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一身粗衣布服的中年婦女看見映寒說道。
就現代人的眼光來看,中年婦女並不是長得很好看,甚至還披發垢臉,而且也太瘦骨嶙峋了,渾身上下一點肉都沒有;完全沒有現代女性那種保養良好,且生活富裕、養尊處優的樣子。
「對不起,請你帶我去見導演好嗎?我相信這完全只是場誤會。」映寒朝她走去說。
而中年婦女卻好像完全不把她的話當做一回事,甚至還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這叫映寒見了,從剛剛被這場莫名其妙的鬧劇搞得快一干二淨的耐性終于消失無影無蹤,暴燥了起來。
「喂!我要你帶我去見你的負責人!」她對中年婦女咆哮著。
這下子,中年婦女才回過神注意到她。
「你听到了沒有!我告訴你,雖然我平時對人很溫柔的,可是我現在正氣頭上,因為你可以想象自己的衣服被人燒的感覺嗎?而且——」她往下看著自己身上所穿的一襲粗糙得可以拿來打人令人發疼的布袍。「拜托,你們的戲衣起碼也要選好一點的料子吧!」
中年婦女蹙起兩抹沒什麼顏色的眉毛看她,一副好像把她當做神經病。「是將軍下令要我把你的衣服拿去燒。」
「將軍?噢,管他是什麼人!反正,馬上帶我去見他!」映寒在心中盤算要如何好好地向那位自稱是「將軍」的瘋子演員說一說「道理」!
哇塞!還真的頂像是一回事的!
映寒好笑地看著她視線所及的人、事、物;那些身穿一襲戎衣的臨時演員們,個個挺起胸膛一副威風凜凜的樣子,而更別提他們腰際上所掛的兵器在烈陽的照耀之下,閃著銀色的冷光,還有每個人還真的蠻認真地操練的樣子,當然不包括那些看見她從身旁經過時,偷偷地從臉上護具里瞄上幾眼的士兵。
只是她開始不由自主地害怕,因為這一切太真實了,真實到她不得不去懷疑那個叫小霧的「鬼」對她所做的一切!
她和中年婦人來到一座黃色的帳蓬前,立刻被門口的兩個守衛攔下了她們。其中有一名說︰「站住,現在將軍正在開會,任何人都不準進去!」
「是是……」中年婦人迭聲地恭敬應道。
「怎麼回事?」這時有一名虎背熊腰,下巴蓄滿札髯胡子的男人走過來。他武人的身形立刻罩上了映寒。
「庫爾克大人。」土兵見到他,恭敬地道。
「嗯。她們是在做什麼?這個女人是不是將軍帶回來的那個漢族女子!」貴于滿清第一勇土名餃的庫爾克以一種非常不屑的神態打量著映寒。
「是的,庫爾克大人。」
「那還不帶她去做記號呢?!」庫爾克憤怒地道。
「是,小的馬上就帶她去!」中年婦女一听,急忙對他哈腰鞠躬,然後扯著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麼狀況的映寒離開。
「喂!你要帶我去哪里?」映寒掙扎著。
「少羅唆!你去了就知道,你這個不守貞操的女人!」
「我——我哪里不守貞操了!你說說看啊!」
中年婦人在一座帳蓬前停了下來。「不守貞操的女人才會被丈夫拋棄,才會被丈夫剪掉頭發做為懲罰!」
映寒下意識地模了模自己齊肩的短發。
「我……拜托!」她哀嚎一聲。
中年婦女也不等映寒辯白,徑自拉著映寒走進位于角落最偏僻的帳蓬內。一名果著上半身的男人正打著鐵。
他看見中年婦女和映寒時,手中的工作停了下來。
「她交給你了。」中年婦女這樣對男人說。
男人瞟了眼映寒。
「喂,你們要做什麼?!」映寒突然感到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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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叫你是漢族女子呢。」中年婦女微嘆了一口氣。
