就憑你要把這些人救走,地獄就該把你拉下王位,你還想佔著那個位置多久?你不想想你還配不配當王?」阿茲耶魯口出狂言。

「是嗎?」阿諾比斯又淡淡地道。

「是科恩先生。」巫綺盈看見突然出現的阿諾比斯,她拉了拉勞韜奇的手道。

「嗯。」勞韜奇點頭,原來科恩先生不僅是地獄之子,而且是地獄之王。

「他就是地獄之王?」孫耿初目瞪口呆看著變得很詭異的科恩。

「嗯。」勞韜奇又點頭。

「原來科恩先生是地獄之王?」巫綺盈幾乎要尖叫,她怎麼也不會想到曾經跟他們在一起的男人,竟然就是地獄之中的王。

夢安琪從阿諾比斯的斗篷里露出一張俏臉,她看見巫綺盈及幾個同學,終于露出一抹放心的笑容。

「巫婆。」夢安琪在阿諾比斯的懷里叫道。

「啊!安琪。」巫綺盈好興奮,她沒想到在地獄也可以看見夢安琪。

夢安琪在阿諾比斯的懷里動了動,她想下來到巫綺盈他們身邊。

「別動!」阿諾比斯制止她。

夢安琪抬頭看看他,又看看巫綺盈,再看看一臉邪惡的阿茲耶魯,她衡量了一下當前情況,終于不動。

「哼!阿茲比尼,乖乖地把那些人送回牢里,或者可以免去你的死罪。阿諾比斯你不想死的話,就自動讓位吧。」阿茲耶魯一面對阿茲比尼要脅,又一面向阿諾比斯叫囂。

「你做夢。」阿茲比尼冷笑。

「阿諾比斯,別怪我不把丑話說在前,既然你執迷不悟,那就休怪我無情。」阿茲耶魯道。

「是嗎?」阿諾比斯又是淡淡的那句。

「阿諾比斯,你去死吧,我一定要把你拉下王位。」阿茲耶魯被激怒了,他就不信打不贏這個阿諾比斯。即使阿諾比斯以前有多厲害,那不過是以前的事而已,他現在只怕連只螞蟻都不如。

「就憑你?」阿茲比尼冷笑問。

「對!就憑我。」阿茲耶魯道。

「是嗎?」阿諾比斯仍然淡淡地瞥阿茲耶魯一眼。

「憑本魔的能力當地獄之王綽綽有余。」阿茲耶魯大言不慚地繼續叫囂,他一邊叫一邊向阿諾比斯突襲。

「阿茲比尼,把那些人盡快送走。」阿諾比斯沉著地應付阿茲耶魯,他對站在附近的阿茲比尼叫道。一團亮如白晝的銀光從他的手上向著阿茲耶魯打去,阿茲耶魯被阿諾比斯擊得幾乎站立不穩。

阿茲比尼見阿諾比斯和阿茲耶魯打起來,迅速把那幾個人類托起,準備送他們過河。

「攔下他們。」阿茲耶魯拼盡全力應付阿諾比斯,眼看阿茲比尼要把那幾個人類送走,立即對自己的手下命令。

幽冥河上大開殺戒,阿諾比斯和他的弟兄展開搏殺。阿茲比尼把阿茲耶魯的手下干掉,迅速把一千人送過河。

河的這面,阿諾比斯和阿茲耶魯殺得難分難舍,阿諾比斯眼見阿茲比尼已把幾個人類送過河,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他緩緩地收起攻勢,邊戰邊退向「死亡之地」的出入口。

阿茲耶魯緊緊追逼,他以為阿諾比斯也不過如此。雖然一開始的攻勢看似猛烈,不過虎頭蛇尾。他得意極了,傳言之中的阿諾比斯可以上撼天庭,下震地獄,不過言過其實,是眾魔把他捧得太高了。

阿茲耶魯步步緊逼,他看著阿諾比斯在他一輪猛烈攻擊,只退不還擊,他更加得意了。

原來阿諾比斯也不過如此,阿茲耶魯把手中武器狠命地向他揮舞,招招欲取他的性命,但阿諾比斯仍然只用了三成的力度還擊阿茲耶魯。

阿茲耶魯虛晃一招,他瞅準阿諾比斯懷里的天使刺去。只要把他的天使殺了,阿諾比斯還能找回契約嗎?找不回契約,永遠沒法回到地獄中來,王者之位將永遠屬于他。

阿諾比斯見阿茲耶魯想刺殺夢安琪,心底驟然升起一股殺意,他把八成的功力凝聚在手上,強烈的銀光向著阿茲耶魯打去。

「啊!」阿茲耶魯被銀光擊中,慘叫一聲,倒地不起,阿諾比斯不是已經耗盡所能的嗎?他怎麼還會被打倒?

阿茲耶魯倒地不起,一幫牛鬼蛇神見狀,馬上街上前把他扶起,逃離戰場,他輸得很不甘心。

要殺他的天使,阿茲耶魯突然想到一個人,她絕對能夠幫他完成使命。

阿諾比斯看著逃竄而去的阿茲耶魯,也沒打算窮追猛打。他來到靠近「死亡之地」的出入口,阿茲比尼已把那些學生送回去。

「嗯。」阿茲比尼看見阿諾比斯,在此一別只怕永不會再見了,阿茲比尼一瞬不瞬地看著他的王,希望能把他美好的影像永遠烙印在心中。

「阿茲比尼,我走了,你和父王母後多保重。」阿諾比斯道。

「阿茲比尼,謝謝你。」夢安琪從阿諾比斯懷里走出來,向他道謝。

「不用客氣。王,今天一別,何時再見?」阿茲比尼看著阿諾比斯問。

「阿茲比尼,天地蒼茫,相信你我總會有再見的一天。」阿諾比斯淡淡地道。

「王,那天在何時?」阿茲比尼很難過地追問,難道地獄對王真的一點留戀也沒有嗎?

「那一天或者在永遠的將來,也許在不久的將來。不要為我難過,地獄之中有你和父王的管治我很放心。還有,這是我的退位書,王位就讓你來繼承。」阿諾比斯從衣袖掏出一幀字畫,上面寫著他願意讓位給阿茲比尼。

「不!」阿茲比尼緊拒不受,他拼命後退,眼淚終于奪眶而出,長這麼大,他第一次掉淚。

「阿茲比尼,代我向父王和母後告辭,也代我照顧他們,代我向他們說保重。」阿諾比斯說完,把手上的紙塞進阿茲比尼的手上,抱起夢安琪走出去。

「不!王。」阿茲比尼在他身後激動地喊,「我們會等你回來,我和父王母後還有我們的兄弟姐妹都會等你回來,我們等你回來統領地獄。」

再見了!阿茲比尼抹掉滿面的淚水,手為什麼一定要走?王和天使找到契約後,也可以回來,他為什麼不回來?

阿諾比斯頭也不回地走出地獄,他的使命未完,況且他對他的天使說過,他情願和她在天邊找一處寧靜的地方永遠在一起不再分離。即使有一天他可能會回地獄,但也只是去探望父王及母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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