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的混蛋!那殺千刀的陳義名,居然敢欺騙你,我現在就回去找他算帳。」終于知道真相,許父怒氣沖天地喊道。
許母拉住他欲沖出去的身子。「老公,冷靜點,坐下!」
「你教我怎麼冷靜?三年了,我們小潔被陳家和親朋好友冤枉了整整三年啊!」許父激動不已,一想到女兒背著「逃婚新娘」的罪名獨身在外吃苦,就心疼到極點。想想若不是前幾天兒子回去,無意間月兌口說出女兒的落腳地,說不定他就永遠誤會和失去這寶貝女兒了啊!
「總之你給我坐下!」許母受不了地蹙起眉。冷靜一向是許母處事的態度,誰教她嫁給了動不動就激動的老公呢?
許父最怕見到她那神情,趕緊壓下怒氣,哼一聲坐回位子。
許母看了看馬裕博,再望向女兒,「小潔,這麼嚴重的事情,當時你為什麼不跟我們說清楚呢?難道爸媽就那麼不值得你信任嗎?」
許母語氣里摻雜失望與難過的成分,好歹也是生她、養她的人,踫上如此嚴重的事情,女兒寧願吃苦受罪、承受那不白之冤也不願告訴他們真相。唉!難道是她教育失敗嗎?得不到女兒的信任嗎?
母女連心,許姿潔當然明白母親的想法,她慌張地猛搖頭,「不是的,媽,役有那回事,我……只是不願意你們再為我煩惱了。」明亮雙眸染上了迷霧。「你們疼我、愛我、為我著想、希望我幸福快樂,這我都知道啊!但是選擇與陳義名結婚是我自己的決定,如今遭到背叛,就表示我當初選擇錯誤,面對這錯誤是我的責任,我怎麼還能讓你們為我煩惱呢?」
听到這里,許父與許母心都酸了!
馬裕博沒想到許姿潔竟如此懂事、孝順,听她句句真心,內心感動不已,一股勇氣逐漸成形,他在心中下了一項決定。
許母忍著淚,「傻孩子,你這麼說不就是把我跟你父親當成外人了嗎?所謂‘親人’就是在你遭遇挫折、踫上困難時能幫助你的人啊!你這麼做不就——」
「媽,我知道你的意思。」許姿潔打斷母親的話,「我當時沒告訴你們真相就離家出走是我不對,但是我會這麼做其實還有其他因素,就是——」
「為了要成全陳義名跟王娟是吧?」許母接下她的話。唉!她這女兒從小就只會替別人著想,寧願自己受傷也不願傷害他人,尤其一個是自己的未婚夫,另一個是自己的好朋友。
許姿潔移開視線默認。馬裕博望著她,不知為何內心還存著一抹擔憂。
許母並沒有遺漏馬裕博的存在,她一直觀察著、思索著,將他的情緒變化全看在眼里,此時見他擔憂的神情,心里多少有些明了。
許母輕嘆口氣,「真沒想到陳義名愛的會是王娟,怪不得你離開不到一個月,他們就結婚了!」
許姿潔怔了怔,最後輕輕點頭。真不可思議,原以為自己無法接受他們的婚姻;想不到她的心竟超乎意外的平靜。
「自你不告而別之後,王娟就經常去找陳義名,所以當他們兩人結婚時,我們也不覺得那不對;沒想到他們的關系早就非比尋常了!」許母無奈地搖頭。
許姿潔望著父母苦笑道︰「媽、爸,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如果你們真的為我著想,就別再去找他們也別跟任何人說,好嗎?」她依然堅持當初的想法,想想陳義名與王娟算是情投意合吧!現在說不定幸福美滿的生活著,那何苦再去破壞人家的家庭呢?