「喂!放開我—你放開我——」映寒大聲呼喚著要男人放開他的箝制。
男人似乎被她惱得也火了起來。他吼著要兩名土兵進來,然後把映寒兩手捆綁在屋柱上,並親手在她的面前升起熊熊的火焰。
「你、你要做什麼。」映寒見狀不自覺地抖著聲音問。
男人並沒有回答她,只是用他那一雙毫無感情的眼眸瞟向她姣好的面容。然後他拿起一枝顯然已經不知道被那爐上大火燒過幾次已成黑色的鐵夾,在映寒愕然地注視之下放人爐中,大火立刻地吞噬。
餅了半晌,男人朝壓著映寒的兩名土兵使了個眼色。
「嘶!」的一聲,她的衣襟被扯開,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膚來。
這一幕直讓中年婦女和男人都看傻了眼。
「放開我!我告訴你們,如果你們敢動我一根汗毛的話,我前幾任男友是律師,我會告得你們後悔今日如此對待我!」映寒一番兀自地掙扎卻只引來他們猛然的回神與不屑地譏笑。
「很快就好了,像我那時不也閉一下眼就過了。哎,誰叫咱都是被抓來、被擄來的漢族女人。那手臂上總是要烙印那一塊記號啊。」中年婦女也不知道是礙于男人的面前假惺惺的對她好,還是站在同病相憐上地安慰著她道。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快點叫他們住手!」映寒聲嘶力竭。
這時男人終于拿起了火焰中的鐵夾,一步一步地往她走來;然而讓映寒看清楚那夾上所刻的字時,男人也毫不留情地將火夾烙上了她的肌膚了。
「啊——」
她為了那灼熱的痛仰天大叫。
她為了那焦黑的味道流下淚。
她為了那排山倒海而來的暈眩而昏了過去。
等她再度醒來後,已是在一輛顛簸的馬車上。而中年婦女正在她身旁,端著一碗顯然裝滿藥草的瓷碗。
她看見映寒醒來。「把這個草藥縛上去吧,這樣傷口比較不會痛。」
「痛?」听到她所言,映寒本來還沒什麼感覺的,但一下子那錐心刺骨之灼熱感就倏然地涌上她的心頭,漾滿她蒼白的臉龐。
「快點吧!等我們到了盛京後,就沒什麼時間可以讓你這樣休息了!」中年婦女頗不耐煩地道。
映寒倒抽了一口氣。「盛京?」
在她那可憐、單薄得可以的歷史觀念中,她還記得滿清還未人關之前的首都就是在盛京。
「你真煩人啦!我叫你做什麼,你就照做行了,不用問那麼多!快點把藥拿去,還是你要我涂啊!」
映寒暗恨一聲。
她接過中年婦女手上的草藥碗,對于那股刺鼻的味道蹙了下眉頭。她緩緩地解開襟上的扣子,拉下長袖,如雪藕般無瑕的臂膀露了出來,接著她就看到了那個烙記,那個她一輩子也沒辦法消去的記憶!
而且——
她蹙著秀眉打量著烙印上的字「杰」。
這搞什麼鬼?
她只覺得自己快呼吸不過來,瘋狂地只想把那個罪魁禍首揪出來!
可是她氣歸氣但一點辦法也沒有,只有乖乖用手指從碗中挖出一大塊的青色粘稠物體,然後大力地涂到烙印上。
等著瞧吧,如果讓她知道是誰定這種酷刑的話,她不會讓他有好下場的!
一路搖搖晃晃地終于到達了盛京。
映寒忍著胃中的不適,勉強爬下馬車,然後臉色蒼白地看著面前的朱門宅院,侯門一入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就是在指她吧!
而且,她環顧了下四周,發現其實盛京沒有她所想象的那樣落後,說不定甚至比這時明朝的首都還要繁華;街上行人絡繹不絕,屋宇商店櫛比鄰立,而那空氣中還飄送著一股柳絮的清香味,讓人有道不盡的舒暢。
然後,她把視線移回面前的大宅院,抬頭揚睫思量著那掛在屋脊上的黑色牌匾;龍飛鳳舞地寫著貝勒爺府,而上頭還綴著金色小寫的滿清蝌蚪文。
接著,她在還來不及打量門口前的守衛和兩頭威風凜凜的石獅子時,就已經被中年婦女強拉進後門,拖往位于深院里某處角落的小屋去了。
她下意識地知道自己的苦難就要開始……
好了,她承認吧!
