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愛死他了,夏野迷戀的目光緊緊鎖住眼前閻火俊俏的臉龐,她傾身上前撒下細碎的啄吻,瘋狂且溫柔的吻著他的眉心、鼻梁、唇瓣,久久不肯罷休,滿足的輕嘆一口氣後,她趴于他寬厚的胸膛上,盯著他緊閉的眼皮。「火……醒醒,我要走了,快醒來給我一個吻別。」她孩子氣的搖晃著他的臂膀,不見他蘇醒死不罷休。
閻火無可奈何的強睜酸澀眼皮,被眼前她撒嬌的媚態勾去了心神,「要走了?」見她頷首,他輕緩的勾住她縴細的頸項,吻著她迷醉人心的香醇艷唇,「小心一點,記住別自亂方寸,嗯?」他細心叮嚀,輕磨蹭著她的鼻、唇。
她真的不是故意要哭的,但他細心的囑咐令她感動得落淚,「我知道,我會小心的,我走了。」用力的吸了吸鼻,她下床著衣,臨去前戀戀不舍的看了他一眼,「我們之間就真的到此為止吧。」哽咽的說道,夏野頭也不回的離去,將身後那一雙著急的霸眸拋諸腦後。
閻火倏然起身,盯著夏野匆匆離去的娉婷身影,對于她那句耳熟的話語而皺眉,但皺眉的原因竟是他的心早已不小心陷落了,听她口中說出那句「到此為止」的話令他無法欣然接受,也許是他對她真的有那麼一丁點感覺吧……他抬眸想著,起身走入浴室,在梳洗之際,他正巧看見了鏡中的自己,那一雙狂炙瞳眸竟染上了絲絲迷惑及無措,還有一縷深探的繾綣情絲,心房仿拂受到猛烈撞擊般令他無法呼吸。
懊死!那該死的夏野掠劫了他的心。
夏野撩起嘴角,性感慵懶的眯起媚眸誘惑著正坐于對面的李淵承,像是迷人妖精般刻意掬起手中酒杯,緩緩遞向明艷唇緣挑逗的輕啜,並交疊起修長的雪白美腿,再挪動半寸便會立即露出窄裙內的春光,她冷冷的笑著,直到李淵承慢慢起身步向她,她仍是柔柔的輕笑,輕啜酒液。
「原來是你。」李淵承笑了笑,坐到她身旁,側身細細盯著她美麗的臉龐,「不知為何,我總覺得你好像比先前咱們第一次見面更加動人妖媚。」他輕吐氣,老實不客氣的眼光赤果的將欲念坦承而出。
「哦?是嗎?」夏野咯咯笑,不著痕跡的掩去眸中的厭惡。
「難道不是嗎?先前你說要當我的女人,卻在下一刻又投入另一個男人的懷中,我真不知該不該相信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他婬邪的挪出手指勾起她迷人下顎,「難道你這回回來又是要當我的女人?」
她笑得花枝亂顫,順勢倒于他的大腿上,讓他由上俯看能隱約一探她那呼之欲出的雙峰,「難不成我不夠格當你的女人,」她笑問,抬眸凝視著上方著迷于她優美體態的他,並故作慌亂的離開他的大腿,「別那樣子盯著人家看嘛,害人家的心卜通卜通的跳。」
李淵承先是一愣,然後昂首闊笑道︰「有趣,你夠格當我的女人,我要定你了。」說罷便粗率的摟她入懷,又是吻又是親。
夏野露出欲拒還迎的嬌態,輕斥道︰「死相!」
「死相!炳哈哈,小野,我無法否認火那家伙的確把你教壞了,不錯、不錯,繼續,獵物已經上鉤啦。」尉逸在另一端以通迅器說道,他想,竊听的確是個滿好的休閑娛樂,尤其是方才小野那一段嬌溺醉人的撒嬌話語,他光是听心都酥了,由此可想見李淵承那一副心蕩神馳的「豬哥」模樣。
夏野聞言翻了翻白眼;咕噥了聲。
「你說什麼?」李淵承見她低首不知在嘀咕些什麼,于是便湊上前去輕問。