「那怎麼行?我女兒被人冤枉地1這口氣我哪忍得住?」許父不甘心地拍桌反對。
「爸,別這樣,別人要說就隨他們去說,反正時間久了,他們就會忘了,你別去破壞人家的婚姻啊!」許姿潔阻止父親。
「小潔,都這時候了,你還幫他們,難道你都不會不甘心嗎?」許父喊道。有時候他真不了解這傻女兒的想法。
許姿潔翻了個白眼,她最受不了父親的愛面子。「有什麼好不甘心的?都已經過了三年,我對他們的事早就沒感覺了,現在還翻舊帳有什麼意義呢?」她將自己的真心話坦然道出。
「小潔,你是說你已經忘記陳義名了嗎?」許母抓住機會探問她的想法。
她搖頭,令馬裕博緊張起來,屏息以待她的回答。
「要我忘了他那是絕對不可能,畢竟他曾經是我的未婚夫,不過我卻可以清楚的告訴你們,我對陳義名的感情早就沒了,有的也許只是平淡的友情吧!」許姿潔充滿自信地說道。想想每當憶起和陳義名的那段感情,她總覺得似有若無,甚至無法了解當初為何與陳義名相愛,或者她真愛過他嗎?
聞言,馬裕博不自覺地勾起一抹笑意,那是一抹放心的笑。
許父與許母望著女兒片刻,直到見著女兒眼眸里閃爍堅強的光芒,才明白地點頭。
「姿潔,你真的肯定對陳義名已經沒有男女之情了嗎?」馬裕博忍不住想再確定。
許姿潔望著他,毫無保留地回道︰「嗯!以前的我可能還不確定,但現在的我卻十分肯定。」
「真的,那你——」已經不愛陳義名羅?
「喂!臭小子,你干嘛那麼關心我女兒?你跟她到底是什麼關系,居然還跟她住在一起?說,你有沒有對我女兒怎麼樣?」許父轉移目標,將矛頭指向馬裕博。對于馬裕博的存在他早感到懷疑,尤其見他如此關心女兒,更引起他的不滿。
許姿潔被父親一喊,才驚覺自己的大意,連忙解釋︰
「爸,你別生氣!媽,我差點忘了跟你們介紹,他是馬裕博,是我餐廳里的大廚,因為他找不到地方住,所以我才將二樓的其中一間房租給他。你們千萬別誤會,我們真的沒什麼的。」就算有,也只是她一相情願的想法罷了!
「沒什麼?那為什麼他知道那麼多你的事情?你連爸媽都不願意說的事,為什麼他全知道?」許父一想到眼前這男人居然比自己還了解女兒,心中充滿了不甘心與不舒服,因此愈瞧他愈感到不順眼。
「是呀!小潔,媽也覺得挺奇怪的,馬先生似乎對你的事情了解得滿多的呢!」許母以著疑惑的眼神望住他們。
許姿潔啞口無言,整顆心七上八下。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將心中的所有秘密向他傾訴。
她只知道,每當與馬裕博相處談天時,總是忍不住想將內心的一切全告訴他,因為直覺告訴自己,他不會笑她,反而會溫柔地、默默地陪著她、安慰她。
「伯父、伯母,你們千萬別亂想,其實我會了解那麼多姿潔的事情,是因為平時我們在一塊聊天時,總會聊到一些自己的事情,所以——」馬裕博為她解圍。
「喔?那馬先生的意思是說小潔對于你的事情也十分了解羅!」許母心思一轉,將目光停留在女兒身上。
為了不引起雙親誤會,許姿潔連忙點頭,「呃…知道,知道,因為我們是……朋友嘛!」她有些心虛地道出
「朋友」兩字。
「朋友?那……我可以請問馬先生一些事情嗎?」許母將視線移到馬裕博身上。
听見許姿潔喊出「朋友」時,馬裕博的心往下一沉,隨即發現許母的注視,立刻挺起胸膛。「呃……伯母請盡避問。」
許母笑了笑,「我看馬先生還很年輕,長得又不錯,為什麼會到我女兒的店里來當廚師呢?我想……你不可能一開始就從事廚房的工作吧?那不知道你先前在哪兒高就呢?」
單刀直人、一針見血,許母的問題令馬裕博與許姿潔同時怔住。
馬裕博臉色霎時刷白,許姿潔則緊張得手心冒汗,許母與許父意識到他們的異樣,面面相覷起來。
「怎麼下?有口難言嗎?」許母笑著問道,心中更加確定他們會相識絕非偶然。
許姿潔咬了咬下唇,心慌意亂起來。她不能說,如果父母知道裕博曾坐過牢一定會嚇到,可是憑母親的聰明,一定會想辦法問出來,這下該如何是好呢?
