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在這里?」滕文打開門,吃驚地看著她。
「咦?」艾薇對上他驚訝的眸子,又左右瞧了瞧,才發現自己居然走到當鋪門口。
「你在這里站多久了?」他握住她的手,這種大熱天,她的手居然是涼的。
「我?」她茫然地看著他。
「到底出了什麼事?」滕文把她拉進屋里,重新鎖好門,拉著她一塊上樓。
「我……也沒什麼事。」
「我正巧看了下監視器,還以為壞掉了,連忙沖下來看,結果你真的在這里。真是的,來了怎麼不打電話給我?按門鈴也行,而且你忘了你有鑰匙嗎?
居然一直站著發呆,若是我已經睡了呢?你要站到什麼時候?」
「我只是……」心情很差,但她不想把謝玉庭找她的事說出來,這顯得她不夠信任他,但她是真的受到影響了。
「你的手機響了。」滕文提醒她。
「咦?」艾薇嚇了一跳,以為他知道了,慢半拍才發現她的手機真的在響,她愣了下,謝玉庭又打來嗎?她已經沒勇氣接她的電話了。
滕文見她真的有點古怪,只好替她接,他瞧一跟來電顯示是艾娟,于是直接接起。
「喂!嗯,她在我這里……什麼?我知道了,我會跟她說,拜!」
滕文蹙起眉頭,這是她出現在這里的原因?
直到他掛了電話,她才想起艾娟說會打電話給她。
「艾娟說她打了快半個鐘頭了,還跑到巷子口去找。卻沒看到你的人,你把她嚇壞了。」滕文嘆口氣,將她擁進懷里,謝玉庭那女人到底跟她說了什麼?
「我沒听見……」
「艾薇,不管那女人跟你說了什麼都別當真,我跟她早就成過去式了。」
「我相信你。只是心情很差,我沒想到自己會無意識地走到你家門口。」她緊緊環住他的腰。
「她怎麼會有你的手機號碼?」滕文不悅地思索著。
「這點我也想不通。」
「唯一的可能就是上回跟她見面時,她偷看我的手機。」滕文懊惱地啐道。
「她……」很積極。艾薇無奈地嘆口氣。
「別理她了,留下來吧,剛剛不僅是艾娟,連你爸都開口罵人了。」
「啊?老爸回來了?」
「他說我還沒娶你,不可以三天兩頭留你,會被人說閑話,我們的動作要快點了。」
「嘻……」她終于笑出來。
「既然都來了,而且也被罵了,沒做點什麼好像有點對不起自己,你說對不對?我們回床上去吧。」滕文攬著她往房間走。
「好。」
「你真的變大膽了。」他關上房門取笑著。
「還不都是你。」
「我也說了這是我的榮幸。」
「滕文。」她突然緊緊地抱住他。
「你放心,我會再跟她講得更清楚,讓她別再來煩我們了。」滕文再次給予保證。
「好!」她依然緊緊抱著她。
「她罵你是不是?」他心疼地吻吻她的秀發。
「沒有,只說你要跟我分手回到她身邊。」
「那女人是在發酒瘋嗎?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嗯,我也覺得她是在騙我,但我膽子小,很怕有什麼萬一,才會下意識地跑來,想從你這里吸取一些元氣,你會不會覺得我太黏人?」她突然想起謝玉庭說他喜歡獨立自主的女人,這也是騙她的吧?
「她找你麻煩我很不爽,但不管你來我這里的原因是什麼,我都很高興,你該知道我一點都不希望你回去,也許是我黏你更多一些吧。」
「真的?」喜悅光芒重新回到她的眼眸里。
「當然,所以你可以黏得更緊一些,最好和我寸步不離,那樣我會更開心心。」
「滕文。」她終于安心了,他喜歡的正是膽小黏人的她,這樣就夠了,她不要再被那女人影響了,他是她的!