她驀地堆上嬌艷笑靨道︰「沒什麼,Darling。」細軟噥語由她口中逸出格外醉人,她撲倒于他胸膛上,手指放肆的在他的心口畫著圓圈,「Darling,我真的好高興能認識你喲,我听人家說你是這一帶最可以稱得上英雄的人耶,听說條子都被你耍得團團轉,我听了就好興奮、好愛你啊!」英雄?應該是狗熊吧!夏野思及此,不免噙著譏誚的笑容。
「唉,那個被要得團團轉的條子不就是你嗎?」尉逸說罷便又恣意的狂笑。
刺耳的笑聲一人耳,夏野氣得雙頰惹火嫣紅,迷煞了眼前的李淵承,「該死。」她咕噥了一聲,接收到李淵承不解的眸光,她倏地又緊摟住他的腰肢道︰「唉喲,那些該死的條子也真是不自量力,竟然想與我的Darling拚,真是笨喲。」她快被轟得心力交瘁,那該死的逸,回去得給逸吃吃苦頭。
「女人,你真他媽的對我的味。」李淵承又俯首在她頰上吻了吻,隨即輾轉欲進攻她的朱唇,無奈卻被她無情的拒絕了。
他沉下臉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糟糕!他起疑心了,夏野為自己反彈的自然反應懊惱不已,「Darling,人家會……害羞嘛,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光明正大?」
「這里這麼暗,有什麼好害羞的?」他理所當然的說道。
「人家……人家……」夏野說著,佯裝嬌羞的鑽入他的懷中磨蹭,「人家真的是害羞嘛。」該死,她覺得惡心極了。
「是嗎?」他抬起她的下顎,逼她正視自己,「這回別想逃。」說畢,他俯首,眼看就要親上那甜蜜的芳澤,卻猛然被一名男人阻礙。
「住手!」閻火實在看不下去了,妒火已將他的理智焚燒成灰燼。
「你是誰?」李淵承揚眉問道,頓覺眼前這名男人好眼熟。
夏野干笑一陣,怒瞪著前來攪局的閻火,心想,該死,他來做什麼?她不動聲色的輕掬起放置于桌上的酒杯淡淡啜飲,但卻又被尉逸那戲諺的話逼得被酒嗆住,她輕咳著,頻頻細碎的低咒聲快速由她口中逸出。
「吱呀!男主角登場了哦,嘖、嘖,真可惜我沒能前去,錯過了好戲,耶!小心啊,小野,別再咳了,我不知這你在喝東西,抱歉。」尉逸的道歉聲一丁點誠意也無,只有濃厚的促狹意味夾雜于話語當中。
夏野抬首看著兩名對峙的男人,喟然一嘆,「Darling!」
「嗯?」兩名男子竟同時回應她,爾後便又同時怒瞪著中間人——夏野。
「這是怎麼一回事?」李淵承的神色陰沉下來,死盯著閻火,但問話卻是針對著身旁的夏野。
哦,老天,她的頭好疼,「听我解釋嘛,Darling。」她偎近李淵承的懷中,「這個男人一直死纏著人家,可是我是愛Darling的啊,所以我只好來找你,怎麼會知道他也跟來了?真是陰魂不散。」她怨懣的嬌嗔,艷眸對上閻火那雙冒火的霸眸,不知他為何會怒氣騰騰。
「夏野!」閻火無法忍受她待在別的男人懷里的陶醉樣,猛然扯住她的皓腕,「你怎麼解釋我們之間的事?」他明知對方是李淵承,明知她是在履行公務,但他就是抑止不了心中那把狂烈的火焰在他體內急速蔓延,吞噬他的靈魂和理智。
夏野冷然的對上他暴怒的眸子,不耐的皺眉道︰「我不是說過了嗎?我們之間到此為止。」說畢她沒有再面對他的勇氣,便回首再度偎人李淵承的胸膛道︰「Darling,你看他啦,老是纏著人家,好煩喲。」
「快滾!」李淵承眼神黯了下來,殺人的血腥氣味節節高升。