馬裕博依舊保持沉默,直到雙肩略微顫動。
許姿潔感受到,心中不忍,當下決定將事實隱瞞下來,她面對雙親.「爸、媽,其實裕博以前在一家公司擔任……」
「姿潔,別這樣!」馬裕博迅速打斷她的話。了解許姿潔的想法,他十分感動。
他不希望她為了他再度欺騙關心她的雙親。「讓我來跟你父母說吧!」他恢復冷靜,決定道出自己的過去。
許姿潔吃驚地望著他,「不會吧!裕博,難道你要——」說出真相?!
馬裕博毫不畏懼,面對許父與許母坦然說道「伯父、伯母,不瞞你們,我坐了三年牢,半年前剛出獄。」
無法責信馬裕博的過去竟是如此驚人,許父與許母同時倒抽了一口氣。
許父幾乎跳起來,指著他喊道︰「什麼引你是殺人犯!」
馬裕博被許父的話嚇到,陡然憶起和許姿潔第二次見面時的景象,內心忍不住輕笑起來。果然是父女,反應居然一模一樣。
「他沒有殺人,他是冤枉的,這點我可以證明!」許姿潔激動起身,望著父親為他辯解。
許母與馬裕博同時被她的舉動嚇一大跳。
許父從不曾見女兒如此大聲地反駁他,「你拿什麼證明?」
「因為我當時跟他在一起,所以他絕對不是凶手。」她繼續為他辯護。
「既然有證據說他是冤枉的,那為什麼還會坐牢?’’許父抓住重點迫問。
「因為……因為……」她停頓,一時失去立場。
見許姿潔拼命為自己辯護的模樣,馬裕博心頭充滿無限喜悅,胸口被一股暖意纏繞著。
他掛上溫柔笑意,將許姿潔拉回位子,緊握住她的手。「好啦!姿潔,其他的由我來說吧!」
馬裕博深吸口氣,開始將自己的遭遇毫不保留的全部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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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母親相依為命,大學畢業就進到一家證券公司上班,當時我已經有未婚妻,雖然我母親希望我們能盡早成家,但我未婚妻一直猶豫不決。直到我和姿潔相遇的那一天凌晨,我未婚妻帶著歉意來找我,並且告訴我她無法嫁給我,因為……」
說到這里,馬裕博感受到桌下的手被許姿潔緊緊握著,他明白地笑了笑,另一手輕輕覆上。
「因為我未婚妻早就不愛我了,她將訂婚戒指還給我。我一氣之下逃到海邊,湊巧踫上姿潔,當時我們因為一揚誤會而吵起來。」他看了看許姿潔。
許姿潔笑了笑,兩人的視線里充滿情意,這些許母全注意到了。
「後來我回到住處,就被警察抓了起來,原來……在我離開的那段期間,我未婚妻不知道被誰推下樓,成了植物人。」
許父與許母怔了一下。
「檢查官和法官都不願意相信我的說辭,因為我沒有不在場證明,而姿潔人也不知去向。最後我被法官判刑,坐了三年牢才假釋出獄。」馬裕博輕嘆口氣做為結束。
氣氛僵凝了好一會兒,許母開口道︰「原來如此,那……你未婚妻清醒了嗎?」了解一切之後,許母更加欣賞馬裕博。
馬裕博搖頭。
許母惋惜,「看來……一切真相只有你未婚妻才知道。」
「真相是什麼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現在打算從頭開始。」馬裕博微笑。
「從頭開始?」許母不太明白。
馬裕博望著許姿潔,「自從遇見姿潔,當了這家餐廳的大廚後,我終于找到自己的目標,我想當名廚師。」他將自己的未來清楚道出。
許姿潔用力點頭,開心地附和,「是呀!媽,你知道嗎?裕博的手藝真的好棒,多虧他,我這餐廳才能做得有聲有色。」
「這都是姿潔的功勞,如果她沒給我這份工作,我也不可能發現自己的目標。姿潔,謝謝你!」馬裕博笑了笑。
