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了!
滕文的心情超差的。
艾薇又開始躲他,而且已經整整三天了,這次又是什麼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雖然她很正常地來上班,卻不肯再留宿了,而且每每她的眼神對上他的,總是很快調開,生疏在他們之間蔓延……
「怎麼連艾娟都冷冰冰的?」
滕文到隔壁武館代課,艾娟瞧見他,居然把他當空氣,理都不理他,這當中絕對有古怪。
「哥,你來一下。」滕武看完診,一瞧見他,立刻拉著人進診療室。
「艾娟怎麼了?」
「不,該問你怎麼了?」滕武白他一眼。
「我?我好得不能更好了。」滕文心情很差,口氣很嗆。
「是嗎?好到跟初戀情人舊情復燃了?」
「誰說的?謝玉庭?她不敢!」提到那女人,滕文神情很冷。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們的奸情被人看到了。」滕武沒好氣地道。
「什麼好情?你少胡說,誰看到了?艾娟嗎?」所以她才生氣?
「錯,是艾薇和艾娟一起看到了,你害我連帶被冰進冷凍庫里了。」滕武哀嘆,艾娟已經三天不跟他說話了。
「她們看到什麼了?」滕文錯愕不已。
「看到你和謝玉庭去逛蒂芬妮。老哥,你明知道蒂芬妮是艾薇的最愛,你卻帶別的女人,而且還是前女友,更慘的是初戀情人一塊去!扮,你若不是神經太粗,就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滕武希望他快點回去善後,放他一條生路。
滕文這下終于恍然大悟,果然是被誤會了。他立刻回去,直接關了當鋪大門。
「怎麼了?時間還沒到呀。」艾薇訝異地看著手表。
「我們的事比較重要。」滕文拉著她上二樓。
「什麼事?」艾薇臉色很差地坐進沙發。
她等了三天,希望他自首,至少讓她知道他和謝玉庭為何重新在一起,就算他想分手,也該講清楚不是嗎?他不會纏人,她同樣做不來硬搶這種事呀!
「哪天我說有事確實是和謝玉庭見面。」他蹲在她身前凝望著她。
艾薇沒想到他會突然說起這件事,怔在當場。
「我會把經過告訴你,但首先,你有特別想問的事嗎?」他握住她的手。
「她真的是你的初戀情人?」她苦澀地問。
她似乎和初戀情人特別有緣,她的初戀情人傷她好深好深,而且情況和現在幾乎一模∼樣。
她的初戀情人忘不了他的初戀情人,和她交往時,只因初戀情人想回頭,他就瞞著她和那女人藕斷絲連,直到被她發現,他居然反過頭怪她。
說她不懂愛情,說愛若是說能拋下就拋下,那才不叫愛,還說他對她們都是認真的,擺明了就是要腳踏兩條船,于是她自願當個不懂愛的人,二話不說跟他分手了。
可笑的是,最後他選擇的也不是那位初戀情人呀!
「對,很不幸的,我第一個戀愛對象就是她,後來因為一些原故而分手,分手時算是不歡而散。那天她突然出現,後來又打電話要求見面,我想都那麼久以前的事了,能把話說清楚,大家心里別再留疙瘩也好,才答應跟她見面的。」
滕文嘆口氣,私心地不希望讓艾薇再見到謝玉庭,才想速速和她把話說清楚。那天謝玉庭看艾薇的眼神並不友善,他也察覺她似乎想回頭纏他,最怕的是她會朝艾薇下手。
艾薇是這麼單純,絕不是工于心計的謝玉庭的對手,那天他已經跟她說得很明白了,他們絕不可能再在一起,他唯∼沒算到的是,會被艾薇親眼目睹,這是最糟的狀況。
「我和她進蒂芬妮,是她說朋友拜托她挑飾品,要我給點建議,她說是最後要求,我就答應她了。」
艾薇見他神情坦然,很想相信他,但以前的經驗太糟了,讓她無法真的安心。
「當時我已經告訴她,我現在有一個想用生命守護的女孩,我的生命里已經沒有她的位置了。薇,我不能否認曾和她交往的事實,但那都過去了,如今我的心里滿滿的都是你,我不要其他的女人,就是你了。」滕文凝望著她,堅定地說道。
艾薇眨眨眼,想把淚珠逼回去,偏偏還是落了下來。他和當初那人完全不一樣,不是用一個謊言來瞞另一個謊言,甚至把過錯推到她身上,而是坦白吐實,她願意相信他。
「薇?」他輕輕拭去她的淚水,好心疼。
「以後不許跟別的女人去蒂芬妮了。」她又哭又笑地投入他的懷里,他被撞得跌坐在地,懷里緊抱著心愛的人兒。
「那當然……等等,你是說以後我們若生女兒,也不許帶她去嗎?」滕文放下心中大石,又有了逗她的興致。
「女兒和她男朋友一起去就行了。」換句話說,他只能跟她去啦!