閻火鄙夷的睥睨著李淵承,像李淵承這種小角色他壓根兒不放在眼底,但真正促使他離去的原因是夏野。該死的她,前一秒仍像只溫馴的小貓般窩在他懷中,下一秒便猶如火辣野貓般對他張牙舞爪,堂堂「虎炫幫」的火中之冰如今會落到讓一個癟三看扁的地步,嘖,真他媽的不是滋味。
「李淵承,你永遠不夠資格使喚我。」閻火輕淡的搐動嘴角,眸中狂飄的霸氣震懾了眼前的李淵承,他輕瞥一眼夏野,對于她那句「到此為止」的話仍是耿耿于懷。「既然是到此為止,那就如你的願吧。」輕撩起一綹她的酒紅發絲,他狠狠的瞪視她,然後旋身離去。
直到那一道霸氣的深藍色身影離開了夏野的視線,她這才氣虛的癱坐于沙發椅上,想起她第一次在台灣遇見閻火,也是在這一間風騷PUB。「Darling,你真棒,三言兩語便教他走人了,我真崇拜你。」她嬌呼著,但心中對于閻火的話語無法釋懷,什麼到此為止嘛,她一丁點也不想,但現今後悔也是多余,因為他早已真的堅決「到此為止」了,她好想哭。
「既然這樣,那就賞我一個吻吧。」李淵承清楚的感受到懷中這名妖艷的女人不若他以往的伴,她獨特的氣質風格深深擄獲他的心,對于將她佔為己有亦誓在必得,憑他的魅力,要迷倒她的確易如反掌。
「呃?」她呆愣了會兒,在接到他的狐疑眸光之際,她已無招架之力的自動獻上艷唇,吻得他幾乎快窒息,離去他的唇後,她倏地佯裝嬌羞,隨後便立即起身道︰「Darling,你等我一下,我去一下化妝間。」
李淵承滿意的頷首,對于香唇的纏綿心神蕩漾,看著她風姿綽約、迷倒眾生的媚態款款走入化妝間,他這才收回貪戀眸光。
夏野走進化妝間,終于崩潰的滑坐至地。惡心、惡心、惡心!她的唇只有火踫過,她的身子只有火踫過,她的一切也只有火有權踫,但現今的她卻無法回頭。起身走向鏡子前,她看著鏡中自己慘白的臉色,「哼!真是慘。」她夏野怎麼會落得如此下場?一顆芳心仍是懸宕于火的身上,她呆愣愣的為自己補上鮮艷大紅的唇膏,相當滿意自己的「演技」。
由于身著低胸火紅的連身窄裙,她無法將與尉逸通話的小型通訊器黏于衣衫內側,便將她黏于衣袖內,她將衣袖翻起露出黑色精巧的通訊器道︰「逸,我在風騷PUB,來接我,向李淵承說你是我哥哥。」
「怎麼,你今晚不跟他過夜?」尉逸深感無趣的打了個哈欠,他人就在風騷PUB外的廂型車上,距離如此近,但他卻有點懶得下車。
「你們男人通常對馬上到手的玩物都會棄如敝屐,我不能讓他太早得到我,快來接我啦,听到沒?」最重要的是,她現在也沒那個好心情去應付心情大好的李淵承,在與閻火對峙過後,她累了也倦了。
「听到了,我馬上趕到,可以了吧?」尉逸無奈的翻了翻白眼。
「很好。」夏野將衣袖再度翻回,看了看鏡中艷麗的自己,便走出化妝間,迎向李淵承,「會不會讓你等很久啊?」她撒嬌的鑽入他懷中間。
「不會。」李淵承低沉的笑出聲,吻了吻她的臉頰,「今晚跟我一起回家。」他不容反駁的說道,說著便霸道的拉起懷中的她離開原位走到外頭的巷子中。
夏野慌亂的看向他,暗忖著,該死,逸那家伙還沒到,難道她必定要獻身嗎,她不要像個妓女一樣。厭惡的甩開他的手,她接收到他懷疑的眼神便囁嚅道︰「我、我……今晚不能陪你去過夜。」
「為什麼不行?」他蹙眉,從沒有一個女人能當著他的面拒絕上他的床。
「因為……因為……」她的眼神亂瞟,希冀能在空蕩的巷子中瞧見尉逸。該死!逸那個死烏龜,慢吞吞的想害她失身啊?