許姿潔有點不好意思地臉紅了,「你別這麼說嘛!其實要不是因為遇到你,我想我餐廳的生意也不會變得那麼好,我才是應該好好謝謝你的人呢!」
望著他們有說有笑的模樣,許母會心一笑。
許父在一旁卻愈听愈不爽快,「喂!臭小子,你說夠了沒?一個大男人當什麼廚師,沒出息!」
許姿潔一驚,不滿地起身反駁道︰「爸,你怎麼可以這麼說?職業不分貴賤,只要是正當職業、不偷不搶、循規蹈矩,我相信行行出狀元,裕博一定可以成為了不起的廚師。」
眼見女兒為了袒護外人對他大吼大叫,許父更加對馬裕博看不順眼,「臭小于,你休想我會成全你們,我不許你再跟我女兒住在一塊,你馬上給我搬出去。」
「不行!裕博是我店里的廚師,沒有他我生意做不成,所以他不能搬。」許姿潔抗議道。
「什麼?!小潔,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啊?一個還沒出嫁的女孩子居然說這種話,你想氣死我嗎?」許父面紅耳赤地斥責。
她任性地面對父親,堅持己見,「我才不管,我只關心餐廳,如果我倒店了,就是爸爸的責任!」
「什麼?!」許父當場愣住,雙眸瞪得又大又圓。
馬裕博見狀,連忙打圓場,「好了!姿潔,別惹伯父生氣——」
「你給我閉嘴,不用你幫忙!臭小子!」許父氣呼呼地瞪了他一眼。
許母笑了笑,不慌不忙地起身,「好啦!既然真相都已經大白,我想時候不早,我們也該回去了!小潔、裕博,你們要好好努力,知道嗎?」
「嗯,我會的,媽!」許姿潔朝母親笑道。母親認同馬裕博,就等于一切都投問題了!
馬裕博起身向許母道謝,「我也會的,謝謝伯母。」
「好了,老公,我們走吧!」說完,許母抓住老公的手臂就朝門口而去。
「走什麼走?我還沒跟那臭小子算帳哩!」許父正想用力掙月兌妻子的手,卻換來許母一個白眼,他連忙將力道減緩,輕輕地拉下她的手,轉身來到馬裕博面前。
「臭小子,你別以為我會原諒你!」許父喊道,猛然一手抓住他的臂膀,一個用力——
許姿潔立刻明白,「不要!爸!」
話聲剛落,只听見「砰」一聲,不明情況的馬裕博整個背脊直落冰冷的地板。「啊——」他慘叫一聲。
沒想到父親真給了馬裕博一個過肩摔,許姿潔緊張地沖到他身邊。「裕博,裕博,你沒事吧?裕博!」
許父瞧見馬裕博痛苦的神情,心情開朗地拍拍手掌。
「臭小子,這是給你的警告,以後要是你敢對不起小潔,讓小潔哭的話,我會讓你嘗到比這更痛苦的滋味。哼!」語畢,甩頭就朝門口而去。
許母笑了笑,「小潔,別忘了,有空記得帶裕博回來看我們喔!」說完,跟著許父一同離開餐廳。
望著雙親離去後,許姿潔的手迅速來到馬裕博的背部,開始檢查。「裕博,你沒事吧?很痛是不是?來,讓我看看!」
「哎呀!好痛!」馬裕博突然哀號。
許姿潔松了口氣面對他,「幸好沒傷到脊椎,看來我爸有手下留情。」
「什麼?!他手下留情我就痛得要命,那他要是認真起來,我不就只剩半條命了嗎?」他無法置信。
聞言,她笑了出來。
「姿潔,你老爸是做什麼的啁?明明個子小小的,居然能把我摔倒。」馬裕博還是無法坐起,一手揉著疼痛的腰部。
許姿潔笑道︰「我爸是空手道兼柔道的教練。」
「什麼?!」他臉色霎時刷白,「難怪……天呀!早知道我就不跟他吵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代我爸跟你說對不起。你放心啦!我爸沒出太大力氣,後天你就不會痛了!我扶你上樓休息好嗎?」看他痛苦的模樣,許姿潔內心升起內疚與心疼。
正當許姿潔想扶起馬裕博時,他突然伸手將她抱進懷里。