「你哭了?」他大吃一驚。
「人家開心嘛!」她抱著他又笑又哭。
「好吧,不管你心情為什麼轉變,你能抱著我又親又咬的,也該離做點什麼更近一些了。」滕文吻著她滑落的淚水。
艾薇淚眼瞧著他,突然將他推到床上,大膽地爬上去跨坐在他的腰間,引來他的瞠目結舌。
「很久以前我就想試試把你撲倒是什麼滋味了。」她嬌媚地笑著。
「呵呵……小姐,真高興被你撲倒,但接下來的部分更令人期待,請好好加油喔!」滕文兩手一攤,一副任她宰割的模樣。
艾薇漾開淘氣的笑容,傾身貼近他。「滕文,我來了!」
她和他之間,不需要初戀情人來攪局,他是她一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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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外婆,最近好嗎?」艾薇接到外婆的電話很開心。
「阿薇……唉……」外婆一開口就長長嘆了口氣。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艾薇緊張地問。
正在看曲線圖的滕文抬頭看向她。
「我都沒臉打電話給你爸了,我……」外婆支支吾吾的。
「外婆,到底出了什麼事?表弟又惹麻煩了嗎?」艾薇急問。
滕文見她一臉擔心,默默地移坐到她身旁?輕攬著她給予精神上的支持,因為靠得近,外婆的聲音也傳進他的耳里。
「房子……被阿利賣掉了。」
「什麼?」
「而且是三個月前就賣了。」外婆小聲道。
「賣就賣了,外婆,你別心疼了,現在住哪?」艾薇無聲地嘆口氣,這早在她的預料之中,難怪外婆說沒臉見老爸了,那可是近千萬的房子。
「就在附近租了間小鮑寓。阿薇,我明白你爸的孝心,但阿利說要跟朋友合伙做生意,你也知道他沒個定性,老是換工作,我是想著他能自己做點生意,也是不錯,才會答應他。」外婆急急替自己辯解。
「外婆想的並沒有錯。」錯在表弟太受寵,根本不明自賺錢是需要付出勞力和心力的。
「可是阿利賣了房子之後,常跑得不見人影,我和你舅舅每次問他跟人合伙的事進行得怎麼樣了,他就凶人,最近一個月甚至完全聯絡不到他。」
「也許在忙生意的事吧?」艾薇知道這是胡扯,但她能說什麼?說了只會讓外婆更難過。
「不,我是听他以前的朋友說的,他好像一直跑賭場。阿薇,我真擔心他把一千萬都賭光了,萬一還欠人家錢,那該怎麼辦?賭場都是黑道開的,到時欠錢不還,別說斷手斷腳了,恐怕連命都沒了。」外婆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
「外婆,你別擔心,先把人找到比較要緊。」
「可是我和你舅舅到處都問過了,他的朋友都說不知道他跑哪里去了。」外婆哭訴著。
「我會幫忙找。外婆,你自己身體要顧好,別心急,我會幫忙的。」艾薇連忙安慰老人家。
「嗯,阿薇,拜托你了。」外婆又哭了一會兒才掛上電話。
「要請警察幫忙嗎?」滕文問道。
「意思是去報失蹤?」
「不,既然提到賭場,警察那邊也許會有線索。」
「你說得對,可是你熟嗎?」
「我不熟,但警察局一定熟。」他指指左邊。
「對喔,我們隔壁的隔壁就是警察局。」她後來才發現那些警察和滕家兩兄弟都好熟,這樣就沒問題了。
「嗯,除了警察外,也可以請台中的朋友幫忙,總之,盡快找出你表弟的下落,確認現在的情況比較重要,若他真的跑去賭博,一定要在事情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前阻止他才行。」
「對對對!」
「艾薇,若你外婆繼續寵他,情況不會改善到哪里去的,若他真出了什麼嚴重的事,你們最好別太挺他,必須給他點教訓,他才會明白以前是錯的,想出人頭地是需要努力奮斗。」
「你說得對。」艾薇完全認同,慶幸有他在,她安心多了。
「那就這麼辦。」滕文又回到工作中,順便聯絡幾個朋友幫忙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