「因為我妹有門禁,爸媽不準她在外過夜。」尉逸突然從他們後頭出現,並上前摟住夏野發顫的肩膀,他直勾勾的望進李淵承的眸子,「抱歉,我妹還小,不懂人心險惡,我不希望你帶壞了她。小野,隨我回家。」
「哥哥,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里?」夏野裝傻的繼續演戲,對于尉逸的及時趕到差點感動得痛哭流涕。
「誰不知你這丫頭三天兩頭往這間PUB跑。」尉逸理所當然樂意的陪她演戲。看著臉色立刻刷白的李淵承,他挑眉問道︰「小野,他是你的男朋友?」
「對啊。Darling,抱歉,今晚沒有辦法陪你,下次我一定,Bye-bye!」說罷她便被尉逸拉走,獨留李淵承一人佇立于暗巷之中,「喂,逸,你怎麼這麼快就到了?」走了一會後,她不解的詢問。
「因為我就在這里啊。」他領著她進入暗巷的廂型車內,「剛才我看見火鐵青著臉色走出來,我都不敢跟他打招呼,你們之間當真到此為止了?」
夏野沒好氣的斜睨他,「你不是全听見了嗎?」說罷她不客氣的掄起粉拳重捶他的肩頭,「該死!你居然就在這麼近的地方,為什麼不早一點來?」害她差點嚇走了三魂七魄。
「我只是懶得走快一點而已嘛。」他無辜的說道,嘴角卻彎起了迷人弧線。
夏野躺于懶骨頭當中喃喃自語︰「到此為止……為什麼要到此為止呢?」
尉逸輕拍著她的粉頰道︰「小野,你該出發了,今天他有一場飯局,交易對象目前不清楚,我要你去調查,順便攪亂他的飯局。」他看得出來李淵承對夏野已無防備,甚至存有一份好感,「小野,不要再發呆了啦!」那該死的火偷去了她的心,害她這些天老是心神不寧,他不悅的在心底咒罵。
「好啦、好啦,我去就是了,今天我該穿什麼去?」她半點主意也沒有,反正她的火辣裝扮幾乎是尉逸幫忙打點完成的,看著他由衣櫃中取出一件火辣衣裝,她無所謂的拿起走向廁所,嘴上仍是嚷著那句,「為什麼要到此為止嘛?唉,好煩喲。」
尉逸抿嘴偷笑,為她孩子氣的舉動感到無奈。正巧,今晚火同時在同個餐廳也有一場約會,他倒要看看小野作何反應?火又作何反應?而事情又會發展到怎麼樣的一個地步?真是有趣極了。
夏野著裝完畢,一件性感的米黃色小可愛露出她香艷的雪白肩膀,中空的肚子性感的展現出她縴細的腰身,長至大腿的黑色緊身短褲服服帖帖的勾勒出她迷人的翹臀,修長勻稱的一雙美腿清涼的赤果著,不用絲襪的陪襯也可以輕而易舉的展現出細致雪白的動人光澤。
「這樣去就行了嗎?」夏天穿這種清涼火辣的打扮,讓夏野的心頓時趕走了些許的燥熱及不耐。
「不,你還要配上這件衣服才行。」說罷他將淡藍輕紗的襯衫套于她身上,這樣隱約可見的香肩便能輕易的引人遐想,「棒透了。」
「逸,我真搞不懂你。」夏野隨意的咕噥著,任尉逸將她拉走,她乖巧的听話上了廂型車,看著他道︰「我總覺得你有點不對勁,說,你是不是又在打什麼壞主意整我?」她瞧清了他隱于嘴角的好笑,但卻又說不上來那股詭譎的感覺。