「遵命。」滕文很高興听見她的十足佔有。
「啊?怎麼會扯到那麼夸張的事?都是你啦!」艾薇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被拐了什麼承諾。
「你不喜歡女兒嗎?」
「喜歡呀……等一下,不是這個問題吧?」
「遲早要面對的不是嗎?我是覺得兩個剛剛好,不管男女都好,但你若想多生幾個,我也可以配合就是了。」
「討厭啦,你一直扯一些很遠以後的事。」她紅著臉已經知道要怎麼面對他了。
「會很遠嗎?你現在二十六,一兩年內生第一胎對你比較好,真的不算遠耶。」他輕撫著她的秀發。
「哼!生不生是我們決定在一起以後的事吧?」她還沒十足的信心可以和他廝守終生。
「我決定了呀,你還沒嗎?」
艾薇驚訝的看著他,他真認定她了?好高興喔。
「快點,別讓我等太久。」他輕啄她的紅唇。
「嗯。」她點點頭,願意和他一起努力。
「再提醒你一下,過了三十才生,你會比較累喔!」他柔性勸說。
「滕文!」她掄拳狠狠捶向他的背,引來他的開懷笑聲。
美好的未來規劃圖,真的令她周身浮滿玫瑰,能和他共組甜蜜家庭,絕對是這世上最美的一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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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文,阿薇呀!」高伯笑呵呵地走進當鋪。
「高伯,好久不見了。」艾薇微笑地站起來。
「高伯,氣色不錯喔。」滕文也是一臉的笑容。
「告訴你們,發生奇跡了,我家世明居然轉性,他找到工作了,昨天領到薪水,居然把大部分錢都交給我,只留了一些當零用,你們說這是不是奇跡呢?」高伯說著眼眶都紅了。
「太好了,高伯,你苦盡笆來了。」艾薇替他高興。
「那很好,世明本性不壞,是失業讓他迷失,能回到正途,真的很好。」滕文微微一笑。
「阿文啊,是不是你……」高伯隱約覺得這份工作是滕文介紹的,但他一直沒提.他就把這份感激擺在心里了。」怎麼?」滕文沒想邀功。
「總之,謝謝你們兩位。」
「哪里,高伯,你別客氣了。」艾薇覺得自己什麼忙都沒幫上,還讓人道謝。很不好意思。
「那天你罵了他之後,他回家居然跟我和我老伴道歉,我想是從那天起他開始改的,他把你的話听進去了,阿薇,真的謝謝你。」
「呃……」艾薇沒想到她罵人真罵對了。
「我先走了,謝謝!」高伯一再道謝後才開心地離去。
「真是不可思議。」艾薇揚著嘴角。
「還要再觀察一陣子。希望高世明能痛改前非,那樣高伯的苦日子才真的過去。」滕文沒那麼樂觀,他要眼見為憑。
「所以是你幫的對不對?」她也猜到了。
「我說過了,最大的問題在他,他自己能改,其他的只是小事。」滕文漾開笑容。
「嘿嘿……你少了個老顧客了喔。」艾薇取笑道。
「我一直在等當鋪可以關門大吉的那一天。」那代表那些老顧客都有了安定的生活了。
「你真好!」艾薇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我不介意你用更熱情的方法褒獎我的好。」他點點自己的唇,要她來點火辣的。
「你怎麼老想一些色色的事?」她紅著臉睞他一眼。
「你不想嗎?」滕文見她閃躲,乾脆自己偷個香解解饞。
「哎呀,會有人來啦!」艾薇燙紅著臉蛋推著他。
「平均一天一個,不會有人上門了,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再香一個。」滕文開著玩笑。
「你真發情啊?」
「你們要不要乾脆開放參觀?真以為當鋪沒什麼生意,就可以旁若無人打情罵俏嗎?」左雙全才踏進門口,就听見他們熱情的對話。
「學長!」艾薇被人撞見曖昧,小臉漲得通紅,但見到他還是很高興。
「艾薇,你的笑容閃亮到有些刺眼,要不要收斂點,太甜蜜會惹人嫌喔。」左雙全取笑她。
艾薇紅著臉沒否認她的甜蜜,也不介意會惹人嫌。
「你又來干嘛?」滕文卻很冷淡,這小子每次出現都贏得艾薇燦爛迷人的笑容,她是他一個人的!