「啊!」她驚叫,整個人將他撲倒,頓時身子與他結實的胸膛完全貼緊。「裕……裕博,你……你……」
「別動,姿潔,你听我說。」馬裕博忍著背痛,緊緊抱住她。
許姿潔臉頰刷紅,她听見他的心跳,就跟自己的一樣急促。
「姿潔,剛剛我終于明白自己的心情了!其實我……很在乎你。」他決定將心情坦白告訴她。
「你……在乎我?」許姿潔無法置信地反問道。
「嗯,原本我以為那是一種對朋友在乎的心情,很正常。但是當我听到你說,你已經不愛陳義名的時候,我才真正了解,其實那是一種超越朋友的在乎。我……好像喜歡上你了,姿潔!」馬裕博緩緩說道。
許姿潔怔住了,她連忙用手撐起身子,柔亮的長發順著肩膀滑落.她大膽地望著他,「你……你說……你喜歡我?」突如其來的告白令她心亂如麻。
馬裕博忍痛坐起,雙手依然停在她腰上。「嗯,我喜歡你!」他望著她,深邃雙眸染著濃濃情意。
听見馬裕博肯定的語氣,許姿潔雙頰更是泛紅,仿佛要燒起來。「那……你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天呀!原來他也喜歡她。
馬裕博抬起手,輕撫她的長發,深情款款地輕喃︰「我不知道,我想是在不知不覺中吧!」想起未婚妻的背叛,讓他失去愛人的勇氣,三年的牢獄之災也讓他幾乎忘了過去,接著假釋之後面對的種種人間冷暖,也令他快舍去信任人的勇氣。
就在他最沮喪、最無助的時候,她出現了。跟她相處愈久,讓他的心愈加坦然,不但讓他找回自己生存的意義與價值,更重要的是他找到了真正想要的來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遇見她。
望著馬裕博盛滿溫柔情意的眼眸,許姿潔迷惑了,「不知不覺……」是不是就和她一樣?
許姿潔相信自己一定也是在不知不覺之中喜歡上馬裕博的,朝夕相處、談天說地、相互扶持、攜手出游……沒有驚天動地的情節,而是在平平淡淡的日子里累積一點一滴的情愫。
「姿潔,我知道不應該突然跟你說這些話,但我就是忍不住想告訴你我的心情。自從遇見你,我就很想把心里的事全告訴你。面對你,除了信任之外,還有一份在乎感。我知道現在的你一時無法接受我突如其來的心意,不過沒關系,我希望你能給我和給自己一個機會.我們試著交往看看,好嗎?如果有一天,你真的發覺我一點也不適合你,那我們……就恢復成朋友的關系,如何?」馬裕博忐忑不安地解釋一切。
許姿潔明白他是鼓起許多勇氣才說出這番話,他們都是曾經受過傷、被背叛過的人,對于付出感情這種事,當然需要更多的時間和更大的勇氣。
她望著他,認真思索他的話,直到混亂的心情稍微平復下來。「那……要是我們真的不適合對方,你想我們還當得成朋友嗎?」她怯怯地問道。其實心中早已經答應他了。
馬裕博思索半晌,輕笑一聲,「以後的事以後再說羅!你……還沒回應我的告白喔!」
瞧他無所謂的賴皮樣,許姿潔忍不住笑了,「好吧!那我們就先把握現在吧!我答應你,跟你交往看看。」話出口,心情也跟著放松,喜悅與滿足瞬間漲滿胸口。
馬裕博听見她肯定的回答,興奮地抱緊她。「真的?太好了!姿潔,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哭泣的。」語畢,抬起她的下顎。
「裕——」許姿潔詫異之際,馬裕博已經侵佔她誘人的領域。
這一吻,他才知道自己早就渴望她好久。他溫柔地品嘗她,直到她放松地環住他的頸項。