「冤枉啊!我哪有在打什麼壞主意,這次是真的啦,你只要記得李淵承是你的獵物就好,不要再去想那個人,結束這個任務,我們就可以回紐約總部了啊,我心愛的羅門還在等著我回去呢。」尉逸邊開車邊一長串的說道,看著夏野消受不了的猛翻白眼,他這才噗哧一笑,但隨後又一板正經道︰「小野,你不會舍不得離開閻火吧?」
「不會。」嘴上雖這麼說,但她在心里想,才怪!但火根本不將她放在心上,頻頻鬧緋聞,她待在他身邊也只有自討沒趣。「真的不會,逸,別懷疑我所說的話。」
「好,我相信你。」不一會兒後到了目的地,車子緩緩駛人停車場,他輕聲交代道︰「你進去後將通迅器的開關打開,我在停車場這監听,記住,不要自亂方寸,你讓那李淵承吃一點豆腐無礙,小不忍則亂大謀,嗯?」
「小不忍則亂大謀?」她臉色立刻刷白。
「必要時我會現身的,別擔心。」尉逸撫了撫她柔順的發絲,看著她緊抿唇的模樣便又催促道︰「快去吧。」
「嗯。」夏野溫吞吞的步下車,走至餐廳內,撩了撩酒紅色長發,一股淡雅飄香迅速彌漫于四周,眼見服務生朝她走過來,她揮了揮手道︰「我來這找人。」說罷她環顧四周,精銳的看出李淵承正坐于左前方背對她,她勾起嘴角趨步走向前,柔情百媚的以手肘靠著他的右肩說︰「Darling,我想死你了。」恣意任性的在他右頰親吻後,她滿意的接受到李淵承驚詫的眼神。
「你怎麼會在這?」李淵承驚喜萬分,但更吸引他的是她火辣艷麗的穿著,他的頭一遭在剎那間快速的被撩撥。
坐于他對面的何秦掃了兩人一眼,沉聲說道「怎麼?何時你也將你的女人介入公事之內?我還以為你真的是一個公私分明的人,哼,看來我預估錯了。」他滿含嘲弄的掀了掀嘴角,「好逮你也是個男人嘛,更何況這女人的確挺嗆的。」
李淵承嗅出何秦口中的鄙視及譏諷,不免惱火慍怒,「何老板,你快將這次委托的內容說出,不要拖拖拉拉。」大刺剌的將夏野拉坐于大腿上摟抱,他挑釁的眼光直勾勾的射向何秦。
何秦也不拐彎抹角的將公事包內的資料取出攤于桌上,但卻用手掌將資料蓋住問︰「你確定這女人夠信任嗎?」
「你先避開到門外,我待會去找你。」李淵承寵溺的吻了吻她香香的發梢道。
夏野執拗的噘起嘴撒嬌道︰「不要嘛,Darling,讓我待在你身邊。」看著李淵承堅決的眼神,她以貝齒咬了咬紅馥下唇,淚水在眼眶中打轉,「Darling,這幾天小野沒有見到你覺得好空虛、好空虛,好不容易在這里踫到你,說什麼我也不會再離開你了。」她牢牢的摟住他的頸項。
「等這飯局結束,我不會再讓你逃離我身邊。」李淵承附于她耳畔呢喃,「你先避開,乖,听話點。」
夏野不悅的輕哼,隨即起身離去,但卻驀然發覺坐于李淵承身後的另一桌是熟稔的閻火,她趁李淵承及何秦不注意之際,敏捷的閃身躲入閻火大腿上,再快速的由他腿上移至靠窗的坐位,看著他驚愕的眼神及他對面那名性感女郎刷白的神色,她只是尷尬的干笑,隨後便將耳朵湊近椅背聆听後方兩人的談話。
「火,這女人是怎麼一回事啊?」性感女郎氣急敗壞的質問。
「不要吵,她可能在辦正事,我們就把她當作不存在就行了。」閻火淡漠的說道,並覷了眼身旁穿著清涼的她,他沖動得只想月兌上的外衣為她披上,遮去她頻頻外漏的春光及掩去那一雙雙的色眼,握緊雙拳,他仍是鎮靜的用飯,不理會身旁由夏野身上所傳來令人醉魂的陣陣幽香。