艾薇賞他一拐子,才笑問︰「學長要進來嗎?」
「他不進來。」滕文搶答。
「喂!」艾薇睨向他。
「他說得沒錯,我不進去了。」左雙全模模鼻子,這兩兄弟談起戀愛來,都變得很沒人性,他習慣了。
「快說!」滕文催著,說完可以滾了。
「真是的,替你送生意上門還被賞白眼,我還真命苦啊。」左雙全睞他一眼。
「要監定什麼?」
「有批清朝的家具,因為加了西洋的風味相當特殊,想找你一起做。」監定是他們共同的興趣。
「清朝的?也許找老師一塊去會比較好。」滕文斟酌著。
「也好,下個月會到,到時再通知你。」左雙全正事談完,接著轉向艾薇。「你說的那個人我也瞧見了,真的很像亞芬。」
「咦?艾娟告訴你的?」
「不,前陣子我也瞧見了,只是隔很遠,但確實超像的,後來我跟艾娟提起這件事,她才說你也見過。」
「郡……那你有去……」
「有,我去你說的那家公司找過了,可惜她已經辭職,而且也不叫董亞芬,她叫童亞清。」
「怎麼連名字也這麼像?」
左雙全微微一笑。「是呀。但確實是不同的人,你忘了嗎?亞芬的喪禮我可是全程參與的。」
「學長。是不是沒見到那人比較好?」艾薇擔心地看著他。
「怎麼會呢?當下是有些吃驚,但我也很清楚不會是同一個人,這世上本來就什麼事都有。艾薇,你別介意,我並沒有因此而傷心。」左雙全見她紅了眼眶,伸手探進櫃台里,拍拍她的手臂。
他這動作令滕文不爽極了,伸手就打,幸好左雙全反應快,速速縮回來。
「你干嘛?」左雙全不悅地瞪他。
「她是我的,少亂模。」
「拜托,真要下手早在台中時就下手了,還輪得到你嗎?」左雙全笑他胡涂。他可是當了艾薇好幾年的學長呢,真想還怕找不到機會下手嗎?
「反正她已經是我的了。」
「是是是,既然是你的了,不必喝的醋就別搶著喝了,不怕酸死你的心上人嗎?我走了。」左雙全擺擺手離開。
「幸好,學長好像已經完全走出來了。」艾薇松了口氣。
「你們也太熱絡了吧?」滕文超不爽的。
艾薇回神才發現他真的泡在醋壇子里了,嗤一聲笑出來,隨即緊緊地抱住他。
「抱什麼啦?」滕文不悅地使性子。
「不要?」她好笑地問,作勢要放手。
滕文立刻回抱她,並霸道地宣示道︰「不準放手,你是我的,以後不許這麼關心別的男人,不許對著別的男人亂笑,不許讓人踫你的手,你!全部的你都是我的。」
「知道了。」艾薇在他懷里漾開甜甜的笑容,心甘情願把全部的自己都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