他們終于有勇氣面對彼此的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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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芳一進到餐廳就發現氣氛不對勁,她換上工作服,望著春風滿面的許姿潔,「許姐,什麼事那麼高興啊?」
許姿潔擦拭著櫃台,笑道︰「沒有啊!」
「沒有?」那你干嘛那麼開心啊?小芳不解地望著她。
這時,傳來馬裕博的叫喚聲,「姿潔,你來一下。」
「喔,馬上來。」許姿潔停下動作,面對小芳,開心地眨眨眼,「小芳,幫我擦一下,然後準備開店羅!」說完,迅速跑到廚房。
小芳訝異地望著她。咦?許姐真的不對勁,一直眉開眼笑,就好像……戀愛中的女人一樣。
嗯?難道……小芳帶著猜測,悄悄來到廚房後方,一瞧里面,無法置信地睜大雙眸。
「嗯!滿不錯的,顏色和味道都很好。」許姿潔邊品嘗食物邊贊美。
馬裕博順手環住她的縴腰,望著最近設計的套餐。「真的?那咱們下禮拜就正式推出,好嗎?」
許姿潔雙手自然地環住他的腰。「好啊!一切都照你的意思去做。」
「那晚上我們再好好計畫一下吧!」馬裕博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她閉起眼笑道︰「當然好,不過……今晚你不是要請我去看電影嗎?」
馬裕博恍然大悟,輕拍額頭,「啊!對喔!我忘了,那……」他望了她一會兒。
許姿潔明白,「先看電影,改天再想。」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接著一塊兒笑出來。
馬裕博將她抱得更緊,許姿潔羞紅臉地貼著他,兩人臉上充滿甜蜜笑靨。
許姿潔萬萬沒想到,一夕之間兩人的關系竟會完全改變,令她感受到幸福的滋味,她希望這美好的時刻永遠別消失。
小芳見到這恩愛情節簡直不敢相信地怔住了!發生什麼事,許姐和馬大哥居然……
突然,一名男子的聲音自她後方出現,「看起來好像很幸福的樣子嘛!」
「是啊!太不可思議了!他們居然會發展到這種地步,就好像是情……啊!「猛然發覺不對勁,小芳尖叫一聲.迅速回頭望向來人。
許姿潔與馬裕博兩人也被驚嚇到,連忙分開望向外面。
「嗨!裕博,好久不見!」周拓杰帶著一貫的笑容朝馬裕博打招呼。
「阿杰,你……你怎麼來了?」馬裕博驚訝大喊。
「他是……」許姿潔望著西裝筆挺、帥氣十足的陌生男子。
馬裕博立刻帶她來到周拓杰面前,開心地介紹道︰「姿潔,我跟你介紹,他叫周拓杰,是我的辯護律師。阿杰,她是許姿潔,是我……女朋友。」
聞言,小芳連忙扶住門角,驚愕地望著他們。什麼?!許姐是馬大哥的女朋友,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啁?
許姿潔不好意思地向周拓杰伸出手,「周先生你好,叫我姿潔就行了!」
「你也喚我阿杰好了!」周拓杰伸手回禮。
「我們別站在這兒,一塊到前面坐坐吧!」馬裕博提議道。
「是呀!我去替你們泡杯熱咖啡,可以嗎?周先生。」許姿潔笑道。對于馬裕博的唯一好友,而且又是曾經盡心盡力、想辦法為他辯護的人,她打從心里欣賞他。
周拓杰笑了笑,「沒問題,那我先謝謝了!」
「應該的,你們先過去吧!」說完,正準備要離開時,才發現一直呆愣在門口的小芳。
許姿潔望著小芳蹙眉,「小芳,你在這兒做什麼?不是跟你說開店了嗎?還不快到外面招呼客人?」
「呃……我……」
「快點,對了!我要先煮咖啡,你幫我一下吧!」語畢,笑著離去。
小芳好不容易回過神,趕緊跟隨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