她實在不是個煮飯掃地,當黃臉婆的料!因為她舉起雙手,看著自己的十指柔荑,之前是雪白如霜均稱似蔥,可是現在卻展現出傷痕累累,粗糙不堪的窘樣,誰叫她每次一拿菜刀就會切到手,而且連燒個水也會很離譜地燒到干。
最後,她只好被派到主屋去服侍那個從未見過面的將軍了!
她想這樣也好,起碼她可以遠離那些把她視為眼中釘的女人,末了,她卻又開始在想白己到底在什麼地方得罪她們了?她可以了解中年婦女對她的厭惡,因為在中年婦女的眼中,她是個不貞所以被剪發的女人,可是現在她的發如自己所料的已經留長了,所以那些女人討厭她的原因應該不是頭發這麼簡單的問題!
事實上,她壓根完全沒有想到自己那張花容月貌,沒有注意到那些女人在看見她時,眼里所激射出來的嫉妒,甚至在男僕中所流傳的艷色。
她一如習慣性遇上不解的事情就撅兩瓣朱唇,托著一碗冰糖燕窩往主屋走去,踏進玄關,放眼所及皆是清秀的假山流水,還有那佔地廣闊的宅子;里面住著貝勒府的主子,威猛僥戰的鎮國大將軍!
她對已經看了好幾次的華麗屋宇不為所動;其實第一次見到時,不能否認地她為了那雕刻精美的藝術著實人迷,第二次還有點興趣東模西踫的,第三次就已經開始覺得無聊,第四次已意興闌姍……而這次是視而不見了。
其實這也不能怪她,光看男人三次以上就會開始覺得膩的她,對這幢房子至少有點出乎意料之外的耐心了。
如老馬識途般,她熟練地走進主屋,然後推開一扇沉重的桃花心大門,並且把盤上的瓷碗放在花廳中央的紅檜木實心圓桌上。
然後就在她欲意轉身離開時,她突然听到內房里傳來一陣輕微的聲響。她狐疑地朝聲音地來處走了過去,並且在撩開內房與花廳中的帳簾時,她看見一名赤果的男人。
靜謐了半晌,男人終于注意到她的視線,緩緩地轉過頭來了。
映寒不自覺地咽了一大口口水。
哇塞,一點也沒錯!
映寒蹙著兩道秀眉打量著面前的男人;雖然他的外形不錯,稱得上頎長且魁武,但是兩道濃黑的劍眉卻嵌在一對深邃到只給人冷血感覺的眼瞳上,而且還不用提他直挺鼻梁下那笑起可能是性感但緊抿時卻是道不盡無情殘酷的薄唇,與蓄滿下巴的濃密短髭。
完全與她的想象一模一樣,映寒忍俊不住就要笑起。
「你是誰?!」男人開口說話了。
「我才要問你是誰呢?!」映寒忍著笑說︰「真好玩,完全和我在書上看到的一樣,丑得要死,哈哈!」
「我?!丑得要死?!」男人似乎不敢置信地看著面前的女人。她知不知道他是誰啊!他愛新覺羅杰書仍是一介堂堂男子漢,滿清朝里位高尊貴的貝勒爺,竟然被一名下人說丑得要死!