「可是,她……」女郎再度不滿的發出不平之鳴。
閻火抬眸掃了她一眼,「那你可以走,省得你看了她覺得礙眼。」只見女郎囁嚅了聲便不再多語,他這才繼續用餐,不打擾身旁的夏野辦事。
夏野用力、仔細的想竊听,專心間忽聞一個耳熟的名字,不禁悚然一驚。
李淵承接過資料問︰「羅門?你要我去殺這名國際刑警做什麼?」
何秦听李淵承問著原由,便憤然的重捶桌子,激動使他的眼充滿了血絲,「若不是那個家伙,我的兒子也不會因此而喪命,都是那家伙害的,他捉了我兒子,讓我兒子判了死罪,這個傷就是他所留下的烙印,是他,都是他的錯!」說罷,何秦撩起右邊長長的銀發,右頰上長至十公分的刀疤丑陋且令人怵目心驚。
「哼,那是你兒子不該,走私毒品、販賣人口哪件事他做不出來,到最後竟也值得讓你這老父為他復仇,這傷應當是你兒子間接造成的,不是嗎?當初你為兒子挨了這一刀又怎樣,羅門其實也不過是盡其本分罷了。」李淵承不屑的說道,沒想到之前轟動的重要案件竟會出現于他的周圍。
「李淵承,你不夠格指責我與我兒子,你的雙手已沾滿血腥、罪惡,對于死對頭竟然如此袒護?你到底要不要接這件委托?」何秦的紅眼中布滿復仇的地獄火焰。
「我只是在講述一件事實,並不是袒護我的死對頭。」他輕笑,「這件委托我收下了,不過可能會晚點完成,因為羅門現在在紐約,而我這幾日也忙著跟我的甜心培養感情……」
「夠了!反正期限一個月,這一百萬是頭款,等事情完成我再付你四百萬的尾款。」何秦冷然說道,將支票遞給李淵承。
「出手可真闊。」李淵承笑得闔不攏嘴,滿心歡喜的接下支票。
夏野听完後緩緩坐正,沒想到李淵承下回狙擊的目標竟是羅門,天,她要快點通知逸才行。但她怔仲半晌,小手忽地被閻火粗糙的大掌包裹住,由他掌心所傳來的熱力不由得讓她的心鼓起漲痛,看向他溫柔中夾雜霸氣的雙眸,她選擇逃避的別開眼神,因為還有很多事急著讓她去處理。
「抱歉,我該走了。」說罷她急速的像陣旋風般離去,不將閻火留戀的眼神放進眼底,那只會讓她更加痛苦而已。跑出餐廳,她待在另一角落翻起薄紗襯衫衣領的內側說道︰「逸,李淵承下一個狙擊目標是羅門,委托人是何秦,他是要替他兒子報仇的,你快回去紐約吧!」她焦急的說道。
羅門!尉逸在另一端沉吟半晌,才道︰「我去了紐約那你怎麼辦?小野,你別失去冷靜,我會打電話由總部通知羅門,這些日子我想你一定要待在李淵承身旁,讓他沒有離開台灣的機會,將他一網打盡。」
「知道了。」她立即結束談話,因為她瞧見李淵承正緩緩的朝她走過來,她嘟起嘴,甩頭佯裝生氣的嬌態。
李淵承瞧見她慍怒的臉色,便湊上前一把摟住她柔女敕中空的縴腰,來回的撫觸,感受那細致滑膩的觸感,「怎麼,我的小甜心生氣啦?」他抬起她低垂的螓首,看著她因發怒而漲紅的俏顏,一顆心因而搔癢難耐,「小甜心,不要生氣啦,我保證接下來的時間,我李淵承將全部屬于你。」
「哼。」她別過頭,不去瞧他那張面目可憎的臉。