他現在已經月兌掉了盔甲,解下了戎衣,心情上更是有一種解月兌束縛的自由。他除了熱愛這種感覺之外,還有因為只有如此才能感享到十歲那時還來不及把握的童年。
十歲,那應該是一個小孩開始朦朧懂得如何向父母親撒嬌,學習純真的年紀,可是他無法擁有這樣的童年;他除了要和眾小貝勒爺一樣向宮庭的太師傅學習漢、滿文之外,他還要在叔伯舅們的督促下,勤練兵馬,他被逼迫著長大,早就忘了什麼叫游戲和笑謔,直到長大之後才從孤獨中學會在一人獨處時,可以一點一滴地釋放了他藏在內心最深處的渴望,那就是一種名叫單純幸福的自由。
「沒有錯。雖然我每次上歷史課不是在睡覺就是失神中,可是我還多多少少記得書上那些人物肖像,看起來你雖然比書上那些人年輕點,可那種缺少現代感還是一樣。」映寒氣定神閑地道。
只見男人的兩道劍眉糾纏在一起了。
「反正你在這里就是不對!雖然我從頭到尾都沒見過那個所謂的將軍,可是你卻在他房間里果著身體走來走去,好險你是被我看見了,如果是被其他人瞧到的話,理論上你早就被拖出去斬了。」映寒說到最後一句話時,她終于忍不住大笑起來。
杰書聞言,他眉頭糾得更緊了。這個女人是做什麼的啊!不,他再仔細一瞧,這個女人不就是他救回來的漢族女子嗎!
嘖嘖,瞧瞧她那面容,雖然說是他抱她回來的,可是在戰場上他只記得殺敵,哪還會再分心去看懷中的女子長得如何呢,而且事實上他也只是因緣際會地剛好抱起她,想讓府里多個漢族奴隸使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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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會兒卻讓他搶到了個寶,而且還是個美麗絕倫的艷色佳人。只見她的容顏雪白如脂,雙頰透出自然暈紅,一雙杏眼黑白分明,還漾著水光般的靈動,兩瓣朱唇微微撅起,仿佛是在呼喚著一親芳澤。
他情不自禁地朝她前進一步。
「好啦,雖然我看過不知道有多少個男人的,可是現代畢竟不像古代啊,如果被其他女人看到的話,說不定會尖叫連連,把我的耳膜震破呢!你快點把衣服穿上出去吧!我不想去過問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因為我沒時間也沒精神更不想去管你們古代的事情。」映寒忙不迭地就要推他出去。「快點走吧,誰叫善良的我無法忍受目睹一個人明知故犯呢。」
「本將軍為什麼要出去?!」杰書終于在她喘口氣時找到機會說話了。
「因為這里不是,呃,」她蹙起眉頭盯著面前的男人看。「你剛說你是誰?!」
杰書的嘴角帶出一抹冷笑。他突然扳起映寒形狀完美的下巴,迫使她望進他的眼眸里。「奴隸,看清楚你主人的樣子!本將軍是愛新覺羅杰書,十二貝勒爺!」
「杰書?」映寒聞言,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又猛然地拉回失神的心志,倏地憶起自己肩頭上的烙記!
杰!
這麼說來,他就是那個害她痛得死去活來的罪魁禍首!一想到這里,她鼻翼翕張得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不,五馬分尸比較暢快!
「你……你……就是你把我帶回來的!就是你叫人給我烙上那個難看的字!噢——你這個天殺的臭男人!」
「你敢這麼對我說話!」杰書眯起眼楮。
「我有什麼不敢的!卑鄙、下流、無恥,再難听的話我都說得出口!」
「我是你的主人,你不擔心我用極刑來懲罰你口不遮攔的下場嗎?!而且你是我的東西,我想在你身上烙下什麼記號都可以!你這個漢族女子!」杰書冷冷地說。
「你這只傲慢的豬羅!」映寒也不是好惹的角色。她咆哮了回去。
杰書聞言,只見他一張臉都變綠了。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他說話,即使是他最信賴也最器重的軍師也不敢反駁他,她是第一個但他也相信她也會是最後一個!
「我會要你付出代價的!」
「你要怎麼樣!要把我吊起來毒打,還是把我拖出去斬了。我告訴你我不怕你的威脅,你最好把我一刀殺了痛快,因為如此的話說不定那個‘鬼’又會出現,把我帶回現代,免得在這里看你這張臉,受你的氣!」反正她左思右想之後,她覺得那個叫做小霧的鬼是讓她陷人困窘中的最大關鍵,也是能帶她回家的唯一人選,當然她也異想天開地認為如果自己瀕臨斬首之前的話,那個小霧一定會出現的!
她豎起耳朵就等著听面前顯然怒氣已經飆到最高點的男人一聲令下,叫人拖她上法場。呵呵,她想從古到今沒有一個人會像她一樣那麼想死吧!
杰書憤怒地看著她,她那麼想死是吧,他會成全她的!可是這時心底深處卻又突然響起一個小小的聲音︰不行,自己都還沒嘗到她的滋味,還沒解開她的衣襟一探女性的胴體,怎麼能如此容易放過她呢!
而且眼角的余光還瞄到她嘴角上仿佛是已經達到目的的笑靨;一抹顯然要佔上風的勝利態度。
他是愛新覺羅杰書,不會容許任何人,包括一個女人騎到他頭上撒野,甚至不可一世地對他!
「你這個漢族女人,我會讓你知道抗拒我的懲罰是什麼?!」他說。
唉,想不到自己聰明反被聰明誤!
映寒真想把自己的舌頭咬掉,也不要來服侍他,可惜,事情總是不如人意。她可憐兮兮地端著一盆洗腳水踏進臥房內。
揚睫就看見愛新覺羅杰書好端端地站在他的位子上,一副等著她來幫他月兌靴解襪的樣子。這叫映寒見了更加怒火填膺。
「過來。」他冷峻地說。
映寒咬著下唇。
「把我的靴和襪月兌掉。」不出她所料,他果不其然地要她這麼做了。
映寒暗恨一聲。「你不會自己親手月兌!」
杰書跋扈驕恣地斜眼倪視她。「奴隸,當初如果不是我救你的話,你現在還可能站在這里嗎?」
好啊,他拿出那一套白鶴報恩的戲碼來了對吧!很可惜她既不是那只白鶴,也不是可以供他呼來喚去的奴隸!
「我告訴你,我叫白映寒!」她一字一字地從牙縫里擠出。
「奴隸!」
「白映寒!」她非要他記住她的名字。
他瞟了她一眼。「在我的府里,奴隸通常只有一個名字,那就是奴隸,而且也是我的東西!我要東西做什麼,東西就要做什麼。」他冷冷地道。
「你……你……」映寒被他的囂張氣得說不出話來。
「你過來給我月兌襪洗腳之後,還要給我解衣,在我洗澡時要給我擦背,接著爬上床暖被去!」他近聲地下著命令。
「你——少——做——夢!」一字一字從牙縫里擠出後,映寒掉頭就要離開。
想不到杰書見狀,先一步擋在門口攔住她。他已經夠固執了,想不到還有女人比他更固執!
「你做什麼啦!放開我!」她咆哮著。
原來這會兒,杰書箝制住她的胳臂強迫她面對他,並且還讓他的胸膛壓在她的胸脯上。
「嘖嘖,想不到你的身材……你有丈夫嗎?」他肆無忌憚地梭巡著她姣好的雪容花顏。
「你管得著嗎!」映寒一邊掙扎著一邊咆哮道。
「奴隸!」
「白映寒!」
杰書生平第一次感到有股東西正從心里頭緩緩地冒了出來,那是什麼呢?他說不上來。
而且即使讓他搞清楚之後,他也忘了原先的疑問,因為現在他整個心全牽系于懷中女人的兩瓣朱唇上。
一股男性的本能,促使他情不自禁地就要攫獲住她的唇。但映寒早就料到他的企圖,把臉一偏,硬是叫他不能得逞。
「放開我!」她用手肘頂開他壓著她的胸膛。
「偏不!」很是簡單且跋扈回答。
「我叫你——放——開——我——」映寒猛地抬起膝蓋,然後在他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老實不客氣地就擊在杰書的鼠蹊處。
杰書痛呼一聲,放開了她。
「這是要告訴你︰我叫白映寒,二,以後少靠近我!听到了沒有!走開!現在本小姐還有一堆事情要做,別擋我的路。」映寒以一副勝者自居的道,就要推開他離開。
「站住!你的任務就是要服侍我!」杰書又再次攔下她。
她回頭看他。