「小甜心!」李淵承愛煞了她的嬌態,俯首便要吻住她的俏唇,但卻硬生生的殺出了一個程咬金,令他老大不爽的抬首瞧清來人。
「你安分點行不行?」閻火一雙燃燒著熾火的眸子牢牢的瞪著李淵承那只摟抱著夏野縴腰的大掌,他一把將夏野扯過,強烈的佔有欲露骨的寫在他的眸子中,「女人,告訴他你是我的。」
這火當真是吃錯藥嗎?夏野臉紅心跳的瞅著眼前的他,心中警鈴忽而大響,不行,她現在可是在執行任務,怎能讓兒女私情給壞了大事?「這位先生,我們之間早已‘到此為止」了,請你別再死纏不休好嗎?」這死家伙難道看不出她現在責任重大嗎?偏偏老愛挑這種時候來攪局,鬧得她冷汗涔涔、頻頻打哆嗦。
「又是到此為止,夠了!」閻火捺不住性子的大吼,但衣領卻忽然被身後的不明來者給撩起,他氣憤的往後一瞧怒道︰「你他媽的不想活了!」說罷毫不留情的往後揮了一拳,但卻被身後來者輕易的閃去。
「不要再打擾我老妹與我妹夫的相好,跟我走。」尉逸朝李淵承笑了笑,便拎著閻火離開現場。
「沒想到小甜心的哥哥這麼喜歡我。」妹夫?听起來真是順耳啊,李淵承再也忍不住的往她紅通通的粉頰吻去,「走吧。」
「嗯,Darling。」夏野溫馴的依偎于他懷中離去,這次真的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了,在心中輕嘆,她不能回頭,只能前進了。只是閻火那雙擾人的瞳眸中所含帶的縷縷情絲卻勾動了她心扉深處的一隅。
「我要宰了你!」閻火咬牙切齒的目送著夏野與李淵承相偕離去。
「火,你先消氣好嗎?冷靜點,小野這回可是為了任務,而且別忘了,這件事你先前也同意過,為什麼現在又出爾反爾的一再阻擾小野的行動?」尉逸將閻火拉上廂型車,再也忍耐不住的低哮,甫聞愛人羅門將是下一個被李淵承狙擊的對象,他的心頭是一片亂糟糟,現在又被閻火一鬧,心頭更是雜亂無章。
「我什麼時候同意了?」閻火炮轟出一記震天狂吼。
尉逸不甘示弱的咆哮道︰「你不同意那為何又要教小野如何魅惑李淵承,瞧,她現在可是將李淵承服侍得龍心大悅,你沒瞧見李淵承那心花怒放的表情嗎?」他搔了搔發絲,煩躁道︰「你為什麼都不想想小野現在的處境?你三番兩次找她的碴是存心讓她露出馬腳是嗎?」
閻火無話反駁,他的確大沖動了。他到底有多愛夏野,每當他瞧見她,總是捺不住狂跳的一顆心;每當他瞧見她與李淵承膩在一塊,他的理智便在瞬間消失殆盡,天,要不是逸的阻止,他方才會做出什麼害了她的傻事,真正該死的人是他才對。
尉逸吁了口氣,淡漠道︰「小野現在正打算盡其所能的將李淵承一網打盡,所以你最好不要去干涉,若你真要堅持,那你就與我一同待在這廂型車內,才能隨時掌握小野與李淵承的現況,如何?」
一听聞能隨時掌握夏野的現況,他立即應允,「我要守在這,哪兒也不去。」
「連廁所也不上嗎?」尉逸心情立刻恢復,眼神立即柔和了起來,戲諺的語句再次由他口中月兌口而出。
「去你的!」閻火不客氣的丟給他一記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